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塘印象:世界文豪.卢梭妙语大全(上)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1:28:35
 让-雅克·卢梭 (Jean-Jacques Rousseau,1712~1778),法国伟大的启蒙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文学家,是18世纪法国大革命的思想先驱,启蒙运动最卓越的代表人物之一。从少年期起,卢梭便酷爱自然。这种热忱,他曾不厌其烦的摹写、表现于他的著作中。

 

 


国家

假如对于出生的地方也可以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这样一个国家:它的幅员的大小决不超出人门才能所及的范围以外,也就是说能够把它治理得好。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我深信只有有道德的公民才能向自己的祖国致以可被接受的敬礼。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国家的体制愈良好,则在公民的精神里,公共的事情也就愈重于私人的事情。

—— 《社会契约论》

一个国家就只能以别的国家为敌,而不能人为敌。

—— 《社会契约论》

国家对它的成员而言,国家由于有构成国家中一切权利的基础的社会契约,便成为他们全部财富的主人。

—— 《社会契约论》

我们也曾见过有这样体制的国家,其体制的本身就包含着征服的必要性;这些国家为了能维持下去,便不得不进行无休止的扩张。也许它们会深自庆幸这种幸运的必要性;然而随着它们的鼎盛之极,那也就向它们显示了无可避免的衰亡时刻。

—— 《杜会契约论》

国家愈扩大则政府就应该愈紧缩,从而使首领的数目得以随着人民的增多而按比例地减少。

—— 《社会契约论》

没有一种政府形式适宜于一切国家。

《社会契约论》

延长自己的生命这件事并不取决于人;但是赋给国家以它所可能具有的最好的组织,从而使它的生命得以尽可能地延长,这件事可就要取决于人了。

—— 《社会契约论》

我情愿生在这样一个国家:在那里主权者和人民只能有唯一的共同利益,因之政治机构的一切活动,永远都只是为了共同的幸福。这只有当人民和主权者是同一的时候才能做到。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罗马帝国在吞噬了全世界的财富之后,就输到它自己成为甚至连什么是财富都还不知道的那些人的战利品了。

—— 《论科学与艺术》

当两个有名的共和国在争夺全世界,其中一个非常富庶,另一个却一无所有;那么就必将是后者摧毁前者。

—— 《论科学与艺术》

正如主权是不能转让的,同理,主权也是不能代表的;主权本质上是共同意志所构成的,而意志又是决不可以代表的:它只能是同一个意志;或者是另一个意志;决不能有什么中间的东西。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国家不应该没有国防,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国家的真正保卫者是国家的成员。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在国家的历史上,有时候也并不是不能出现某些动荡的时期。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武器在被奴役人手里对国家说来总是更加危险的,而不是有益的。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治国怎能和治家一样呢?父亲的心身自然强于子女,只要子女需要父亲的保护,父权就可以合理地说是天所赋予的。但是,在一个大家庭里面,它的全部成员天然平等,政权就其制度来说是全然专断的,所以只能建立于协议基础之上,而行政官除了依靠法律就无法对百姓行使权力。父亲所负的义务乃是天性所委于他的,天性不容许他忽视这些义务。统治者就不是这样,他们只是在他们自己答应人民去做,因而人民有权要求他们去做的事情上,才真正对人民负有责任。

—— 《论政治经济学》

在治家和治国之间,存在着很显著的差别;在前者,家长对一切家事能亲自闻问,在后者首长不借助于别人的耳目,很难了解任何事情。在这一点上,要使二者处于同等地位,家长的才能、精力和一切本领必须随其家业的扩大而增加,而一个有权威的君主的精神能力与一个普通庶民的精神之比,也必须等于他的国土大小与一个私人所有的土地大小之比。

—— 《论政治经济学》

有的共和国虽然本身治理得很好,却很可能投入非正义的战争。一个民主政体的议会,也很可能宣布不公平的判决,把无辜者定罪。

《论政治经济学》

我们可以很公正地说:“当一个政府除了钱币以外,不再有其他资力时,这个政府就达到腐朽的最后阶段。

—— 《论政治经济学》

企图征服别人乃是国家需用增长最显著最有害的根源之一。

—— 《论政治经济学》

要让我们的国家成为公民的公共母亲;要让公民在国家中享受种种利益能使他们热爱这个国家;要让政府在公共事业中留给人民足够的地位以使公民总感到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要使法律在公民的心目中只是一种保障公共自由的东西。

—— 《论政治经济学》

没有自由就不会有爱国思想;没有道德,何来自由;没有公民,就无所谓道德;培养公民,你就有你所需要的一切东西;没有公民,则自国家的统治者以下,除了一些下贱的奴隶之外,你一无所有。培养公民并非一日之功,打算培养公民,就一定要从儿童时代教育起来。

《论政治经济学》

对于政府来说,最紧要的,也许是最困难的事情,便是在严格公平地对待全体人民方面,尤其是在保护穷人避免富人压迫方面,要绝对的公正。

—— 《论政治经济学》

在中国,皇帝的座右铭是裁决官民争议时务须顺应民意。

—— 《论政治经济学》

如果各种科学可以敦风化俗,如果它们能教导人们为祖国而流血,如果它们能鼓舞人们的勇气;那么中国人民就应该是聪明的,自由的而又不可征服的了

—— 《论科学与艺术》

人民有爱国情操自然都会做个好公民只要让人民爱他们的国家,他们将会全心全意地效忠国家,即使国家的法律不公允,人民有爱国情操自然都会做个好公民,因为只有好公民才能使国家有力量,并走向繁荣。

—— 《卢梭》

虽然我的祖国终将成为陌生的国度,但我不会不关心它,我会将往日的回忆铭记于心,我会忘却他对我的无理。

—— 《卢梭》

如果国王或国家要你去为你的祖国服务,你就要抛弃一切去接受人们分派给你的职务,完成公民的光荣的使命。

—— 《爱弥儿》

我荣幸地在我的祖国找到了明智和幸福的范例,我愿意看到这种明智和幸福在一切国家内盛行。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光是叫人民为善是不够的,必须教人民怎样做到这一点。在这一方面,做榜样的固然是首要的课程,但也不是唯一可以使用的方式;爱国思想是最灵验的。

—— 《论政治经济学》

我们希望人们品行善良么?那末,我们首先应该让他们热爱国家,但是,如果国家对于他们和对于外国人一样,如果国家只是给他们对任何人都不能不给的东西,他们又怎么会爱国呢?假如他们甚至连社会安全的权利也享受不到,生命、自由和财产都任凭有权力的人们摆布,不能(或者说,不允许他们)得到法律的保障,那就更糟糕了。他们要尽文明的社会状态的义务,却连自然状态中的一般权益都享受不到,也不能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陷入一个自由的人所能设想的无可再坏的情况。这时,在他们看来“国家”二字就是纯然可憎可复可笑的东西了。

—— 《论政治经济学》

每一个民族都有它自己的独有的特征,这种特征虽不能单单从一个人的身上归纳出来,然而是可以从几个人的身上归纳出来的。

—— 《爱弥儿》

一个人如果从来没有损害过他的同胞,那他就是对他们做了极大的好事啦!他需要有多么坚贞不屈的心灵和多么坚强的性格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 《爱弥儿》

大多数民族,犹如个人一样,只有在青春时代才是驯顺的;他们年纪大了,就变成无法矫正的了。

—— 《社会契约论》

当风俗一旦确立,偏见一旦生根,再想加以改造就是一件危险而徒劳的事情了。

—— 《社会契约论》

一个民族所处的地位,若是只能抉择商业或者战争,它本身必然是脆弱的;它要依赖四邻,它要依赖局势,它只能有一个短促不安的生命。它或者是征服别人而改变处境,或者是别人所征服而归于乌有。它只有靠着渺小或者伟大,才能够保全自己的自由。

—— 《社会契约论》

除了一切人所共同的准则而外,每个民族的自身都包含有某些原因,使它必须以特殊的方式来规划自己的秩序,并使它的立法只能适合于自己。

—— 《社会契约论》

他们所自豪的就是没有敌人能够挫败他们的勇气,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腐蚀他们的忠诚。

—— 《论科学与艺术》

战争绝不是人与人的一种关系,而是国与国的一种关系。

—— 《社会契约论》

既然战争状态并不能产生于单纯的人与人的关系、而只能产生于实物的关系;所以私人战争,或者说个人与个人之间的战争,就既不能存在于还根本没有出现固定财产权的自然状态之中,也不能存在于一切都处于法律权威之下的社会状态之中。

—— 《社会契约论》

在战争之中、个人与个人绝不是以人的资格,甚至于也不是以公民的资格,而只是以兵士的资格,才偶然成为仇敌的。

《社会契约论》

战争的目的既是摧毁敌国,人们就有权杀死对方的保卫者,只要他们手里有武器;可是一旦他们放下武器投降,不要是敌人或者敌人的工具时,他们就又成为单纯的个人,而别人对他们也就不再有生杀之权。

—— 《社会契约论》

两支交战的军队是不会服从同一个首领的。

—— 《社会契约论》

战斗往往并不能决定战争的胜利,而且将军们也需要有一种比赢得战役更加高明的艺术。

—— 《论科学与艺术》

在火线上奋勇当先的人,不见得就不是一个很坏的指挥官。

—— 《论科学与艺术》

即是士兵,忍耐力和战斗意志多一点也许要比勇猛大胆还更必要,因为勇猛大胆并不能保障他们免于死亡。

—— 《论科学与艺术》

任何商品的价值和其课税额要保持适当 的比例,以使人们的贪婪心不致于过分 地受到厚利的引诱而去营私舞弊重要的是,任何商品的价值和其课税额要保持适当的比例,以使人们的贪婪心不致于过分地受到厚利的引诱而去营私舞弊

—— 《论政治经济学》

国家税收变得非常神圣,如果滥用它们或者使它们不能用于规定的用途,就不仅形同盗窃,极端可耻,而且无异叛国谋反。

—— 《论政治经济学》

一个人如果只有静脉而无动脉,或者虽然有动脉,而血液循环只限于方寸之地,这人如何活得下去呢?

—— 《论政治经济学》

只拥有纯粹的生活必需品的人,完全应该不交纳任何东西,拥有多余的东西的人的纳税额,在必要时,可以达到足以剥夺超过其必需的一切东西的程度。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一切地产,国王的也好,教会的也好,无论这些地产的占有者是谁,都应该按照土地的面积和产量的比例纳税。

—— 《卢俊的社会政治哲学》

使一切人的财产不知不觉地接近于乃是社会的真正力量的中等程度(中等财产)的这种政治,乃是国家的目的。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基本公约并没有摧毁自然的平等,反而是以道德的与法律的平等来代替自然所造成的人与人之间的身体上的不平等,从而,人们尽可以在力量上和才智上不平等,但是由于约定并且根据权利,他们却是人人平等的。

—— 《社会契约论》

既然任何人对于自己的同类都没有任何天然的权威,既然强力并不能产生任何权利,于是便只剩下来的约定才可以成为人间一切合法权威的基础。

—— 《社会契约论》

社会公约可以简化为如下的词句:我们每个人都以其自身及其全部的力量共同置于公意的最高指导之下,并且我们在共同体中接纳每一个成员作为全体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 《社会契约论》

人类由于社会契约而丧失的,乃是他的天然自由以及对于他所企图的和所能得到的一切东西的那种无限权利;而他所获得的,乃是社会的自由以及对于他所享有的一切东西的所有权。

—— 《社会契约论》

社会条约以保全缔约者为目的。……谁要依靠别人来保全自己的生命,在必要时就应当也为别人献出自己的生命。……他的生命也才不再单纯地只是一种自然的恩赐,而是国家的一种有条件的赠礼。

—— 《社会契约论》

在坏的政体之下,这个平等仅仅是表面上的、虚幻的东西;它只是为了让穷人永远赤贫,而以富人攫取的果实保证富人的生活。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我只依照一般意见,把政治组织的建立视为人民和他们所选出的首领之间的一种真正的契约。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寻求这样的协会或社会联合的形式,这种形式能够用一切公共力量来捍卫和保护人身和每个成员的财富。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要寻求一种组合的形式,使它能够以全部共同力量来防御和保护每个参加者的人身和财富,通过这一组织与全体联合的人,实际上只是服从自己本人,并且仍然象以往一样的自由。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应当记住,社会契约的基础是财产,而它的第一条件是每个人应有稳定地保持他所有一切的权利。

—— 《论政治经济学》

在政治方面正像在道德方面一样,任何好事都不做就是一桩大罪过,因而一个无用的公民也就可以认为是一个有害的人。

—— 《论科学与艺术》

每个政治社会都是由另外一些不同种类的小社会组成的,每个这样的小社会都具有它自己的利害关系和行为准则。

—— 《论政治经济学》

社会契约是一切文明社会的基础,我们只有根据这种契约的性质,才能阐明按照这种契约而构成的社会的性质。

—— 《爱弥儿》

政府就是介于人民和主权体之间的媒介,使两者互相沟通,并负责实施法律和维护自由。

—— 《卢梭》

官员愈多,则政府越弱。

—— 《卢梭》

如果有一个自由神所组成的民族,则他们的政府一定是很民主的。这样完美的政府,人类无法做到。

—— 《卢梭》

国家的政府组织影响国民的士气、爱好及道德观。

—— 《卢梭》

要使一个****的政府成为合法,就必须让每一个世代的人民都能作主来决定究竟是承认它还是否认它;但是,那样一来,这个政府也就不再成其为****的了。

—— 《社会契约论》

在全世界的一切政府中,公家都是只消费而不生产的。那末,他们所消费的资料从何而来?那就来自其成员的劳动。正是个人的剩余,才提供了公家的所需。由此可见,唯有当人类劳动的收获超过了他们自身的需要时,政治状态才能够存在。

—— 《社会契约论》

如果有人要绝对地提问,哪一种才是最好的政府,那他就是提出一个既无法解答而又无从确定的问题了;或者说,——假如我们愿意这样说的话,—— 各民族的绝对的与相对的地位有多少种可能的结合,也就有多少种最好的答案。

—— 《社会契约论》

创制政府的行为绝不是一项契约,而只是一项法律;行政权力的受任者绝不是人民的主人,而只是人民的官吏;只要人民愿意就可以委任他们,也可以撤换他们。对于这些官员来说,绝不是什么订约的问题,而只是服从的问题;而且在承担国家所赋予他们的职务时,他们只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公民义务,而并没有以任何方式来争论条件的权利。

—— 《社会契约论》

如果行政官是世袭的,这种人类集体就往往由一个孩子执政。

—— 《论政治经济学》

虽然政府不是法律的主宰,它也是法律的保护人,并拥有无数的手段去启发人们爱护法律。统治的才能就在于此。

—— 《论政治经济学》

在行政管理的这个微妙的部分,美德乃是唯一有效的工具,行政官的诚实正直乃是一真正能够制止他的贪婪的东西。帐簿和会计审核只能掩盖舞弊行为,不会揭露他们。任凭精明人想出多少新的预防办法,诡诈人也都有其趋避之道。所以要使财政得到忠实的管理,就不要理会帐簿,表册,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交给诚实可靠的人。

—— 《论政治经济学》

政府的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要防止财富分配的极端不平等。这并不是要从富人人手中夺取财富,而是要从人手中剥夺积累财富的手段;不是要给穷人设立济贫院,而是要保证人民免于贫困。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要使行政机关有力量,变好,并且直接达到自己的目的,一切行政权必须由同一些人掌握,但是更换这些人是不够的,应该使这些人仅仅在立法者的监督下进行活动,并且受立法者的指导。这就是使它(指行政机关)不致篡夺它 (即人民)的权威的真正秘密。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我发现,一切都从根本上与政治相联系;不管你怎样做,任何一国的人民都只能是他们政府的性质将他们造成的那样。

—— 《忏悔录》第二部

好的社会制度是这样的制度:它知道如何才能够最好地使人改变他的天性,如何才能够剥夺他的绝对的存在,而给他以相对的存在,并且把“我”转移到共同体中去,以便使各个人不再把自己看作一个独立的人,而只看作共同体的一部分。

—— 《爱弥儿》

不要相信那些世界主义者了,因为在他们的著作中,他们到遥远的地方去探求他们不屑在他们周围履行的义务。这样的哲学家之所以爱鞑靼人,为的是免得去爱他们的邻居。

—— 《爱弥儿》

你要想统率人,你就得培养人;你希望他们服从法律,你就得使他们热爱法律,这样,他们所需要知道的,只是他们这样做的责任是什么。

《论政治经济学》

当人民确信统治者是全心全意为人民谋求利益时,他们的敬意就可以减少统治者巩固他们的权势的困难。

—— 《论政治经济学》

一个统治者所能拥有的最大才能,就是把他的权力隐藏起来,使它不那么令人生厌,同时能平安无事地领导国家,使它显得仿佛并不需要什么领导人。

—— 《论政治经济学》

最完全的权威要能洞悉人的内心深处,不仅关心他的行动,也要关心他的意志。

—— 《论政治经济学》

如果公民都热爱他们的义务,而国家权力的监护人也能真诚地致力于以自己的榜样和辛勤来培养这种热爱,那末,任何困难都会烟消云散,那时管理就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那种以阴险作为唯一诀窍的阴暗手段了。

—— 《论政治经济学》

历史告诉我们,在无数事例中,一个受人爱戴的人对他所爱护的人们的权威,要比所有篡夺者的暴政强千百倍。这并不是说,政府应该不敢使用它的权力,而是说必须按照合法的方式加以使用。我们在史实中可以发现成千累万生性怯懦或野心勃勃的统治者,他们都是因为疲塌或者傲慢而一败涂地的;从无一人因严格公正而受到损害。但我们不应把疏忽和缓和混淆起来,也不应把宽厚和软弱混为一谈。一个人要公正首先必须严肃;要放任恶习(当他有权加以控制时),自己一定有恶习。

—— 《论政治经济学》

个人为大家而死是一件好事。如果说这话的人是一个富有德行、值得尊敬、自愿为国家利益而牺牲的爱国志士,我就很赞扬这一种说法。但是,如果要我们把这句话的意思理解为政府有权牺牲一个无辜者来为公众谋福利,我就把它看作暴君政治所捏造的最可诅咒的准则之一,是不能再大的谎言,是万分危险的容忍,而且与社会的基本法则是直接矛盾的。

—— 《论政治经济学》

尊敬你的同胞,你们自己就值得受人尊敬;尊敬自由,你的权力就会与日俱增。永远不逾越你的权利,那末,你的权利不久就会变成无限了。

—— 《论政治经济学》

我觉得,对阻止不了的事予以宽容,从而拿这种宽容作为自己的一种功绩,倒是一个很简单却又很巧妙的政治手腕。

—— 《忏悔录》(第二部)

人民之所以要有首领,乃是为了保卫自己的自由,而不是为了使自己受奴役,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同时也是全部政治法的基本准则。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如果旧弊不改,则每一个措施都不过是帮助新弊的形成。

—— 《论政治经济学》

我宁可完全按照旧有的办法,而不愿意把好办法只采用一半,因为这样,在人的身上矛盾就可能要少一些:他不能一下子达到两个相反的目标。

—— 《爱弥儿》

世界上这一地区*的各族人民,今天生活的非常文明,但只不过是在几个世纪以前,他们还处于一种比蒙昧无知更坏的状态里。

—— 《论科学与艺术》

*指欧洲

利用那些攻击自己的人们的力量来为自己服务,把自己原来的敌人变成自己的保卫者,并向他们灌输一些新的格言,为他们建立一些新的制度,这些制度对富人之有利正如同自然法对富人之有害是一样。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在大会里人们越是能和衷共济,也就是说人们的意见越是趋于全体一致,则公意也就越占统治地位;反之,冗长的争论,意见分歧和乱吵乱闹,也就宣告了个别利益之占上风和国家的衰微。

—— 《社会契约论》

和平,团结,平等是政治上一切尔虞我诈的敌人。

—— 《社会契约论》

但是当社会团结的纽带开始松弛而国家开始削弱的时候,当个人利益开始为人所感觉而一些小社会开始影响到大社会的时候;这时候,公共利益就起了变化并且出现了对立面。投票就不再由全体一致所支配了,公意就不再是众意,矛盾和争论就露头了;于是最好的意见也都不会毫无争论地顺利通过。

—— 《社会契约论》

考察一下促使那些曾经由于共同需要而团结在一个共同社会中的人们进一步利用文明社会来把他们自己更亲密地团结起来的动机,就可以发现:除了通过保护全社会来保障每一成员的财产、生命与自由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动机。

—— 《论政治经济学》

法律

人们之有正义与自由应该完全归功于法律。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事实上,法律永远有利于占有者,而不利于一无所有的人。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这一由全体个人的组合所形成的公法的人格,以前称为域邦,现在称为共和国或政治体。当它消极时,它的成员称为国家,当它积极时,就称为主权者,就它与其同类相比较而言,则称为权力。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法律既然只不过是公意的宣告,所以很显然在立法权上,人民是不能被代表的;但是在行政权上,则人民是可以并且应该被代表的,因为行政权力不外是根据法律使用力量而已。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公民可以赏以荣誉,但无论如何不能赏以特权,因为当任何人能认为不遵守法律是好事时,这个国家就临近灭亡了。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法律的全部力量只是靠平平常常的人来维持,这些法律既无力反对富人的宝藏,也无力反对穷人的赤贫。《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立法权力是属于人民的,而且只能是属于人民的。

── 《社会契约论》

法律的条件对人人都是同等,因此就既没有主人,也没有奴隶。

—— 《社会契约论》

唯有道德的自由才使人类真正成为自己的主人;因为仅只有嗜欲的冲动便是奴隶状态,而唯有服从人们自己为自己所规定的法律,才是自由。

—— 《社会契约论》

社会公约,我们就赋予了政治体以生存和生命;现在就需要由立法来赋予它以行动和意志了。

—— 《社会契约论》

当正直的人对一切人都遵守正义的法则,却没有人对他遵守时,正义的法则就只不过造成了坏人的幸福和正直的人的不幸罢了。因此,就需要有约定和法律来把权利与义务结合在一起,并使正义能符合于它的目的。

《社会契约论》

法律的对象永远是普遍性的,我的意思是指法律只考虑臣民的共同体以及抽象的行为,而绝不考虑个别的人以及个别的行为。

—— 《社会契约论》

一个人,不论他是谁,擅自发号施令就绝不能成为法律;即使是主权者对于某个个别对象所发出的号令,也绝不能成为一条法律,而只能是一道命令。

—— 《社会契约论》

凡是实行法治的国家——无论它的行政形式如何——我就称之为共和国;……唯有在这里才是公共利益在统治着,公共事物才是作数的。

—— 《社会契约论》

公共智慧的结果便形成理智与意志在社会体中的结合,由此才有各个部分的密切合作,以及最后才有全体的最大力量。正是因此,才必须要有一个立法者。

—— 《社会契约论》

号令人的人如果不应该号令法律的话,那末号令法律的人也就更不应该号令人,否则,他的法律受到他的感情所支配。

—— 《社会契约论》

在罗马最辉煌的时期,就可以看出暴政的种种罪恶已经在它的内部复活,也可以看出它已经快要灭亡,因为立法权威与主权权力已经都结合在同样那些人的身上了。

—— 《社会契约论》

正如建筑家在建立一座大厦之前,先要检查和勘测土壤,看它是否能担负建筑物的重量一样;明智的创制者也并不从制订良好的法律本身着手,而是事先要考察一下,他要为之而立法的那些人民是否适宜于接受那些法律。

—— 《社会契约论》

同一个法律并不能适用于那么多不同的地区,因为它们各有不同的风尚。

—— 《社会契约论》

如果立法者在目标上犯了错误,他所采取的原则不同于由事物的本性所产生的原则,以至于一个趋向于奴役而另一个则趋向于自由,一个趋向于财富而另一个趋向于人口,一个趋向于和平而另一个则趋向于征服;那末,我们便可以看到法律会不知不觉地削弱,体制便会改变,而国家便会不断地动荡。

—— 《社会契约论》

以制订法律的人来执行法律,并不是好事,而人民共同体把自己的注意力从普遍的观点转移到个别的对象上来,也不是好事。没有什么事是比私人利益对公共事物的影响更加危险的了。

—— 《社会契约论》

主权者除了立法权力之外便没有任何别的力量,所以只能依靠法律而行动;而法律又只不过是公意的正式表示。

—— 《社会契约论》

好法律会使人制订出更好的法律,坏法律则会导致更坏的法律。

—— 《社会契约论》

法律的僵硬性会妨碍法律得以因事制宜,所以在某些情况下就能使法律成为有害的,并且在危机关头还能因此致使国家灭亡。

—— 《社会契约论》

公共的意见就是一种法律,监察官就是这种法律的执行者。

—— 《社会契约论》

监察官的法庭远不是人民意见的仲裁者,它仅仅是人民意见的宣告者;只要脱离了人民的意见,它的决定就是空洞的,无效的。

—— 《社会契约论》

任何人都不能摆脱法律的光荣的束缚。这是一种温和而有益的束缚,即使是最骄傲的人,也同样会驯顺地受这种束缚,因为他不是为了受任何其他束缚而生的。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不管一个国家的政体如何,如果在它管辖范围内有一个人可以不遵守法律,所有其他的人就必然会受这个人的任意支配。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在一个国家里,如果任何人都不规避法律,任何官员都不滥用职权,那末,这个国家就既不需要官员也不需要法律。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被控的无辜者将会找到一个热烈的保卫者,足以让那些诬告者后诲,不论诬告者是什么人。

—— 《忏悔录》第二部

对于一向最尊重法律的人,要想加以迫害,从来就是不经合法途径的。

—— 《忏悔录》(第二部)

法律就是暴力。

—— 《爱弥儿》

法律的目的永远是公共的,也就是说法律所考虑的是全体人民,而不是个别的人或行为。

—— 《卢梭》

要使国家的组织稳固持久,就必须使自然关系与法律完全一致,法律负责保护和修正这些关系。

—— 《卢梭》

并非只有正直的人才懂得如何执行法律,但实际上只有好人才懂得如何遵守法律。

—— 《论政治经济学》

最坏的弊窦是只为了实际能够安全地破坏法律而表面上服从法律。因为,这样一来,最好的法律立刻就会变成最有害的法律,倒是没有法律要比它强上千百倍。

—— 《论政治经济学》

一个管理完善的政府,根据任何理由,也不能准许有人不遵守法律,对于有功于国家的人应该奖以荣誉,但决不奖以特权。

—— 《论政治经济学》

法律的力量,与其说依存于执法者的严厉,不如说依存于本身的智慧。

—— 《论政治经济学》

事实上,尊重法律是第一条重要的法律;而严厉的惩罚只是一种无效的手段,它是气量狭小的人所发明的,旨在用恐怖来代替他们所无法得到的对法律的尊重。

—— 《论政治经济学》

人人都服从,却没有人发号施令;人人都服务,却没有骑在人头上的主人;而且由于在这种明显的服从关系中,谁都没有损失任何自由——这种情况又是怎样造成的呢?这些奇迹都是法律创造的。

—— 《论政治经济学》

政府与法律为人民集体提供了安全与福祉。

—— 《论科学与艺术》

监狱里的生活也很太平,难道这就足以证明监狱里面也很不错吗?

—— 《社会契约论》

刑罚频繁总是政府衰弱或者无能的一种标志。

—— 《社会契约论》

在一个治绩良好的国家里,刑罚是很少见的,这倒不是因为赦免很多,而是因为犯罪的人很少。

—— 《社会契约论》

人民

我们都只不过是在成为公民之后,才真正开始变成人的。

—— 《社会契约论》

人民永远是愿望自己幸福的,但是人民自己却并不能永远都看得出什么是幸福。

—— 《社会契约论》

真正的民主制从来就不曾有过,而且永远也不会有。多数人统治而少数人被统治,那是违反自然的秩序的。我们不能想象人民无休无止地开大会来讨论公共事务。

—— 《社会契约论》

你们这些哲学家们,你们个个都把城里人看作是跟你们的天职有联系的唯一的人们。其实,人们是在乡下才能学会怎样爱人类,为人类服务呢,在城市里,人们只能学会鄙视人类而已。

—— 《忏悔录》(第二部)

我的生活尽管默默无闻,但要是我的思想比国王更丰富更深刻,那我的内心要比国王的更能吸引人。

—— 《忏悔录》(第二部)

大人物只认得大人物,小人物也只认得小人物。小人物赞赏大人物只是他们的身份地位,而他们自己得到的却只是不公正的蔑视。

《忏悔录》(第二部)

社会中的公民则终日勤劳,而且他们往往为了寻求更加勤劳的工作而不断地流汗、奔波和焦虑。他们一直劳苦到死,甚至有时宁愿去冒死亡的危险,来维持自己的生存,或者舍弃生命以求永生。他们逢迎自己所憎恶的显贵人物和自己所鄙视的富人,不遗余力地去博得为那些人服务和荣幸;他们骄傲地夸耀自己的卑贱,夸耀那些人对他们的保护;他们以充当奴隶为荣,言谈之间,反而轻视那些未能分享这种荣幸的人们。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让我们不必嫉妒那些在文坛上永垂不朽的名人们的光荣,让我们努力地在他们和我们之间划出人们以往是在两个伟大的民族之间所划的那条光荣的界限吧,让他们知道怎样好好地说,让我们知道怎样好好地去做吧。

—— 《论科学与艺术》

人类是由人民构成的。……那些不是人民的人为数如此之少,连把他们数一数都不值得。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如果有一种神明的人民,他们便可以实行民主制。但那样一种十全十美的政府是不适合于人类的。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好人是先众人而后自己,而坏人则是先自己而后众人。

—— 《爱弥儿》

一个人如果由于只想到自己,因而只爱他本人的话,他就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叫快乐了,他冰冷的心再也不会被高兴的事情打动了,他的眼睛再也不会流出热情的眼泪了,他对任何东西都不喜欢了;这可怜的人既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生气,他已经是死了。

—— 《爱弥儿》

我们不仅希望我们自己幸福,而且也希望他人幸福;当别人的幸福无损于我们的幸福的时候,它便会增加我们的幸福。

—— 《爱弥儿》

一个人如果不肯对别人承担义务,那末,也就不会有人肯对他承担任何义务。

—— 《论政治经济学》

每个公民都应该做义务兵。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让别人用心教诲人民去尽他们的义务吧,让我们只管好好地尽我们自己的义务吧,我们对此不需要知道更多的东西。

—— 《论科学与艺术》

我们要避免我们的义务与我们的利益发生冲突,避免从别人的灾难中企望自己的幸福;我确信,一个人处于这样情况的时候,不没法避免,那就不管他的心地多么善良和公正,迟早会不知不觉地衰颓下去,事实上会变成邪恶的和不公正的。

—— 《忏悔录》(第一部)

为义务和道德而牺牲固然是痛苦的,但是这种牺牲在内心深处留下的温馨的回忆,作为补偿是绰绰有余的。

—— 《忏悔录》(第二部)

即使是最强者也决不会强得足以永远做主人,除非他把自己的强力转化为权利,把服从转化为义务。

—— 《社会契约论》

强力并不构成权利,而人们只是对合法的权力才有服从的义务。

── 《社会契约论》

疯狂是不能形成权利的。

—— 《社会契约论》

取消了自己意志的一切自由,也就是取消了自己行为的一切道德性。

—— 《社会契约论》

对于一个放弃了一切的人,是无法加以任何补偿的。

—— 《社会契约论》

唯有在不能使敌人成为奴隶的时候,人们才有杀死敌人的权利;因此,把敌人转化为奴隶的权利,就绝不是出自杀死敌人的权利。

—— 《社会契约论》

奴隶和权利,这两个名词是互相矛盾的,它们是互相排斥的。

—— 《社会契约论》

主权既然不外是公意的运用,所以就水远不能转让。

—— 《社会契约论》

主权也是不可分割的。因为意志要末是公意,要末不是;它要末是人民共同体的意志,要末就只是一部分人的。在前一种情形下,这种意志一经宣示就成为一种主权行为,并且构成法律。在第二种情形下,它便只是一种个别意志或者是一种行政行为,至多也不过是一道命令而已。

—— 《社会契约论》

主权者这方面,却决不能给臣民加以任何一种对于集体是毫无用处的约束。

—— 《社会契约论》

我们和社会体联结在一起的约定之所以成为义务,就只因为他们是相互的;并且它们的性质是这样的,即在履行这些约定时,人们不可能只是为别人效劳而不是同时也在为自己效劳。

── 《社会契约论》

在社会契约之中个人方面会做出任何真正牺牲来的这种说法便是不真实的了。由于契约的结果,他们的处境确实比起他们以前的情况更加可取得多;他们所做的并不是一项割让而是一件有利的交易,也就是以一种更美好的,更稳定的生活方式代替了不可靠的,不安定的生活方式,以自由代替了天然的独立,以自身的安全代替了自己侵害别人的权力,以一种由社会的结合保障其不可战胜的权利代替了自己有可能被别人所制胜的强力。他们所献给国家的个人生命也不断地在受着国家的保护。

—— 《社会契约论》

唯有公意才能够按照国家创制的目的,即公共幸福,来指导国家的各种力量。

—— 《社会契约论》

每个人既然是向全体奉献出自己,他就并没有向任何人奉献出自己;而且既然从任何一个结合者那里,人们都可以获得自己本身所渡让给他的同样的权利,所以人们就得到了自己所丧失去一切东西的等价物以及更大的力量来保全自己的所有。

—— 《社会契约论》

破坏了那种它自己所赖以存在的行为,也就是消灭了自己。

—— 《社会契约论》

如果说个别利益的对立使得社会的建立成为必要,那末,就正是这些个别利益的一致才使得社会的建立成为可能。

—— 《社会契约论》

个别意志由于它的本性就总是倾向于偏私,而公意则总是倾向于平等。

—— 《社会契约论》

众意与公意之间经常有很大的差别;公意只着眼于公共的利益,而众意则着眼于私人的利益,众意只是个别意志的总和。但是,除掉这些个别意志间正负相抵消的部分而外,则剩下的总和仍然是公意。

—— 《社会契约论》

公意永远是公正的,而且永远以公共利益为依归;但是并不能由此推论说,人民的考虑也永远有着同样的正确性。人们总是愿意自己幸福,但人们并不总是能看清楚幸福。人民是决不会被腐蚀的,但人民却往往会受欺骗,而且唯有在这时候,人民才好像会愿意要不好的东西。

—— 《社会契约论》

当形成了派别的时候,形成了以牺牲大集体为代价的小集团的时候,每一个这种集团的意志对它的成员来说就成为公意,而对国家来说则成为个别意志。

—— 《社会契约论》

为了很好地表达公意,最重要的是国家之内不能有派系存在。

—— 《社会契约论》

公意必须从全体出发,才能对全体都适用。

—— 《社会契约论》

主权权力虽然是完全绝对的,完全神圣的,完全不可侵犯的,却不会超出,也不能超出公共约定的界限。

—— 《社会契约论》

公意永远是正确的,但是那指导着公意的判断却并不永远都是明智的。

—— 《社会契约论》

只要有若干人结合起来自认为是一个整体,他们就只能有一个意志,这个意志关系着共同的生存以及公共的幸福。这时,国家的全部精力是蓬勃而单纯的,它的准则是光辉而明晰的;这里绝没有各种错综复杂、互相矛盾的利益,公共福利到处都明白确切地表现出来,只要有理智就能看到它们。

── 《社会契约论》

正是公意才是个人所应该请教的。

—— 《社会契约论》

政治体也是一个具有意志的道德行动者。这种公共意志总是对于整体和个体的维护与安宁很有帮助,是法律的根源。

—— 《论政治经济学》

最普遍的意志往往也就是最公正的意志,而人民的意见实际上就是上帝的意见。

—— 《论政治经济学》

合法的或人民的政府,也就是为人民谋福利的最重要的准则,就是事事遵循公共意志。

—— 《论政治经济学》

人民总是希望完善而美好,但并不能辨别什么是善和好,公共的意志总是正确的,但其判断则不一定都是对的。我们必须使公共的意志明察事物的实际情况,有时要明察事物的现象,使其采取正当的途径,以免受私人的利用而误入歧途。

—— 《卢梭》

在没有私有制的地方是不会有不公正的。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不应当想象私有制是在工业所造成的那些关系的范围之外产生的。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谁第一个把一块土地圈起来并想到说:这是我的,而且找到一些头脑十分简单的人居然相信了他的话,谁就是文明社会的真正奠基者。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总而言之,一方面是竞争和倾轧,另一方面是利害冲突,人人都时时隐藏着损人利己之心。这一切灾祸,都是私有财产的第一个后果,同时也是新产生的不平等的必然产物。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这个人,哪怕他奴役了半个世界,也永远只是一个个人;他的利益脱离了别人的利益,就永远只是私人的利益。如果这个人归于灭亡,他的帝国也就随之分崩离析,就象一棵橡树被火焚烧之后就消解而化为一堆灰烬一样。

—— 《社会契约论》

自由

在所有一切的财富中最为可贵的不是权威而是自由。

—— 《爱弥儿》

“统治”和“自由”是两个意义正好相反的词,我只有不做我自己的主人,我才能做一间茅屋的主人。

—— 《爱弥儿》

不管在什么形式的政府之下,都是没有自由的,自由是存在于自由的人的心里的,他走到哪里就把自由带到哪里。

—— 《爱弥儿》

谁最能够按照需要行事,谁就是最自由的,因为他从来不勉强去做他不愿意作的事情。

—— 《爱弥儿》

如果说自由的意义是在于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么,任何人都不会得到自由。

—— 《爱弥儿》

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自以为是其他一切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

── 《社会契约论》

放弃自己的自由,就是放弃自己做人的资格,就是放弃人类的权利,甚至就是放弃自己的义务。

—— 《社会契约论》

人们可以争取自由,但却永远不能恢复自由。

—— 《社会契约论》

如果我们探讨,应该成为一切立法体系最终目的的全体最大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我们便会发现它可以归结为两大主要的目标:即自由与平等。

—— 《社会契约论》

一切自由的行为,都是由两种原因的结合而产生的;一种是精神的原因,亦即决定这种行动的意志;另一种是物理的原因,亦即执行这种行动的力量。

—— 《社会契约论》

英国人民自以为是自由的;他们是大错特错了。他们只有在选举国会议员的期间,才是自由的;议员一旦选出之后,他们就是奴隶,他们就等于零了。

—— 《社会契约论》

我愿意自由地生活,自由地死去。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倘若他们企图打破束缚,那就反而会更远地离开自由;因为他们常常会把与自由相对立的那种放荡不羁当作自由,结果他们的革命,差不多总是使他们落到只有加重他们的桎梏的那些煽惑家们的手里。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法律的效力和保护者的权威消失了的地方,任何人都得不到安全和自由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自由也和天真与美德一样,人们只有在亲自享受的时候才感觉到它们的价值,一旦丧失了它们,便也丧失了对于它们的兴趣。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自由即是人的一切能力中最崇高的能力,如果为了取媚于一个残暴的或疯狂的主人,竟毫无保留地抛弃他所有天赋中最宝贵的天赋,竟屈从主人的意旨而犯造物主禁止我们去犯的一切罪恶,这是不是使人类的天性堕落,把自己置于完全受本能支配的那些禽兽水平上?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出卖自由就等于出卖自己的生命,而任何人都不是自己生命的主人。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一个人抛弃了自由,便贬低了自己的存在,抛弃了生命,便完全消灭了自己的存在。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要表现意志,必须获得自由。

—— 《论政治经济学》

我热爱自由,我憎恶窘迫、苦恼和依附别人。

—— 《忏悔录》(第一部)

我的全部自由都只是暂时的、靠不住的;我比服从命令还要受到更大的束缚,因为我必须受我自己的意志的束缚。

—— 《忏悔录》(第二部)

因为事物的力量总是倾向于摧毁平等的,所以立法的力量就应该总是倾向于维持平等。

—— 《社会契约论》

至于平等,这个名词绝不是指权力与财富的程度应当绝对相等;而是说,就权力而言,则它应该不能成为任何暴力并且只有凭职位与法律才能加以行使;就财富而言,则没有一个公民可以富得足以购买另一人,也没有一个公民穷得不得不出卖自身。这就要求大人物这一方必须节制财富与权势,而小人物这一方必须节制贪得与婪求。

—— 《社会契约论》

在自然秩序中,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他们共同的天职,是取得人品;不管是谁,只要在这方面受了很好的教育,就不至于欠缺同他相称的品格。

—— 《爱弥儿》

最必需的东西,也许是在行政管理中最困难的东西,就是给一切人以公正的、特别是保护穷人反对富人的压迫的平等化。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个人的品质制约着所有其余不平等的产生。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无论是一个人对一个人,或者是一个人对全体人民,下列的说法都是同样的毫无意义的:我和你订立一个担负完全归你而利益完全归我的约定,只要我高兴的话,我就守约;而且只要我高兴的话;你也得守约。

—— 《社会契约论》

大家都承认,人与人之间本来都是平等的,正如各种不同的生理上的原因使某些种类动物产生我们现在还能观察到的种种变型之前,凡属同一种类的动物都是平等的一样。不管那些最初的变化是怎样产生的,我们总不能设想这些变化使人类中所有的个体同时同样地变了质。实际上是有一些人完善化了或者变坏了,而另一些人则比较长期的停留在他们的原始状态。这就是人与人之间不平等的起源。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我认为在人类中有两种不平等:一种,我把它叫作自然的或生理上的不平等,因为它是基于自然,由年龄、健康、体力以及智慧或心灵的性质的不同而产生的;另一种可以称为精神上的或政治上的不平等,因为它是起因于一种协议,由于人们的同意而设定的,或者至少是它的存在为大家所认可的。第二种不平等包括某些人由于损害别人而得以享受的各种特权,譬如:比别人更富足、更光荣、更有权势,或者甚至叫别人服从他们。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假如我们把流行于文明社会各种不同等级之中的教育和生活方式上的不可思议的多样性,来和吃同样的食物,过同样生活,行动完全一样的动物和野蛮人的生活的单纯一致比较一下,便会了解人与人之间在自然状态中的差别,应当是如何小于在社会状态中的差别,同时也会了解,自然的不平等在人类中是如何由于人为的不平等而加深了。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最善于歌舞的人、最美的人、最有力的人、最灵巧的人或最有口才的人,变成了最受尊重的。这就是走向不平等的第一步;同时也是走向邪恶的第一步。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自从一个人需要另一个人的帮助的时候起;自从人们觉察到一个人据有两个人食粮的好处的时候起;平等就消失了、私有制就出现了、劳动就成为必要的了、广大的森林就变成了须用人的血汗来灌溉的欣欣向荣的田野;不久便看到奴役和贫困伴随着农作物在田野中萌芽滋长。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不平等是很容易伸展到野心家和怯懦者之间的,因为他们随时都在准备着冒风险,准备着依时运的顺逆,或者去统治人,或者去侍奉人,这二者对他们来说,几乎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后天的不平等,是由于人类的欲望所产生的。由于新的欲望增多,因此人与人之间需要互相扶持,富人需要穷人为他工作,穷人也需要富人来扶持,在这种互相帮助中,平等精神就消失了。富人可能从中获得新的权利,穷人被套上新的枷锁,这样就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不平等和私有财产制。

—— 《卢梭》

由于天生的不平等,造成了个人立足点的不平等,就拿耕种土地来说,体力较强的人可以多干活;技术好的人可以节省时间;天资聪明的人可以创造出各种减轻劳动强度的方法。这些差异,都是由自然的差异所产生的。

—— 《卢梭》

如果不是由于才智的不同和德行的败坏在人间引起了致命的不平等的话,那么这一切的谬误又是从何而产生的呢?

—— 《论科学与艺术》

社会

如果我们用一种冷静的、客观的眼光来看人类社会的话,它首先显示出来的似乎只是强者的暴力和弱者的受压迫;于是我们的心灵对某一部分人的冷酷无情愤懑不平,而对另一部分人的愚昧无知则不免表示惋惜。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由自然状态进入社会状态,人类便产生了一场最堪注目的变化;在他们的行为中正义就代替了本能,而他们的行动也就被赋予了前所未有的道德性。

—— 《社会契约论》

像这种由我们的互相需要所可能产生出来的普遍社会,就决不会对沦于苦难的人们提供一种有效的援助;或者说至少也是,它只对于那些已经拥有过多力量的人才会赋予新的力量。

—— 《社会契约论》

和平与清白,早在我们能尝到它们美味之前,就已经永远错过去了。为原始时代愚昧的人们所感觉不到的、为后代已经开化了的人们所错过了的那种黄金时代的幸福生活,对于人类说来将永远是一种陌生的状态了;或则是由于当有可能享受它的时候而未能认识它,或则是由于当有可能认识它的时候却丧失了它。

—— 《社会契约论》

凡是破坏社会统一的,都是毫无价值;凡是使人们自身陷于自相矛盾的制度,也是毫无价值的。

—— 《社会契约论》

人们在组成我们称之为社会的那种群体之中既然都处于同样的环境,也就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除非是其他更强烈的动机把他们拉开。

—— 《论科学与艺术》

若是人间没有不公道,法理学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既没有暴君,又没有战争,也没有阴谋家,历史学还成个什么东西呢?

—— 《论科学与艺术》

我们对风尚加以思考时,就不能不高兴地追怀太古时代纯朴的景象。

—— 《论科学与艺术》

社会秩序之对人类有利,只是以一切人都有些什么东西,而任何人也没有过分丰富的东西为准。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一种制度与其说是受害的人所发明的,不如说是蒙利的人所发明的,这才比较合理。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我已经知道你在严密地观察了我们的种种社制度以后,是不会对它们寄予它们不配受到的信任的。

—— 《爱弥儿》

如果人人只是在讲究自己做人的责任与自然的需要,人人只能有时间为祖国、为不幸者、为朋友而效力,那末谁还会把自己的一生用之于毫无结果的思索呢?

—— 《论科学与艺术》

在今后的情况下,一个生来就没有别人教养的人,他也许简直就不成样子。偏见、权威、需要、先例以及压在我们身上的一切社会制度都将扼杀他的天性,而不会给它添加什么东西。他的天性将像一株偶然生长在大路上的树苗,让行人碰来撞去,东弯西扭,不久就弄死了。

—— 《爱弥儿》

对世间的快乐已感到厌倦,是绝不会再感觉到家庭的快乐的。

—— 《爱弥儿》

在这堕落的时代,谁知道一个人的灵魂还能达到多少高尚的程度呢?

—— 《爱弥儿》

社会对于人类,正像衰老对于个人一样自然,人是需要艺术、法律和管理的,但是这种需要正像老人需要拐杖一样。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规章都只不过是穹窿顶上的拱梁,而唯有慢慢诞生的风尚才最后构成那个穹窿顶上的不可动摇的拱心石。

—— 《社会契约论》

最好的国王也都想能够为所欲为,却又并不妨碍自己依然是主子。

—— 《社会契约论》

国王远不能供养他的臣民,反而只能是从臣民那里取得他自身的生活供养。

—— 《社会契约论》

国王的私人利益首先就在于人民是软弱的贫困的,并且永远不能够抗拒国王。

—— 《社会契约论》

使得国君制政府永远不如共和制政府,那就是;在后者之中差不多唯有英明能干的人,公共舆论才会把他们提升到首要的职位上来,而他们也会光荣地履行职务的;反之,在国君制之下,走运的人则每每不过是些卑鄙的诽谤者,卑鄙的骗子和卑鄙的阴谋家:使他们能在朝廷里爬上高位的那点小聪明,当他们一旦爬了上去之后,就只能向公众暴露他们的不称职。

—— 《社会契约论》

一般说来,如果说宫廷中有着更多的阴谋诡计的话,那末在元老院中就有着更多的智慧,而共和国则以更稳定的并且遵循得更好的观点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绝不会是内阁的一次革命便引起国家中的一次革命。

—— 《社会契约论》

暴君是一个违背法律干预政权而依照法律实行统治的人。

—— 《社会契约论》

****主则是一个把自己置于法律本身之上的人。

—— 《社会契约论》

在需要建立独裁制的危机关头,国家很快地不是毁灭就是保全。

—— 《社会契约论》

政治社会的首领对于人们的幸福决没有任何兴趣,他倒常常从人们的痛苦中追求自己的幸福。

—— 《论政治经济学》

如果你只有一个统治者,你就得听凭这个没有理由喜欢你的主子的摆布;如果你有好几个统治者,你就得同时受他们的虐待和瓜分。

—— 《论政治经济学》

那些轻视自己的子民的帝王,在自认无法使其子民成为值得尊敬的人时,他所侮辱的就是他自己。

—— 《论政治经济学》

统治别人的人并不比别人更贤明,也不见得比别人更幸福。

—— 《忏悔录》(第一部)

他思想是哲学家,而行为则是君王。

—— 《忏悔录》(第二部)

暴君剥夺臣民,算是公正;暴君让臣民活着,算是施恩。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政治是不容许有任何其他的主人的,只要它一发令,便没有考虑道义和职责的余地。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不幸的朝臣伎俩啊,在最仁厚的心里友情也被它压制下去了。

—— 《忏悔录》(第二部)

强力的终止便告消灭的权利,又算是什么一种权利呢既然最强者总是有理的,所以问题就只在于怎样做才能使自己成为最强者。然而这种随强力的终止便告消灭的权利,又算是什么一种权利呢?

—— 《社会契约论》

如果必须要用强力使人服从,人们就无须根据义务而服从了;因而,只要人们不再是被迫服从时,他们也就不再有服从的义务。可见权利一词,并没有给强力增添任何新东西。

—— 《社会契约论》

当权力要依靠舆论的时候,其本身就带有奴隶性,因为你要以你用偏见来统治的那些人的偏见为转移。

—— 《爱弥儿》

王权的威信压制着人民。尊贵的表记,如王座、王笏、紫袍、王冠和纹章,在他们看来都是神物。用这些赫赫的表记把一个人装扮起来,就能受到他们的尊重。这个人不用军队和威胁的手段,只要一开口,人们就服从。

── 《爱弥儿》

只要权力是一回事,而知识与智慧又是另一回事;学者们便很少会想到什么伟大的事物,君主们则更少会做出什么美好的事情来,并且人民也就会继续是卑贱的、腐化的与不幸的了。

—— 《论科学与艺术》

在各个国家的起源时,宗教是用来作为政治的工具的。

—— 《社会契约论》

基督教只宣扬奴役与服从。它的精神是太有利于暴君制了,以致暴君制不能不是经常从中得到好处的,真正的基督徒被造就出来就是作奴隶的。

—— 《社会契约论》

智者们有关上帝的崇高概念,它所以加之于我们的那些美妙的博爱法则,构成它所要求于我们的那种真正宗教崇拜的灵魂纯洁的种种社会德行,总是脱离群众的。

—— 《社会契约论》

就让我们把各种不同的宗教诫命都搁在一旁吧,滥用它们所造成的罪行并不亚于运用它们之可以免除罪行。

—— 《社会契约论》

只要各国人民想利用上帝说话,那么,每一个国家的人都可以叫上帝按他们自己的方式说他们自己想说的话。

—— 《爱弥儿》

宗教的狂热比无神论是更有害的。

《爱弥儿》

凡是在心里说没有上帝而口头上又说有上帝的人,不是骗子就是疯子。

—— 《爱弥儿》

合理的、道德的宗教则取消一切人对宗教信仰的管理权,因而就不让掌握这种权力的那些专断者再有立足之地了。

—— 《忏悔录》(第二部)

那些缺乏正义的教士,霸占职权,成为我宗教上的裁判者,而且告诉我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的优越权利决不会影响我的原则,他们无法使我说出我不愿意说的话。如果我的真诚触怒了他们,他们就会想办法将我摒弃于教堂之外,我并不畏惧他们的威胁,因为他们无权判决我。

—— 《卢梭》

我发现宗教和政治都有缺陷,我关心这件事是因为政府中的罪恶只会使平民遭殃,但是良知上的错误将使道德沦丧到何等地步呢?

—— 《卢梭》

因为上帝认为人类是他造的,如果他将我们造成罪恶的人,那么如果我们想行善的话,岂不违背了他的旨意?我并不是说世上没有善良公正的宗

教,而是说其中没有一个宗教从来没有触犯过人类道德。

—— 《卢梭》

每一个派系都在残害他的兄弟、同胞,所有教会派别都以人的鲜血祭祀上帝,这种矛盾现象是如何产生的呢?但是,他们的确存在于我们社会中,如果有人想改良这种情形也算是罪恶吗?

—— 《卢梭》

教派的教规严谨,如有人背叛教义,就会立即受到惩罚。

—— 《卢梭》

理性反而成为世上最大的罪恶,人们总是想从别人身上剥夺理性,大部分新创立的教派都是建立在幻想的基础上,并用伪善手段去经营,于是他们攻击理性而丧失了应有的美德。

—— 《卢梭》

人世间

有罪者放肆大胆、趾高气扬,而无辜者反而羞惭满面、局促不安,这又是多么常见的事啊。

—— 《忏悔录》(第二部)

作恶的强者消遥法外,无辜的弱者遭殃,走遍天下皆是如此。

—— 《忏悔录》(第一部)

不论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在另一个世界上,恶人的事总是难办的。

—— 《忏悔录》(第一部)

恶人的仇恨心,越是找不出仇恨的理由就越发强烈,越觉得他们自己不对就越发对对方怀恨。

—— 《忏悔录》(第二部)

恶人和暴君总是把我恨入骨髓的,即使他们不认识我,单是读到我的著作就够了。

—— 《忏悔录》(第二部)

无论什么事情,邪恶的人是绝不能把它办好的。

—— 《爱弥儿》

装模作样的神气是心地邪恶和空虚的人才有的,因为他们除了这种神气以外,就没有其他东西可显示的。

—— 《爱弥儿》

一个坏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受到束缚的。

—— 《爱弥儿》

那些恶劣万分的人对公共信仰多少也有几分尊敬之意,就连那些在大社会中与道德为敌的强盗,在他们的秘密巢穴里,也要向道德的幻影致敬。

—— 《论政治经济学》

一个为非作恶的人,既然他是在攻击社会权利,于是便由于他的罪行而成为祖国的叛逆……所以应该把他当作公约的破坏而流放出境,或者是当作一个公共敌人而处以死刑。

—— 《社会契约论》

有些过分的行为被禁止了,有些罪恶是被认为不体面的了,但是另外的罪恶却以德行的名义被装饰起来。

—— 《论科学与艺术》

通世故的人总是戴着假面具的,他们几乎没有以他们本来的面目出现过,甚至弄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当他们不得不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他们就会感到万分的局促。在他们看来,要紧的不是他们实际上是什么样的人,而是要在外表上看起来好像是什么样的人。

—— 《爱弥儿》

一个人当然是不会把他所轻视的人的幸福放在眼里的。所以,当你看到政治家谈到人民就表现得那样轻蔑,当你看到大多数哲学家硬要把人类说得那样坏的时候,你用不着那么吃惊。

—— 《爱弥儿》

如果有人对我说,社会就是这样组成的:每个人为他人服务就可以获得自己的利益。那末,我将答辩说:那当然是很好的,如果他不因损害他人还能获得更多利益的话。决没有一种合法的利润能够比得上非法取得的利润,而损人的事情总是比为别人服务更有利可图的。问题只在于如何使自己逍遥法外不受惩罚。所以在这上面强者要用尽他的势力,弱者要用尽他的诡计。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你喜欢怎样赞美人类社会就怎样赞美吧,可是无论如何人类社会必然是:人们的利害关系越错综复杂,相互忌恨的心理便越增长。于是人们表面上像是互相帮助,实际上却无所不至地在互相残害。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我们也应当思考一下:在某种世态中,人们不得不相互爱抚而又相互伤害;由于义务,人们生来就是仇敌;由于利益,人们必须相互欺骗,这是何等的世态。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有一种机灵人的精细只表现在体察恶事上面,到只有善事可看的地方便什么也体察不到了。

—— 《忏悔录》(第二部)

他们把自己能言会道的语气改得比较温和,他们丑化我时满脸是一种非常厚道的神气,好像他们这样做完全是出自好意。他们在向我表示友好时又使我显得相当可恶,而在向我表同情时又把我攻击得体无完肤。

—— 《忏悔录》(第二部)

应该惩罚的不惩罚,是必然会产生可怕的后果的。

—— 《爱弥儿》

为了能够在屈服于邪恶的时候而不犯罪,就必须首先学会抵抗邪恶。

—— 《爱弥儿》

他做第一件坏事的时候,如果你容忍他,他就要去做第二件坏事的,这样接二连三的做下去,到最后必然是打乱整个秩序,践踏一切法规的。

—— 《爱弥儿》

用奢侈来医治灾难,结果它所带来的灾难比它所要医治的灾难,还要深重;我们甚至可以说,无论在大小国家中,奢侈本身是所有灾祸中最大的灾祸。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奢侈必然的后果——风尚的解体——反过来又引起了趣味的腐化。

—— 《论科学与艺术》

当生活日益舒适、工艺日臻完美、奢侈之风开始流行的时候,真正的勇敢就会削弱,尚武的德行就会消失。

—— 《论科学与艺术》

奢侈和良好的风俗是不相容的。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正是这样,风习的放荡性——这是奢侈不可避免的结果——同样地在引起审美力的破坏。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奢侈永远也不能与“正直”和睦地相处。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奢侈为了养活它自己所复制的一群仆人和穷人,而使农夫和市民遭到压迫和破产。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只有为了欺骗的企图而去讲假话,才算撒谎。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对一个无须讲出的真理闭口不谈,这不是撒谎。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撒谎就是把应该披露的真情掩盖起来。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在相同情况下,说与真象不符的话去欺骗人的人,其不公正的程度并不见得比不说真象去欺骗人的人更甚。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为自身利益撒谎,那是冒骗;为他人利益撒谎,那是诈骗;为了陷害而撒谎,那是造谣中伤。……而对自身和他人都无害亦无利的撒谎,那不算撒谎。那只是虚构而不是撒谎。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一个撒谎者,尽管他没有使谁相信,但他信誓旦旦的时候,同样是在撒谎。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凡是与真理相违背,无论以何种方式都有损于正义的事情,都是撒谎,这就是准确的分界线。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这个谎言是充满着正直、忠诚与宽宏大量的,若是说出真话,反而成为道地的背义行为了。

—— 《忏悔录》(第二部)

欺骗和撒谎的行将随着社会习俗和义务而同时产生。一个人既能做他不应该做的事情,也就想奄饰他该做而未做的事情。一种利益既可使人许下诺言,则更大的利益就可使人违反诺言。

—— 《爱弥儿》

凡是说自己是迫不得已才去犯罪的人,不仅是作了恶,而且又撒了谎。

—— 《爱弥儿》

贫富

贫穷与苦难并不显得低人一等;富贵与豪华也不见得高人一头。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人们愈不平等,自然的情感就愈容易败坏;等级的差距愈大,婚姻的联系便愈松弛;贫富愈悬殊,父亲和丈夫便愈是没有恩情。

—— 《爱弥儿》

只要世界上有富人存在,他们就愿意使自己有别于穷人。

—— 《论政治经济学》

在一般平民中间,虽然只偶尔流露热情,但自然情感却是随时可以见到的。在上流社会中,则连这种自然感情也完全窒息了。他们在情感的幌子下,只受利益或虚荣心的支配。

—— 《忏悔录》(第一部)

我早就说过,而且也体会到,所有者和占有者往往是完全不同的人。

—— 《忏悔录》(第一部)

富裕的农民不敢公开地吃自己辛苦挣来的面包,他只装得跟他周围所有的穷人一样赤贫,才能避免破产。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统治者是否永远比服从者优秀,是否在一切情形下,肉体的或精神的力量、智慧或美德都与个人的势力或财富相适应。难道这个问题只是在主人面前的奴隶所应该讨论的,而不是力求寻找真理的,有理智的和自由的人们所应该讨论的吗。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生活方式上的极端不平等,一些人过分地劳累,另一些人过分的闲逸。一方面是富人的常常激起和满足食欲、****的条件,以其过分讲究的、能供给他足够的热量但又易于引起消化不良的食品;另一方面是穷人的太坏的食物,不仅如此,而且就连这种食物还常常是过度地缺乏。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有钱的人是把他的财产看得重于一切的。他们是宁肯要黄金而不要美德的。

—— 《爱弥儿》

不要做有钱的人,但是要做富裕的人。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上流社会的人全部带着自己的假面具,他本身是什么样子,在他眼里并没有任何意义,他表现为什么样子,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切。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当我看到这样大的财富,这样高的门第、这样多的头衔和官爵的唯一继承人竟和乞丐一样贪婪地吞噬着一小块面包,我心里是多么嗟叹富贵尊荣的虚幻啊。

—— 《忏悔录》(第二部)

当我们看见把神祗安放在——可以这么说一世家大族的门楣上,大理石的柱子上或者是铭刻在哥林多式的柱头上的时候,罪恶也就登峰造极了。

—— 《论科学与艺术》

在富人方面,他们一认识了统治的快乐,便立即鄙弃一切其他的快乐,并且,因为他们可以利用旧奴隶来制服新奴隶,所以他们只想征服和奴役他们的邻人。他们好像饿狼一样,尝过一次人肉之后,便厌弃一切别的食物,而只想吃人了。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由此可见,凡事都表现出真实和坦率,在上流社会这就是骇人听闻的罪愆。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断言奴隶的儿子生来就是奴隶,那就等于断言他生来就不是人每一个人既然生来是自由的,并且是自己的主人,所以任何别人在任何可能的借口之下,都不能不得他本人的认可就役使他。断言奴隶的儿子生来就是奴隶,那就等于断言他生来就不是人。

—— 《社会契约论》

当人民被迫服从而服从时,他们做得对;但是,一旦人民可以打破自己身上的桎梏而打破它时,他们就做得更对。

—— 《社会契约论》

对于一个我们有权向他要求一切的人,我们就并不承担任何义务;这难道不是清楚明白的事吗?难道这种既不等价又无交换的唯一条件,其本身不就包含着这种行为的无效性吗?

—— 《社会契约论》

我崇拜自由,我对于统治和奴役是同样地憎恶。

—— 《社会契约论》

假如真有什么天然的奴隶的话,那只是因为已经先有违反了天然的奴隶。强力造出了最初的奴隶,他们的怯懦则使他们永远当奴隶。

—— 《社会契约论》

一个使自己作另一个人的奴隶的并不是奉送自己,他是出卖自己,至少也是为着自己的生活。

—— 《社会契约论》

下贱的奴隶们则带着讥讽的神情在嘲笑着自由这个名词。

—— 《社会契约论》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不公正和暴力的感受,它深深地铭刻在我的心上,以致一切和这种感受有关的观念都会使我的心情又像最初那样激愤起来;这种感受,一开始是由我自己身上而起的,以后它变得非常坚强并且完全摆脱了个人的利害关系,无论不公正行为的受害者是谁,也无论它是什么地方发生的,只要我看见或听到,便立刻怒发冲冠,有如身受。

—— 《忏悔录》(第一部)

以绞杀或废除暴君为结局的起义行动,与暴君前一日任意处理臣民生命财产的行为是同样合法。暴力支持他;暴力也推翻他。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另外一些国度里其身价竟至比一钱不值还要贱,他们估价人就像估价一群牲口一样。

—— 《论科学与艺术》

欧洲人把可怜的黑人只看做是劳动的工具,因此,他完全看黑人对他有什么用,他才决定怎样对待他们;他心目中的公正,是拿他的利益做衡量的标准的。

—— 《爱弥儿》

财产只有建立在有用的基础上,既然不存在什么实用性,就无所谓财产可言。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财产这个魔鬼,摸着什么东西就要败坏什么东西。一个有钱人到哪里都想做主人,但他一做了主人反而得不到快乐,只好时时刻刻地到处逃避。

—— 《爱弥儿》

无疑地财产权是一切公民权当中最神圣的权利,并且是在某些方面比自由本身更为重要的东西。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财产是文明社会真正的基础,公民事业真正的保证。

—— 《论政治经济学》

如果我的财富要奴役我,我就毫不惋惜地抛弃它;只要我有做工的手,我就能够生活。

—— 《爱弥儿》

任何一个身体健康、无冻饿之虞的人,只要他抛弃了他心目中臆想的财富,他就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富有的人了。正是在我什么必要的东西都不缺的时候,我才感到自己是人类中最不幸的人。

—— 《忏悔录》(第一部)

不管到了哪里,我都一直留恋那令人愉快的悠闲生活,对垂手可得的富贵荣华毫无兴趣,甚至厌恶。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财富直接地促进福利,它可以最容易地被转让,并且借助财富不难买到一切其余的东西。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当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只求发财致富的时候,德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 《论科学与艺术》

我们手里的金钱是保持自由的一种工具;我们所追求的金钱,则是使自己当奴隶的一种工具;正因为这样,我才牢牢掌握自己占有的金钱,不贪求没有到手的金钱。

—— 《忏悔录》(第一部)

金钱金钱,烦恼的根源!

—— 《忏悔录》(第一部)

我所追求的是纯洁的玩乐,而金钱会把一切玩乐都玷污。

—— 《忏悔录》(第一部)

凡是可以用金钱得到手的女人,在我的眼睛里,她们所有的动人之处,都会荡然无存。

—— 《忏悔录》(第一部)

古代的政治家从不休止地讲求风尚与德行;而我们的政治家则只讲求生意和金钱。

—— 《论科学与艺术》

人们虽可以用金钱获得一切,但决不能获得风尚与公民。

—— 《论科学与艺术》

钱财这个字眼是奴隶的字眼。

—— 《社会契约论》

正是由于商业与工艺的扰攘,由于唯利是图,由于柔弱而贪图享受,人身的服务才被转化为金钱。人们拿出来自己的一部分收益,为的是可以更安逸地增加自己的利益。

—— 《社会契约论》

我从来没有见过金钱能买得人的欢心。

—— 《爱弥儿》

请在所有的国家内,在所有的政府统治下,在整个大地上寻找吧,你将不会找到不与金钱相牵连的道德上或政治上的大恶。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我不主张取消金钱,也不主张取消黄金,而是主张使它们成为不是最必需的东西,这样做是为了使没有钱的人不致变成赤贫,而仅仅成为穷人。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人生

随着人类的繁衍,人们的痛苦也就随人数的增加而增加。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最不幸的是:人类所有的进步,不断地使人类和它的原始状态背道而驰,我们越积累新的知识,便越失掉获得最重要的知识的途径。这样,在某种意义上说,正因为我们努力研究人类,反而变得更不能认识人类了。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那么.把所有的只能使我们认识已经变成现今这个样子的人类的那些科学书籍搁置一旁,来思考一下人类心灵最初的和最简单的活动吧。我相信在这里可以看出两个先于理性而存在的原理:一个原理使我们热烈地关切我们的幸福和我们自己的保存:另一个原理使我们在看到任何有感觉的生物、主要是我们的同类遭受灭亡或痛苦的时候,会感到一种天然的憎恶。我们的精神活动能够使这两个原理相互协调并且配合起来。在我看来,自然法的一切规则正是从这两个原理 (这里无须再加上人的社会性那一原理)的协调和配合中产生出来的。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任何一个动物无非是一部精巧的机器,自然给这部机器一些感官,使它自己活动起来,并在某种程度上对于一切企图毁灭它或干扰它的东西实行自卫。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看一看人类是怎样通过自己的努力而脱离了一无所有之境,怎样以自己的理性的光芒突破了自然所蒙蔽着他的阴霾,怎样超越了自身的局限而神驰于诸天的灵境,怎样像太阳一样的巨人的步伐遨游在广阔无垠的宇宙里,那真是一幅宏伟壮丽的景象。

《论科学与艺术》

返观自我以求研究人类并认识人类的性质、责任与归宿,那就要格外宏伟和格外难能了。

—— 《论科学与艺术》

人类本来是不大用脑筋思想的,正如他学会了其他的艺术一样,用脑筋思想也是他后来才学会的,不过是经过了一番困难才学会的。

—— 《爱弥儿》

人类已经古老了,而人仍旧是幼稚的。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沉思的人乃是一种变了质的动物。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一个人并非仅仅由于他接受了后天的智慧的教训,才对别人尽他应尽的义务;而是,只要他不抗拒怜悯心的自然冲动,他不但永远不会加害于人,甚至也不会加害于其他任何有感觉的生物,除非在正当的情况下,当他自身的保存受到威胁时,才不得不先爱护自己。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出于自然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有我于无意中掺入我自己的东西,可能是假的。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实际上,我所以不应当伤害我的同类,这似乎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有理性的生物,而是因为他是一个有感觉的生物。这种性质,既然是人与禽兽所共有的,至少应当给予禽兽一种权利,即在对人毫无益处的情况下,人不应当虐待禽兽。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禽兽根据本能决定取舍,而人则通过自由行为决定取舍。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在一切动物中,区别人的主要特点的,与其说是人的悟性,不如说是人的自由主动者的资格。自然支配着一切动物,禽兽总的服从;人虽然也受到同样的支配,却认为自己有服从或反抗的自由。而人特别是因为他能意识到这种自由,因而才显示出他的精神的灵性。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人的最原始的感情就是对自己生存的感情;最原始的关怀就是对自我保存的关怀。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人的天性中就包含着有自臻于完美之境的能力。

—— 《论科学与艺术》

自然注定了要使之成为自然的学徒的人,是不需要老师的。

—— 《论科学与艺术》

啊!大自然啊!我的母亲啊!我现在是在你单独的守护之下了,这里绝对没有什么奸诈邪恶的人插在你我之间了。

—— 《忏悔录》(第二部)

凡是想在社会秩序中把自然的感情保持在第一位的人,是不知道他有什么需要的。如果是经常处在自相矛盾的境地,经常在他的倾向和应尽的本分之间徘徊犹豫,则他既不能成为一个人,也不能成为一个公民,他对自己和别人都将一无好处。

—— 《爱弥儿》

由于人最初是处在艰难和柔弱的境地,所以他最初的声音是悲泣和啼哭。

—— 《爱弥儿》

在这个尘世上谁也不是完人。

—— 《忏悔录》(第二部)

自然界中没有完人,完人给我们的教导已经离我们太远了。

—— 《忏悔录》(第二部)

我们别去追求自然界中并不存在的完美;这种后果不论在人世哪个女人身上都是一样的。

—— 《忏悔录》(第二部)

一个人的内心不论怎样纯洁,也不会不包藏一点儿可憎的恶习。

—— 《忏悔录》(第二部)

我们刚刚投胎于世就进入了竞技场,到死方才走出来。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世俗的和肉欲的杂念总是不断地分散和扰乱我们对生活在人间的甜美感觉。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生活得最有意义的人,并不就是年岁活得最大的人,而是对生活最有感受的人。虽然年满百岁才寿终而死,也等于他一生下来就丧了命,如果他一直到临死的那一刻都过的是最没有意义的生活的话,他还不如在年轻的时候就走进坟墓好哩。

—— 《爱弥儿》

人天生是能够不屈不挠地忍受痛苦、无牵无挂地死去的。正是医生所处的药方、哲学家讲述的教条和僧侣宣扬的劝世文,使人自甘堕落,忘记了应该怎样死去。

—— 《爱弥儿》

人的确是他所居住的地球上的主宰,因为,他不仅能驯服一切动物,不仅能通过他的勤劳而布置适合于生存的境界,而且在地球上只有他才知道怎样布置这种境界,只有他才能够通过思索而占有他不能达到的星球。

—— 《爱弥儿》

最大的快乐就是对自己感到满足,正是因为应得到这种满足,所以我们才生在这个世界上,才赋有自由,才受到各种欲念的引诱和良心的约束。

—— 《爱弥儿》

如果一个人竟可怜到没有做过一件使他回忆起来对自己感到满意,而且觉得没有白活一生的事情,那么,这个人可以说是缺乏认识自己的能力;而且,由于他意识不到什么德行最适合于他的天性,因此他只好一直做一个坏人,感到无穷的痛苦。

—— 《爱弥儿》

在人生中,一切都是要完结的,一切都是暂时的。

—— 《爱弥儿》

生活就是爱。

—— 《忏悔录》(第二部)

我的心灵所渴望的那些赏心乐事,几乎没有一件我曾充分领略过;我感到心里蕴蓄的那些热情,我也不曾使之迸发出来;我感到我的心灵里潜伏着的那种醉人的欲念,我不但不曾体味到,简直不曾沾到一点儿,这种欲念,由于缺乏对象,老是在心头压抑着,除了发为嗟叹以外,没有其他宣泄的办法。

——《忏悔录》(第二部)

生的光荣、死得壮烈。

 ——《忏悔录》(第二部)

一个人的相对生存有赖于千百种不断在变动着的其他关系,所以他的一生之中也就决不会有两个时刻能肯定是同样的;和平与幸福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闪而已;除了由所有这类变幻浮沉所造成的苦难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是永久长存的了。

——《社会契约论》

正是由于每个人都渴望别人颂扬自己,正是由于每个人都几乎终日如疯似狂地想出人头地,才产生了人间最好和最坏的事物:我们的美德和我们的恶行;我们的科学和我们的谬误;我们的征服者和我们的哲学家;也就是说,在极少数的好事物之中有无数的坏事物。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人们将会发现他们被许多不合理的事情束缚着。

——《卢梭》

理想

灵魂总是不知不觉地与它所追求的目的成比例的。

—— 《论科学与艺术》

喜欢炫耀与爱好正直,这两者是很难结合在一个灵魂之内的。

—— 《论科学与艺术》

一个人是绝不会因为患痛风症而自杀的,唯有心灵的痛苦才使人灰心失望。

—— 《爱弥儿》

当一个人由于生活没有节制而搞坏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就想用医药使他恢复健康;在他所感到的痛苦之外,又加上他所惧怕的痛苦;对死亡加以预料,必然使我们对死亡感到恐怖,从而加速死亡的来临;我们愈想逃避它,我们愈觉得它在我们的身旁;因此,我们这一生是吓死的,而且在死的时候还把我们因违背自然而造成的罪恶归咎于自然。

—— 《爱弥儿》

说话的印象总是很淡然的,我们通过眼睛比通过耳朵更能说动一个人的心。

—— 《爱弥儿》

我对于那些希望我好的人比对那些实际上对我做了好事的人还要热爱。

—— 《忏悔录》(第一部)

有了强劲的灵魂和正直感,那位人类之敌就终于会放弃他的仇恨及其错误的,引他误入歧途的那个理性是会重新把他带回到人道上来的;他就能学会喜爱自己已经很好地理解到的利益更有甚于自己的表面利益的;他就会变得善良,有德,明智,并且归根到底就会变成一支他想成为的慓悍队伍,就会变成一个秩序良好的社会的最坚固的支柱的。

—— 《社会契约论》

让我们全身心地沉入与我的灵魂交谈的温馨之中吧。这是旁人唯一不能从我身上夺走的。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没有内心活动,生命就不过是麻木的东西。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被大量无益的心机所败坏了的精神是永远也不会上升到任何伟大的事业的。

—— 《论科学与艺术》

身体需要是社会的基础,精神需要则是社会的装饰。

—— 《论科学与艺术》

没有信念,就没有真正的美德。

—— 《爱弥儿》

信仰教义是教育的结果。

—— 《忏悔录》(第一部)

伏尔泰表面上信仰上帝,而实际上从来只信仰魔鬼,因为他所谓的上帝,按他的说法,不过是一个以害人为唯一乐趣的恶魔罢了。

—— 《忏悔录》(第二部)

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它的信念。在一切与一个人本能的最起码的需要无关的事情当中,我们的信念就是我们的行为准则。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只有热忱与信念不要理性,它们能持续下去,而幻想代表着危机,无法长存,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 《卢梭》

如果外表永远是心性的影象,如果礼貌就是德行,如果我们的格言真能成为我们的指南,如果真正的哲学是和哲学家的称号分不开的;那么生活在我们中间将会是多么美好啊!

—— 《论科学与艺术》

需要法则总是反复出现的,它很早就教导人做他不喜欢的事,以防止他可能遇到对他十分不利的恶事。这就是远见的用处;这种远见运用得好,就能使人变得非常明智,如果运用得不好,就能使人受到种种苦难。

《爱弥儿》

人们难免相信自己所热切希望的事情。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你在希望中享受到的乐趣,比你将来实际享受的乐趣要大得多。

—— 《爱弥儿》

如果你还不知道幸福在什么地方就去追求幸福,那就会愈追愈远,就会走多少道路便遇多少危险。

—— 《爱弥儿》

我觉得,在白天,最狰狞的怪物形象都不会使我怎样惊慌的;但是,如果我在夜里看到一个人以白布蒙头,就会害怕。

—— 《忏悔录》(第二部)

权力可以转移,但是意志却不可以转移。

—— 《社会契约论》

我虽不能掌握自己的信仰,但能掌握自己的意志。

—— 《忏悔录》(第一部)

先有感觉后有思考,这本是人类共同的命运。

—— 《忏悔录》(第一部)

唯独在这些孤独和沉思默想的时刻,我才是真正的我,才是和我的天性相符的我,我才即无忧烦又无羁束。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我认为人的理解力,如果经过自己的思考而推想,应当胜过依赖书本,因为采用这种方法可以获得较深的印象;反之,如果以被公认的观念作标准来衡量事物,则只可能得到真理的一部分。

—— 《卢梭》

只有想象的火焰才能燃起心中的情绪。

—— 《爱弥儿》

有限的生命是这样的空虚和短促,以至当我们只看到它现在的情景时,我们是一点也不感动的。我们常常把幻想加在真实的事物上,如果我们的想象力不给那些触动我们感官的东西加上魅力,则我们从其中得到的乐趣便没有什么意义,只能算是感觉器官的享受,至于我们的心,则仍然是冷冰冰的。

—— 《爱弥儿》

我们想象中的人总是比我们实际追求的对象更可爱的。如果我们发现我们所爱的对象不过就是那个样子,那么,世界上就不会再有爱情了。

—— 《爱弥儿》

想象力给你所想望的东西披上了美丽的外衣,但是,等到你得到那个东西的时候,它就会把外衣取走的。

—— 《爱弥儿》

我的想象力是非常丰富的,它足可以用那些绚丽的幻想来美化任何生活;我的想象力是十分强烈的,它足以让我随心所欲地从这一幻想飞驰到另一个幻想;至于我自己实际上究竟处在怎样的地位,我是不在乎的。

—— 《忏悔录》(第二部)

我在任何时候也没有像我独自徒步旅行时想得那么多,生活得那样有意义,那样感到过自己的存在,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那样充分地表现出我就是我。

—— 《忏悔录》(第一部)

过于活跃的想象就带来这样的结果:它把人们所夸大的再加以夸大,使自己看到的总是比别人所说的还要多。

—— 《忏悔录》(第一部)

要想使自己所看见的比自己所想象的还要丰富,这不仅是人力所不及,大自然本身也是很难胜任的。

—— 《忏悔录》(第一部)

现实的人物损害了臆想中的人物。

—— 《忏悔录》(第一部)

在一般情况下,各种事物当时给人的感受,总不如事后给人留下的印象那样深刻。

—— 《忏悔录》(第一部)

幻想只是在境遇最不顺利的时候才最惬意地出现在脑际,当周围的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时候,反而不那么饶有趣味了。

—— 《忏悔录》(第一部)

现实中的事物充其量不过是按原来的样子展现在我的头脑中;而我的头脑却善于装饰想象中的事物。我必须在冬天才能描绘春天,必须蛰居在自己的斗室中才能描绘美丽的风景。……如果我被监禁在巴士底监狱,我一定会绘出一幅自由之图。

—— 《忏悔录》(第一部)

我既看不出一点现存的东西值得作我的狂热的对象,我就跑进一个理想世界里去培养我的狂热,而我那富于创造力的想象不久就把这理想世界配上了恰如我意的人物。

—— 《忏悔录》(第二部)

我所爱的闲逸不是一个游手好闲者的闲逸,游手好闲者是抱着膀子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是脑子和四肢都无所作为的。我所爱的闲逸是儿童的闲逸,他不停地活动着,却又什么也不做;是胡思乱想者的闲逸,浮想联翩,而身子却在呆着。

—— 《忏悔录》(第二部)

奋斗

要想奋发,就得作出巨大而又迅速的努力。

—— 《忏悔录》(第二部)

长期的闲散生活会使人染上一些本来不会有的恶习。

—— 《忏悔录》(第一部)

闲暇无事和孤独一样,也是社会上的苦难的根源。

—— 《忏悔录》(第一部)

不论你生来有多大才能,写作艺术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学到手的。

—— 《忏悔录》(第二部)

外界对我的指责愈来愈强烈,但是,如果我停止写作,我将会被公众淡忘,人们也不会畏惧我写的真理了。

—— 《卢梭》

一般地说,艰苦的生活一经变成了习惯,就会使愉快的感觉大为增加,而舒适的生活将来是会带来无限的烦恼的。

—— 《爱弥儿》

让我们努力哪怕是从坏事里面,也要汲取出能够医治人类的补救办法吧。

—— 《社会契约论》

没有勇气就得不到幸福,不经过斗争就不能完成德行。

—— 《爱弥儿》

人要是惧怕痛苦,惧怕种种疾病,惧怕不测的事件,惧怕生命的危险和死亡,他就会什么也不能忍受的……

—— 《爱弥儿》

在这个世界上,我一无所求,也无所畏惧了。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怯懦的人至多可以不去行恶,而敢于伸张伟大的美德,是需要大胆,要有一种自负和需要担风险的。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勇气只有我们犯错误的时候才是可贵的,假使我们始终谨慎从事,我们就很少需要勇气了。

—— 《忏悔录》(第一部)

在不幸中所表现出来的勇气,通常总是使卑怯的心灵恼怒,而使高尚的心灵喜悦的。

—— 《忏悔录》(第二部)

势与利都吸引不了我了;我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什么畏惧;我能抵抗一切,就是不能抵抗爱抚。

—— 《忏悔录》(第二部)

有毅力,就能克服困难。

—— 《爱弥儿》

要有所成就,要成为独立自恃、始终如一的人,就必须言行一致,就必须坚持他应该采取的主张,毅然决然地坚持这个主张,并且一贯地实行这个主张。

—— 《爱弥儿》

不断地进行斗争和取得胜利,但是,只要有一刹那间的软弱,有一刹那间的疏忽,就会永远糟踏无可指责的一生。

—— 《爱弥儿》

像我这样年龄的人,要推翻自己的诺言或人们对我的期望,以便打破自己加在自己身上的锁链,并以极大的勇气不顾一切后果公开声明我决不放弃我祖先的信仰,这需要多么坚强的意志啊!

—— 《忏悔录》(第一部)

激昂太过则易转低沉;持续不断、始终不懈地尽自己的本分,所需要的毅力并不亚于完成英雄事业所需要的毅力。

—— 《忏悔录》(第一部)

我知道,卑劣的好恶之情只能支配软弱的人,而对性格坚强的人……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 《忏悔录》(第二部)

谁能洞悉我的为人,必会敬重我。毁谤并不能动摇我的心,我一生是不怕闲言的。

—— 《卢梭》

他们无法阻止我的心灵与信仰相结合,他们能剥夺我的幸福,但决不能阻挠我未来的希望。

—— 《卢梭》

他依靠双手来维持生活,用最崇高的真理滋养他的心灵。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劳动是社会成员不可避免的义务。一切游手好闲的公民,不论是穷人还是富人,有势力的还是弱小的,都是骗子。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谁游手好闲地吃光不是他自己挣来的财产,他就是盗窃;在我看来,凭着无所事事而向国家拿钱的食利者,与依靠抢劫路人过活的强盗没有一点区别。

——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以自己的劳动去挣得面包和增进健康,才是最幸福的。

—— 《爱弥儿》

如果说确有那样一种又合法又可靠的谋生办法,可以使我们无须玩弄手段或同人家打交道,就能独立地生活的话,我认为,那就是靠你的双手劳动,耕种你自己的土地了。

—— 《爱弥儿》

劳动永远是必须的、有用的。

—— 《论政治经济学》

只要好好地服务,企求良好服务的合理代价,这是天公地道的事我觉得,只要好好地服务,企求良好服务的合理代价,这是天公地道的事。所谓合理代价,也就是博得有能力评判和褒奖我的工作的人们的赏识而已。

—— 《忏悔录》(第二部)

为了使一个小的集体有真正的快乐,我主张每个人不仅都应该做点什么事,而且要做点多少需要用心的事。

—— 《忏悔录》(第一部)

同我们的幸福休戚相关的事情总是要比任何其他事情做得更好些。

—— 《忏悔录》(第一部)

对于任何计划,都有两种事情要考虑:第一,计划要绝对的好:第二,实行起来要容易。

—— 《爱弥儿》

即使是最严肃的事情,只要做的时间太多了就会逐渐逐渐地草率了事的。

—— 《爱弥儿》

做什么就专心于什么,决不一边做一件事一边又想另一件事,因为这样,结果必然是事不成心也不专的。

—— 《爱弥儿》

当我们把两端连起来看的时候,我们就埋怨这段距离是太长……;如果把这段距离分成一部分一部分地走,那就等于是散步,而最后也是会达到终点的。

—— 《爱弥儿》成功

造就出伟大的人物的,则是伟大的时势。

—— 《论科学与艺术》

如果才智卓越的人们中间偶尔有一个人,有着坚定的灵魂而不阿世媚俗,不肯以幼稚的作品来玷污自己;那他可就要不幸了!他准会死于贫困潦倒和没没无闻的。

—— 《论科学与艺术》

为人类精神的光荣树立起纪念碑的,就只能是这样的一些少数人。

—— 《论科学与艺术》

卓越的天才彼此间另有一种语言,凡夫俗子是永远不能懂得的。

—— 《忏悔录》(第二部)

元帅勋爵不是没有缺点;他有见识,但他究竟是个人。

—— 《忏悔录》(第二部)

当人们还处在没有真正的思想的年岁时,有天才的人和没有天才的人之间的区别在于,后者光接受虚假的观念,而前者能看出它们是假的,因此就一个也不接受……

—— 《爱弥儿》

即使你多么高大就多么笔直地站着,你和地面也是很接近的。

—— 《爱弥儿》

真正的崇拜是心的崇拜。只要是真心诚意的崇拜,则不论崇拜的形式怎样,上帝都是不会拒绝的。

—— 《爱弥儿》

卑鄙的灵魂是绝不会信任伟大的人物的。

—— 《社会契约论》

他的同时人的赞誉乃是他的酬报中最可珍贵的一部分。

—— 《论科学与艺术》

* 荣誉是什么?这里就是我赖以获得荣誉的不幸作品了。

—— 《论科学与艺术》

*这篇文章问世之后曾招致大量的非难;所以作者说它是一篇不幸作品。我生来就好交朋友,我的脾气平易而又温和,很容易产生友谊。在我默默无闻的时候,凡是认识我的人一直都爱我,我没有一个仇人;但是,我一旦成名,就一个朋友也没有了。这是个很大的不幸;而尤其不幸的是我身边尽是自称为朋友的人,他们利用这个名义给予他们的权利来把我拖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 《忏悔录》(第二部)

人世上的一切所谓名誉、声望究竟还能有多大的真正价值。

—— 《忏悔录》(第二部)

人之有名无名只根据他们的感情是否伟大和高尚,思想是否敏捷和丰富而定。

—— 《忏悔录》(第二部)

评判风尚的人就是在评判荣誉,而评判荣誉的人则是从公共意见里得出他的法则的。

—— 《社会契约论》

爱情、尊敬、真诚,这就是我取得成功的原因。

—— 《忏悔录》(第二部)

为了能够和敢于说出伟大的真理,就绝不能屈从于对成功的追求。

—— 《忏悔录》(第二部)

为了使人能更好地判断我,也许我应该在凡人那里遭到失败,在聪明人那里获得胜利,而我一直在寻求聪明人的赞同。

—— 《忏悔录》(第二部)

当一个人一心一意做好事情的时候,他最终是必然会成功的。

—— 《爱弥儿》

能否得到对方的偏爱,完全在于他是不是有美德,他之能否获得荣誉,要看他是不是能够取得成功。

—— 《爱弥儿》

自强

每一个正直的人都应该维护自己的尊严。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根本不该为取悦别人而使自己失敬于人。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一个人如果爱他自身更甚于爱他的财富的话,就能保持他运用思想的习惯。

—— 《爱弥儿》

不要使你的生命屈从于穷困和失望的念头,不要屈辱地把你的生命交给外人摆布,从今不吃那令人发呕的施舍的面包。

—— 《爱弥儿》

我不太害怕惩罚,我只害怕丢脸;我怕丢脸甚于怕死亡,甚于怕犯罪,甚于怕世界上的一切。

—— 《忏悔录》(第一部)

做好小事情更能获得荣誉和幸福,经常受到人们的尊敬比让别人赞美数次要强过百倍。

—— 《忏悔录》(第一部)

无论在什么事情上,约束、屈从都是不能忍受的,约束和屈从甚至会使人厌恶欢乐。

—— 《忏悔录》(第一部)

时代不同了,但是我却依然故我。我既不愿人家叫我到下房去吃饭,也无意跟大人先生同席。我但愿他们让我保持本色,不捧我,也不作践我。

—— 《忏悔录》(第二部)

产生自尊心的是理性,而加强自尊心的则是思考。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实际上,人们在进行了某些观察之后,就很容易看出我们一切事业都只趋向于两个目的,即:为了自己的生活的安乐和在众人之中受到尊重。

——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

您赐给我的食物,使我怀疑难道您境内的子民都不需要食物吗?请你把食物拿走吧,您应尽的职责还多着呢。我能否提醒您,我的君主!去做每一个公民的父亲吧!如果是这样,我为你捐躯也在所不辞。

《卢梭》

各位先生,我站的就是一个虽然一无所知、但并不因此妄自菲薄的诚恳的人所应当站的那一边。

—— 《论科学与艺术》

人类的尊严只能实现于自由人之间。

—— 《论政治经济学》

你再不要为一块面包去向贵族乞求工作了,唉!这会使你的环境越来越恶化……为了提高你的威望,作一个手工业者吧!

《卢梭的社会政治哲学》

一个可以自行判断维护自己生存的适当方 法时,他就从这时候起成为自己的主人一个人一旦达到有理智的年龄,可以自行判断维护自己生存的适当方法时,他就从这时候起成为自己的主人。

《社会契约论》

一旦要用他人的眼光去观察事物,你就要以他人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了。

《爱弥儿》

为了使一个青年能够成为明智的人,就必须培养他有他自己的看法,而不能硬是要他采取我们的看法。

—— 《爱弥儿》

粗暴的样子是做奴隶的人才有的,独立自主的人是一点也不矫揉做作的。

—— 《爱弥儿》

人要有自己的主见,要有建立在深思熟虑之上的主见,这显然十分重要。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这种自信,唯其是质朴的,不但存于我的举止之中,主要还是存于我的灵魂之内,所以就越发坚定。

—— 《忏悔录》(第二部)

凡是能在我们自己心中发现的真理,请不要依赖书本。

—— 《卢梭》

青年学生们的最大错误在于太盲从书本,在于过分怀疑自己的能力。我们应当努力克服这种错误。

—— 《卢梭》

我想独立生活,就必须有个生活之道。

—— 《忏悔录》(第二部)

我应该佩服我自己,我能够将自己的责任置于自己的欢乐之上。

—— 《忏悔录》(第一部)

在真正幸福的施与者跟前,获得我们所需要的幸福的最好方法,在于自己的争取而不只在于祈求。

—— 《忏悔录》(第一部)

在教育别人之前,首先要充分认识自己至于我,只要我去学习,就是为了认识自己,而不是为了教育别人;我一贯认为,在教育别人之前,首先要充分认识自己。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他们研究人性,是为了高谈阔论,而不是为了认识自我;他们致力于教育别人,却从不启迪自己的内心;他们当中好些人只是为了著书,不管什么样的书,只要写出来受欢迎就行。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人类的悟性受感官的限制,不可能囊括这些问题的各个方面。因此我也只限于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我终于更加证实了已经形成的观点:德尔弗神庙上的“你自己去认识自己”,并不是一句那么容易恪守的箴言,就象我曾在《忏悔录》中认为的那样。

——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的遐想》

我决心使我的读者在识人方面更进一步,要是可能的话,使他们从这总是以己之心来度他人之腹的唯一而又错误的尺度中解放出来,同时为了时常要认识自己,也要从相反的方面开始去了解别人。

—— 《忏悔录》(第二部)

人啊!把你的生活限制于你的能力,你就不会再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