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祖鲁文化
—— 野性南非的奢华之旅（五）
祖鲁孩子的眼睛特别大，特别亮，祖鲁少女的皮肤健康油亮，泛着迷人的光泽，至于祖鲁男子，则无时无刻不在展示着他们的雄健，自称为“天民”的祖鲁人，是这个七彩国家中最耀眼的一支，也是南非九大黑人族群中人口最多的一族。2010年南非世界杯赛指定用球名为 “JABULANI”，意为“普天同庆”，就源自班图语系中的祖鲁语，作为南非共和国11种官方语言中的一种，它是约为四分之一南非人的母语。
（典型的未婚祖鲁少女装扮）
南非总统祖马即出身祖鲁族，关于这个至今还保持着一夫多妻制的民族，人们似乎更感兴趣他们一年一度的“芦苇节”：万名祖鲁少女袒露上身，穿着五颜六色的裙子，在祖鲁国王面前手持芦苇载歌载舞，按照祖鲁习俗，未婚女子必须保持处女之身，于是参加狂欢的少女都要接受“处女测试”。不过真到了夸祖鲁-纳塔尔省 ——祖鲁人的故乡，猫猫才发现原来最出名的祖鲁人不是祖马，而是一位“沙卡王”（King Shaka），连德班国际机场都以他的名字命名。
（沙卡王遇刺纪念地）
德班，处处都有沙卡王的影子，他的雕像纪念物，和他的故事一起散布在城市的每个角落，100多年过去了，沙卡王依然是祖鲁人的灵魂。终于我们在前往圣克鲁西亚湿地的路上，经过了一个叫做Stange 的小镇，那里是沙卡王最终的归宿地。天空阴沉沉的，浓云笼罩在沙卡王的纪念碑上，四周空空荡荡，碑的下方是一块黑色的巨石，据说这位祖鲁人心目中的英雄正是坐在上面的时候被他的弟弟刺杀身亡。
（祖鲁老人正在削着装饰品用的兽皮）
在游客中心的演示厅，猫猫顺带了解了一些祖鲁族的历史，原来他们并非南非本地原住民，这个彪悍民族的祖先很可能在6000年前，迫于撒哈拉沙漠的干燥少雨，迫使他们驱赶着长角牛群南迁到了这里。相比其它南非黑人部族，祖鲁族更加强壮，也更加好斗。19世纪初期，祖鲁不过是一个很小的牛栏部落王国，当沙卡的父亲还是王子时，爱上了一个底层的祖鲁族姑娘，沙卡是他们的爱情结晶，可是由于地位悬殊，他的父亲即便继位做了国王后也不能够娶他的母亲。沙卡是在祖鲁兰的山野和草地间、在颠沛流离中长大的，从小饱受歧视和欺侮，和母亲一起经历了许多苦难。长大后的沙卡夺回了本该属于他的王位，接下来用十年左右的时间（1818～1829年），凭借武力征服了祖鲁兰地区的280个小部落，联合努尼（Nguni）各部落建立了统一的祖鲁王国，英国人称其为祖鲁帝国或祖鲁兰，自此，北起乌苏克拉河南到乌姆济姆武布河的广大区域都属于了祖鲁人。
（拉尔夫为猫猫展示祖鲁人用兽皮做的各种饰物）
当19世纪荷兰人开始入侵祖鲁兰时，沙卡王显示出了他的军事天才，他率领臣民，用自制的长矛和弓箭一次又一次打败了殖民者的枪炮，如今这些矛和弓成为了沙卡王的标志符号，在纳塔尔省的很多地方都可以见到。在一场发生在祖鲁兰Ncome河岸边的抵抗荷兰入侵者的战斗中，双方战死将士的鲜血染红了整条河流，这场战斗被后人称为“血河之战”。沙卡王骁勇善战，然而他也是非常残忍的，经常将俘虏全部处死，在部落战争中曾经一次就处决了三千多人。最后英勇的沙卡王不是死于战场，而是被同父异母的弟弟谋杀。1879年在伊山多瓦纳山（lsandhlwana），沙卡王的后代——另一位英勇的祖鲁国王塞奇瓦约 (Cetshwayo)带领祖鲁人让入侵的英国军队遭遇了殖民史上最惨痛的一场败仗，至今这里还留存着当年战场的遗址，据说当时的英国女王维多利亚在这场战役结束后质问她的将军们：“这些祖鲁人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打仗？”百年过去了，沙卡王和祖鲁族的这段抵抗史成为了祖鲁以至南非永远的骄傲。
沙卡王的历史已经翻了过去，一直以来都以畜牧和农耕为主的祖鲁人，在南非黑人当政后社会地位大幅提高，很多祖鲁人已随着潮流城市化，加上偏远地区的祖鲁部族也不太欢迎外人参观，如今唯一可以接触到他们传统生活方式的地方也许就是旅游性质的民俗村了，多集中在夸祖鲁-纳塔尔的赫卢赫卢韦（Hluhluwe）附近。好在猫猫参观的这个名叫Dumazulu的民俗村，还算比较淳朴，游客很少，村子里一共生活了二十五口人，分属四个家庭，除了接待游客参观，还经营手工艺品和餐饮。当我们来到村子门口时，一位祖鲁男子手持兽皮盾牌跳起了欢迎舞蹈，在他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高树篱笆围起来的祖鲁人领地。
正午的阳光下，两名祖鲁妇女正在编织着珠串，这是祖鲁人的传统手工艺，猫猫上次来南非的时候买过一串非常漂亮的珠串项链，好像是科萨族的，区别这些不同民族珠串饰物的方法是串缀方法和颜色。祖鲁女孩子出嫁之前，必须向家中长辈学习各种各样的手艺，包括编织草席、串缀珠链、纺织衣服等等，除此以外，她们还得学习如何制造酸奶、如何酿酒、制造陶器，看来祖鲁的男人还是蛮有福气的。
Dumazulu的向导指引我们走进祖鲁人的房屋—“蜂巢屋”参观，房子的外形像个窝棚，由树干和茅草扎成，为了抵御外敌入侵，藤编的屋顶极其巨大，几乎垂到地面，而入口非常低，人几乎要蹲着才能进入，这样，即使敌人进攻时也无法直接袭击屋内的老弱病残。猫猫弯腰从从低矮的门洞钻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墙壁”是以树木枝杈做框架，其中填满石头土块，中间一根巨大的树干支撑着圆屋顶，几乎没有任何家舍，只是在泥地上简单铺着两床薄薄的草席，席子上搁着硬硬的木枕。然而外表看起来简陋不堪的屋子，可冬暖夏凉、防水防晒，但是茅草每隔三年必须更换一次，不过树干可以用上十五年。这间屋子还是夫妻的“卧室”，有趣的是他们分床而睡，如果丈夫希望和妻子同床，就把一个放在他们中间的木棍拿开作为“暗号”。
（充满活力朝气的祖鲁青年男女）
祖鲁族妇女通常以服饰来显示他们的种族和贫富以及婚姻状况。村子里见到几个赤裸上身的祖鲁族女子，戴着五颜六色的珠饰，看到我们一点都不羞涩，十分大方地面对猫猫的镜头，原来祖鲁族只有是处女才有资格赤裸上身，而已婚的女人，则用胸遮布、腰围箍(现在多用彩色塑料珠串代替)包裹得严严实实，意味着“名花有主”，就不要打主意了。祖鲁女孩子早熟，十几岁的年纪，乳房已经发育得跟两个海椰子一样，沉甸甸地挂在胸前，而且以胖为美，听说她们每天要喝大量的酸奶，此外，特别喜欢将糖和奶掺入磨成粉末状的玉米一起吃。
94年曼德拉为领袖的非国大上台执政后，恢复了祖鲁族的一夫多妻制，只要男人有足够的牛只当聘礼，满足岳父们的要求，他们就可以娶很多妻子，唯一不同的是，过去男婚女嫁靠的是媒妁之言，现在盛行自由恋爱，男女邂逅后，如果对对方有意，女孩子便会回家做一串项链，项链所用的珠子越多，表示爱意越深，男人接到项链而将它挂在颈上，就意味着双方已共浴爱河，这时，双方家长便密锣紧鼓地共同协商聘金数目的多寡了。很多地方依然以牛只代替现金，决定牛只多寡的因素很多，平均是七头至十四头。当然如果希望多娶，还必须有足够的房屋来容纳这些妻子和她们各自生下的孩子，看来“裸婚”是没戏的。
（可爱的祖鲁男孩儿）
祖鲁族是以父权制大家族为社会单位，男人的基本职责是保卫家园，放牧牲畜和打猎，管理氏族或家庭。女人则负责耕种田地贮藏粮食，缝衣做饭打扫房屋，繁衍后代教育子女。对于一夫多妻的家庭，祖鲁向导幽默地介绍说，当男主人决定了晚上去哪个妻子的房间过夜时，就对这个妻子生的小孩说：告诉你妈妈今晚把房间打扫一下。
（祖鲁巫医Sangoma）
在这个民俗村，猫猫见到了一位装扮很怪异的女人，脸上涂满粉彩，安静地坐在地上，面前堆放了很多兽骨，原来这是一位Sangoma（祖鲁巫医）。对于祖鲁族来说，巫医和占卜师是他们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巫医也分两种，一种是利用当地的草药治病的医生，比如旁边那位捣草药的男子，他们了解植物和魔药的药用价值，医治疾病时，通常会请占卜师从旁协助解释灵魂的意愿；而另一种巫医是招魂师，能与祖先交流，在占卜仪式上通过掷骨头能够预测未来或回答问题。根据一项非正式调查，住在城市里的祖鲁人，许多尽管已经改信基督教，依然有高达八成的祖鲁人相信祖先的灵魂能够战胜人类的病痛和苦难。不过猫猫看着这位装束很 “时髦”的女巫医，似乎缺少了点想象中的诡异，也不知道其法力如何。
接下来，村子特别为我们安排了一场充满了动态美感的祖鲁族传统舞蹈“战舞”，是祖鲁人特有的，虽然有作秀的成分，但这些祖鲁人却并非“演员”，因为这是所有男孩子从小必须学习的舞蹈。密集的鼓声中，村子里所有的祖鲁男人上身赤裸，下身只围一条金色围布，头、胯和小腿处裹上白色羽毛，手握长矛和盾牌，用各式象征作战的动作所组成的舞蹈，以灵活的跳跃，刺戳和闪避的动作来展现他们的英勇、士气，在配合着节拍反复高踢腿，敏捷度和柔韧性都令人咋舌。而随后出场的祖鲁女人，摇之不绝的乳波臀浪，看得人目瞪口呆。这种舞蹈没有音乐，舞者起舞时踩着特殊的鼓点儿，伴随口中的哼唱声，做出各种刺戳和闪避的动作，以展现英勇和士气，此刻，猫猫似乎能在这些英气逼人的祖鲁人眼中看到沙卡王的影子。
这时一个只有三岁的壮如小牛犊的小家伙上场了，只见他拼命踢着腿，然后使劲跺下去，真的是把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了，可爱极了，是这里非常受欢迎的“明星”，不光是我们这些外来游客，祖鲁村的男女老少也都非常喜欢这个大眼睛，憨憨的男孩子，猫猫掏出两块巧克力作为奖赏，小家伙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的妈妈马上接过来给他剥开，相信小家伙长大后一定能成为一个威猛强壮的祖鲁武士。
欣赏完散发着力与美的祖鲁舞蹈表演，中午文化村特别为我们准备了他们的传统食物，自助餐的形式，那个烤肉的味道非常好，猫猫不客气地盛上了一大盘的鸡肉和烤香肠，好香的一顿午餐。
离开民俗村的时候，猫猫发觉自己对于南非的了解又近了一步，“Zulu”的意思是“天堂”，世代居住在此的祖鲁人，才应该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希望这些“天民”的传统文化不要被现代社会的文明湮没才好。
祖鲁民俗村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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