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汽大通还是乘用车:《清代名人轶事辑览》清代大臣之纪昀(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2 08:58:59
《清代名人轶事辑览》清代大臣之纪昀(二)
    纪文达公二事
    纪文达公为当代名臣名儒,天下望之若泰山北斗,而好行方便,士大夫乃阴受其福而不知。家大人曾述其二事云。一为嘉庆年间实录馆奏请议叙,有以过优为言者。上以语公,公不置可否,但云:“臣服官数十年,无敢以苞苴进者。惟亲友倩臣为其先代题主或作墓志铭,虽厚币无不受者。”上冁然曰:“然则朕为先帝施恩,亦有何不可! ”遂置不议。
    又某科考试,差后外有宣布前十人诗句姓名者。御史某密以陈奏。上召公论其事,公奏曰:“臣即泄漏者。”上问其故,对曰:“书生习气,见佳作必久吟哦,阅卷时或记诵其句,出而欲访为何人手笔,则不免于泄漏矣。”上含笑,其事亦寝,士林颂之。张南山(维屏)曰:“或疑文达公博览淹贯,何以不著书。余曰:‘公一生精力具见于《四库全书提要》,又何必更著书。’或又言:‘既不著书何以又撰小说?’余曰:‘此公之深心也。盖考据论辨之书至于今而大备,其书非留心学问者多不寓目。而稗官小说、搜神志怪、谈狐说鬼之书,则无人不乐观之。故公即于此寓劝戒之意,托之于小说而其书易行,出之以谐谈,而其言易入。’”然则《如是我闻》、《槐西杂志》诸书其觉梦之清钟,迷津之宝筏乎!按近今小说家,有关劝戒诸书莫善于《阅微草堂笔记》。第以熟在人口,家有其书,不可复录。且时代稍远与余书专采近事之例不合,故都从舍旃也。    《北东园笔录初编》卷1
    独不善书
    河间师,博洽淹通,今世之刘原父、郑渔仲也。独不善书。即以书求者,亦不应。尝见斋中砚匣,镌二诗于上云:“笔札匆匆总似忙,晦翁原自笑钟王。老夫今已头如雪,恕我涂鸦亦未妨。虽云老眼尚无花,其奈疏慵日有加,寄语清河张彦远,此翁原不入书家。”    《榆巢杂识》卷上
    纪大烟袋
    河间纪文达公酷嗜淡巴菰,顷刻不能离,其烟房最大,人呼为“纪大烟袋”。一日当直,正吸烟,忽闻召见,亟将烟袋插入靴筒中,趋入,奏对良久,火炽于袜,痛甚,不觉呜咽流涕。上惊问之,则对曰:“臣靴筒内走水。”盖北人谓失火为“走水”也。乃急挥之出,比至门外脱靴,则烟焰蓬勃,肌肤焦灼矣。先是,公行路甚疾,南昌彭文勤相国戏呼为“神行太保”,比遭此厄,不良于行者累日,相国又嘲之为“李铁拐”云云。    《庸闲斋笔记》卷5 《栖霞阁野乘》亦载
    无不可对之联
    河间纪文达公,一代儒宗,壬秋绝学,而属对之妙尤人所难能。相传浙人有父子同举戊子乡榜者。浙音父戊同,于是出句云:“父戊子,子戊子,父子戊子”。数年久无能对之。其后文达入都,往谒于金坛相国,座客举此属对。是时金坛方领户部尚书,门人金文简,在座,则户部侍郎也。文达曰:“是不难,本地风光亦有之矣。师司徒,徒司徒,师徒司徒。”可称绝对。
    其二
    文达好作楹联,同乡某父子二人,同为戊子科举人。因有“父戊子,子戊子,父子戊子”之对。久思下联不得。或曰:“纪某自称无不可对之联,盍以此难之。”时适有师生二人同官户部者。纪侦得之,即谓或曰:“师司徒,徒司徒,师徒司徒。”    《南亭笔记》卷五
    其三
    常集市上招牌为对:神效乌须药,祖传狗皮膏。追风柳木牙杖;清露桂花头油。博古斋装裱唐宋元明名人字画;同仁堂贩卖云贵川广地道药材。    《妙香室从话》卷3
    其四
    吾师纪文达公尝言,世间书籍中语,无不可成偶,客举“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公曰:“有寡妇见鳏夫而欲嫁之。”又举“孟子致为臣而归”。公应曰:“伯夷非其君不仕。”皆信口拈出,不假思索,自是别才。  《浪迹丛谈》卷7
    借小说回目属对
    纪晓岚有陆士龙癖,每笑辄不能止。尝典某科会试,试毕,左右传新科状元刘玉树来谒,见之便询其寓何所。刘对曰:“现住芙蓉庵。”纪闻此语,忽笑不可仰,旋退入内,久不能出。有顷,命刘暂归府第,刘退惴惴然。他日再见,探其故,始知纪是日适成一联云:“刘玉树小住芙蓉庵,潘金莲大闹葡萄架。”借用小说回目,作偶句,而属对绝工,深自赞喜耳。    《新世说》卷7
    戏馆对
    纪晓岚戏馆对最多,其尤脍炙人口者云:尧舜生,汤武净,五霸七雄丑脚耳。汉祖唐宗也算一时名角,其余拜将封侯不过掮旗打伞跑龙套。四书白,五经引,诸子百家杂曲也。杜甫李白能唱几句乱弹,此外咬文嚼字,都是求钱乞食耍猴儿。
    按此世传为晓岚先生之作,上下古今包括一切。其手笔之大、眼界之宽洵有非先生不办者。或曰:“跑龙套之名词不典,且不知起于何时。恐系近人伪托。”然先生性喜诙谐,往往涉笔成趣。今以跑龙套对耍猴儿,亦适见其巧。又何必疑其伪托而聚义纷纭也。    《南亭笔记》卷5
    宠姬难倒纪晓岚
    文达有宠姬某氏,本河间士人士女。幼慧识字, 能读《水浒传》、《三国演义》等书。父死家贫, 遗命必以女归纪公。公稔知女美且慧,纳之,宠擅专房。退食之暇, 授以唐宋人名作, 令效为诗。日久竟能作绝句。一日见小婢以旧葛补棂纱之敝者, 忽语得一联曰: “夏布糊窗个个孔明诸葛亮。”公归,告之,公不觉称善,问有下联否。公思索良久,曰:“无。”姬笑曰:“我今朝难倒纪晓岚矣。”    《南亭笔记》卷5
    纪文达之联语
    纪文达公性喜诙谐,尝作《京官》诗数十首,一时传诵焉。有某京卿,记名专以道员用,文达甚喜之,每事必咨询,至不能舍,而终老于京卿,贫病以死。文达甚悔之,戏挽以联云:“道不远人人远道;卿须怜我我怜卿。”    《楹联四话》卷4
    其二
    《思福堂笔记》云:“纪文达师挽朱笥河先生一联云:‘学术各门庭,与子平生无唱和;交情同骨肉,俾予后死独伤悲。’二公所学,具见于此,而语尤真挚。且非笥河先生不能当斯语,非文达师亦不敢作斯语也。”    《楹联丛话》卷10
    其三
    纪文达师挽彭文勤公联云:“包罗海岳之才,久矣韩文能立制;绘画乾坤之手,惜哉尧典未终篇。”盖文勤方专司高庙实录藁本,未能竣事而薨也。    《楹联丛话》卷10
    其四
    有两生同谒纪文达师者,一额有黑瘢,一左目已瞽。师见之大笑不止,两生惊讶,请其故。师笑曰:“吾偶集得杜句,一为‘片云头上黑’,一为‘孤月浪中翻’耳。”    《巧对录》卷6
   其五
    纪文达公出刘文正公门,与刘文清公相友善,文达凡自制联语皆求文清书。余所知有:“浮沈宦海如鸥鸟;生死书丛似蠹鱼。”“习气未除犹识字;名心已退不谈文。”“两登耆宴今犹健,五掌乌台古所无。”又尝见文达与董文恭公太夫人挽联云:“富春江万古青山阡表长留慈训,能成真宰相;斯与堂九年绛帐食单亲检旧恩,最感老门生。”又福贝子卒于湖南军营,加郡王衔,在苗疆建祠。文达联云:“汾阳王名位相同,功业常新,万里有将军壁垒;忠武侯经纶未尽,英灵如在,百蛮拜丞相祠堂。”文达当日随口成吟,或集成语,多妙绝。其挽朱笥河先生一联云:“学术各门庭,与子平生无唱和;交情同骨肉,俾予后死独伤悲。”二公所学具见于此,而语尤真挚,且非文达亦不敢作此语。不知世有笔之于书,荟萃成编者否。
    予昔与大兴朱文正公同值南斋,一日,文正曰:“北方气候苦寒,时蔬荐晚,当此春韶佳丽,南省已挑菜盈衢,家家作春盘之会矣。犹忆家竹君兄于当年多方构觅,极尽新蔬之品,约士大夫宴集于家。”坐上客满,或琴,或书,或对楸枰,或联吟,或属对,勾心斗角,抽秘骋妍,酒酣耳热之时,同人有以“太极两仪生四象”命对者,满座正凝思间,忽报纪晓岚至。至则狂索饮馔,同人即以前句示之,佥曰:“对就始许入座,否则将下逐客之令矣。”晓岚应声曰:“‘春宵一刻值千金。’吾饥甚,无暇与诸君子争树文帜也。”坐客闻之,无不绝倒。
    文达公无书不读,过目成诵,枕经?)史,淹贯百家,即信口诙谐便成工对,其敏捷尤深人钦佩。    《思福堂笔记》卷下
    巧对
    乾隆戊申,工部被火,特命金简(朝鲜人)鸠工修复。有作上联者曰:“水部火灾,金司空大兴土木。”久之,无有对者。舍人某,先生同乡也。席间偶及之,先生略一凝思,笑曰:“是亦不难,特有屈足下耳。”诘之。则曰:“北人南相,中书君什么东西?”一座哄然。又喜为人书联。其上句必用圣代即今多雨露,下句亦集唐为之,而无一同者。一日为某某书联,上联仍用旧句,然某固以翰苑起家,荐升卿贰,而忽奉回原衙门行走之命者。群方讶其不伦,先生旋振笔疾书曰:“谪居犹得住蓬莱。”其敏捷如此。    《清朝野史大观》卷9
    纪文达公奏对之敏
    纪河间性坦易,喜滑稽,名言隽语,流播最多。相传其奏对之敏捷,亦为一时朝士所深佩。嘉庆初,实录馆请议叙,或言其过优,仁宗以问公。公不言可否,而对曰:“臣服官数十年,无敢以苞苴进者,惟戚友浼臣为其先人题主或铭墓,虽厚币辄受之矣。”上恍然曰:“然则朕为先帝推恩,何嫌其厚?”遂如所请行。此犹小事也。乾隆某年,考试差后,有宣布前列诗句者,台臣密以告,将兴狱矣。高宗召公问之,公顿首曰:“如臣即泄漏者。”问何故?曰:“书生气,见佳作必吟哦,或记诵其句,欲访知为何人手笔,则无意中不免泄矣。”天颜大霁,遂寝其事。    《思福堂笔记》卷下
    纪昀之词令
    纪文达公(昀)性坦率,好诙谐,束身廉介,其遗闻轶事散见于诸家笔记者多至百数十则。余闻一事,似未经他人笔之于书者。御史某因事有慊于公,以纳贿语于上。仁宗召公入,问之曰:“有人谓尔受贿,朕弗信,但愿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公奏曰:“臣服官数十年,从无敢以苞苴请托者,谤臣者真别具心肝!臣非不要钱,所得乃为戚友先人作传或碑铭之酬金,是无异卖文。卖官当刑,卖文无罪。”仁宗辗然曰:“贫士卖文则有之,未闻大臣亦卖文也。”公曰:“如臣之穷,固犹未脱贫士本色。”仁宗笑颔之。    《睇向斋秘录》
    眼镜诗
    纪文达公轶事,散见于诸家笔记者甚多,几至人云亦云,罔敢下笔虞蹈剿袭之讥。惟忆王志在先生曾言一事,似为他书所未见,爰缅述之。文达公为翰林时,一日值院中月试其诗,题为眼镜七律一首。得他字眼镜羌无曲,实他字更不知所本,诸人几为阁笔。文达独洒然,其押他字官韵云,舜目重瞳不用他。揭晓得首列,众因询以他字之果何出处,文达始言先一日入值南书房,上欲看书时,臣以眼镜进,上摇手止之曰:“不用他。”翌日试题适为眼镜,所得入第他字,以是即及本地风光,否则“不用他”三字何可入诗,岂不畏贻鄙俗诮耶?一时翰苑中人佥服文达之随处留神,且机警过人焉。    《退醒庐笔记》卷上
    平平仄仄仄平平
    纪文达新制蟒袍,与其戚某戏曰:“昨亲家母来舍看女,见弟新袍,徘徊熟视,弟曾有诗赠之。”某曰:“愿闻佳咏。”遂吟曰:“昨宵亲母太多情,为看花袍绕膝行。看到夜深人静后,”诵至此句遂止。某曰:“还有结句。”文达曰:“无矣。”某曰:“如何无结句?”文达曰:“结句无非是平平仄仄仄平平而已。”    《清稗类钞?诙谐类》
    中书君什么东西
    乾隆某年,工部署被火而毁,高宗命侍郎金简(朝鲜人)鸠工修复。有作上联者曰:“水部火灾,金司空大兴土木。”久之,无有对者。一日,纪文达遇一乡人之为内阁中书舍人者,谈次,中书述上联。文达曰:“是不难,第恐累君耳。”中书诘之,文达曰:“北人南相,中书君什么东西?”    《清稗类钞?诙谐类》
    纪文达谐诗
    纪文达才调宏敏,尤善诙谐。一日为某词林太夫人寿,纪往贺,词林以祝诗请,纪即席应之曰:“这个婆娘不是人。”一座大骇。纪乃从容续曰:“九天神女下凡尘。”众始莞然。及其转句,又曰:“生下儿子去做贼。”众复愕然。纪曰:“此子却好,偷得蟠桃寿母亲。”一时传为佳话。  《清朝野史大观》卷9
    纪文达嘲内监
    纪每入值,内监辈皆索其嘲谑。一日有内监某遮路请纪讲故事,纪辞之,内监请益固。纪作思索状,曰:“得之矣。有一个人。”言讫默然注视内监。内监见其不复语,乃叩之曰:“这个人下边还有何事?”纪曰:“下边没有了。”内监知被其揶揄,乃相与大笑而去。    《清朝野史大观》卷9
    纪昀信因果之说
    《秋坪新语》载:“纪文达公长子汝佶,中乾隆乙酉孝廉。卒时,公甚为之神伤。语客曰:‘今乃知因果之说,或亦有之。’盖孝廉病绝而苏者屡矣。忽一日,闻其声宛山西人也,问故,曰:‘某来索逋,兹已偿清,仍欠若干,可亟焚楮镪如数,当去。’家人辈如言焚之,遂瞑。方环哭间,又苏,张目曰:‘所乘马后足颠蹶,弗良于行,可易一匹,则乘之去矣。’众茫然。公之三女哭告曰:‘诚有之,兄气绝时,所焚马,吾见其后足纸损,或即其故欤? ’因别制一具焚之,乃不复苏。公于灵帷书一挽联云:‘生来富贵人家,却怪怪奇奇,只落得终身贫贱;赖有聪明根器,愿生生世世,莫造此各种因缘。’盖孝廉素性挥霍,钱刀到手辄尽;又缘事被褫,公以其过不检摄,禁弗使出,日给资用,无少溢。孝廉深苦其拘,罄所有付之质库。卒之日盖不余一物云。”  《楹联丛话》卷10
    樊增祥记纪昀一事
    恩施樊云门方伯增祥,于光绪己亥七月三日夕,得一曾孙,命之曰“喜子”并系以诗,末二句云:“合使阿珩蒙上赏,河间示罚我论功。”自注云:“纪文达公为其孙树馨娶妇,弥年不孕,文达笞之十。树馨守宜昌,亲为先祖言之。”云云。见《樊山续集》卷九。声木谨案:纪文达公遗事,后世相传非止一端,此为其孙树馨太守所言,更为的确。又见□□□□□言:有平姓娶妇,文达于常礼外,另赠《诗韵》一部。问之,则曰:“不过平上去入而已,无他异也。”闻者亦失笑。    《苌楚斋随笔》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