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看新闻昆明桃源村:欧洲文明 第3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0:44:01
来源Open Yale course: European Civilization EP03
译者TLF字幕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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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0:00:01,350 --> 00:00:04,959
上次我们谈到了不同的政治后果
【 -=THE LAST FANTASY=- 荣誉出品 】
3
00:00:04,960 --> 00:00:10,289
长期来看，英国保持住了君主立宪制
【 本字幕仅供学习交流，严禁用于商业途径 】
4
00:00:10,290 --> 00:00:16,549
在十九世纪
【耶鲁大学开放课程：欧洲文明 第三集
【 专制主义的例外：英国与荷兰】
5
00:00:16,550 --> 00:00:22,519
维多利亚女皇尊崇至极
却也没有绝对权力
【-=TLF字幕组=- 译校：gazagoal】
6
00:00:22,520 --> 00:00:26,349
荷兰也抵御住了专制主义
7
00:00:26,350 --> 00:00:29,129
依然保持共和
8
00:00:29,130 --> 00:00:32,419
虽然它在十八世纪便衰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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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32,420 --> 00:00:38,229
其中原因我们一会儿会讲到
10
00:00:38,230 --> 00:00:43,859
既然普鲁士、奥地利、俄罗斯、瑞典
11
00:00:43,860 --> 00:00:49,779
还有法国
都走向了另一条、中央集权的专制道路
12
00:00:49,780 --> 00:00:57,689
为何英国与荷兰如此不同？
13
00:00:57,690 --> 00:01:02,129
再说一次，这是第二节
也是最后一节试听课
14
00:01:02,130 --> 00:01:04,979
这节课和你们的阅读进度完全同步
15
00:01:04,980 --> 00:01:09,549
所以，等课程的人数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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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09,550 --> 00:01:16,999
我们下周一便开始讲新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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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17,000 --> 00:01:19,409
让我们一起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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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19,410 --> 00:01:21,899
英荷两国有何共同点
而这些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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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21,900 --> 00:01:26,479
对我们考察欧洲早期的社会结构
与政治后果，又有何启示
20
00:01:26,480 --> 00:01:30,869
当然，这些对其他方面也有重大影响
21
00:01:30,870 --> 00:01:32,259
比如
22
00:01:32,260 --> 00:01:36,699
德国直到1871年才统一
23
00:01:36,700 --> 00:01:46,199
讽刺的是，他们在凡尔赛宫的镜厅宣布的统一
我们一会儿会看到
24
00:01:46,200 --> 00:01:49,489
德国统一是由普鲁士促成的
25
00:01:49,490 --> 00:01:53,119
而普鲁士是由军队与贵族
26
00:01:53,120 --> 00:01:56,279
即所谓“容克”统治的，一会儿会说到
27
00:01:56,280 --> 00:02:01,129
国家基本上就是军队的附属
28
00:02:01,130 --> 00:02:10,679
这些对十九、尤其是二十世纪的欧洲
有着巨大影响
29
00:02:10,680 --> 00:02:19,279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人们都更注意社会结构和阶级分析
30
00:02:19,280 --> 00:02:23,009
但如果你看看英国与荷兰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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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23,010 --> 00:02:27,399
你会发现，他们的共同点
32
00:02:27,400 --> 00:02:33,499
决定了他们未来的政治经济形态
33
00:02:33,500 --> 00:02:35,279
是那些共同点？
34
00:02:35,280 --> 00:02:38,399
我写在黑板上了
35
00:02:38,400 --> 00:02:44,739
我们一起按这个顺序思考一下
36
00:02:44,740 --> 00:02:47,319
然后我会用最后二十到二十五分钟
37
00:02:47,320 --> 00:02:51,029
谈一谈荷兰共和国
这部分你在阅读时可以跳过
38
00:02:51,030 --> 00:02:54,349
并不长，而且还配有图画
39
00:02:54,350 --> 00:02:56,329
当然画不用太关注
40
00:02:56,330 --> 00:03:01,679
我只是用来说明
关于荷兰共和国本质的一些问题
41
00:03:01,680 --> 00:03:13,649
在其中你可以看出英荷两国的共同点
以及他们与法国的不同
42
00:03:13,650 --> 00:03:20,429
第一点，在英国与荷兰
43
00:03:20,430 --> 00:03:24,679
以及北意大利的各个城邦
44
00:03:24,680 --> 00:03:31,149
中产阶级的比例为欧洲最高
这是有原因的
45
00:03:31,150 --> 00:03:34,949
而俄罗斯的中产阶级
——下周一我们会讲到
46
00:03:34,950 --> 00:03:37,929
则屈指可数
47
00:03:37,930 --> 00:03:41,909
普鲁士的中产阶级也极少
48
00:03:41,910 --> 00:03:46,789
这里说普鲁士不包括汉萨同盟的城市
49
00:03:46,790 --> 00:03:50,999
如不莱梅、汉堡等
50
00:03:51,000 --> 00:03:59,339
英荷的中产阶级之多，令人吃惊
51
00:03:59,340 --> 00:04:08,499
不仅如此
英国的社会精英的流动性极大
52
00:04:08,500 --> 00:04:16,879
有头衔的贵族比例很小
53
00:04:16,880 --> 00:04:23,989
地位取决于财富，而财富来自土地
54
00:04:23,990 --> 00:04:31,879
而且
由于英国在全球经济中迅速上位
55
00:04:31,880 --> 00:04:40,119
有众多富有的地主和有产阶级
开始投资商业
56
00:04:40,120 --> 00:04:46,789
然而在西班牙和法国，特别是普鲁士
57
00:04:46,790 --> 00:04:54,499
人们认为贵族从商是屈尊俯就
58
00:04:54,500 --> 00:04:58,829
正如马克思主义分析刻板地描绘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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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58,830 --> 00:05:02,869
贵族们闲得只剩下长指甲了
60
00:05:02,870 --> 00:05:05,219
“他们无所事事，所以是贵族”
61
00:05:05,220 --> 00:05:06,309
这也与此有关
62
00:05:06,310 --> 00:05:11,429
当然，在法国
也有贵族盘下波尔多的葡萄园
63
00:05:11,430 --> 00:05:17,559
在图卢兹，也有贵族投资农贸
64
00:05:17,560 --> 00:05:28,309
但没有一国的社会精英
有英国这样大的流动性
65
00:05:28,310 --> 00:05:38,179
基本上经商得来的钱财
与产业得来的钱财一样，不分贵贱
66
00:05:38,180 --> 00:05:41,599
十六世纪末
67
00:05:41,600 --> 00:05:54,219
——E.A. Wrigley很久以前指出过
有六分之一的英国人经常来往于伦敦
68
00:05:54,220 --> 00:05:58,019
因为伦敦当时已经是非常大的城市
69
00:05:58,020 --> 00:06:00,589
欧洲有些可与之相比的城市
——但都要小些
70
00:06:00,590 --> 00:06:03,449
比如那不勒斯，很穷
71
00:06:03,450 --> 00:06:13,889
以及君士坦丁堡，后来的伊斯坦布尔
当然还有日本的江户，现东京
72
00:06:13,890 --> 00:06:19,289
英国人中自视为中产阶级的人口比例极大
73
00:06:19,290 --> 00:06:23,349
荷兰更是这样
74
00:06:23,350 --> 00:06:26,389
荷兰当然也有贵族
75
00:06:26,390 --> 00:06:32,539
他们大都生活在东部和南部的乡间
76
00:06:32,540 --> 00:06:42,659
但他们的生活与兴趣
都与经济中心阿姆斯特丹格格不入
77
00:06:42,660 --> 00:06:46,059
阿姆斯特丹是中产阶级的城市
78
00:06:46,060 --> 00:06:48,729
现在，中产阶级也开始要求政治权利
79
00:06:48,730 --> 00:06:49,539
要求特权
80
00:06:49,540 --> 00:06:52,449
要求社会地位
81
00:06:52,450 --> 00:07:09,269
可以说在议会发起的英国内战中
平民是站在胜利的第一线的
82
00:07:09,270 --> 00:07:14,899
在日渐式微的贸易大城
威尼斯城邦
83
00:07:14,900 --> 00:07:20,899
以及佛罗伦萨、米兰、都灵等城市
84
00:07:20,900 --> 00:07:26,799
有类似的情况，但意大利
直到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才统一
85
00:07:26,800 --> 00:07:32,449
所以虽然北意大利的中产阶级比例很高
86
00:07:32,450 --> 00:07:36,639
但谈到对整个国家的政治影响
87
00:07:36,640 --> 00:07:40,509
他们并不符合条件
88
00:07:40,510 --> 00:07:45,519
中产阶级如此之多的一部分原因
是当时北意大利
89
00:07:45,520 --> 00:07:56,189
荷兰以及英国的城市人口为欧洲之最
90
00:07:56,190 --> 00:07:59,989
当然，在今天的塞尔维亚地区
91
00:07:59,990 --> 00:08:02,569
有个小小的贝尔格莱德
92
00:08:02,570 --> 00:08:08,069
波兰也有一些生机勃勃的重要城市
93
00:08:08,070 --> 00:08:13,699
如华沙、克拉科夫、格但斯克
94
00:08:13,700 --> 00:08:18,099
所以不能说“东欧没有城市”
但确实
95
00:08:18,100 --> 00:08:28,469
包括法国在内
没有哪里的城市人口比例接近英荷
96
00:08:28,470 --> 00:08:33,149
英国历史上的一次巨变
97
00:08:33,150 --> 00:08:41,319
便是经济中心从南到北的转移
98
00:08:41,320 --> 00:08:43,869
在我们课程开始的十七世纪
99
00:08:43,870 --> 00:08:46,749
除去巨大的伦敦城
100
00:08:46,750 --> 00:08:50,209
英国最大的城市
是南部的诺维奇、埃克塞特
101
00:08:50,210 --> 00:08:52,119
以及北部的约克
102
00:08:52,120 --> 00:08:58,079
但随着十八世纪开始的大规模工业化
103
00:08:58,080 --> 00:09:01,209
经济中心迅速北移
104
00:09:01,210 --> 00:09:05,149
曼彻斯特从一个小镇
105
00:09:05,150 --> 00:09:08,689
变成了非常大的城市
而利物浦的重要性也日趋显著
106
00:09:08,690 --> 00:09:11,229
城市中大都是中产阶级
107
00:09:11,230 --> 00:09:21,829
而欧洲的小资产阶级和市民的权利
正不断被庞大的专制国家侵蚀
108
00:09:21,830 --> 00:09:37,389
荷兰市民们拼命地保护他们的权益
抵抗贵族们的专制权利扩张
109
00:09:37,390 --> 00:09:39,899
在某种意义上，英国也是这样
110
00:09:39,900 --> 00:09:43,049
这便是他们的共同点之一
这并不是说
111
00:09:43,050 --> 00:09:45,269
法国等国家没有城市化
112
00:09:45,270 --> 00:09:52,009
因为当时巴黎的规模已经非常庞大
在法国大革命时期便有五十万人口
113
00:09:52,010 --> 00:09:54,449
还有很多人没算
因为他们没有财产
114
00:09:54,450 --> 00:09:58,689
而且，我们直到十九世纪
才有了较为精确的人口统计
115
00:09:58,690 --> 00:10:04,609
第一次精确的人口统计
是在十八世纪末的哥本哈根
116
00:10:04,610 --> 00:10:12,299
当时大多数的人口统计是为了查人头
看看在围城期间有多少人需要养活
117
00:10:12,300 --> 00:10:17,739
所以这些数字大多是我们的推测
118
00:10:17,740 --> 00:10:24,009
话说回来
英荷两国在这方面确有相似之处
119
00:10:24,010 --> 00:10:28,229
这对两国的政治影响极深
120
00:10:28,230 --> 00:10:34,819
对英国的工业革命也极为重要
121
00:10:34,820 --> 00:10:38,619
以后我会说到这个
122
00:10:38,620 --> 00:10:43,489
第二点，就像我那天说的
123
00:10:43,490 --> 00:10:47,069
这两个国家都抵制专制主义
124
00:10:47,070 --> 00:10:54,579
在英国内战时期…
虽然太过强调这点有一概而论的嫌疑
125
00:10:54,580 --> 00:11:00,709
但在十七世纪四十年代
英国人民确实发现
126
00:11:00,710 --> 00:11:13,109
他们英国人生来自由的理念受到了威胁
他们自十三世纪起便视为理所当然的权利
127
00:11:13,110 --> 00:11:27,689
遭到意欲剥夺议会权利
独揽大权的国王的践踏
128
00:11:27,690 --> 00:11:31,319
荷兰也是如此
129
00:11:31,320 --> 00:11:34,669
虽然没有英国内战般激烈
130
00:11:34,670 --> 00:11:37,309
但却有一个重要后果
131
00:11:37,310 --> 00:11:42,999
便是它终结了我书中介绍过的联邦分权制
132
00:11:43,000 --> 00:11:44,959
我们一会儿会说
133
00:11:44,960 --> 00:11:52,869
并且阻止了奥兰治王室的王朝统治
134
00:11:52,870 --> 00:11:59,529
奥兰治王室欲将荷兰最高长官的职位
135
00:11:59,530 --> 00:12:04,449
“总督”
——书中可以读到
136
00:12:04,450 --> 00:12:09,609
欲将其变为说一不二
半极权性质的君主
137
00:12:09,610 --> 00:12:11,999
但没有成功
138
00:12:12,000 --> 00:12:14,869
想一想，荷兰的立国
139
00:12:14,870 --> 00:12:21,049
是始自一场内战
140
00:12:21,050 --> 00:12:28,769
即反抗西班牙专制的独立战争
这场战争1572年起，断断续续
141
00:12:28,770 --> 00:12:33,069
——虽然荷兰实际上已独立多年
142
00:12:33,070 --> 00:12:40,489
但直到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和约》后
荷兰才被承认独立
143
00:12:40,490 --> 00:12:44,379
所以让荷兰人惶惶不可终日的
144
00:12:44,380 --> 00:12:56,889
是西班牙国王派军队到其最富裕的省份
——荷兰，征收更多的税务
145
00:12:56,890 --> 00:13:03,879
——荷兰因为经商的关系非常富裕
146
00:13:03,880 --> 00:13:08,759
或是强迫他们保持天主教信仰
147
00:13:08,760 --> 00:13:14,959
而当时大部分荷兰人都已皈依加尔文教派
148
00:13:14,960 --> 00:13:18,019
所以支持荷兰共和的人们
149
00:13:18,020 --> 00:13:20,769
绝大多数的这些人
150
00:13:20,770 --> 00:13:24,289
就像英国支持议会权利的那些人一样
151
00:13:24,290 --> 00:13:36,829
也害怕看到他们的权利
被专制统治者侵犯、践踏、破坏、剥夺
152
00:13:36,830 --> 00:13:41,569
当然，荷兰人还担心另一件事
153
00:13:41,570 --> 00:13:43,999
那便是南方的强人，路易十四
154
00:13:44,000 --> 00:13:48,609
他觊觎荷兰已久
155
00:13:48,610 --> 00:13:54,919
有一次
人们决堤放水才把法国军队冲了回去
156
00:13:54,920 --> 00:13:59,879
在英荷两国的精神建构中
157
00:13:59,880 --> 00:14:07,209
都包含一点，那便是他们
都不希望看到他们的特权被专制国家侵蚀
158
00:14:07,210 --> 00:14:12,399
在这两个国家
这都成为他们自我认知的一部分
159
00:14:12,400 --> 00:14:14,519
而且是核心部分
就像我的好朋友
160
00:14:14,520 --> 00:14:17,919
曾在这里任教的Linda Colley
不过现在走了
161
00:14:17,920 --> 00:14:19,229
现在在普林斯顿
162
00:14:19,230 --> 00:14:28,099
她在著名的《不列颠人》
英国身份的构建那本书里
163
00:14:28,100 --> 00:14:30,369
——我一会儿也会提到
164
00:14:30,370 --> 00:14:35,429
她提出欲重现1848年的情景
165
00:14:35,430 --> 00:14:40,069
我们必须想象一个鬼鬼祟祟
而又危险的“他者”
166
00:14:40,070 --> 00:14:46,289
当然，在那本书里对于英国人来说
这个“他者”是法国人和爱尔兰人
167
00:14:46,290 --> 00:14:51,589
英国人认为爱尔兰人抱有
“我们不想被英国人
168
00:14:51,590 --> 00:14:57,589
尤其是英国新教徒欺凌”
所以他们有可能与法国人勾结
169
00:14:57,590 --> 00:15:04,109
在1798年，这真的发生了
而在一战中，爱尔兰又与德国串通
170
00:15:04,110 --> 00:15:08,889
因为当时有德国人
为爱尔兰独立运动推波助澜
171
00:15:08,890 --> 00:15:13,139
我想说的就是英国人自视为反专制主义者
172
00:15:13,140 --> 00:15:16,509
这帮助他们构建了自己的身份感
173
00:15:16,510 --> 00:15:20,109
并最终决定了他们政治形态
174
00:15:20,110 --> 00:15:23,129
俄国与此截然不同
175
00:15:23,130 --> 00:15:25,899
我下一堂课会说到
普鲁士、法国也是
176
00:15:25,900 --> 00:15:30,099
十八世纪中叶的法国确有国家主义的苗头
177
00:15:30,100 --> 00:15:33,869
但那是与王室息息相关的
178
00:15:33,870 --> 00:15:38,689
至少在他们把头砍下来之前
179
00:15:38,690 --> 00:15:42,569
就是我要说的
180
00:15:42,570 --> 00:15:47,869
第三点，是去中心化的分权
181
00:15:47,870 --> 00:15:51,889
两国都是分权国家
182
00:15:51,890 --> 00:15:56,689
英国直到1827或1829年才有警察部门
183
00:15:56,690 --> 00:16:00,749
第一个警察部门
是Robert Peale在伦敦创立的
184
00:16:00,750 --> 00:16:04,279
他们被称作“Bobbies”
Bobbies是Robert的昵称
185
00:16:04,280 --> 00:16:05,359
大家都反对
186
00:16:05,360--> 00:16:06,949
他们不想要常备军
187
00:16:06,950 --> 00:16:09,459
他们把常备军与什么联系起来呢？
188
00:16:09,460 --> 00:16:12,359
当然，英国一直常备有大规模的海军
189
00:16:12,360--> 00:16:17,889
但英国人认为常备军象征着法国
190
00:16:17,890 --> 00:16:24,119
或是西班牙的腓力二世
或是普鲁士，或是俄罗斯
191
00:16:24,120 --> 00:16:31,699
不过这并不代表英国政府的收税效率低下
因为在这方面他们强于法国
192
00:16:31,700 --> 00:16:38,159
但这确实说明
分权制是他们自我认知的核心部分
193
00:16:38,160 --> 00:16:44,759
如果有麻烦，有本地的治安官
召集大伙，恢复秩序
194
00:16:44,760 --> 00:16:55,799
所以大家确实担心常备军
会最终损害自由英国人的权利
195
00:16:55,800 --> 00:16:58,339
这是他们自己的说法
196
00:16:58,340 --> 00:17:01,739
至于荷兰，我回头会说
197
00:17:01,740 --> 00:17:04,119
有一些省份…
198
00:17:04,120 --> 00:17:07,359
“荷兰”，即阿姆斯特丹省
199
00:17:07,360--> 00:17:14,539
是他们目前最重要、最富裕的省份
200
00:17:14,540 --> 00:17:17,999
所以我们常误把“尼德兰”称为荷兰
201
00:17:18,000 --> 00:17:21,029
实际上荷兰只是一个省份
202
00:17:21,030 --> 00:17:24,249
这就像你把美国称为纽约或者加州
203
00:17:24,250 --> 00:17:29,729
只因为这两个是美国最强盛的两个州
204
00:17:29,730 --> 00:17:33,249
但是，这种联邦分权制结构
205
00:17:33,250 --> 00:17:37,839
与他们过去和现在的自我认知有很大关系
206
00:17:37,840 --> 00:17:43,959
这与专制君主非常不同
一旦有麻烦
207
00:17:43,960 --> 00:17:48,179
他们可以派出军队
或他们的奴才们
208
00:17:48,180 --> 00:17:51,589
去像碾葡萄一样碾平异己
209
00:17:51,590 --> 00:17:55,359
我们可以夸大彼得大帝的权力
210
00:17:55,360--> 00:17:59,059
他那庞大的帝国正在向南扩张
211
00:17:59,060 --> 00:18:04,019
远至西伯利亚等地
可派到那儿去的人要经过长途跋涉
212
00:18:04,020 --> 00:18:06,599
到了那儿也是活受罪
213
00:18:06,600 --> 00:18:13,789
这与英荷两国的联邦分权制都不一样
214
00:18:13,790 --> 00:18:15,389
这样就导致了不同的政治后果
215
00:18:15,390 --> 00:18:16,439
你也可以说…
216
00:18:16,440 --> 00:18:17,999
——当然我们不是美国史课程
217
00:18:18,000 --> 00:18:26,229
你可以说美国的形态发展
是由于地方首脑的巨大影响力
218
00:18:26,230 --> 00:18:34,499
以及独立战争时期
美国殖民地的分权本质决定的
219
00:18:34,500 --> 00:18:39,209
这些对政治后果都有重要影响
220
00:18:39,210 --> 00:18:42,229
无论正面负面的
在咱们这里
221
00:18:42,230 --> 00:18:45,199
依然有这种诡异的政治制度存在
222
00:18:45,200 --> 00:18:47,939
就是因为总有人支持“国家权力”什么的
223
00:18:47,940 --> 00:18:51,299
但那是另一个话题了
224
00:18:51,300 --> 00:18:56,189
第四点，两国都反天主教
225
00:18:56,190 --> 00:18:57,709
为什么？
226
00:18:57,710 --> 00:19:02,819
因为两国在宗教改革时期都是主角
227
00:19:02,820 --> 00:19:07,049
英国宗教改革始于亨利八世
228
00:19:07,050 --> 00:19:12,489
虽然他想杀死或与他那些妻子离婚
229
00:19:12,490 --> 00:19:16,579
但此事仍与抵御罗马教廷
230
00:19:16,580 --> 00:19:21,019
以及天主教会的权力有极大关系
231
00:19:21,020 --> 00:19:25,909
而在荷兰，反天主教情绪更加普遍
232
00:19:25,910 --> 00:19:26,669
为什么？
233
00:19:26,670 --> 00:19:29,399
因为天主教被与西班牙帝国联系到了一起
234
00:19:29,400 --> 00:19:34,249
西班牙不仅要从其下属最富裕的省份征税
榨取利益
235
00:19:34,250 --> 00:19:38,419
还要强迫荷兰人保持天主教信仰
236
00:19:38,420 --> 00:19:42,629
西班牙派阿尔巴公爵到荷兰
237
00:19:42,630 --> 00:19:47,969
把人们活活烧死在火刑柱上
238
00:19:47,970 --> 00:19:53,049
所以英荷人认为天主教
239
00:19:53,050 --> 00:19:58,549
是敌国法国和西班牙的主要信仰
这一点很重要
240
00:19:58,550 --> 00:20:02,629
当然并不是说荷兰与英国就相安无事
不是的
241
00:20:02,630 --> 00:20:06,069
他们为争夺海权有过多次冲突
242
00:20:06,070 --> 00:20:18,499
但是在两国的精神建构中
“非我”的特质
243
00:20:18,500 --> 00:20:22,829
即非天主教徒
帮助了他们确定了自己的身份
244
00:20:22,830 --> 00:20:24,829
当然，爱尔兰问题
245
00:20:24,830 --> 00:20:28,649
如前所说
与此有很大关系
246
00:20:28,650 --> 00:20:35,629
对所谓“内鬼”的爱尔兰人的恐惧
是我们重现十九世纪的英国的重要线索
247
00:20:35,630 --> 00:20:36,479
这个回头再说
248
00:20:36,480 --> 00:20:43,109
我会详细讲讲为什么说
1848年英国没有发生革命
249
00:20:43,110 --> 00:20:48,039
而英国的情况更好理解
250
00:20:48,040 --> 00:20:52,969
他们认为法国人“鬼鬼祟祟”
251
00:20:52,970 --> 00:20:56,359
而法国则认为英国人背信弃义
252
00:20:56,360--> 00:20:57,319
当时便已如此
253
00:20:57,320 --> 00:21:02,849
这也是一战的根源之一
254
00:21:02,850 --> 00:21:05,239
英国被卷入一战
255
00:21:05,240 --> 00:21:08,639
是因为德国破坏了比利时的中立立场
256
00:21:08,640 --> 00:21:10,259
一想到又来了一个敌人
257
00:21:10,260 --> 00:21:12,289
海峡另一边已经有一个法国
258
00:21:12,290 --> 00:21:14,029
海峡还不宽
259
00:21:14,030 --> 00:21:15,499
都可以游过去
260
00:21:15,500 --> 00:21:18,579
你我可能不行，但很多人游过
261
00:21:18,580 --> 00:21:19,280
还经常游
262
00:21:19,820 --> 00:21:23,299
但是又来了德国人
吃着奥斯坦德的比利时薯条淡菜
263
00:21:23,300 --> 00:21:25,019
贻贝配上法国薯条
264
00:21:25,020 --> 00:21:28,779
再加上法国人，英国人就崩溃了
265
00:21:28,780 --> 00:21:31,529
所以他们参战了
266
00:21:31,530 --> 00:21:39,989
我尽量不过度强调，不过要知道
十八世纪英国最大的一次抗议
267
00:21:39,990 --> 00:21:41,979
并不是要求政治改革的
268
00:21:41,980 --> 00:21:45,069
而是反对天主教的，被称为戈登暴动
269
00:21:45,070 --> 00:21:46,679
地点在伦敦
270
00:21:46,680 --> 00:21:59,759
反天主教的意识
深深地扎根在英国人的自我认知当中
271
00:21:59,760 --> 00:22:03,039
反法国
——我们刚讲过
272
00:22:03,040 --> 00:22:10,649
这两点，以及反专制和反天主教
都是互相关联的
273
00:22:10,650 --> 00:22:14,139
最后一点
——所有这些都是互相关联的
274
00:22:14,140 --> 00:22:16,309
你可以把这些画几个框
275
00:22:16,310 --> 00:22:20,059
像社会学和政治学那样
互相之间用箭头串联起来
276
00:22:20,060 --> 00:22:22,189
可以这样
277
00:22:22,190 --> 00:22:29,809
欧洲最强大的贸易力量是哪个？
278
00:22:29,810 --> 00:22:38,719
不算海上和陆上贸易都极其活跃的亚洲
279
00:22:38,720 --> 00:22:45,259
当时最强大的
——在西班牙帝国的衰落之后
280
00:22:45,260 --> 00:22:48,479
无疑是英荷两国
281
00:22:48,480 --> 00:22:54,319
所以从事商业活动的中产阶级的地位
282
00:22:54,320 --> 00:23:00,089
以及城市，尤其是港口城市的重要性
都因此提高，比如阿姆斯特丹
283
00:23:00,090 --> 00:23:05,319
经济精英阶层地位的提高
284
00:23:05,320 --> 00:23:10,629
促使他们保护自己的权利
285
00:23:10,630 --> 00:23:17,479
保护自己的财产和地位
无论他们的出身为何
286
00:23:17,480 --> 00:23:20,109
我们随便想想
无所谓对错
287
00:23:20,110 --> 00:23:23,129
不算是考试
288
00:23:23,130 --> 00:23:25,799
就是把这几种分类拿出来
然后想想其他国家
289
00:23:25,800 --> 00:23:27,549
尤其是那些专制国家
290
00:23:27,550 --> 00:23:32,669
其他欧洲的大国
291
00:23:32,670 --> 00:23:35,309
看看他们有多少上述的这些因素
292
00:23:35,310 --> 00:23:38,929
我已说过
普鲁士高高在上的贵族很多
293
00:23:38,930 --> 00:23:42,039
他们身上都是闲来决斗留下的疤痕
294
00:23:42,040 --> 00:23:45,859
对他们来说，从商是耻辱
295
00:23:45,860 --> 00:23:49,409
而且不够男人
296
00:23:49,410 --> 00:23:52,999
还有爱吹笛子的腓特烈大帝
297
00:23:53,000 --> 00:23:54,379
但他有时候也很残暴
298
00:23:54,380 --> 00:23:55,919
具有攻击性
299
00:23:55,920 --> 00:23:58,389
有一次伏尔泰去拜访腓特烈大帝
300
00:23:58,390 --> 00:24:01,299
刚过一会儿伏尔泰就说
“我受不了，走了”
301
00:24:01,300 --> 00:24:04,279
此外还有柏林，当时的重镇
302
00:24:04,280 --> 00:24:06,299
现在是举足轻重的城市
303
00:24:06,300 --> 00:24:09,489
当时驻有庞大的军队
此外还有一个工厂
304
00:24:09,490 --> 00:24:11,329
专门生产军用服装
305
00:24:11,330 --> 00:24:15,749
还有波茨坦城市宫殿等设施
306
00:24:15,750 --> 00:24:24,569
这和阿姆斯特丹、伦敦
以及其他周边贸易城市都完全不同
307
00:24:24,570 --> 00:24:27,189
俄国更明显
308
00:24:27,190 --> 00:24:29,499
中产阶级几乎不存在
309
00:24:29,500 --> 00:24:31,259
到处都是贵族
310
00:24:31,260 --> 00:24:33,849
有些贵族也涉足商业
311
00:24:33,850 --> 00:24:36,849
但他们大多是为国家服务
312
00:24:36,850 --> 00:24:38,929
“公仆贵族”
313
00:24:38,930 --> 00:24:40,579
他们不是为城市服务
314
00:24:40,580 --> 00:24:41,759
也不是为商业服务
315
00:24:41,760 --> 00:24:43,919
而是为国家
316
00:24:43,920 --> 00:24:48,089
为那位魁梧以至于臃肿的怪人
317
00:24:48,090 --> 00:24:49,629
彼得大帝服务
318
00:24:49,630 --> 00:24:54,179
你还可以参考意大利和一些小城市
319
00:24:54,180 --> 00:24:56,639
但这些国家都没有如此庞大的组织结构
320
00:24:56,640 --> 00:25:01,499
当你站在十九世纪末回溯过去
虽然不太容易
321
00:25:01,500 --> 00:25:05,349
——千万别认为历史的发展如列车般有序
322
00:25:05,350 --> 00:25:10,019
只要看看时间表就知道现代化何时到来
323
00:25:10,020 --> 00:25:13,289
这绝对是无稽之谈
324
00:25:13,290 --> 00:25:17,669
就像当代社会科学和正统马克思主义
325
00:25:17,670 --> 00:25:22,509
常说的“无产阶级必然胜利
正如当初资产阶级的兴起”
326
00:25:22,510 --> 00:25:25,489
但当你站在十九世纪回溯的时候
327
00:25:25,490 --> 00:25:30,169
这方方面面确实有助我们理解
各国的发展历程
328
00:25:30,170 --> 00:25:32,299
比如想了解一战的起源
329
00:25:32,300 --> 00:25:36,039
你必须知道德国是由
330
00:25:36,040 --> 00:25:41,849
性格暴烈但头脑迟钝的威廉二世掌权的
331
00:25:41,850 --> 00:25:49,239
他喜欢在华丽的战舰上摔雷斯令酒瓶子
他注意力短暂
332
00:25:49,240 --> 00:25:53,399
还四处发电报寻衅滋事
333
00:25:53,400 --> 00:25:57,519
他的所作所为最终让千百万人失去了生命
334
00:25:57,520 --> 00:25:59,729
管他呢，就是这样
335
00:25:59,730 --> 00:26:02,389
想想是挺有意思的
我们上课主要就是思考这些事
336
00:26:02,390 --> 00:26:03,639
我们想想
337
00:26:03,640 --> 00:26:07,079
好，我们把灯调暗
338
00:26:07,080 --> 00:26:10,419
好的
339
00:26:10,420 --> 00:26:12,659
怎么调暗？
340
00:26:12,660 --> 00:26:17,589
我忘了
341
00:26:17,590 --> 00:26:20,319
好了
342
00:26:20,320 --> 00:26:26,139
再降一些
343
00:26:26,140 --> 00:26:29,059
好了
344
00:26:33,559 --> 00:26:43,059
好了，这是和你们的阅读同步的
345
00:26:43,060 --> 00:26:49,539
因为大家对英国了解较多
346
00:26:49,540 --> 00:26:53,269
这回我们来看看荷兰
347
00:26:53,270 --> 00:26:57,109
这可以把我们讲的这些点
348
00:26:57,110 --> 00:27:01,009
以及人们的自我认知，串联到一起
349
00:27:01,010 --> 00:27:02,879
他们的自我认知是什么样的？
350
00:27:02,880 --> 00:27:04,729
我们再来看一些图画
351
00:27:04,730 --> 00:27:06,469
你们不用太注意画本身
352
00:27:06,470 --> 00:27:10,249
我只是为了介绍荷兰共和国
353
00:27:10,250 --> 00:27:12,829
他们的社会结构，他们的特质
354
00:27:12,830 --> 00:27:19,709
以及他们与法国迥异的自我认知
355
00:27:19,710 --> 00:27:26,559
这是阿姆斯特丹
356
00:27:26,560 --> 00:27:34,579
随着十七世纪全球贸易的发展
阿姆斯特丹急速扩张
357
00:27:34,580 --> 00:27:36,579
这是1613年
358
00:27:36,580 --> 00:27:38,749
这是我做的
很乱
359
00:27:38,750 --> 00:27:44,129
这是1640年左右
再晚一些
360
00:27:44,130 --> 00:27:46,649
这是一些运河
361
00:27:46,650 --> 00:27:51,939
一些同学可能有幸去过这里
这是欧洲最美的城市之一
362
00:27:51,940 --> 00:27:55,489
运河是用来运输货物的
363
00:27:55,490 --> 00:27:58,919
所以，如此的城市结构
364
00:27:58,920 --> 00:28:04,409
以及这些依运河而建的房屋
反映了经济在全球贸易中首屈一指的地位
365
00:28:04,410 --> 00:28:09,939
十七世纪，荷兰派出很多鯡魚渔船
那种长而扁的渔船
366
00:28:09,940 --> 00:28:15,189
一路派到纽芬兰
或是冰封的冰岛
367
00:28:15,190 --> 00:28:19,639
他们主宰了整个波罗的海上贸易
鯡魚即是其中的重要一项
368
00:28:19,640 --> 00:28:22,909
因为盐过的鯡魚可以保存
369
00:28:22,910 --> 00:28:32,499
阿姆斯特丹城的扩张
并不只是战胜西班牙人的结果
370
00:28:32,500 --> 00:28:39,199
我以前的同事Geoffrey Parker
写过一本好书，叫做《西班牙的旅程》
371
00:28:39,200 --> 00:28:45,809
里面写到西班牙派军队到荷兰有多困难
372
00:28:45,810 --> 00:28:48,289
他们得借道意大利
373
00:28:48,290 --> 00:28:51,439
当时他们控制着意大利大部分地区
然后越过阿尔卑斯山
374
00:28:51,440 --> 00:28:55,609
沿着多瑙河，才能来到荷兰共和国
375
00:28:55,610 --> 00:28:57,629
这样的战役注定要失败
376
00:28:57,630 --> 00:29:08,349
不过阿姆斯特丹反映了全球贸易的重要性
因为他是如此重要的贸易力量
377
00:29:08,350 --> 00:29:13,489
而且还反映了我要讲的联邦分权制
378
00:29:13,490 --> 00:29:16,229
这后面是一个船厂
379
00:29:16,230 --> 00:29:18,319
这个建筑现在还有
380
00:29:18,320 --> 00:29:22,919
我去过阿姆斯特丹
——不是常去，去过大概十来次
381
00:29:22,920 --> 00:29:25,069
我和耶鲁同学去过那里
382
00:29:25,070 --> 00:29:27,909
我们带着一些校友到处转了转
看看这些东西
383
00:29:27,910 --> 00:29:31,879
还挺有意思的
384
00:29:31,880 --> 00:29:34,969
荷兰人干了什么？
385
00:29:34,970 --> 00:29:44,999
荷兰面积非常小，但按每平方千米计算
它却是欧洲人口最稠密的国家，今天依然如此
386
00:29:45,000 --> 00:29:52,179
而要养活这么多人需要更多土地
387
00:29:52,180 --> 00:29:54,349
土地从哪里来？
388
00:29:54,350 --> 00:29:57,149
如果你开车从格罗宁根出发
你会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
389
00:29:57,150 --> 00:30:03,929
沿着海岸一路开往阿姆斯特丹
你会发现脚下的路已经在海上
390
00:30:03,930 --> 00:30:11,749
两侧的土地都是填海得来的
391
00:30:11,750 --> 00:30:13,399
那还是十七世纪
392
00:30:13,400 --> 00:30:16,229
图中人不是在大堡礁潜水游玩
393
00:30:16,230 --> 00:30:17,539
不是
394
00:30:17,540 --> 00:30:21,999
他们是在填海造地
395
00:30:22,000 --> 00:30:26,749
这与全球贸易方面关系就是
你必须先有土地，养得活这些人口
396
00:30:26,750 --> 00:30:33,099
所以荷兰人和英国人进行了农业革命
——这些都是互相关联的
397
00:30:33,100 --> 00:30:41,849
荷兰人进行了农业革命
——投资农业贸易，增产等
398
00:30:41,850 --> 00:30:45,319
而荷兰进行工业革命正是因为填海造地
399
00:30:45,320 --> 00:30:47,849
我回头会讲讲英国为什么有农业革命
400
00:30:47,850 --> 00:30:51,689
这里是因为通过填海造了不少地
有多少呢？
401
00:30:51,690 --> 00:30:57,939
在1590到1615年间
达三万六千英亩
402
00:30:57,940 --> 00:31:01,529
这是个非常大的数字
并且还在不断翻番
403
00:31:01,530 --> 00:31:08,549
于是1550到1650年间
荷兰人口增至近两百万
404
00:31:08,550 --> 00:31:15,129
就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地域里
——虽然较比利时大些
405
00:31:15,130 --> 00:31:26,539
到了十七世纪中期，1650年
阿姆斯特丹人口增至一百五十万
406
00:31:26,540 --> 00:31:34,359
他们造了三条大运河
使城区面积翻了四番
407
00:31:34,360--> 00:31:49,549
这样货船就可以直接泊在大仓库外面
方便地装卸货物
408
00:31:49,550 --> 00:31:57,909
十七世纪中期的几十年里
荷兰人就开凿了500英里的运河
409
00:31:57,910 --> 00:32:01,119
阿姆斯特丹也因此成为了经济心脏
410
00:32:01,120 --> 00:32:04,269
各地都有荷兰商人的身影
411
00:32:04,270 --> 00:32:10,059
在十七世纪三十年代
阿姆斯特丹拥有两千五百艘货船
412
00:32:10,060 --> 00:32:14,699
一跃成为欧洲最大的谷物和鱼类供应商
413
00:32:14,700 --> 00:32:19,839
荷兰人也主宰了波罗的海上贸易
414
00:32:19,840 --> 00:32:23,349
格但斯克等城市…
——我们经常忽略格但斯克
415
00:32:23,350 --> 00:32:28,139
很可惜，因为直到今日
那里一直是非常重要的港口
416
00:32:28,140 --> 00:32:32,269
有些人知道
团结工会就是1980年在那里成立的
417
00:32:32,270 --> 00:32:37,719
那是个重要的港口
418
00:32:37,720 --> 00:32:42,429
荷兰人于十七世纪二、三十年代
到达东印度
419
00:32:42,430 --> 00:32:48,779
带回了桂皮，肉豆蔻之类的贵重物品
420
00:32:48,780 --> 00:32:51,439
正是商业积累的财富
421
00:32:51,440 --> 00:32:57,459
支撑他们挺过了长期而又艰难的独立战争
取得最终胜利
422
00:32:57,460 --> 00:32:59,129
为什么要看这个图呢？
423
00:32:59,130 --> 00:33:01,089
很多人知道，这是伦勃朗的作品
424
00:33:01,090 --> 00:33:04,479
叫做《夜巡》
425
00:33:04,480 --> 00:33:08,729
这里重要的是画中的人
426
00:33:08,730 --> 00:33:12,829
更重要的是，谁是伦勃朗的委托人
427
00:33:12,830 --> 00:33:18,009
到法国看看
428
00:33:18,010 --> 00:33:23,439
画的主题大都是贵族
想要一张自己的画像
429
00:33:23,440 --> 00:33:32,539
或者是无精打采的太阳王
和他的那些有钱的、五脊六兽的奴才
430
00:33:32,540 --> 00:33:37,179
荷兰绘画的主题
同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主题一样
431
00:33:37,180 --> 00:33:42,439
都反映着时代的主题
432
00:33:42,440 --> 00:33:45,639
是谁委托他们画的？
433
00:33:45,640 --> 00:33:48,239
我关注这些是因为我母亲是画肖像的
434
00:33:48,240 --> 00:33:51,749
这就是我们在波特兰俄勒冈的生计
435
00:33:51,750 --> 00:33:57,609
画的委托人和画中人可以告诉你
这些人对自己身份的看法
436
00:33:57,610 --> 00:33:58,969
很有趣
437
00:33:58,970 --> 00:33:59,949
是谁呢？
438
00:33:59,950 --> 00:34:01,079
这是《夜巡》
439
00:34:01,080 --> 00:34:03,849
这些是掌管阿姆斯特丹的人
440
00:34:03,850 --> 00:34:09,529
这个相当于阿姆斯特丹的市政厅
441
00:34:09,530 --> 00:34:13,799
实际上这个建筑非常不显眼
不过我没有这个的幻灯片
442
00:34:13,800 --> 00:34:18,549
这个建筑看起来与西班牙马德里皇宫
443
00:34:18,550 --> 00:34:26,859
或是普鲁士国王的诸多宫殿都极为不同
444
00:34:26,860 --> 00:34:28,319
很明显
445
00:34:28,320 --> 00:34:31,069
这个是过磅处
446
00:34:31,070 --> 00:34:32,279
非常经典，朴素
447
00:34:32,280 --> 00:34:33,549
我不是教建筑的
448
00:34:33,550 --> 00:34:36,299
但很明显这是北欧建筑风格
449
00:34:36,300 --> 00:34:38,279
就像在法国北部
450
00:34:38,280 --> 00:34:41,649
阿拉斯，或是阿登省的沙勒维尔-梅济耶尔
451
00:34:41,650 --> 00:34:43,759
那里的美轮美奂的广场
452
00:34:43,760 --> 00:34:49,129
还有在巴黎最美丽的浮日广场
都有这一类的建筑
453
00:34:49,130 --> 00:34:51,759
不过这个是过磅处
454
00:34:51,760 --> 00:34:56,089
这又是一个
455
00:34:56,090 --> 00:34:57,529
这些建筑极为重要
456
00:34:57,530 --> 00:35:01,159
这些建筑不是那种辉煌的
无节制的巴洛克教堂
457
00:35:01,160 --> 00:35:04,799
比如像罗马的耶稣教堂
458
00:35:04,800 --> 00:35:05,979
这些都是过磅处
459
00:35:05,980 --> 00:35:11,229
市政厅也不大
这是因为他们是加尔文信徒
460
00:35:11,230 --> 00:35:14,509
用法国人的话说
加尔文主义者并不“有趣”
461
00:35:14,510 --> 00:35:16,729
不是那种放纵、爱玩闹的人
462
00:35:16,730 --> 00:35:20,000
就连这里的教堂也完全没有那些
463
00:35:20,000 --> 00:35:25,119
巴洛克风格的朦胧的小天使
或是其他乱七八糟的…
464
00:35:25,120 --> 00:35:27,269
我并不是嘲笑巴洛克风格
465
00:35:27,270 --> 00:35:28,979
但确实跟那些漂亮的教堂
466
00:35:28,980 --> 00:35:34,169
跟维也纳等任何地方的教堂都不一样
467
00:35:34,170 --> 00:35:36,749
这还是过磅处
468
00:35:36,750 --> 00:35:40,009
这个在豪达市
豪达干酪就出自这里
469
00:35:40,010 --> 00:35:41,319
不仅阿姆斯特丹有这些
470
00:35:41,320 --> 00:35:44,279
这些是沿运河而建的房子
471
00:35:44,280 --> 00:35:46,759
我们已经看过了沿运河而建的仓库
472
00:35:46,760 --> 00:35:48,819
这些是银行业人士住的地方
473
00:35:48,820 --> 00:35:54,799
英荷两国拥有世界上最发达的银行系统
474
00:35:54,800 --> 00:36:02,399
英国劳合社
现在给四分卫的膝盖保险什么的
475
00:36:02,400 --> 00:36:06,009
就是十八世纪起家的
476
00:36:06,010 --> 00:36:13,799
人们到那儿说“很多船返航时出了差池
或是被海盗洗劫”
477
00:36:13,800 --> 00:36:15,509
“所以我们想给这艘船投保
478
00:36:15,510 --> 00:36:18,509
“你能不能承担百分之十的保险金额？”
479
00:36:18,510 --> 00:36:20,229
劳合社就是这么起家的
480
00:36:20,230 --> 00:36:23,879
阿姆斯特丹也是如此
481
00:36:23,880 --> 00:36:27,899
通过这些人可以得到资金
但现在没有这样的了
482
00:36:27,900 --> 00:36:34,379
这些都是中产阶级
在幕后投资长途航行
483
00:36:34,380 --> 00:36:36,499
把船派到纽芬兰
484
00:36:36,500 --> 00:36:39,279
或是冰岛，或是地中海
485
00:36:39,280 --> 00:36:42,129
他们开始进入地中海
486
00:36:42,130 --> 00:36:44,259
让他们的商业对手吓得半死
487
00:36:44,260 --> 00:36:46,999
因此，盖房子也是为了住人
488
00:36:47,000 --> 00:36:49,269
因为运河之间的空间不大
489
00:36:49,270 --> 00:36:51,899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建筑近看十分陡峭
490
00:36:51,900 --> 00:36:53,359
几乎是这样的
491
00:36:53,360--> 00:36:54,569
是个斜坡
492
00:36:54,570 --> 00:36:57,339
看起来直冲天际
493
00:36:57,340 --> 00:37:01,349
但不是像巴洛克教堂的圆屋顶那样
494
00:37:01,350 --> 00:37:04,879
在教堂屋顶之上可以看到上帝
495
00:37:04,880 --> 00:37:08,609
这里他们抬头看屋顶看到的是钱之类的
496
00:37:08,610 --> 00:37:13,069
他们也虔诚，但那是另一种信仰
497
00:37:13,070 --> 00:37:16,619
这张是现在照的
498
00:37:16,620 --> 00:37:19,169
旁边是一个小咖啡馆之类的
499
00:37:19,170 --> 00:37:22,509
这是伦勃朗的房子
500
00:37:22,510 --> 00:37:24,479
他总得有地方住，这就是他的住处
501
00:37:24,480 --> 00:37:25,799
因为他画这些人
502
00:37:25,800 --> 00:37:31,709
伦勃朗确实曾一度开始画天主教主题
但基本上他跟别的画家一样
503
00:37:31,710 --> 00:37:34,569
一会儿再说这个
504
00:37:34,570 --> 00:37:39,029
他们画荷兰中产阶级的生活
505
00:37:39,030 --> 00:37:40,919
他们不画宏大的战争场面
506
00:37:40,920 --> 00:37:45,779
看战争画要到荷兰南部，或比利时
或是法国
507
00:37:45,780 --> 00:37:50,339
他们就画这些
类似那样的
508
00:37:50,340 --> 00:37:51,709
很明显
509
00:37:51,710 --> 00:37:54,359
这是孤儿院
510
00:37:54,360--> 00:37:59,589
毫无疑问，他们拥有最完备的慈善机构
511
00:37:59,590 --> 00:38:01,529
事实上，我们知道在那儿他们都吃什么
512
00:38:01,530 --> 00:38:05,359
对于穷人来说，这里就是天堂
513
00:38:05,360--> 00:38:08,419
这里的饮食，我们知道他们吃些什么
514
00:38:08,420 --> 00:38:13,709
这里的穷人比其他地方的穷人吃得好得多
515
00:38:13,710 --> 00:38:23,939
事实上，甚至有一些普通工人
去购买Steen等画家的画
516
00:38:23,940 --> 00:38:26,249
这是个劳教所
517
00:38:26,250 --> 00:38:28,979
就是监狱
518
00:38:28,980 --> 00:38:30,479
这也有相应的机构
519
00:38:30,480 --> 00:38:34,549
荷兰是个宽容开放的国家
520
00:38:34,550 --> 00:38:35,709
这毫无疑问
521
00:38:35,710 --> 00:38:39,129
启蒙时期
522
00:38:39,130 --> 00:38:41,349
哲学家们在法国出版不了的作品
523
00:38:41,350 --> 00:38:45,209
都在瑞士及荷兰出版
——以后我们会说到这个
524
00:38:45,210 --> 00:38:46,569
但是他们也会抨击
525
00:38:46,570 --> 00:38:48,819
有时候会抨击同性恋
526
00:38:48,820 --> 00:38:50,979
有时候会抨击天主教
527
00:38:50,980 --> 00:38:55,359
这时的他们是非常严苛的
仿佛怕这些事情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
528
00:38:55,360--> 00:38:58,339
Simon Schama等都说过这一点
529
00:38:58,340 --> 00:39:02,339
这或许是因为他们担心大洪水
530
00:39:02,340 --> 00:39:05,779
如果决堤了——这是一个荷兰男孩
把手指插进堤坝的形象
531
00:39:05,780 --> 00:39:09,729
如果决堤了，人就淹死了
532
00:39:09,730 --> 00:39:12,379
他们总有一种岌岌可危的感觉
533
00:39:12,380 --> 00:39:14,459
你要活就好好活
534
00:39:14,460 --> 00:39:18,679
类似这样的意思
你最好老老实实做人
535
00:39:18,680 --> 00:39:23,189
否则一切就真的会被大水冲走
536
00:39:23,190 --> 00:39:27,029
这跟凡尔赛宫的这个朴素的庄园多么不同
537
00:39:27,030 --> 00:39:30,729
我在凡尔赛宫小马厩档案馆工作过
538
00:39:30,730 --> 00:39:33,709
凡尔赛宫是我最不喜欢的宫殿之一
539
00:39:33,710 --> 00:39:39,379
跟法国或者西班牙贵族比起来
荷兰人看待自己的方式有点不一样
540
00:39:39,380 --> 00:39:42,069
至少在上层社会是这样
541
00:39:42,070 --> 00:39:43,499
我给你看这些
542
00:39:43,500 --> 00:39:44,939
很明显
543
00:39:44,940 --> 00:39:46,629
是为了让你与刚才看到的有个比较
544
00:39:46,630 --> 00:39:50,919
凡尔赛的一间朴素的小卧室
545
00:39:50,920 --> 00:39:56,159
这是战争厅
546
00:39:56,160 --> 00:39:57,649
我不喜欢凡尔赛宫
547
00:39:57,650 --> 00:39:58,609
管它呢
548
00:39:58,610 --> 00:40:00,279
这是子爵堡
这个要有意思的多
549
00:40:00,280 --> 00:40:01,629
我放这个是因为我个人很喜欢
550
00:40:01,630 --> 00:40:04,899
这个可以说明荷兰也有城堡
551
00:40:04,900 --> 00:40:07,149
但大都在东部
552
00:40:07,150 --> 00:40:09,909
有些贵族拥有城堡
553
00:40:09,910 --> 00:40:12,939
但他们不占多数，也不参与统治
554
00:40:12,940 --> 00:40:14,779
子爵堡美极了
555
00:40:14,780 --> 00:40:19,199
路易十四接受司库Fouquet的邀请
556
00:40:19,200 --> 00:40:20,819
去他家吃饭
557
00:40:20,820 --> 00:40:22,459
路易十四嫉妒疯了
558
00:40:22,460 --> 00:40:26,609
他们用金盘子金银器皿伺候路易十四
559
00:40:26,610 --> 00:40:31,319
Fouquet还有好多大水塘
里面不仅有淡水鱼
560
00:40:31,320 --> 00:40:33,189
还有海鱼
561
00:40:33,190 --> 00:40:36,419
路易十四嫉妒Fouquet
把他投入大牢
562
00:40:36,420 --> 00:40:38,629
没收了他的财产
563
00:40:38,630 --> 00:40:41,759
总之，这些都很不一样
564
00:40:41,760 --> 00:40:43,709
这些画都很特别
565
00:40:43,710 --> 00:40:46,900
这是伦勃朗本人
566
00:40:46,901 --> 00:40:57,399
能不能把灯关了？
怎么弄？可能是我笨
567
00:40:57,400 --> 00:41:02,399
有人吗？
算了
568
00:41:02,400 --> 00:41:03,419
这就是伦勃朗
569
00:41:03,420 --> 00:41:06,779
翻快了
570
00:41:06,780 --> 00:41:11,959
他有点自恋
——画了大概70幅自画像
571
00:41:11,960 --> 00:41:14,169
他最喜欢画自己
572
00:41:14,170 --> 00:41:18,879
我母亲也画过我，但我总是坐不住
573
00:41:18,880 --> 00:41:21,959
所以只有两幅我的画像的半成品
574
00:41:21,960 --> 00:41:23,609
这些画家都画什么呢？
575
00:41:23,610 --> 00:41:24,709
Ruysdael
——不用记
576
00:41:24,710 --> 00:41:26,069
要记也可以
577
00:41:26,070 --> 00:41:29,259
到阿姆斯特丹的国家博物馆看看
578
00:41:29,260 --> 00:41:39,359
Ruysdael画的都是普通人的生活与劳作
579
00:41:39,360--> 00:41:42,339
这是风车，很明显
580
00:41:42,340 --> 00:41:44,899
这是风车，还有人
581
00:41:44,900 --> 00:41:48,049
两张一样
582
00:41:48,050 --> 00:41:51,000
一般来说别的地方就不会有这类的画
583
00:41:51,000 --> 00:41:56,279
这是Frans Hals的作品
一幅家庭场景
584
00:41:56,280 --> 00:42:01,899
这是中产阶级委托画家给他们画的像
585
00:42:01,900 --> 00:42:06,759
这就像在佛罗伦萨
漂亮的贵族让人给自己画像一样
586
00:42:06,760 --> 00:42:12,899
可他们却和佛罗伦萨或威尼斯的贵族
来自完全不同的社会阶层
587
00:42:12,900 --> 00:42:15,479
非常有代表性
588
00:42:15,480 --> 00:42:18,089
我最爱静物写生
特别是食物和酒
589
00:42:18,090 --> 00:42:20,169
这有些酒
590
00:42:20,170 --> 00:42:23,609
这是Pieter Claesz的作品
591
00:42:23,610 --> 00:42:26,129
我发音可能不对
592
00:42:26,130 --> 00:42:27,069
这是静物
593
00:42:27,070 --> 00:42:28,009
他们画食物
594
00:42:28,010 --> 00:42:29,819
画食物，画人们吃喝
595
00:42:29,820 --> 00:42:33,209
画人们在一起快活
而不是画战争
596
00:42:33,210 --> 00:42:41,799
不像那种十八世纪英国贵族和乡绅
画他们自己俯瞰那些
597
00:42:41,800 --> 00:42:52,419
被他们推平用做狩猎场的村落
或爱抚凶残的猎犬的鼻子之类的
598
00:42:52,420 --> 00:42:54,959
这是两种非常不同的自我认知
599
00:42:54,960 --> 00:42:55,959
非常值得向往
600
00:42:55,960 --> 00:42:57,899
我承认，非常值得向往
601
00:42:57,900 --> 00:42:59,299
这是村里的学校
602
00:42:59,300 --> 00:43:04,499
当时他们的识字率为全世界最高
603
00:43:04,500 --> 00:43:07,649
这些人出身非常普通
属于荷兰的穷人
604
00:43:07,650 --> 00:43:12,109
然而他们虽然贫贱，却能够读写
605
00:43:12,110 --> 00:43:13,459
这很值得一提
606
00:43:13,460 --> 00:43:14,839
我很喜欢猫
607
00:43:14,840 --> 00:43:18,879
不喜欢狗
这是孩子和猫玩耍
608
00:43:18,880 --> 00:43:25,129
我家的猫昨晚解开了我在耶鲁的密码
这是真的
609
00:43:25,130 --> 00:43:27,029
刚提示输入密码
610
00:43:27,030 --> 00:43:29,709
就看见它把密码打上了
611
00:43:29,710 --> 00:43:34,839
我不得不换了个密码
这个跟课堂没关系，别记
612
00:43:34,840 --> 00:43:36,029
这是掷球游戏
613
00:43:36,030 --> 00:43:39,569
我们在法国南方就玩这个
喝着霞多丽酒
614
00:43:39,570 --> 00:43:41,589
不过和这个不太一样
615
00:43:41,590 --> 00:43:45,049
这个像是滚木球
我们的是金属球
616
00:43:45,050 --> 00:43:47,709
这也与课堂无关
617
00:43:47,710 --> 00:43:51,479
总之这都是些普通人的欢乐场景
618
00:43:51,480 --> 00:43:54,029
是的
619
00:43:54,030 --> 00:43:56,549
在一起快活
620
00:43:56,550 --> 00:43:59,249
不过有些太快活了
621
00:43:59,250 --> 00:44:00,509
这也是问题之一
622
00:44:00,510 --> 00:44:04,000
一方面，他们有根深蒂固的加尔文信仰
623
00:44:04,001 --> 00:44:07,509
但另一方面又感觉“堤防会不会被冲垮呢？”
624
00:44:07,510 --> 00:44:13,069
或“英国会不会在世界贸易上超过我们？”
625
00:44:13,070 --> 00:44:18,000
或“要是法国人来了
把我们像葡萄一样碾碎了怎么办？”
626
00:44:18,001 --> 00:44:21,229
他们总有一种脆弱、不安全的感觉
627
00:44:21,230 --> 00:44:24,229
在这些画面背后
在吃喝
628
00:44:24,230 --> 00:44:27,839
饭前祈祷
629
00:44:27,840 --> 00:44:30,339
或是玩掷球
630
00:44:30,340 --> 00:44:31,919
法式掷球，草地掷球
631
00:44:31,920 --> 00:44:35,879
在这些背后，一家人在一起时
总有一种放纵的感觉
632
00:44:35,880 --> 00:44:38,589
这个说法是Jan Steen提出的
633
00:44:38,590 --> 00:44:42,629
他说这样纵情享乐终不会长久
634
00:44:42,630 --> 00:44:47,359
这些人都在喝酒
让这些可怜的小孩子自生自灭
635
00:44:47,360--> 00:44:49,989
说不定就有一两个被大人撞倒
636
00:44:49,990 --> 00:44:51,979
没人留意他们
637
00:44:51,980 --> 00:44:58,379
过了这个度，最后结果就是这样
638
00:44:58,380 --> 00:45:00,709
最后怎么样了？
639
00:45:00,710 --> 00:45:05,359
最后的结果就是荷兰不再是强国了
640
00:45:05,360--> 00:45:07,029
当然这也没什么的
641
00:45:07,030 --> 00:45:12,149
他们日后的生活依然多姿多彩
642
00:45:12,150 --> 00:45:14,879
最终他们变成了君主制
643
00:45:14,880 --> 00:45:18,499
最终他们在1831年丢了比利时
644
00:45:18,500 --> 00:45:20,689
但他们无所谓
645
00:45:20,690 --> 00:45:32,869
荷兰经济
就像当年地中海的威尼斯经济一样衰落了
646
00:45:32,870 --> 00:45:36,819
与东方的贸易也日渐稀少
647
00:45:36,820 --> 00:45:48,459
荷兰强盛不再
而英国于1707年一跃成为世界第一强国
648
00:45:48,460 --> 00:45:51,049
我们来一起回忆一下这六、七点内容
649
00:45:51,050 --> 00:45:54,979
就是上面那些
让我们记住两个国家的共同点
650
00:45:54,980 --> 00:45:56,749
首先有国际贸易
651
00:45:56,750 --> 00:45:58,209
有社会结构
652
00:45:58,210 --> 00:46:01,409
有自我认知
653
00:46:01,410 --> 00:46:07,359
有他们买来或是委托别人画的画
还有他们对自己的看法
654
00:46:07,360--> 00:46:16,759
另外国家身份的重构与他们自己是什么
不是什么也有极大关系，他们不是专制
655
00:46:16,760 --> 00:46:25,089
不是天主教徒，不是法国人
656
00:46:25,090 --> 00:46:29,919
在国家自我意识的形成过程中
这本身也是一个重要的主题
657
00:46:29,920 --> 00:46:31,609
周末快乐
658
00:46:31,610 --> 00:46:45,110
星期一见
译者TLF字幕组
',1)">
2
00:00:01,350 --> 00:00:04,959
上次我们谈到了不同的政治后果
【 -=THE LAST FANTASY=- 荣誉出品 】
3
00:00:04,960 --> 00:00:10,289
长期来看，英国保持住了君主立宪制
【 本字幕仅供学习交流，严禁用于商业途径 】
4
00:00:10,290 --> 00:00:16,549
在十九世纪
【耶鲁大学开放课程：欧洲文明 第三集
【 专制主义的例外：英国与荷兰】
5
00:00:16,550 --> 00:00:22,519
维多利亚女皇尊崇至极
却也没有绝对权力
【-=TLF字幕组=- 译校：gazagoal】
6
00:00:22,520 --> 00:00:26,349
荷兰也抵御住了专制主义
7
00:00:26,350 --> 00:00:29,129
依然保持共和
8
00:00:29,130 --> 00:00:32,419
虽然它在十八世纪便衰落了
9
00:00:32,420 --> 00:00:38,229
其中原因我们一会儿会讲到
10
00:00:38,230 --> 00:00:43,859
既然普鲁士、奥地利、俄罗斯、瑞典
11
00:00:43,860 --> 00:00:49,779
还有法国
都走向了另一条、中央集权的专制道路
12
00:00:49,780 --> 00:00:57,689
为何英国与荷兰如此不同？
13
00:00:57,690 --> 00:01:02,129
再说一次，这是第二节
也是最后一节试听课
14
00:01:02,130 --> 00:01:04,979
这节课和你们的阅读进度完全同步
15
00:01:04,980 --> 00:01:09,549
所以，等课程的人数定下来
16
00:01:09,550 --> 00:01:16,999
我们下周一便开始讲新课
17
00:01:17,000 --> 00:01:19,409
让我们一起思考一下
18
00:01:19,410 --> 00:01:21,899
英荷两国有何共同点
而这些共同点
19
00:01:21,900 --> 00:01:26,479
对我们考察欧洲早期的社会结构
与政治后果，又有何启示
20
00:01:26,480 --> 00:01:30,869
当然，这些对其他方面也有重大影响
21
00:01:30,870 --> 00:01:32,259
比如
22
00:01:32,260 --> 00:01:36,699
德国直到1871年才统一
23
00:01:36,700 --> 00:01:46,199
讽刺的是，他们在凡尔赛宫的镜厅宣布的统一
我们一会儿会看到
24
00:01:46,200 --> 00:01:49,489
德国统一是由普鲁士促成的
25
00:01:49,490 --> 00:01:53,119
而普鲁士是由军队与贵族
26
00:01:53,120 --> 00:01:56,279
即所谓“容克”统治的，一会儿会说到
27
00:01:56,280 --> 00:02:01,129
国家基本上就是军队的附属
28
00:02:01,130 --> 00:02:10,679
这些对十九、尤其是二十世纪的欧洲
有着巨大影响
29
00:02:10,680 --> 00:02:19,279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人们都更注意社会结构和阶级分析
30
00:02:19,280 --> 00:02:23,009
但如果你看看英国与荷兰的经历
31
00:02:23,010 --> 00:02:27,399
你会发现，他们的共同点
32
00:02:27,400 --> 00:02:33,499
决定了他们未来的政治经济形态
33
00:02:33,500 --> 00:02:35,279
是那些共同点？
34
00:02:35,280 --> 00:02:38,399
我写在黑板上了
35
00:02:38,400 --> 00:02:44,739
我们一起按这个顺序思考一下
36
00:02:44,740 --> 00:02:47,319
然后我会用最后二十到二十五分钟
37
00:02:47,320 --> 00:02:51,029
谈一谈荷兰共和国
这部分你在阅读时可以跳过
38
00:02:51,030 --> 00:02:54,349
并不长，而且还配有图画
39
00:02:54,350 --> 00:02:56,329
当然画不用太关注
40
00:02:56,330 --> 00:03:01,679
我只是用来说明
关于荷兰共和国本质的一些问题
41
00:03:01,680 --> 00:03:13,649
在其中你可以看出英荷两国的共同点
以及他们与法国的不同
42
00:03:13,650 --> 00:03:20,429
第一点，在英国与荷兰
43
00:03:20,430 --> 00:03:24,679
以及北意大利的各个城邦
44
00:03:24,680 --> 00:03:31,149
中产阶级的比例为欧洲最高
这是有原因的
45
00:03:31,150 --> 00:03:34,949
而俄罗斯的中产阶级
——下周一我们会讲到
46
00:03:34,950 --> 00:03:37,929
则屈指可数
47
00:03:37,930 --> 00:03:41,909
普鲁士的中产阶级也极少
48
00:03:41,910 --> 00:03:46,789
这里说普鲁士不包括汉萨同盟的城市
49
00:03:46,790 --> 00:03:50,999
如不莱梅、汉堡等
50
00:03:51,000 --> 00:03:59,339
英荷的中产阶级之多，令人吃惊
51
00:03:59,340 --> 00:04:08,499
不仅如此
英国的社会精英的流动性极大
52
00:04:08,500 --> 00:04:16,879
有头衔的贵族比例很小
53
00:04:16,880 --> 00:04:23,989
地位取决于财富，而财富来自土地
54
00:04:23,990 --> 00:04:31,879
而且
由于英国在全球经济中迅速上位
55
00:04:31,880 --> 00:04:40,119
有众多富有的地主和有产阶级
开始投资商业
56
00:04:40,120 --> 00:04:46,789
然而在西班牙和法国，特别是普鲁士
57
00:04:46,790 --> 00:04:54,499
人们认为贵族从商是屈尊俯就
58
00:04:54,500 --> 00:04:58,829
正如马克思主义分析刻板地描绘的那样
59
00:04:58,830 --> 00:05:02,869
贵族们闲得只剩下长指甲了
60
00:05:02,870 --> 00:05:05,219
“他们无所事事，所以是贵族”
61
00:05:05,220 --> 00:05:06,309
这也与此有关
62
00:05:06,310 --> 00:05:11,429
当然，在法国
也有贵族盘下波尔多的葡萄园
63
00:05:11,430 --> 00:05:17,559
在图卢兹，也有贵族投资农贸
64
00:05:17,560 --> 00:05:28,309
但没有一国的社会精英
有英国这样大的流动性
65
00:05:28,310 --> 00:05:38,179
基本上经商得来的钱财
与产业得来的钱财一样，不分贵贱
66
00:05:38,180 --> 00:05:41,599
十六世纪末
67
00:05:41,600 --> 00:05:54,219
——E.A. Wrigley很久以前指出过
有六分之一的英国人经常来往于伦敦
68
00:05:54,220 --> 00:05:58,019
因为伦敦当时已经是非常大的城市
69
00:05:58,020 --> 00:06:00,589
欧洲有些可与之相比的城市
——但都要小些
70
00:06:00,590 --> 00:06:03,449
比如那不勒斯，很穷
71
00:06:03,450 --> 00:06:13,889
以及君士坦丁堡，后来的伊斯坦布尔
当然还有日本的江户，现东京
72
00:06:13,890 --> 00:06:19,289
英国人中自视为中产阶级的人口比例极大
73
00:06:19,290 --> 00:06:23,349
荷兰更是这样
74
00:06:23,350 --> 00:06:26,389
荷兰当然也有贵族
75
00:06:26,390 --> 00:06:32,539
他们大都生活在东部和南部的乡间
76
00:06:32,540 --> 00:06:42,659
但他们的生活与兴趣
都与经济中心阿姆斯特丹格格不入
77
00:06:42,660 --> 00:06:46,059
阿姆斯特丹是中产阶级的城市
78
00:06:46,060 --> 00:06:48,729
现在，中产阶级也开始要求政治权利
79
00:06:48,730 --> 00:06:49,539
要求特权
80
00:06:49,540 --> 00:06:52,449
要求社会地位
81
00:06:52,450 --> 00:07:09,269
可以说在议会发起的英国内战中
平民是站在胜利的第一线的
82
00:07:09,270 --> 00:07:14,899
在日渐式微的贸易大城
威尼斯城邦
83
00:07:14,900 --> 00:07:20,899
以及佛罗伦萨、米兰、都灵等城市
84
00:07:20,900 --> 00:07:26,799
有类似的情况，但意大利
直到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才统一
85
00:07:26,800 --> 00:07:32,449
所以虽然北意大利的中产阶级比例很高
86
00:07:32,450 --> 00:07:36,639
但谈到对整个国家的政治影响
87
00:07:36,640 --> 00:07:40,509
他们并不符合条件
88
00:07:40,510 --> 00:07:45,519
中产阶级如此之多的一部分原因
是当时北意大利
89
00:07:45,520 --> 00:07:56,189
荷兰以及英国的城市人口为欧洲之最
90
00:07:56,190 --> 00:07:59,989
当然，在今天的塞尔维亚地区
91
00:07:59,990 --> 00:08:02,569
有个小小的贝尔格莱德
92
00:08:02,570 --> 00:08:08,069
波兰也有一些生机勃勃的重要城市
93
00:08:08,070 --> 00:08:13,699
如华沙、克拉科夫、格但斯克
94
00:08:13,700 --> 00:08:18,099
所以不能说“东欧没有城市”
但确实
95
00:08:18,100 --> 00:08:28,469
包括法国在内
没有哪里的城市人口比例接近英荷
96
00:08:28,470 --> 00:08:33,149
英国历史上的一次巨变
97
00:08:33,150 --> 00:08:41,319
便是经济中心从南到北的转移
98
00:08:41,320 --> 00:08:43,869
在我们课程开始的十七世纪
99
00:08:43,870 --> 00:08:46,749
除去巨大的伦敦城
100
00:08:46,750 --> 00:08:50,209
英国最大的城市
是南部的诺维奇、埃克塞特
101
00:08:50,210 --> 00:08:52,119
以及北部的约克
102
00:08:52,120 --> 00:08:58,079
但随着十八世纪开始的大规模工业化
103
00:08:58,080 --> 00:09:01,209
经济中心迅速北移
104
00:09:01,210 --> 00:09:05,149
曼彻斯特从一个小镇
105
00:09:05,150 --> 00:09:08,689
变成了非常大的城市
而利物浦的重要性也日趋显著
106
00:09:08,690 --> 00:09:11,229
城市中大都是中产阶级
107
00:09:11,230 --> 00:09:21,829
而欧洲的小资产阶级和市民的权利
正不断被庞大的专制国家侵蚀
108
00:09:21,830 --> 00:09:37,389
荷兰市民们拼命地保护他们的权益
抵抗贵族们的专制权利扩张
109
00:09:37,390 --> 00:09:39,899
在某种意义上，英国也是这样
110
00:09:39,900 --> 00:09:43,049
这便是他们的共同点之一
这并不是说
111
00:09:43,050 --> 00:09:45,269
法国等国家没有城市化
112
00:09:45,270 --> 00:09:52,009
因为当时巴黎的规模已经非常庞大
在法国大革命时期便有五十万人口
113
00:09:52,010 --> 00:09:54,449
还有很多人没算
因为他们没有财产
114
00:09:54,450 --> 00:09:58,689
而且，我们直到十九世纪
才有了较为精确的人口统计
115
00:09:58,690 --> 00:10:04,609
第一次精确的人口统计
是在十八世纪末的哥本哈根
116
00:10:04,610 --> 00:10:12,299
当时大多数的人口统计是为了查人头
看看在围城期间有多少人需要养活
117
00:10:12,300 --> 00:10:17,739
所以这些数字大多是我们的推测
118
00:10:17,740 --> 00:10:24,009
话说回来
英荷两国在这方面确有相似之处
119
00:10:24,010 --> 00:10:28,229
这对两国的政治影响极深
120
00:10:28,230 --> 00:10:34,819
对英国的工业革命也极为重要
121
00:10:34,820 --> 00:10:38,619
以后我会说到这个
122
00:10:38,620 --> 00:10:43,489
第二点，就像我那天说的
123
00:10:43,490 --> 00:10:47,069
这两个国家都抵制专制主义
124
00:10:47,070 --> 00:10:54,579
在英国内战时期…
虽然太过强调这点有一概而论的嫌疑
125
00:10:54,580 --> 00:11:00,709
但在十七世纪四十年代
英国人民确实发现
126
00:11:00,710 --> 00:11:13,109
他们英国人生来自由的理念受到了威胁
他们自十三世纪起便视为理所当然的权利
127
00:11:13,110 --> 00:11:27,689
遭到意欲剥夺议会权利
独揽大权的国王的践踏
128
00:11:27,690 --> 00:11:31,319
荷兰也是如此
129
00:11:31,320 --> 00:11:34,669
虽然没有英国内战般激烈
130
00:11:34,670 --> 00:11:37,309
但却有一个重要后果
131
00:11:37,310 --> 00:11:42,999
便是它终结了我书中介绍过的联邦分权制
132
00:11:43,000 --> 00:11:44,959
我们一会儿会说
133
00:11:44,960 --> 00:11:52,869
并且阻止了奥兰治王室的王朝统治
134
00:11:52,870 --> 00:11:59,529
奥兰治王室欲将荷兰最高长官的职位
135
00:11:59,530 --> 00:12:04,449
“总督”
——书中可以读到
136
00:12:04,450 --> 00:12:09,609
欲将其变为说一不二
半极权性质的君主
137
00:12:09,610 --> 00:12:11,999
但没有成功
138
00:12:12,000 --> 00:12:14,869
想一想，荷兰的立国
139
00:12:14,870 --> 00:12:21,049
是始自一场内战
140
00:12:21,050 --> 00:12:28,769
即反抗西班牙专制的独立战争
这场战争1572年起，断断续续
141
00:12:28,770 --> 00:12:33,069
——虽然荷兰实际上已独立多年
142
00:12:33,070 --> 00:12:40,489
但直到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和约》后
荷兰才被承认独立
143
00:12:40,490 --> 00:12:44,379
所以让荷兰人惶惶不可终日的
144
00:12:44,380 --> 00:12:56,889
是西班牙国王派军队到其最富裕的省份
——荷兰，征收更多的税务
145
00:12:56,890 --> 00:13:03,879
——荷兰因为经商的关系非常富裕
146
00:13:03,880 --> 00:13:08,759
或是强迫他们保持天主教信仰
147
00:13:08,760 --> 00:13:14,959
而当时大部分荷兰人都已皈依加尔文教派
148
00:13:14,960 --> 00:13:18,019
所以支持荷兰共和的人们
149
00:13:18,020 --> 00:13:20,769
绝大多数的这些人
150
00:13:20,770 --> 00:13:24,289
就像英国支持议会权利的那些人一样
151
00:13:24,290 --> 00:13:36,829
也害怕看到他们的权利
被专制统治者侵犯、践踏、破坏、剥夺
152
00:13:36,830 --> 00:13:41,569
当然，荷兰人还担心另一件事
153
00:13:41,570 --> 00:13:43,999
那便是南方的强人，路易十四
154
00:13:44,000 --> 00:13:48,609
他觊觎荷兰已久
155
00:13:48,610 --> 00:13:54,919
有一次
人们决堤放水才把法国军队冲了回去
156
00:13:54,920 --> 00:13:59,879
在英荷两国的精神建构中
157
00:13:59,880 --> 00:14:07,209
都包含一点，那便是他们
都不希望看到他们的特权被专制国家侵蚀
158
00:14:07,210 --> 00:14:12,399
在这两个国家
这都成为他们自我认知的一部分
159
00:14:12,400 --> 00:14:14,519
而且是核心部分
就像我的好朋友
160
00:14:14,520 --> 00:14:17,919
曾在这里任教的Linda Colley
不过现在走了
161
00:14:17,920 --> 00:14:19,229
现在在普林斯顿
162
00:14:19,230 --> 00:14:28,099
她在著名的《不列颠人》
英国身份的构建那本书里
163
00:14:28,100 --> 00:14:30,369
——我一会儿也会提到
164
00:14:30,370 --> 00:14:35,429
她提出欲重现1848年的情景
165
00:14:35,430 --> 00:14:40,069
我们必须想象一个鬼鬼祟祟
而又危险的“他者”
166
00:14:40,070 --> 00:14:46,289
当然，在那本书里对于英国人来说
这个“他者”是法国人和爱尔兰人
167
00:14:46,290 --> 00:14:51,589
英国人认为爱尔兰人抱有
“我们不想被英国人
168
00:14:51,590 --> 00:14:57,589
尤其是英国新教徒欺凌”
所以他们有可能与法国人勾结
169
00:14:57,590 --> 00:15:04,109
在1798年，这真的发生了
而在一战中，爱尔兰又与德国串通
170
00:15:04,110 --> 00:15:08,889
因为当时有德国人
为爱尔兰独立运动推波助澜
171
00:15:08,890 --> 00:15:13,139
我想说的就是英国人自视为反专制主义者
172
00:15:13,140 --> 00:15:16,509
这帮助他们构建了自己的身份感
173
00:15:16,510 --> 00:15:20,109
并最终决定了他们政治形态
174
00:15:20,110 --> 00:15:23,129
俄国与此截然不同
175
00:15:23,130 --> 00:15:25,899
我下一堂课会说到
普鲁士、法国也是
176
00:15:25,900 --> 00:15:30,099
十八世纪中叶的法国确有国家主义的苗头
177
00:15:30,100 --> 00:15:33,869
但那是与王室息息相关的
178
00:15:33,870 --> 00:15:38,689
至少在他们把头砍下来之前
179
00:15:38,690 --> 00:15:42,569
就是我要说的
180
00:15:42,570 --> 00:15:47,869
第三点，是去中心化的分权
181
00:15:47,870 --> 00:15:51,889
两国都是分权国家
182
00:15:51,890 --> 00:15:56,689
英国直到1827或1829年才有警察部门
183
00:15:56,690 --> 00:16:00,749
第一个警察部门
是Robert Peale在伦敦创立的
184
00:16:00,750 --> 00:16:04,279
他们被称作“Bobbies”
Bobbies是Robert的昵称
185
00:16:04,280 --> 00:16:05,359
大家都反对
186
00:16:05,360--> 00:16:06,949
他们不想要常备军
187
00:16:06,950 --> 00:16:09,459
他们把常备军与什么联系起来呢？
188
00:16:09,460 --> 00:16:12,359
当然，英国一直常备有大规模的海军
189
00:16:12,360--> 00:16:17,889
但英国人认为常备军象征着法国
190
00:16:17,890 --> 00:16:24,119
或是西班牙的腓力二世
或是普鲁士，或是俄罗斯
191
00:16:24,120 --> 00:16:31,699
不过这并不代表英国政府的收税效率低下
因为在这方面他们强于法国
192
00:16:31,700 --> 00:16:38,159
但这确实说明
分权制是他们自我认知的核心部分
193
00:16:38,160 --> 00:16:44,759
如果有麻烦，有本地的治安官
召集大伙，恢复秩序
194
00:16:44,760 --> 00:16:55,799
所以大家确实担心常备军
会最终损害自由英国人的权利
195
00:16:55,800 --> 00:16:58,339
这是他们自己的说法
196
00:16:58,340 --> 00:17:01,739
至于荷兰，我回头会说
197
00:17:01,740 --> 00:17:04,119
有一些省份…
198
00:17:04,120 --> 00:17:07,359
“荷兰”，即阿姆斯特丹省
199
00:17:07,360--> 00:17:14,539
是他们目前最重要、最富裕的省份
200
00:17:14,540 --> 00:17:17,999
所以我们常误把“尼德兰”称为荷兰
201
00:17:18,000 --> 00:17:21,029
实际上荷兰只是一个省份
202
00:17:21,030 --> 00:17:24,249
这就像你把美国称为纽约或者加州
203
00:17:24,250 --> 00:17:29,729
只因为这两个是美国最强盛的两个州
204
00:17:29,730 --> 00:17:33,249
但是，这种联邦分权制结构
205
00:17:33,250 --> 00:17:37,839
与他们过去和现在的自我认知有很大关系
206
00:17:37,840 --> 00:17:43,959
这与专制君主非常不同
一旦有麻烦
207
00:17:43,960 --> 00:17:48,179
他们可以派出军队
或他们的奴才们
208
00:17:48,180 --> 00:17:51,589
去像碾葡萄一样碾平异己
209
00:17:51,590 --> 00:17:55,359
我们可以夸大彼得大帝的权力
210
00:17:55,360--> 00:17:59,059
他那庞大的帝国正在向南扩张
211
00:17:59,060 --> 00:18:04,019
远至西伯利亚等地
可派到那儿去的人要经过长途跋涉
212
00:18:04,020 --> 00:18:06,599
到了那儿也是活受罪
213
00:18:06,600 --> 00:18:13,789
这与英荷两国的联邦分权制都不一样
214
00:18:13,790 --> 00:18:15,389
这样就导致了不同的政治后果
215
00:18:15,390 --> 00:18:16,439
你也可以说…
216
00:18:16,440 --> 00:18:17,999
——当然我们不是美国史课程
217
00:18:18,000 --> 00:18:26,229
你可以说美国的形态发展
是由于地方首脑的巨大影响力
218
00:18:26,230 --> 00:18:34,499
以及独立战争时期
美国殖民地的分权本质决定的
219
00:18:34,500 --> 00:18:39,209
这些对政治后果都有重要影响
220
00:18:39,210 --> 00:18:42,229
无论正面负面的
在咱们这里
221
00:18:42,230 --> 00:18:45,199
依然有这种诡异的政治制度存在
222
00:18:45,200 --> 00:18:47,939
就是因为总有人支持“国家权力”什么的
223
00:18:47,940 --> 00:18:51,299
但那是另一个话题了
224
00:18:51,300 --> 00:18:56,189
第四点，两国都反天主教
225
00:18:56,190 --> 00:18:57,709
为什么？
226
00:18:57,710 --> 00:19:02,819
因为两国在宗教改革时期都是主角
227
00:19:02,820 --> 00:19:07,049
英国宗教改革始于亨利八世
228
00:19:07,050 --> 00:19:12,489
虽然他想杀死或与他那些妻子离婚
229
00:19:12,490 --> 00:19:16,579
但此事仍与抵御罗马教廷
230
00:19:16,580 --> 00:19:21,019
以及天主教会的权力有极大关系
231
00:19:21,020 --> 00:19:25,909
而在荷兰，反天主教情绪更加普遍
232
00:19:25,910 --> 00:19:26,669
为什么？
233
00:19:26,670 --> 00:19:29,399
因为天主教被与西班牙帝国联系到了一起
234
00:19:29,400 --> 00:19:34,249
西班牙不仅要从其下属最富裕的省份征税
榨取利益
235
00:19:34,250 --> 00:19:38,419
还要强迫荷兰人保持天主教信仰
236
00:19:38,420 --> 00:19:42,629
西班牙派阿尔巴公爵到荷兰
237
00:19:42,630 --> 00:19:47,969
把人们活活烧死在火刑柱上
238
00:19:47,970 --> 00:19:53,049
所以英荷人认为天主教
239
00:19:53,050 --> 00:19:58,549
是敌国法国和西班牙的主要信仰
这一点很重要
240
00:19:58,550 --> 00:20:02,629
当然并不是说荷兰与英国就相安无事
不是的
241
00:20:02,630 --> 00:20:06,069
他们为争夺海权有过多次冲突
242
00:20:06,070 --> 00:20:18,499
但是在两国的精神建构中
“非我”的特质
243
00:20:18,500 --> 00:20:22,829
即非天主教徒
帮助了他们确定了自己的身份
244
00:20:22,830 --> 00:20:24,829
当然，爱尔兰问题
245
00:20:24,830 --> 00:20:28,649
如前所说
与此有很大关系
246
00:20:28,650 --> 00:20:35,629
对所谓“内鬼”的爱尔兰人的恐惧
是我们重现十九世纪的英国的重要线索
247
00:20:35,630 --> 00:20:36,479
这个回头再说
248
00:20:36,480 --> 00:20:43,109
我会详细讲讲为什么说
1848年英国没有发生革命
249
00:20:43,110 --> 00:20:48,039
而英国的情况更好理解
250
00:20:48,040 --> 00:20:52,969
他们认为法国人“鬼鬼祟祟”
251
00:20:52,970 --> 00:20:56,359
而法国则认为英国人背信弃义
252
00:20:56,360--> 00:20:57,319
当时便已如此
253
00:20:57,320 --> 00:21:02,849
这也是一战的根源之一
254
00:21:02,850 --> 00:21:05,239
英国被卷入一战
255
00:21:05,240 --> 00:21:08,639
是因为德国破坏了比利时的中立立场
256
00:21:08,640 --> 00:21:10,259
一想到又来了一个敌人
257
00:21:10,260 --> 00:21:12,289
海峡另一边已经有一个法国
258
00:21:12,290 --> 00:21:14,029
海峡还不宽
259
00:21:14,030 --> 00:21:15,499
都可以游过去
260
00:21:15,500 --> 00:21:18,579
你我可能不行，但很多人游过
261
00:21:18,580 --> 00:21:19,280
还经常游
262
00:21:19,820 --> 00:21:23,299
但是又来了德国人
吃着奥斯坦德的比利时薯条淡菜
263
00:21:23,300 --> 00:21:25,019
贻贝配上法国薯条
264
00:21:25,020 --> 00:21:28,779
再加上法国人，英国人就崩溃了
265
00:21:28,780 --> 00:21:31,529
所以他们参战了
266
00:21:31,530 --> 00:21:39,989
我尽量不过度强调，不过要知道
十八世纪英国最大的一次抗议
267
00:21:39,990 --> 00:21:41,979
并不是要求政治改革的
268
00:21:41,980 --> 00:21:45,069
而是反对天主教的，被称为戈登暴动
269
00:21:45,070 --> 00:21:46,679
地点在伦敦
270
00:21:46,680 --> 00:21:59,759
反天主教的意识
深深地扎根在英国人的自我认知当中
271
00:21:59,760 --> 00:22:03,039
反法国
——我们刚讲过
272
00:22:03,040 --> 00:22:10,649
这两点，以及反专制和反天主教
都是互相关联的
273
00:22:10,650 --> 00:22:14,139
最后一点
——所有这些都是互相关联的
274
00:22:14,140 --> 00:22:16,309
你可以把这些画几个框
275
00:22:16,310 --> 00:22:20,059
像社会学和政治学那样
互相之间用箭头串联起来
276
00:22:20,060 --> 00:22:22,189
可以这样
277
00:22:22,190 --> 00:22:29,809
欧洲最强大的贸易力量是哪个？
278
00:22:29,810 --> 00:22:38,719
不算海上和陆上贸易都极其活跃的亚洲
279
00:22:38,720 --> 00:22:45,259
当时最强大的
——在西班牙帝国的衰落之后
280
00:22:45,260 --> 00:22:48,479
无疑是英荷两国
281
00:22:48,480 --> 00:22:54,319
所以从事商业活动的中产阶级的地位
282
00:22:54,320 --> 00:23:00,089
以及城市，尤其是港口城市的重要性
都因此提高，比如阿姆斯特丹
283
00:23:00,090 --> 00:23:05,319
经济精英阶层地位的提高
284
00:23:05,320 --> 00:23:10,629
促使他们保护自己的权利
285
00:23:10,630 --> 00:23:17,479
保护自己的财产和地位
无论他们的出身为何
286
00:23:17,480 --> 00:23:20,109
我们随便想想
无所谓对错
287
00:23:20,110 --> 00:23:23,129
不算是考试
288
00:23:23,130 --> 00:23:25,799
就是把这几种分类拿出来
然后想想其他国家
289
00:23:25,800 --> 00:23:27,549
尤其是那些专制国家
290
00:23:27,550 --> 00:23:32,669
其他欧洲的大国
291
00:23:32,670 --> 00:23:35,309
看看他们有多少上述的这些因素
292
00:23:35,310 --> 00:23:38,929
我已说过
普鲁士高高在上的贵族很多
293
00:23:38,930 --> 00:23:42,039
他们身上都是闲来决斗留下的疤痕
294
00:23:42,040 --> 00:23:45,859
对他们来说，从商是耻辱
295
00:23:45,860 --> 00:23:49,409
而且不够男人
296
00:23:49,410 --> 00:23:52,999
还有爱吹笛子的腓特烈大帝
297
00:23:53,000 --> 00:23:54,379
但他有时候也很残暴
298
00:23:54,380 --> 00:23:55,919
具有攻击性
299
00:23:55,920 --> 00:23:58,389
有一次伏尔泰去拜访腓特烈大帝
300
00:23:58,390 --> 00:24:01,299
刚过一会儿伏尔泰就说
“我受不了，走了”
301
00:24:01,300 --> 00:24:04,279
此外还有柏林，当时的重镇
302
00:24:04,280 --> 00:24:06,299
现在是举足轻重的城市
303
00:24:06,300 --> 00:24:09,489
当时驻有庞大的军队
此外还有一个工厂
304
00:24:09,490 --> 00:24:11,329
专门生产军用服装
305
00:24:11,330 --> 00:24:15,749
还有波茨坦城市宫殿等设施
306
00:24:15,750 --> 00:24:24,569
这和阿姆斯特丹、伦敦
以及其他周边贸易城市都完全不同
307
00:24:24,570 --> 00:24:27,189
俄国更明显
308
00:24:27,190 --> 00:24:29,499
中产阶级几乎不存在
309
00:24:29,500 --> 00:24:31,259
到处都是贵族
310
00:24:31,260 --> 00:24:33,849
有些贵族也涉足商业
311
00:24:33,850 --> 00:24:36,849
但他们大多是为国家服务
312
00:24:36,850 --> 00:24:38,929
“公仆贵族”
313
00:24:38,930 --> 00:24:40,579
他们不是为城市服务
314
00:24:40,580 --> 00:24:41,759
也不是为商业服务
315
00:24:41,760 --> 00:24:43,919
而是为国家
316
00:24:43,920 --> 00:24:48,089
为那位魁梧以至于臃肿的怪人
317
00:24:48,090 --> 00:24:49,629
彼得大帝服务
318
00:24:49,630 --> 00:24:54,179
你还可以参考意大利和一些小城市
319
00:24:54,180 --> 00:24:56,639
但这些国家都没有如此庞大的组织结构
320
00:24:56,640 --> 00:25:01,499
当你站在十九世纪末回溯过去
虽然不太容易
321
00:25:01,500 --> 00:25:05,349
——千万别认为历史的发展如列车般有序
322
00:25:05,350 --> 00:25:10,019
只要看看时间表就知道现代化何时到来
323
00:25:10,020 --> 00:25:13,289
这绝对是无稽之谈
324
00:25:13,290 --> 00:25:17,669
就像当代社会科学和正统马克思主义
325
00:25:17,670 --> 00:25:22,509
常说的“无产阶级必然胜利
正如当初资产阶级的兴起”
326
00:25:22,510 --> 00:25:25,489
但当你站在十九世纪回溯的时候
327
00:25:25,490 --> 00:25:30,169
这方方面面确实有助我们理解
各国的发展历程
328
00:25:30,170 --> 00:25:32,299
比如想了解一战的起源
329
00:25:32,300 --> 00:25:36,039
你必须知道德国是由
330
00:25:36,040 --> 00:25:41,849
性格暴烈但头脑迟钝的威廉二世掌权的
331
00:25:41,850 --> 00:25:49,239
他喜欢在华丽的战舰上摔雷斯令酒瓶子
他注意力短暂
332
00:25:49,240 --> 00:25:53,399
还四处发电报寻衅滋事
333
00:25:53,400 --> 00:25:57,519
他的所作所为最终让千百万人失去了生命
334
00:25:57,520 --> 00:25:59,729
管他呢，就是这样
335
00:25:59,730 --> 00:26:02,389
想想是挺有意思的
我们上课主要就是思考这些事
336
00:26:02,390 --> 00:26:03,639
我们想想
337
00:26:03,640 --> 00:26:07,079
好，我们把灯调暗
338
00:26:07,080 --> 00:26:10,419
好的
339
00:26:10,420 --> 00:26:12,659
怎么调暗？
340
00:26:12,660 --> 00:26:17,589
我忘了
341
00:26:17,590 --> 00:26:20,319
好了
342
00:26:20,320 --> 00:26:26,139
再降一些
343
00:26:26,140 --> 00:26:29,059
好了
344
00:26:33,559 --> 00:26:43,059
好了，这是和你们的阅读同步的
345
00:26:43,060 --> 00:26:49,539
因为大家对英国了解较多
346
00:26:49,540 --> 00:26:53,269
这回我们来看看荷兰
347
00:26:53,270 --> 00:26:57,109
这可以把我们讲的这些点
348
00:26:57,110 --> 00:27:01,009
以及人们的自我认知，串联到一起
349
00:27:01,010 --> 00:27:02,879
他们的自我认知是什么样的？
350
00:27:02,880 --> 00:27:04,729
我们再来看一些图画
351
00:27:04,730 --> 00:27:06,469
你们不用太注意画本身
352
00:27:06,470 --> 00:27:10,249
我只是为了介绍荷兰共和国
353
00:27:10,250 --> 00:27:12,829
他们的社会结构，他们的特质
354
00:27:12,830 --> 00:27:19,709
以及他们与法国迥异的自我认知
355
00:27:19,710 --> 00:27:26,559
这是阿姆斯特丹
356
00:27:26,560 --> 00:27:34,579
随着十七世纪全球贸易的发展
阿姆斯特丹急速扩张
357
00:27:34,580 --> 00:27:36,579
这是1613年
358
00:27:36,580 --> 00:27:38,749
这是我做的
很乱
359
00:27:38,750 --> 00:27:44,129
这是1640年左右
再晚一些
360
00:27:44,130 --> 00:27:46,649
这是一些运河
361
00:27:46,650 --> 00:27:51,939
一些同学可能有幸去过这里
这是欧洲最美的城市之一
362
00:27:51,940 --> 00:27:55,489
运河是用来运输货物的
363
00:27:55,490 --> 00:27:58,919
所以，如此的城市结构
364
00:27:58,920 --> 00:28:04,409
以及这些依运河而建的房屋
反映了经济在全球贸易中首屈一指的地位
365
00:28:04,410 --> 00:28:09,939
十七世纪，荷兰派出很多鯡魚渔船
那种长而扁的渔船
366
00:28:09,940 --> 00:28:15,189
一路派到纽芬兰
或是冰封的冰岛
367
00:28:15,190 --> 00:28:19,639
他们主宰了整个波罗的海上贸易
鯡魚即是其中的重要一项
368
00:28:19,640 --> 00:28:22,909
因为盐过的鯡魚可以保存
369
00:28:22,910 --> 00:28:32,499
阿姆斯特丹城的扩张
并不只是战胜西班牙人的结果
370
00:28:32,500 --> 00:28:39,199
我以前的同事Geoffrey Parker
写过一本好书，叫做《西班牙的旅程》
371
00:28:39,200 --> 00:28:45,809
里面写到西班牙派军队到荷兰有多困难
372
00:28:45,810 --> 00:28:48,289
他们得借道意大利
373
00:28:48,290 --> 00:28:51,439
当时他们控制着意大利大部分地区
然后越过阿尔卑斯山
374
00:28:51,440 --> 00:28:55,609
沿着多瑙河，才能来到荷兰共和国
375
00:28:55,610 --> 00:28:57,629
这样的战役注定要失败
376
00:28:57,630 --> 00:29:08,349
不过阿姆斯特丹反映了全球贸易的重要性
因为他是如此重要的贸易力量
377
00:29:08,350 --> 00:29:13,489
而且还反映了我要讲的联邦分权制
378
00:29:13,490 --> 00:29:16,229
这后面是一个船厂
379
00:29:16,230 --> 00:29:18,319
这个建筑现在还有
380
00:29:18,320 --> 00:29:22,919
我去过阿姆斯特丹
——不是常去，去过大概十来次
381
00:29:22,920 --> 00:29:25,069
我和耶鲁同学去过那里
382
00:29:25,070 --> 00:29:27,909
我们带着一些校友到处转了转
看看这些东西
383
00:29:27,910 --> 00:29:31,879
还挺有意思的
384
00:29:31,880 --> 00:29:34,969
荷兰人干了什么？
385
00:29:34,970 --> 00:29:44,999
荷兰面积非常小，但按每平方千米计算
它却是欧洲人口最稠密的国家，今天依然如此
386
00:29:45,000 --> 00:29:52,179
而要养活这么多人需要更多土地
387
00:29:52,180 --> 00:29:54,349
土地从哪里来？
388
00:29:54,350 --> 00:29:57,149
如果你开车从格罗宁根出发
你会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
389
00:29:57,150 --> 00:30:03,929
沿着海岸一路开往阿姆斯特丹
你会发现脚下的路已经在海上
390
00:30:03,930 --> 00:30:11,749
两侧的土地都是填海得来的
391
00:30:11,750 --> 00:30:13,399
那还是十七世纪
392
00:30:13,400 --> 00:30:16,229
图中人不是在大堡礁潜水游玩
393
00:30:16,230 --> 00:30:17,539
不是
394
00:30:17,540 --> 00:30:21,999
他们是在填海造地
395
00:30:22,000 --> 00:30:26,749
这与全球贸易方面关系就是
你必须先有土地，养得活这些人口
396
00:30:26,750 --> 00:30:33,099
所以荷兰人和英国人进行了农业革命
——这些都是互相关联的
397
00:30:33,100 --> 00:30:41,849
荷兰人进行了农业革命
——投资农业贸易，增产等
398
00:30:41,850 --> 00:30:45,319
而荷兰进行工业革命正是因为填海造地
399
00:30:45,320 --> 00:30:47,849
我回头会讲讲英国为什么有农业革命
400
00:30:47,850 --> 00:30:51,689
这里是因为通过填海造了不少地
有多少呢？
401
00:30:51,690 --> 00:30:57,939
在1590到1615年间
达三万六千英亩
402
00:30:57,940 --> 00:31:01,529
这是个非常大的数字
并且还在不断翻番
403
00:31:01,530 --> 00:31:08,549
于是1550到1650年间
荷兰人口增至近两百万
404
00:31:08,550 --> 00:31:15,129
就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地域里
——虽然较比利时大些
405
00:31:15,130 --> 00:31:26,539
到了十七世纪中期，1650年
阿姆斯特丹人口增至一百五十万
406
00:31:26,540 --> 00:31:34,359
他们造了三条大运河
使城区面积翻了四番
407
00:31:34,360--> 00:31:49,549
这样货船就可以直接泊在大仓库外面
方便地装卸货物
408
00:31:49,550 --> 00:31:57,909
十七世纪中期的几十年里
荷兰人就开凿了500英里的运河
409
00:31:57,910 --> 00:32:01,119
阿姆斯特丹也因此成为了经济心脏
410
00:32:01,120 --> 00:32:04,269
各地都有荷兰商人的身影
411
00:32:04,270 --> 00:32:10,059
在十七世纪三十年代
阿姆斯特丹拥有两千五百艘货船
412
00:32:10,060 --> 00:32:14,699
一跃成为欧洲最大的谷物和鱼类供应商
413
00:32:14,700 --> 00:32:19,839
荷兰人也主宰了波罗的海上贸易
414
00:32:19,840 --> 00:32:23,349
格但斯克等城市…
——我们经常忽略格但斯克
415
00:32:23,350 --> 00:32:28,139
很可惜，因为直到今日
那里一直是非常重要的港口
416
00:32:28,140 --> 00:32:32,269
有些人知道
团结工会就是1980年在那里成立的
417
00:32:32,270 --> 00:32:37,719
那是个重要的港口
418
00:32:37,720 --> 00:32:42,429
荷兰人于十七世纪二、三十年代
到达东印度
419
00:32:42,430 --> 00:32:48,779
带回了桂皮，肉豆蔻之类的贵重物品
420
00:32:48,780 --> 00:32:51,439
正是商业积累的财富
421
00:32:51,440 --> 00:32:57,459
支撑他们挺过了长期而又艰难的独立战争
取得最终胜利
422
00:32:57,460 --> 00:32:59,129
为什么要看这个图呢？
423
00:32:59,130 --> 00:33:01,089
很多人知道，这是伦勃朗的作品
424
00:33:01,090 --> 00:33:04,479
叫做《夜巡》
425
00:33:04,480 --> 00:33:08,729
这里重要的是画中的人
426
00:33:08,730 --> 00:33:12,829
更重要的是，谁是伦勃朗的委托人
427
00:33:12,830 --> 00:33:18,009
到法国看看
428
00:33:18,010 --> 00:33:23,439
画的主题大都是贵族
想要一张自己的画像
429
00:33:23,440 --> 00:33:32,539
或者是无精打采的太阳王
和他的那些有钱的、五脊六兽的奴才
430
00:33:32,540 --> 00:33:37,179
荷兰绘画的主题
同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主题一样
431
00:33:37,180 --> 00:33:42,439
都反映着时代的主题
432
00:33:42,440 --> 00:33:45,639
是谁委托他们画的？
433
00:33:45,640 --> 00:33:48,239
我关注这些是因为我母亲是画肖像的
434
00:33:48,240 --> 00:33:51,749
这就是我们在波特兰俄勒冈的生计
435
00:33:51,750 --> 00:33:57,609
画的委托人和画中人可以告诉你
这些人对自己身份的看法
436
00:33:57,610 --> 00:33:58,969
很有趣
437
00:33:58,970 --> 00:33:59,949
是谁呢？
438
00:33:59,950 --> 00:34:01,079
这是《夜巡》
439
00:34:01,080 --> 00:34:03,849
这些是掌管阿姆斯特丹的人
440
00:34:03,850 --> 00:34:09,529
这个相当于阿姆斯特丹的市政厅
441
00:34:09,530 --> 00:34:13,799
实际上这个建筑非常不显眼
不过我没有这个的幻灯片
442
00:34:13,800 --> 00:34:18,549
这个建筑看起来与西班牙马德里皇宫
443
00:34:18,550 --> 00:34:26,859
或是普鲁士国王的诸多宫殿都极为不同
444
00:34:26,860 --> 00:34:28,319
很明显
445
00:34:28,320 --> 00:34:31,069
这个是过磅处
446
00:34:31,070 --> 00:34:32,279
非常经典，朴素
447
00:34:32,280 --> 00:34:33,549
我不是教建筑的
448
00:34:33,550 --> 00:34:36,299
但很明显这是北欧建筑风格
449
00:34:36,300 --> 00:34:38,279
就像在法国北部
450
00:34:38,280 --> 00:34:41,649
阿拉斯，或是阿登省的沙勒维尔-梅济耶尔
451
00:34:41,650 --> 00:34:43,759
那里的美轮美奂的广场
452
00:34:43,760 --> 00:34:49,129
还有在巴黎最美丽的浮日广场
都有这一类的建筑
453
00:34:49,130 --> 00:34:51,759
不过这个是过磅处
454
00:34:51,760 --> 00:34:56,089
这又是一个
455
00:34:56,090 --> 00:34:57,529
这些建筑极为重要
456
00:34:57,530 --> 00:35:01,159
这些建筑不是那种辉煌的
无节制的巴洛克教堂
457
00:35:01,160 --> 00:35:04,799
比如像罗马的耶稣教堂
458
00:35:04,800 --> 00:35:05,979
这些都是过磅处
459
00:35:05,980 --> 00:35:11,229
市政厅也不大
这是因为他们是加尔文信徒
460
00:35:11,230 --> 00:35:14,509
用法国人的话说
加尔文主义者并不“有趣”
461
00:35:14,510 --> 00:35:16,729
不是那种放纵、爱玩闹的人
462
00:35:16,730 --> 00:35:20,000
就连这里的教堂也完全没有那些
463
00:35:20,000 --> 00:35:25,119
巴洛克风格的朦胧的小天使
或是其他乱七八糟的…
464
00:35:25,120 --> 00:35:27,269
我并不是嘲笑巴洛克风格
465
00:35:27,270 --> 00:35:28,979
但确实跟那些漂亮的教堂
466
00:35:28,980 --> 00:35:34,169
跟维也纳等任何地方的教堂都不一样
467
00:35:34,170 --> 00:35:36,749
这还是过磅处
468
00:35:36,750 --> 00:35:40,009
这个在豪达市
豪达干酪就出自这里
469
00:35:40,010 --> 00:35:41,319
不仅阿姆斯特丹有这些
470
00:35:41,320 --> 00:35:44,279
这些是沿运河而建的房子
471
00:35:44,280 --> 00:35:46,759
我们已经看过了沿运河而建的仓库
472
00:35:46,760 --> 00:35:48,819
这些是银行业人士住的地方
473
00:35:48,820 --> 00:35:54,799
英荷两国拥有世界上最发达的银行系统
474
00:35:54,800 --> 00:36:02,399
英国劳合社
现在给四分卫的膝盖保险什么的
475
00:36:02,400 --> 00:36:06,009
就是十八世纪起家的
476
00:36:06,010 --> 00:36:13,799
人们到那儿说“很多船返航时出了差池
或是被海盗洗劫”
477
00:36:13,800 --> 00:36:15,509
“所以我们想给这艘船投保
478
00:36:15,510 --> 00:36:18,509
“你能不能承担百分之十的保险金额？”
479
00:36:18,510 --> 00:36:20,229
劳合社就是这么起家的
480
00:36:20,230 --> 00:36:23,879
阿姆斯特丹也是如此
481
00:36:23,880 --> 00:36:27,899
通过这些人可以得到资金
但现在没有这样的了
482
00:36:27,900 --> 00:36:34,379
这些都是中产阶级
在幕后投资长途航行
483
00:36:34,380 --> 00:36:36,499
把船派到纽芬兰
484
00:36:36,500 --> 00:36:39,279
或是冰岛，或是地中海
485
00:36:39,280 --> 00:36:42,129
他们开始进入地中海
486
00:36:42,130 --> 00:36:44,259
让他们的商业对手吓得半死
487
00:36:44,260 --> 00:36:46,999
因此，盖房子也是为了住人
488
00:36:47,000 --> 00:36:49,269
因为运河之间的空间不大
489
00:36:49,270 --> 00:36:51,899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建筑近看十分陡峭
490
00:36:51,900 --> 00:36:53,359
几乎是这样的
491
00:36:53,360--> 00:36:54,569
是个斜坡
492
00:36:54,570 --> 00:36:57,339
看起来直冲天际
493
00:36:57,340 --> 00:37:01,349
但不是像巴洛克教堂的圆屋顶那样
494
00:37:01,350 --> 00:37:04,879
在教堂屋顶之上可以看到上帝
495
00:37:04,880 --> 00:37:08,609
这里他们抬头看屋顶看到的是钱之类的
496
00:37:08,610 --> 00:37:13,069
他们也虔诚，但那是另一种信仰
497
00:37:13,070 --> 00:37:16,619
这张是现在照的
498
00:37:16,620 --> 00:37:19,169
旁边是一个小咖啡馆之类的
499
00:37:19,170 --> 00:37:22,509
这是伦勃朗的房子
500
00:37:22,510 --> 00:37:24,479
他总得有地方住，这就是他的住处
501
00:37:24,480 --> 00:37:25,799
因为他画这些人
502
00:37:25,800 --> 00:37:31,709
伦勃朗确实曾一度开始画天主教主题
但基本上他跟别的画家一样
503
00:37:31,710 --> 00:37:34,569
一会儿再说这个
504
00:37:34,570 --> 00:37:39,029
他们画荷兰中产阶级的生活
505
00:37:39,030 --> 00:37:40,919
他们不画宏大的战争场面
506
00:37:40,920 --> 00:37:45,779
看战争画要到荷兰南部，或比利时
或是法国
507
00:37:45,780 --> 00:37:50,339
他们就画这些
类似那样的
508
00:37:50,340 --> 00:37:51,709
很明显
509
00:37:51,710 --> 00:37:54,359
这是孤儿院
510
00:37:54,360--> 00:37:59,589
毫无疑问，他们拥有最完备的慈善机构
511
00:37:59,590 --> 00:38:01,529
事实上，我们知道在那儿他们都吃什么
512
00:38:01,530 --> 00:38:05,359
对于穷人来说，这里就是天堂
513
00:38:05,360--> 00:38:08,419
这里的饮食，我们知道他们吃些什么
514
00:38:08,420 --> 00:38:13,709
这里的穷人比其他地方的穷人吃得好得多
515
00:38:13,710 --> 00:38:23,939
事实上，甚至有一些普通工人
去购买Steen等画家的画
516
00:38:23,940 --> 00:38:26,249
这是个劳教所
517
00:38:26,250 --> 00:38:28,979
就是监狱
518
00:38:28,980 --> 00:38:30,479
这也有相应的机构
519
00:38:30,480 --> 00:38:34,549
荷兰是个宽容开放的国家
520
00:38:34,550 --> 00:38:35,709
这毫无疑问
521
00:38:35,710 --> 00:38:39,129
启蒙时期
522
00:38:39,130 --> 00:38:41,349
哲学家们在法国出版不了的作品
523
00:38:41,350 --> 00:38:45,209
都在瑞士及荷兰出版
——以后我们会说到这个
524
00:38:45,210 --> 00:38:46,569
但是他们也会抨击
525
00:38:46,570 --> 00:38:48,819
有时候会抨击同性恋
526
00:38:48,820 --> 00:38:50,979
有时候会抨击天主教
527
00:38:50,980 --> 00:38:55,359
这时的他们是非常严苛的
仿佛怕这些事情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
528
00:38:55,360--> 00:38:58,339
Simon Schama等都说过这一点
529
00:38:58,340 --> 00:39:02,339
这或许是因为他们担心大洪水
530
00:39:02,340 --> 00:39:05,779
如果决堤了——这是一个荷兰男孩
把手指插进堤坝的形象
531
00:39:05,780 --> 00:39:09,729
如果决堤了，人就淹死了
532
00:39:09,730 --> 00:39:12,379
他们总有一种岌岌可危的感觉
533
00:39:12,380 --> 00:39:14,459
你要活就好好活
534
00:39:14,460 --> 00:39:18,679
类似这样的意思
你最好老老实实做人
535
00:39:18,680 --> 00:39:23,189
否则一切就真的会被大水冲走
536
00:39:23,190 --> 00:39:27,029
这跟凡尔赛宫的这个朴素的庄园多么不同
537
00:39:27,030 --> 00:39:30,729
我在凡尔赛宫小马厩档案馆工作过
538
00:39:30,730 --> 00:39:33,709
凡尔赛宫是我最不喜欢的宫殿之一
539
00:39:33,710 --> 00:39:39,379
跟法国或者西班牙贵族比起来
荷兰人看待自己的方式有点不一样
540
00:39:39,380 --> 00:39:42,069
至少在上层社会是这样
541
00:39:42,070 --> 00:39:43,499
我给你看这些
542
00:39:43,500 --> 00:39:44,939
很明显
543
00:39:44,940 --> 00:39:46,629
是为了让你与刚才看到的有个比较
544
00:39:46,630 --> 00:39:50,919
凡尔赛的一间朴素的小卧室
545
00:39:50,920 --> 00:39:56,159
这是战争厅
546
00:39:56,160 --> 00:39:57,649
我不喜欢凡尔赛宫
547
00:39:57,650 --> 00:39:58,609
管它呢
548
00:39:58,610 --> 00:40:00,279
这是子爵堡
这个要有意思的多
549
00:40:00,280 --> 00:40:01,629
我放这个是因为我个人很喜欢
550
00:40:01,630 --> 00:40:04,899
这个可以说明荷兰也有城堡
551
00:40:04,900 --> 00:40:07,149
但大都在东部
552
00:40:07,150 --> 00:40:09,909
有些贵族拥有城堡
553
00:40:09,910 --> 00:40:12,939
但他们不占多数，也不参与统治
554
00:40:12,940 --> 00:40:14,779
子爵堡美极了
555
00:40:14,780 --> 00:40:19,199
路易十四接受司库Fouquet的邀请
556
00:40:19,200 --> 00:40:20,819
去他家吃饭
557
00:40:20,820 --> 00:40:22,459
路易十四嫉妒疯了
558
00:40:22,460 --> 00:40:26,609
他们用金盘子金银器皿伺候路易十四
559
00:40:26,610 --> 00:40:31,319
Fouquet还有好多大水塘
里面不仅有淡水鱼
560
00:40:31,320 --> 00:40:33,189
还有海鱼
561
00:40:33,190 --> 00:40:36,419
路易十四嫉妒Fouquet
把他投入大牢
562
00:40:36,420 --> 00:40:38,629
没收了他的财产
563
00:40:38,630 --> 00:40:41,759
总之，这些都很不一样
564
00:40:41,760 --> 00:40:43,709
这些画都很特别
565
00:40:43,710 --> 00:40:46,900
这是伦勃朗本人
566
00:40:46,901 --> 00:40:57,399
能不能把灯关了？
怎么弄？可能是我笨
567
00:40:57,400 --> 00:41:02,399
有人吗？
算了
568
00:41:02,400 --> 00:41:03,419
这就是伦勃朗
569
00:41:03,420 --> 00:41:06,779
翻快了
570
00:41:06,780 --> 00:41:11,959
他有点自恋
——画了大概70幅自画像
571
00:41:11,960 --> 00:41:14,169
他最喜欢画自己
572
00:41:14,170 --> 00:41:18,879
我母亲也画过我，但我总是坐不住
573
00:41:18,880 --> 00:41:21,959
所以只有两幅我的画像的半成品
574
00:41:21,960 --> 00:41:23,609
这些画家都画什么呢？
575
00:41:23,610 --> 00:41:24,709
Ruysdael
——不用记
576
00:41:24,710 --> 00:41:26,069
要记也可以
577
00:41:26,070 --> 00:41:29,259
到阿姆斯特丹的国家博物馆看看
578
00:41:29,260 --> 00:41:39,359
Ruysdael画的都是普通人的生活与劳作
579
00:41:39,360--> 00:41:42,339
这是风车，很明显
580
00:41:42,340 --> 00:41:44,899
这是风车，还有人
581
00:41:44,900 --> 00:41:48,049
两张一样
582
00:41:48,050 --> 00:41:51,000
一般来说别的地方就不会有这类的画
583
00:41:51,000 --> 00:41:56,279
这是Frans Hals的作品
一幅家庭场景
584
00:41:56,280 --> 00:42:01,899
这是中产阶级委托画家给他们画的像
585
00:42:01,900 --> 00:42:06,759
这就像在佛罗伦萨
漂亮的贵族让人给自己画像一样
586
00:42:06,760 --> 00:42:12,899
可他们却和佛罗伦萨或威尼斯的贵族
来自完全不同的社会阶层
587
00:42:12,900 --> 00:42:15,479
非常有代表性
588
00:42:15,480 --> 00:42:18,089
我最爱静物写生
特别是食物和酒
589
00:42:18,090 --> 00:42:20,169
这有些酒
590
00:42:20,170 --> 00:42:23,609
这是Pieter Claesz的作品
591
00:42:23,610 --> 00:42:26,129
我发音可能不对
592
00:42:26,130 --> 00:42:27,069
这是静物
593
00:42:27,070 --> 00:42:28,009
他们画食物
594
00:42:28,010 --> 00:42:29,819
画食物，画人们吃喝
595
00:42:29,820 --> 00:42:33,209
画人们在一起快活
而不是画战争
596
00:42:33,210 --> 00:42:41,799
不像那种十八世纪英国贵族和乡绅
画他们自己俯瞰那些
597
00:42:41,800 --> 00:42:52,419
被他们推平用做狩猎场的村落
或爱抚凶残的猎犬的鼻子之类的
598
00:42:52,420 --> 00:42:54,959
这是两种非常不同的自我认知
599
00:42:54,960 --> 00:42:55,959
非常值得向往
600
00:42:55,960 --> 00:42:57,899
我承认，非常值得向往
601
00:42:57,900 --> 00:42:59,299
这是村里的学校
602
00:42:59,300 --> 00:43:04,499
当时他们的识字率为全世界最高
603
00:43:04,500 --> 00:43:07,649
这些人出身非常普通
属于荷兰的穷人
604
00:43:07,650 --> 00:43:12,109
然而他们虽然贫贱，却能够读写
605
00:43:12,110 --> 00:43:13,459
这很值得一提
606
00:43:13,460 --> 00:43:14,839
我很喜欢猫
607
00:43:14,840 --> 00:43:18,879
不喜欢狗
这是孩子和猫玩耍
608
00:43:18,880 --> 00:43:25,129
我家的猫昨晚解开了我在耶鲁的密码
这是真的
609
00:43:25,130 --> 00:43:27,029
刚提示输入密码
610
00:43:27,030 --> 00:43:29,709
就看见它把密码打上了
611
00:43:29,710 --> 00:43:34,839
我不得不换了个密码
这个跟课堂没关系，别记
612
00:43:34,840 --> 00:43:36,029
这是掷球游戏
613
00:43:36,030 --> 00:43:39,569
我们在法国南方就玩这个
喝着霞多丽酒
614
00:43:39,570 --> 00:43:41,589
不过和这个不太一样
615
00:43:41,590 --> 00:43:45,049
这个像是滚木球
我们的是金属球
616
00:43:45,050 --> 00:43:47,709
这也与课堂无关
617
00:43:47,710 --> 00:43:51,479
总之这都是些普通人的欢乐场景
618
00:43:51,480 --> 00:43:54,029
是的
619
00:43:54,030 --> 00:43:56,549
在一起快活
620
00:43:56,550 --> 00:43:59,249
不过有些太快活了
621
00:43:59,250 --> 00:44:00,509
这也是问题之一
622
00:44:00,510 --> 00:44:04,000
一方面，他们有根深蒂固的加尔文信仰
623
00:44:04,001 --> 00:44:07,509
但另一方面又感觉“堤防会不会被冲垮呢？”
624
00:44:07,510 --> 00:44:13,069
或“英国会不会在世界贸易上超过我们？”
625
00:44:13,070 --> 00:44:18,000
或“要是法国人来了
把我们像葡萄一样碾碎了怎么办？”
626
00:44:18,001 --> 00:44:21,229
他们总有一种脆弱、不安全的感觉
627
00:44:21,230 --> 00:44:24,229
在这些画面背后
在吃喝
628
00:44:24,230 --> 00:44:27,839
饭前祈祷
629
00:44:27,840 --> 00:44:30,339
或是玩掷球
630
00:44:30,340 --> 00:44:31,919
法式掷球，草地掷球
631
00:44:31,920 --> 00:44:35,879
在这些背后，一家人在一起时
总有一种放纵的感觉
632
00:44:35,880 --> 00:44:38,589
这个说法是Jan Steen提出的
633
00:44:38,590 --> 00:44:42,629
他说这样纵情享乐终不会长久
634
00:44:42,630 --> 00:44:47,359
这些人都在喝酒
让这些可怜的小孩子自生自灭
635
00:44:47,360--> 00:44:49,989
说不定就有一两个被大人撞倒
636
00:44:49,990 --> 00:44:51,979
没人留意他们
637
00:44:51,980 --> 00:44:58,379
过了这个度，最后结果就是这样
638
00:44:58,380 --> 00:45:00,709
最后怎么样了？
639
00:45:00,710 --> 00:45:05,359
最后的结果就是荷兰不再是强国了
640
00:45:05,360--> 00:45:07,029
当然这也没什么的
641
00:45:07,030 --> 00:45:12,149
他们日后的生活依然多姿多彩
642
00:45:12,150 --> 00:45:14,879
最终他们变成了君主制
643
00:45:14,880 --> 00:45:18,499
最终他们在1831年丢了比利时
644
00:45:18,500 --> 00:45:20,689
但他们无所谓
645
00:45:20,690 --> 00:45:32,869
荷兰经济
就像当年地中海的威尼斯经济一样衰落了
646
00:45:32,870 --> 00:45:36,819
与东方的贸易也日渐稀少
647
00:45:36,820 --> 00:45:48,459
荷兰强盛不再
而英国于1707年一跃成为世界第一强国
648
00:45:48,460 --> 00:45:51,049
我们来一起回忆一下这六、七点内容
649
00:45:51,050 --> 00:45:54,979
就是上面那些
让我们记住两个国家的共同点
650
00:45:54,980 --> 00:45:56,749
首先有国际贸易
651
00:45:56,750 --> 00:45:58,209
有社会结构
652
00:45:58,210 --> 00:46:01,409
有自我认知
653
00:46:01,410 --> 00:46:07,359
有他们买来或是委托别人画的画
还有他们对自己的看法
654
00:46:07,360--> 00:46:16,759
另外国家身份的重构与他们自己是什么
不是什么也有极大关系，他们不是专制
655
00:46:16,760 --> 00:46:25,089
不是天主教徒，不是法国人
656
00:46:25,090 --> 00:46:29,919
在国家自我意识的形成过程中
这本身也是一个重要的主题
657
00:46:29,920 --> 00:46:31,609
周末快乐
658
00:46:31,610 --> 00:46:45,110
星期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