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人免费进公园：美国之旅——残疾人在美国

 时间：2010年4月03日 11:20残疾人在美国
我初到美国时,看到很多商店和公司门前的汽车停得满满的,但离
大门最近的停车位却往往空着,问问女儿,她说：”你看那地上画的
符号,那是残疾人的停车位,一般人停进去是要罚款的”.我这才注意
到那些车位的地上有一个人坐在轮椅中的简图,以后偶尔也能看到
残疾人在这里停好车后,把身边的折叠轮椅拿到车门外打开,自已歪
钭着坐进去,然后驾车进入店门.美国每一个商店或公司的门口都有
平路或缓坡,残疾人的轮椅很容易驶入,进大楼后,电梯可把你送到
住意一层楼内。
美国大街旁的人行道高出街面十多公分,但在交叉路口处的那些
人行道却缓缓地低下去和街面接平了,残疾人的轮椅和小孩车不会
受到台阶的干扰.近年来,我们国内有些新修的路上,人行道也如法
泡制了钭坡和盲道,但盲道上往往停上了自行车,正常人都无法走过
去,那盲道岂不形同虚设？很多机关和商店门口的台阶少则一、二
层,多则十几层,百姓进去办事很像上山朝拜观音，所以我们在国内
很少看到残疾人出门办事。更不用说替残疾人优先考虑停车位了—
在中国,残疾人连驾照都领不到,还能有你专门的停车位呐？
在城市中心,有些公共汽车站像一个长方形的亭子,亭内有长椅可
坐着等车,但椅子的长度总是比亭内的空地短一米多,起初我感到纳
闷：为什么要留这快空地呢？如果长椅一直伸延到头,不是可多坐
两个人吗？后来我才慢慢地明白,那空地是留残疾人的轮椅停的,一
会儿,公共汽车来了,驾驶员看到站上有坐轮椅的残疾人,连忙打开前
门,按一下驾驶台旁的按钮,只见车门下的钢铁台阶自动地缓慢向前
伸出,由三折形而伸展得平平直直,和地面连到一起,残疾人的轮椅由
此上车,而车上早已给他留好了空地,驾驶员再按电钮,坡道缩回又变
成台阶,然后关门、开车.残疾人下车时,这程序再重复一遍.
从女儿家向南走约十分钟有个火车站,穿过铁路再向前走两分钟,
就到了一个大商场,周围还有漂亮的小街,我和老伴喜欢到那里闲逛,
但火车站台上的一间金属板小屋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小屋长宽大约一
米半,三面有玻璃窗,对着站台的一面有门,你要说这小屋是留着给旅
客遮风避雨的吧,那门又总是锁着,里面空空如也,并未放什么工具杂物.这小屋是留干什么用的呢？有一天,答案出来了，这天我们经过
这儿,火车正好到站,小屋边有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只见乘务员下车
,用钥匙打开小屋门,残疾人驾轮椅进去,乘务员一按开关,原来那小
屋下有暗藏的轮子,把屋子拖向火车厢门口,小屋挂上车厢门后,它的
地面自动上升到跟车厢的地面一样平,残疾人上车后,乘务员再操纵
小屋回到原处,锁上门,再上火车,火车又跑开了.
由此看来,残疾人可以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走遍全国.
美国的厕所里的小间隔并不都是一样大,总有一间比其它间宽一
些,里面可以放得下残疾人的轮椅,所喜的是近来我国的一些大城市
也有了相同设施的厕所,但愿在不远的将来,我国城市的公厕里,也
能供应免费的手纸等等.
夏天,女儿带我们去看电影,门口收票员算得上一位残疾人,他的腰
间有一个一尺多长的橡皮管,下端连一塑料袋,袋里明显的装有黄色
的脓脓渍渍的东西,那是他的直肠或肛门有了毛病,腰间开了一个排
泄用的瘘管,天比较热,他不愿让那口袋贴在皮肤上,就让它露在裤子
的外面.而进电影院的人并没有哪个对他指指戳戳,大家顺次地、安
静地把门票交给他,没有人对那黄袋子多盯一会儿.
独立节那天,南湾有一个公园举行华人办的游园会,舞台搭在一片
小山坡的下方,演出的节目有中学生的唱歌、跳舞,也有一些民间文艺
团体的表演,如乐器合奏、非洲歌舞等.但获得最热烈的掌声的却是一
群弱智少年跳的迪斯科,那些脸上有明显弱智特征的少年一出场就获得
了人们善意的掌声,然后,很多青年人和中年人跟着他们一齐唱,一齐纽
胯摆臀、拍手跺脚,舞曲结束时,一阵长时间的鼓掌和欢呼把游园会推
向高潮。
如果从艺术的眼光来看,那二十个弱智少年的演技当然是不敢恭维,
有那么二、三个孩子跳得还算到位,但你同时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心
中就只会充满同情。有一个女孩最差劲,她哪里跳舞了？分明是站在队
伍中东张西望,队伍旁边的女老师卖力地指挥着、喊着,她无动于衷,
就这么跟着上台,跟着下台。
其实,如果为了让表演更精采,那女老师完全可以”择优录用”,只让跳
得好的孩子上场,但我想,她不愿意这样做,她领孩子们跳舞的目的不是
为了取得艺术上的最完美,而是为了让孩子多接触社会,因此,她”一个
都不能少”地把她的学生推向人生的舞台。
这就使我不由得连想起国内报纸上披露的有一些学校的老师遇到教育
局的抽考,就把二、三个成绩最差的学生赶回家,以提高班级的平均成绩
。姑且不谈他这样剥夺了学生的学习权利是否违法,我不明白的是：这
些校长或老师把学生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放到哪里去了？你们这样做，良
心能安生吗？
一天，我儿子带我们到东湾海边的公园去玩，遇到一个坐电动轮椅的
美国青年,儿子低声告诉我们：”他是我的学生,你们先走,我跟他讲几句
话”。这让我们吃了一惊,看那青年手臂、腿脚都挛曲着。
       头歪向一边,嘴
边还淌着口水,中国的思维定势使我们发出疑问：他能上大学吗？儿子
赶上来后,我们才知道：他确实是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化学系的
毕业生,我儿子在那里读研究生时,同时也担任助教,这学校是美国笫一流
的公费大学，却并不拒绝残疾青年。
儿子还跟我们讲过，他们公司有一位聋哑人跟他一样从事软件工程师
工作,这人很聪明,工作很有成效,没有谁歧视或排斥他。而在我们国内，
年青人只要腿脚不太灵便就难以找到工作了。对这样的社会风气，政府
应该管一管。
我曾经在旧金山市内和伯克利地区看到过乞丐。
       但他们都不是残疾人
,残疾人的抚恤金足以使他们衣食无忧。
尽管美国的一些右派头脑人物推行的对外政策让人厌恶，引起世界人
民的反感。
       但美国社会为残疾人较完善地提供了无障碍的生活空间,这
却是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