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e soundsport假货:篆刻《心经》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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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拜余兴公先生学习书法艺术,闲暇时常接触齐白石先生为兴公先生所治之印,如“少城草堂”、“兴公”等。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北京来的一位老者,也是兴公先生的好友,带了几方齐白石先生治印的原石当时令我心情十分激动。记得其中一方章为“苍塾主人”,印象极为深刻,单刀遒劲,有刃有游,有深有浅,最深处可能有2-3毫米,十分感叹崇拜,加上对齐白石先生青少年时的了解,顿觉心中总有那么一些缘分和特殊感悟。因为我从小就学习西画,如素描、水粉创作,在市上参过展也获过奖;况且我在当知青的时候也做过木匠,技术相当不错,据内行说可以评上四级,而与齐白石先生一样,我也特别爱雕花刻板。所以每当看到白石先生所治的那方“鲁班门下”时,确实有令人振奋之感。在兴公先生处学习书法期间还有机会拜识陈复澄、游丕承先生为师学习篆刻,并略有成绩。
    一次在书店买了一本清末篆刻家黄牧甫所刻的《心经》集,大概是他30多岁时的作品,不是很成熟。但当时不知怎的如获至宝,后来我想可能是黄牧甫先生早期作品的原故,其作品形式上变化较大,也没有形成他个人的独特风格。况且听老师们说:“心经其含义深邃、玄妙,重复字多,很不易创作。”于是在心中暗下决心,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把心经创作出来,而且还要尽量刻好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学养在不断进步,加之自身阅历的增广,对《心经》的理解也逐渐加深。尤其是1999年7月的那次车祸让我终生难忘,倍觉人生之短暂,人生之道路祸福相依……。在手术后的康复期间我正式开始对《心经》篆刻创作的研究。最后在友人的指导和关心下,历时一年《潘锡仁篆刻心经》终于面世了,并得到各界同仁的一致好评。
    正像刘德扬先生在书中所言,“礼佛近禅,聊结善缘,另一方面也藉此对30多年来治印心血予以总结,确定今后追求的探索之路。”通过我篆刻《心经》的创作与交流中我也悟出了一些道理,当然也不能说是什么“金玉良言”,只是一些随想而已,望与大家共勉。《心经》是一篇佛家脍炙人口的名文。其文字朴素,义理深刻,有朴素的辨证思想,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两句就蕴涵着丰富的人生哲理,让人深思。它说“色’’即是有之物,“空”泛指世间之无,这二者之间既是对立的又是统一的,无既是有,有则是无,可以论定。前人云:“深入教诲,由博而约,由约而行,由行而证,显发自心本具之佛法,则一切文字,多亦可,少亦可,有亦可,无亦可’’(摘自佛教格言)o总之,我认为从事者、从艺者在有灵感时,创作都要用“心”为之,用平常心、祥和心去对待所创作之作品。千万不要逆“心”而为,去搞“大、怪、黑”,自创门户,贻笑大方。在作品中要让人能够品味到“有笔、有味、有刀、有古痕”。
    方家同仁都知道篆刻是“方寸之间,气象万千”,要创作一方印章时必须做到:一是切题,印章文字选择,首先要明确自己的审美追求,即篆刻风格,然后选择相应的适宜表现其美感特征的篆刻文字,我觉得这方面现在有一些青年做得比较好。二是布白章法,章法是最难的,一定要深思熟虑,我个人认为要注意以下几点:①方圆组合要适宜。如果一方印章内圆卷的曲线太多会使人感到眼花缭乱,晕头转向;但如印章之中全是横平竖直的直线也会使人乏味无趣。我觉得在一方印章中适当的采用一些圆或三角图案时,印面会显得活泼而有趣味,更能表达作者的个性,但在创作时一定要精心构思,宜少用。②线条的变化要精到。印章中的篆书文字是由一根根相对独立的线条组合而咸,所以印章中的线条艺术尤为重要。一方完美的印章其线条质量首先应该是完美的,印章的线条不管是细或是粗都不宜太过均匀,如均匀则易板滞,了无生气。我个人觉得应该在砖文和封泥文字以及秦汉瓦当图案线条上作文章,更应该注意用书法之笔意去治印,去完美印面的线条。③用刀,前人经常把用刀说得神秘化、复杂化。我个人的经验是除了圆朱文外,多数都用切刀,切刀的运用有握刀的方法与运刀的的方向的差别,除这两方面外,在使用切刀时首先要注意力度,力度中讲“迟、速、缓、急”,用刀决不能力度均匀。其次是角度,角度要在石面与刀切点中大概40—45左右,这样刻出的线条深浅适度。最后是用刀的前后左右摆动,我称之为“浪刀”,象大海中的快艇遇见风浪而澎湃起伏,这种运刀方式可能要通过一段时间的摸索与实践才能达到比较娴熟的运用。
    的确,要创作一方高水平的篆刻作品很难,还要讲印外功夫,学习并研究其他姊妹艺术,博学多长,用其他的姊妹艺术精华来丰富自己的艺术理念,如不这样,就会成为“书奴”、“印奴”式的民间工匠。
    人生之路广博,“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要有心、用心去对待一切事物和艺术创作,创作时既要“奔放活泼、富有生气”,但也要注意“夸而有节、饰而不诬”。
2003年1月8日写于蓉城之植荫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