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天后照片:乞讨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3 10:13:42

乞讨者

 

他们穿梭于城市之中,混迹于地铁中,过街隧道里,人行天桥下,不管他们四肢或者思想是不是健全,他们都被定格在城市的底层——乞讨者。

早上,从鸟语花香中走出来,城市的吵杂和喧嚣,浑浊的车流,把人吞噬了进去,我一头扎进了地铁里。地铁车箱里进来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乞讨者。也许是乞讨太久了,眼睛眸子灰暗无神,可是当他眼巴巴看着你的时候,似乎全身每个部分都在注视你。他捏着一把碎钱的手直朝我的口袋伸来,他嘴巴蠕动的时候,乌黑的胡须也微微抖动,不用听清楚也知道,他要什么。周围的人们流露出鄙夷的眼神,我虽然没试着和他谈点什么,但他久久地不走,我也没去呵斥。就象第一次见到乞丐一样,我想看他到底会怎么样。一般说,真正落难不得不乞讨的人,是不会纠缠很久的。由此看得出,他是一个多年的乞讨者,他还是很有方法的。他先是用眼睛很认真的看你,当你和他对视后,他就不再挪开。你就是偏过头去,你也知道他还看着你的左眼或者右眼。他手上的钞票很零碎,让你知道,他索取的不多。他会双手作揖状向你凑近,让你看清楚他满是污垢的指甲,也把他身上积聚多年的气味让你来分辨一下。他站了那么久,为了这么一点点索取,他还是付出挺多的。于是面对这么执着的行为,我不得不以资鼓励了,我把一张蓝色纸币递给了他。他满意地走了,望着他蹒跚而去的背影,我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谢谢,只是在说着自己的故事,我说,也看不到他流露出需要帮助的眼神,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见过不少乞讨者,有几个人合作的,也有单飞的;有些人对你不依不饶,有些人走程序般地伸手谢谢一气呵成;有些人看你给的几个子儿,心里还在咕嘟着嫌少;有些人喜欢唱歌,还有些人喜欢讲故事。看到这些,我都是静静低看着,因为很少在他们的脸上或者眼神里看到值得我们悲悯或者关爱的东西,除了他们的形体让我们感到一点点怜悯。在他们下车时,更看不到半点的感激或者感恩,而这个年代,最缺少的就是感激或者感恩之心。

窗外寒冷的北风依然吹着,不知道谁欺骗了谁。

每当乞讨者极力炫耀自己的缺陷或者悲惨遭遇时,每当他们用貌似卑微谦恭的形体唤醒你的悲悯之时,我们又能感叹什么呢?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说实话,我对这乞讨行为挺厌恶的,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向人们乞讨着,就像大街上的落叶一样,随风飘荡,并不时有路人的脚踩踏上去。在和谐社会,他们应该在收容所,而不是流落街头。我也讨厌这种乞讨与施舍之间的博弈,不管博弈的结果是什么。

于是,慢慢地,在这种博弈之间,我也琢磨出一道理:对于要钱的乞讨者给点饭吧,而对于要饭的乞讨者就给点钱吧,这样使得他们都知道任何所得来之不易,但是,这与道德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