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和软件期刊:上帝将死我永生----兼与黄河清先生商榷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2:20:09
上帝将死我永生----兼与黄河清先生商榷

上帝将死我永生----兼与黄河清先生商榷


上帝信仰属于原始人类以鬼神为中心的陈旧的生命观的延续,在以人为本尤其是以仁为本的新生命观的光照下,必当渐渐苍白失色。这个一贯的观点我已透阐多次。海外基督徒论坛有个叫尘归尘土归土的网友在枭文《神教的出路------关于“推开上帝更文明”一文答客难》后斥枭:

难得你有这么大的“信心”,不过请你注意,你是会死的人,是你需要拯救,不是上帝!

老枭答道:恰恰相反,会死的不是我,是上帝,是上帝需要拯救!

上帝欠神我最神,上帝会死我永生,这不是狂言,也不是形容,而是世出世间的至高真理!只不过这里的“我”不是肉身也非识心,而是指我的本心---本心与意识心的关系非异非一,详见老枭良知诸论。人的本心与所有生命包括上帝(如果存在上帝的话)的本心平等而相通。凡致得良知、自明本心者,必能知道我所说的是最真实的话。


圣经中的“原始”的上帝,仅仅“活”在信徒的意识心里,如果不能转识成智、不能与生命本性合而为一,可以断言,“在外有科学实证、内有良知实证的万物一体论中开出来的新生命观的大举进攻下,上帝信仰必普遍消散。”那时上帝就死了,也就是说,当世人普遍不再相信上帝的存在,它就不存在了。

其实,尼采喊出了“上帝死了”的狂语之后,略有现代理性的文明人便将其言视为人类进入现代理性文明的伟大宣言了。由于社会部分“共业”所感,上帝侥幸苟延残喘,但它的死亡仅仅是个时间问题。所以我说“上帝如果要在这种新生命观(以良知为本的生命观)中活下去,就必须从天上、心外回归人间、心中,打通人与天,消除心内心外的隔绝”。

尼采只知强力意志,不知道德自由,他“上帝死了”的宣言只能是狂语而非真理,力量虽比世人大得多,也有限。道德如未达自由境界,意志虽超人,与明心见性者比,仍不自由也,他的发疯就是证明。超人“超”到一定程度,神棍神到一定“境界”,如无缘深入儒佛,不能自识本性,发疯发狂就是必然的下场。

只有儒家大人、圣人的意志、道德才是最自由的,所发之言从本心流出,也是最有力而准确的。我说“上帝将亡”,留给它的历史时间就不多了(历史时间要从历史的角度衡量,与一般时间观念略有不同)。随着仁本生命观宇宙观的耀现,上帝只有离开高高在上、与人隔绝的“神”位,勇于更新,勇于向人类的良知看齐或者进化为良知,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停留在信徒意识层面的上帝会死,但生命本性、宇宙本体不会死。世出世间我最神,开天辟地永生生,就是无数无量劫后这期宇宙消殒(宇宙有成住坏空)、所有生命灭绝,宇宙生命系统的本体依然在,因缘一到,又会开出新一轮的宇宙和生命来----这是东海之道大乘学的内容,在本体、良知诸论我已略有浅阐,还不到彻论之时,也不会论与瓜子们听。

如果说人需要拯救,应该靠自我觉悟而获拯救,不应该依赖什么上帝。在具有基本佛学修养者看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佛如现形,也须祭起大智慧之“刀”杀绝,何况一般鬼神!至于儒者,更是只应随本心之所欲、听良知之命令。


如果需要有一个神管着才会遵守道德律令,那只说明其人内在过于虚弱。一个理智正常而意志坚定的现代人是不需要上帝作为精神支撑的。那些拜在上帝脚下的中国知识分子,实乃侮辱了知识分子之称,在精神上已自我原始化了。

不过,这类分子如余杰之流,与其说是愚,不如说是伪。很难想象他们会真的相信有一个全知全能人格化的创世上帝的存在。普通民众之愚可恕,知识分子之愚不可恕;知识分子之愚犹可恕,知识分子之伪最不可恕。

-----如果连最不应该、最不允许弄虚作假的信仰他们都敢、都会弄虚作假,还有什么不敢、不会弄虚作假的?这类伪人的道德文章还有什么可信度可言?儒家重权道,讲究通权达变,但原则问题是“经”,是必须坚持、不许从权的。对于知识分子而言,信仰可是大经大法。

愚人伪人的信仰自由不能剥夺,社会、法律和制度不能岐视他们,但作为个人,岐视他们的德智、批判外道的虚谬也是大文化人不可剥夺的权利和不可推卸的责任。言论自由与信仰自由一样神圣(其实良知才神圣,言论与信仰自由都谈不上神圣或曰神圣度不高。这里冠以神圣二字,不过随顺世俗的说法罢了)


有人问儒家讲爱人,基教也讲博爱,不一样吗?博爱不好吗?

博爱当然好,基教倡导博爱,在一定的历史时间段内,对提升普通民众的道德修养也不无作用。但必须注意,基教的爱,根基极为薄弱,如无制度的硬性制约,很容易异化邪化,演变成仇恨、表现为罪恶。

原因就在于基教以神为本的生命观。当对人的爱与对神的爱产生冲突时,当神的名义受到某些神棍或野心家别有用心的利用的,不仅博爱会流于伪善,而且神的招牌容易堕为打人、杀人的工具。

对此,历史早已用无数血淋淋的事实作出了充分的证明。中世纪的黑暗,十字军的杀戮,都是这种爱异化为恨、神邪化为恶的表现。至于太平天国的拜上帝会,尽管与基督教不同,也是上帝的邪化。我早对友人说过:在中国这块土地上追求民主,要象警惕党棍一样警惕神棍!可笑又可悲的是,老枭话音刚落,余杰之流在美国拒郭时果然学习洪秀全杨秀清们的故技,演过了演出了一幕新时代的“上帝下凡”-----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善良的人们,警惕上帝啊----当然,要警惕的其实是那些拜了上帝并已经、正在及准备利用上帝的人。十八年来,中国民运的艰难和挫折,原因当然错综复杂,从自身角度寻根溯源,与大多数自由民主人士在基督教及利己主义等问题上的糊涂盲目有关,更与自由阵营中一些基徒或准基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关----不论个人主观原因如何,此辈堪称内哄的勇士、制造分裂的能手和摧残民运道义形象的高人呵。此辈不仅必要时会象顺服上帝一样顺服“世俗的权威”,而且有了上帝的保驾护航,干起抄袭偷窃、撒谎造谣、内哄分裂、勾心斗角、顺服出卖等等下三烂的活儿来,比一般人更加得心应手又理直气壮。

上帝作为意识的“创造物”,一个永远无法证明的幻影,特别容易受到利用,不象良知人人皆具,可以实证,不易利用。儒家讲仁者爱人,仁,良知也,其内涵无比丰富,爱不能概括它的全部意义。仁者爱人,以爱人为尽仁则不可。“信不足以尽诚,犹爱不足以尽仁”(《朱子语类-卷六》。程颐也说过类似的话。)程颐说“爱出于情,仁则性也。仁者无偏照,是必爱之”。

概乎言之,仁是人之本性,爱与情不是仁本身而仅属于仁的作用,与上帝类似,是浮在意识层面的东西,是“生灭法”。仁本确立,自然情深爱博,根本固而枝叶茂,以仁为本的爱的真诚性、广博性是以虚无飘渺的神为本的爱无可比拟的。


黄公河清在《读东海一枭“时事六感”,敬和之》对我“批基”提出批评。其三:性善中华儒学真,佛家基督安拉亲。何须喋喋自称圣,寰宇总行义与仁。

其五:攻儒斥孔何须悲,崇佛批基勿展眉。传统根须扎大地,何来地陷天塌危?

此说不当。儒学佛家基督安拉固有相通处,但诸家体用的差别无疑是巨大的。只知其异而不知其同或只知其同而不知其异,都不是严肃的态度。儒家与基教,一为人本、仁本,一为神本。两种宇宙观生命观,天差地别,岂能混同?

佛教最讲“同”,强调万法平等,但别说对于诸外道尽予摧斥,释尊讲大乘时,对于亲口所宣小乘之学,批评起来也是毫不客气。能涚他是“喋喋自称圣”吗?儒家最重仁恕,但并不放弃对异端的批评----这不仅不违恕道,更是大仁大义。孟子排杨批墨,斥之为禽兽之学,能涚他是不行义与仁、“喋喋自称圣”吗?(当然,在义理上对基教教义持批判态度并不意味着我反对基督徒的信仰自由。恰恰相反,在政治上我坚决反对中共对包括基督教在内信仰自由的强制性“管理”和“导向”)

仁义道德,根于人之本性之中,怎么反,都不能连根拔起,怎么反,都不能“地陷天塌”,这叫:汝曹身与心俱灭,不废良知万古流。但是,不能因此就对各种反孔毁儒、违仁悖义的言行置之不理。仁义要人去维护,良知要人去“致”,大道要人去弘。只有对各种不仁不义的思想学说依理予以纠正,与各种不仁不义的行为(包括政治行为和制度)进行合理斗争,才能够“寰宇总行义与仁”。

说“攻儒斥孔何须悲”,乐观过度了。在同一组和诗中,黄河清不也为“文革愤青愚勇冲。日下世风堕落尽”而悲吗?世风如此岂无源,道丧本迷污浊翻。这正是五四特别是文革“攻儒斥孔”的恶果呀。为此,《敬答黄河清三绝》曰:

理违中道果堪虞,教别中西体用殊。显正褒圆非自圣,排杨斥墨始真儒。

根固长存枝叶废,天虽未塌雾云深。千霜万雪终无悔,捧日回春一片心。

半生落魄气昂然,热在心头重在肩。力翻马教破神教,展我仁旗遍大千!


有宗愚狡言强辩质问道:

“说到上帝,你为什麽不把他当成人类自我拯救的信念,一种崇高的精神代表,而非要把他拟人化,固定化呢? ”

问得好,可是,“把他拟人化,固定化”不正是所谓的圣经吗?目前的基督教义允许它的信徒把上帝与生命本性“拉平”、象佛教那样主张生佛平等吗?

而且,纵然上帝成了“人类自我拯救的信念、一种崇高的精神代表”,也是很粗陋、虚弱和空幻的,充满自欺欺人的色彩,无法真正为人类提供安身立命的栖居,与儒家良知(仁)、佛教真如相比,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
2008-4-17东海一枭
首发《自由圣火》网址:http://www.fireofliberty.org/所有转载请注明出处并保持完整2008-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