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平板1怎么分屏:阎长贵:六任文革办事组组长唯一善始善终是李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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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长贵:六任文革办事组组长唯一善始善终是李讷

2010年12月24日08:35 《同舟共进》 我要参与(7)

向:江青不喜欢常住北京,喜欢到处走一走。

阎:是的,江青每年都要在外地住上半年,甚至七八个月。一般是每年国庆节后就到广州去了,住一段,再到杭州、上海,五六月才回北京;住不久,又去北戴河。反正,她像候鸟一样,几乎年年如此。但唯独1967年是例外,她一直待在北京,哪里也没去,住处就是钓鱼台十一楼和中南海丰泽园“两点一线”。

向:这是为什么?

阎:当然是忙嘛。1966年8月18日到11月26日,毛泽东8次接见红卫兵,江青都参加了。12月份,江青不是接见这个造反派,就是接见那个造反派。1967年正是“文革”关键阶段,她又是中央文革小组第一副组长,开会、接见、看文件,时间都扣得紧紧的。大概是1967年6月,江青身体不大好,我们工作人员都劝她注意休息。她跟我说:“主席也叫我到外地去休息一段时间,还说,不要以为离开你地球就不转了。你看,这么多事,我怎么走啊!”我说:“事情多,但身体也要紧啊!”说实在话,当时我真希望她到外地去,我也好借光乘乘飞机、坐坐专列到外地去看看。

向:江青有什么业余爱好吗?

阎:听说过去江青喜欢叫工作人员陪她打扑克。可她玩起来,只能赢,不能输。如果遇到强手,不让她一点,她就可能输;但让着她又不能露出破绽,否则她就会发脾气。由汪东兴、张玉凤等任顾问的一本书中说:“江青打扑克的兴趣甚浓,但缺乏应有的牌场风度,动不动就摔扑克,发脾气,弄得与她打牌的人很不愉快。毛泽东就此规劝过江青,无奈收效不大。”这应该是事实。

向:你陪她打过扑克吗?

阎:没有。她1967年整整一年都没打过扑克。

向:她还有别的兴趣吗?

阎:听说江青爱养猴子、养狗。她说猴子“最富有人情味”,狗“很忠实于主人”。她往往在广东买来,带到北京玩,玩腻了就送给动物园。但这些事我没见过。在1967年,江青除工作和开会外,就喜欢看戏、看电影。当时在人民大会堂的小礼堂(有时也在天桥工人俱乐部)不断地演出“样板戏”,江青经常去看,也可能是她叫演的,或为她演的。不论在钓鱼台住,还是在中南海丰泽园住,晚上只要不开会,她都要看电影,据说这是她的“工作需要”。所以,警卫员和护士有个任务,就是挑电影。每天午饭时,要写几个电影片名送给江青,由她选定一部,再告诉有关部门调片子和放映。在钓鱼台是在十七楼放映厅看,在中南海是在春藕斋看。

向:她是否要人陪看?

阎:要。有时请陈伯达来,有时请康生来,有时请戚本禹来,有时把他们或更多的人一起请来。如果这些人都没来,就要身边几个工作人员陪她看。

林青山在《江青沉浮录》书中说我(书中称“小阎”)初看黄色电影时,“脸红心跳”,后来变成“黄色电影迷”,这纯属造谣污蔑。江青1967年看的片子主要是国产片,其次是香港片子,看外国片子倒不是很多。

向:江青和毛泽东一起活动多不多?

阎:很少。“文革”开始后,从底层到高层,各单位的周末舞会都被作为“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取消了,唯独在中南海举行的舞会照常进行。这里的舞会,有时还是化装舞会(化装者多为军队文工团的女青年),还有著名京剧演员如谭元寿、马长礼等人的清唱,其名义是让毛泽东休息休息。这些活动,江青常参加,总理有时也参加。

向:说江青是“旗手”,是从“文化大革命”开始的。你能谈谈江青“旗手”称号的由来吗?

阎:江青搞了八个“样板戏”,于是有人称她是“无产阶级文艺革命的旗手”。这称号当时主要出现在“文革”初期的红卫兵小报上,在中央党刊和《人民日报》上,我没见中央文革小组成员以上的人说过这样的话。穆欣说,陈伯达、戚本禹把江青抬上“文艺旗手”的宝座,但他并没举出依据来。我认真反复地翻检《红旗》杂志和《人民日报》,想查一查到底是谁最早把“旗手”的桂冠戴到江青头上,可一直没有结果。到现在,这件事究竟谁是始作俑者,还是一个谜。

大概是1967年4月,江青交给我一篇文章,作者是当时就可称为京剧表演艺术家的杜近芳。她在约6000字的文章中,热情赞扬江青,一共用了20多个“敬爱的江青同志”,即凡出现江青名字时,都在前面加上“敬爱的”,并称江青是“文艺战线上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最坚强、最英勇的旗手”。

向:你赞同这篇文章的观点吗?

阎:就我当时的认识,我是完全赞成的,只是觉得有的地方应当稍作修改。于是我向江青提了两点建议:第一,是不是不称你为“旗手”好些?“旗手”应该说是毛主席。江青说:“对!对!”接着吩咐我:“你去告诉关锋同志,叫他给我把这个关。”第二,这篇文章用了20多个“敬爱的江青同志”,“敬爱的”是不是太多了?在关键地方用一两次就可以了,这样文章还朴实些。江青说:“这个意见也好,你一并告诉关锋同志。”当时我还为江青接受了我的建议而高兴。我这样做完全是从维护江青出发的,觉得这样对她有好处。

向:关锋当时还兼《红旗》杂志副总编辑吗?

阎:是常务副总编辑,且分管中央宣传工作。我离开江青那里,立刻到钓鱼台十五楼关锋处,转达江青的意见,文章也交给了他。关锋说:“你回去报告江青同志,我给她把关,请她放心好了。”后来文章在1967年第9期《红旗》杂志发表时,把“敬爱的”三字只保留了两处,同时把“……最坚强、最英勇的旗手”改成了“……最坚强、最英勇的战士”。

向:文章这样一改,就低调些了。

阎:可文章发表后,杜近芳看到“旗手”改成“战士”了,很不满意,怒气冲冲地拿着《红旗》,找到中央文革小组文艺组作家金敬迈、李英儒(当时该文艺组办公室和《红旗》杂志在一栋办公楼内)等询问:“《红旗》杂志是不是有反对江青同志的反革命?为什么把我写的‘旗手’砍掉了?”文艺组接待她的人说,这事与他们没关系,告诉她可以直接到《红旗》杂志去问。接着,杜近芳到红旗杂志社责问。有关人员心平气和地给她做了解释,她还是不满意。据说,这件事还反映到戚本禹那里,戚说:“为什么不能称旗手?”,戚本禹不知道前因后果,就去问关锋,关锋有点生气了,跟戚说:“不要问我,你直接去问江青同志吧!”

这场风波,当时我一点也不知道,关锋、戚本禹也没有跟我说过,直到1990年代才听关锋说起这件事。你整理这篇稿子时,最好不要点出杜近芳的名字。

向:其实,这里说出杜近芳的名字并不是对她的伤害,而是对历史的尊重。

阎:那需要说明一句:决不是杜近芳第一个称江青为“旗手”,她不过袭用了当时流行的话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