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兰特走势:冯小刚:嫁接一段新路继续前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20:27:57
 在冯小刚的准自传《我把青春献给你》的自序里,冯小刚写道:“记忆就好像是一块被虫子啄了许多洞的木头,上面补了许多的腻子,还罩了很多遍油漆。日久天长,究竟哪些是木头哪些是腻子哪些是油漆,我已经很难把他们认清了。甚至还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我认为记忆中有价值的部分其实是早年就补上去的腻子,而被我忽略的部分却有可能是原来的木头。”而他的合作伙伴、作家刘震云在这本书的序里则这样记述:“到目前为止,我与冯小刚有过三次合作。一次是1993年的《一地鸡毛》,因为王朔。那时冯导演上身穿一红色套头衫,下身穿一军裤,脖子里日夜挂着‘北京电视艺术中心’的工作照。易感动,易激动,易喝大,也易发火。走起路来昂首阔步。”
  实际上,这同今天温和安静的冯小刚恰恰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反差。把那记忆的腻子和油漆刮开,人们发现那时的冯小刚踌躇满志、目标远大,他想借助一些文化的手臂,施展自已的艺术抱负。然而,就在他崭露头角、初试身手几招过后,他却被束缚住了手脚。同王朔合作的影片《过着狼狈不堪的日子》被封杀了;同刘震云携手的电视剧《一地鸡毛》被禁播了。尽管这些片子今天回过头来看,已无伤大雅。但当时却给艺术起步的冯小刚当头一棒,以至今天谈起电影审查的话题,冯小刚仍然心有余悸。
  冯小刚是不安分的,他那种天生的画面感觉与带点江湖气的野性追求,都给影视艺术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气息。脱开令人沮丧的开局,冯小刚今天已成为中国影圈最有号召力的导演之一,他影片的票房已达到了天文数字,他构筑的那个梦幻世界已将无数的男女老少“骗”得神魂颠倒。他有时调侃,有时温情,有时惨烈;有时让观众开怀大笑,有时又让人潸然泪下。电影评论家宝琳·凯尔认为,如果我们是折衷主义者,我们的判断就会是灵活的、相对的。为此,我很想知道十多年前或二十多年前的冯小刚与今天有些什么不同。
  也许,二十多年前的他是一个愤青,十多年前他开始务实了,他把那些极端的追求变得折衷、灵活了一些。这样,他就成了一个十足的机会主义者,把握住瞬息万变的商机。冯小刚成功了,他的折衷让投资方满意,让发行方开心,也让观众看得赏心悦目。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冯小刚同许多一度执着追求思想深度和艺术构成的导演一样,放下了身段,进入商业循环运转的系统中。这样,他就打开了一条又一条的通路,他的艺术探索也豁然进入游刃有余的空间。
  不过,当我在北京亚洲大酒店见到冯小刚时,却觉得他同十多年前我采访他时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那张带有草根文化的脸。还是那种悠然的抽烟的状态。他脸上的白癜风很严重,就似作图软件用色调均化锐化出的图像那般。前一天,他约我次日下午一点钟欲在国贸的一个地点晤谈,第二日一早,他又来电说因昨晚同他人喝酒睡晚了,临时要改到下午一点半在亚洲大酒店见面。
  他说他感冒了,不知是不是患上了甲流。他言因此身体发软,就斜靠在沙发上了。同刘震云描绘的他年轻时的易激动、易发火不同,对比起我提问的高声,他的回答则是慢条斯理的,有时因发声之轻,让我竖起耳朵来听、来辨析。我想一个成功了的人,是自然会心平气和的。他吸着鼻子,不时因后背发痒而在沙发背上蹭蹭。他要了壶驱寒的红茶,我则要一壶菊花茶。我们就这样一红一绿地交谈了起来。
  王童:久违了,小刚。时过境迁,你现在的成就已经是如日中天了。
  冯小刚:哪里哪里,这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王童:从媒体上得知你得了白癜风病,现在看上去真挺严重的,但我听说现在这病也能治好的。
  冯小刚:我没怎么治,随它去了。这把年纪了,就这样了。
  王童:记得十多年前,我采访你时,你曾说过,这是一个喜剧的时代。同时你还说,拍电影、电视剧往往要在艺术追求和市场经济之间寻找生存点。今天你还持这种看法吗?换句话来说,你认为今天仍是一个喜剧时代吗?
  冯小刚:喜剧的成分应该还是有的,但多少也有了点悲剧的因素,就如同我现在拍的《唐山大地震》,这主要是看你用什么眼光来审视。至于说到艺术追求与市场效益,我认为还是要协调这两者的关系。基本上来说,现在的电影都是为市场拍摄的。在为市场拍摄的前提下,还是要尽力找到一些有自己艺术感觉的东西。
  王童:市场决定了一切吗?
  冯小刚:艺术与市场这两者在我看来并不是很对立,也不是说创作者在此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拍这些电影,主要的还是我自己喜欢吧!
  王童:从《甲方乙方》、《不见不散》到《一声叹息》、《非诚勿扰》,以及《夜宴》、《集结号》,我觉得你是个可塑性很强的导演。你以后也许还会拍那些充满喜剧因素的电影,但《集结号》这样的影片出现,是否证明你开始转型?
  冯小刚:我觉得每个导演都会想有不同的尝试,艺术追求也是同样想有创新,但往往是导演的风格被定型后,投资人经常会认为你是拍这种类型片子的导演,而另外类型的就去找其他导演。但同华谊合作的《集结号》这部影片,我还是有很大的主动性。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反映到影片的拍摄中也就游刃有余了。
  王童:《夜宴》这部影片,虽说电影的各类元素都运用得很到位,技术手段也无与伦比,但题材为什么要选择改编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呢?为什么套搬人家的名作呢?
  冯小刚:这个电影题材打动我的,其一是这个类型让我有挑战感;其二,我想给自己一个反证。因为过去多年来,所谓的圈内人对我的电影语言、质感、语法及视听效果提出诸多意见。认为我的作品大多是以语言取胜。其实,他们都忘了,我是学美术出身的。对用光影进行视觉表现我还是有自己的追求的。只是过去拍《不见不散》那类的影片,不允许要这个。这样,刚好有这么一个机会,(王)中军来找我谈,也就一拍即合。我正好也能付诸我对影片视听画美的想法。比如说对中国古典美学格调的认识,我可能同大家惯常的审美不太一样。有这么一个东西正好把我内心深处的欲望表现出来,正是我求之不得的。至于这片子是什么题材我都没太在意。关键是我想拿来表现自己的东西。当时,邱刚健拿来这么一个改编的本子,已改编成型了。这样,我就借尸还魂,用这么个故事,把我想要展示的东西展示出来。
  王童:我想起前两天在网上看到的一篇文章,说中国电影缺的不是技术,而是灵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人们常说,中国电影打破了一些禁区,但由于技术手段跟不上,拍不出来。现在正好相反。
  冯小刚:实际上,现在的技术手段还是跟不上。你看那部《2012》,不用说电子工业了,其他许多方面我们都跟不上。所以,这次我拍《唐山大地震》这个片子,用的全是外援来做技术效果。就技术而言我们同好莱坞还有着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当然了,说到电影魂这个事,牵扯到方方面面,这也是个老话题了。首先就是电影审查这个事,就受到了许多掣肘。审查的机构有时引伸联想得太厉害,心理承受也表现得比较脆弱,好多人性深处的东西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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