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过六十六送什么好:百年诺贝尔文学奖漫话（16）浪漫在复古的田园里

    海顿斯坦的获奖评语是“表彰他作为瑞典文学新时代的首要代表人物的重要性”。

                                     浪漫在复古的田园里

          译    名：魏尔纳尔·冯·海顿斯坦
          生卒年月：1859、7——1940、5
          国    籍：瑞典
          代表作品：《福尔孔世家》
          获奖评语：表彰他作为瑞典文学新时代的首要代表人物的重要性。        

          继拉格勒芙之后。瑞典又一位作家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他的名字叫魏尔纳尔·冯·海顿斯坦。他获奖的理由是“表彰他作为瑞典文学新时代的首要代表人物的重要性”。        

          海顿斯坦是一位坚定的复古主义者，他认为现实主义对社会的描写太真实，自然主义对生活的描写太客观，这些都不是文学的艺术境界，因而他勇敢地擎起复古主义文学的旗帜，另辟蹊径，创造了一个被后人称之为“新浪漫主义”的流派。        

          这个新的文学流派“以唯美主义为主导思想，强调纯粹的民族主义情绪，主张文学作品应该有情感、幻想、美感、个性和生活情趣，应该像印象派的绘画一样富有光亮和色彩，重视想象力和韵律、节奏等形式因素，倡导以诗歌、历史小说的形式来抒发情感、赞美大自然、缅怀祖先的历史。        

          它的开山之作就是诗集《朝圣和漫游的年代》。它以作者十多年的旅游生活为背景，采用虚幻、神奇、夸张的手法，通过对地中海沿岸各国风土人情、历史传说的描述，勾勒出一个中世纪的神话般的乌托邦世界。        

          这种文学观念是海顿斯坦先天得来的，是养尊处优的生活环境赋予了他崇尚复古主义的思想。1859年他出生在瑞典南部奈尔盖省的一个名门望族。其父是著名工程师，他从小看到的是歌舞升平的景象，受到的是贵族式的教育，因此他个人的艺术素质非常之好，他从读书的第一天起，就表现出对诗歌和历史小说的兴趣。            

          17岁那年，他不幸患了肺病，被迫中断学业，前往意大利、希腊、埃及、巴勒斯坦、叙利亚等国游历疗养，一去就是12年，这期间，他几乎走遍了地中海沿岸，并被那里的一切所感染，这使他歪打正着地实现了第一次文学积累。        

          也是漫游期间，他在罗马学习了两年绘画，后来因父亲反对他成为艺术家而与父亲闹翻，一气之下携新婚夫人再次出国，漫游在罗马、巴黎、瑞士等地。在瑞士居住时他意外地结识了瑞典著名表现主义戏剧大师斯特林堡，从此他的文学激情犹如火山的溶岩不可遏制。        

          除了开山之作，他还出版了艺术论著《文艺复兴》，该作品系统阐述了他的文学观念，抨击了自然主义和现实主义给予文学的委琐，强调了民族主义和历史渊源给予人们的勇气。        

          当然，这是他自己的观点。不管怎么说，海顿斯坦在文学领域的探索对冲破自然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束缚，拓展文学创作的艺术空间，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为了实践他的文学理念，他又相继出版了小说《汉斯·阿里诺斯》、《查理十二世的人马》、《伯里奇塔的朝圣者》、《瑞典人和他们的首领》、《福尔孔世家》以及诗歌《风景和人》、《新诗集>、《海顿斯坦诗选》等。        

          上述作品，尤以《福尔孔世家》最为著名，该作品以福尔根家族的发迹为主题，描写了福尔根家族从十一世纪作海盗首领的祖先，背着一袋抢来的金子回到瑞典写起，直到200年后他的后代瓦尔代马尔成为瑞典国王，然后又被他弟弟马格努斯夺取王位。最后，作为国王的马格努斯却对狱中的哥哥产生了羡慕的感觉。故事曲折，情节跌宕，脉络清晰，一气阿成。该作品讲述的虽然是历史事件，却寓古讽今，有着深刻的寓意，不失为一部20世纪世界文学史上的力作。

          “在这部伟大的历史作品中，他还追溯了中世纪瑞典的命运，以及一批首领们的性格。作者的历史想象力在此由于永远新鲜的灵感而得到维持，并遵循着编织出人物命运的所有线索。他的想象力及其产生的象征性图景，在我们面前闪闪发光。”瑞典著名批评家索德尔曼这样评价《福尔孔世家》。       

          从上述作品中，我们不难感受到新浪漫主义给予他的文学养分。但是，我们在认识新浪漫主义积极意义的同时。也应对它的消极影响保持清醒头脑。特别是在各种文学流派竞相争宠的现代文坛，新浪漫主义这种踏着世界表象前行的文学形式，已经无法抵达人的内心深处，因此它的衰落也就成了一种必然趋势。        

          海顿斯坦的作品尽管创造了色调与形式的新纪元，也给了读者以精神上的慰籍和体贴。但他对现实社会的深刻认识却无法依靠新浪漫主义手法加以揭示，从而使他的文学大厦华丽而空洞。其次由于过分地宣扬民族主义情绪，使作品的思想完全伫立在了没有公平标识的天平上，这是他晚年倾向于法西斯主义的精神根源。

          最后，我们用海顿斯坦的诗《终点》结束本篇——

          当你登上最高的山顶，
          在夜晚的清凉下俯瞰大地时，
          人啊，你只会变得更加聪明。
          在道路的终点处，
          停下歇一会儿，看一看过来路，
          君王啊，那儿全都和谐、清楚。
          青春的年华又再次熠熠生辉，
          如往昔撒满灿灿金光和晨露。

          海顿斯坦部分作品年表
          1889年  出版长篇小说《恩底弥翁》
          1892年  出版诗体长篇小说《汉斯·阿里诺斯》
          1898年  出版历史小说《查理十二世的人马》
          1901年  出版《朝圣和漫游的年代》
          1902年  出版重要诗集《人民集》
          1905年  出版长篇小说《贝尔波的遗产》
          1907年  出版两卷本小说《福尔孔世家》
          1912年  出版论文集《论战集》
          1915年  出版诗集《新诗集》
          1941年  出版回忆录《栗树开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