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城北体育馆:【一切如是】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1 01:26:42

         似乎有一种“家族集体意识”,对所有家庭成员都产生作用,当任何一名家庭成员受到不公平对待时,整个家族在意识中便会要求平反或平衡。当上一代有不公平事件发生时,下一代就会受痛苦,目的是平衡整个家族的集体意识。受到这种不公平待遇的人,要透过对下一代的干扰来得到补偿。但在整个过程中,受到影响的人是完全不知道的。 
   你并非来自你的父母,只是透过他们而来。生命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不知在何处,也不知叫什么。我们不能只顾眼前所见的表面现象,必须深入这个不知名的根源。探索生命那个的根源是带有宗教意识的。当人们有这种观念时,就能与他们的根源和谐共处,更能确认自己的命运。接受这种观念的可能性和规限,意味着我们能够接受这个世界,这种取向亦有宗教意识。某种程度上,家庭系统有着宗教特质的治疗仪式。这种仪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系统的动力,需要我们的尊重、关怀、和崇敬。
  每个小孩都要有父亲和母亲,父母不能扮演其他角色,也不需扮演其他角色,只要做回父母便足够。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能够成为孩子的父母,不是因为他们是好人或坏人,而是他们之间产生了关系。这是他们成为父母的唯一途径。因此,孩子需要完全接受父母给予的生命,父母不能为生命增加或减少什么,孩子也不能选择接受或排斥什么。孩子必须完完全全接受父母给予的生命。
  小孩不应干涉父母的秘密,小孩子没有权利去理解和原谅。这样太僭越了!他们可以察觉,但不应参与。如果孩子的问题是关于父母的过失或夫妻间的私事,这是很冒犯的。要是孩子这样做的,他们将会受到自我惩罚。同样地,若父母自愿将闺房私事告诉孩子,孩子也会因此惩罚自己,甚至比起自己直接打听私隐罚得更严重。要解决问题只得一种方法,孩子一定要把整件事完全忘记。小孩子若是被迫知道这些私隐时,他是没有内疚感的,但结果还是一样。由于发生这些事,小孩子被迫处于一个不适当的位置中。在从前,父母与子女的关系比现在疏离,我们现在常见到子女与父母有着朋友式的关系,这对小孩子其实没有好处。
  在兄弟姐妹之间,往往有着很深的联系和爱意,若其中一人受苦,另一个人会反映其感受;若有一人是残废的话,其余的人也会感到自己不能自由地活动。这是一种爱与忠诚。
  在虐待儿童的个案中,通常有两个参与者,一个在幕前,一个在幕后。如果不找出幕后的参与者,就无法解决虐待儿童的问题。
   治疗师要与系统中被排斥者有联系,只有处于这个位置,治疗师才能协助其他人重整系统秩序。若治疗师只懂站在受害者那边表示愤怒,这对系统中所有人都有坏影响。
  在家庭系统中,当每个人都站在适当的位置,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自己最关心的东西,每个人都能过自己的生活,不受干扰,每个人就会有尊严、有自我、感觉良好。这就是解决的方案。
   现象学的心理治疗指客观地面对事物的因果关连,不试图理解、加减或改变其本质,顺其自然,接受一切如是。完全顺其自然,不担心之后发生任何事,也不恐惧过程中任何可怕之事。
  现象学的一些规则:
  首先,是醒觉性需要有爱心,接受别人的命运、接受其家庭、接受其问题。
  其次,是要保持一定程度的距离,要是距离太近,很难维持醒觉性。在醒觉性中得到浓烈的亲密感觉,一定要保持距离才能发生,太亲密是感觉不到的。过程中,不可以有任何个人意向,只可以任由一切发生。
  爱不代表要在他们身上得到任何东西,只表示对他们没有任何主观的判断,接受他们本来如是。
  我们对事物的概念是源于与另一样事物的相对而成。意识其实是相对的。根据黑格尔的理论,每种反理论都是在削弱该理论的理论,因为它让人看到理论的漏洞。当脑中想象到相反理论时,理论本身的力量就会被削弱。一定要放下另一边,放下这种相对性。反理论最大的破坏力在于,我们只是凭空想象出来,而没有任何启示或加入任何新思想。
  自由是有限的。虽然可以选择走不同的路,但路已经摆在眼前。虽然可以做一些违反基本事物秩序的事,但无权控制后果,因为后果已经决定了。自由的代价就是要面对所有行为的后果。若能面对,才能作出行动。的确有自由思考很多不同的想法,可若去思考每个可能性,还剩下多少精力去行动?
  人与人之间真正的敬重与尊崇,并非来自明文规条“人必须爱人及尊重人”,而是发自内心的。
  何谓良知?
  何谓凭良心做事?
  如何知道我的行为会导致好结果还是坏结果?
  良知令我们不能去爱家族范围以外的人。这点很重要。只有在超越良知时,才能去爱、去尊崇家族范围以外的人。
个人的内疚感和无辜感与其良知有关。
   良知并非单一个体,有着复杂的结构。它只在某个特定范围内产生作用,只对某类人有效,但在人类的行为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然而,良知不是一股像神般无所不知的力量,不会告诉我们何谓好、何谓坏。
  每个人都有种与生俱来的醒觉性,知道必需要做什么,或者可以做什么,才能保护归属感不受任何威胁。这种特别的醒觉性受良知控制,任何人若属于超过一个群体,就有多一份良知。
  良知在不同群体内有不同作用。就以和父母的关系来说,你知道要做些什么来取悦父亲,也知道另外要做些什么来取悦母亲,两者之间有两个不同的标准。
   所有事情都不离一个重心:我属于这里吗?这就是关系的良知。
   要做什么才能继续留在团队?
  要避免什么才能继续成为团队的一员?
  内疚感只代表害怕失去归属感的恐惧,清晰的良知只代表归属感没有受到威胁。凭良知争取归属感,是我们行动时深层的推动力。
  当我放弃以狭窄的良知观念作为引导时,我看到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联系方式,每个人的方式都是好的,每个人都在各自的方式下受到干扰和纠缠。一个人受到纠缠时,行事可能很坏,但我若知道他只是因为受到纠缠所致时,就能放下世俗成见。我不会去爱一个人,只会尊重他们的本性,不作任何干扰。用这种方法去观察别人的良知时,我会了解每个人都受到很多限制,因此,我可以舍弃很多对别人的要求,与他们轻松相对,容许他们做回自己。
  小孩子会代入了父母的身体状态。可能像父母般有呼吸困难、身体前倾、横膈膜障碍等症状。这就是家庭显示归属感的方式,行为一致,甚至呼吸方式也一致。若父母是盲的,孩子即使没有失明,走起路来也像盲了一样。
  内疚感源于良知中害怕失去归属权利的恐惧。相反,无辜感是有了归属的权利,这是荣耀。当人得到荣耀时,就会有强烈的归属感。另一种对内疚感的体验来自施与受、得与失。我们在灵魂深处渴望平衡,因此常觉得若接受了一些东西,一定要付出一些东西,以取得平衡。这种渴望有很重要的社会作用,能让团体联系起来,每个成员都要施与受,才能取得平衡。若付出与接受不能平衡,一段关系不会维持很久。这时内疚感会成为一种责任。这种交易存在于能够清晰地界定的组织内,估计一个这样的组织不会超过20人。这样的大小比较合理。若是在一个大到像政府那样的组织里,我们从未试过。这就如许多人会瞒税,却从不在朋友身上骗钱一样。关系愈是模糊,责任感就愈弱,内疚感只会在有限度的范围内发生。不过,有时这个范围也会受到破坏性的践踏。
  若失去了平衡,人类就不会出现社会。是这种平衡让我们可以一起生活。从这个角度来看,它意义重大,应该受到尊重。许多人以为爱就是你付出、我接受,不需回报,小孩子对母亲的体验正是这样。母亲通常会无私地奉献给小孩子,这种小时候的体验在成人世界是行不通的。成年人之间的关系若要蓬勃成长,是需要回馈的。若回馈夹杂着爱的话,双方的关系会更加美满。在一些负面的事情上亦是一样。
  当我受到伤害时,我不期然有报复的冲动。若报复成功,平衡就得以重整。相反,若有人对我不公平、伤害我,我反而原谅他时,我便把自己放在超然的位置,令对方无法重整平衡,无论做什么,只会愈弄愈糟。尤其是在负面事情上,对平衡的需求往往会因为宗教思想、意识形态、社会秩序等受到禁止和压抑,后果堪虞。抗拒人类对赔偿的基本需要是一种过失。要是受伤的人反过来作出报复,或向对方有要求时,这种补偿就能把双方关系带回平衡位置。要维持关系的话,被伤害者的要求或报复应该稍为仁慈,爱对方时付出多一点,受到伤害时报复轻微一点。
  一个母亲若事事坚持规矩,她会失去爱,她必须放弃一些东西、违反一些原则,才能保存爱。当然,若她什么原则都没有,对小孩也不是件好事。伴侣若太有礼貌,完全不发脾气,反而会破坏双方关系;愿意因对方做错事而适当地发脾气,才能重整大家的关系。若对方做了太多坏事,却把他合理化时,恶果会继续升级,不会终结。这个原则如果超越小团体的界线,后果会非常恐怖。若认为“我认为是好的,就是对全人类都好的事”,很容易超越了适当范围,侵犯了界限,引起破坏。若是助人者和受助者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是很危险的。最大的危机可能是我们只顾施予帮助,却没有尊重他们。
  尊重每个人都受到纠缠障碍,或每个人都以不同方法有所得着。这是以超越了实际境况的升华角度来看世界。若能假设不论好坏的事情,背后都有很大道理,就能推动和平,因为你能肯定一切,不作干预。这种看法影响最深远,亦是最和平的。
  爱源于有所为,源于体验到每个人的界限。我们每个人都有界限,无论善良邪恶,爱让我们确认大家虽有分别,但在心底深层仍有很多共同之处。我们所能体会到最深层的爱,就是确认并接受自己本来如是,本应如是,不可能是其他。若能这样去看,每个人都是完美的,虽然你与我有分别,大家仍可确认大家都是完美的,这就是爱。
  接受内心的感召,能令人觉得平和安乐。这是触及你内心深处的一种决定、感召、使命,已经超越了良知。人若能与这种感觉和平共处,就能得到内心的平静。若是抗拒这种感觉——例如因为太艰难而拒绝的话,就会伤害了灵魂。能跟随内心这种和谐的话,即使与别人意见相左,也能充分肯定自我,不需别人的认同。
  这是生命途中自然出现的一条路,无人能够事先练习、争取,或者以静坐修炼的方法来达到。这是超越一切的。但它仍可被感觉到,每个人都有机会接触到。基本上这只是很简单的人性行为,既不伟大也不神圣,这是人们随心行事、不受任何教条、意识形态影响下的行为。要是你心中平和,自能领会。这样一个人永远不会去影响别人。你可能不被接纳,或者不受尊重,但若你内心平和,你不会与人开战,也无事可战。在和谐平静的境界里,你会很实在、完整,感受到深层的自在平和,不只是安静,而是平和宁静。这是最简单、最平凡的事。
  平常之事,最简单、最深入的行为就在家庭里,父亲、母亲、父母与子女的关系、子女与父母的关系,都是最伟大又最深层的,这些行为是人类的基础。一个人若能与父亲、母亲、伴侣、孩子、兄弟姐妹和谐共处,做该做的事,就是一个圆满的人。在这些简单的行动中,个人可以获得满足,可以感觉到与某种巨大力量和谐共处。所有口号、教条、规律、道德要求,在这个层面都是无意义的。
  真正的充实来自行动,有行动才能更圆满,才能令我们更伟大。
  人总是喜欢抬高自己、突出自己。对我来说,日常平凡的行动更有深度,更能令人满足。我们面对关系、面对孩子、面对工作时,有很多事都必须去完成,完成这些事就很满足。人在做事时若能够得到共鸣的话,对于其他人也有正面影响。
  小孩子需要无邪的感觉,因为他们需要大人称赞他们乖。这时他们只是把注意力放在父母身上,而非面对现实。由这时开始,他们会分不清什么对生活有好处,什么会限制生活,他们不能脱离父母,因为一旦脱离,就会产生内疚感。
  内疚往往跟随着成长。不去面对和接受内疚的话,人就不可能成长,内疚是难以逃避的,当孩子离开家庭结婚时就会发生,有时虽然两人互相深爱,但双方家庭可能不接受。孩子要结婚,就要违背父母的原则标准。
  在成长阶段中,每个小孩子都要“越界”,才能进步。父母禁止孩子做某些事,因为他们认为必须这样做,但心底却暗中希望孩子能够不遵守。要是孩子从不反抗,父母可能很失望,对孩子也不是好事。不过要是父母事事纵容孩子,对孩子也不好。若是事事如意,孩子不可能发展内心的力量。要走出界线之外,人的自我才会成长,同时又能和父母保持联系。
  孩子若没有方向指示,是无法建立内心力量的。孩子若没有内心力量,会不顾一切,甚至愿意去死,这只是其中一个层次。在另一个层次,孩子是自我退缩的,为了生存而这样。最困难的是我们没有理解孩子的复杂反应。孩子可能说得是一回事,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回事。孩子可以表面反叛,心底深处却很忠于家庭,距离太近的观察者只能看到其中一面。
  孩子的行动是源于爱的,即使结果很具破坏力。孩子的心底会有个信念,相信只要自己肯背负重担,父母就能得救。这种思想在基督教社会尤为普遍。当这种背后的动力被揭示出来后,我们必须告诉孩子,她们的牺牲对父母没有帮助。孩子要放下她们自以为疾病或死亡可以挽救一切的幻像,学习怎样去爱父母,对父母说:“亲爱的爸爸妈妈,无论你们做过什么,我会继续留下,我的生命来自你们,我接受也尊重这个生命。”这样孩子就能怀着爱与尊敬,从父母那儿抽离,并向着建立自我力量跨出一大步。如果她们受幻像所惑,觉得死亡对事情有帮助的话,她们很容易寻死。
  当实相就在眼前时,你就不能逃避,你会真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能像以前一般无知。一些本来被认为是坏人或是破坏者的人,其实可能很善良,行事出于深层的爱。一些本以为高人一等的人,可能是坏事的始作俑者。本来自觉清白的人,忽然要面对自己高人一等背后的真相;本来有罪的人,则能够了解自己深层的善意。这令她们有更清晰的自我形象和启发,可能因此减少了坏行为。
  我们把生命看得很狭窄,以为生命是属于个人的,占有得愈久愈好。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来看,我属于生命,或者说赋予我生命的背后力量在扶持我,然后它可以让我消失。这种看法似乎更接近现实。一个人若自觉属于大个体的其中一部分,会获得能量的支持,尽管有时这种能量也会带来痛苦。世界不是凭我们的喜好在转动,而是相反,我们被召唤来这个世界,我们必须接受。时间够了,我们便要消失,回到一个未知的地方。万物背后的存在,是超越生死的。与之相比,生命其实很短暂和渺小。生命没有好坏,只是短暂地交到我们手中,但每个人都参与的生命整体,是超越生死的。
  每种事物都有着深层能量,不受时间影响。 人若能与这种深层能量联系上,事物的隐藏秩序就会浮现。
  设立家庭系统排列时,即使真正的家庭成员不在场,但代替他们站在当场的参与者都能感受到真正家庭成员的感觉,因为系统内的秩序在自我重复。透过系统,能接触一些单靠思考不可能知道的真相,一些隐藏的东西能够浮现。当一切公开时,就可以尝试寻找解决方案。而且,由于参与者都按真正的家庭来排列,他们的解决方案也会影响真正的家庭成员,有股力量会回到系统中,即使他们毫不察觉。
  潜意识肯定不是个人化的。
  当我把当事人与家人,包括父母、兄弟姐妹、过世的亲人等等当作整体来看待时,我能看到更大的影像,知道的事情更多。因为我看到一些更辽阔的东西,对当事人的了解其实更完整。
  当事物有秩序时,你会有轻松、自由、畅顺的感觉。这就是秩序。忽然间,你放松了。秩序是要透过观察被发掘的,而不是创造出来的,在家庭系统中就能看见秩序。
  每位家庭成员都有同等的归属权,这是基本秩序;每个系统内的人都有权归属于系统,每个人的归属权都是一样的。而爱的秩序是:只会有好事发生。秩序不需要寻找,也不需要提起,秩序在家庭系统中是显而易见的。我们要是尊重这种秩序,就有好事发生,这是任何人都可以体验和测试的;要是不尊重这种秩序,就有恶运或疾病出现。
  另一种可见的秩序是,每个人都必须承担自己的命运。还有一种秩序是关于阶级地位的。父母比孩子优先,因此夫妻管辖比亲子关系优先。父母必须要求孩子事事要以父母为先,这就有了秩序。要是父母打算与子女平起平坐,或是滥用其超然的位置,这对孩子是有负面影响的。孩子会感到不安、不自由。
  秩序的守则之一是:有些行为的后果是无法挽回的。很多人以为透过治疗,可以把做错了的事还原。可是,要是你接触过得了重病的人,就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还原。秩序本身就是需要人们面对所做的一切的后果。他们要是接受后果,就能获得以前没有的自尊。
  集体家族意识似乎有种力量,令到整个系统需要追求平衡和补偿。例如要求被排斥的成员重返家庭,要求所有成员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要求自己对个人的过失承担后果。当理解、接受这种力量后,就可以利用它令系统回复秩序,避免惨剧继续发生,或者至少减轻伤害。于是,每个人都可以轻松自由些,也令正面的力量有动力继续向前推进。当家庭重归秩序后,个人就可以离开家庭,但仍能感受到家庭在背后的支持。个人要减轻家庭的约束,就要确认并清楚家庭的一切,而且愿意分担家庭的命运。只有这样,个人才可以追求自己的路向,不受过去拖累。
  家庭中的爱同时是健康与疾病的来源。家庭不会引发疾病,而是家庭深层的关系,需要平衡和补偿的动力在引致疾病。当真相浮现后,同样的爱,同样对补偿的追求,反而有着高层次的治疗效果。家庭就是生命,家庭会变成怎样,生命就会变成怎样。我们要做的,就是规划好我们的生活,令自己发展得更好、更有方向。
  很多疾病和混乱来自个人不肯承认自己与系统的深层联系,因此产生矛盾。
  爱一直存在,问题是你要去寻找。要是当事人对父母有怒意,察看他早年的生活是否受到干扰,找回当事人的小孩意识,带领他走向父母,于是当事人就可以回到父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