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美容院迅雷种子:陈丹青:艺术的懂是没有穷尽的(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4:4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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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加索的照片在陈丹青背后。他瞧了一眼,称赞这张充满“狐疑”眼神的照片配得好,“我不知道我懂不懂毕加索,但是我看到毕加索的这张照片,他也不太懂我们,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昨日,2011毕加索大展在中国馆举行了最后一场大师讲座,陈丹青的到场让现场座无虚席,主办方不得不另辟出一个厅,给没有座位的观众实时转播。陈丹青的演讲题目是《机遇与困难》,他简而言之,观众不必纠结于看不懂毕加索,开阔眼界能帮助理解,上海需要更多好的艺术展览追上世界的脚步。

  毕加索大展将于明年1月10日结束,1月5日会举行一场盛大的闭幕式,杨澜、姚明皆在主办方邀请的名单里。

  毕加索已进入历史背景

  陈丹青说,他1982年第一次去纽约,进入大都会美术馆或是现代美术馆,发现毕加索在西方早就“过时”了。“当你在西方的博物馆,根据时间脉络看,毕加索相当于中国的齐白石和吴昌硕的年代。毕加索的‘过时’不是真的过时,而是已经进入了历史的背景,变成一个山峰,变成一个记忆。所以,1980年代在美术界,在小小的这个圈子里面,大家开始关注二战以后,尤其是被称之为‘后现代新兴艺术’的,开始关心像杜尚、路易斯这些人,而他们如果来中国的话,观众又要说怎么回事,我们不懂。又过了将近30年,突然毕加索来了,绘画界差不多要忘记毕加索了……这里面牵涉到一个问题,是跟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有关系。”

  艺术的懂是没有穷尽的

  本次大展之所以设立大师演讲这个环节,是因为很多人反映,看不懂毕加索的作品。

  陈丹青说,在西方,绝大部分民众也未必喜欢毕加索,在他的时代,观众们更看不懂,“1907年左右,毕加索推出了《亚维侬少女》,它使美术史有了一个大转弯,但当时刚画完,除了毕加索的几个老朋友喜欢,其他人都不喜欢,这个画十几年以后才被人所认知。《亚维侬少女》之后,毕加索进入到一个严谨的立体主义风格,所以,像这样的作品,如果跟当时正在发生的其他的事情放在一起看,要比单独放在这么一个毕加索的展览中,对我们有更多的启示”。

  陈丹青介绍,他读过一本叫《毕加索的成败》的书,其中谈到毕加索在60多岁以后再也没有画出重要作品的原因。书中说,毕加索虽然带着勇气、诚恳和经验往前走,但是因为他的晚年被名、钱、权和粉丝困扰,再也没能像年轻时代得到一些芭蕾舞演员、乞丐等给予他灵感,也没有像二战时期找到格尔尼卡这样的素材,如陈丹青恩师木心所言,“还是有才气,但是花已经枯败了,只是没有从树上掉下来”。“毕加索的一生,大家有不同的认识。所以我很想知道,是哪些观众在哪些作品面前觉得不懂,他为什么要懂,如果懂了对他有什么影响,因为艺术是跟每个人的视觉、每个人的内心在沟通,这个沟通如果被所谓的不懂所阻断会如何?这是很有意义的一个话题。艺术的懂是没有穷尽的,我今天要说的是,我们在认知一个艺术家,比如像毕加索这么一个丰富的矛盾的艺术家,其实是需要时间的,这并不是我们的问题,西方人也有同样的问题。”

  开阔眼界有助理解艺术

  陈丹青认为,想要看懂毕加索,眼界必须要扩大。他建议观众去看一下非洲艺术,看一下塞尚的艺术,看一下安格尔的艺术(新古典主义),还要看一下希腊的艺术。

  陈丹青看毕加索是在1982年的大都会博物馆,“我非常佩服非常震惊。画画的有一个本能的恶习,就是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好看的,但是又看不清,像打拳一样,不知道拳路怎么样。但是等我看过越来越多的画以后,再回到当年我特别震惊的一幅画面前,我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那是因为我的眼界在扩大,我对绘画的理解在丰富。一方面我越来越喜欢文艺复兴以前的画,一方面我又喜欢新的艺术,影像艺术、实验艺术,包括一部分文字艺术。他的魅力在我这边慢慢降温”。

  陈丹青认为,观众不能轻易将一个艺术家视为神,更不能轻易在一件艺术家作品面前失去理智,“如果在一个好的场合碰到一个非常好的毕加索的画,我还是会比较激动,因为他有这样的能耐——这个家伙的生命感特别强,会感动我。但是我更重视的不是对一个艺术家的看法,你一定要认识很多的艺术家,最后你才会好好地爱其中一位艺术家,因为我们的信息是错位的,破碎的,所以我们经常不知道怎么面对艺术家,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对。当你一直在开阔自己的眼界,你会慢慢喜欢这种感觉,走进一个展厅,然后出来,会真实地跟自己说,这个展览怎么样,这个画家怎么样”。(来源:解放牛网-新闻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