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公账户变更说明:俞净意遇灶神讲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19:59:34
智明--转载
一、怀才不遇·行善不昌

  明嘉靖时,江西俞公,讳都,字良臣,多才博学,十八岁为诸生,每试必高等。
  先生是明朝嘉靖时候的人,跟袁了凡先生是同一时代。嘉靖年间,佛教里有一桩大事,就是《方册大藏经》的刊行。从前《大藏经》都是摺叠的本子,就是诸位在寺院里所见,诵经拜忏时用的“摺本”。古代经书都是摺本;用线装订的,就称“方册版本”。第一部方册版本是嘉靖年间编印的,这一部藏经就称《嘉靖藏》。“嘉靖”是指年代;憨山大师--德清和尚,发起主其事;编辑地点在金山,所以也叫做《金山藏》。经书从摺叠本转为线装本,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这是佛门里的一桩大事。最近在台湾重印的中华大藏经第二辑,原本就是《嘉靖藏》。这部藏经流传到现在有五百多年了。国家跟佛教界,都有这样的盛举,因而感应道交的人也特别多。
  嘉靖年间,江西有一位先生,名叫都,字良臣,多才博学--书念得很好,很有学问。‘十八岁为诸生’。诸生就是秀才。‘每试必高等’,可见他确实有聪明过人之处。
  年及壮,家贫授徒,与同庠生十馀人,结文昌社。惜字放生,戒淫杀口过,行之有年,前後应试七科,皆不中。生五子。四子病夭,其第三子,甚聪秀,左足底有双痣,夫妇宝之。八岁戏於里中,遂失去,不知所之。生四女,仅存其一。妻以哭儿女故,两目皆盲。公潦倒终年,贫窘益甚,自反无大过,惨膺天罚。
  这一段说出他壮年时非常潦倒:年岁老大,家境也不好,靠著教书为生,当时称为“私塾”,当然学生也不多。在这个时候,他与同学十馀人“结文昌社”。‘同庠生’就是同年进学的同班同学。‘文昌社’就是结一个社团,志同道合的人聚集在一起,实行《文昌帝君阴骘文》,依照文昌帝君的教训来修学。
  现在印的《安士全书》上半部,就是《文昌帝君阴骘文》。古代读书人,普遍重视这一篇文章。童子在七、八岁时,家长或是老师就教他背诵。《印光大师文钞》里,还嘱咐我们,家里有子弟到了上学年龄的,就应当教他背《阴骘文》及《感应篇》。这确实有好处。这两篇文字都不长,《文昌帝君阴骘文》只有一千多字,《感应篇》也是如此,都是简短的文章。
  “文昌社”的同学力行《阴骘文》,遵守文昌帝君的遗训。《阴骘文》里,对于惜字纸、放生、戒淫、戒杀、戒妄语等,都说得很详细。‘行之有年’。他们自结文昌社起,在一起修行,过了很多年。先生‘前後应试七科’,经过七次的考试,都没考中(从秀才考举人,始终没考中)。生了五个儿子,其中四个夭折了,剩下老三,也丢了。老三是最聪明的,八岁那年在外面玩耍,失踪了。四个女儿,死了三个。俞公共有九个儿女,除了失踪的儿子之外,眼前就剩一个女儿,他的妻子在这种悲痛的情况下,两眼都哭瞎了。
  ‘俞公潦倒终年,贫窘益甚’,先生的家境越来越困难。‘自反无大过’,自己反省,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大恶事,为什么老天爷给他这样重的惩罚?似乎上天都没有保佑他。
  二、灶神现身·列举意恶遭殃
  年四十外,每岁腊月终,自写黄疏,祷於灶神。求其上达,如是数年,亦无报应,至四十七岁时。
  ‘年四十外’。每年腊月三十,是民间风俗祭灶神的时候。灶神爷将往上天,把这一家人的善恶都给玉皇大帝报告。所以,从前供养灶神的对联是“上天奏好事,下地保平安”。他自己每到这个时候,便写一篇疏文,托灶神爷带到天帝那里去。这样过了好几年,也没有感应。直到四十七岁时才有了感应。
  除夕,与瞽妻一女夜坐,举室萧然,凄凉相吊。
  ‘除夕’就是腊月三十。从这几句,足见先生家境多么凄惨!
  忽闻叩门声,公秉烛视之。见一角巾皂服之士,须发半苍,长揖就座,口称张姓,自远路而归,君家愁叹,特来相慰。
  四十七岁那年,腊月三十的晚上,他正与妻女枯坐凄凉相吊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他点腊烛开门,看到一个人‘角巾皂服’。从前角巾是一般隐士用的,它不是一顶帽子,是一块方的布,扎在头顶上,这叫角巾。修道之人往往也是这种打扮。“皂服”,“皂”是黑色。穿著黑色的袍子。‘须发半苍’,看年岁大概总有五、六十岁了。‘长揖就座’,很有礼貌,向他一间讯作揖,就坐下来了。介绍自己姓张,并说:从远路而归,走到你家门口,听到你家里有愁叹的声音,特地前来慰问。这是说明来意。
  公心异其人,执礼甚恭。
  先生见到这个陌生人,心里觉得很奇怪,但是看看他的仪表谈吐,又好像很不平凡,所以对他非常恭敬。在这种潦倒的时候,世态炎凉,那里还有朋友来慰问!尤其是腊月三十晚上,家家都团圆,谁有空闲到家来慰问呢?在这个时候有个人来慰问,当然心里非常感激,所以对他很恭敬。
  因言生平读书积行,至今功名不遂。妻子不全,衣食不继,且以历焚灶疏,为张诵之。
  他是满腹的牢骚,自己确实是有才学,可是一直到这么大的年岁──四十七岁‘至今功名不遂’。那时的读书人,唯一的出路是功名,“学而优则仕”。有了功名之后,靠国家的俸禄才能养家活口。读书人要是考不取功名,家境很清寒,没有一点基础,是相当之苦。从这里我们能看到先生很苦,而且遭遇到种种不幸。他就说出自己生平读书与行持,好象都没有什么大过失,为什么到现在功名不遂,妻子不能保全,儿女夭折的那么多,衣食不继,生活都成问题。同时又说,这些年来,每年除夕都在灶神爷前焚疏。他所写的疏文都还记得,把疏文的意思说给先生听听。
  张曰:予知君家事久矣。
  先生说:我对你家里的事知道得很清楚也很久了,你不必再告诉我。
  君意恶太重,专务虚名,满纸怨尤,渎陈上帝,恐受罚不止此也。
  这一段文的意思,是《四训》里没有提到的,必须要补充。这些事不只是袁了凡一个人,俞净意先生也遇到了。一位遇到云谷禅师,改过自新;一位遇到灶神,一样把命运改转过来。张公说他的‘意恶太重’,读书积行,‘专务虚名’。他自己每年在灶神面前所焚的疏表,都是一些怨天尤人的词句,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这是亵渎上帝!恐怕上帝给你的惩罚不止如此,可能还有更重大的灾难在後头。
  公大惊曰。
  先生生平所为没有别人知道,这个陌生人怎么会晓得?经他这么一说,心里很惊讶。
  闻冥冥之中,纤善必录。予誓行善事,恪奉规条。久矣,岂尽属虚名乎。
  先生听了张公所云,并不服气。他说:“我听说冥冥之中,都有鬼神监察,很小很小的善,鬼神也知道,我这么多年结文昌社,与同学们立下誓愿,力行善事。文昌社里订的规条,就等于戒律一样,大家都要遵守,我也是遵照奉行,没有违犯。难道这些都是虚名吗?”
  张曰:即如君规条中惜字一款。君之生徒与知交辈,多用书文旧册,糊窗裹物。甚至以之拭桌,且藉口曰勿污,而旋焚之。君日日亲见,略不戒谕一语。但遇途间字纸,拾归付火,有何益哉。
  张公就在文昌社规条里,举出几桩事实来说明。《阴骘文》里很重视惜字纸(这是重视文化--重道,文以载道的示范意义),当然他们文昌社里也有这一条。灶神张公就跟他讲:既然有这一条,就应当依教奉行。然而你们还是将一些书册或写的文章,这都是字纸,还有旧书,用来糊窗子。现代都是用玻璃窗,还得讲究花纹与美观。年轻的同学不知道,年岁大一点的人,也许会知道,过去窗子是用纸糊的。用字纸糊窗,或者用字纸包东西,这是大不敬。现代用字纸糊窗的事是没有了;漂亮的壁纸多得是,尽管你挑选去,谁家还会用字纸糊窗!但是用字纸包东西倒还常见到。我们明了重道尊师之意,自己应当尽量避免;别人造这罪业,你要是劝他,他必然起反感。这事情就是看到人家跳火坑,也没有办法把他拉回来,只有从我们自己本身做起,做个好榜样。你要劝人,人说你迷信--大家都用字纸、报纸包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用!几个人懂这个道理?其义甚深。
  敬惜字纸的意义,当知过去的字纸跟现在不同,从前的书籍都是木刻版本,要不是真正有价值的文章,谁肯花那么多钱刻一本书!字是一个一个雕的,没有现代的活字排版、照相制版方便。可见从前刻一本书非常不容易。因此,既是书,都是好文章。“文以载道”,书破了要修补;实在破得不能用了,才恭恭敬敬的将它焚化,不敢亵渎。这就是重道。
  我们通常讲一切恭敬里,对于法宝之恭敬为最。经书属于法宝之一,虽然现代印刷术发达了,我们对于经书还是一样要尊敬。“敬”才有福;亵渎就是造罪业,也就是折自己的福报。不知道的人,天天在折福,无可奈何!我们明了的人,就不可以这样做。虽然是包东西,也尽可能不用字纸、报纸。换句话说,我们要包东西,应当要用牛皮纸或包装纸之类的,家里预备一些放著,不要用字纸包东西。我们读到这里,明了古圣先贤教化众生的苦心,就应当这样做。纵然这个道理想不通,你只要照这样做,保证有福报!你说等道理想通了再做,恐怕等你想通的时候,寿命也差不多了,想做也来不及了。圣人教我们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管他什么道理,这就是有福之人。张公说:当你看到朋友或学生用字纸糊窗包物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劝告他们一声,也没有一次阻止;只不过是在路上遇到字纸,捡去焚化。这不就是做给外人看的吗?这不就是图务虚名吗?
  社中每月放生,君随班奔逐。因人成事,倘诸人不举,君亦浮沈而已。其实慈悲之念,并未动於中也。
  这一段讲放生。修善是什么事都要从心地发出来。别人提倡这样做,你就随喜跟著做;人家不做,你也就不做。你心地真正有慈悲,真正想放生吗?没有!只是看到别人做,心里欢喜,随喜一点;别人不做,也就算了。不是出于真心!随喜中也没有尽到力量。“随喜功德”是要尽心尽力,才叫随喜;没有尽到心力,不叫随喜。所以,你并没有真实慈悲之念;在外还标榜著--我是个仁慈之人!实际上心里毫无仁慈。
  且君家虾蟹之类,亦登於庖,彼独非生命耶。
  你们家的厨房里,依然有虾蟹之类,这些还是生命!你依旧是吃众生的血肉。文昌社里,可能不是长素,大概一个月只有几天吃素。
  若口过一节。
  这是指妄语、恶口、两舌、绮语都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