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粒橙果汁味道:阚凯力：永不看好3G 4G也无法跟WiFi相比（1）

北京邮电大学教授阚凯力做客赛迪网访谈间，针对 3G、手机支付、三网融合等热点问题展开讨论。在采访中，阚凯力教授表示他对3G永久不看好，而且就算是4G也是无法跟WiFi相提并论的。

　　【赛迪网讯】5月14日消息，昨天，北京邮电大学教授阚凯力做客赛迪网访谈间，针对 3G、手机支付、三网融合等热点问题展开讨论。在采访中，阚凯力教授表示他对3G永久不看好，而且就算是4G也是无法跟WiFi相提并论的。谈到中国移动高调进入手机支付，阚教授认为，中国移动有398亿来入股浦发，还不如把这些钱捐给玉树灾区，而且王建宙所说的入股浦发“三不原则”完全是在“狡辩”。

　　时间：2010点5月13日 上午10：00

　　地点：赛迪网直播间

　　主题：阚凯力专访

　　中国2G全世界最好 3G用户大多“被3G”

　　主持人：我们今天非常荣幸请到北京邮电大学阚凯力教授作客赛迪网。

　　阚凯力：各位网友大家好，非常高兴今天跟大家进行充分的交流，咱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主持人：今年是3G商务一周年，2009年我国3G直接投入1609亿截至到2月份用户总数突破1600万，您认为这个数据是否真实?这个投入和产出是否成正比?

　　阚凯力：两个问题，一个是数据本身。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今年年初咱们国家统计局公布了09年咱们国家房屋价格上涨1.5%，全国一片哗然，说1.5%怎么可能?至少是15%都不止。所以它这么说由它，我们信不信则看我们自己了。据我观察，发改委的数字、工信部的数字以及各个运营商报出来的数字都不一致。我了解一个负责手机销售的，我问他到底卖出了多少3G手机?他说卖出3G手机连 300万部都不到。所以这个数字今天到底是一千几百万，那就又多了一个版本了。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看周围的亲戚、朋友、同学到底有多少人是在用3G 手机，还有多少是“被3G”了的，在3G手机促销时，用户购买了3G手机，但实际上用的是2G的功能，这个是绝大多数。

　　第二个投资，去年是1609亿，这个数字恐怕仅仅是冰山一角，实际上绝对不止。而今年我们看到前两个月左右，八部委联合印发《关于推进第三代移动通信网络建设的意见》表示2011年3G网络投资4000亿，这个投入就非常大了。全国13 亿人口，每个人算是“被投资”300多块钱。你不用3G，我不用3G，但是政府替我们每个人投资了300多块钱，这个是什么概念?比如像咱们全国的农村合作医疗，各级政府加在一起，每年每人70块钱。如果把这4000亿分担到农民头上，恐怕每人就是400-500块钱。我们可以问问农民更需要农村合作医疗还是更需要3G，我相信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这里边就有一个问题，我们用如此大的投入去搞根本没有人会去使用的3G，到底是为什么?这是个非常大的问号，是为了扬国威，还是为了特殊利益集团的利益?还是其他原因?但是，我认为它首先不是为老百姓的。

　　刚才你说3G的一些使用，应该说3G整个没有用处，甚至说至少没有太大的用处。全世界3G数十年了，全世界的3G运营商都很最头疼，现在唯一一个盈利的3G运营商就是日本的NTT Docomo， NTT Docomo有它的国情，那时日本想要自主创新，结果出了个2GPDC(个人数字蜂窝电话)。那时有日本朋友跟我说，手机能打得通是偶然的，不通是必然的。所以日本的2G已经被淘汰了，它是用3G来赚2G的钱。

　　中国恰恰完全相反，中国的2G是全世界规模最大、覆盖最好、技术水平最先进，而且业务质量最好的2G系统。我们的覆盖不但是地铁，甚至在有的电梯内都有信号，这在国外是不可想像的。同时我们的2G实际上都是所谓2.75G，比如 CDMA、GSM、GPRS，那个上面比如想放视频点播非常之流畅，所以实际上现在的3G功能在我们2G上面完全都可以实现了。我和临界的朋友交流，说中国搞3G尤其搞的TD，连计划经济都不如，更不要说市场经济了。计划经济的时候上这么大规模的项目，至少要做可行性研究、经济性分析。但至今为止，我与业内的资深人士交流的时候发现，没有任何人见到过一份可行性研究或者经济性分析，这个完全是拿着咱们老百姓的钱做儿戏，要不然我说是“祸国殃民”。

　　如果运营商免费 连我都用3G

　　主持人：您刚才说很多用户“被3G”了的，用户购买了3G手机，但实际上用的是2G 的功能。最近深圳联通出了新的资费套餐，除了史上最低套餐36块钱包月外，重点是66块钱套餐作为调整：把以前3G通话时间增加数倍，反而把流量减了五分之一。深圳联通说这是因为现阶段3G用户在应用上还是以语音通话为主。

　　阚凯力：一直到03年咱们信产部部长一直强调，3G的关键不在于技术，而在于应用、在于市场、在于需求，这个是全世界的电信运营商经过十年的经验和教训，都没有能够解决的问题。因为上帝造人的时候，它的文明标志或者交流的方式首先是语言，第二是文字，对应到手机上一个是通话，一个是短信。

　　所以宽带的其他的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应该说微乎其微完全是没必要的，何况我们2G系统已经具备了这种基本的功能，所以在中国推3G是困难重重。刚才你提到，有些地方运营商大幅度降价，那是因为没办法，因为电信行业有这个特点，只要把基价降下来，把设备安装好了，网络铺好了，你用是这个成本，不用也是这个成本。所以就只好便宜点，收回一块钱就可以少赔一块，所以我觉得3G的降价不是说它是可以赚钱，而是说至少它为了少赔一点。

　　所以我建议运营商大幅度降、继续降。我在这保证，如果它免费使用、白送，连我都用 3G。在我们可以免费使用3G的时候，同时我们也应该想到，我们“被投资”的多少钱全扔到太平洋里去了。

　　3G绝对撑不住移动互联网

　　主持人：别说免费用，给我来一个包月不限量都用了。

　　阚凯力：这个事情绝对不可能。

　　主持人：为什么?

　　阚凯力：现在有时候说3G主要应用叫移动互联网。去年夏天那一阵，很多运营商还推了一阵上网卡、上网本，但现在不推了。因为赔钱赔不起了，3G系统根本不足以支撑移动互联网。因为我们上网和打电话是不一样的，需要更多市场。咱们打电话，平均时长是110秒，当然这也是差不多10来年前的数据了，平均通话时间比较短。但是我只要一上网，大家可以想一想，咱就甭说网虫，一般的上网至少半小时以上。

　　主持人：或者一下午就挂网上。

　　阚凯力：对，第一是时间长，第二是用户上网需要的带宽宽。先不说下载视频、下载电影，就算是浏览网页里边的图片，所需要的流量也比我们通话所需要的带宽高出至少是几十倍。所以移动互联网第一要求时间长，第二它的带宽又宽，3G怎么可能撑得住?绝对撑不住。所以上网卡变成一上网就卡。

　　我们学校有其他的教授算了一下，说一个TD基站能够支撑14个上网卡或者上网本，一个WCDMA基站只能够支撑30几个，CDMA2000一个基站能够支撑20几个上网卡或者上网本。你想想一个基站都是上百万的，只能支撑20-30个用户。

　　比如像北京市区，一个基站覆盖范围比较高了，别说几百个，仅仅有30个、50个人听说移动互联网一忽悠，家里边固定的不要了，直接上3G，那就根本上都上不去了。所以说3G所谓完全是一个“海市蜃楼”，我叫它是“屠龙术”。你要真想用 3G搞移动互联网，它根本绝对无法支撑。3G没用，这是全世界十年来的经验充分证实的。

　　主持人：能不能说在线热点区域把基站建设密集一点?

　　阚凯力：那是，但是关键是得多少钱。再像你说的，包月不限量，有一个下载电影的，这一个基站就甭使了。所以这个事情是绝无可能，全世界十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

　　4G跟WiFi没法比

　　主持人：现在有很多运营商，美国、日本铺4G。

　　阚凯力：想起来你之前说了美国AT&T，我记得去年5月份我在咱们赛迪网也做过一次访谈，当时我记得是美国AT&T和苹果的iPhone特别火，当时截至到5月份左右， AT&T经手卖的可能就是200、300万个iPhone手机，就是这200万、300万手机占用了我整个网络容量的69%。美国人口也不少，AT&T用户不是说上亿，至少是几千万，不到10%甚至百分之几的iPhone用户，一下占它的整个网络容量三分之二以上，它也盯不住了。

　　主持人：有用户经常投诉它说，网络经常崩溃，连打电话都打不了。

　　阚凯力：对，弄的打电话都打不了了，所以中国这13亿人口，肯定是网络崩溃，所以这是毫无疑问的。就像我刚才讲的，支撑十几个、最多二十、三十个，即使运营商把需求刺激上来，面临的也是网络崩溃。

　　主持人：事实上美国版iPhone其实附带Wi-Fi功能，从某种方面来讲还可以缓解一下AT&T的网络。但是联通版iPhone是不带WiFi。

　　阚凯力：我看国内的iPhone，有些资深人士评估，说90%以上都是水货。因为关键是WiFi，如果3G网络卡，我至少还可以用WiFi。

　　主持人：我们现在跳到4G的问题，您认为运营商能否跳过3G直接进入4G?

　　阚凯力：刚才你说4G，咱们比WiFi。WiFi本身是无线局域网的技术，特点有两条，第一个是带宽超大，最简单的、最普通的，咱们到隔壁中关村100多块钱买一个无线路由器。

　　我记得我是六、七年前买的是思科的，当时我儿子住我隔壁隔了一栋墙的，我说买一个一定能穿透好几个墙的，他说先生你买这个，这个绝对保证整个楼都有了，我回来一试真的是整个楼都有了。这是五、六年前最好的，大概价格是400多块钱。但现在高档的也就200块钱、300块钱，它的覆盖面积差不多百八十米。我们假设北京联通要把咱们北京六环以内的平面全覆盖，它的所有网络都是现成的了，那么六环以内平面全覆盖是1000平方公里，按每平方公里算，30000个无线路由器应该是覆盖得严严实实了，那么北京六环以内全覆盖，多少钱?咱们按 1000块钱一个点来算是3000万，撑死了按一万块钱一个来算也才三个亿。现在北京每个立交桥都是几个亿，一公里地铁就是四个亿，咱们哪怕是用这3个亿将北京市的WiFi进入54M带宽全覆盖，大家的手机走到哪儿都能够用WiFi了，就算是敞开下电影都不怕。

　　如果说北京联通，你说你要推动3G，北京全覆盖3个亿可不够。当年中国电信在保定做 3G试验网是TD的，保定多大点，100多个基站就花了2个多亿，那还是试验网，要咱们北京，六环以内这么大覆盖3个亿是绝无可能，30个亿都不一定能打得住。要不然今天说要投入4000个亿。所以这个根本不是同一数量级，无论带宽还是成本，根本都差了多少数量级了。

　　然后说4G，你说4G，无论从带宽还是从成本，跟刚才咱们说的WiFi有法比吗?我看到8G都不一定赶得上。

　　主持人：为什么运营商没想明白这个事儿?

　　阚凯力：运营商老想着3G我可以控制，我可以收你钱，叫“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摘，要想过此路，留下此路钱”。 但是，只要这种思路叫做“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摘”，老百姓就不买账了，老百姓自然而然就用WiFi了，那你就晾起来了。我看运营商恐怕也得摔几个跟头，叫做“不见棺材不落泪”然后才能扭转思想。

　　运营商如何才能赢得广大的消费者?提供物美价廉的服务，然后才能挣钱，就像现在3G 根本没人使，它的钱都瞎用了。它打得如意算盘，3G、4G还有LTE，认为是从3G向4G这么过度，根本没戏，不可能的。

　　主持人：如果运营商扭转思想，从WiFi也有可以盈利的地方。

　　阚凯力：其实运营商可以收钱，上WiFi要密码，运营商可以给指定用户密码，而没有购买服务的用户不给密码。我们刚才讲了，WiFi的成本比3G不知道低多少、多少倍。哪怕你暴利，包月不限量，WiFi的带宽有都是，那就随便使。你一个月给我交几十块钱，你WiFi全北京到哪儿都随便使。运营商的成本也降低了，钱也收回来了，而且用户用的高兴、开心。我想如果它推这个服务，反而我是会用，你也肯定会用。但是需要转变观念，所以运营商尤其是有固网资源的运营商，像联通或者电信，这是它的一个正道，3G就拉倒吧。

　　主持人：如果他们转变思想，联通、电信肯定有优势，中国移动时代不就过去了?

　　阚凯力：有句话叫做“没有不散的宴席”，移动在历史上该发挥作用的时候已经发挥了，我们老百姓会记得你的功劳的了。

　　而且中国移动，也不是一点固网资源没有，它有铁通。另外像偏远山区，像青海、西藏还是有优势，还是有你的市场，像地广人稀的地方，应该说在这个地方WiFi就没有优势了。那你就用你的移动，2G也好、3G也好、LTE也好，也有你的市场。
中移动398亿收购浦发 不如捐给玉树灾区

　　主持人：现在进入下一个话题，中国移动集团高调的进入了手机支付领域，方式是398 亿获得上海浦东的20%股权，对于这次移动进入手机支付您也是有很多的质疑，首先请谈谈您的看法。

　　阚凯力：首先，我说手机支付是好东西。对老百姓只要是能够带来便利，而且提供一个物美价廉的服务，何乐而不为?何况手机支付对咱们电信运营商会有好处，对我们中国金融业也有好处。资金周转速度对国民经济是有很大关系的，资金周转越快，国民经济发展越好。所以手机支付毫无疑问叫做“利国、利民、利于运营商”。

　　但是关键有一条，中国移动或者其他电信运营商作为通信公司，在手机支付过程中，是应该提供通信的手段或平台，这个钱不能够放在移动运营商的手里，而是应该放在银行手里。因为这是金融机构，现在问题在于中国移动自己想入非非，非得让老百姓把钱放在它手里边，这就不得了了。

　　中国移动5亿多用户，如果假设一个消费者只有100块钱， 5亿多用户就500多个亿，这么大量的资金，无论哪个国家都会要求你放在金融部门，放在银行里边。为什么?金融部门、银行要受到金融的监管，你的钱不能乱跑，而且这就像公共汽车一样，有上车、有下车的，所以这里边大量的资金，我明天花的或者是下个星期花的钱放在手机里边，这个钱数量就不得了了。

　　如果是我，一个我绝不打这个钱的主意，甚至我不敢要这个钱。为什么?我负担不起这个责任，但是中国移动一定坚持这么干，而且为此用398亿去收购了上海浦发银行20%的股份，变成第一大股东，在这种情况下你到底要干什么?而且中国移动作为国有企业，谁给你这个权利一下投资400个亿?你钱多没地花，不如捐给玉树灾区，400个亿的话，玉树灾区有个零头就够了。

　　而且中国移动作为我们国家电信运营商垄断寡头最大的，而且又是一家独大，对它的经营范围、介入范围要严格的限制。现在可能中国移动还想去炒房地产，如果炒房地产那谁炒得过移动?所以这个要对我们国有企业尤其这种带有垄断性质的国有企业，对它的经营范围、介入范围必须严格的加以控制，“无规矩不成方圆”，市场经济绝对不是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是必须有严格的游戏规则。

　　同时更重要的对国有企业它的经营必须为了完成我们国家政府非常明确的特定目标，你中国移动就是个电信运营商，你的任务就是通信，别的没你什么事，这个我们国家证监会、银监会、中央银行、工信部、国资委你们这几个部门干吗去了?你们实际上是失职甚至叫渎职，对中国移动这种做法，再往下中国移动炒房地产去了，再往下中国移动投资钢铁业，投资其他行业去了，那就天下大乱了，我还要你政府、工信部干什么。

　　主持人：5月10日，国资委发布《关于开展中央企业对外并购专项检查的通知》，这个通知要规范国企子企业投资情况。

　　阚凯力：里面说的“对外”是指国外吧，但是上海浦发银行是国内，那还管不管了?那更要管了，我国内有非常明确的市场经济这种制度，或者叫游戏规则来规范这个市场，这个我觉得国资委更应该管。

王建宙的“三不”原则纯属狡辩

　　主持人：其实在日本，NTT DoCoMo也是通过股权合作将三井住友和瑞穗银行整合到自己的移动支付平台上，并且控制了整个产业链。

　　阚凯力：日本的国情和中国有巨大的区别。因为我们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国移动是国有企业。而日本NTT DoCoMo不是国有企业，我的钱爱怎么投就怎么投，谁也管不着。第二个，日本的整个经济命脉都在差不多10来个大财团手里边，而这些大财团大约是从日本明治维新幕府时代一直遗留下来的，大财团背后都是原来大的王族，为了保持王族能够别互相打起来，所以大财团都是互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是一根绳上拴的蚂蚱，所以不会互相竞争。日本特定经济体制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才会有你刚才说的状况。

　　主持人：您刚刚提到用户的钱肯定放在金融机构会让大家有安全感。

　　阚凯力：不仅有安全感，从国家整个金融安全都是绝对必要的，因为钱放在中国移动手里边不受监管。

　　主持人：王建宙还阐述了入股浦发“三不”原则，表示不会参与浦发银行的日常经营、不会谋求控股地位、也不会偏离运营商的核心业务。您怎么看?

　　阚凯力：这个智能说他是在狡辩。第一你不参与经营，不谋就控股地位，但是不可否认你已经是第一大股份了，换句话说你不是绝对控股，而是相对的。

　　主持人：他说他不会增持。

　　阚凯力：那好了，你这400亿是不是有钱不地方花了?如果是很好办，上交财政部，玉树有地震，这就完了，填补中央财政赤字，这个也很简单。

　　王建宙今天可以这么说，明天也可以改口，因为并没有一个制度来规范他。但在金融业是有的，中国移动承认这笔钱分账管理，你今天分账，明天不分呢?而且分账管理，这个账钱是属于可以动还是不可以动?这个没有任何的制度去保证你不去动这个钱。

　　这个“三不原则”就是一个口头承诺，如果王建宙退休之后中国移动有了新的领导，他只用说不知道这个事就可以了。所以这个必须有国家制度保障，王建宙纯属狡辩。

　　呼吁尽快出台中国手机支付技术标准

　　主持人：在您看来，银联应该主导手机支付。

　　阚凯力：对，这个必须是由金融机构来负责这个钱，当然手机支付自然会要用到移动运营商。手机支付业务发展起来，移动运营商肯定有好处。所以我觉得是移动运营商的事，你就管，该你挣的钱你就挣，不该你挣的钱，你就别挣，但中国移动现在这有点过份。

　　主持人：中国银联和另外两家运营商现在也有行动，他们成立“移动支付产业联盟”。

　　阚凯力：我觉得好，这样我们就把无论叫第三方支付也好或者手机支付也好，真正的规范起来。首先要保证，我们国家的金融秩序不能崩溃，不能乱套，第二，更重要的是我们要保证我们消费者的利益，这样的话才能够建立一个合理的产业格局，像中国移动这种做法绝对是错误。

　　主持人：现在移动选择了RFID-SIM作为技术方案，如果联通、电信选择其他技术方案，会不会给消费者造成困扰?

　　阚凯力：这个肯定会造成大规模重复建设，而且对消费者也好，对国家也好都会造成巨大损失和不便，所以我觉得有关部门，像工信部、国资委、银监会、证监会、发改委必须尽快的出台中国技术标准。中国手机支付标准将包括至少两个方面，第一个经营模式的规范，首先钱放在哪儿?第二个是技术的标准，到底采取什么技术?这样的话，才能够统一。

　　只有在中国 “三网融合”才是问题

　　主持人：我们现在进入下一个话题，关于“三网融合”。之前“三网融合”，广电和电信要在5月初出台解决方案之类的，但是后来推到5月底。你认为5月底能否看到达成协调?

　　阚凯力：很多网友可能看到过我以前在媒体上对“三网融合”的问题，我历来持非常悲观的态度。为什么是这样?因为“三网融合”从技术上根本没有丝毫障碍，技术上是完全同样的传输、同样的交换，尤其是互联网多媒体，它以这种形式出现，根本就没有哪些电信业务，哪些是广电业务，分不开了。

　　主持人：二者的技术、应用都是互相在一起的。

　　阚凯力：都是在一起，你从技术层面来讲，都是数据。关键是你怎么去解码?终端是什么样子，都是比特，都是数据，所以没有丝毫的区别。另外内容或者使用上来讲，比如前些日子开两会，温总理参加记者招待会，我正好在学校上课没看到，我回到家里边，我就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打开电视看重播，但是正好不凑巧，我又打开计算机，点播一下看，如果在19寸屏幕上面你说是网络多媒体，我很容易接到家里电视看，那是42寸的，如果叫电视还是什么?上面CCTV标还有呢，所以这个事情现在本身完全，无论从技术还是从内容，完全没有区别。而且如果说起网，实际上只有两个网，一个是电信网、一个是广电网，互联网根本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只握着网络的功能，或者叫做在物联网上的一种业务，所以实际上是两个网。

　　所以自从今年年初以来，国务院提出来要加快“三网融合”，我有的研究生、博士生就说起了，说国外有研究经验，怎么做的，然后问我，说为什么找不到国外的资料?找不出来?为什么?因为在国外根本就不是问题，你把光缆铺上去，想传什么就传什么，监管机构全世界没有像中国似的，把网分开。美国既管电视又管广播电视都是一起管的，除了中国还没有见过把两个分开的，这就是中国特色、中国国情。

　　为什么?因为原来电信属于国计民生这一块，广电归作意识形态领域，就分家了。广电有很多网，确实广电的网覆盖程度应该说不低于电信网，很多村都要看电视。但是问题这个绝对不是重复建设吗?这就是中国特色了，上边归两个不同的部门管，下面建两个不同的网，要从经济角度来讲，绝对是重复建设，完全同样的光缆，里边多少光纤还黑在那里边，为什么就不行?中国叫部门所有制，我投资的，我建设的就归我管，但是说到底，都是老百姓的钱，各个部门就不管了。

　　所以只有在中国“三网融合”才是问题，上边是不同的部门，下边是不同的网，这个到具体实施时就很难融合。

　　主持人：5月底这个事情比较悬?

　　阚凯力：这个事情纯属体制，部门所有制，有不同的部门，有不同的部门所有制，不同的网就各自有各自的利益了，我的业务为什么要给你做?你的业务我就一定要做?但是我的业务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