法西斯主义英文:基于人文特性的越商研究

基于人文特性的越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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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生校　《商业经济与管理》 2007年第07期  　　摘要：越商是改革开放以后崛起的商人群体，它是浙商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学术界对浙商的研究较为深入，但对越商的研究才刚刚开始。本文基于人文特性视角研究了越商的起源，越商的精神气质，越商的传承和越商的未来发展趋势，着重阐述了越商的精神特征。
　　关键词：越商；精神气质；人文特性
　　中图分类号：F71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2154(2007)07-0008-05
　　
　　当今中国，“浙商”是中国人数最多、分布最广、影响最大的商人群体，作为“浙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越商”无疑是历史最悠久、文化最厚重、经营最务实的“浙商”群体，“越商”今天已成为商界的一支不可忽视的势力。研究越商，既有理论价值，又有现实意义。
　　近年来，浙江经济的快速增长及其特殊的发展模式得到了广泛的关注，基于这种关注，人们广泛开展了对浙商的研究，但对作为浙商重要组成部分的越商却缺乏深入的研究。绍兴历来是一块创业的沃土，近年来，绍兴的民营企业家群体，艰苦求索，创新创业，更是打造了越商的竞争优势，有力地推进了绍兴经济社会又快又好发展。民营企业是绍兴经济最大的亮点，今天，民营经济总量已占全市经济总量的95%。在由浙江省工商局和省私营（民营）企业协会联合发布的“2005年度浙江百强民营企业排序榜”上，绍兴民营企业占了36席。在2005年全国上规模企业500强中，绍兴占有51个席位，一个地级市占了全国的十分之一，令世人瞩目。其实，要研究浙江发展的经验，对越商的研究是不可或缺的。越商的发展的历史地位较高；在引领民营经济方面，绍兴的企业家群体有较强的超前意识；绍兴的民营经济，是以乡镇企业为成长基础，是个体私营经济的提升，是集体经济的成功转型，成为具有整体性的混合经济发展模式；绍兴的民营企业家在“公”和“私”的环境中历练过，所以素质较好，起点较高，正因为如此，绍兴经济与社会的发展，文化与经济的融合，人文与地利的结合，本土经济和外向经济的互动，都较为和谐。所以，我们有必要从越商的精神和资源禀赋出发，深入研究越商发展的成功经验，为世人所共享，为后人所借鉴。
　　
　　一、越商的起源与发展
　　
　　越商的发展有着悠久的历史，在《史记》记载中，中国最早的大商人，也就是后代商人的鼻祖“陶朱公”范蠡。越地以文化闻名，自古以来多出名士，但也不缺乏重商的传统，范蠡助句践灭吴后，激流勇退，下海经商，在他的商品经济思想中，最主要的风格是不尚虚功、求实利，二千多年后的今天，越商的新一代对这一理念笃信力行。从明代的王阳明心学，到清代浙东学派，重商思想一以贯之，基本思想是“经世致用”、“义利兼容”、“工商皆本”等重商精神。明清以来，绍兴以“三缸”（染缸、酒缸、酱缸）为特色的手工业十分发达，民间经商之风甚浓，药业会馆、布业会馆、钱业会馆、造箔会馆、丝织会馆、酱园业公所等商会众多，商业文化之浓厚至今仍为人们所称道。
　　改革开放以后，绍兴的民营经济开始起步，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后，绍兴的民营经济凭借制度创新之东风，实现了第一次绍兴民营经济的飞跃，这几年，绍兴的民营经济进入了一个快速的发展期，一大批民营企业脱颖而出，成为殷实的越商，以至有许多人惊呼，越商的水很深，越商的根很扎实。
　　越商是民商，绍兴遍地都是企业，众多的企业家活跃在这块热土上，绍兴企业家的经商意识是渗透到骨子里面的，在他们眼里，没有办不成的事，而且还喜欢不断地给自己设定新的目标，不等不靠，相信市场，相信自己，本着独立的经商人格。越商是智商，师爷文化传统也深入地渗透到绍兴的企业家中，他们擅长于谋划，善于借势，善于趋势，借梯上楼，借船出海，不断地跨越，令世人对越商刮目相看，尤其在资本市场上，越商的智慧可见一斑，到今年4月，绍兴共有27家企业在境内外上市，在全国同等城市中，无疑是佼佼者。越商是情商，他们富于创办企业的激情，许多来过绍兴的经济专家感叹，绍兴是一个具有炽烈的企业家精神的地方，绍兴的企业家80年代的“四千精神”，至今仍为人们所铭记，绍兴的企业家聪明又肯吃苦，敢冒风险，敢为人先，务实灵活，低调做事，让人佩服。越商成为浙商中继宁波帮之后势力最强的地缘性商人群体，他们以强烈的创业精神与杰出的经营能力书写了绍兴经济的辉煌篇章。
　　
　　二、越商的精神气质
　　
　　法国经济学家佩雷斯特经过近半个世纪的研究后宣称，“精神气质”在一个地区的发展过程中起着关键的作用，而这个特点在越商身上表现得尤其突出。绍兴的经济能有今天这样一种局面，得益于有着深厚越文化底蕴的越商精神的发扬光大。绍兴有今天这样的知名度，人们主要归功于越文化的悠久历史，但文化名城更是孕育了巨大的经济实力，从而更为世人所瞩目。
　　越商精神是对越商在创业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精神气质的总结，可以看作绍兴商人基于越文化背景和自身经营行为的彼此交流融合而成的一种具有越地区域特性的经营管理理念。具体含义上，不同的学者和越商有着不同的理解。结合绍兴的越文化传统特征，越商精神的特征可以总结如下：一是卧薪尝胆精神。句践的故事，是世代绍兴人实现人生价值的原动力。越商群体中，浸透着句践的文化血统，也是越商发奋图强的企业家创业精神的真正内核。今天，许多著名的越商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创业的草根，其创业的动机，主要是脱贫致富。二是强烈的市场意识。越商具有强大的发现新市场，经营新市场的能力。越文化基因中有着浓厚的重商因素，在越地这样的人文土壤中，绍兴的老百姓有着强烈的市场意识，有着浓厚的务工经商传统。三是灵活务实的投资能力。受越文化思想中“经世致用”、“义利兼容”、“工商皆本”的长期浸染，越商思路开阔，经营务实，策略灵活，处事低调，以至于有一种说法说越商是绍兴师爷闷声不响发大财。
　　基于精神支配行为，行为影响增长要素的理论逻辑，我们可以视越商精神为绍兴经济腾飞的一个重要的促进因素，也是使绍兴经济可持续发展的精神原动力。越商强烈的创业意识、强大的市场开拓能力、务实灵活的投资能力，保证了绍兴经济发展的平稳性和可持续增长性［１］。
面对越商的成功，社会上有一个主要观点，越商有自己的商业基因、文化传统。另一种观点说，越商善于搞政府关系，经常钻政策的空子，机制灵活，因而具有先发优势。也有人说，吃苦耐劳是越商成功的主要因素。还有人说，越商之所以发达，是因为绍兴的政府开明，无为而治。显然，这些观点都只看到了越商成功的一个侧面。从系统的观点来分析，或许更能说明问题。
　　越商群体庞大，成为当今中国重要的一股商人势力，是有其内在的社会经济背景的。重商的越文化传统是其形成的最深层的文化基因。越商的文化基因，可以追溯到中国历史的商业萌芽时期，因为被尊为中国商人祖师爷的陶朱公范蠡就是越国下海经商的官员，他的思想与行为，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绍兴商人，以至今天，辞官下海的现象在绍兴比比皆是。追溯绍兴经济发展史的脉络，一个鲜明的特点就是商业文化思想一以贯之。绍兴历史文化悠久，对外开放较早，农业和商品经济都比较发达。重视发展实业，主张“经世致用”，“义利兼容”，“工商皆本”的商业文化传统可谓源远流长，构成了绍兴老百姓代代相传的文化遗传基因。绍兴华舍早就有日出华舍万丈绸的制造历史，绍兴自古以来就是全国工商业发达的地区之一，“东南财赋地，江浙人文薮”，这种工商业发达的传统，使越商的专业技能和经营经验不断地积累，特别能适应中国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的发展［２］。人们惊异于绍兴能把历史文化名城和经济发展强市融合得如此得体，其实答案并不难找。绍兴的制度先发优势，也为越商大显身手提供了广阔的舞台。越商的形成，从根本上说是与绍兴近二十年的经济体制改革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开明的政府为绍兴的经济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外部环境，中国社会科学院倪鹏飞先生主持的《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连续四年评价中，绍兴的制度竞争力，始终名列前茅，这也是民心的一种自然流露。
　　
　　殷实的越商背后，隐含着越文化的人文特性。绍兴有地域上的人文优势，千百年来，绍兴形成了独特的区域传统文化，特别是越王句践“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的“卧薪尝胆”精神激励和影响着绍兴人民，绍兴的民营企业家秉承了这一精神，形成了精明、理性、内敛、务实的风格，这是推动绍兴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文化基因。自古以来，越商具有精明、务实的经营风格，诚实守信的商业伦理，又极注重社会资本的运用，越商可以称得上中国商人的一个典范，可为其他区域发展民营经济提供有借鉴价值的样本。
　　精神气质是一种原动力，它具有强烈的扩散与放大作用，作用于区域，它可以为区域的发展带来巨大的推动力。我们完全可以期待，在越商精神的导引下，绍兴将会出现越来越多的大企业家，会有越来越多的越商加入跨国经营的行列，越商必将走向世界。
　　越商精神是与时俱进的，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信息时代的到来，越商的行为规则与经营理念也在不断地进步，新一代的越商也正在形成。越商在变，从经验越商走向学习越商，从本土越商转向国际越商，一句话，越商的人文特性将在新形势下必将更加发扬光大。
　　
　　三、越商的传承
　　
　　绍兴的民营企业，为数众多的具有家族企业的特征，第一代的创业者目前有相当一部分到了退位的年龄，新生代越商的接班，必将成为未来10年的一个大潮，在越州大地上，目前已涌现了为数不少的新生代越商，他（她）们的崛起，为人们所称道，但更多的越商面临着一个不能回避的传承问题。
　　家族企业作为一种古老的企业组织形式，在世界各地的经济发展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随着现代公司制企业的出现，人们寄希望于家族企业的成功转型，但现实中，人们发现，家族企业并没有按照“预设的轨道”逐步向职业经理人控制的公众公司演化，“子承父业”仍然是家族企业普遍采用的交接班模式。进入到2007年，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创业的越商家族企业的创始人已普遍到达了该退休的年龄，传承问题被提上了议事日程，但传承决策犹如悬在每一位家族企业所有者及其成员脑袋上方的达摩克利斯利剑，随时可能给越商带来不稳定的局面。
　　成功的传承常常以“满意度”和“效果”两个维度来判断，从个体层面上看，在任者对企业和权力上的态度与继任的意愿、能力与经历一样是关键；从家族内部关系看，关系信任是核心问题，在家族企业的代际传承中，研究表明，保持适度的冲突，并进行有效的管理，使其发挥积极的作用是很有必要的；从组织层面上看，公司的传承制度设计十分重要，有没有清晰的传承计划，有没有共同的愿景，都会影响传承过程。
　　家族企业的代际传承深深根植于家族企业的社会环境。越商崛起于改革开放之后，并深受中国家文化积淀的影响，越商的老一辈大多在企业所有权和控制权上，选择家族控制方式。在接班人选择，一般有“子承父业”或由差序格局外推的“子承父业”模式两种模式。一般情况下，“子承父业”的模式，在继任者的忠诚度方面，一般要优于差序格局外推的“子承父业”模式（通常人们称之为空降兵模式）。越商的老一代企业家有时候会把两者融合在一起，他们用各种方式提升接班人的能力水准，比如送到国外学习，到别的企业锻炼，放到重要岗位锻炼，介绍接班人到自己的圈子里转移社会关系，构建人脉等等。
　　成功的传承，其影响因素是很多的，笔者对对绍兴45家民营企业进行过这方面的实证研究，发现有四个因素非常显著。第一个重要因素是越商的企业背景，研究发现，从乡镇企业、国有企业转制过来的越商在接班时更多选择“空降兵”模式，自己只保持资本上的控制，而由家族出资创立的企业更倾向于“父承子业”模式。这说明不同的历史背景会影响企业的价值观和内生文化。第二个重要因素是企业规模。大企业相对与小企业而言选择 “空降兵”模式更为普遍，而小规模的民营企业选择 “子承父业”模式更多。第三个重要因素是家族的控股比例。家族控股比例高的越商多选择“空降兵”模式为主。第四个重要的因素是创业者的文化程度。研究发现，创业者的文化程度越高，越不排斥外部职业经理人。文化程度越低的创业者对外部职业经理很不信任，企业的氛围也比较沉闷［３］。
　　在研究过程中，我也发现，确有一部分越商的先行者完成了传承的过程，新生代的越商正在崛起，他们比父辈相比，在继承父辈优良品质的基础上，也在着自己独特的新理念、新的管理方式、新的商业伦理以及视野、胸襟和气魄。当前，越商的发展面临新的瓶颈、土地、劳力越来越贵，环保意识高涨，人民币持续升值，传统产业面临生存危机。新生代越商正在打破老一辈的局限，向新的商业模式进军。理念新、创新动力强、注重社会责任，正是这部分才冒出来的越商新生代的脸谱，他们的成功传承或许为众多的越商树立了样板，靠着与生俱来的越商基因与后天学习，这批新生代一定会比父辈们起点更高、发展更快、视野更广，取得的业绩也将更加辉煌。 四、越商如何基业长青
　　
　　美国斯坦福大学商学院研究所的柯林斯教授等出版的《基业长青》一书，研究了18家“常青”公司的成功经验，其中不乏一些世界企业巨子。这本书面世后得到了商界人士的广泛认同。《基业长青》告诉企业家们，一个高瞻远瞩的公司，应该有着务实的理想主义，这是一种超越利润之上的追求，但绝非空想。这样长青的基业，有着冷静的头脑，有追求进步的驱动，有刺激进步的强大机能。领袖们创造了胆大包天的目标，也创造了教派般的文化。它们永不满足，优胜劣汰。它们步调一致，玩火但绝不自焚……
　　联想创始人柳传志读完《基业长青》，觉得它揭示了富有竞争力的长寿企业的发展真谛。他领悟到：企业里有的东西要变，有的东西不能变，像联想的管理基础和一些文化要素的东西，是肯定不能变的，觉得它要往长做，这是做成百年基业的老店的必要前提。从自己的企业里面选出来的人，才有可能有事业心，外来的职业经理人有可能把资源用完了还做不好，他就走了，这样的企业能基业长青吗？
　　柳传志一手缔造了中国IT产业历史上的传奇，20多年前成立的联想今天已发展为中国最大的IT厂商。杨元庆是接过了柳传志“基业长青”理想的人，2002年，他给每位联想员工都赠送了一本《基业长青》，杨元庆说：“这本书给了我们很多的启示。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企业领导人不是把推广一个产品作为最终的目的，而是要想怎么把企业办长久，而且还要规模不断地增长。”
　　今天，越商们普遍意识到，经历二十多年的快速发展，越商的实力已大大提升了，但发展却到达了一个转型的十字路口。越商如何做到基业长青？人们思考得很多，突破发展瓶颈，突破路径依赖，已成为一个紧迫的课题。
　　全球化背景下的宏观调控对于以民营企业为主体的越商来讲，无疑是一股寒流，紧缩的调控绷紧了企业的资金链，已经铺开了摊子的越商进退两难；对外贸易壁垒和人民币升值，使出口导向明显的越商受到沉重的打击，要杀出一条血路需要企业付出极大的代价。
　　原先适应传统企业经营模式的绍兴，尽管现在还受到商人的青睐，但土地、能源、环境要求，使得越商普遍感到不适应；要素价格上涨使越商的竞争优势不再；过分依赖传统产业，使绍兴的发展形成了长三角的特有的不进反退的区域现象。
　　原先因绍兴经济发达而吸引的民工和技工开始逃离，民工荒持续出现，企业领导人疲于应付；职业经理人的引进又在家族势力与文化的阻击下进展迟缓，给快速发展的越商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2005年开始的越商发展态势，可以说是越商发展的一个分水岭。面对挑战，越商必须蜕变。如何蜕变？如何突破路径依赖？如何突破瓶颈制约？从而实现越商的基业长青，这是摆在众多越商面前的一个挥之不去的难题。
　　如果继续复制、拷贝越商过去成功的经验，肯定是行不通的，越商必须拓宽思路，洗脑求生。
　　面对巨大的挑战与压力，越商必须进行发展转型。首先要考虑产业转型，要逐步从劳动密集型的传统产业转向资金和技术密集型的新兴产业。其次是要考虑从家族资本向资本社会化转型，要广泛利用资本市场，拓展融资渠道，运用并购策略，壮大企业实力。第三是管理转型，要深入推进企业的现代化管理，形成有生命力的企业文化，实现治理结构的转型，巩固企业管理基础。第四是地域转移，由于绍兴资源短缺和要素价格高，需要向资源丰富和要素价格低，政府开明的地区转移，形成越商经济。理性经商、按理出牌。做到了这些，就突破了传统的发展路径依赖［４］。
　　越商面临的挑战与压力是超前的，正如其发展的经验和优势是先发的一样，越商要蜕变，最根本的提升就是要从企业主转变为企业家。并非所有的越商都能蜕变为企业家，但成功的越商既是原来的人，又是改变了的人，此所谓有所坚持又有所改变。
　　越商要实现基业长青，在新的环境和形势下，必须正确地应变，要汲取全球领先的商业理念，更具战略理性，更具创新思维，更具团队意识。
　　长袖善舞的越商，当前面临的挑战与压力是超前，但可预期的是正如过去越商的发展经验是先发优势一样，这一次，有着深厚越文化底蕴的越商又会是中国大地上新商业模式的领跑者。
　　
　　参考文献：
　　［1］战明华.浙商精神宜于支撑经济的长期增长么？［J］.社会科学战线,2005(6):172.
　　［2］张仁寿，杨轶清.浙商：成长背景、群体特征及其未来走向［J］.商业经济与管理,2006(6):4.
　　［3］李生校,王华锋,娄钰华.转型与升级背景下的民营企业接班人选择及其实证研究［J］.管理学报,2004(2):155.
　　［4］吕福新.“浙商”从企业主到企业家的转型研究［J］.管理世界,2007(2):130.
　　(责任编辑鲍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