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三次遇难概括:品读盛唐美女 美女之美首先在于服饰之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14:29:05
           那时的大唐是如此的辉煌浩荡,它如同是一轮润泽万物的太阳,将盛世中华的光芒,照耀了四面八方;它如同是一场和煦的霏霏春风,将华夏文明的甘霖,播撒到周边四夷。
  大唐——中国,支那——桃花石,如同一块磁铁,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人们,争相投入她的怀抱。在《唐六典》中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文字:“凡四蕃之国,经朝贡已后自相诛绝,及有罪见灭者,盖三百余国。今(唐玄宗开元年间)所存者,有七十余蕃。”这里面我们能看到非常熟悉的日本,新罗,大食,吐蕃,波斯,东天竺,西天竺,南天竺,北天竺,中天竺,拂菻国,林邑国……以上诸国大致范围是:东起今日本、朝鲜,南达南亚次大陆,西及中国的新疆、西藏,中亚、西亚以至地中海沿岸地区,北至蒙古、俄罗斯的西伯利亚、中国东北等国家和地区,包括外国和国内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来自西域、北陲、东瀛、南海的各国人士已经融入到长安的生活之中,他们来到曲江之畔,就像在自己的家乡一样。
  那时的唐朝是如此的兼容并蓄,他一方面毫无保留地将自身的艺术和风俗,传给自己的邻人,另一方面,他也从不固步自封,只要有益于本朝的兴盛繁荣,他不拒绝任何舶来品和新生事物,不管是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奇珍异宝,还是与传统祖先崇拜相迥异的外来宗教,抑或是深目高鼻的胡人、奇形怪状的异兽,大唐的国门向他们敞开了整整三个世纪。
  革旧布新云蒸霞蔚,百川汇海终成恢宏。九译而来的远方酋长,浮槎渡洋的各色贡物,当垆卖俏的胡姬蕃女,绕梁袅袅的龟兹鼓乐,仰慕文明的遣唐使者,气象万千的大块文章,都竞相汇聚在世界第一大都市长安城中。而曲江之北到春明门一带,正是胡人集中,胡风弥漫的逍遥所在。“落马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细雨春风花落时,按鞭直就胡姬饮。”这里有不少胡人开的酒店饭馆,厕身其间,可以品尝到各种醇香的美酒,如波斯国的三勒浆、林邑国的槟榔汁酒、诃陵国的棕榈叶酒,最奇妙当属乌弋山离国的龙膏酒,这种酒酒色幽黑如纯漆,喝过以后,令人神清气爽,飘飘欲仙。还有各色异国风味的珍馐美味,如新罗的海松子、呼罗珊的阿月浑子、波斯的莳罗子、天竺的诃黎勒,西法中做的蟹黄饆饠(bìluó,亦写作“毕罗”,波斯文pilaw的音译。一说为抓饭,一说为包有馅心的面制点心。)、樱桃饆饠、天花饆饠,最好吃的还是羊肉葱白馅儿的胡饼,包好之后,用油煎炙,再浇上豉汁,撒上盐和芝麻,用文火烤焙,刚出锅的油煎饼满街香飘,连玄宗皇帝都要流口水了!可以买到各种真心如意的舶来品,如安息国的苏合香、吐火罗的光玉髓、小婆罗国的越诺布、高丽国的紫金,特别是女蛮国的明霞锦,据说这种锦缎的香味,是从水香麻中精炼出来的,浓香能附着在人身上,面料光彩辉映,各种颜色交错相配,比中国的锦还要好。在曲江之畔,你可以听到来自西域的歌曲,看到胡旋舞、拓枝舞,擦身而过的,除了来自新罗的留学生,来自日本的遣唐使,或是来自天竺的僧人,大食国的富商,还有那些妖艳动人的胡姬,正是她们把各自国家的奇装异服、花样新妆带到了长安,新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时尚潮流。唐代女性紧跟时尚潮流的紧密步伐,不但让当时的男人为之惊诧,就是今天的我们,向那些壁画和三彩人物俑中的女性形象望去,也要大跌眼镜。
  长安的女子们,她们穿着低胸的襦裙,套上开襟的短褂,披起薄透的披帛,梳就高髻的发型,发髻上还插着眩眼的头饰。他们明眸如星,风姿绰约;皓齿朱唇,星眼晕眉;香腮莹腻,面如琬玉;体态风腴,灼烁芳香;被服杂错,衣巾鲜明;靥辅巧笑,神飞倾城;娇态千变,万种风情。她们成群结队,扶肩昵语,毫无拘束的游玩嬉戏、宴乐交际,甚至穿上男装,田猎击球。她们或漫步,或骑乘,燕语莺声、舞腰扭臀,所过之处,香气盈盈,满街风流。

  为此,儒家的忠实信徒们对自家女人不服管束、追逐时尚的“恶行”,也没少抱怨和牢骚:什么“风俗奢靡,不依格令,绮罗锦绣,随所好尚。”什么“上自宫掖,下至匹庶,递相仿效,贵贱无别。”当然,长安也有为之沉醉反侧的风流公子。在诗人万齐融《三绿潭篇》中我们就能看到:“佳人祓禊赏韶年,倾国倾城并可怜。拾翠总来芳树下,踏青争绕绿潭边。公子王孙恣游玩,沙扬水曲情无厌。禽浮似挹羽觞杯,鳞跃疑投水心剑。”有佳人的地方必有才子,纵不是才子,亦不乏公子王孙。“未必佳人皆国色,断无才子不风流。”有风无月,谈何风景?大抵如此。正因为此时是观赏长安美女的最佳时机,故而,长安的后生们也都大批前来,以至于“谁能学公子,走马逐香车。六街尘满衣,鼓绝方还家。”在这个开放的大时代里,不但女性开放,男人们也竟然敢为了追逐绝色佳人,不惜走马追随。

  “日高邻女笑相逢,慢束罗裙半露胸。莫向秋池照绿水,参差羞杀白芙蓉。”在诗人周濆的笔下,身穿盛装的长安美女,其美艳动人,真的是闭月羞花了。那么,到底长安的美女们,美在哪里呢?

  首先,唐代美女之美在于服饰之美。

  唐代的女装,是在传承本民族秦汉魏晋服饰传统的基础上,吸取西域乃至中亚地区胡服中所蕴含的优秀文化元素,加以大胆的创新改造发展而成的。在唐王朝的二百九十年时间里,唐代女装也经历了无数的变化。

  初唐女性装束多与隋代相近,上穿小袖短襦、披帛,下着紧身长裙,裙腰束至腋下,用绸带系扎,以后数百年虽屡经变化,且受到别样流行服式冲击,但始终保持孺裙这一基本样式。盛唐时期,来自异域的胡服,以其全新的形式,受到广大贵族女性的青睐,在此风气影响下,女着男装也盛行一时。中晚唐以来,胡风渐弱,则更多地恢复了汉族传统,经过改制的宽大袖的襦裙装,又成为妇女的主要着装形式。在此期间,除律令格式规定礼服无甚变化外,仕女们的日常着装则极富时代特色,出现了神秘高耸的帷帽、潇洒伶俐的胡服、轻巧袒露的薄纱衣裙等新奇大胆的装束,竞相出现,让人目不暇接。尽管,时尚的潮流一波近似一波,波光粼粼。令人为之眩晕。但从服饰的演进来看,作为首服的羃(罒+离)和帷帽,上衣的襦袄、帔帛和半臂,下装的长裙,则是唐代服饰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主流元素。

  在今人看来,“崇洋媚外”的确不是一个什么很好的字眼儿。但是,在唐代——这个万花筒般的三个世纪里,在贵族阶层以及模仿贵族者的时尚界看来,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唐朝人追求外来物品的风气,渗透到了唐朝社会的各个阶层和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在各式各样的家庭用具上,都出现了伊朗、印度以及突厥人的画像和装饰式样。虽然说只到八世纪时才是胡服、胡食、胡乐特别流行的时期,但整个唐代,似乎都没有从这种崇尚外来物品的社会风气中解脱出来。唐人似乎并不在意什么“华夷之别”,因为整个中国社会,在经历了十六国至南北朝近三个世纪的大分裂、大动荡及民族大迁徙、大融合之后,汉胡民族之间的交融渗透早已突破了单一、因袭的传统格局,诸胡汉化与汉族胡化已成为现实。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李唐皇室本身就是这种汉胡交融的产物,是那个时代最具时代特征的“新汉族”。在突厥人被打败之后,丝绸之路重新畅通,从海路到陆路,当时世界诸多文明都以独特的方式被引人唐朝,大唐文明也正是在积极吸收这些文明成果基础上逐渐发展起来的。故而,胡风弥漫,在大多数唐人看来,并不算什么。只要时髦就好,只要靓丽就行。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唐代妇女的衣着,在头顶就已经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