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jaare(吉普赛人:[转载]1967年“大闹怀仁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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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大闹怀仁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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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1967年“大闹怀仁堂”之后作者:天山一剑

1967年“大闹怀仁堂”之后

     十八日夜,在人民大会堂的小会议室里,长长的会议桌铺着白桌巾,还是像平时开碰头会一样,一边坐着几位老帅和副总理,一边坐着中央文革成员,毛泽东和周恩来坐在桌子的上首。身穿军服的叶群走进会议室,江青首先向她打招呼,随后又让坐在旁边的王力腾出张空椅子请叶群坐。

  周恩来问叶群说:"叶群同志,林副主席为什么没有来?"

  "林彪同志病了,让我替他参加今天的会议。"

  "这是政治局会议。"周恩来娓婉地提醒说。

  "是我批准叶群同志来参加会议的。"毛泽东接话道。

  周恩来不再说什么,这时,谭震林拄着拐杖走进会议室,毛泽东向他打招呼,话中有话地说:"震林同志,你还是来了嘛,看来没有你不行啊。"

  "我这个政治局委员还没被撤职,我能不来吗?"谭震林矜持地一笑,他毫不客气地在上首的空椅上坐下。

  "开始开会吧。"毛泽东对周恩来说。

  周恩来点点头,宣布道:"现在开始开会,同志们,今天根据毛主席的提议,召开这次政治局和中央文革小组联席会议,讨论十六日下午怀仁堂会议发生的事情……"

  毛泽东紧绷着一副严肃的脸孔在会上发言说:"你们在怀仁堂会议上搞突然袭击,向中央文革小组发难,向中央发难,想干什么?无非是想搞宫廷政变,想让刘少奇重新上台。十一中全会你们都是举了手的,为什么执行起来就有抵触情绪呢?为什么阳奉阴违,出尔反尔呢?"

  会议室里的空气陡然紧张起来,似乎连硝烟味都闻了出来,几位老帅、副总理彼此面面相觑,倒是谭震林摆出一副破碗破摔的架势,顶撞道:"我认为我在会上的发言没有错,是符合八届十一中全会精神的。难道说搞文化大革命能不需要党的领导吗?能不要稳定军队吗?能把老干部都打倒吗?"

  "我就是对中央文革小组有意见,他们的许多搞法是错误的。"陈毅也直言不讳地说。

  "中央文革小组执行十一中全会精神,错误是一二三,百分之九十七都是正确的。"毛泽东打断他的话,冲动地道,"谁反对中央文革,我就坚决反对谁!你们要否定文化大革命,办不到!叶群同志你告诉林彪,他的地位也不稳定,有人要夺他的权,让他做好准备。如果文化大革命失败了,我和他就撤出北京,再上井岗山打游击。你们说江青、陈伯达不行,那就让陈毅来当中央文革组长吧!把陈伯达、江青逮捕,枪毙!让康生去充军。我也下台,你们把王明请回来当主席嘛!你陈毅要翻延安整风的案,全党不答应!你谭震林也算是个老党员,为什么站在资产阶级路线上说话呢?"

  "我不该早入党四十年,我不该活六十五岁!不该参加中国*,不该跟你干革命……"谭震林也吃了扁担横下心,公然硬顶撞说。

  "你可以退党嘛,就不革命嘛!不活六十五岁怎么办?你已经活了嘛!"毛泽东揶揄他道。

  "在怀仁堂会议上,几位老同志发脾气,主要责任在我。会后他们也认识到这样做不对,找我作了检查。"周恩来又一次做起和事佬。

  "他们根本不认错嘛!恩来同志,我提议这件事政治局要开会讨论。一次不行就开两次,一个月不行就开两个月。政治局解决不了,就发动全党来解决。"毛泽东说罢,便愤然退场。

  会议一下子陷入了冷场,众人都缄口不语。

  过了阵子,周恩来问众人说:"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有我们的发言权嘛!"谭挣林仍恼怒不已地道。

  康生开口发言说:"我讲几句,首先,我坚决拥护毛主席的讲话,拥护为解决怀仁堂事件召开的这次会议。同志们,毛主席发怒是无产阶级之怒,是无产阶级的义愤,是对那些妄图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人的迎头痛击。我认为二月十六日怀仁堂事件的发生,决不是偶然的,而是一些人蓄谋已久的反扑,是早就酝酿好的进攻,是有计划、有组织、有目的、有纲领的。据我所知,自今年二月以来,这些人在李富春同志家开了六次会。他那里是个俱乐部;陈毅同志是个联络员;还有一个地方是京西,借开会之名,秘密串联。你们提什么意见,你们提意见,就是反对毛主席。你们反对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而还否定二十五年前的延安整风运动,否定延安整风运动就是否定人民解放军在革命战争中所取得的全国性胜利,就是否定全国革命的胜利。你们知道延安整风是毛主席领导的,现在要翻这个案,矛头指向谁,不十分清楚吗?你们是不是想叫王明回来,恢复王明的投降路线吗?你们诬蔑文化大革命,不要党的领导,心目中还有伟大领袖毛主席吗?能说文化大革命,没有党的领导吗?毛主席的领导,就是党的领导,攻击没有党的领导,就是反对毛主席!这是十一中全会以来发生的一次最严重的反党事件!这是一种政变的预演,一种资本主义复辟的预演!"

  谢富治也跳得很高,他涨红着脸叫嚷说:"你们反党、反社会主义,这是反革命复辟!你们借口保护老干部,企图招降纳叛,组织队伍,反对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反对中央文革,就是保护一小撮反马列主义的叛徒、特务、走资派。你们的目的就是这个。怀仁堂的斗争不是孤立现象,在京西宾馆会议上,你们就跳出来要乱军,阴谋夺军权……"

  徐向前打断他的话,不服地顶撞道:"同志,军权就在我们握着么,你说到底谁要夺谁的权?"
  
  "徐向前呀,军队不是你的。你有什么了不起呀!你要为刘少奇、邓小平翻案,想要反党吗?"康生指着徐向前的鼻子谩骂。

  关锋也插话说:"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反对文化大革命的总后台就在上头,军委一伙伙,国务院一伙伙。"

  "怀仁堂事件是两股势力的总合流,总爆发。"谢富治又高嚷起来。

  陈伯达苦思之后,也发言说:"同志们,有一个问题应引起注意,就是他们反对《红旗》十三期社论,因为社论提出了路线斗争,提出要打倒走资派,他们害怕了。……你们反对文化大革命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炮打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这是一股自上而下的资本主义复辟的逆流,最终,要颠覆无产阶级专政!"

  "你们几个口口声声说保护老干部,实际上是保刘、邓、陶,是保叛徒、特务、死不改悔的走资派,是自己暴露自己。"姚文元正襟危坐地道。

  叶群用尖细的高音喊道:"我揭发!我代表林彪同志揭发叶剑英:批判刘少奇、邓小平,叶剑英同志很不满,说自有革命战争以来,没有一个真正的战士在他负伤临死的弥留之际,诅咒过自己所参加的这场战争,叶剑英同志,你说过这话吗?"

  "说过,而且我至今仍然这样认为。"叶剑英坦率地承认。

  "你这是影射!"叶群高八度地嚷起来。

  "我讲得很明白,怎么叫'影射'呢?"叶剑英辩驳道。

  "叶剑英在京西宾馆拍桌子,发泄对文化大革命的不满。"江青也厉声厉色地说。

  "我这个人有话就讲,我发过火,拍过桌子,这也是我的习惯,改不了啦。"叶剑英道。

  周恩来严肃地批评说:"叶剑英同志,这难道只是习惯吗?你女儿已经向中央文革作了揭发。你同她说过,你在京西拍桌子就是对着中央文革小组,对着江青同志,当时叶群同志、春桥同志也在场。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认错呢?难道对毛主席的严厉批评,你们就一点也没感觉到吗?难道你们真的想破釜沉舟吗?那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希望你们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在下次会议上要作出深刻检查。不检查是不行的。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我再郑重地宣布:今天的会议上的情况任何人不许向外传播。如有人违背纪律,要严肃追查。好,散会。"

  当天夜里,周恩来又收到了江青送来的一封急信,信中道:


  总理:
  散会后,文革小组全体同志又认真地学习了毛主席的重要讲话,大家对怀仁堂事件表示了极大的无产阶级义愤,并强烈要求政治局立即免去李富春、谭震林、李先念、陈毅、叶剑英、徐向前、聂荣臻等同志所担负的领导工作,勒令他们停职检查,接受批判。此意见康生同志已同意,此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斗敬礼。
                        江青
  
  周恩来阅罢信,他沉思了良久,以后他拨通了西山叶剑英住处的电话:"叶剑英同志吗?我是周恩来,我知道你们都在那里,在一起坐坐也好嘛。我没什么事,只有三句话:第一。你们一定要做到心安气静,吃好睡好,不许打疲劳战,不要住医院;第二,工作要抓紧,不能撒手,特别是几位老帅,一定要牢牢守住军委这块阵地,这是主席和中央定的,任何人也无权干涉;第三,你们要作检查。"
叶剑英不服地说:"我们没有错,为什么要作检查,大不了就是被打倒,怕什么。"

  "你以为这样做就是怕打倒吗?你以为我们手中的权力是私有财产吗?想不要就扔掉,如果那样的话,我早就不住在中南海了。你们要把眼光放远点,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要求你们,必须作出检查。"周恩来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们。

  "好吧,我们考虑你的意见,请总理保重。"叶剑英心情沉重地把话筒放下,然后,转过身对坐在客厅里的众老帅、副总理说:"总理要求我们必须检查。"
"总理为什么不替我们说句话?"陈毅不解地问。

  "唉--他有他的难处啊。"谭震林叹了口气。

  十九日,林彪在谭震林十七日写给他的信上批示道:

  主席:
  谭震林最近的思想意识糊涂堕落到如此地步,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现将他的来信送上,请阅。
    此致
  敬礼
                            林彪 十九日
  
  林彪把谭震林的信转送给毛泽东,毛泽东在上面批了"已阅"两字,即把信退了回来。显然,"大谭"当时还不认林彪的"庐山真面目",出于对林彪的信任,才把揭发信写给他的,但是,林彪又把"大谭"的信转给毛泽东,并且作了对"大谭"十分不利的批示,看来,通过这件事,"大谭"总可以看透林彪这个人吧。

  在强大的高压下,几个老帅和副总理不得不做了检讨,但也有的不肯做检讨。一天,戚本禹打电话给李先念,催要书面检查。李先念的秘书面带难色地对坐在沙发上的李先念说:"戚本禹同志又来电话催了,他说您的检查文革小组没通过,让你再写一份,明天送到钓鱼台。"

  "你告诉他,我没错误,没什么可检讨的,你就说,我不写检查。"李先念怒气冲冲地道。

  "这样硬顶不好,还是再写一份吧。"秘书劝说他。

  "你就这样讲,我命令你这样讲,就说我李先念不写检查,一个字也不写,看他怎么办吧!"李先念依然盛怒未已。

  秘书迟疑了一下,拿起话筒说:"戚本禹同志,实在抱歉,先念同志病了,医生要求绝对卧床休息,检查暂时不能写了,过几天我再送去。"

  "不对,我没有病!我就是不写检讨!"李先念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大声道。
秘书慌忙把电话挂上了。

  江青对谭震林的揭发信中把她骂为"武则天"始终耿耿于怀,三月六日,她叫戚本禹和北师大谭厚兰通气,决定"反击'二月逆流'先从谭震林开刀","反谭震林可以从大寨展览开刀。"于是,八日北京街上出现了"炮轰谭震林"、"谭震林顽固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必须彻底批判"等大标语,对所谓"二月逆流"的反击战打响了。

  同日,北师大"井岗山"、农大"东方红"、农科院"红旗"等十几个组织在北京农业展览馆召开了"击退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新反扑誓师大会",喊出了"打倒谭震林,解放农林口"、"谭震林的黑报告是二月逆流的宣言书"、"谭震林欺骗毛主席,罪该万死"等口号。大会揭发谭震林泡制"大毒草"--大寨展览--和"*群众运动的罪行",并当场揪走了代理农业部部长江xx。

  九日,陈伯达在一次军以上干部会议上传达了毛泽东的"最新讲话":自上而下,各级都有这种反革命复辟现象。他号召"无产阶级革命派""迎头痛击资本主义复辟逆流"。当天,在农业部门口召开了首次批判谭震林大会,农林口所属单位的造反派组织纷纷发表"声明"和"紧急呼吁",四处串联,组成了一支数量可观的反对谭震林的队伍。

  十日下午,谢富治、王力、关锋、戚本禹等人亲临农展馆,给冲占展览馆的行动打气。他们参观了《全国大寨式农业典型展览》,听取了北师大"井岗山"学生们的汇报,表示坚决支持"革命小将的革命行动",一定要把谭震林的问题反映给总理和中央文革小组,并和大家一起振臂高呼"打倒谭震林!"、"坚决反击二月逆流"等口号。十三日,北京出现了关于李富春副总理的大字报、大标语。民研所洪涛等人在统战部贴出大字报《就中央统战部运动中的几个根本问题与李富春同志展开大辩论》。此后,许多大专院校发表声明,反对炮打李富春。

  同日,北京石油学院大庆公社贴出了"余秋里是毛主席点的将,我们信得过"、"余秋里是毛主席司令部的人"等大标语,而石油部大部分组织则未表态。

  也在这一天,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代表大会委员会发出通告说:"正当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即将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关键时刻,在社会上,从上到下出现了一股资本主义复辟的反革命逆流。在这股资本主义复辟的反革命逆流中,残酷*全农口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罪魁祸首谭震林,又赤膊上阵,兴风作浪,企图混水摸鱼,篡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果实,为了保卫毛主席,为了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代表大会委员会决定:猛轰谭震林,解放全农口!""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代表大会委员会要求所属各单位立即行动起来,全力以赴,投入战斗,'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坚决粉碎这股资本主义复辟的反革命逆流!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十四日,首都街头出现了十万学生的声势浩大的**,他们高喊"坚决反击二月逆流!"、"用鲜血保卫中央文革!"等口号,掀起了大规模反击所谓"二月逆流"的第一个高潮。

  同一天中午,康生和他的妻子、中央文革联络员曹轶欧一同参观了农展馆的大寨展览,并接见了师大井岗山、农大东方红、农科院红旗等组织代表,他提出说:"由谭震林一手泡制的《全国大寨式农业典型展览》有很多是反毛泽东思想的。"而事实上,这个展览除两次经周总理亲自审查外,正是他代表中央专门审查批准的。

  十六日,在农大召开了有一百七十八个单位参加的声讨谭震林大会,会上农大"东方红"、中央气象台"红旗"、农业部"红旗"、师大"井岗山"、清华"井岗山"
代表做了发言。

  十七日,红代会批谭联络站、全国农展馆等造反派召开了有一百三十四个单位参加的《彻底揭发批判〈全国大寨式典型展览〉誓师大会》,声势十分浩大。
十八日,在中南海勤政殿,由周恩来主持的中央联席会议在这里召开,康生声色俱厉地发言说:"刘、邓、陶被打倒了,还有人。'二月逆流'就是刘邓陶的继承者,同志们看到了,'二月逆流'的成员们不是国外派进来的敌人,而是民主革命时期同我们一起战斗的同志。不是一般的党员,而是政治局委员、副总理、军委副主席,就是这些所谓的老同志、老党员、老干部,进行了'二月逆流'的罪恶活动,其危险性也就在这里。'二月逆流'的性质是很严重的,是资本主义复辟的一次大预谋。'二月逆流'的干将们,想象赫鲁晓夫那样达到复辟的目的,尽管他们现在发咒,愿意改正,写了检讨,可我也不敢保证,一旦时机来了他们不反扑。"
  
  这一天,陈毅挨批后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汽车里,他指着窗外一掠而过的新华门,感慨万千地对秘书说:"真是巧合!四十一年前的三月十八日,我们在李大钊同志领导下,组织四千多民众,冲击北洋军阀段祺瑞的反动政府,革命群众遭到屠杀。鲁迅痛斥'三一八事件',说这天是'最黑暗的一天'。想不到四十一年后的今天,我因反对这一类反动家伙,受到批判。"

  三月十八日,中央碰头会终于结束了,这次碰头会导致这样一个结果:党、政军、文碰头会中断了;政治局委员们的发言权被取消了;一切权力归于中央文革。不久,林彪宣布:中央文革小组代替政治局,军委办事组代替军委常委会。

  二十日,在京西宾馆的小礼堂里,各军兵种和各大军区负责人已全部就坐,突然,会场中响起《大海航行靠舵手》的乐曲声,戎装笔挺的林彪手持语录本步入会场,簇拥着他的除了中央文革主要成员外,还有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等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语录本,会场里的人全体起立,热烈鼓掌,林彪为首的一大班人登上主席台就坐。

  林彪在会上发表长篇演说:"我今天想讲三个问题。第一个讲阶级斗争、阶级观点的问题。一个问题讲主流、支流。一个讲军队支援地方的问题。

  "……从我们党内,毛主席和刘、邓,谁是谁非呢?那毛主席是正确的,是代表革命的,代表无产阶级的。而刘邓呢?是不革命的,代表资产阶级。一个要向社会主义前进,一个要向资本主义前进,所以又产生了激烈的斗争。……因此,文化革命是很重要的大事,关系国家命运、关系人类的大事,是阶级斗争,是一个阶级战胜另一个阶级还是被另一个阶级所战胜的问题。……

  "第二点讲一讲主流和支流的问题。……现在我们来看,这次文化革命到底是主流是主要的,还是支流是主要的?我们可以说主流是主要的,我们说这场阶级斗争中间,我们打了大胜仗,大胜利,中国人民的大胜利,人类的大胜利,这个必须要有一个总的看法。……所受的损失,少数人觉得很大,但实际上比的时候,不但不及于一个解放战争,一个抗日战争,而且不及于一个战役。……毛主席从头到尾强调文斗,但是自发地用了武斗,死伤的总数还赶不上一个战役,甚至赶不上一场流行病,也赶不上一次天灾、水灾、旱灾,所以损失量最小、最小、最小,而得到的成绩是最大、最大、最大。……我们看到,打倒这些大批的坏家伙,这是多么大的胜利!伟大的胜利!如果不打倒他们,将来大流血,还要实行白色恐怖来*,不晓得杀掉好多人,或者用战争来反抗他们,推翻他们,还要死好多人,所以这一主流和支流在这一点是很清楚的。……

  "第三个问题是讲军队支援地方的问题……刘、邓他们是犯了错误了,搞了刘邓路线。现在我们军队出马,全国各地都有,军队现在有的已经实行军管,接管中很多干部十七年来还没有这样干过,这个事情要看成是有危险的,有犯错误的可能,这个错误会犯,比刘邓还厉害,是带枪杆子的刘邓路线比没有带枪杆子的刘邓路线还厉害,还危险。……"

  当天下午,毛泽东就此讲话写信给林彪:"林彪同志:看了一遍,很好,请交文革小组加以斟酌,然后可印成小册子发给党、政、军、民的基层。我作少许几处修改,是否妥当,请酌定。"

  同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召开了《彻底击溃谭震林资本主义反革命复辟逆流大会》,农大东方红等八十多个单位在会上发言,北京城掀起了讨谭的大高潮,很快波及全国。

  二十四日,北京正式成立首都无产阶级革命派"批判余秋里联络站"。四月一日,外事口决定成立"批判陈毅联络站"。同日,《红旗》第五期发表戚本禹的《爱国主义还是卖国主义?》一文,吹响了从政治上、思想上、理论上向刘少奇发起总攻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