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停车场管理公司:【转】迦那伽罗仁波切自述求法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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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迦那伽罗仁波切自述求法经历  

2011-06-21 17:13:56|  分类:默认分类|字号 订阅

找到一点他的介绍了,原来本是汉人,是密咒瑜伽士。汉人结果传承的是藏传佛法,传承佛法结果不是出家的和尚。怪不得他说自己沾染两舌恼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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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卢阿贝迦那伽罗上师简介
等你,在老地方
 
   性情温雅、平易近人的迦那伽罗上师,是一位致力于人类心灵革命、致力于佛法现代化工作的年轻上师。近年来,他像兄弟朋友一样生活在现代人中间,深刻地洞察了人们心灵的困境,知道现代人需要什么样的佛法。现代人更需要单纯、明了、真实、直接的智慧来指导生活,需要像消费任何能为人生带来幸福和快乐的产品一样消费精神产品。所以,他介绍给我们的是现代品格的佛法,没有神圣的外衣、神秘的面纱、陈旧的文化模式,清晰地展现出适合现代人心灵的性能和用途,使这种智慧赤裸裸地安放在人们心灵十字路口的货架上,让人更有机会发现、拥有、融入它。
   这位身体力行着现代佛法的上师有着戏剧般的人生经历。他于公元1974生于山西大同,五岁失去母亲,在父亲的背上开始了忧伤的童年时代。14岁,他偶然地成为一名出家人,为了澄清心中的疑惑,使他有机会饱读大藏经典,因此对佛法感情笃深。为了验证佛法的真实性,他游学江南。90年代初深入康藏,在举世闻名的大上师晋美彭措仁波切门下聆听显密教法,并得到过堪布的学位。他通达藏文,翻译密典多部。21岁,藉年龙南卡朗巴上师与多罗拉姆空行母的教言,洞见了宇宙人生的真实面目,之后,通过闭关修行,终于把握了超越生死的智慧。另一方面,瑜伽自在色德活佛也依据伏藏授记,认证他为毗卢遮那大师的语密化身,并咐嘱了第一世敦珠朗巴的完整法流,使他成为第一世敦珠法流的第三代法主。同时,因为以密咒瑜伽士的身份出现,这对于接受以僧侣为主的人是很难理解的,于是一度遭受到人们的惊诧与误会。2001年春天,德高望重、神通自在的色德活佛圆满了一生的事业,嘱咐由迦那伽罗上师继承了自己主持的多卡寺(青海省果洛州八大寺院之一)的法位,成为多卡寺第三十九代法王金座。
    迦那伽罗上师轻抚着觉性的柔弦,从古老的佛法传统向我们的时代走来。他愿与你共同分享智慧的经验。不论你信任他,还是怀疑他,他都会与你相约:
    乃至轮回的边际,等你,在老地方!

迦那伽罗仁波切自述求法经历(2011-01-22 13:54:04)转载标签: 杂谈 分类: 迦那伽罗仁波切  1. 退学  
退了学,我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和尚正好来了,我就跟着和尚走,当时我父亲给了我一百五十块钱,我揣在身上,带了个草帽跟了和尚走了。结果一到了那个地方,那叫虹寺村,一到了那儿之后他就给我剔了光头,然后给我穿了像黑乌鸦一样的海青,他那个刀子特别笨,哎呀,那个刀子生了锈,刮得我脑袋疼。我说哎呀疼啊疼啊,他说这样的泻火,几乎属于干刮,剔了个光头。当时我觉得特别好玩,穿着那个黑乌鸦一样的袍子,就是海青,我觉得特别逗,在院里蹿来蹿去,觉得挺好玩。
 
第二天上了山里,哎,那个地方真是不错,一直上去,看不到寺庙,走到快到寺院门口的时候,一抬头看见它好像在山里突然露出来一样,我特别喜欢那个地方,就在那儿呆住了。
 
后来每天练气功,吸食日月精华,还挺是那么回事的,当时练那个排山掌什么的,一挥手,手里都泛起一道白光,特别好玩,我就觉得成仙不远。
 
有一天晚上的时候,那是九月份,等月亮出来,要吸食月亮之精华。月亮一出来,山里的月亮直射在地面上,一片皎洁的白光,我心情特别的好,我那天正在那儿修行的时候,一晃一道白光,然后正在那儿练着,从眼角那儿一瞭觉得不对。山里的寺院有一棵树,离我很近,我一晃手,正好眼角瞄在那儿,看到上面有一个人,哎,我就把头回过来看了一眼,树下有一个头发长长的,炸着的灰白的头发,一眼就瞄见她了,但看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人。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看见她眼睛贼亮贼亮的,像铜铃一样,马上就挺紧张的,但当时幸亏比较有定力,就一瞬间就气入丹田,要不然就走火入魔了。一入静就进入收功式,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她可能发现我注意了,猛地两个手往上一震,大喊了一声,“嗷……。”
 
那声音特别的亮,在山里边回荡好久。旁边有个山洞,九层楼高的一个山洞,山洞里住的鸟什么的“咚咚咚”就飞出来,吓得我头发“噌”的就立起来了,蹿到屋里去,吓坏了。这怎么回事?哎呀,我有点儿心虚。
 
过了几天,我师傅说要回大同去,我就跟他回去了。回去了之后,把我同学,还有几个在一块玩的玩伴都诓出来。我说“走,出家当和尚去。”把他们领出来,领出来之后我们到处玩,结果有一天就爬到山上的那个山洞,看见有个铁链子,那儿修了一个伽蓝像,叫伽蓝显圣阁,实际上就是一个山洞,然后我们就爬上去了。上去看见里面有一个石碑,有一尺半那么一个见方的一个石碑,我看着碑文,是明朝的时候伽蓝显圣的一个实录。当时有一个妇女,约四十多岁,当人家为寺院开光的时候,她就说无佛无神,说这些是迷信呀,说这类的话,不信仰三宝,并出诋毁语。在这时候,伽蓝菩萨在空中显圣,一刀把她砍落悬崖,之后她就成为山中野鬼。看到这儿头发“噌”就立起来了,我说那晚上看到的不就是她吗?!吓坏了,可能真是有鬼,那以后吓得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不敢出来了。
 
我们几个同学的父母来找他们,给找回去了,就剩下我老哥一个了。我在山中呆得时间久了,有很多挺神怪的事情让我感到无奈。当我无奈时,梦里头就会突然想起来念一句佛菩萨名号,这样一来解除那种恐怖,以后的时候我也碰到这种事,有一定的抵抗力量。
 
我觉得不行,不能自己这么呆着,我得找个伴来。然后我就跑回去,又把那个比我低一届,比小我三个月的一个小孩,把他给招来了。他自从到了那个寺庙里,再也不想上学了,我们私下里约定见了面之后,约了个时间,我们就偷偷地跑出来了。有一个人引见我们到市里的华严寺,我们就去华严寺,为了逃避家里人找我们,师傅就把我们送到更远的一个地方,又呆了几个星期,整个这个心不在世俗上了,满脑子都是特别神异的事。
      
 
2. 华严寺
 
八八年的十月初,我到了华严寺,在阴历的九月十九,观音成道日那一天,剔了光头,从那儿开始我就出家了。出了家之后在那儿呆着,家里人也没办法,一看这家伙是“乌龟吃称砣-铁了心”,逮住了又跑了,后来就算了,就这样我就出了家了,那是八八年十月份的事了。出了家之后,我还是坚持练武功,那时武功还是可以,但是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因为碰到一些恐怖的事情,比如说有一个人他厉害,咱们找个办法破解它,比如说用飞镖啊,或者是用其它的暗器呀,要不然苦练杀敌本领把他干掉,这都是可以的。要是碰到鬼你就没辙了,打也打不着,它是虚无的,这可怎么办?当时觉得挺无奈的。
 
当时我们寺院很穷,没那么多被子,我师兄他们从南方回来了,只能是俩个人盖一个被子,我和我师弟,我们俩盖一个被子。那天睡觉的时候,这家伙喜欢卷被子睡觉,一卷被子,我就醒了,醒了之后,觉得这么凉快,一看被子都在他那儿,我想拉过来吧,看他睡得那么死,因为三点多就要起来念经了,我说“算了,再过一两个小时就起来了,我这个人有真气护体,没事”。后来就盘腿坐下来,修了一遍气功,觉得挺暖和,然后又睡了。这可了不得,早晨起来就开始咳,咳起来可了不得了,一咳就咳了一个半月。在这个过程当中看遍了医生,中医呀西医呀,药也吃遍了,什么也不行。后来有一个内蒙古包头的和尚,他跑来出家了,看见我师傅对我挺好的,他就不高兴了,就跟师傅说我有肺结核。因为八十年代肺结核还属于难治之症,我师傅一听我有肺结核,紧张了,把我叫去了,说:“哎,你有肺结核。”我说:“我不知道是什么病。”然后他说,“你要有肺结核的话,要不然先回家养着去,等病好了再来?”当时我一下子烦恼就生起来了,我说:“我来的时候身体倍儿好,结果我发了发慈悲心,让了让被子,得了病了,现在要把我踹回去。看来和尚说的慈悲都是假的,这样看起来佛也是假的。”这样一来生起了很大的邪见,很大的烦恼。
然后我就到了念佛堂,有三尊塑像,在塑像跟前,我找了一尊像,我不管他是谁吗,当时我都不认识,我就说:“我不管你是谁,反正我知道你是佛,我在你跟前向你发誓,如果真的有佛的话,在明天早晨天亮之前让我的病好,我就相信三宝是真实的!如果我病好不了,没事,回家我练练气功运行几遍大小周天,我的病就会好,没什么。但是等我病好之后,我决不会再让这种欺骗世间的东西流传,我一定会见寺毁寺,见僧就修理他!。”我这样发了一个很坚定的誓愿,发愿之后回去睡觉去了。第二天早上三点多钟起来念经,起来了之后,我又这样的咳嗽。一咳嗽我就想看来我今天就要回家了,我就不想念经了,我觉得反正我要走了,还念什么劲儿,就这么呆着。结果等到念完经,下了殿之后不是要吃饭吗,一出来我就特别想咳,使劲儿咳了一下,一下吐出一块黑痰来,像一个大豆这么大黑痰,“咳”就吐出来了。吐出来之后,又想咳,然后一吸气不咳了。不咳就不咳吧,回屋坐下来,喝点儿水等着吃饭了。吃饭之后到天亮早晨我就没
咳,哎,我说它不咳,就等等,反正只要一咳了我就去跟我师傅说我回家。我就没咳,我师傅看我不咳了,他说你不咳了?我说不咳了,他说“噢,不咳了就好,就没事了”。从那儿以后就再也没咳,哎,我觉得挺神的。
 
我就问我师傅,我说那个佛像是谁呀?他说,那是文殊菩萨。后来我到了佛像跟前,我又看了看说“嗯,如果真的不是巧合,真的有这么回事那也挺好的,我得了解了解文殊菩萨都干过些什么事,他何以如此神异”。当时有一个机会,我师傅那儿有一些书,他说你没事看看书,我就一下看到一本书,就是《文殊十大愿》,我看了一下很感动,感动得我老泪纵横,我说,哎呀,文殊菩萨这么伟大,真了不起!当时就想到当个大侠怎么样啊,练成绝世武功怎么样啊,都是无常的,谁也帮不了谁,而一想到轮回的概念,文殊菩萨的愿力,尽你未来际里,没有得到无上的菩提之间,他都不会舍弃你,一直和你结缘,与你同行同事。哎呀,我感动坏了,感动得我从那时开始,突然间对佛法,对文殊菩萨产生一个不共的信心。
我每天唪诵文殊菩萨《十大愿王》,还亲自拿毛笔抄了几十份,抄完了分送给别人,让大家去看。然后我开始在佛像跟前,每天一百零八礼拜,礼拜文殊菩萨,在那个时候,因为心和文殊菩萨很相合,不管是幻境也好,还是什么,反正我是能够看到他,他整个和那个塑像是不同的,因为那个是木刻的像,但是当我礼拜他时候,我再看他,他已经完全是真的样子,他能够展动双目,能够这样,身体不是整个,你知道汉地的五佛冠一看就是那样吗,木雕的,但他不是五佛冠,是头发披散的那个样子,我看得特别真切,而且我每当礼拜的时候,我说:“文殊师利果然有这样的悲心能够摄受我,就请抒金色臂为我摸顶。”当我这样意念的时候,反正我是觉得文殊菩萨胳膊就伸出来摸到我顶上,我能感觉到头被抚摸的感觉,心里就特别激动啊,每天老泪纵横地去礼拜佛。就这样的,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虔诚了,我就跟我师傅说,我当香灯师吧,我每天来做佛的侍者,每天来侍侯,我师傅同意了,同意之后我就住在那里边。每天不睡觉,有个小沙发,窄窄的那种,我每天这么坐着,晚上就这么呆着,然后到了几点钟该起来,赶快打板叫人们起床,我把香点好,把地打扫干净,然后我就开始拜佛,等着他们来念经。
以后又见了很多神异的事,每当拜佛的时候,都会从旁边出现一个老头子,我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就说“哎,我一直住在寺院里呀”,“你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他说:“你们见的人多,哪儿顾得上我。”我说:“不对呀,门我是从里边锁的,你怎么进来的?”他然后笑了“你连门都看不住,”然后他就从门那儿过去就没了,我一看门还是在里面锁着呢。甚至于我睡觉醒来的时候,灯火通明,他们敲引罄的声把我震醒了,我还以为人们都来了,结果一看冒着烟,灯都亮了,别的人还在睡着呢。到八九年,过年的时候,因为我们那儿当时是省级重点保护单位,过年人们放炮放花,怕把大殿给烧了,晚上必须得守夜。那天晚上守夜的时候,我又碰到这个老人,我说“哎,是你呀,老居士,你没回家,”他说“是我,没有回家,晚上我睡不着,在外走一走”,他就走到牌坊那儿,我站在大殿牌坊前跟他说话,我说“听说咱们寺院有个护法,是个狐狸,你见过没有?”他问“是谁说的?”我说“我听师兄们说的”,那个老居士说“嗯,没见识,那叫狐仙,不叫狐狸”。我说“噢,狐仙呀”,正说着,老居士说“你见过吗?”我说“我没见过,听说的”,他就一头栽倒,因为那个坡特别陡,牌楼上边是大殿,下边是住的地方,他就一头往下栽,我赶快去拉,他一下就变成挺长的一个白狐狸,“唰唰唰”几下就跳到念佛堂的顶子上面,回头看了一眼就没了,吓得我头发都立起来了。后来我师傅来了,我师傅说“没事,他就是护法,经常出来把人吓得半死,但是没事,那个人是好人。”我开始觉得世上的确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对佛法愈加深信不疑。有人当香灯师,我就换出来,给我师傅当侍者。没事把我师傅的钥匙拿过来,经常 
看书,只要有书我就看,把很多书都看了,对佛的信心大得不得了,一想起来就非常感动。我说“不行,无论如何一定得想办法成就,不成就谁也救不了我”。我就想走,就去参学了。当时信佛就是这么个因缘。
 
到九华山是后来的事了,先是到了河南授戒。当时特别好玩,我们得到了一本书,就是《秽迹金刚》。《秽迹金刚》也挺神的,我一看这是密法的书,唐朝时候翻译的,就特别有信心。到白马寺授戒的时候,来了很多少林寺的和尚,表演气功呀武功呀,我觉得这个挺厉害,就挺有兴趣。和我一起授戒的那个戒兄,他就说,这个功夫还不算很好,也不能够飞来飞去的。突然我就想到还是修个法最好,找个地方好好闭关,把这个法修上它几千座,要是成就了神通自在,那有比这更好的!那个时候就对密法有了很强的信心,特别想学密法,授完戒回来之后,又呆了几个月。
 3. 参学
 
我师傅对我挺好的,但是当时我实在憋不住,我跟我师傅说我要出去参学。师傅说,你哪儿也别去,参学有什么用啊,在这儿呆着就行了,在这儿呆着好好修行就对了。我说不行,不遇明师总是闲,我说人这一辈子,求法不容易,一定得成就才行,后来我师傅说你别瞎折腾了,呆着吧。我一看,他居然不放我,然后和我一块儿出家的那个师弟,还有一个师兄,还有一个人,我们四个人约好了之后,趁我师傅不注意,我们四个小和尚就蹿出去了。带着斗笠,背着包袱,插一把伞,然后就步行着朝拜五台山,受了挺多苦的,走到五台山的。
 
上了五台山之后,当天得了个梦兆,梦到一个比丘,拿了一个锡杖的样子,问我说,你来五台山干什么,我说我来朝拜文殊菩萨,他说你朝拜文殊菩萨的目的是什么,我说我是想依止善知识,想获得成就。他说,你这样是不会见到文殊菩萨的,你下山去吧,说完了,锡杖一顿就消失了。我半夜就醒了,醒来之后到了院里,一看天上皎月当空,繁星点点,但是周围四边都是寂寥无人,大家都睡着呢,心里头颇有一种苍桑和出离的感觉,后来我想这可能是文殊菩萨托梦给我,我这样地想。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师弟他也做了类似的梦,他说他梦到一个老人跟他说,你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你马上离开五台山,他也得了这么一个梦,我说“我要走你走不走,我要去参学,我不想呆在这儿了”,他说“我也不想呆着了,咱们走吧”。我想那就走吧。
 
到五台山第二天我们就下来了,奔太原,从太原走,我说“我们先奔南京去吧,到金陵刻经处看一眼”。我们就到金陵刻经处,回来的时候,他说要去栖霞山,我说要去上海,上普陀山。因为他通常是倔不过我的,他又是我师弟,他得听我的,结果那天说着说着,他突然之间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听见了,我说不做这个车,咱们上火车站。结果就听他大声叫我:“师兄师兄。”回头一看,他这家伙在公共汽车上了,门已经关上了。他说,“上来上来!”我说门都关上了,他就看着我,这怎么办。然后他走了,我也没看清他坐的是哪路车,那我怎么办呢,我还是上火车站吧。后来我去了火车站,找不着他,我就买了张票奔上海,在上海龙华寺住了五天,然后去十六埠码头直奔普陀山。
 
从那一年,那是一九八九年的六月,从那时候到现在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这也是缘起,当时我师傅给我们起法名的时候,就有一个玄关在这儿,当时给他起名叫栋梁之才,所以起了个叫栋,栋字写法是木字旁一个东,就是这么来的。我师傅希望我能够
住下来,住下来就是栖息的那个栖,木字旁一个西,我们俩是一东一西。后来真是这样的,我们俩在一起呆了总共不到半年,一分开之后一东一西,我到了南方,他回了北方,然后我回了北方,他又跑了南方,反正我们就前后脚,最近的一次是相差一个多小时,没见着,这一晃是多少年,十五年没见了。
 
 
 
我的法名无住这个名字可以说是抢来的,当时我师傅给我们剔头的时候正好来了个电话,他去接电话,然后给我们的法号写在纸条上,扣着的,放在佛坛跟前。我师弟非常虔诚的低着头在那儿,然后我说看一看法号起的什么名字,我一下把两个法号都翻开了,一个叫“常住”,一个叫“无住”,在我这边的就是“常住”,因为我师傅希望我呆下来,连名字都是长期呆下来的意思,是常住。他那边我师傅意思是呆不呆无所谓,叫无住嘛,是这样。我一看这样哪儿能行呢,然后我就给换了一下。我师傅接完电话之后,走过来之后说,“嗯,这是给你们的法名”,还跟我非常暧昧地笑了笑,然后我也很暧昧地笑了笑,他也没琢磨过味儿来,等一说起法名,大家说你们法号都叫什么,我法号叫无住,我师傅说,“啊,不会吧”,一看纸条这真是。后来我在南华寺,因为我怕还是用那个法名的话,我师傅肯定不高兴了,我就用法号,从此之后就改名字叫无住了。过去的法名就没用了,后来我师傅也认可了我这个名字,就一直用下来了。
就这样我上了普陀山。在普陀山呆了半个月,然后又从普陀山奔天童寺,宁波,从宁波到了杭州,又从杭州跑到南华寺传戒,在南华寺又呆了半个月,从南华寺出来就奔广州光照寺,然后光照寺呀丹霞山呀,后来在那儿就听说九华山,说是清定上师在那儿,我一听上师这个名字特别亲切,我说,“上师多好呢,《华严经》不是说,善知识者如济世之舟,善知识者如大海之摩尼,善知识者如虚空之宝藏,善知识者的功德太伟大,而且一切善知识中最殊胜的善知识是金刚上师吗,我一定得找这么一个金刚上师”。于是我就从光照寺直接坐车奔武汉,从武汉乘轮船奔九华,到九华山上清凉寺了。
4.九华山
 
然后赶快打听甘露寺,到甘露寺去了,虽然清定上师不在,但是我还是在那儿呆了七个月。在那儿最初接触密法,觉得能遇到一个称为是上师的人,这是多么的稀有难得,我就在那儿安心的等着清定上师前来,结果一直没有来。后来我看到他们从四川拿来刘立千翻译的米拉日巴传,看得我是心旷神怡的,心情荡漾,就想一定要到藏地去。
 
(在九华山的时候共住的有好多人?)
 
当时最多时候有六十多人。
 
(您过去的出家时的照片还有吗?)
 
有。过去的照片,我师傅那儿都有。 
 
我九三年去见我师傅的时候,我师傅还说我,跟别人介绍,“哎呀,他特别聪明”,当时我背那个楞严咒,五会楞严我三个小时背会的。大悲咒用了一个半小时,像心经那样的,我师傅这样看报纸,一分钟四十五秒,我把它看了一遍就背下来了,我师傅就觉得特别神。敲打唱念那些法器,我没学过,都是听会的,我师傅就到处跟人吹我,在五台山,山西那一代, 
我的名声大着呢。
      
是啊,都觉得很神,然后他们说,这肯定是过来人,有个老和尚这么说我的,所以我师傅对我特别偏爱,九三年我去见我师傅,我师
 
傅还跟居士们说呢,居士们说“这是谁呀”,我当时穿着喇嘛衣,“噢,他就是那个无住。”我师傅说:“哎,可惜呀,现在学了密宗啦!”
      
(您说过在九华山曾经有过一段非常有趣的修行的时期。)
      
那时挺好的,当时在九华山正是长个的时候,虚岁十五,那是八九年年底的时候。在那七个月之内,我们奉行僧团里的规矩,日中一食,每天托钵念经,如理的作意,我是两堂课的维诺,显教念的时候我是维诺,密教也是,我们念得早,两点多起来念经,五字真言呀,上师供啊这些,我们每天这样念。念完经,我们就再去念显教的那堂课。
      
 当时特别的严谨,发心也特别好,那是最美好的一段回忆了,当时我禅定也很好,有的时候一坐一瞬间一晚上就过了,当时非常不错的。
 禅定力好,记忆力也好,当时背戒本的时候我记忆力相当好,比丘戒本这么厚一本,我背一节课,老师在上面讲课,我就在下面翻书,他那儿讲着我听着,一行一行地看,慢慢地看,这样翻完了差不多有个八十页的样子吧,翻完了之后,就这样定一下神,然后我就开始听老师讲课。下了课之后比丘戒本就能背下来,然后你随便问我第几页第几行第几个字,我马上就给你说出什么字,就像电脑调出来一样,很快的全部像刻板一样,脑子里这么多的刻板,图像记忆一样。当时记忆力相当好,后来诵戒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我多大,我成了诵戒大和尚了,特别逗。老和尚八十多岁还说呢,他们去那儿诵戒的时候,我在当中的那个座一坐,他们说,恭礼诵戒大和尚,然后我说免礼免礼。背书的时候都要拿着戒本吗,当时我是直接张嘴就背,刚开始是别人诵戒的,我背会了之后就开始我诵戒,那几个月一直我诵戒,一直是背出来的,当时的记忆力是好。当时我权力太大了,知客、维诺、诵戒大和尚,都是官。
我们一起修法,有一个四川大义县华严寺的,叫传祥,唯印法师的徒弟,他正是最初的五明佛学院的人。八八年就跟着一起到了五明佛学院,最早的一批。他有一个法王的照片,我一眼看到了的时候,他就说,你不要有邪见喔,我说有什么邪见,他说我有一个上师,他是红教的,我说我没有什么教派的问题,只要是佛法就可以,我是无所谓的。他说那就好,然后翻开了,我一眼看到是法王,我说,哎呀,这个像这么好。
      
结果当天晚上就梦见法王了。梦到我在课堂里呆着,有一个喇嘛,挺高大的一个喇嘛,身高看上去有一米八左右,胖胖的,穿的是那种紫褐色的袈裟,进来了。我当时不知道是谁,我说“师傅您哪儿来的?”他说“我是从四川来的”。我说“四川什么地方”,他就说什么地方,我说“您上下怎么称呼?”他说“我叫晋美彭措,”我说“晋美彭措,名字好熟”,我说“您打算在这儿呆几天呢,”他说“我还没定,看你给我安排在哪儿,再看吧。”然后我抬头看着他,我说这个人挺奇怪的,怎么这么说话呀。看着看着我突然间想起来了,这个人好像挺熟的,我说“我认识你,你是不是那个宁玛派的上师,”他然后就笑了,“哎,你认识我,”哎呀,然后我马上就把他请到上座,向他顶礼,猛磕大头,一边磕大头一边说“哎呀,上师请你摄受我,”他说“为什么让我摄受你,”我说“因为我希望获得解脱,希望能够获得您的
教言甘露,无论如何像弟子一样的摄受我,”我这样的向他顶礼磕头,一边顶礼,一边激动得毛发抖栗,两眼含泪地向他顶礼,他然后说,“噢,这样子,那我考虑一下,”后来我就跟大家说,马上照顾客人,我说“赶快赶快,有圣者前来,把咱们那个最好的房间,咱们有几床新被子赶快布置好,布置上房,请上师多呆些日子。”然后他们说“那你呢?”我说“我就这样了,我跟你们声明啊,赶快选一个知客,这个上师走的时候,我一定会随他离去,”他们说“那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我说“那我可不管了,善知识是非常难遇的,一旦遇到不容错过,”我说“宁舍生命,绝不舍法,你们强留无意,你们赶快准备房间,”后来法王就说“嗯,我现在还有事,我必须得离去,你回头到我寺院来吧。”我说“您寺院在哪儿?”他说“我在喇荣谷。”我说“那个不行,您只要走,我就一定跟着走,我给您当侍者。”他说不行,然后马上就出来,走到院子里,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我就向他顶礼磕大头,一边磕着大头一边我呼呼的眼泪流着,我当时就说了很多祈请,我说善知识希望不要舍弃我,如果我业障深重,宁可被你超度,也千万不要被你放弃,就这样我一边哭着喊着,一定让他带着我走。后来他说“我本来是可以带你,但是现在没法带你,”我说“为什么,”他说是“你怎么走,”我说“你怎么走我怎么走,”结果他袈裟往肩上一担,嚓就给飞起来了,凌空飞起,我一看我可飞不起来呀,飞不起怎么办,我一下跳了个高,就把他脚给抱住了,我说“就这样走吧,”他一直把我带到空中了,带到空中之后,他就说“不行,现在我还不在寺院里,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先去吧,等你去了之后,我就回来了。”我说“您什么时候回来,”他说“年底的时候我就会回来,”我说“不行,反正我找着您了我就不撒手,反正您到哪儿我到哪儿。”他然后就手一挥的时候我就掉下来了。一看人家飞得那么高了,我伤心坏了,一边磕头我就说,哎呀善知识何以如此能够薄于大悲,我就不断地这样,伤心地哭哭就给哭醒了。
醒了之后,一看枕头全是湿的,肯定我哭了一晚上,那个时候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特别强烈的情感。我说我一定要去学院去,一定要见到他。第二天看到传祥,我就说,你是我的善知识,你把你的照片送给我吧。他说不行,我就这一张,我不能给你,我说哎呀我太想去那个地方了。他然后说,你要真的想去,我给你写一个介绍信,他写了一个介绍信,给古毕堪布的,让我去,从那时我就想去了。
 
5. 五明佛学院
             
1990年7月20号,我正式到了五明佛学院。哎呀,进到五明佛学院山谷的时候,我看见周围那么奇妙,看到牦牛都好像是文殊菩萨化身一样,颇有信心呀!一路毕恭毕敬的,真是高抬腿轻落足的进到学院里,去了一看,哎呀,看到什么都神圣。我见到古毕堪布之后,安顿下来,因为法王不在,说是到印度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到了冬天的时候,说是法王快回来了,当时我心里有特别大的把握,我就说十二月二十二号法王一定回来,当时就有这么特别强烈的感觉。果然,就在十二月二十二号那一天法王的车子回来了,那么多人去迎接。我老远看到他,他当时瞄了我一眼,我当时激动坏了,就好像追星族看到了明星一样,高兴得我就是不能喊就是了。我终于见到上师了,我充满了那种渴望,能够遇到上师,那简直是孩子找到了妈一样,那种感觉,太踏实的那种感觉了!我当时觉得太兴奋了,迫切地想见到他,结果第三天就筹备灌顶,做了第一个灌顶,《上师心滴》的灌顶。灌顶的时候,我在那儿挺虔诚的,就在法王前面,法王拿眼睛看着我,就说了一些话,我不知道说了什么。翻译说的是,在咱们这里边有两个犯了根本戒的人,如果这
两个人不出去的话,我就要把他的名字说出来,但是法王的眼睛里瞪着我这么说,我心里就想,反正不是我,我又没犯戒,结果看法王还看着我。后来法王就回向了,那天就没灌顶。结果第二天我又坐在法王面前,又是这样的,法王还是在这么说,翻译又说有人犯了根本戒,法王还拿眼睛瞪着我,我想那就是我了,看来我这个人业障太重了,我真的是不合适于学法。我正打算起来的时候,结果法王就开始灌顶了,我想那就不是我,是从门口有两个喇嘛走了,不是我,后来就灌顶了。发灌顶物的时候,法王就把灌顶物交到我手上,给人们发。当时一直挺好的,九零年,那是最早的一年了,当然对法王的信心很好,我当时真的是认为我这一生有了依靠了。那是九零年冬天,过了这一冬就是九一年了,九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当时很穷,天也很冷,后来我这个脚都冻破了,没知觉了。我有一些钱,但是我觉得自己无福享受,应该去供养上师,所以我都攒着整钱供养上师,当时没有饭吃到处去蹭饭的。到过年的时候,我想过年怎么也得有点过年的气氛,和当时给我翻译的那个人,叫措吉多吉,他是丹巴人,措吉多吉跟我在一块儿,他的藏话很好,我当时有两块五毛钱,然后他也是有两三块钱,我们花了一块五买了两斤挂面,剩下的钱正好买了一个红烧肉罐头,就这么多。他特别会煮,煮面煮这红烧肉罐头,我们俩人就美美撮上一顿。当时五明佛学院里没有商店,商店都在洛若乡,从悬崖走下八里路才是洛若乡,从洛若沟里头再往回走,几乎到了现在采金船的那个位置,那么远。结果我们那天饿呀,大年初一,我说我们今天得改善生活,然后我们俩人就从悬崖出来跑到那儿买吃的去了。我们买了东西,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路上看见一些尼姑,拿着很多好吃的。哎怎么回事,一问,说是法王给每个人发了十五块钱,五斤酥油,几斤挂面,还发的菜花,两斤肉。我说咱们两业障重,这么个好事都没赶上,回去的时候人们说是给留下来了,因为就那几个汉族人,每个人都有份,留着呢。我说还好,我们就煮着挂面美美地吃了顿。结果人们说,每个新来的都见了法王,都起了名字。我说我还没起名字呢,我也得去见法王,结果我们去的时候,说是法王不见了,大年初一不见了,不单独见我们俩人了。第二天初二,一大早我们俩拿着哈达,我们说第二天去见吧,第二天一去了,说是法王患了重病,不能见人。后来才听说,那天因为是色达县有个人得了肝病,快死的了,法王是让他过年,替他承担这种罪业,结果等过了年之后初八人就死掉了,法王当天病得站都站不起来,病成那个样子。我就觉得很遗憾,初三那一天的时候,一大早,我一看,法王院里没人,我们俩就去看看,冒冒险,结果踮着脚尖去,一看法王身体倍儿好,气色非常好,对着面前的山在那儿坐着。然后我们进了院里,旁边又没侍者,哎呀,太幸福了,我们就噔噔蹿过去了,向法王献了哈达,问候了一下。法王看到了我们,挺高兴地说了说,翻译就说请您给起个名字,法王就问我说,“你从哪儿来,”我说“从五台山来,法王说我去过五台山,五台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是智慧的源泉,”我说“是啊。”然后法王说,“那你的名字就叫这个吧,”我说“请您给写一下,”法王说“我眼睛不好,看不到,写不出来,你们写。”写了个名字让法
王看是不是这样,法王看“噢,就是这样的,”那名字叫本来智慧的源泉,就是依稀炯霓这个名字,从那儿开始我有名字了,那天九一年的正月初三正是法王的生日,起了这么个名字,我也觉得很幸福,哎,那个时候非常好。
  (在五明佛学院呆了那么久,和法王接触多吗?)
  不多,和法王接触不多,但是挺神奇的,这可能是用心和法王来交往的,但是也许是我自己猜测的,反正我自我感觉很良好,可是和法王沟通不多。因为从我去了开始,当时学院有一千两百多人,第二年就是我得了堪布学位之后,再往后就是人越来越多,九二年冬天灌顶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六千多人,常住的已经达到三千人左右了,后来人越来越多,交往的机会越来越少。虽然法王讲的《文殊大圆满》,他在这个一百天一百天的他这样给我们讲过七次,但尽管是如此,没懂过,因为心法不相合,可是对法王颇有信心。
 
从九华山然后回来,回到大同,从大同又招兵买马,找了几个人,然后就奔五明去了。 
九五年那年是很幸福的一年,那年我所有的上师我都遇到了。 
 
6. 我的上师 
 
智尽师当时和帝刹上师有来往,后来他和帝刹上师提到过我,帝刹上师说:“他一定是一个活佛,一定是一个化身。”他跟我说过,我说那是上师抬举我呢,后来他说这个帝刹上师怎么怎么样,我说我特别想见到他。有一天在梦里我见到他了,在梦里是在五明佛学院的一间屋子里,我梦到他在念传承,然后我就进去了在那儿听传承,听完传承之后,我正往外走着呢,帝刹上师就突然出来了,在那门口,“哎,依稀炯霓,”我说“啊,上师什么事?”“刚才我给你传了什么?”我说“是《如意宝藏论》的传承啊,”他说“什么是如意宝藏,”我说“不就是龙钦巴尊者著述的吗,”然后他摇了摇头,他用手指着月亮,梦里头是在晚上,他指着月亮说“你看到月亮了吗,”我说“看到了,”他说“你依何看到,”我说“依您的手指而看到,”他说“但是手指是月吗?”我说“手指当然不是明月,但是不依手指焉得见于明月,”然后他笑了笑说“真正的如意宝藏即是汝心也!”说完了之后,我当即突然间愕然了一下,在那种光明之间“唰”一瞬间,就在这时就醒过来了,醒过来了之后对帝刹上师就特别的有一种信心。后来就写了个帝刹上师的祈请颂,当时原文写的“谁人德号尊称为帝刹,以彼如幻指示自性颜,……”这样写了四句。写完了之后,我就非常虔诚的祈祷,我就这样的,后来那一年见到了帝刹活佛。帝刹活佛是五明佛学院里除了法王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弟子,他给全院的人灌顶,灌大圆满经部灌顶,他念大藏经的传承,七天之间全部都能念完,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上师。
6. 我的上师 
 
智尽师当时和帝刹上师有来往,后来他和帝刹上师提到过我,帝刹上师说:“他一定是一个活佛,一定是一个化身。”他跟我说过,我说那是上师抬举我呢,后来他说这个帝刹上师怎么怎么样,我说我特别想见到他。有一天在梦里我见到他了,在梦里是在五明佛学院的一间屋子里,我梦到他在念传承,然后我就进去了在那儿听传承,听完传承之后,我正往外走着呢,帝刹上师就突然出来了,在那门口,“哎,依稀炯霓,”我说“啊,上师什么事?”“刚才我给你传了什么?”我说“是《如意宝藏论》的传承啊,”他说“什么是如意宝藏,”我说“不就是龙钦巴尊者著述的吗,”然后他摇了摇头,他用手指着月亮,梦里头是在晚上,他指着月亮说“你看到月亮了吗,”我说“看到了,”他说“你依何看到,”我说“依您的手指而看到,”他说“但是手指是月吗?”我说“手指当然不是明月,但是不依手指焉得见于明月,”然后他笑了笑说“真正的如意宝藏即是汝心也!”说完了之后,我当即突然间愕然了一下,在那种光明之间“唰”一瞬间,就在这时就醒过来了,醒过来了之后对帝刹上师就特别的有一种信心。后来就写了个帝刹上师的祈请颂,当时原文写的“谁人德号尊称为帝刹,以彼如幻指示自性颜,……”这样写了四句。写完了之后,我就非常虔诚的祈祷,我就这样的,后来那一年见到了帝刹活佛。帝刹活佛是五明佛学院里除了法王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弟子,他给全院的人灌顶,灌大圆满经部灌顶,他念大藏经的传承,七天之间全部都能念完,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上师。
同时呢,闻性师说是有一个老活佛,特别爱做鬼脸,来回跑的这么一个人。结果他后来跑到人家的帐篷里去,人家给了他点儿书,他看不懂,找我去翻译了,然后我就帮他翻译。我说这里肯定有错字吧,他说哪有呢,他说我也看不懂,我也不知道,你去问一问吧,我说噢,就这样着吧。我就从上面蹿下来了,到了那个帐篷过来一看,有两个五大三粗黑黑的两个喇嘛在那儿,一个大胡子,一个黑黑的那样站着,里边坐着一个老活佛,带着个墨镜,带着一个凉帽。我看着他,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坐下来,他说:“哎,甲喇嘛。”我看着,我说:
“啊,什么事?”“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依稀炯霓。”上师说:“噢,这个名字好。谁起的?”我说:“法王起的。”他说:“依稀炯霓是谁?”我说:“当然是我了。”他说:“我又是谁?”我说:“我是依稀炯霓。”他说:“称为我的是谁?”我说“啊,这个问题,”突然之间就有种那样感觉,好像对禅机一样,然后那一瞬间过去了,我就说我们汉地有一个禅宗,他就是这样。然后那个老活佛笑了笑,吐吐舌头,说:“哎,我只是这么说一说而已,真的能知道自己是谁的话,那是很困难的,不依靠具德的上师,没有甚深的口诀,没有精进的修行是难以证悟的。”然后我说“是啊是啊,您这儿肯定有这样的口诀,又有这样的证悟方法了。”他然后说“是,那些经论我不懂,也没有,要说是修法的话,我有大把的,我有口诀,我有一生成佛的口诀!”我一听,我说:“哎呀,那样以后的话向您来亲近亲近,”他说“好啊好啊,我是在青海的,”我说“怎么找您,”他说“我叫色德喇嘛,你到了那边去找我,他们都知道的!”后来他给我留了个地址,我觉得这个老活佛挺好玩的,像老玩童一样,然后我每天都到他那去坐一会儿。结果有一天去了在他那儿坐着,他就说“哎,一切诸法都是无常的,”我说“是啊,”他说,“就像现在咱们俩能见面,但是转眼之间,咱们俩就谁也见不到谁了,”我说“为什么这么说呢?”他说“是因为是无常的,谁都不能保证会怎么样,”我说“噢,您还要住两天吧,我回头再来拜会您,”他说是“哎,都是无常的噢,”我说,“是啊,都是无常的,”后来我就回去有点事,取个东西,等我回到了屋里,再下来,他住的帐篷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人已经跑了,人跑哪儿去了,他们说开东风车开跑了,我当时有一种真是特别沧桑的感觉,我说我以后会见到他的。
我当时没有什么感觉,觉得挺好玩,但是对色德活佛挺有感情的,就是这样,就在那一年,三个上师我都见到了。
7.  授记                                 
 
后来在年龙寺九八年闭关,过年的时候,半夜里我到上师的屋里面,上师跟我说,你肯定会是密咒瑜伽士,我说为什么,他说因为你当初第一次给我们翻译的时候,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一起给我们翻译,结果这样的话,你肯定就是密咒瑜伽士的缘起。然后上师说,当初我们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是你,我说怎么了,他说是因为过去的时候呢,有一个授记,授记上这么说,在金刚亥母加持之年,如果能够遇到有一个迦那名字的译师的话,你的教法将广遍十方,说这个译师是贝若扎那的化身,如果能够遇到,那就能够成熟。上师说那天你一进来的时候我问你叫什么,你记得吗,我说记得,上师说我问你叫什么,你说你叫依稀炯霓,依稀炯霓梵文叫迦那嘎曰阿(二合),所以迦那名字的人当然是你了,而你就是为了翻译而前来的,所以那肯定是你,你还记得吗?我说我还记得。上师说“你记得你过去发愿专门为了翻译这个传承的时候吗,”我说“什么时候,”他说“过去在桑耶清埔的时候,”我说“我没去过桑耶清埔,”佛母在旁边说,“嘿,傻子,上师说这是过去世的事情!”当时就突然之间有很多生世就像过电影一样,“呜”的冒着,一下我就有特别的那种感觉。后来觉得的确是这么个理儿,然后我就进一步跟上师说,我现在于法义已得决定,希望上师传给我一刹那之倾既可成就无上菩提的大圆满教法!年龙上师说这个很容易嘛,坐好,这样地坐好。他然后就给我讲,我挺高兴的,很幸福的。
色德活佛也是这样,有一个授记,是金刚橛的空行母,印证佛母。有一天色德上师正在修法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有一个美女从空中降临,手里拿着弯刀,拿着血盖,他一看,说这个很像是一个空行母,很美丽的一个空行母,他说“请问您是谁呀?”她说“你连我都不知道了,你不是毕生在修行的吗,”他说“难到您是印证尊吗,”那个佛母就笑了,然后就说,“嘿,你小子能够认得出来我!”色德上师说,“可是您不是那么年轻的呀。”因为金刚橛是忿怒像嘛,她是一个非常美艳的,年轻的那个样子。印证尊说“今年的时候你会被邀请到南方去,这个事你一定要去,如果到了南方呢,你会遇到一位名字有伽那名字的人,这个人
对你的教法大有利益的,你一定要记住噢。”说完之后就“哈哈,嘿嘿,”消失了。后来就接到了一个法王的邀请信,说是五明佛学院第一次办叫十万持明的法会,他就接受就去了,这样呆了几天。有一天的晚上,他在禅定当中感觉挺好,结果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他突然之间产生一种禅定,就是本净立断和任运顿超两种境界双合的境界现起,他觉得这样挺好,就在这里入定。就在那一天,我就找他去了,他看到我之后知道是我,然后故意以一种缘起逗了几句,打了几句禅机。上师后来说当时我一看就是你,当时也没说,如果我当时说你要跟我走的话,你肯定不会跟我走。上师说有些因缘只能祈祷上师三宝,因缘成熟你自然会来,他不是跟我老说无常无常的,后来我真的就去了。
这都是在九五年,金刚亥母加持的这一年。 
8.年龙寺
 
我先去的年龙,山谷里都是红光遍满的那一次,下弦的四月二十四的晚上,我们到了年龙谷的时候突然红光遍满,第二天就是下弦初十。当时我还有邪见,那也是上师调服我的一种方便,我想是。当天晚上的梦里,我本来是对年龙上师没有信心,也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上师挺可爱的,想见一见他,帮助伏藏他们翻译。结果那天晚上做梦就梦到佛母,年龙上师和佛母都在,佛母在那儿换衣服,我就动了一个特别不好的念头,据说空行母长得和一般女人不一样,我就特别想看一看,佛母还看着我,一边看着我她一边脱衣服。我这样斜着眼看,究竟什么样?心又不敢看,又斜着眼看,反正也没看清楚,就看了个大概,在梦里一晚上就特别想看。醒了之后,我就觉得,“哎,这个预兆不好,我到了这儿之后,我怎么能这样子,对上师不尊敬,怎么能够这样。”想想觉得不对,到了上师那儿会供,念完了会供上师过来了,我就坐那儿。我看见佛母的时候,我心里就觉得特别不舒服,我想要是有缘的上师的话,多好,像米拉日巴那样,都是吉祥的梦,我这儿到好,没事想看空行母脱衣服,这是什么事。心里就觉得特别不舒服,结果佛母就看着我,说“你过来,”我就到了佛母跟前,她看着我说,“没事,只是个梦嘛!”我一下吓得头发“噌”的立起来了,(哈哈……),然后从那儿开始,我到了佛母跟前的时候,我就摒弃任何想法。后来这事我跟年龙上师说了,我说我梦到佛母脱衣服,我一个劲要想看,这样是不是不好,很不纯洁,上师跟我说那是一个缘起,因为你会是一个密咒瑜伽士,也一定会是我的弟子的缘故,跟空行母有缘是肯定的。
从年龙寺出来之后,我们就又租了个车跑到班玛县,挺辛苦的,终于到了多卡寺,见到了色德上师。 
9. 多卡寺
 
色德上师可是真是尽心尽力地调服我呀,把我收拾惨了,哎哟。
在多卡寺住了几个晚上,有一天晚上我梦到了色德上师在念经,铃鼓的声音,上师把托巴甘露什么都给我,然后就给我传了很多法,特别高兴,后来上师就说是:“哎,你的时间到了,你要赶快走喔,你要过了时间就不好了,”我说什么时间,上师说,你不是和一个人有约的嘛,我说谁呀,上师说哎,醒来就记得了。然后我说,我在做梦嘛,上师说,你说你是在做梦嘛?我说我不知道,上师就说了我说你在做梦,但是你又不相信,这样吧,铃鼓一摇,说是什么“觉醒于什么法界中,”然后“哈哈”一声,铃鼓“铛啷啷”一震,我就给醒过来了。醒过来之后,我跟上师说,我做了这么个梦,上师说甘露你喝了吗?我说喝了,他说缘起非常好,然后我说怎么了,他说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后来上师跟我说,你把那个甘露都喝了,说明你能够继承这个法义的缘起,那是真的颅盖骨。
哎呀,色德上师调服我调服惨了,我跟他求法,每一次去求法,我跟他求了五次,他给我讲了五次前行,老收拾我,后来我跟上师说,我说你的前行我都能背出来了,我说你别讲了,上师说那不修前行,哪修正行呢,我说,那我前行也修了,上师说,没事,接着修,哎呀,求了六次,都被上师拒绝了,搞得我心灰意懒。那是九六年的时候,我觉得可能我的缘分不行,后来我就写了一个祈请颂,我就说死了算了,结果佛母正好进来,我就跟佛母说我求法的目的不是为了我自己,我真的是我希望像在藏地这样的上师到处都有,可是在汉地真正有成就的上师极为稀有,我之所以来到藏地,就是希望我能依止一个真正是佛陀的上师,我遇到了这样的上师却不肯传法给我,可见是我的业力太重了,我说希望您帮我在祈请一下,如果上师再不传法的话,我宁可死了,我再也受不住这种折磨了,求了七次被拒绝。我讲的
挺激动的,空行母也流着眼泪,然后她就说是时候了,上师一定会给你传法的,然后她流着眼泪就走了,我也在那儿哭着。后来佛母跟上师请求,佛母哭着跟上师说的。上师然后说,那好吧,让他们进来吧,佛母跑到我们那儿,“哎,上师答应给你们传法了。”哎呀,我高兴坏了,我说真的?她说真的。我激动的马上从床上蹦起来,拿着哈达去供养上师。见到上师时,上师说,“嗯,你这样地求了这么多次法,然后,心里头也很难受,也不能得到什么法义,不是因为别的缘故,是因为这是为了显示法的尊严,你经过了这么多次的调服,自己心里头也应该能够堪任这些法了,所以现在是时候可以得到这些法了,我就开始给你们传!”当时给我激动坏了,特别高兴。那是九六年的事。
然后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在外边,太阳刚升起来,因为我起的早,我听见上师出来,我就出去了,一看上师在外边走,我就搀着他到外边去,看着太阳升起来的那个样子,他然后说,嗯,你起来了,我说嗯,上师说你可以多睡会儿了,我说我是可以睡懒觉,但是今天醒得很早,上师然后说,其实过去坐监狱之前,有很多授记就说到过你,但是我觉得人没有出现的时候很难去确认,上师说本来知道是你的,就是故意给你这样的折磨,你是这个法的法主,一定要好好地住持和弘传。我说我传法是没有力量的,但是我一定会好好修法,上师然后笑了笑说,嗯,能够好好地修行就是很好的法主,以后好好地去弘传吧。然后我就跟着他这样地出来,觉得挺好的。
10.传承和事业
 
不容易呀,从经历上来讲,我觉得很满足,我这辈子已经很幸福了,有像年龙上师,像色德上师,像法王这样的善知识,尤其是年龙上师和色德上师。在这些上师当中,尤其是年龙上师,对我这种法上的恩德,使我能够出离轮回的把握,使我能在法上获得坚定,而且产生力量,然后又有这样一个非常清净的传承,我又有依止上师这么多的经历,也遇到过可以说得上是神奇的这种瑞相吧,不管怎么说,觉得这辈子挺充实的。
如果到了死的时候,我会觉得“嗯不错,我想我这辈子还干了点儿事!”只有点遗憾的是目前我想把翻译的翻译完,所以我想节约点儿时间,最好是在这半年之内,最好把这些全部干完了。我希望不管我的寿命有多久,我是一个观无常的一个无常行者,我认为在我没有无常之前,我没有丝毫的把握无常何时会到来,所以我要和无常做个竞争,必须在我没有无常之前,以我所学的知识把一些重要的教言翻译出来,留给后人。也想把一些我想说的话说出来,尤其是一些清除争议的名词,比如说诛法呀,双运呀,伏藏呀等等这些个非常重要的概念,用平实的语言把它写出来,引用一些权威的注述。然后把一些能够引导人们趣向究竟智慧的修行的教言翻译出来,如果能完成这些的话,我就死而无憾了。
至于说传承上呢,传承弟子呀,还是修行人呀,这个很难说的。修这个传承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够在法上获得利益的人应该是那种非常坚毅的、心非常柔软、虚怀若谷,包容的,非常慈悲,具有坚定菩提心的,就像铠甲一样坚固菩提心的,还要有清净的见解的,清净的戒律的,能够精进地行持的,然后有广大的净相的人。只有这样的人呢,真的能够继承和发
扬,但是这样的人真的是人中之龙一样的,非常非常的稀有。因为在我们这个时代当中,非常刚正不阿的这种人都很少,从刚正当中成坚定不阿就更少了,坚毅,然后在由坚毅又有慈悲又能够宽容而且能够精进修行,又有广大净相,这种人更是少之又少,甚至我觉得连我觉得我自己都不合格。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觉得未来这个法流会是怎么样,现在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只能是交付于上师三宝。
色德上师本来有对未来汉地弘传的授记的,可是授记没有完成的时候,真是壮志未筹身先死,上师因为因缘的缘故就不得不去了,又一次给我示现了无常。伏藏授记也没显示完,我也不清楚,上师也没有留下来说,未来你的弟子当中名字是有什么特征的这么一个人将会是主持这个法流的。要是有这么一个授记的话,那我就容易多了,我会注意着点儿他是谁呀。现在没有这样的授记就什么也不知道,看见谁也像,也不像。所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一样调服就行了,反正我是抱着一个纯净的发心,一个非常清净的意乐,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够做得很好,但是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只是希望人们都好好修行,虽然我的希望一再落空,但是我还是要抱着希望,没有希望这个传承就完了。其实这也是一种偏执,就好像是我非得给自己生个孩子才是我的亲生孩子,其实法上不是这样的。继承释迦牟尼佛法流的人可不是佛的孩子,佛的孩子只有罗睺罗,那罗睺罗怎么呢,罗睺罗再传弟子的时候都不是他的孩子,他是个比丘嘛,所以法可不是这样的,我也是这样想的。至于说法上面呢,不管是谁,只要是真正的能够达到了这样一个好的境界,能够修行,这是最主要的,自己获得了把握才能利益别人,自己没有把握,我委以重任,那肯定是难以承当的。所以我觉得现在修行还是最要紧的,至于说是谁都不要紧。我希望敦炯仁波切的教法在汉地传承的时候,是我的弟子直接从我这儿得到的传承,他们接受了我的见解,然后去弘传的。其实想一想,既便不是如此也不要紧,敦炯仁波切的传承何其广大,我只要把这个法翻译出来了,有能力弘传这种法的人,他们有很多的弟子能接受,这个传承只要是不断就行了。我的弟子当中是不是能有成就的人,会不会获得成就,这个事不是太需要我去关注。
看吧,随缘吧。反正迦那名者什么时候走就不知道了。对年龙佛母的授记说,六五之年猛虎寂法界,所以六十五岁佛母就辞世了,我没有这方面的授记,我的授记就是“两舌恼害消于法界中,成则两千年间愈增胜,”是不是能成就不知道了,两舌恼害没有消于法界,反而在身边不断地出现,一会儿这个人这样,一会儿那个人那样,到处出现两舌,所以可能这个事不容易吧。
我觉得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你们好好地修法,我就好好地来调教,你们不修法,我也没脾气,然后修好了我就可以往下再传,在此期间,我顺路可以翻译一些东西,然后再写一些东西,就这样的。
如果到了我死的时候了,没有一个人接受我最终的调服的话,那就放弃,那也没办法。你们剩下的选择是什么呢?只能祈祷,没有别的办法,看一看义传的加持能否进入心中,那就像西日桑哈祈求他的上师或者是迦那斯扎祈求布玛木扎一样。
 
(根据录音整理,完。)
 
(以上的文字是上师同弟子们的一次谈话录音,上师本不愿宣扬自己,但作为一个在修学路上苦苦求索的新入门者,觉得上师的这段谈话对自己的启发很大,不敢独享,整理出来以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