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斗恶龙 steam:商代的制陶与纺织业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23:00:06

商代的广大居民仍以陶器作为他们主要的生活用具,因此制陶业在商代仍然获得发展。人们的生活内容比以前更丰富,陶器的品种自然也就更多。如酒器的制作更趋普及,斝、尊、爵、觚、盉等出土的数量也很多,一般平民墓中均有出土。随着粮食收获量的增加,储器也多起来,当然还有炊器、食器等生活必须品。它们的形制相当规范,不少器物上出现装饰纹带,成了它们的一个特点。装饰花纹有兽面纹、云雷纹、夔纹等等。
  当时制陶的方法仍有手制、模制、轮制等几种。商人的陶器中多用带足器,如鬲、斝、甗、盉等等。这些陶器的三足都是空的。从遗址中出土的内模可知,这些空足都是用模制作,尔后将 3 个空足结合一体,上接腹、颈而成。作食器用的盆、盘之类,多用轮制,而瓮、缸等大型陶器,多用泥条盘筑的方法。至于一些小件物品及明器(或冥器)之类,仍用双手捏制。或许人们已经认识到将实用之物放入墓中随葬并不经济,所以使用明器之风大盛。许多陶器(如觚、爵等)都捏成形体很小的器形。
  商代的制陶业已有专门的作坊,内部有固定的分工。商代的陶窑发现很多,多属竖窑,郑州商城的西城墙外 1300 米处的铭功路西侧发掘的制陶遗址中,在 l400 米的面积内清理出陶窑 14 座,另有小型房基、工作台面、窖穴、水井、壕沟等遗迹。出土物中有制陶用的陶拍、陶杵、陶印模和烧坏变形的陶器、尚未烧制的陶盆泥坯等。印模上刻有兽面纹、夔纹、斜方格纹等。这里发现的陶窑平面为圆形,直径 1.2 米,窑膛下部中间筑有长方形支柱。柱上架箄,箄有圆孔,孔径 12 厘米。在不大的范围内密布 14 个陶窑,反映了这个作坊中陶器的生产已形成一定规模。
  商代陶工除生产一般常见的灰陶、红陶和黑陶外,还有专供奴隶主贵族使用的白陶和原始瓷。白陶是用高岭土作胎,烧成温度 1000℃以上,陶质坚硬。与以前的白陶器不同,商代的白陶器皿制作规整,刻有精致的装饰纹样,工艺更精,是当时制陶技术的代表作,具有相当高的水平。
  商代青铜铸造业的发达,对制陶技术的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因为铸铜的型腔即是用粘土和砂制成的,它要求有较大的强度和较高的透气性、耐热性。为了达到这一要求,人们就得在制范的原料和烧成温度上进行改进。当这两个方面出现突破和飞跃时,因瓷土的发现与利用,高温窑的创造成功,再加上釉的出现与还原焰的运用,原始青瓷就应运而生了。
  原始青瓷器使用瓷土作胎,其胎质较一般陶器细腻、坚硬,经 1200℃左右的高温烧制,使胎质烧结,器表有釉,无吸水性或吸水性很弱。胎色以灰白居多,也有近似纯白略呈淡黄色的,少数为灰绿色或浅褐色。这些特征与瓷器所应具备的条件相近。但它们所用的制胎原料还不够细洁,烧成温度偏低,还有一定的吸水性,胎色的白度不高,没有透光性,器表的釉层较薄;胎与釉结合较差,容易剥落,说明当时对成品烧结温度的认识和对窑温控制的技术还不成熟。这表现出它的原始性与过渡性,是我国成熟的瓷器出现以前的产品。但是,它的发明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目前已知年代最早的原始瓷属商代中期,郑州商代遗址与湖北黄陂盘龙城遗址的商中期墓葬中均出有原始瓷器。郑州铭功路的一座墓葬中出土的一件尊,器形为敞口、折肩、深腹、凹底,肩部饰席纹,腹部饰条纹。胎色为黄灰色,器表及器里的上部印有黄绿色釉。黄陂盘龙城商中期墓葬中除发现上述凹底尊之外,还有圈足尊和瓮等。从郑州商城出土的原始瓷尊残片上看到,纹饰有方格纹、雷纹、条纹、S 形纹等等。此外,还有烧坏的残器。
  商代晚期的原始青瓷发现更多,在河南安阳殷墟、河北藁城台西、山东济南大辛荘、益都苏埠屯、江西清江吴城等地的遗址与墓葬中均有出土。如安阳出有双耳罐、益都苏埠屯出有矮圈足豆等。其中尤以清江吴城发现最多,有小口折肩罐、尊、双耳罐、盆、豆、器盖。它们的胎质有的灰白色,有的黄白色,釉色则有青黄色、灰黄色、黑色等。清江出土的一件敞口、长颈、折肩罐,年代约当商中期偏晚,该罐的肩部一周还刻有 12 个字。此外,清江出土的工具中也有用原始瓷制造的,如双孔马鞍形刀,胎色灰白,施黄褐色釉;原始瓷纺轮的胎色灰白,施酱褐色釉。这种用原始瓷制作的工具还是第一次发现。
  商代的纺织品,主要是麻纺与丝绸两大类。其中丝绸的织造技术是最具代表性的。
  前面曾经提到:早在新石器时代的良渚文化中已经发现了绢片、丝带和丝线等实物。经鉴定,原料是桑蚕,绢片是平纹组织。
  蚕丝作为织物的原料,它的优点是纤维长、韧性大(即拉张强度高),而且弹性好。但桑蚕丝的质量,包括韧性、弹性和纤维细度,主要取决于养蚕技术的改进,诸如饲料的精选和加工,看护工作的细致等等。我国古代先民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逐步掌握了桑蚕的生活规律,不断改进养殖条件,使蚕丝生产的数量与质量都有提高。至迟在商代,即已发明了缫丝技术。缫丝技术是我们祖先的一个创造性发明,在上古时期,我国是唯一掌握这种技术的国家。
  商代的甲骨文中已有象形的“蚕”字、“丝”字和以“纟”字为偏旁的好几个形声字,另外还有“桑”字。特别是在考古发现中,可以看到青铜器的花纹中有“蚕”纹,作成屈曲蠕动之形。此外,在安阳殷墟的发掘中还发现了玉雕的蚕,形态逼肖,正是当时饲养的桑蚕的形象。特别是找到了一些当时包裹铜器粘附的铜锈而保存下来的丝织品残片,是今天了解商代丝绸工艺及其水平的宝贵实物。在河北藁城台西村的商代墓葬中出土的一件觚上残留的丝织物痕迹,能辨认的有 5 个类别,可能是纨、绡、纱、罗、绉。瑞典斯德哥尔摩的远东古物馆收藏的一件青铜钺,上面粘附的丝织物痕迹,是在平纹地上起菱形花纹的提花织物。这是采用高级纺织技术织成的菱形花纹的暗花绸,有人称为绮或文绮。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商代铜戈和玉戈上,也有粘附丝织物品的。有一件标本是在平纹地上起斜纹花,所织的回纹图案,每个回纹由 25 根经线和 28 根纬线组成,比远东古物馆的那件还精美。回纹外围线条较粗,自然地成为一组几何纹的骨架。图案对称、协调,层次分明,做工精巧,具有相当高的工艺水平。此外,还有绚丽的刺绣。
  经过研究,可知商代的丝绸织造技术已相当进步。当时主要有 3 种织法:第一种是普通的平纹组织。这种织物的经线与纬线大致相等,每平方厘米各30—50 根。第二种是畦纹的平纹组织,经线比纬线约多一倍,每平方厘米,细者经 72 根,纬 35 根,粗者经 40 根,纬 17 根,由经线显出畦纹。第三种是文绮。它的地纹是平纹组织,花纹则是 3 上 1 下的斜纹组织,由经线显花。花纹虽是简单的复方格纹,但已需要十几个不同的梭口和十几片综,这便需要有简单的提花装置的织机。这 3 种织物的丝线都是未加绞拈的或拈度极轻的,这表明当时已经知道缫丝。利用蚕丝的长纤维和丝胶本身的粘附力,不加绞拈便可制成丝线,以供织造丝绸之用。这种不加绞拈的丝线特别适合于刺绣之用,因为绣花后浮出的丝纤维稍为散开,使花纹更为丰满,花纹的轮廓更为柔和。商代的刺绣实物也有发现,花纹作菱形纹和折角波浪纹,仅花纹线条的边缘使用曾加绞拈的丝线①。
  蚕丝因光泽新鲜,手感柔软,又容易染色,所以至今仍是织造高级织物的好原料。上述发现说明,商代的织工们以他们的创造才能,多方设法改进织法和织机,发明了提花装置,使这种高级织物更为华丽美观,并且已经知道利用丝线的坚韧而有弹性的长纤维这一优点,使织物的经线较纬线为密。这在织物面上,纬线很少显露,平纹组织用经线显示畦纹。由于蚕丝有丝胶使之粘附,一般不用纺拈,所以织成后的斜纹或提花的浮线都易于散开的织物,花纹柔和而又丰满。
  提花技术是中国古代织工在织造技术上一个很重要的贡献。它丰富和发展了中国古代纺织技术的内容,并对世界纺织技术的发展有很大影响。西方的提花技术是在汉代以后从中国传过去的。
  当时的纺织品还染有颜色,如妇好墓的椁木上粘有红黑相间的色彩,应是原先覆盖的幔帐一类东西腐朽后遗留下来的。虽然原来印染的花纹已不得而知,但它说明当时确有印染行业,并且为了满足王室贵族对服装的色彩和花纹图案的要求,工匠们在织物染色上下了功夫,使印染技术得以提高。
  当时已掌握了用多种矿物颜料给服装着色,可能还利用了植物染料染色的技术,染出有黑、红、黄、紫、绿等多种色彩。利用矿物原料着色的方法称为“石染”。染红色的有赤铁矿(赭石)和朱砂;染黄色的有石黄;染绿色的有空青(石绿),石青可作蓝色染料。染的方法有浸染和画缋两种。浸染是将原料用杵、臼及其他工具捣杵和研磨成粉末,将粉末再用水调和,把纱、丝或织物侵入其中,颜色即为纤维所吸附。画缋是将调和的颜料画、涂在织物上,或一种颜色,或几种颜色组成图案。这类实物在考古发掘中均有出土,如妇好墓中出土的臼、杵、色盘,都留有朱砂痕迹。同墓出土的大、中型礼器上粘附的用朱砂涂染的平纹丝织物(绢)就有 9 例,这为朱染工艺应用史的研究,提供了实物资料。
  麻纺织品也有发现。妇好墓中发现的麻织物,结构比较清楚的有 10 例。它们都是平纹组织,粗者每平方厘米中有经线 12 根,纬线 10 根。较细的麻布,每平方厘米中有经线 22 根,纬线 12 根。这些用于包裹器物的麻织物,可能是普通麻布,不是商代最具代表性的麻织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