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打工签证停留时间:假曹公之意,圆红楼之梦—红楼梦80集之后续3-红楼书话-文化纵横-搜狐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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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回 听箴言绛珠通慧心 病神瑛泪洒相思地
宝钗出了门,这黛玉还在愣愣的想着宝钗说的话,原本聪慧的她,此时竟理不出个头绪来,自己似曾明白又似曾糊涂,可她的耳边就是忘不掉宝钗的话。真的,自己的红绳另一端是什么人呢?能是宝玉吗?如果并不是宝玉,那又是谁呢?自己好像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企盼,就像元宵节众姐妹猜灯谜一样,总想知道那谜面后面真正的谜底是什么。想着女儿家想这些也是有些没羞,黛玉不觉羞红了脸,不觉的又叹了口气。
话说元春择了个日子,让身边的李公公传自己的口谕给贾府。这贾政贾母听到元妃的口谕,忙出来迎接,心里不知是何事情,忐忑不安。
只见李公公传口谕道:“薛氏宝钗品德高贵,娴雅大方,现赐婚与荣国公之孙贾宝玉为妻,一年后择佳日完婚。”说罢拿出元妃亲手题写的“金玉良缘”四个字题幅赠与贾政。贾政忙命奴仆去装裱悬挂。同时元妃又送了一对玉佩赠与宝玉和宝钗。宝玉听到口谕,当即大喊:“我不要金玉良缘,我不要。”大家忙去拦他,贾政怒道:“混账东西,娘娘口谕,怎是你能违抗的。”宝玉只得乖乖的跪下,但目光呆呆的,口里嗫嚅着:“林妹妹又该哭了,又该哭了。”
众人接了口谕各想各的心事,没人理会宝玉,王夫人只让袭人扶了宝玉回房休息。当然王夫人和薛姨妈是满心欢喜的,虽说一年后完婚,薛姨妈还是高兴的,等上一年也好,毕竟薛蟠的事情还没有着落,等薛蟠的事情办妥了,宝钗再完婚岂不更好。贾母说不上高兴与否,心下想着黛玉,但也无奈,即使贵妃娘娘不下这个口谕,恐怕她也会做这个决定的,只是娘娘定了下来,自己的心里反倒轻松了些,毕竟不是自己亲手拆散的这对冤家。但还是私下暗嘱鸳鸯带上各色补品去看看林丫头。
 因为黛玉病着,所以一直卧榻在潇湘馆,不曾出门。不过雪雁早早得到消息,急急的跑回去报信,不巧一头撞在紫鹃的身上,紫鹃骂道:“你急的什么,也不看着点。”
“不好了,金玉良缘了”雪雁一口气不接一口气的说道。
“什么?”紫鹃一愣,待雪雁详细说了事情经过,紫鹃忙捂住雪雁的嘴,让她小点声,并用手指指黛玉的房间。
只听见,黛玉在屋内道:“你们进来吧,我都听见了。”
雪雁和紫鹃只得进得屋来。黛玉已经泪流满面了,黛玉也不去擦拭,只是看着雪雁问道:“宝玉可怎么说?”,雪雁就把宝玉的情形说了一遍。
黛玉听得,不觉口内一股咸味涌了上了,只见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黛玉只觉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这雪雁和紫鹃急的直哭,又是捶胸又是喂药,可药竟不能入黛玉的口。
话说黛玉眼前一黑,昏昏然,竟发现自己站在一堆红色的绳子中间,缠的乱乱的,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就这么,晃来荡去的。黛玉想我找到一个红绳,顺着这跟红绳一定要找到另一端,我倒要看看另一端是什么。就这么黛玉一点点的理顺着这跟红绳,沿着这跟红绳走啊走,竟然走着走着,黑暗中一丝光亮,只听得紫鹃啜泣的声音:“姑娘,醒醒,醒醒啊。”
黛玉睁开眼,看到鸳鸯竟然也在屋内,想想应该是外祖母担心自己吧。想想也是好笑,人家结婚,自己寻死觅活的,岂不让人笑话。所以黛玉顺了顺气,鼓足精神,竟然从榻上坐了起来,吓的紫鹃和雪雁忙过来扶。黛玉竟然笑了一下到:“也不快去给鸳鸯姐姐倒茶。”
鸳鸯忙说不用,把老太太准备的各色补品交与紫鹃,鸳鸯就急着回去了。黛玉想着鸳鸯必是要急着回去禀告贾母自己的状况的,所以也不挽留。
自从元妃下了金玉良缘的口谕,府内上下就开始忙活,不过好在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也不觉得匆忙。宝钗自抄检大观园后,一直住在外园。这亲事一定下来,为了避嫌,宝钗就不再到这边的园子来了。黛玉自从那次吐血之后,又连着吐了两次,每次都是一大碗的样子,而且吐出的不再是鲜红的血,而是暗红色的。想必是心内郁积很久的东西终于吐出来了,自血吐了之后,黛玉竟觉得身体清爽了不少,居然能吃上半碗的米饭了。 那宝玉自从接到元妃的口谕之后,一直就不说话,也不吵闹。但每日早早就来到潇湘馆,但并不进屋,只是坐在黛玉窗下不远的一处石凳上,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黛玉的窗,一言不发,暗自流泪。而黛玉听得紫鹃说宝玉来了,坐在窗外的石凳上,黛玉也不说什么,也每日早早的梳洗完毕,坐在窗前,也痴痴的看着窗外,泪如小泉般汩汩的流,也不去擦拭。就这样每天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望着,谁也不靠近一步,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吃吃的对望着,各自落泪。那袭人本来就担心宝玉,急急的跟了来,看到宝玉如此,也不敢拦着,忙命麝月回去取了软垫子给宝玉垫上,宝玉还是不说话,就是乖乖的站起来,任麝月垫好垫子再做下。到了吃饭的时间,紫鹃道:“姑娘该吃饭了,要不要叫上宝二爷?”,那面袭人听到吃饭了,也忙低头对宝玉说:“二爷,该吃饭。”随后袭人就去拉宝玉的手。宝玉也不反抗,就乖乖的随袭人站起来回去吃饭,然后下午还是过来,然后是晚饭。黛玉也是如是。而且天天如是。
第八十四回 泪已尽潇湘求善价 吐心怨袭人遭奚落
话说宝玉每天都去潇湘馆的石凳上坐着,有好事者传来传去,贾府上下基本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宝钗虽然住在外院,但莺儿早就把宝玉的情形同她说了。宝钗也不恼,告诉莺儿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薛姨妈倒是有点坐不住了,急急的来找王夫人。
宝玉的情形,袭人早禀告了王夫人。所以薛姨妈的到来,王夫人早就明白了八九分,早早的支走了身边的丫鬟。薛姨妈进门直接奔入主题,:“姐姐啊,宝玉现在这个样子可怎么办是好?”。王夫人道:“你不用太担心,我想只要把那林丫头嫁个好人家,不就安稳了。宝玉也是一时的性子,娘娘的口谕,他哪敢违抗?再说了,宝玉是惧怕他父亲的,有他父亲压着,估计他也做不出什么不成体统的事情了。”就这么着,王夫人和薛姨妈开始四处搜寻为黛玉寻找适合的婆家。
王夫人和薛姨妈每天开始忙着这件事情,而宝玉自然是不知的,还是每日都去潇湘馆的石凳上坐着,风雨不误。这不,这两天下起雨来,宝玉还是照去不误。那袭人只得忙着准备雨具,宝玉偏要穿那北静王送的那套蓑笠,袭人无法,只好命人找到,忙给宝玉穿上。
再说黛玉昨晚梦到了晴雯,还梦到了金钏。这晴雯原本伶牙俐齿的,可昨天梦中的她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黛玉,叹了一口气就没了踪迹。转瞬间,那晴雯刚刚站的地方竟然变成了金钏。金钏过来给黛玉一个万福:“林姑娘好!”黛玉忙问金钏去哪里,金钏道:“我给宝二爷送胭脂去,他找我讨要好久了,你也去宝二爷那吧?我们一起走吧!”说完金钏就来挽黛玉的胳膊。黛玉一抽身道:“我不去那里”。转瞬间,金钏也没了踪迹。黛玉醒来,总觉得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为何梦到了金钏和晴雯,常说要是已死去的人要带你一起走,那么你的寿命也快到了。莫不是自己真的寿要尽了?而晴雯居然没说话,莫不是要有什么事情暗示于我?何等伶俐的丫头,就这么去了,去的那么凄惨。我不能,也不应该就这么悲悲惨惨离开人世,我还要知道我的红绳那一端是什么样的人。 黛玉正这么痴痴的想着,抬头突见窗外宝玉穿着蓑笠坐到了石凳上,想起了从前自己说的渔翁鱼婆,不觉又叹了口气,泪水婆娑娑的流了下来。“也该说些什么了,总不能像晴雯、像金钏那个样子吧,生虽刚烈,死却还任人耻笑”黛玉思忖道。一盏茶的功夫,黛玉回过神来,吩咐紫鹃请宝玉进来坐。
紫鹃出门,到后院,俯身对宝玉耳语了几句。宝玉急急的起身跟着紫鹃进了屋。宝玉刚刚脱掉蓑笠和蓑衣,那袭人就跟了进来。黛玉笑着到:“我同宝玉有些兄妹私下的话,嫂子也要听吗?”那袭人嗫嚅着,要退出去,又怕黛玉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来,宝玉承受不了。所以袭人讪讪的退到门边,但不曾出门。黛玉看着好笑,对紫鹃道:“还不送袭人回去,难道还要说你不成,这么大的丫头了,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袭人听得貌似骂紫鹃实是骂自己。无法,只得退到了门外,但是还是不肯离开潇湘馆。黛玉突然恼了:“难道因为我不是这里的正经主子,说得话没人听得不成?紫鹃,叫链二嫂子过来,做丫头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主子说话难道还有什么奴才不听的道理?”。
听得此话,袭人也不敢造次,原本想着黛玉也不是今后的二奶奶,也没得必要讨好她,但见黛玉发怒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忙着往外走。突然,黛玉喊道:“袭人,你且回来”。袭人也不敢造次,乖乖的进了屋内。黛玉命紫鹃给袭人拿了凳子,笑着看着宝玉道:“宝玉,我和你说的话,总得有个见证,免得有些人出去乱嚼舌头根子,对不对呀,小嫂子!”转头问袭人。袭人脸霎时红的像块红布,这时的袭人欲走不能,坐在凳子上如针扎一般。
黛玉又道:“宝玉,你要成婚了,我应该恭喜你呀!”
这宝玉未曾开口泪已经下来了:“好妹妹,别取笑我了,你知道金玉良缘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黛玉道。
“你知道我要娶的是谁,我心里有谁!”宝玉一边擦眼泪,一边说着。
“我也知道。”黛玉继续说道:“那又如何,你难道打算去同老祖宗或者舅妈去说,你不要金玉良缘,娶你想娶的那个人不成?”
“没用的,娘娘的口谕,违抗不得。”宝玉嗫嚅道。
“那晴雯和金钏被辇,你也是违抗不得的吧!”黛玉冷眼看着不停拭泪的宝玉。
“那是太太做的主,太太在气头上,谁都拦不住的”袭人在旁边帮着宝玉应承道。
“放肆,这哪有主子说话,奴才插嘴的”黛玉怒喝一声,看着袭人:“平时叫你一声小嫂子,也不过是看在宝玉的情面上,你竟蹬鼻子上脸了,晴雯为何病着就被赶出去,想必你是知道原因的吧!”
袭人有口难辩,吓得站了起来:“林姑娘,真的不是我说的”
“当然不是你说的了,但晴雯有三分像我没错吧?宝玉一天来我这里几次,太太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这恐怕不是别人说的吧,就包括这几天,太太是不是早就知道宝玉来我这里,正想对策呢,是不是呀,小嫂子?”黛玉的目光一下变得犀利了:“你每个月二两的月钱真的没白拿啊!想必这金玉良缘也少不得你的功劳吧!  宝玉愣愣的看着黛玉,这还是不是自己的那个林妹妹,黛玉从来没这么凶的对待丫鬟过,平时黛玉对紫鹃、雪雁如姐妹般,就是对自己房中的丫头也是客客气气的,从来也没说过奴才主子的话。宝玉又转身去看袭人,袭人红着脸,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你做的吗?太太赶走晴雯就是因为晴雯像妹妹吗?”宝玉瞪着眼问袭人。
“宝玉,我昨天梦见晴雯和金钏了”黛玉转身对宝玉说,不再理会袭人。“宝玉,我问你,你可想过晴雯和金钏?”
宝玉不语,说是没想过,那是不可能,但若说想过,但又是何时的事情了,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毕竟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了,没人提及,自然有些忘了。
见宝玉不语,黛玉叹了口气,继续说:“宝玉,我得提前同你道个别,我要走了,想必很快的,过不了多久,你也自然就把我忘记了。”
“你要去哪里呀?留下来吧,这样我们还可以天天见面,哪怕不说话,我也知足了”宝玉急的去拉黛玉的手。
黛玉一挥手,甩开宝玉,:“宝玉,你不觉得好笑吗?这里是我的家吗?我怎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就连你那房中的丫头袭人都说我不是这家的人,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袭人心里一怔,这些话怎么黛玉都知道啊?
“那你去哪里呀?你已经没有地方去了”宝玉追问道。
“是,我回不了苏州了,我已经没有家了,不过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的。现在太太,也就是我的二舅妈,你的令尊肯定正忙着给我找婆家呢。是不是啊,袭人?”黛玉话锋又转向了袭人。
袭人还在站着,并不曾敢坐下,忙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了也不会说的,况且也未必告诉你,毕竟主子的事情,怎么能都让奴才知道?小嫂子,你可小心,当心哪天让主子卖了,也未可知。”黛玉说出这些话,长吐了一口气。
袭人身体一抖,又恢复了原状,心下想,这黛玉的嘴一向厉害,也不过就是由她说去吧,她又能在这当几天主子?这么一想,袭人的心反倒踏实了。
这时黛玉已命紫鹃去送宝玉“宝玉,你回吧,我要休息了,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
宝玉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泪流不止。想想也是无趣,拿起蓑衣要穿,袭人道:“外面雨停了,不用穿了”,随后袭人去宝玉手中取蓑衣。宝玉却没给她,而是给了紫鹃,:“紫鹃,把这个留给你们姑娘吧,想必妹妹看到这些,也会想起我来,我是不会忘掉妹妹的”。宝玉不容黛玉推辞,转身,抹着泪径直离开了潇湘馆,不睬愣在一边的袭人。
紫鹃看着手中的东西,不知如何处置。黛玉道:“你就替我收着吧,恐怕以后见面的日子确实不多了。”
自那日之后,宝玉仍每天都到潇湘馆的石凳上坐一会,但不再是整天了。而黛玉也自那日其,竟觉得这泪流的好像没了感觉,就这么顺顺的沿着眼角滚出,没有感伤,什么都没有。而就这么过了一两日,起床竟然发现眼睛有些干涩,摸摸脸颊竟然没有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