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锯片价格是多少钱:[转帖]中国官场二皮脸:“集体研究”与“集体退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9 12: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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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万盛区房管所“集体研究”王新声的事曝光之后,民怨沸腾,万盛区委区府“高度重视”,随即“问责”,将王世明所长职务一撸到底。这是通常的做法,既惩罚了王世明,又突出了组织的“正面形象”。这就是老牌辩证法所谓的“坏事变好事”,我们的坏事和坏人就是在这样的变来变去中变成了更大的坏事与坏人。中国官场最擅此道,中国的官员深得要领。
  
  王世明登门道了歉,还与王新声握了手,笑逐言开的样子。只是总觉得哪里别扭,是两个人的眼神与那张笑脸十分不搭,仿佛被PS过的。
  
  都不是演员,还硬要上戏,结果就是这样。王世明之前如何对待王新声?不外要么趾高气扬,要么恶意冷笑,那才是最自然的表露。现在的低三下四不是他的自愿,但也只好如此,因为这也是“集体研究”的结果。他之上还有区委区府,区委区府这次“集体研究”王世明是个“刁官”,惹事添乱,必须查办,于是查办。
  
  王新声因祸得福,不仅改成银行转账,补贴也由79变成了250——以他之前花80领79的智慧,这次总算“一步到位”了——,区委区府还要为他在万盛区租房。三喜临门,重庆名至实归。
  
  对王新声算是意外的惊喜,但总觉得有些别扭。或许还是那个“集体研究”吧。王小波说中国人往往会“被打量”,仿佛刽子手常瞄着人的脖子,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同样,我们也不喜欢被“研究”,尤其是“集体研究”,不论他们“研究”之后会给多少补偿。如果有什么人或集体这样来“研究”我,我会建议他们还是去研究一些科技项目,比如尼玛戈壁——我宁可吃点亏也不希望耽误他们的科研成果。
  
  许多年前——大概三、四十年前吧——,中国还很缺少“集体研究”。那时的研究者主要是书记一人,他的研究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就比如王新声吧,书记根本不会研究出叫他每月花80领79的高招儿——他没那样的头脑——,他会从王新声的工资里扣掉79,作为他反对领导的代价。当然前提是王新声得挣到79。
  
  两相比较,我觉得都很操蛋,是五十操与一百操的区别。我还觉得现在的“集体研究”更操蛋于“一人研究”。因为“集体”若是操蛋起来,其操蛋指数与操蛋能量显然会比一个脑袋更甚。
  
  前几天看过黄一龙先生的博客,才知道法兰克福图书博览会之前的那一出。在为博览会预热的“中国与世界——感受与现实”研讨会上,中国官方代表团和中国持不同政见作家戴晴、贝岭“狭路相逢”。在戴晴发言时,中国官方代表团集体(除大使馆一名官员之外)退场。自然留下的这位也不是“脱离组织”,更不是“叛国”,而是专为向博览会组织者表达如下意思:“你们(不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一个女的、一个男的身上,我要告诉你们,他们代表不了中国人。”
  
  他后来是不是“拂袖而去”了呢?不得而知。看样子像是,拂袖、背手、方步,大、大、大大大大……呔!他代表中国。
  
  这位大义凛然的官员是男是女我不知道,只好猜测。一般讲他应该是个男人,因为只有男官才喜欢使用“一个女的、一个男的”这种官腔。但也许她是位女士,因为在官腔这点上,巾帼不让须眉。
  
  照我认为,这种集体退场的动机十分单纯,就像中国官员出逃的动机一样单纯。它首先表示“我们都是有立场的”。中国官方的立场就是所有持不同政见者都属“敌对势力”,应与之不共戴天,何况天花板乎?
  
  其次,退场作为一种立场,它还表示“我们都是有组织的”。他们随组织而来,自然也会随组织而去,这就是组织纪律。眼下国庆流行队列,不知他们是不是高唱国歌,踩着团长的“一二一”退场的。
  
  三,它还表示“我们都是有尊严的”。中国的官方代表团一向都是很有尊严的,尤其是文化代表团,简直就是一个个尊严的标本,就像诗里所说:每一个细胞都是尊严。
  
  贝岭说他的祖国不是中国,而是中文。这次他遇到了这样的“祖国”,我想该算一个讽刺。不过还好,那位官员终于没有使用“方言”,将戴晴、贝岭说成“一个母的、一个公的”。
  
  四,它还表示“我们都是有判断力的”。贝岭评价这次退场说“没有气量,不能够接受两个你的同胞”云云,我想这只能说明他对“官方代表团”的误解。“官方代表团”首先应该代表“官方”,而不是什么“同胞”。所以当戴晴、贝岭以“同胞”自居时,他们就遇到了“女的、男的”这样的“价值判断”。
  
  据我浅显的知识,戴晴是位了不起的记者,贝岭是位很不错的作家。他们不是恐怖分子,不是东突分子、藏独分子,所以不值得恨到退场。这样很容易被世人理解为一种暴戾之气,无礼,或者无理。
  
  中国不是礼仪之邦吗?中国文化据说不是要统治世界吗?现在你动辄退场日后怎么统治世界?无线遥控还是远程操作?
  
  有一点我不太赞成黄老先生,就是他将“一个女的、一个男的”上纲上线,称其为“邓贵大思想”或者直译成“流氓思想”。这是道德棒子,与官方代表团的组织锤子没什么区别。
  
  意识形态上的流氓与普通流氓毕竟不同,何况他们还够不上流氓——至少他们退场的目的不是去嫖妓或者去做石一歌。他们只是退场而已。
  
  “集体研究”与“集体退场”是中国官场文化的二皮脸。其实与个人相比,这样的“集体”并不能称为真正意义上的队伍,而更像是一团“肉麻”。他们既有内部的勾心斗角,又有对外的保持一致。一切因利益而生,终了不过一顶乌纱而已。
  
  对弱者与强者,实施“研究”与“退场”,两张面孔,两种手法,其实都是一个。他们很像契可夫的《变色龙》,只是早已不再那样简单,那样脸谱化了。比如王世明,他丢了所长,但他还有所长。如果他不在未来的某日异地或异岗为官,我就认做另一个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