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冲景点推荐:名将王耀武 50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7:45:03
 吃了一顿饭就收服了一个胡琏,这样本事的王耀武最后被老蒋给摆在孤城坐以待毙,国民党宁不败亡? 进入11月以后,常德保卫战打响,在这次战役中,七十四军五十七师余程万部打出了中国军队的威风,王耀武因为带兵有方、攻救得力,受到蒋介石的第三次破格召见,就在这次召见不久,国民政府明令发表王耀武为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四集团军总司令,时年王耀武不过三十九岁。在蒋介石的“三大将”中,只有陈诚是在不足四十岁的年龄迈上集团军总司令台阶的,剩下的胡宗南、汤恩伯都是不惑之年才当上集团军总司令的。而黄埔系的其他将领中,也只有李默庵等极个别人是在不足四十岁年龄里坐上集团军总司令宝座的。不过,李默庵是黄埔一期出身,王耀武则不过是黄埔三期而已。就这一点而言,王耀武已经跻身蒋介石重要爱将的行列之中。应该说,截止到这时,蒋介石对王耀武的三次召见,每一次都预示着王耀武将走上一个重要的位置,每一次都标志着王耀武的仕途更加顺畅。   据说,双堆集突围其他人往南跑,胡琏指挥坦克往北,绕圈子跑了。好几个国军将领声东击西都跑了,战场很乱北面解放军不提防。尤其好象他遇到解放军还伪装友军跟人打招呼,也算临危不乱。胡琏为了方面观察,打开舱盖,被手榴弹碎片击中,身上弹片不少。也不好说人逃跑经验丰富,其实解放军不少将领在战乱中脱身的经验也不少。 写到第二十九集团军总司令王瓒绪,不免有点感慨。 王瓒绪的确是以亲蒋著称,但他的几个儿子除了老大以外,都是以亲共著称,特别是老三王大虎尤其如此。其实王瓒绪本人也并非铁杆反共,如果铁杆反共的话,共产党也不会在他眼皮底下搞策反,也搞不了。后来王瓒绪参加了四川的起义。到了五十年代中期,几个儿子全都打成了右派,王大虎更是如此。王瓒绪出走,官方给王瓒绪写的传记上说老王是叛逃,死在监狱里。王瓒绪的老伴在“大跃进”中饿死。王大虎后来被宣布是错划右派,可以改正,王大虎激动的当场犯病身亡。

一家人就这么着都交待了。说起来真是令人唏嘘。 王瓒绪出走的年份是1957年,正是他的几个儿子被划成右派的那一年,个中原因不难咀嚼。  王瓒绪不管王耀武的后勤,王耀武就添派安慧民出任第二十九兵站分监部副分监。按照抗战时期国民党军后勤体系的规定,战区设立兵站总监,属战区司令长官部和后勤部双重领导,各集团军设分监部,分监下面再设分站和派出所。安慧民知道这是王耀武压给他的一副重担,眼下因为抗战的原因,王耀武经营的生意大多效益一般,可以腾挪的资金非常有限,要解决军队的吃喝用的问题,非得下一番狠功夫不可,安慧民还知道如果办明白了这桩差事,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好事等着他,毕竟副官长的位置不是久留之地,自己将来要独当一面,必须要有个过硬的出处,兵站分监部便是这个出处所在。 安慧民上任还把白文冰也给拉了过去。这倒不是安慧民惦记白文冰,而是白文冰主动上门“哀求”来的差使。这一段时间以来,白文冰特别“贴”安慧民,大哥长大哥短,暗地里也没少给安慧民送。安慧民想着既然做了分监,那就要多找几个干活的,说起后勤这个行当,白文冰轻车熟路,毕竟是把好手,就这么着,任命白文冰做了分站站长。参谋长罗明理私下里跟安慧民说:“安子,小白这个人可不简单,你把他弄你身边去,你不怕炸着你自己个儿?”安慧民说我心里有数,罗明理也就没多说什么。 兵站分监的所有业务包里归堆就是两个字:“弄钱”。到哪儿弄钱去?安慧民倒是有路子,可不能用,那是留给他自己和张英年他们那些人的。再说了,走私钨矿砂,逮着就是死刑,谁敢弄到桌面上来?不过,安慧民另外又想起了一桩生意,要不怎么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呢,靠着湘西的地面,就要黑吃黑。这里的“黑”不是黑社会,而是鸦片烟。当初,张英年交待过,走私钨矿砂还有两位股东,如今这两位股东也开始逐渐浮出水面,他们所起的作用在安慧民看来只能越来越大。而且,有了兵站分监部这块招牌,等于说“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四川军阀总体说来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好色。各个都是采花狂贼,各个都是床第高手。杨森对人说:“我最喜欢青年人,所以,我找的女人都特别年轻。”说起来,这些军阀们既不崇拜孙中山,也不敬仰蒋介石。他们喜欢的一个历史人物是谁呢?是中国五胡十六国时期羌族首领姚弋仲。为啥喜欢他呢?因为姚弋仲有四十二个儿子。这在中国封建史上都是数一数二的牛逼大亨,他的五儿子姚襄很厉害,后来给前秦杀了,哪成想,长江后浪推前浪,死了姚襄,姚弋仲第二十四个儿子姚苌居然杀了前秦皇帝苻坚,自立为帝,成为后秦的开国皇帝。所以,四川军阀普遍认为之所以老姚家能“江山代有才人出”,关键一点在于儿子多,儿子多的前提就必须老婆多,而且一定要年轻才行。 在具体搞女人方面,王陵基跟杨森这些人不同,他喜欢“装”,喜欢搞点品味。其实说到底还是财色兼收的那种。1931年,王陵基混到汉口,从朋友堆里打听到曾国藩的某个孙女流落到此,人长得不赖且不说,关键是还有一大笔款子在手里掐着。这下子王陵基来神了。 他耍尽花招,终于将这位曾袭侯的女孩子套在了手掌心,不仅霸占了人家的身体,还瓜分了人家的财产,最狠的是后来玩腻了,一脚踢开。安慧民听到这里,就有点腻歪:“白老弟,你跟我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有啥用?”白文冰嘿嘿一笑:“大哥,您有所不知,如今这苦主找上门来,不图别的,就图出一口恶气。”合着人家曾袭侯的后代也不是白给你王陵基玩的,这位侯爵千金有个兄弟,一直想要报这一箭之仇,暗中就托了黑道上的关系,准备暗地里找人打王陵基的黑枪。这种事谁能干呢?目标有一个,那就是湘西巨匪瞿伯玉。 可转念一想,安慧民又有点含糊,为啥?因为王陵基早就走了陈诚的路子,撵走了李默庵,兼任湘鄂赣边区总指挥,名义上等于是第二十九集团军的顶头上司之一。白文冰就跟安慧民打包票说如果出了事,第一往土匪身上靠,第二往他白文冰身上靠,总之污水泼不到你安副分监的脑袋上就是了。白文冰为什么这样有把握算计王陵基?因为事前白文冰已经知道王陵基走了陈诚的途径,得罪了两个人,一个是薛岳,一个是戴笠。 王陵基一直想把自己麾下的第七十二军和第七十八军变成甲种军,因此去走陈诚的门路。陈诚告诉他一下子两个军都升格为甲种军不现实,不如像王瓒绪那样,撤销一个军,将撤销的这个军原辖的两个师,一个并入另外一个军,一个则划归集总(集团军总部)指挥,这样一来,一个军就下辖三个师,自然升格为甲种军。王陵基觉得这个办法好,就着手裁撤第七十八军。不料,七十八军军长是沈久成,是薛岳的亲信,他反对这个方案,另提了一套办法,王陵基不管这一套,硬是裁了七十八军,这就开罪了薛岳。等到王陵基将七十二军升格完毕以后,又将李默庵挤走,把湘鄂赣边区总指挥部抓在手里,抓也就抓了,还将边区调查室的权力一并上收,这个调查室实际上是军统搞起来的,按照规定是由赵铁夫代管,由重庆局本部直接行使人事任免权,王陵基这么一弄,戴笠当时就火了。赵铁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早就想找机会收拾王陵基。白文冰了解到这一内幕,所以,他才敢鼓动安慧民下手。 兵站搞的有声有色的另外一个支撑点则是来自于沈北原的帮忙。沈北原的客运、货运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网点也越布越密,这次沈北原来到湖南是张英年事前给打的前站,在重庆,沈北原与俞济时的亲信张英年的关系再度升级。如今的张英年早已不再是马弁级的人物,而成为重庆特务系统谈虎色变的“东厂太监”。1942年,俞济时调回蒋介石身边,做了侍卫长,由此开始,俞济时逐步经营在蒋介石周围的关系网。1943年下半年开始筹组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第一处参事室。(1944年初正式挂牌运作)参事室有个外号叫“监察之监察”,说白了也就是“太上特务”。连中统、军统、宪兵司令部都在监察之列。张英年被俞济时保举为参事室执行秘书,权力炙手可热。 有一次,王耀武跟武内义雄在闲聊时,扯到了日本的军刀。你别看武内义雄在战场上是怂包一个,可说起日本朝野的家长里短那还真是有一套,惟其如此,王耀武有时候就愿意把他找来扯上一通。这次话题本来说的是日本征兵制,结果一下子跑题跑到了天皇裕仁身上。武内义雄:“天底下最黑的就是宫廷,要不你们中国的老祖宗怎么会说,来世不要托生帝王家呢。”接着,武内义雄就说起裕仁出生前的一段往事。 裕仁的老爹叫嘉仁,也就是后来的神经病患者大正天皇。嘉仁的老娘柳原爱子怀嘉仁的时候,就有人在走廊上泼了香油,这不是祝福娘俩,而是要让柳原爱子流产。还有人把中国宫廷传统的“巫蛊术”加以改造用到了柳原爱子身上。这种改造是把一个装满了豆子的麻袋放在柳原爱子住处的水盆里,这表明柳原爱子肚子里的孩子就像这麻袋里的豆子一样,再鼓也出不来。不知道是诅咒本身起了作用还是其他的什么巧合,嘉仁出生后明显跟常人不太一样,长大以后发现基本上是应该打发去安定医院的主儿。 实际上这还在其次,流传在日本皇宫内另外一则可怕的咒语才是皇室高级成员最为恐惧的。相传某位天皇在位期间,废长立幼,长子不服造反被逼自杀,其母小仓也被株连,小仓家的妃子临死前咒骂道:“天道好还,报应不爽,七代相沿,仅存一子。”说来也怪,孝明天皇弟兄六人,长大成人的也只有孝明天皇一人,明治天皇有一个兄弟,出生次日即死,大正天皇也是如此。前些年,日本皇室再度闹“子荒”,这个可怕的咒语也再度被皇室成员记起。 有鉴于此,明治天皇为了不让儿子嘉仁受到咒语的阻碍,特意将儿子寄养在外祖父中山忠能侯爵的家里。等到裕仁降生时,本来应该寄养在他的外祖父九条家里,可明治天皇做主将裕仁寄养在海军中将川村纯义处,这是因为川村纯义的女儿川村花子是大正天皇生母柳原爱子的侄媳妇。明治认为柳原爱子保全了皇族血脉,因而对她高看一眼,而在柳原家族中,柳原爱子对自己的侄子柳原光义和侄女白莲最为喜爱。所以,明治一定要把“圣孙”的抚育权交给跟以上两个人有关的家族中。 等到嘉仁即位后,赐封中山侯爵御刀一柄,上书“皇室屏藩”。裕仁即位,又在军刀上加赐“永世翼戴”。日本虽然也是封建社会比较漫长的亚洲国家,但其封建礼仪远不能同中国相比,老皇帝刻了四个字,新皇帝在下面接着刻四个字,这在中国是绝无仅有的。不过,这在日本也是见怪不怪。李鸿章签署《马关条约》时遇刺,日本天皇派出“御医”诊治,日本皇后也赐予绷带,这在中国也是不可能出现的。说到这儿,在一旁静听的邱维达问了武内义雄一句:“这几个字是怎么书写的?”武内义雄就写了下来,邱维达一看,便对王耀武说:“要是这几个字不错的话,这把刀就是胡豪当初缴获的那把。”王耀武:“是吗?就是你丢的那把刀吗?”邱维达点点头,安慧民坐在那儿可是有些不安稳了。 武内义雄一听这把刀曾经落入眼前的邱维达手中,露出复杂的表情。王耀武笑了笑:“这有什么奇怪的。中原会战那会儿,我们国军的李汉魂将军就在罗王寨缴获过你们日本师团长土肥原贤二的佩刀。河南那时候还流通一种辅币俗称‘大铜元’的钱,比南方的小铜元大一倍,李汉魂将军让人拿二十枚这种大铜元摞在一起,用土肥原的军刀狠劈下去,二十枚铜元当场两半。说起来这把刀都赶上水浒传里青面兽杨志祖传的那把宝刀了。”邱维达问武内义雄:“既然是天皇赐刀,那么这把刀怎么会轻易跑到战场上来?”武内义雄:“这是日本和中国不同的地方,日本武士的军刀一直被看做是‘圣物’一流的东西,天皇接受教育第一学年开讲绪论十二编,军刀被列在前十编中,仅次于神社和大米。在日本,武士的军刀讲究要经常带血,否则就会视作无用,即便是天皇赐刀也不例外。而且,越是无上荣光的军刀越要沾满对手的鲜血,这样才能发扬军刀的风范。”邱维达暗骂了一句“这帮兔崽子”,武内义雄当然没听清楚,还继续说他的“军刀经” 其实不用说,也能猜到了,中山家族的“嫡流”拿着这把刀在战场上让胡豪给切了,然后他安慧民又把“见小利忘大义”的瞿老乐给切了,刀如今落在他手里,真正应了那句话“缚虎容易纵虎难”,原本是准备留着这把军刀将来说事,可眼下彻底明白了自己早已彻底上了贼船。这把刀不论交出去还是不交出去,只要露出半点风声,自己都将死路一条。不过,这些担忧,当初张英年早就替他看出来,他跟安慧民说了一句算是“肺腑之言”的话:“上了贼船就别想下,否则你第一个死,既然上了,就要争取去当贼头,不当大头,也要当二头,总之是先抖起来再说,一旦你做大了,即便是贼也不是贼了,你要是栽了,你就必须是贼。老祖宗的话要连读,不能断句,‘上贼船易下贼船难’,可还有一句是成者王侯败者贼寇。”想到这里,安慧民横下一条心来,原准备最近找机会弄死丁小贵的计划也暂缓,他还让这个候补死鬼再见阎王爷之前继续为他办几件脏事。 同时听到武内义雄“高论”的赵铁夫则有了另外一层想法。他首先想到的是要把这个武内义雄给弄到自己手里。他早就听说王耀武在部队里弄了个日本俘虏兵见天说教,来到湘西以后他从侧面认真的关注了几次武内义雄。这个日本鬼子怕死还在其次,关键在于他贪财。因为这个特点,赵铁夫觉得武内真是越来越符合他需要的标准了。赵铁夫要武内干什么?这里面牵扯着军统与日本人之间的一场秘密金融战。
 

 1937年12月,日本大本营决定要让中国的抗日政权在金融上崩溃。次年7月,日本政府召开的五相会议上再度提出“设法造成法币的崩溃,取得中国的外汇,由此在财政上使中国现中央政府自行消灭。”当然,这是日本人的最高追求,在打响金融战之前,日本人还有个最低追求,那就是做到或者基本做到“以战养战”。 这场金融战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主要表现为法币走私出口;第二阶段法币非法回流;这两个阶段的分水岭是太平洋战争的爆发。军统作为这场秘密金融战的主角的登场主要在1943年以后,当时日本猎取法币的主要途径主要为三条,第一,直接用伪钞换取法币,再行套购物质;第二,用战略物质吸收法币;第三,伪造法币,混入大后方市场抢购。在对付日本人的第一条途径上,军统狙击伪钞并没有占上风。在对付日本人的第二条和第三条途径上,军统却获利颇丰,甚至尝出了甜头以至于乐此不疲。 日本在战时不认为棉纱是重要战略物质,而戴笠、杜月笙则敏感的认识到棉纱在大后方的举足轻重的地位。1943年,杜月笙出面牵头,戴笠幕后操纵,成立通济公司,对棉纱进行大规模的抢购。当年8月,汪伪政权秉承日本主子的意图也在上海大肆强行低价收购棉纱。戴笠、杜月笙他们抢购的棉纱为通济公司的盈利奠定了重要基础的同时也给日伪方面准备了足够的法币向沦陷区涌动。特别是当以戴笠为首的战时货运管理局成立后的几宗最大的抢购棉纱业务中,日本人一共获得了大约60多亿的法币。连同日方伪造的法币70多亿元一道成为抗战后期日本“以战养战”的主要来源。 这么一来,国民党上层火了,责成有关部门抓紧商量对策,军统首当其冲。戴笠一琢磨,你日本鬼子能伪造法币,我咋就不能伪造“中储券”呢?(中储券即汪伪政权中央储备银行发行的“货币”,简称“中储券”)于是,军统就加班加码的赶制“中储券”,然后就往沦陷区运。两边叫板交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普通老百姓。而且,随着叫板的深入,军统高层的一些人利用这个机会大发横财。原来物价是沦陷区比大后方便宜,1942年以后,沦陷区的物价升上来了,大后方反倒便宜了,这样,一些牟利奸商就把大后方的物质向沦陷区转运,获利经常是几倍的往上翻。这么好的生意,军统能放过吗?戴笠本来就兼着战时货运管理局局长和缉私署署长,做这样的生意那还不跟玩似的? 军统派往沦陷区跟日伪当局打交道的除开颇具经验的大特务头子外,还要指派由军统训练出来或者经过考查无误的日本“向导”,这些“向导”多数出身俘虏兵。日军的对外军纪素来不太讲究,杀人越货强奸轮奸是家常菜,但对内从来都是特别严厉的,作为“帝国的军刀”的日军的教育也从来都是以“远离金钱的诱惑”破题的,因为日本军阀深知,当一支军队对金钱的迷恋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这支军队基本上就废了。然而,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是自古沿袭下来的名句,当然也就不会被轻易的扳过来。随着战争的旷日持久,日军对内的军纪也日渐废弛,能战的老兵或死或走或残,新兵蛋子里效忠天皇的固然不少,但同时效忠“阿堵物”的也日渐增多。据国民政府财政部1943年夏季的有关档案披露,当时日军的宪兵甚至也参与了“护送”走私物品的活动,而且越演越烈。 蒋介石依赖的“三大将”陈诚、胡宗南和汤恩伯手中都各自有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特务系统,自然,这些特务系统在名义上是绝对不敢自行其是的,陈诚及其主要亲信也断然否认存在过这种特务组织。但究其内里,却也算是“独立王国”,陈诚军事集团的特务系统外号叫“研究系”,是由第六战区司令长官部研究室得名而来。其实,研究室不过是一张幌子,实质则是第六战区司令长官部通讯室。 鄂西大捷以后,蒋介石批准在六战区成立通讯室,这是陈诚集团特务系统正式建立组织的开始,该通讯室下设四个股,在各地设立十二个侦察班和十九个县级通讯站,遍布湖北、湖南。为了掩护通讯室的特务性质,陈诚集团的特务头子阮成章建议使用研究室的名义,所以,外人一般只知道有研究室而不知道有通讯室。 主管陈诚特务系统的两个主要头目分别是张振国和阮成章,这里面阮成章是后来者居上,特别是1943年以后成为研究室代主任,成了六战区首屈一指的特务头子。 阮成章是湖北黄安人,毕业于湖北省第一师范学校,也是乡村教师出身,我们前面提到过旧中国乡村教师的特殊“地位”和“作用”。阮成章接手研究室以后,拼命为陈诚扩张羽翼,仿效军统的办法,办了好几期特务训练班,豢养了大批特务骨干,按照水泊梁山的“规矩”,给这些特务们分别起了诸如“玉麒麟”、“扑天雕”一类的名字。为了在陈诚面前露一手,阮成章曾经派出他的“三十六天罡”分别潜入到六战区和湖北省临时省政府管辖的地带,偷取大量官方文件、卷宗乃至印信。一时间,警务处丢了大印,民政厅丢了电话机,日报社丢了铅字,省田粮处丢了卷宗,搞的警察局的人团团转,而陈诚则对阮成章倍加欣赏,认为阮成章这一手玩的很辣,战时非比寻常,后方机构如此麻痹大意,就要用这种非常手段刺激他们一下。从此以后,阮成章更加大胆,不仅派出特务四处侦谍,而且也干起了仿制和伪造汪伪政权“中储券”的生意。 特务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吃独食”,禁止他人染指。所以,当吴化东透过有关人氏放给阮成章的关于赵铁夫夹运“中储券”同时将战略物质倒手给沦陷区的情报时,阮成章的大鼻子头一下子便红了。 中国古代有一种说法,说是这酒糟鼻的人往往心狠手辣。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有科学依据,不过在历史上确有一些患了酒糟鼻的人行事狠毒的记载。比如南北朝时期南朝宋孝武帝刘骏就是一个例子,他杀兄弟杀到手软,搞女人搞到乱伦(把堂妹娶回家)。他死后,他儿子刘子业点评他们刘家历代祖宗,当看到他老爹的画像时大骂不止,还明确指出他老爹是酒糟鼻,一定要画工画出来,画完以后,刘子业给老爹起了个外号叫“齄奴”。阮成章也是酒糟鼻,而且一旦要杀人,那副酒糟鼻的鼻头更红了,所以,湖北省临时省政府所在地恩施地区有两句流行词,第一句是:“别惹我,惹我阮主任的鼻子就红了。”第二句是:“别骗我,骗我让你进11号。”这11号是研究系的警卫班所在地,也就是恩施南门外正街11号,这里实际上就是刑讯室,进去的人基本没可能活着出来,其恐怖程度不减于汪伪政权臭名昭著的“极司菲尔路7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