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b 64位驱动下载:爱的牵挂(37)——购买上帝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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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 的 牵 挂(37)
编辑制作:林夕梦







想起母亲
鲍山宏
七月的一天,天公作美,太阳好像也歇双休日去了,轻风拂来,垂钓者更是心旷神怡。围塘而钓的四个人,不一会儿都有较满意的收获,其中胡局长钓得最多,林雄乐得一个劲地在心中祈祷:太阳不要露脸,满塘的鱼都贪嘴,只要让爷高兴就成。
林雄出道10年,在本地的建筑行业已是首屈一指的人物。10年前他从一个小泥水匠干起,挑砖、洗灰、砌墙,脏活累活啥都干过。……再后来,林雄另起炉灶,办起了自己的建筑公司……
干技术活林雄在行,可与人打起生意场上的交道,林雄就尝尽了苦辣酸辛。……渐渐地,林雄也跑出了经验,跑出了道道。今天他特地到乡下包了一个鱼塘,专门请M局的胡局长一行来钓鱼,因为M局还欠着他15万元的工程款没有结。香不烧好,菩萨不开口,你拿不到钱也只有干瞪眼。
瞧他们钓得不亦乐乎,林雄心中此时泛起一层层喜悦的波纹。林雄正想着自己的心思,那边同来钓鱼的小车司机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
小车司机说:“你看,哪来的老婆子,捣什么乱,还让人钓不钓鱼了?”
林雄这才发现,一个身躯佝偻的老太太正在塘边用一根竹竿打捞塘中的水草。……林雄忙跑了过去。
“老人家,你最好换个地方,别人在钓鱼。你这么一搅和,鱼惊了,就不咬钩了。”
老太太抬起头,一双混浊的眼睛看着林雄说:“我每天都在这塘里打水草的,猪崽等着吃呢。”
那边小车司机又嚷开了;“还不快走,哪来的老家伙,这么讨厌!”
林雄看着老太太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老人家,这……”
小车司机又大声叫骂:“老家伙,还不快滚!”
林雄忽然鼻子一酸,猛然扭头冲着司机大骂道:“你个混账王八蛋!”
塘边的人都愣住了。林雄抹了把脸,伸手要过老太太手中的竹竿说:“老妈妈,你歇歇,我来给你捞!”
第二天,胡局长让人找来林雄。胡局长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填写好的15万元的支票。
胡局长说:“林老板,钱可以给你,可你要告诉我,你昨天为什么敢发那么大的火,万一事情弄砸了你就不后悔?”
林雄问:“胡局长,你是要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胡局长说:“真话,当然是真话。”
“胡局长,那时我啥也没考虑,我只想起了我的母亲。”
胡局长听了拍拍林雄的肩膀说:“兄弟,我也是!”
两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购买上帝的小男孩
一个才几岁的小男孩捏着1美元硬币,沿街一家一家商店地询问:“请问您这儿有上帝卖吗?”店主们莫名其妙,一个一个地都把他打发走了。
天快黑了,第二十九家商店的店主热情地接待了他。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满头银发,慈眉善目。他笑眯眯地问男孩:“告诉我,孩子,你买上帝干什么呀?”男孩流着泪告诉老头,他叫邦迪,他要救大人的命。
说到这里,你一定以为这个小男孩是儿子,要救他父亲的命吧?不,他们不是父子关系,但却比父子更亲。小男孩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被叔叔帕特鲁普抚养大的。叔叔是个建筑工人,前不久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至今昏迷不醒。医生说,只有上帝才能救他。于是邦迪想,上帝一定是种非常奇妙的东西,我把上帝买回来,让叔叔吃了,伤就会好。
老头眼圈也湿润了,问:“你有多少钱?”“1美元。”“孩子,上帝的价格正好是1美元。”老头接过硬币,从货架上拿了瓶“上帝之吻”牌饮料:“拿去吧,孩子,你叔叔喝了这瓶上帝,就没事了。”
邦迪喜出望外,将饮料抱在怀里,兴冲冲地回到了医院。一进病房,他就开心的叫嚷道:“叔叔,我把上帝买回来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几天后,一个由世界顶尖医学专家组成的医疗小组来到医院,对帕特鲁普进行会诊。他们采用世界最先进的医疗技术,终于治好了帕特鲁普的伤。
帕特鲁普出院时,看到医疗费账单那个天文数字,差点昏过去。可院方告诉他,有个老头帮他把钱全付了。那个老头是个亿万富翁,从一家跨国公司董事长的位置退下来后,隐居在本市,开了家杂货店打发时光。那个医疗小组就是老头花重金聘来的。
帕特鲁普感动不已,他立即和邦迪去感谢老头,可老头已经把杂货店卖掉,出国旅游去了。
后来,帕特鲁普接到一封信,是那老头写来的,信中说:年轻人。你能有邦迪这个侄子,实在太幸运了,为了救你,他拿1美元到处购买上帝,是他挽救了你的生命,但你一定要永远记住,真正的上帝,是人们的爱心!
(选自《短小说荟萃》)
父爱陷阱
郑成南
那年,他随父亲去狩猎,不慎掉进陷阱。突如其来的一阵黑暗,使他无法适应。他拼命挣扎,拼命呼喊父亲,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清楚,不久前,父亲出猎时,耳朵受了伤,一直没康复。他所有的呼喊,父亲可能真的听不到。
可是,他居然看见井口边,父亲正在伸头探望。他喜出望外,挥动双手,大声地喊着,爹,我在这儿!爹,我在这儿!父亲还是没听见。也许是陷阱内的光线太暗,父亲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他,就转身离开了。那一刻,他急得哭了。
他沿着井壁走了一周,没发现任何能攀援的地方,要想离开陷阱,凭他的能力,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绝望地坐在地上,等待救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期待着父亲能早点再找到这里,并能发现他。
井下昏暗潮湿,坐在井底,他感到了阵阵寒意。更糟糕的是,他感觉肚子前所未用地饥饿。父亲一时找不到他,可能回村里喊救兵了。他意识到,即使父亲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也需要两天的时间,那么,他能坚持两天吗?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耐心地等待。
周边非常安静,他知道,夜幕开始降临了。忽然,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井边的草丛在响,可能是危险动物向井边靠近了。他无法想象,即使是一只常见的獾子,跟他同时窝在一个陷阱内,后果也难以接受。更何况在森林里,危险的动物不计其数。
他提起警觉,掏出那把猎刀,作好了随时跟动物拼命的准备。幸运的是那声音一会儿又消失了——动物可能转个方向离开了。他松了一口气,再次坐到地上。
没多久,困意向他袭来,他闭上了眼睛。忽然那声音再次响起,他重新提高了警惕。他意识到,在井内比在任何地方都危险,他没有退路,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但是坚持不了多久,他又松懈了,只有听到井口的声音,他才又振作起来。
夜深了,他不再指望父亲能来救他。如果父亲真的不来,那么,他将永远被困在井内。对于他来说,等待或许才是最危险的。想到这里,他再次站起来,沿着井壁寻找出路。他发现,井壁其实都是些松软的泥土,他掏出猎刀,在井壁上挖出阶梯,挖一步,向上爬一步。他相信,只要他能坚持住,不久就可以爬出陷阱。
他终于成功了!当他爬到井口时,黎明的霞光正照射过来,明亮而美丽。他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突然,他一跃而起,好像踩上了毒蛇一般——他发现了父亲!父亲竟然就站在一棵大树后面,静静地看着他,身边的草丛凌乱不堪。那一刻,他几乎气晕了——父亲竟然一直守在井口,任由他在井内痛苦地挣扎。他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此冷漠绝情。
父亲满脸憔悴,看到他,显得非常兴奋,赶忙跑过来拥抱他。
他一把将父亲推开,气急败坏地说,我没有你这个见死不救的父亲!
父亲伸出的手僵住了,愣了愣,显得很愧疚。父亲说,对不起。
他说,你知道,我在井里多么期盼着你来救我;而你,竟然就一直守在井口看着我痛苦。
父亲说,我知道你掉入陷阱,但是,我也知道,凭你的能力,能顺利爬出陷阱。因为井壁的土质很松软,只要有把猎刀就能顺利爬出来,而你身上就有一把猎刀。整个晚上,我守在井口,一步不敢离开,因为随时会有动物靠近陷阱。为了提醒你,我不得不用脚踩草丛,制造声音,幸运的是,昨天晚上一直没有任何动物出现。我知道,你习惯了等待救助,但是,更多的情况下,你等不到救援你必须学会自救!这便是我挖这口陷阱的初衷。
他的双眼湿润了,他理解了父亲的苦心。他扑进父亲怀里,说,爹,对不起!父亲拥抱着他,开心地笑了。
那年,他才十三岁,却一夜间成熟得像个老猎人。
妈  嫂
黄自林
嫂子是村里娇小俊秀的妹子。我们弟妹几个和积劳成疾的爸妈是一张沉重的铁犁,只哥哥一个人拖着。嫂子却看上了我哥,要嫁到我们这个穷家来。村里人劝嫂子,说嫂子肯定会被拖累死的。
嫂子出嫁那天,她的哭嫁歌唱得又多又好,亲戚大多都被嫂子唱哭了。那时候二角钱一碗米粉,嫂子竟然挣了三十四元三角哭嫁利市钱。村里的哭嫁女没谁能挣到嫂子的一半。
嫂子嫁来的第三天就是九月开学。两个姐姐读初中,二哥三哥读小学。家里没钱也没值钱的东西,嫂子一分不留地拿出她的哭嫁钱,又拿出陪嫁的几匹的确良蓝布,为我们几个一人缝制了一套新衣裳。还差些钱不够,哥和嫂子就去担柴卖,我们几个也去,大大小小七个人排成一长溜儿,好多人替嫂子流泪,她是才过门三天的媳妇呀!妈妈哭哩,把嫂子搂在怀里,千言万语一句话:“我的宝宝哟 ”
家乡湄河是一条养人的河。嫂子让我哥在河里捕鱼,她去圩上卖。清早晨雾未散,嫂子就在河边望我哥的竹排,夜里又挑一盏渔灯坐排尾为我哥壮胆。每当捕到一只值钱的鳖或一条河鳗,一家人都要高兴许久。嫂子出奇的倔强,明日分娩,今天还挑一担红薯苗上岭种红薯。嫂子虽苦虽累,却没病,祖宗保佑我嫂子不会倒下。
没几年,多病的妈妈就去世了。村里有个习俗,在妈妈灵前焚一根竹筷,竹筷倒向谁,妈就最疼谁。我们一齐围着竹筷跪,结果竹筷旋了一圈儿后,倒向了嫂子。妈妈心里有杆秤,嫂子在妈妈心里的分量比谁都重。嫂子哭着向妈妈磕了无数个响头,那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诺。
冬去春来一晃十年,姐姐和哥哥得益于嫂子也得益于苦难,上了中专、大学。嫂子的青春年华也为我们耗尽了。嫂子老了,我们长大了。
我们不知怎样称呼我们的嫂子。村里所有的嫂子没人能及我嫂子的零头。嫂子像妈像姐,嫂子的生命和我们的生命融合在一起,永远不可能分开。
姐姐从卫校毕业出来工作的那年,有一天,姐姐回来,一进家门看见嫂子的身影,就喊“妈——”嫂子回头看,姐姐才看清是嫂子。姐姐又喊:“嫂——”在这一瞬间,积聚在姐心头多年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姐姐紧紧地搂住嫂子叫:“妈嫂——”姐姐一连叫了几声“妈嫂”。姐姐说:“妈嫂我毕业了,我工作了,就有钱了,您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嫂子笑着哭了,说:“我知道的。”
现在我们一家是村里最幸福的一家。我们像敬重我们的父母一样敬重我们的嫂子。作为回报,我们会使才三十多岁的嫂子不再受苦,我们保证。
村里人现在才说嫂子有眼力。嫂子说:“那时,尽管很饿,但他们是村里惟一不偷人家东西吃的一家人,他们的骨气可贵哩!”
林夕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