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stas saltzis:再说以色列的问题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9:00:22
           犹太人在中国的历史据说可以追溯到宋代,但真正大规模在中国生活的犹太人还是纳粹德国迫害导致大批犹太人逃来中国,当时的中国是世界唯一肯接纳这些犹太难民的国家。上海曾有几万犹太人定居(电影《东风雨》里有关于这些犹太人的情节,还有犹太人冒死帮助中国抗日志士传递情报的情节),不过这些在中国上海生活的犹太人自成体系,群居在几个固定的弄堂里,顽强而艰难的谋生,关起门来做自己的宗教活动,始终对中国能接纳他们心存感激,所以中国人对犹太人感觉一直不太坏,而且这些人后来都迁往以色列了。
    但在欧洲是有着长期的反犹历史的,犹太人不但经常会遭到限制、迫害,有时还会遭到屠杀。其原因各国都不尽相同,但很难说犹太人是完全无辜的。
    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你生活在一个充满宗教迷信的时代,与周围的邻居大都有相同的生活习惯和宗教信仰,彼此通婚,工作生活,进行宗教活动,庆贺各种节日。可是你有那么少数几个邻居,从不与大多数人来往,总是眼睛看着天,自视是神的唯一子民,只互相来往通婚,关起门来进行些诡秘的宗教仪式。对于这样一小撮把自己与周围人隔离开来的人,周围的大多数人会有好印象吗?在那个充满迷信的时代,神秘的宗教仪式是什么用意?为什么见不得人?是不是要谋害别人?农场的瘟疫与此有无关联?邻家的孩子失踪是不是与此有关?等等等等……
    那么犹太人是不是被误解的善良的小白兔?恐怕在古代历史上,犹太人的形象并不良善。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中记载了一些事件可供了解古代的犹太人在欧洲人心目中是怎样的。吉本写道:“在埃及、塞浦路斯和昔兰尼加等地区,城市里的犹太人一直不露声色,假装友好的跟毫无戒备心的当地人生活在一起,后来却进行种种可怕的残暴活动”,在这段话下面吉本还有注解“……根据迪翁卡修斯的记载,犹太人在昔兰尼加屠杀了二十二万希腊人,在塞浦路斯杀了二十四万人,在埃及杀得更多。有很多不幸的受害人按照大卫王献祭牺牲的先例,被活活锯成两半。战胜的犹太人吃人肉,喝人血,将肚子剖开来,把内脏像带子一样绕在尸体上……”
    当年犹太人的行为与今日的以色列是不是一脉相承?获胜的犹太人为何如此狂暴?用反恐来解释怕难以自圆其说,问题还在于犹太人自身。
    犹太人笃信他们自己的宗教教义,自认为是上帝的唯一选民,认为巴勒斯坦是上帝赐与犹太人的,耶路撒冷是犹太人的圣地,因此犹太人对巴勒斯坦有不容置疑的所有权——上帝赐与的只有上帝才能剥夺。摩西十戒里关于异教徒、关于禁止崇拜伪神等的教义都被犹太人严格遵守并执行下来。所以屠杀异教徒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犹太人在欧洲心目中留下的如果都是这种印象,就难怪全欧洲到处都会反犹、排犹了。
    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里的夏洛克是欧洲人心中的另一种犹太人形象——贪婪、自私、猥琐、残忍,如果说夏洛克是文艺作品里的人物,艺术源于生活,夏洛克这个人物在生活中怕不是没有来源的,至少最近这次金融危机中揭露出的美国麦道夫案里的麦道夫就是这种人。
    历史上犹太人在欧洲许多国家被禁止拥有土地和不动产,禁止从事许多行业,所以只能做些掮客生意,后来由钱币兑换生意发展成银行业,再成现在的金融业。在做生意时犹太人总是引入自己人逐渐形成自己民族的小圈子,只信赖和接受自己人,互相帮助扶持,毫不留情的将其他人的生意挤垮,直到将外人完全排除。譬如,大名鼎鼎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家规规定,为了保证财产不外流,只在家族内通婚(后来放宽到与其他金融界的犹太家族通婚),公司不上市,合作伙伴也大都是其他犹太家族银行,为了赚钱,不惜发战争财,与战争双方做生意,两边赚钱,等等。
    今天的以色列国继承了全部的犹太人的宗教极端和处事哲学,只对恩主美国表达无限的感激和顺从(如同罗斯柴尔德家早期对黑森亲王,中期对俾斯麦),而对其他国家和人民的愤怒和谴责从不放在心上。
          古代的以色列国家灭亡后,犹太人流散到全欧洲,乃至全世界,但除了据说在中国定居的一支之外,都坚持自己的民族传统、宗教信仰,坚持族内通婚,不肯同化成当地人。这种自我封闭,无疑会被当地人视为自大、神秘、不可信。犹太人也从无意改变这种状况,就这样生活了上千年,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以从事银行业为主的犹太人的财富超过了过去农耕时代的贵族、庄园主,但只有财力而仍无社会地位,仍然会受到迫害。这种迫害从德累富斯案件那种小儿科的诬陷到纳粹德国的“最终解决”,对犹太人的迫害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阶段,也使得犹太人需要一个自己的家园成为西方国家必须解决的问题,最终促成了联合国建立一个犹太国家的181号决议
    战争结束后逐步揭露出来的罪行,六百万犹太人死在毒气室里,欧洲犹太民族遭受的迫害令人同情,这种同情成了以色列重要的政治资本。每当以色列的行径遭受国际舆论的批评和谴责时,以色列都可以诉诸安全需要,以博取同情和支持。甚至连以色列派在敌国的特工、间谍被抓了,以色列也找罗马教皇、找欧美国家要求同情,要求帮助。
    以色列建国后就面临着与阿拉伯人的战争,人口数量成了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以色列增加人口的最快速办法就是大量的移民,早期来自东欧的移民是主力军,这些移民不但增加了人口数量也增加了以色列打仗所需要的兵源。当公开的合法移民来源断绝之后,非法移民就成了主要来源,一些国家的犹太人不能合法的离开国家只能采用偷渡的办法以前往以色列,而以色列对此也是十分欢迎和积极支持的。法属摩洛哥独立后,国内的许多犹太人就选择偷偷离开前往以色列,以色列的一个情报机构专门负责将这些非法移民偷偷运往以色列。“西元1961年1月10日,一艘名为‘皮塞斯’的装满犹太移民的渔船在摩洛哥海岸与直布罗陀之间遇上了风暴,43名男人、妇女、孩子及一名(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报务员被淹死。”这场灾难引起了全世界的同情,虽然摩洛哥政府对此非常愤怒,破获了组织非法移民的地下组织,抓获了以色列情报机构的人员。但以色列请求法国和美国政府及国际人道主义组织向摩洛哥施加压力,终于迫使摩洛哥国王给予了合作。当年以色列偷渡非法移民时要求国际社会同情,并得到同情,现在加沙的阿拉伯人需要物资,需要同情时以色列选择的是不同情。以色列的船需要放行并得到放行,救援阿拉伯人的救援船却遭到以色列的武力拦截。
    “沉船”这个悲剧性事件却促成了犹太非法移民合法化,如果没有国际人道主义组织的帮助是不可能实现的。但以色列是如何回报国际人道主义组织的呢?
    是报复战略!是更多的暗杀和恐怖主义活动,是公开的拦截国际救援船队并杀害和平人士。
    以色列的报复战略引发了一轮又一轮的你杀我、我杀你的恐怖事件,已经无从考证是谁最先采取的恐怖主义行动,反正阿拉伯人的行动贯的被以色列媒体指责为恐怖主义,而以色列自己的国家恐怖主义则被称为正义的报复,美国为首的西方媒体毫无保留的接受了以色列的态度。
    但从能找到的较早的资料来看犹太人早在现代以色列做为一个国家成立之前就已经在巴勒斯坦对英国占领当局和当地阿拉伯人开始了恐怖主义活动。
    西元1948年,犹太人的准军事组织“斯特恩”暗杀了联合国调停人、瑞典政治家福克伯纳多特;同年的4月后来的以色列总理贝京领导的犹太民兵组织“伊尔贡”在耶路撒冷附近的迪尔亚辛村杀害约200名阿拉伯平民,这次行动受到世界舆论的谴责,但贝京却辩解说这是一次必要的军事行动。
    题外话:《谍海孤舟》的主人公受牵连被迫辞职的摩洛哥人本巴尔卡被暗杀也是被以色列情报机构干的。
    恐怖暗杀基本上来说是非对称的战争手段,建国前的犹太人采取此种手段是弱者的行为,而当以色列足够强大以后,依然采取此种手段,只不过是由政府组织的高调公开的报复策略了。阿拉伯人在战争中接连失败,无望取胜后也开始采取恐怖和暗杀的行动。互相的报复行动数不胜数……
    西元1968年,两名巴勒斯坦人民阵线的成员向停在雅典机场的一架以色列航空公司的飞机扔手榴弹并开枪射击,打死一名乘客;第二年,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苏黎世机场。
  …………
  西元1972年6月,一枚寄往贝鲁特的信函炸弹炸死了巴勒斯坦人民阵线的发言人哈桑卡勒法尼。
  …………
  以上这些活动间未必有因果关系,也未必没有。
   西元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期间发生了劫持人质事件,巴勒斯坦人劫持了参加奥运会的以色列运动员,提出释放囚犯的要求,以色列拒绝谈判,坚持强硬立场,并向西德政府提出派出自己经验丰富的以色列特工人员,但遭到拒绝。以色列特工只好当看客,看着缺乏处理劫持人质事件的西德警察把事情搞糟,人质全死了,劫持人质的人也死了,还搭上一名西德警察。史称“黑九月”。当时的以色列总理果尔达·梅厄作出决定:杀掉那些人。这是由政府执行的公开的报复,开始执行的很顺利,“黑九月”的成员接连被干掉,但在挪威的一次执行任务时,以色列的著名情报组织摩萨德的特工杀错了人,还暴露了身份,挪威警察抓获了执行谋杀任务的摩萨德特工,以色列再次祭起“对犹太人的同情”这件法宝,将事情化解。
   不管这些暗杀和报复是互相报复之前的哪一桩仇恨,但这种暴力和报复一直就没有停止,并一直持续到今天,估计还将继续持续下去。
   以色列不妥协的强硬态度将自己国家推上没有退路的战场。以色列的强硬政策有美国支持,但如果美国撤除对以色列的支持,以色列将何去何从?
         以色列的建国之初,面临着亲近哪一边的问题,以色列早期移民大都来自中、东欧,与苏联为主的社会主义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接受共产主义思想的犹太移民很多,所以早期移居巴勒斯坦的从事农业的犹太移民建立起了类似苏联集体农庄的“基布兹”。而且正是苏联驻联合国大使安德烈·葛罗米柯发表的那篇支持建立一个犹太国家的讲话促成了联合国第181号决议——将巴勒斯坦分成犹太国和阿拉伯国两个国家;按照苏联的命令捷克斯洛伐克和南斯拉夫提供了武器,并训练以色列飞行员;罗马尼亚、匈牙利和波兰允许犹太人移民到以色列帮助以色列在建国后短短的四年时间里人口就增加到超过一百万。但是以色列的建国领袖和社会精英则多是来自英国,以色列的建立更得到美国犹太富商的巨大资金支持,所以以色列的国父本·古里安带领着他的国家坚定的倒向了美国。
   由于美国历史上从未入侵过中东,所以它在那里原本没有势力范围和历史渊源,长期以来都由以色列来充当美国介入和干涉中东事务的媒介。每次中东发生冲突,美国都会出面调停,特别是当数次中东战争战局对以色列不利的时候,美国会通过联合国决议呼吁双方克制、停火、谈判,在停火期间紧急运送军火物资帮助以色列扩充军力,等到以色列备战完毕就可以重新发动攻势击败阿拉伯军队,而对以色列处于优势的战局美国就作壁上观。以色列的存在曾经是美国影响中东事务的前提条件,支持和保护以色列就是确保美国在中东的利益,所以美国绝不会抛弃以色列的认知始终存在于以色列人的意识之中,也正因为有此认知,以色列才敢于做出许多挑战全世界人民的良知和道德底线的暴行。
   但现在,由于海湾战争,美国在中东的军事存在已经确立,在沙特、科威特、卡塔尔等国的军事基地,以及伊拉克战争后美军对伊拉克的军事占领,使得美国已经直接和全面的深入了中东。此时的以色列还不停的惹事生非,正如某人评论的:以色列已经从美国在中东的一项资产变成了负担。美国还有没有必要延续以前的无条件维护以色列的政策,不惜与世界为敌呢?美国会放弃一贯的无条件的支持以色列的政策吗?恐怕不会。
   美国的政策是选票控制的,在美国能影响选票的势力除了金钱之外,还有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那就是宗教。金钱当然可以收买选票,收买智库,操纵舆论。宗教也同样可以做到,甚至做得更好,它能利用美国人的宗教信仰来左右选举,制定政策,操纵政局。美国有一股强大的支持以色列的势力,不同于以往的是,这股势力支持以色列不是为以前的那些理由,而是为一些完全不同的理由,因为这股势力是宗教势力,他们自称是所谓的“基督教犹太复国主义”者。西元2000年,小布什竞选美国总统时,这股宗教势力充当了活跃的核心投票机器,他们鼓吹仇恨与战争,信奉亨迁顿主张的“世界上的主要冲突将在对立的文化和对立的宗教认同之间爆发”,他们成功的将小布什推上总统宝座,并在四年后帮助他再次当选。东南浸礼派神学院院长丹尼尔阿金博士发表了一封公开信,由72们福音派领导者共同签名,敦促美国人民“在挑选总统候选人时,使用《圣经》的价值观”,最重要的基督教犹太复国主义右翼都签了名,把对布什沙龙的支持作为对“实现圣经的预言”的支持。
   基督教犹太复国主义之所以有如此大的政治影响力是因为它已不仅仅是宗教生活方式和教堂祷告,而是从事有组织的政治活动。西元1979年国家政策委员会成员和基督教犹太复国主义领导人法威尔牧师创建了一个名叫“道德多数派”的组织,动员了数千个教堂和数百万登记选民组成了基督教政治集团,后来被称为基督教右翼。法威尔牧师乘座以色列利库德集团首相梅纳赫姆贝京送给他的私人飞机,飞往美国各地布道,号召以色列的支持,并获得了美国新保守主义智库在理论上的支持,影响力日渐强大,吸引了那些渴望获得支持和选票的政客聚集到他周围。
   美国基督教右翼在美国政治生活中的巨大影响在小布什上台后达到顶峰,虽然现在换了奥巴马当总统,但其影响力并未衰退,随时可能卷土重来,不管美国换多少任总统,都不太可能改变对以色列的支持政策。
   以色列所需要考虑的就只剩下美国衰落以后,无力保护以色列时该怎么办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