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视频下载苹果平板:吴冠中生平简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5 02:40:55

(吴冠中 图片来源:资料图)

吴冠中,1919年出生于江苏省宜兴县。1942年毕业于国立艺术专科学校,1946年考取教育部公费留学,1947年到巴黎国立高级美术学校,随苏沸尔学校学习西洋美术史。吴冠中1950年秋返国。先后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清华大学建筑系、北京艺术学院、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曾任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全国政协委员等职。曾出版过《吴冠中素描、色彩画选》《吴冠中中国画选一辑》《东寻西找集》《吴冠中散文选》等。

他的油画代表作有《长江三峡》《鲁迅的故乡》等。中国画代表作有《春雪》及《狮子林》《长城》等。出版有《吴冠中画北国风光集》《吴冠中画选》《吴冠中油画写生》《吴冠中国画选辑》(1~4)及《东寻西找集》《风筝不断线》《天南地北》《谁家粉本》《吴冠中素描、色彩画选》《吴冠中中国画选一辑》《吴冠中散文选》等。

吴冠中是20世纪现代中国绘画的代表画家之一。他为中国现代绘画做出了很大的贡献。长期以来,他不懈地探索东西方绘画两种艺术语言的不同美学观念,坚韧不拔地实践着“油画民族化”、“中国画现代化”的创作理念,形成了鲜明的艺术特色。他执著地守望着“在祖国、在故乡、在家园、在自己心底”的真切情感,表达了民族和大众的审美需求。吴冠中的作品具有很高的文化品格。

生平简介

1946年,考取全国公费留学绘画第一名。

1947年,吴冠中就读于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校。

1950年,留学归国,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

1953年,任清华大学建筑系副教授。

1956年,任教于北京艺术学院。

1964年,任教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

1970年,“文革”期间被下放到河北农村劳动。

1973年,调回北京参加宾馆画创作。

1978年,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主办“吴冠中作品展”。

1979年,当选中国美协常务理事。

1987年,香港艺术中心主办“吴冠中回顾展”。

1991年,法国文化部授予其“法国文艺最高勋位”。

1992年,大英博物馆打破了只展出古代文物的惯例,首次为在世画家吴冠中举办“吴冠中——二十世纪的中国画家”展览,并郑重收藏了吴冠中的巨幅彩墨新作《小鸟天堂》。

1993年,法国巴黎塞纽奇博物馆举办“走向世界——吴冠中油画水墨速写展”,并颁发给他“巴黎市金勋章”。

1994年,当选为全国政协常委。1999年,国家文化部主办“吴冠中画展”。

2000年,入选法兰西学院艺术院通讯院士,是首位获此殊荣的中国籍艺术家,这也是法兰西学院成立近二百年来第一位亚洲人获得这一职位。

2010年,6月25日于北京医院病逝。
  吴冠中:我在政治上吃过很多苦 对政治不感兴趣   

吴冠中肖像,2007年3月21日摄于家中。本报记者 郭延冰 摄

吴冠中近几年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一般都是因为其捐赠一事。本报记者曾借去年2月26日吴冠中在中国美术馆举办“耕耘与奉献———吴冠中捐赠作品”展之机,去吴冠中家中采访。此后,对于拍卖行中不断涌现的伪作现象,吴冠中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也表现出其刚正的一面,永远都是站出来说话。对于自己当年从法国回国且创作中永远都考虑到公众的接受度,吴冠中称,我是麦子,一定要种到麦田里去,才能生根发芽。

谈创作

让西方大师和中国民众都满意

新京报:你跟朱德群、赵无极三人相继被授予法兰西学院院士,被称为三剑客。当年为何选择了与朱德群不一样的路,回国进行艺术创作?

吴冠中:当时生活再苦,学习上还是很满意的。但在巴黎最大的问题是,老师很了解你,同学也很好。但到了街上,你是黄脸人。当时黄脸人很少,大部分是越南人,他们都把我们当越南人看。越南是法国的殖民地,因此对我们非常不友好,民族歧视很明显。

我就想不能再这样呆下去,会很落寞的。在人与人的社会中深入不下去,感情上有隔膜的话,在艺术上也深入不下去。而此时,我看了凡·高写的一封信,很感动。

凡·高说过:你是麦子,一定要把你种到麦田里去,才能生根发芽,不要在巴黎人行道上枯死。这话讲的就是我。

真要搞艺术,还是要回到自己熟悉的生活里去。只有到自己的家乡、自己的民族,才能搞出有感情的东西来。

新京报: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对你的作品给出的评价是:以中国文化为根本,吸收融化西方艺术,形成了中西绘画意蕴贯通融合的独特成果和崭新经验。这种中西绘画意蕴融合是刻意的吗?

吴冠中:我对西方现代的东西很爱,尤其是印象派以后的。对中国传统我也爱。两种东西结合时并不是有意的,而是很自然。

因为我的作品必须给人看,而不是挂在家里。一展览,中国的人们怎么看你?如果我还是西方的那一套,印象的东西多,中国人看的话,绝对不喜欢。我不能生活在没有人的世界里,我必须与生活中的人有交流,必须考虑群众性。因此我觉得要让老百姓接受。

但我也想到,西方那些高水平的又怎么看我的画,不能说只为了照顾我的老百姓,把世界水平都丢了,那样他们看我是很可怜的。因此我不服气,我要跟西方有较量。我要搞独立的东西,让他们觉得有他们的东西,而中国的老百姓也懂,雅俗共赏。所以我说,我的作品专家能够共赏,人民可以点头。我画画时,想着背后有两个观众,一个是西方的大师,一个是人民。这个矛盾之间如何统一,我觉得能够统一,主要还是人。同样是人,情感是相通的。

谈捐赠

我走过的脚印都要留下来

新京报:您的捐赠展已经相继在上海、北京、新加坡举行,为何想到把作品用来捐赠?

吴冠中:(捐出去的)连着过去的有两三百(件作品)。我想我的作品,越是下一代的越理解。我走过的路留下来,我的脚印要留下来。

如果把这些画卖掉,就不知道到哪去了。尽可能留在美术馆,让后面的人有所参考。批评也好,什么也好,但是让他们知道,前面的人是这样苦地走过来的。

新京报:记得你曾经说过,不希望自己把画捐给对方之后,对方却把它长期锁在仓库里。这种现象现在还有吗?

吴冠中:北京饭店有我3米高、15米宽的一张画。他们当时是挂着的,后来就不用了,放在仓库里。这幅画对我很重要。我希望能放到美术馆,可以公开看。放在仓库里,看也看不见,时间长了就烂了。我对这种情况很不满意。

我呼吁,美术作品应该是放在美术馆,应该是看的,而不应该放在一个酒店,见都见不到。美术馆去借,他们都不肯借。

新京报:你希望美术馆能把你捐赠的作品拿出来给公众看,现在的情况令你满意吗?

吴冠中:现在各个美术馆的情况各不相同,有些展出比较好,这种情况我们不能一概而论。

谈当代艺术

莫要速成、莫要标新立异

新京报:2008年7月1日,经过你本人的亲自辨认,称苏敏罗在拍卖会上拍得一幅署名你的油画《池塘》为伪作,并在画作中签上“此画非我所作,系伪作”。你怎么看现在拍卖市场出现的伪作现象?

吴冠中:对于《池塘》伪作官司我也很无奈,现在的拍卖法中规定“不保真”的免责条款权利,而国家法律还管不了行规。目前伪作泛滥拍卖,是越来越荒唐,因为对艺术品市场的经营和管理没有完善的法律,也没有鉴定机构和执法机构,全国政协委员、艺术研究院等等多次发出呼吁,但关键还是需要国家立法。

新京报:你对当代年轻艺术家怎么看?

吴冠中:年轻人总喜欢新的,不满意旧的,向往自由。但在经济社会里,要赶快拿钱,赶紧出名,这就是一个妨碍。越想成功,越不容易成功。因为艺术像棵树,要一点点生长的,不是靠一时改变的。成长的过程就是这样,不能忽略这个成长的过程。我们当时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但现在他们有桥了。不能说连桥都不过来,就想过河。艺术要成长,感情也要成长。

新京报:政治波普是当代艺术中很热衷的题材,你觉得呢?

吴冠中:有的很没意思,有的则是纯粹为了标新立异。我在政治上吃过那么多苦,对政治不感兴趣。但有些年轻人的想法很好。年轻人有很多想法,但能够成功的艺术家太少了。

■ 大师印象

平易近人的白发老先生

接触吴老时,他已经是美术界公认的大师了。第一感觉是与大师打交道肯定特难。而自2009年中国美术馆举办其捐赠作品展时,主办方每每考虑到吴老已经90岁高龄的身体状况,也总是短短安排几分钟采访。这更加深了我对吴老很难接近的感觉。尽管如此,在我对吴老生前的唯一一次去他家中采访时,吴老还是流露出真性情。这个头发花白、个子瘦小的老先生不断地透露出对于艺术的执着,他永远想着自己的作品前面站着两类观众,一类是专家,一类则是普通老百姓。

而彻底让我觉得吴老还是比较好接触的是一次次的伪作事件,由于艺术市场上吴冠中是卖价最好的艺术家之一,无数的伪作也在困扰着他。每次提到伪作,吴老就会接受采访。但是言语之间,他对于现行的拍卖法的无奈还是处处流露。

事实上,我接触到的大师只是一个侧面,更多接近吴老的人,觉得他非常有智慧,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且从不掩饰。这位画坛巨匠,一直用他掷地有声的态度说话,这或许是吴老留给我们最好的作品。(李健亚)

   吴冠中誓言做“有脊梁的文人” 从不为金钱作画   

吴冠中 CFP

吴冠中作品《交河故城》。

吴冠中作品《鲁迅故乡》。

25日晚,著名画家吴冠中先生在京病逝,享年91岁。他是20世纪现代中国绘画的代表画家,也是200年来第一个入选法兰西艺术院院士的中国人;他的作品总成交额达17.8亿元,在中国画家中仅次于齐白石,但他常常一把火烧掉不满意的作品;他晚年言论犀利,针砭时弊;他是集画家、美术教育家、散文家大成于一身的大师,他的画作、他的风骨、他的真性情值得我们怀念……

晚年的吴冠中,羸瘦、形销骨立,被人们认为是一个孤僻怪异的老头。中国美协副主席、广东省美协主席许钦松回忆,吴老的脸上总带着一种忧伤的情绪,两颊凹陷,唯有双眸如炬。很多人特别记得他有一双这样沾满颜料的手:黝黑的骨节突出,粗糙得带着长长的裂口。

他写得一手好散文,画出市场价格最高的画,言论和行为都不容效仿,可以这样说,吴冠中是当今艺术界最特立独行的画家之一。在当今画坛,越来越多的艺术家苟安于市场世俗标准的时代,吴冠中其言其行其艺,是另类,是孤品,留下一具值得人们回味的剪影。

昨天,南方日报记者采访了北京中央美院的著名艺术评论家邵大箴、殷双喜、王璜生等人,追忆这位特立独行者。

从艺

三次主动变革轨迹

吴冠中生于1919年,刚巧是在“五四”运动发祥之年。早年的吴冠中曾三次主动变革自己的人生轨迹,如今的人们可以这样解读,他主动选择接受了那些“使自己的个性得到充分的发展”的教育。

第一次变革发生在吴冠中17岁时,他在科技和艺术之间选择了艺术。他先学习于浙江大学代办高级工业职业学校,读了一年后,他与杭州艺专预科的朱德群相识,头一次窥见西湖艺苑,不听父亲的竭力劝阻,转考入杭州艺专预科从头学起。

第二次变革是在吴冠中30岁时。他是旧中国最后一批赴法国留学的画家,也是新中国第一批从西方回国报效祖国的画家。他说过,“艺术的学习不在欧洲,不在巴黎,不在大师们的画室。在祖国,在故乡,在家园,在自己的心底。”

第三次变革是回国后,他坚决不跟从当时一窝蜂的现实主义创作洪流,不画工农兵绘画。他选择了“群众点头,专家鼓掌”的自我审视标准。在近30年的漫长光阴里,他一次次被打入美术界“另册”,被斥为“资产阶级形式主义的堡垒”,备受主流美术界的打击和排挤。

著名艺术评论家邵大箴告诉南方日报记者,让吴冠中变得“无可替代”的是,他对于内心感受的描摹。“描绘时代生活是客观的,这一点比较容易,很多画家都可以做到,但吴冠中擅长描绘内心感受,这一点他走在前面。”

然而,作为20世纪争议最大的艺术家之一,吴冠中收获的不仅是赞美,也有无情的批判。对此,《美术研究》杂志执行主编殷双喜反驳:“衡量一个艺术家,不要只看他的作品是否完美,而是看他是否有开拓性和创造性,无疑,吴冠中是中国美术走向现代的转折。”

立言

誓言做“有脊梁的文人”

文革时期,吴冠中和学生被下放到河北农村劳动,没有画具材料,他买了一元多钱一块的农村简易黑板,刷上胶,便在上面作油画。借房东的粪筐作画架。吴冠中有一组农村庄稼风景画,就都是在粪筐上画出来的。同学们戏称他为粪筐画家,以后不少师生效仿他,也就形成了“粪筐画派”。

“笔墨等于零”、美术界“养了一群不下蛋的鸡”、“中国当代美术水准落后于非洲”……到了晚年,吴冠中每出一语,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当然也会招致很多非议。中央美院美术馆馆长王璜生称吴冠中是一个“敏感的艺术家”。

批判的种子在吴冠中身上其实一直存在,吴冠中非常崇拜鲁迅,甚至把鲁迅当成自己精神上的父亲,誓要做一个“有脊梁的中国文人”。

吴冠中在艺术上最大的争议是,他晚年提出了国画的“笔墨等于零”,招来无数指责和非议。广州美术学院院长黎明认为,不少人仅仅是断章取义理解了“笔墨等于零”,吴冠中主要是想传递这样一种观点:艺术最重要的是传递思想和感情。就像一个人学了再华丽的唱腔,如果歌声不能感动人,依旧是徒劳无益。

殷双喜为,吴冠中或许不是一个思想家,但他是一个有思想的现代公民,他认真坦率地讲述自己的所思所想。

人格

从不为金钱作画

据统计,自2000年以来,吴冠中各类作品总成交额17.8亿元,被誉为是中国艺术市场的奇迹。但这样的身价,却似乎与吴冠中无关。

殷双喜曾问过吴冠中:“您对市场拍卖您作品的高价怎么看?”吴冠中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拍多高都与我无关。”晚年的吴冠中,生活中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非常简朴。理发就在马路边的摊子上。

晚年,他一直“蜗居”在狭窄的“袖珍书房”里,除了靠墙两个装满画册和书籍的铁架子,就是临窗一张比课桌略大的书桌和一张椅子。“这是真的。”王璜生在担任广东美术馆馆长期间,曾多次拜访吴冠中。

吴冠中曾有这样的言论:“生命末日之前,还将大量创作,大量毁灭,愿创作多于毁灭!”他曾惊世骇俗地在画室里撕画、烧画。但是晚年,他又为伪作“毛泽东肖像中国画《我的一张大字报》”打官司打白了头发,可见他多么珍惜自己的画名。

对待作品的态度里,吴冠中有这样的人格:自己不满意的作品从不拿出去,好画更舍不得卖,也不为金钱画画或接受任务作画。最后的几年里,他将毕生的创作散尽,曾向中国美术馆、故宫博物院、上海美术馆、中国美术学院捐赠作品。 南方日报记者李培实习生吴敏

吴冠中像偶像鲁迅一样直言 一生为画苦

吴冠中和妻子合照。

吴冠中在巴黎凡尔赛宫前。

吴冠中给学生授课。

为偶像鲁迅故乡画的《鲁迅故土》。

被大英博物馆收藏的《小鸟天堂》。

年近90岁,眼见自己作品在拍卖市场行情越来越高,吴冠中却一反常态将作品捐赠给了各大美术馆。他自己清醒地感觉到:自己的作品,越是下一代的越理解。所以他的作品要尽可能地留下来,留在美术馆,让后面人有所参考。这位身材瘦弱的南方老人以强大的精神力行了自己对鲁迅精神的继续,对社会责任的承担。因为在他看来,走上艺术的路,就是要殉道。他还说,要做好艺术,还需要痛苦,而他的心永远被苦缠绕着。

一句话改变一生

生前吴冠中一直不断地提起,自己的艺术生涯的发端是因为朱德群的一句话。1936年之前他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未来会成为一位画家,在之前他就读于浙江大学代办的省立工业职业学校,他希望以实业干就一番大事。但一场为期三个月的新生校际联合军训改变了他的命运。

当时就读于杭州艺术专科学校的朱德群因为个子大,排在队伍的前头,排队尾的小个子吴冠中与他聊天,知道朱德群是学画的,吴冠中说,“我也喜欢画画。”朱德群就建议他放弃电机专业,并带他去参观“杭州艺专”。吴冠中在自传《我负丹青》中这样形容那次参观给他带来的人生巨变“我看到了前所未见的图画和雕塑,强烈遭到异样世界的冲击。我开始面对美,美有如此魅力,她轻易就击中了一颗年轻的心,她捕获许多童贞的俘虏,心甘情愿为她奴役的俘虏。十七岁的我拜倒在她的脚下,一头扑向这神异的美之宇宙。”

于是,1936年,吴冠中考入“杭州艺专”,成为低朱德群一级的校友,两人也成为好友。晚上,吴冠中与朱德群经常结伴去画画。吴冠中和朱德群这样的一份友情绵延至今,在今年3月中国美术馆举办的朱德群展览开幕当天,吴冠中上午、下午都前往现场,并关切地询问朱德群的夫人朱的身体状况如何。生前吴冠中很少接受采访,却对来自朱德群那端的法国媒体毫不推卸,“我是因为朱德群的关系,才接受采访的。”

像偶像鲁迅一样直言

在北京已经居住了60年,但是吴冠中乡音未改。采访中,吴冠中还会停下来问一句:我说的话能听懂吗?事实上,这种执著还表现在其敢说话、敢于对抗上,或许这与其崇拜鲁迅有关。

在2009年中国美术馆举办的“耕耘与奉献———吴冠中捐赠作品”中,就有其精神父亲鲁迅的形象与野草共生出现在作品《野草》中。吴冠中告诉记者,“鲁迅我是非常崇拜的。我讲过一句很荒唐的话:300个齐白石比不上一个鲁迅。那时受到很多攻击,说齐白石和鲁迅怎么比较。我讲的是社会功能。要是没有鲁迅,中国人的骨头要软得多。”

记者去年前往吴冠中家中采访时,他家中也摆着雕塑家熊秉明所作的牛,从中不难看出吴冠中对鲁迅“俯首甘为孺子牛”精神的推崇。而对鲁迅硬汉精神的继承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不断地对一些艺术现象开火。1979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了个人画展的吴冠中,在当年的文代会上当选为中国美协常务理事。在第一次理事会上,吴冠中对“政治第一、艺术第二”开火,整个会场没有人敢接他的话茬儿。

之后吴冠中把自己多年对美术的思考写成了《绘画的形式美》、《造型艺术离不开人体美》、《关于抽象美》等文章,系统地阐述自己的观点,提出要打一场“创造新风格的美术解放战争”。1992年,吴冠中所写的《笔墨等于零》在明报周刊上发表以后,在美术界引起广泛关注,艺术评论家贾方舟告诉记者,80年代中国美术界还比较禁锢,但吴冠中敢言,毫不顾虑地说出自己的革新之言,“他是中国现代艺术的启蒙者。”

打假,再打假!

吴冠中绘画的一生上演了无数的烧画事件。上世纪50年代吴冠中创作了一组井冈山风景画,后来他翻看手头原作,感到不满意,便连续烧毁。此后1966年,“文革”初期,他把自己回国后画的几百张作品全部毁坏后烧掉。1991年9月,吴冠中整理家中藏画时,将不满意的几百幅作品也全部毁掉,此举被海外人士称为“烧豪华房子”的毁画行动。

吴冠中对这一豪举给出的解释是保留让明天的行家挑不出毛病的画。而在烧画的同时,吴老对伪作的出现更是毫不含糊,直至对簿公堂。1993年11月,74岁的吴冠中状告两家拍卖公司拍卖假冒他名义的伪作《毛泽东炮打司令部》侵权,要求对方停止侵害、公开赔礼道歉。最终,吴冠中胜诉,此后吴冠中不停地与伪作做斗争。

2005年12月11日,一幅署名吴冠中的油画《池塘》在北京翰海拍卖公司拍卖,2008年7月1日,经过吴冠中本人的亲自辨认,该画被认定为伪作,他在画作中签上“此画非我所作,系伪作”。2009年,香港佳士得所拍的一幅署名为吴冠中《松树》的作品也被吴冠中本人证实为伪作,吴冠中当时告诉记者,“现在拍卖行所拍的假画都编了很多故事,那都是不能听的,但假画就是假画。”

有了痛苦才有好艺术

吴老的家就在方庄一处老居民楼内,看守电梯的阿姨都知道楼上住了一位画家,他家附近的黄阿姨告诉记者,经常会看到吴老和他老伴在院里散步。

吴冠中的家是个小四居,一入客厅就可以看出这家主人在生活上的简朴,几乎没什么装修,家具也都是用了好几年,与平常人家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