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哈蒙赶走ncis原创:陶菊隐 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武夫当国21-30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21:38:26
陶菊隐  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武夫当国21-30 第21节:张作霖PK冯德麟(2)   此时奉天面临到军事冲突的严重危机,沈阳各团体吁请张冯两人和衷共济,勿走极端。张虽然答应不以省城为战场,但在戒严状态之下,人心惶惶不宁。曾经做过和事老的吴,马两镇守使也因几次调解失败,谢绝继续调解。
  段也和袁世凯一样,对张没有任何好感,但是为了要维持内阁的威信,对关外两虎相斗之局不能长期地置之不理。他也仿照袁所惯于采取的“调虎离山”的办法,电邀冯入京“面议要政”。冯拒不应召,段只得请出一位“最高”的和事老来,就是以前在奉天亲自“招抚”过张、冯两人的赵尔巽,于1917年2月28日到沈阳,举行一次有力的调停。从3月1日起,沈阳迭次举行以赵为首并有吉林督军孟恩远,黑龙江督军毕桂芳所派的参谋长参加的调人大会,但都没有结果。
  同时,段派国务院谘议潘弼臣到奉天调查张冯双方未经陆军部核准擅购军火一案。潘弼臣被张逮捕,指为通匪有据,经国务院一再来电解释,才得释放。当然,调查军火一案也就无法进行了。
  3月6日,冯又回到广宁,调解的事也就终止了。
  此后奉天局势又有新的发展。由于奉天警务处处长王永江与奉天军界发生摩擦,引起了张与直接部下第五十三旅旅长汤玉麟的感情破裂。汤要求张让出第二十七师师长兼职,张大为忿怒,下令免去汤的旅长,派邹芬代理旅长,并派兵包围新民屯第五十三旅旅部。这一局势的发展,就使奉天军人的争端日益扩大,战争的危机日益严重。段指使直隶督军曹锟和北京驻军长官联名电请冯疏解奉天军界的纠纷。这个电报事实上是向冯示威,警告他不要与汤合作,否则他们将要采取联合干涉的手段。正当其时,汤的军队纷纷解体,冯只得暂时停止斗争,奉天的局势也就暂时和缓下来。
第22节:吴佩孚借刀杀人(1)   吴佩孚借刀杀人,王占元惨遭算计
  1921年春天,长沙来了一批湖北客人。原来,湖北人士苦于北洋军阀的虐政,除向北京政府 请愿撤换王占元外,并推蒋作宾、孔庚、李书城到湖南请兵“援鄂”。他们在湖南散布空气 说,湘军“援鄂”不但是急人之难,而且对自己也大有好处:第一,湖南是全国自治运动的 “先进”省区。自治不能孤立,必须联合各省组织联省自治政府,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湖南 出兵“援鄂”,占领武汉形胜之地,各省风起云从,联省自治政府就有实现的可能。第二, 驱王后,湘军两师驻防鄂南协助防务,军饷由湖北供给,可以减轻湖南财政上的困难。第三 ,现在湘军向湖北购买军火,可否之权操之于人,如果自己掌握了汉阳兵工厂,湘军继续发 展就不会受到限制。这些言词具有很大的煽动性。同时,他们还言之凿凿地分析当前的有利 形势:认为王占元不堪一击,湘军发动后,与湖北民军里应外合地配合作战,可在一星期内 占领武汉;而王占元已经失欢于直系,直系不会出兵相助;直系为了对付奉系,也没有余力 过问湖北问题。
  以上这些言词,湖南军人大为所动。他们以前未尝不抱有“大湖南主义”的野心,可是,“ 麻雀子飞不出洞庭湖”,如果有机可乘,他们是跃跃欲试的。更主要的是湖南内部的斗争日 益尖锐,向外发展是消除内争的有效方法。因此,湘军将领多数赞成出兵“援鄂”,首告奋 勇的是第二师师长鲁涤平。但是 ,赵恒惕抱有三种顾虑:(1)害怕引起吴佩孚的武装干涉,使湖南陷于直系与孙中山的两面 夹攻之中;(2)出兵“援鄂”与“自治”精神背道而驰;(3)此时陈炯明催促湖南出兵桂林讨 伐桂系,湘西又有滇军假道的风潮,实在没有力量“三管齐下”。
  6月24日,长沙又到了一位四川客人,自称为考察湖南制宪而来,这位客人就是前任四川督 军熊克武。熊路过湖北的时候,受过王占元的盛大欢迎,因此,湖北客人怀疑他是来替王作 说客的。其实,熊到湖南既不是考察湘宪,也不是替别人作说客,而是秘密接洽川、湘两省 共同出兵“援鄂”的问题。原来,四川同湖南一样有着内部的斗争,需要向外发展,以免内 部破裂。川、湘共同出兵,湖南的军事冒险性就要小得多,在武汉建立联省自治政府的可能 性更大。因此,熊的到来,又将湘军“援鄂”问题推进了一大步。
  为了解除赵的顾虑,有人向他提出两个建议:(1)将夏斗寅的鄂军团改编为“湖北自治军” ,湘军改装加入,宣 布“鄂军回鄂”,湖南则伪装局外中立,这样就可以避免侵犯湖北的嫌疑;(2)派人疏通吴 佩孚,劝其保持中立。同时在湖南的国民党政客保证湘军出兵武汉,北伐军一定改道江西 而不通过湖南。
  赵始终未下“援鄂”的决心,并且认为“援桂”重于“援鄂”。在他的主持下,7月1日军事 会议通过了出兵“援桂”,派衡阳镇守使谢国光为“援桂”总指挥。湘军“援桂”一举,引 起了吴佩孚的不满,认为是一种背弃信义、“以怨报德”的行为。但他正在调兵入陕,没有 余力过问这件事情。
  湘军“援桂”前,曾借口准备以武力驱逐滇军出境,向王占元请求协助军饷、军火。王占元 因为滇军在湘西,鄂西也受威胁,颇愿予以协助,但因李书城、孔庚等在湖南煽动湘军“援 鄂”,不能无所顾虑,要赵表明态度才能作出决定。赵有回电否认湘军准备“援鄂”,同时 在湖南的熊克武、林虎等都有电报叫王占元信任湖南,切勿轻听谣言。因此,王派参谋余范 传(就是签定湘鄂联防条约的经手人)携带子弹100箱、步枪2000支、军米2000石、现洋20万 赠予湘军。不久湘军出动“援桂”,王占元虽然感到惊异,但他相信湘军既已出动“援桂” ,就不会出动“援鄂”。7月4日,又赠予湘军子弹60万发。
  湘军师长宋鹤庚、鲁涤平等认为“援桂”不能解决湘军军饷和军火的困难,继续鼓动出兵“ 援鄂”。适有以前做过吴佩孚的副官、后来由吴介绍留在湖南担任铁道警备司令的葛豪,要 到洛阳去见吴佩孚,赵就叫他乘便征求吴的意见。葛去后久无回报,赵又加派赵冕、萧光礼 等携带具体方案前往接洽。赵冕等到了洛阳,只见吴每天忙这忙那,简直找不到单独谈话的 机会。等了几天没有下文,萧 光礼便先行回到长沙来。这时宋、鲁诸将抢先一步把萧找过来,叫他用假情报回答“老总” (指赵),说吴并不反对湘军“援鄂”,只是与王同属北洋派,不便公开赞成,只能采取默认 的态度。
  7月20日,湘军又一次召开军事会议,通过出兵“援鄂”,推赵为“援鄂自治军”总司令, 宋鹤庚为总指挥兼第一军司令,鲁涤平为第二军司令兼中路司令,旅长贺耀祖等为第一至第 五纵队司令。湘军中路由岳州出蒲圻、咸宁,左路由常澧出公安、石首,右路由平江出崇阳 、通城。同一天,在湖南的湖北人士推蒋作宾为湖北自治政府临时总监,孔庚为政务院长, 夏斗寅为湖北自治军前敌司令。湖北自治政府发表宣言,驱王后借镜湖南制订省宪,湘、鄂 两省共同努力促进联省自治的实现。同时湘军发表宣言,驱王后“鄂事还之鄂人”。
  7月21日,王得到路局方面关于湘军扣留火车的情报,才开始动了疑心。湖南路局打来电报 说,湘军换防,请湖北多放车辆来以供军事运输。王吩咐湖北路局停止开车,当天的湘鄂火 车因此不通。湖南路局又有电报来,声明湘军已不换防,客车请仍照开。这个“此处无银三 百两”的作法,当然更使王加重了疑心。
  湘军“援鄂”的消息证实后,王召开军政联席会议,决定派孙传芳为中路前敌总指挥,在蒲 圻设立司令部,在羊楼司、蒲圻、咸宁建立三道防线;派刘跃龙为左翼司令防守崇阳、通城 ,王都庆为右翼司令防守公安、石首。当天还电请吴佩孚派兵来援。
  湘军原拟乘火车大举偷袭武汉,不料这个计划被识破,一直到7月28日才下总攻击令。赵恒 惕曾采取先礼后兵的手段,劝王顺应自治潮流,自行引退,将湖北政权还之湖北人民。王也 虚伪地表示已向北京政府辞职,一俟接替有人,即当解甲归田,并且感谢赵对自己的关心。 28日,前线北军第十八师第七十二团团长潘守蒸派人到云溪向鲁涤平解释,火车即可通行, 请勿引起误会。鲁向来人说:“你们不要白日做梦,要么倒戈驱王,要么赶快撤退,否则我 们就要不客气了”。 第23节:吴佩孚借刀杀人(2)   湘军自驱张胜利以来,对北洋军的战斗力一般估计不高,更不把王放在眼下。这次战争,由 于赵恒惕力求取得吴佩孚的同意,一再推迟发动,使王取得充分时间调兵布防,湘军在战略 上失去了速战速决的有利时机。在地形上,羊楼峒有十五个高山峻岭,北军居高临下,这对 采取攻势的湘军是个不利的条件。湘军更没有估计到王手下有一个肯打硬仗的孙传芳,从7 月29日到8月5日,双方鏖战了八昼夜,羊楼司、赵李桥的阵地几度易手,战况异常激烈。湘 军酷暑行师,高级将领都在火线上督战,大胖子鲁涤平更卖气力。8月6日,北军不支,由赵 李桥向蒲圻退走。这一仗在历年内战中是打得最激烈的一次,军阀的野心造成了双方重大的 死伤,仅战胜者一方,就死伤了二千余人,沿铁路线尸横遍野,腐臭之气熏天。
  右路方面,湘军叶开鑫部由南江桥进攻九岭,8月2日占领通城,并以破竹之势进抵距咸宁十 五里的袁家铺。8月7日,孙传芳也放弃了蒲圻,所部调往武穴整理。
  湘军发动前,吴佩孚从来没有表示过赞成或反对的态度。他只向葛豪说过一些“私房话”, 说他对王无所爱惜,但是湘军进攻湖北,北洋派都会疑心是出自他的指使,叫他有口难分。 他又认为湘军背弃湘鄂联防条约,进攻湖北,是不义之举。他叫葛豪留在洛阳,不要回到湖 南。当他接到王的请援电报时,立即派直军第二十五师师长萧耀南为“援鄂”总司令,即日 向武汉出发。该师于7月27日开到孝感,31日开到汉口。此时前方战事十分紧张,王请直军 迅速赴援,可是“急惊风偏遇慢郎中”,萧借口军队尚未集中,不肯开动。王一连催了好几 次,萧的口气都没有改变。8月6日,王接到前方战败的消息,便在军政联席会议上宣布辞职 。当天发出通电说:“默察时局,非自治无以顺应潮流。军阀揽权,久为世所诟病。占元素 性淡漠,何忍以衰病乞退之身,为拥兵自卫之举”。这是他下台时用以遮羞的门面话。另一 电报说:“我军与敌激战八昼夜,困顿异常。萧总司令到汉已逾五日,迭经商请赴援,虽承 慨允,奈以预定计划,须俟全军齐集后始能前进,而开抵前方之靳旅,亦因未奉总司令命令 ,不能自由作战”。这个电报露骨地揭破直军不是前来应援,而是别有用心。
  8月9日,北京政府任命吴佩孚为两湖巡阅使,萧耀南为湖北督军。这样一来,吴的假面具完 全被戳穿了。他一贯表示不要地盘,原来要的是一省以上的地盘;一贯表示不做督军,却替 部下争抢督军的地位;一贯自命为心口如一的直性汉子,原来是个借刀杀人的阴谋家。
  北京政府对湖北问题的处理,引起了张作霖的极大不满。他从来都是把吴佩孚看作是偏裨小 将,现在 这个小将一跃而为巡阅使,和他并驾齐驱,因此一怒而辞蒙疆经略使,口口声声对“援库” 问题不再负责。
  8月11日,王占元解除湖北督军职,乘轮离开武汉。他向送行者吞声饮泣地说:“我六十多 岁的老翁,这次却上了人家的当了”。他所讲的“人家”,是指赵恒惕还是指吴佩孚,或者 兼而有之,却没有明白地说出来。
第24节:太上政府吴佩孚(1)   太上政府吴佩孚
  吴佩孚自命为曹锟的长子,言外大有“父亲年老,长子当权”之意。可是众家兄弟都讨厌这 个大权独揽、目无余子的“大哥”,因此这一家子经常发生争吵不和的事情。当时直系外部 有反对直系的“三角同盟”,而直系内部也有冯玉祥、王承斌、齐燮元结合起来以反对吴佩 孚为目的的“三角同盟”。这个同盟大大加速了直系势力的衰退和灭亡。
  直奉战争时期,冯玉祥立过大功,吴佩孚却存有猜忌之心,把他从河南调开,给他一个没有 地盘和有职无权的陆军检阅使名义,冯如何受得了!后来北京政府改任冯为西北边防督办, 却又受到新疆督军杨增新的反对,而陕、甘两省的情况也很复杂,这仍然是个有名无实的空 衔,冯迄未就职。曹锟上台后,打算给他一个地盘,也因阻力重重没有办到。吴、冯两人曾 经结盟为兄弟,冯又与吴的亲家张绍曾结为亲家(都是1923年8、9月间的事情),但是这些关 系不能弥补双方因争权夺利而引起的裂痕。1924年2月,曹锟想尽种种办法拉拢冯,曹锟打 算招冯玉祥为女婿,后因冯的生活过于刻苦而作罢。冯和张绍曾的关系很好。2月19日冯与 李德全女士结婚时,张由天津跑来致贺,曹锟对张备加优礼,吴佩孚也竭力邀请张到洛阳一 叙。他们对张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因为除吴而外,冯的兵力在直系诸将中最为强大,吴冯 不和是直系内部的一个致命之伤。但是这些办法并未产生效果。
  王承斌早已见疑于吴佩孚。由于他竭力拉拢津、保政客,并在贿选时期亲自扮演过劫车夺印 这样一个可耻的角色,才取得了直隶督理的地位。但是,驻防榆关的第十五师师长彭寿莘、 驻防芦台的第九师师长董政国都直接听命于“吴大帅”,而不把这位督理放在眼下。彭寿莘 兼任直隶军务帮办和榆关护军报,竟以平行公文与督理通往来,其军情电报也都直接上报曹 、吴,而不通过王承斌。吴佩孚还想调王为河南督理以便就近加以监视。吴的重重压力使王 受不了,曾经对客大发牢骚:“老马为主人效驰驱有年,现已不被信任,应当知难而退了” 。又说:“我是奉天人,就疑心我通奉,然则总统和张作霖为儿女亲家,岂不也是通奉!
  齐燮元本不属于曹锟的直接系统,由于他报效过巨额军费和贿选经费,他所处的地位又很重 要,也受曹锟的重视。前面说过,在江浙问题上他和吴佩孚有过一段不愉快的过程。随后他 保荐陈调元为江西督军,曹锟又要请教吴,吴认为蔡成勋不宜撤换因而作罢。这件事情使齐 大为不平,骂吴以直鲁豫巡阅使而干涉苏皖赣巡阅使的职权,真是太不讲理了。此外还有一 件海军争端也牵涉到吴、齐两人的关系。驻粤海军舰队司令温树德投降北方后,12月21日率 领海圻、海琛、肇和、永翔、同安等舰驶赴青岛、烟台,他的部属强占烟台海军营地,引起 海军总司令杜锡?NC654?的不满。温投降北方前,吴许以不受海军总司令的节制,此时便 保荐他为 渤海舰队司令,直接隶属北京政府。这一事件又与杜的职权有关。以前川湘之役和直奉之役 ,杜率领海军奋勇助战,他埋怨吴不应当采取过河拆桥的手段,更反对其破坏海军系统的行 为,因此忿而辞职。海军总司令部设在南京,齐的态度完全站在杜的一边,杜温之争演进而 为吴齐之争,使曹锟难于处理。1924年3月22日,曹锟派温为渤海舰队司令,吴终于占了上 风,这个问题在吴、齐两人的关系上也增加了一道黯淡的阴影。
  吴调陕军胡景翼师进攻广东,胡不愿对南方作战,迟迟不肯开拔,引起吴的不满。1924年4 月,胡到洛阳拜寿时,有人告以“大帅将以通奉的罪名把你扣留起来”,吓得胡仓皇逃往天 津,并且通电解释误会。这件事后来虽无下文,但吴又多了一个暗中怀恨的敌人。
  吴对自己的直属部下,更加像主人对待奴才一样,往往不为他们稍留余地。萧耀南做了湖北 督军,所用秘书长和参谋长都被吴撤换掉,新派来的参谋长张联?ND334?实际上是派来 作监 军的,当然不把督军放在眼下。一天,萧愁眉苦脸地对张说:“馥馨大哥:我名义上是督军 ,事实上你是我的大哥,一切事情你去作主好了,不必问我”。现在萧又上升为巡阅使了, 可是吴以直鲁豫巡阅使而节制两湖巡阅使,一道道的命令连珠般发下来,把湖北当作个人私 产,当作搜刮军饷和供给军火的基地。有时供应稍迟,吴就大发雷霆,要把肯听话的张福来 调到湖北来,吓得萧亲自到洛阳谢罪,才得保全位置。
  当时的督军等于一省的小皇帝。可是自从吴“虎踞”洛阳以来,“河南王”就变成了住在矮 屋下的小媳妇儿了。赵倜、冯玉祥都因不甘心做小媳妇而被吴撵走。张福来做了多年的小媳 妇,理应受得了,可是这位“婆婆”实在管得太严太紧,管得他透不过气来。1923年4月22 日(农历三月初七日)为吴的五十诞辰,事前吴在报上登载谢寿启事,张福来觉得自己多年的 老上司,近在咫尺之地,万无不去拜寿之理。当他到洛阳时,吴睁着一双怪眼问他前来做什 么。他谨肃地回答说:“特来恭祝大帅千秋”。吴就声色俱厉地骂道;“你没有看见过我的 启事?你有工夫来拜寿,为什么不抽出工夫来教管你的兄弟?你的兄弟比赵三麻子有什么两样 ?”——赵三麻子是前任河南督军赵倜的兄弟赵杰。张福来继任后,仍喜任用私人,河南政 界一时有“四凶”、“八怪”之称。吴佩孚曾直接下令通缉禁烟委员张仙台(前任省长张凤 台的兄弟)、督军署军需课长李锡庆(张福来的妾父)和铜元局长张子青(张福末的兄弟)三人 ,使张威信扫地;由于大家为之乞情,才改为革职了事。当时有很多人在座,骂得这位堂堂 督理汗流浃背,无地自容。他退下来找到吴的参谋长李济臣痛哭流涕地说:“大帅不给我留 一点面子,我不能再干下去了。” 第25节:太上政府吴佩孚(2)   吴又派参谋长李济臣兼任河南省长和河南军务帮办等职,并将省长公署迁到洛阳,因此开封 督理公署成为一座空无所有的冷庙,坐在冷庙里的“河南王”成为一个无人供奉香火的菩萨 。这样的日子张福来实在过不下去了,1924年2月17日以贺年为名,跑到北京哭诉于曹锟之 前,说他实在干不下去,愿意辞职下台。曹锟着实安慰一番,答应打电报叫吴佩孚仍将省长 公署迁回开封。从这件事情看起来,一个跟随多年的百依百顺的奴才,尚且受到这样冷酷的 待遇,大将军的威风可想而知。
  吴佩孚屡次宣言“不干政”,他在洛阳只管练兵,作好统一全国的准备。可是他干起政来比 任何一个军阀都厉害,一切用人行政不经过他点头就休想办得通。他不是什么直鲁豫巡阅使 ,而是高出一切的“太上政府”。他完全继承了他的前辈袁世凯、段祺瑞的军事专政地位和 武力统一政策,但是所采取的专政形式有所不同:袁所采取的是总统制,段所采取的是内阁 制,他所采取的却是以地方而遥控中央的巡阅使制。曹锟做总统前,曾经和他发生过关于权 利地位的矛盾,现在却又回复了“你即是我,我即是你”的密切关系。这是当时的客观形势 所决定的。因为当时直系“和奉”、“和皖”的计划都失败了,看上去“反直同盟”的联合 进攻最后是不可避免的,而吴在历年内战中享有“常胜将军”的盛名,直系的最大兵力也仍 然掌握在他的手中。曹锟是个贪图个人享受的懒汉,需要有这样一个包打包唱的人替他撑持 场面。因此,尽管津、保政客和直系诸将经常前来告状诉苦,也不能动摇他对吴的信任。这 就是吴之所以形成“太上政府”的原因。
  吴的咄咄逼人的态度,有时也加在曹锟的身上。他曾公开表示:“北京的空气太龌龊了,应 当把总统府迁移到保定来,内阁、国会却可以留在北京不动”。1924年年初,他保荐高恩洪 为胶澳商埠督办,高是曹锟深恶痛绝的一个人,心中大不痛快,他叫着吴的名字悻悻地说道 :“吴佩孚,吴子玉,你保举别人都可以,保举这个人却办不到”。吴马上打来电报说:“ 我之信任高恩洪,犹元首之信任我也”。于是曹锟无话可说,于3月18日乖乖地发表了任命 高恩洪为胶澳商埠督办的命令。 第26节:大帅进京,黄土铺地   大帅进京,黄土铺地
  1926年6月,吴、奉双方决定继续军事上合作,继续对冯(玉祥)军作战,约定举行北京会谈。
  杜锡珪内阁和以王怀庆为首的北京军警长官都发出了对仗工稳的电报,恭迎两位“大帅”入京。有消息说,24日他们可以到来,因此这天从东车站到张作霖的行营顺承王府,从西车站到吴佩孚的行馆王怀庆住宅,沿途都铺了黄土,这是迎接帝王的一种仪式,但他们并未启程前来。26日,北京市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祸事,军警当局动员宪兵、保安队和步兵三团在顺承王府至东车站一带施行紧急警戒,沿途步哨背向街心,横枪作态,并且动用了机关枪、迫击炮等武器,一色都作实弹准备。东车站则由奉军旅长富双英担任临时戒严司令,戒备更为森严。下午五时,张作霖在杀气腾腾的排场下乘车抵京,月台上只许王怀庆、张学良、张宗昌三个人通行,一切欢迎人员都被阻于车站栅门内。张作霖下车后,即与随员分乘汽车五十辆驶往顺承王府。
  吴佩孚于27日由保定启程,所挂列车多达44辆,并派飞机两架沿途侦察,掩护火车向前开驶。这天北京城的欢迎人员又在西车站扑了一场空,原来张其锽在车上占了一课,“二十八日入京大吉”。因此吴在长辛店停车度过一宵,挨到28日才到北京。
  由于张、吴两人屡次改动行期,北京城所设松柏牌楼经过一再修补,地面黄土经过一再加铺,所用招待费竟达8万元之多。
  28日上午九时半,张到吴的行馆进行访问,吴降阶握手迎入,谈话仅20分钟即行告别。十二时,吴到顺承王府答拜,即偕同到居仁堂去赴杜内阁的“庆功宴”。在宴会进行中,忽然“秦”地一声,张、吴两人的随从人员都紧张地掏出手枪来,随即弄清楚这是顾维钧所戴的大礼帽从衣架上掉下来的声音,大家才十分尴尬地坐了来。
  当晚吴回到长辛店,次日张也回到天津。他们临别时也曾谈到一些具体问题:关于内阁问题,双方同意暂时维持杜代阁,等到军事结束后组织正式内阁,组阁人选,双方认为孙宝琦较为适宜;关于军事问题,推吴全权主持,参加进攻南口的奉鲁军一律归吴指挥,吴夸下海口,一星期之内可以攻下南口,两人又相约于攻下南口后,分别回到沈阳、汉口。
  这次张,吴两大军阀会谈,事前郑重其事地筹备达一个月之久,双方极尽明争暗斗之能事,而见面时间却只有短短的几十分钟,其间还穿插着一幕“鸿门宴”的恶剧。吴在这一回合中是失败了,护宪问题成为空谈。但是,他想起六年以前,这位“关外大帅”和他的上司曹锟举行天津会议时,曾经看不起他这个“小小师长”,而现在居然能够分庭抗礼,呼兄唤弟,未尝不足以自豪。 第26节:大帅进京,黄土铺地   大帅进京,黄土铺地
  1926年6月,吴、奉双方决定继续军事上合作,继续对冯(玉祥)军作战,约定举行北京会谈。
  杜锡珪内阁和以王怀庆为首的北京军警长官都发出了对仗工稳的电报,恭迎两位“大帅”入京。有消息说,24日他们可以到来,因此这天从东车站到张作霖的行营顺承王府,从西车站到吴佩孚的行馆王怀庆住宅,沿途都铺了黄土,这是迎接帝王的一种仪式,但他们并未启程前来。26日,北京市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祸事,军警当局动员宪兵、保安队和步兵三团在顺承王府至东车站一带施行紧急警戒,沿途步哨背向街心,横枪作态,并且动用了机关枪、迫击炮等武器,一色都作实弹准备。东车站则由奉军旅长富双英担任临时戒严司令,戒备更为森严。下午五时,张作霖在杀气腾腾的排场下乘车抵京,月台上只许王怀庆、张学良、张宗昌三个人通行,一切欢迎人员都被阻于车站栅门内。张作霖下车后,即与随员分乘汽车五十辆驶往顺承王府。
  吴佩孚于27日由保定启程,所挂列车多达44辆,并派飞机两架沿途侦察,掩护火车向前开驶。这天北京城的欢迎人员又在西车站扑了一场空,原来张其锽在车上占了一课,“二十八日入京大吉”。因此吴在长辛店停车度过一宵,挨到28日才到北京。
  由于张、吴两人屡次改动行期,北京城所设松柏牌楼经过一再修补,地面黄土经过一再加铺,所用招待费竟达8万元之多。
  28日上午九时半,张到吴的行馆进行访问,吴降阶握手迎入,谈话仅20分钟即行告别。十二时,吴到顺承王府答拜,即偕同到居仁堂去赴杜内阁的“庆功宴”。在宴会进行中,忽然“秦”地一声,张、吴两人的随从人员都紧张地掏出手枪来,随即弄清楚这是顾维钧所戴的大礼帽从衣架上掉下来的声音,大家才十分尴尬地坐了来。
  当晚吴回到长辛店,次日张也回到天津。他们临别时也曾谈到一些具体问题:关于内阁问题,双方同意暂时维持杜代阁,等到军事结束后组织正式内阁,组阁人选,双方认为孙宝琦较为适宜;关于军事问题,推吴全权主持,参加进攻南口的奉鲁军一律归吴指挥,吴夸下海口,一星期之内可以攻下南口,两人又相约于攻下南口后,分别回到沈阳、汉口。
  这次张,吴两大军阀会谈,事前郑重其事地筹备达一个月之久,双方极尽明争暗斗之能事,而见面时间却只有短短的几十分钟,其间还穿插着一幕“鸿门宴”的恶剧。吴在这一回合中是失败了,护宪问题成为空谈。但是,他想起六年以前,这位“关外大帅”和他的上司曹锟举行天津会议时,曾经看不起他这个“小小师长”,而现在居然能够分庭抗礼,呼兄唤弟,未尝不足以自豪。 第28节:张勋复辟:京城不眠夜(2)   江建议立刻报告总统。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动身,就有一辆汽车在门外停下,有人敲门走进来 ,手里拿着雷震春、张镇芳两个人的大名片,请他们即刻到“大帅”公馆商量要紧的事。正 说着,近畿第十二师师长陈光远、第十三师师长李进才也都迈着慌乱的脚步走进来了,还没 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那个副官模样的人邀请他们一同到“大帅”公馆。话音未落,又有 四个军官乘坐另外一部汽车到来,催促他们马上动身。这四位目瞪口呆的将军只好乖乖地跟 着这一群来人上车。
  汽车开到南池子“大帅”公馆,就看见屋前屋后都站满了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辫子兵。四 位将军身不由己地走进去,他们的侍卫人员都被阻于大门之外。走进了内室,看见张勋,万绳栻、雷震春、张镇芳几个人,还有辫子军吴、刘两个统领都坐在里面。张勋的脸 色如同凶 神恶煞一样,轻蔑地向江投了一眼,问他为什么不肯开城放城外的军队进城。江朝宗战栗地 说:“没有陆军总长的命令,不到时候不能开城。”张勋扫了王士珍一眼说,“聘老怎样办 呢?”王立刻命令江朝宗用电话通知守城部队开放城门,于是辫子军就像潮水般涌进城来。 这个问题解决了,外面又有人跑进来报告,国务总理李经羲要见“大帅”。张勋摇手说:“ 没有工夫,不让他进来!”
  接着,张勋站起身来大声地说:“今天马上就要迎接皇上复位。有不赞成的,都不许走!” 没有人敢不赞成,也没有人开口说话。张勋就把王士珍、江朝等装进一辆汽车,并令吴炳湘 、陈光远、李进才、刘廷琛、沈曾植、万绳栻等分乘汽车,一直驶进清宫停下来。 此时已是 7月1日破晓前3时左右。溥仪升了殿,张勋跪在前面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听不清楚的话,就 站起身退了出来,其余的人跟着退出来。
  清晨4时,张勋指定王士珍、江朝宗为民国代表,梁鼎芬为清室代表,李庆璋为他自己的代 表,一齐到公府逼迫黎元洪在已经拟好了的“奉还大政”的“奏折”上签名盖章。黎像木头 人一样,既不动笔签名,也不开口说话。他轻蔑地瞥了王士珍一眼,王立刻低下头不敢拿正 眼来望他。梁鼎芬说了许多利诱威胁的话。黎才开口说:“你是什么人,我不和你说话!” 以后索性连眼睛都闭上了。
  上午9时,张勋和康有为又由神武门到清官,用“御玺”盖上一道一道的伪谕,由张勋副署 发表。
  同一天,张勋派辫子兵监视电局、车站及通往紫禁城的各街道。中华门仍然改称为“大清门 ”。警察挨家挨户传呼悬挂龙旗。假辫发和红顶花翎又从旧货摊上摆设出来。京津火车中, 从北京避难往天津的人非常拥挤。到晚上6时,北京全城只有总统府仍然飘扬着一面五色国 旗。 第29节:副总统选举案(1)   安福系经典闹剧:副总统选举案
  1918年10月3日,安福系议员举行茶话会讨论选举副总统的问题。王揖唐宣读了段推 荐曹锟 为副总统的来信,当天决定于10月9日进行副总统的选举。10月6日,安福俱乐部举行干事会 议,段命徐树铮出席说明推荐曹馄为副总统的原因。由于当时存在这样一个问题,安福议员 公开表示选总统尽了义务,选副总统不能再尽义务,而曹锟方面又认为徐世昌当选总统没有 出过票价,他也不应当出票价,因此王揖唐与各方面接洽,决定由北京政府发付曹锟军费15 0万元,把这笔军费移作副总统的运动费,票价每张2000元,当晚签发了支票。
  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曹锟的副总统梦似乎就要成为现实了。
  10月9日,两院议员举行选举副总统的联合会。议长梁士诒安详地坐在主席台上,等候到齐 法定人数进行投票。这天到会者并不踊跃,打了许多电话去催,仍然不足法定人数。下午继 续开会,到的人也还是不多,王揖唐建议把议会的门关起来,只许进,不许出,一面从外面 拉人进来以便凑足法定人数。这个意见刚刚提出来,就有一些已到会者匆匆离席而去。
  原来段党一手造成的安福国会,这个时候已经起了变化。其中研究系议员本来是不与安福系 合作的,他们在选举的前一天开过一次会,决定选举冯国璋为副总统,如果一定要选曹锟, 就以不出席为抵制。研究系议员的人数很少,在安福国会中处于无足轻重的地位。但是一向 与安福系合作的旧交通系议员同样采取了不出席的办法,这就大大增加了缺席人数的比重, 使这个选举会开不成。
  这天下午,旧交通系议员有50余人到万牲园参加周自齐出面邀请的游园会,没有工夫出席选 举会。在安福系的督促下,梁士诒只得写了一张便条,交由刘恩格、杜持、王印川乘坐汽车 到万牲园,想把那些游兴正浓的议员们追回来投票。但当他们碰头时,那些议员反而闲情逸 致地取笑他们说:“你们迟到,应当罚酒三杯。”王揖唐也驾了一部汽车到处拉人,但是拉 得东来西又跑,结果只拉得8个人回来。安福系议员也有不出席的,这是由于他们看见报载 曹锟以10万元纳刘喜奎为“?NC435?室”,都骂曹锟太瞧议员不起,议员的身价仅及刘喜 奎的五十分之一。
  副总统的选举会几度流会,说明了三个问题:第一,研究系和旧交通系本来是互相敌对的两 个政客集团,但在反对曹锟为副总统的问题上,采取了合作的态度;第二,安福系和旧交通 系的分家,反映了徐世昌与段祺瑞的分家;第三,即使安福系议员,也并不是全部都能接受 段的调度的,可见政治集团建筑在个人利益之上,貌合神离的现象是不能避免的。
  10月10日是冯国璋代职期满的一天。这天上午9时,怀仁堂搭了一座礼台,冯、徐两人举行 了总统交替典礼。当天,徐发表第一道命令,解除段的国务总理,派内务总长钱能训暂代总 理。徐又下令授给曹锟一等大绶嘉禾章,曹锟拒而不受(曹锟曾经得过一等大绶宝光嘉禾章 ,公府铨叙局没有查明档案,以致重颁,因此曹锟拒而不受),徐就改授以九狮纽宝光金刀 一柄,以示隆异。改授的九狮纽宝光金刀嵌有钻石三颗,珍珠九颗,软钢制成,可以伸屈自 如。曹锟虽然先后得到银质狮纽大印和九狮纽宝光金刀,但并不感到满足。因此,在王揖 唐的主持下,安福国会定于10月16日继续进行副总统的选举。
  王揖唐知道旧交通系不出席副总统的选举会,与徐的态度有关。他邀同梁士诒去见徐,请徐 表示对副总统问题的意见。徐十分老练地回答说:“以我今天所处的地位,对于副总统应当 速选、迟选以及选举何人,都不便表示意见。”
  8月14日,周自齐又带了一批议员作天津之游。他在自己的私宅英租界球场29号设立了议员 总招待所,又在四家旅馆分设四个招待所,情意殷殷地邀请在京议员到天津来饮酒看花,及 时行乐。当他吸引到议员140人的时候,就准备召开一次谈话会,请他们联名提出促进南北 和平,推迟副总统的选举的两项建议。同时,梁士诒在北京的态度也逐步明朗,表示如果选 举北方人为副总统,则南北和平遥遥无期。
  梁士诒和周自齐都是旧交通系领袖,也是徐世昌的私党。旧交通系反对选举副总统,正和不 久以前徐世昌偶然流露出来的“虚副总统一席以待南方领袖”的话完全合拍。这样一来,问 题终于弄明白了,造成副总统选举会几度流会的不是别人,正是段所扶植的政治傀儡徐世昌 。
  但是王揖唐决不甘心从此罢休。10月15日,他派安福系“大将”克希克图携带八名孔武有力 的议员,乘坐专车到天津来绑议员的票。王揖唐在天津的私宅派出一批家丁,分乘八辆汽车 ,开到天津新车站停下来,只等“肉票”一到,就立刻押上开往北京的专车。
  克希克图一行分作四批,每批两人,分乘四部汽车到四家旅馆进行“绑票”。十分奇怪,当 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就连一个目的物也没有找到。于是他们集中人马,飞快地赶到周自齐的 住宅去找,也没有发现一个应当被绑的人。不久终于弄清楚,原来这天下午周自齐在南市妓 院里摆下了“花酒”,那些议员老爷们都“倚红偎翠”去了。于是这批打手又一窝蜂似地冲 到妓院来,居然一口气捉到了四十多名议员。
第30节:副总统选举案(2)   这件事发生在15日深夜三点半钟。这些被绑议员在汽车里乱嚷乱叫,引起了站岗警察的注意 ,喝令停车检查,直待押车者拿出议员证件来,才得放行。被绑议员要求回旅馆取行李,也 不被允许。当他们被挟登火车的时候,机车早已升火等候,所以一上车车子就开动了。但在 夜色迷漫中逃脱了几名,也有人到了北京后又逃回到天津来。
  这就是安福系首领王揖唐表演的“精彩节目”。这件事立刻风传全国,引为笑谈。
  10月16日,王揖唐又在北京派出汽车多辆,分途抓议员到会投票,京师警察总监吴炳湘也派 出武装警察在西城放哨,禁止议员离开会场。但是这天到的人更少,仍然以流会收场。
  第二天,梁士诒表示如果安福系仍然强迫进行副总统的选举,他就辞去参议院议长以拆国会 的台。同时,段也认为对曹锟已经作了最大努力,既然无济于事,也就可告无罪,因此不再 进行这种徒劳无功的选举。但在这幕丑剧中,王揖唐和曹锟都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因此一个 托病到汤山休养,一个在保定称病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