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肛是不是痔疮:名将王耀武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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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衣锦还乡



1.“荣归”



酒酣耳热之后,王耀武推开杯盘:“走,到外面透透风去。”李天霞、邱维达、罗明理、安慧民、白文冰等人都尾随王耀武鱼贯而出。



今天下午,王耀武从日军第二十军司令官、中将坂西一良手中接过了他的指挥刀,代表第四方面军接受日军的投降。晚上的庆功宴,王耀武破例喝了白酒。直到这时,他还感到那股子兴奋仍旧没有退潮。“谁来说个段子给解解酒?”王耀武笑道。  李天霞满脸堆笑的问:“佐公是喜欢听荤的还是喜欢听素的?”在王耀武升任第四方面军司令官以后,李天霞在公开场合下对王耀武的称呼变了,不再叫军座,也不再叫总座,而是升格为“公”,“佐公”。方面军司令官等同于战区司令长官,按照这个规格称“公”不为过。只是,王耀武还不过四十岁,就以“公”著称,让底下人有些转不过弯去。不过,“佐公”的称呼很快在李天霞的带动下叫响了。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军人的最高荣誉称呼是“帅”,做到了省一级的督军便可以称帅,做到了巡阅使便可以称大帅,而像曹锟、张作霖这些凌驾于巡阅使之上的军阀派系首脑,便可以称之为“老帅”。而在国民党统治时期,为了避讳“军政府”的嫌疑,不论文武官员,最高的荣誉称呼为“公”,像人们熟知的称何应钦为“敬公”,称李宗仁为“德公”,称阎锡山为“百公”,称李济深为“任公”,称冯玉祥为“焕公”等。那个时候,称“公”还是很讲究些牌位和资历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公”这一名号也开始逐渐贬值,像顾祝同、薛岳、刘峙这些人也开始称“公”了。到了抗战后期,连王耀武这些黄埔学生出身的人也跻身“公”列。最后就连李天霞这样级别的干部也被尊称为“霞公”。所谓“天下尽化为侯王”,一个朝代的没落从称呼上便可以看得出来。 王耀武:“今天高兴,随便说,百无禁忌。”李天霞和安慧民各自讲了一个带点“颜色”的段子,大家哄笑一阵。王耀武看到邱维达没开口,就说:“青白,你也别绷着了,也讲一个。”安慧民酸溜溜的说道:“就是,请参谋长也说一个。说起参谋长,那是连日本人都敬佩不已的。”邱维达“睃”了安慧民一眼,心里想起一句老话“开国承家,小人勿用”,自上次白文冰他们秉承王耀武的意图设计了一出现代版的“蒋干盗书”以后,安慧民忽然还了阳,走到哪儿都牛逼烘烘的,仿佛雪峰山大捷是他安慧民一手酿造的。李天霞一听,接了过来:“安司令说的没错,好像是日军第三十四师团师团长吧?叫什么来着?”安慧民:“伴健雄。”王耀武:“还有这事儿?青白,你说说。”邱维达:“我路过衡阳的时候,施军长叫住我说是日军师团长要见我一面,否则就怎么怎么遗憾来着,我就见了一面。他跟我说贵军的计划真是绝妙,如果再多上两天,他们不用打也饿死了。”说到这里,邱维达才意识到这是安慧民给自己下的套。 因为再傻的人也能联想到,邱维达的话里面是否会隐含着对网开一面放走部分日军的不满?事实上,王耀武也不愿意那么做,他不是一个善于踢皮球的人,尤其对邱维达这样的属下,他之所以将电话交由何应钦来答复也恰恰说明了自己的苦衷。对于这一点,邱维达事后也是理解的,他在回忆录《沧桑集》中便不再多提这段有关王耀武的情节。只是现在安慧民引诱邱维达说出了日本师团长的实话,陡地让本来宽松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王耀武随口笑道:“青白,咱们今天可是说好了,不谈风云,只谈风月,你犯规了,罚你讲个笑话吧。” 邱维达:“好,认罚,讲一个怕老婆的故事吧。从前有个皇帝要搞一项调查,看看大臣当中有多少位是怕老婆的。他就说了,凡是怕老婆的都站到左边去。于是很多大臣都站过去了,只有一个大臣没动。皇帝就问他,看来你是不怕老婆了。那位大臣回答,我老婆说了,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大家轰然一笑,罗明理:“现在就我们这几个人躲到了人少的地方,参谋长是有所指啊。”大家又笑了。


王耀武主持的长沙受降搞的比较成功,所谓秋毫无犯、秩序井然,深得何应钦的赞许。王耀武从俞济时那里得到消息,他很快将北上,担任要职,极有可能衣锦还乡。对于这一点,王耀武当然是兴奋不已的。不过,另外一方面,他从邱维达的口中得到的消息则是充满了不谐之音。 有一天,王耀武和邱维达闲聊起受降的事。邱维达跟王耀武说了一件关于陆军总司令部副参谋长、中将冷欣的趣事。冷欣是一个不讨新闻记者喜欢的人,这次芷江受降,有不少记者对他的猴狲相特表挖苦,说他丢了国格。这种以貌取人的作法,邱维达不以为然,但是,他听到了这个冷欣同冈村宁茨谈话中遇到的“笑话”则让人实在笑不出了。日本吞并朝鲜以后,用所谓“通婚”的手段逼迫朝鲜王族“换血”,此后还将这种手段用在溥仪兄弟身上。朝鲜王世子李垠娶的是日本皇族梨本宫守正王的女儿,这个女儿据说本来是太子妃的人选,后来不怎么给诊断为不孕,于是日本太子妃泡汤,转而许给朝鲜世子。冷欣与冈村宁茨谈的比较融洽,也许是要卖弄一下自己对日本上层的了解程度,冷欣忽然问冈村宁茨:“听说李王世子妃是日本皇族,她长得很漂亮,很好看吧?”这话一出口,两边的翻译都惊呆了,担任冷欣翻译的陆总的高参、少将黄瀛很机敏,将这句话给“翻译”成“听说李王世子妃很能干吧?”冈村宁茨先是一愣,继而一笑。以冈村宁茨的汉语水平,他应该能够听明白冷欣的问话,只是没有必要揭穿罢了。 王耀武听到这里,也只是苦笑了一下,像冷欣这个量级的人物闹出这种“国际笑话”的其实在国民党军高级将领中还算是小菜一碟。比冷欣夸张的笑话,王耀武都听到过,只不过不便对邱维达说而已。1946年,身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参谋总长兼办公厅主任的上将朱绍良到四川宜宾视察,看望老同盟会会员、原国民政府参军长吕超。正好吕超的儿媳妇刚过门,也出于礼貌来见朱绍良,这位朱绍良竟然摸着人家年轻媳妇的手问道:“昨夜滋味如何?”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虽说旧社会有“新婚三天没大小”一说,但堂堂国府要员的朱绍良这么讲话,也的确是让人没法接。 事后,有人斗胆趁着朱绍良高兴,暗指他那天的问话有些失言,哪知道朱绍良脖子一挭:“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想当年戴雨农手下动手打吕超的儿子,吕家何尝敢放个屁?”重庆青木关检查所是军统的地盘,有一次时任国民政府参军长吕超的儿子经过那里,对军统的小特务不买账,愣是给他们暴打了一顿,要不是国民政府主席林森路过说情,结果也许更糟,事后打人者竟然没有受到任何惩戒。

可是,这一次邱维达不是攀扯这些国府、国军要员们的边幅,而是说到了冈村宁茨通过冷欣转达给蒋介石、何应钦的一个建议。 冈村宁茨对冷欣说,目前日本已然战败,所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国民政府的心腹大患显然不再是日本人了,而是另有其人。现在在中国的日本军队有一百多万,装备齐全,趁现在还没有公布遣散命令,如果国府有意拿过去,尚能派上大用场。一旦遣散令下发,军心瓦解,那就没有办法了。冷欣当面谢过,还很快向重庆最高当局作了汇报。王耀武:“你这是听谁说的?”邱维达:“消息是绝对可靠。”王耀武暗吃一惊,联想到俞济时给他的暗示,即将北上就任要职,难道是要继续打下去不成? 邱维达又说道:“还有件事,我也是不吐不快。我也不怕得罪你。”王耀武笑了:“你得罪我的地方还少吗?说吧。‘寡人赦你无罪’。”邱维达:“最近安慧民闹的越来越不像话了,像他这么接收敌产的,简直跟明抢差不多,在外别人或许不知内情,我怕他们要误会方面军总部的。”王耀武:“你现在说话也不那么爽直了嘛,什么方面军总部,还不就是我王耀武?”邱维达:“古人说开国承家,小人勿用。这话在今天还是有道理的。”王耀武:“从书面上说是这个道理,而实际当中却又不可拘泥。贵同乡曾国藩算是能用人的了。可他晚年的日记中如何写的?” 王耀武知道邱维达不喜欢曾国藩,说近代中国之所以天下板荡、军阀扰攘,曾氏实为万恶渊薮。湖南人当中如此看轻曾国藩的倒真是不多,所以,王耀武不用“曾文正”而直呼为“贵同乡曾国藩”。王耀武说:“曾国藩在日记中写道‘当战争之世,苟无益胜负之数,虽盛德亦无所用之。余生平好用忠实者流,今老矣,始知药之多不当于病也。’曾国藩保奏的周腾虎倒是盛德之人,却并无实效可供发挥,且一遭弹劾,竟然抑郁而终。你以为如何?”王耀武又道:“我们不妨在看远一点,赵广汉治京兆好用新进少年,刘宴理天下财好用士人,无外乎新进少年可塑性强,少沾染流习,士人不拜阿堵物,清高自励。可是,赵广汉也好,刘宴也罢,最后下场又当如何?一个腰斩,一个逼死。所以,自古以来用人,无外乎一个字。” 邱维达:“哪个字?”王耀武:“权!权有两层意思,一层为掌权,非掌权不足以号令;二层为权变,非权变不足以施行。阳春白雪的事,当然要用君子,可挖地沟、蹚浑水的勾当,不用小人用谁?”邱维达:“我说不过你。”王耀武:“我这可不是狡辩,也是有感而发。你说如今这个接收伪产、敌产,难道不是蹚浑水?你看看全国各地,哪个地方的接收是敢拍胸脯的?你看看哪个接收大员是为了维护国家利益、百姓生计的?我让你邱大夫去演这个角儿,你演得下来吗?”邱维达:“那也比有些人要强,总不能刮地皮吧。”王耀武:“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扯闲白的。你的位置近期就要挪动一下了。” 原来,王耀武的第四方面军即将北调,改为第二绥靖区,原属部队也将打乱,其中,七十四军调南京,担负卫戍任务。七十四军五十一师师长周志道升第一百军副军长,王耀武准备让邱维达接任五十一师师长。国民党军的体系带有很大程度的自清末、北洋以来的遗风。参谋长实际上是军事主官的幕僚长,属于夹袋人物,以方面军参谋长外放担任下属师旅长的现象在国民党军并不罕见,而且往往还是一种器重的表现形式。而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参谋长则与之不同。人民军队的参谋长既是部队的参谋长,也是司令部的直接首长,是实现首长意图、决心的主要组织者,也是首长的代理人。1996年颁布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司令部条例》中指出“参谋长是部队首长之一”。 七十四军是王耀武起家、成功的最大本钱,而在七十四军中,能够让王耀武牢牢掌控的部队只有五十一师,王耀武将其形容为“屁股”,没有了这个“屁股”,自己就坐不稳了。所以,七十四军军长的人选固然重要,但五十一师师长的人选在王耀武看来更是重中之重。只有让邱维达这样的人接任五十一师师长,王耀武才放心。而且,眼下酝酿七十四军军长候选人的事情也提到了日程上来,张灵甫、周志道、邱维达、李天霞这几个人的影子都不断的出现在王耀武的脑海间。以跟随自己的资历论,周志道、邱维达自然居首,以善于处理各派关系论,李天霞当仁不让,以敢战剽悍论,张灵甫位居第一。不过,细究起来,在王耀武心目中,够格七十四军军长的只有张灵甫和邱维达两个人。但张灵甫为人强梁,一旦飙升,有难以掌控的迹象,所以,为万一计,邱维达必须接掌五十一师,即便将来七十四军军长的桂冠落不到邱维达手中,但七十四军这支部队的骨干力量仍将握在他王耀武手心中。 对于邱维达的优缺点,王耀武都看在眼里,邱维达算得上谋勇兼备,可或缺的则是运用权术的手腕,当然也正是这一点,才让王耀武放下心来将老营——五十一师交到他的手里。所以,今天王耀武破例的和邱维达谈了谈关于权术层面的一些道理,便于邱维达领悟其中奥妙。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耀武也知道邱维达是不屑于迁就这些东西的。而且,这么推心置腹的谈话另一方面多少可以抵消从四方面军参谋长的位置下移到五十一师师长的“落差”。自然,这种“落差”在邱维达看来,真的是等于零。果然,邱维达说:“这样安排好,我交卸了参谋长这副担子,正好给明理去挑。我还是喜欢下去带部队,简单。” 安顿好邱维达这一面,王耀武还要安顿一个人的位置,这就是安慧民。第四方面军司令官兵站补给司令部已经由军政部、后勤总司令部(陈诚担任军政部部长以后,后勤部改称后勤总司令部,由陈诚兼任总司令)核准,其工作即将移交给很快就要成立的第二绥靖区第四兵站总监部。虽然兵站总监部是双重领导,但作为绥靖区的第一把手,对于谁来接手兵站总监部,还是有很大发言权的。只不过,如今的王耀武对于安慧民的出处已经有了新的想法。他让安慧民出任新设立的第四方面军湖南整理办事处处长(即办事处主任),将第四方面军在湖南的后续收尾工作全盘料理清楚。而且,王耀武还交给安慧民一项重要的任务:采购一批军粮。因为四方面军目前接手了一大堆日本战俘和战俘家属,连同第四方面军的留守部队,需要大批军粮供应。对于这件事,王耀武同安慧民专门交待了一句话:“安子,这件事我要你做到六个字‘不冒渎,不扰民’。”安慧民点头称是。 安慧民点头称是。转过身来的安慧民针对王耀武所说的“不冒渎、不扰民”嗤之以鼻。“什么不冒渎,要是不冒渎,你的运输公司和锯木厂是怎么来的?”在接收敌伪财产的时候,王耀武暗中让白文冰留下了日军的一些轮船,开办了一家运输公司,另外还利用接收过来的电机设备开办了一家锯木厂。事情虽然做的隐秘,但安慧民到底还是打听到了。“再说了,不扰民怎么弄粮食?”安慧民从王耀武那里出来,一头扎进了陈凤举家里的小院。 陈凤举:“安司令,杨家的事躲是躲不掉的,所谓逼债台高三百尺,高三百尺脚仍来。打墙也是动土,索性连庙也拆了。”安慧民:“一锅端?现在不比战时了。闹不好要出大动静的。”陈凤举:“这件事要是不彻底让他们消停了,迟早要出大动静的,只是那个时候你我都逃不掉干系。而且,眼下你的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办事处处长的帽子,也就是说你安司令现在是四方面军在湖南的最高代表,只要给他杨家扣上敌伪的罪名,什么事也都解决了。” 陈凤举又说:“湖南办事处一旦撤销,你安司令未来出处在哪里呢?”安慧民:“我当然要跟王司令去山东了。”陈凤举:“嘿嘿,这恐怕是你安司令一厢情愿的吧?”安慧民:“你什么意思?”陈凤举:“不是我陈某人什么意思,而是他王司令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我找人打听过了,第四兵站总监部的总监人选基本定了,不是你安司令,而是陈宝仓,此人是陈诚线上过来的,王司令官敢说个不字吗?而且,据我所知,陈宝仓到任,王司令官可是举双手欢迎的,这叫什么?这叫杯酒释兵权。一句话,山东已经没有了你安大司令的位置了。”安慧民:“不可能。”陈凤举:“没什么不可能的,过河拆桥,比比皆是。”安慧民冷笑一声:“对别人可以这样,对我嘛,哼哼。”陈凤举知道安慧民手里有一些真材实料,就没继续追问。安慧民:“我也不傻,我已经跟张组长(张英年)联系过了,回头我到南京去谋公干,山东我也不准备去了,干了半辈子侍候人的勾当了,老子也得当两天主子。” 陈凤举笑着提醒了一句:“长安米珠薪桂,居大不易。”安慧民:“嗯,既然这样,不如索性把老杨家和这次军粮的事摆在一起搞,要搞就搞它个大的。”陈凤举:“还得是安司令看得透,这世间做事分为三种,第一种是造大船的,第二种是凿大船的,第三种是炸大船的。第一种苦,第二种累,就这第三种不但容易,而且灰飞烟灭,不留痕迹。”安慧民哈哈大笑:“好,咱们就炸他个人仰马翻。” ---------------------------------------------------------------------------------------------------   

 陈宝仓(1900—1950),字自箴,河北遵化石门镇大辛庄人。弃文从武,考入河北清河军官预备学校,两年期满转入保定军官学校第九期工兵科。1937年初,任中央军校武汉分校教育科长,兼任武汉城防指挥所主任,负责武汉防务。1938 年春,参加安徽宣城战役,遭日机轰炸重伤右眼失明。同年6月,眼伤未愈即奉调参加武汉会战,经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陈诚推荐,出任第二兵团总司令张发奎的参谋长,参加德安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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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仓将军(中)与谢勃尔少将接受日军投降

9 年春,张发奎调任第四战区司令长官,陈任副参谋长,代理参谋长,负责两广军事政务。司令部初设在韶关后迁广西柳州。同年秋,日军为了封锁中国出海口,截断国际对中国的物资支援,以10 余万之众,从海南岛暗渡,在广西钦防沿岸登陆,沿邕钦公路攻占南宁,直陷昆仑关。国民政府军委会调集各路及机械化部队发起总攻,陈负责组织指挥灵山方面战役。桂南会战历时一年,毙伤日军4万余人,迫使日军南撤。

  1940 年秋,日军占领越南,中越边境紧张,为了确保第四战区侧翼安全,及时掌握在越日军动向,陈受命组建第四战区司令长官靖西指挥所并出任主任,代表张发奎司令处理中越边境地区军事政务和越南方面的重要事宜。到靖西后即调整布防,推行经济反封锁,严禁、打击武装走私,改组国民兵团,创立通讯情报网,开展抗日宣传,加强军民联防,取得岳圩战役胜利,毙伤日军三、四百人,民众赠以“威扬塞外”的匾额。   1941 年初,皖南事变后,蒋介石又在全国掀起一次反共高潮。桂林八路军办事处被迫撤离,隶属第四战区的抗敌演剧队第四队也成了特务紧盯的对象。时任张发奎的上校侍从秘书左洪涛是中共地下特支书记,为了保存力量,建议陈宝仓出面,请求张发奎同意,把抗敌演剧队从柳州调来靖西开展抗日宣传工作。正是这个原因,陈也被军统特务视为有赤化嫌疑人。

化险为夷

  1942 年初,越共胡志明等把工作重点移到中越边境靖西,陈应越南民族解放同盟会的请求,帮助越盟培训爆破技术及其他军事项目人才。同年8月,胡志明在天保 (今德保县)足荣被疑为日本间谍而被捕,专署呈报就地处决。后经张发奎、陈宝仓从中斡旋,把胡志明送柳州第四战区政治部军人拘留所,在共产国际的协调下, 1943年9月胡被释放。由于越共的积极活动和中共态度的明朗化,国民党特务告发陈“放任越共四处活动”。不久,蒋介石密令追捕越共胡志明等领导人,但此时胡等已安全返回越南。为此,国民党军委法庭以胡志明等越共领导人脱逃一事认定陈在追捕中有渎职嫌疑,传讯陈前往重庆受审。1945年8月,日本无条件投降。当蒋介石为派员去全国各地抢先接受日本投降感到要员不够而着急时,陈诚深知陈宝仓在军事和外交上都是难得人才,故向蒋介石推荐陈为军政部山东胶济区接收特派员。至此,陈这场法庭危机才化险为夷。

抗战胜利后

  陈调任第四兵站总监部总监。在解放战争中,国民党山东省主席王耀武向蒋介石告谓陈宝仓有遗失给养物资,资助解放军的嫌疑,因而被免职。1948 年春,陈在香港加入地下民革,并得与中共中央香港分局饶彰风、方方等接触,陈表示可赴台湾为实现祖国统一做工作的愿望和决心。是年底,陈嫌案撤消,调任国防部中将高参。1949年受中共华南局和民革中央(有资料表明是受李济深委派)的派遣赴台湾工作。1950年6月,因“吴石案”,地下党身份暴露,与吴石、聂曦、朱湛之四人被特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从容就义。陈宝仓将军的骨灰从台湾通过教会人士运往香港又运至北京,1952年毛泽东主席签署颁发了《革命牺牲工作人员家属光荣纪念证》,授予陈宝仓革命烈士称号。1953年举行隆重公祭,国家副主席李济深主祭,宣读长篇祭文。陈宝仓骨灰安葬在八宝山革命烈士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