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派y803 9线刷包:《管子》二十一至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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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子》二十一至四十一

正文·王 言 第 二 十 一

  失传

正文·霸 形 第 二 十 二

  桓公在位,管仲隰朋见立,有间,有贰槛飞而过之,桓公叹曰:

  「仲父,今彼鸿鹄,有时而南,有时而北,有时而往,有时而来,四方无远,所欲至而至焉,非唯有羽翼之故,是以能通其意于天下乎。

  」管仲隰朋不对。桓公曰:「二子何故不对?」管子对曰:「君有霸王之心,而夷吾非霸王之臣也。是以不敢对。」桓公曰:「仲父胡为然?盍不当言,寡人其有乡乎?寡人之有仲父也,犹飞槛之有羽翼也,若济大水有舟楫也,仲父不一言教寡人,寡人之有耳,将安闻道而得度哉?」管子对曰:「君若将欲霸王举大事乎,则必从其本事矣。

  」桓公变躬颉席,拱手而问曰:「敢问何谓其本?」管子对曰:「齐国百姓,公之本也,人甚忧饥,而税敛重;人甚惧死,而刑政险;人甚伤劳,而上举事不时;公轻其税敛,则人不忧饥;缓其刑政,则人不惧死;举事以时,则人不伤劳。」桓公曰:「寡人闻仲父之言此三者,闻命矣,不敢擅也,将荐之先君。于是令百官有司,削方,墨笔。明日,皆朝于太庙之门朝,定令于百吏,使税者百一钟,孤幼不刑,泽梁时纵,关讥而不征,市书而不赋。近者示之以忠信,远者示之以礼义,行此数年,而民归之如流水,其后,宋伐杞,狄伐邢卫,桓公不救,裸体纫胸称疾,召管仲曰:「寡人有千岁之食,而无百岁之寿。今有疾病,姑乐乎!」管仲曰:「诺。」于是令之悬钟磬之榬,陈歌舞竽瑟之乐,日杀数十牛者数旬。群臣进谏曰:「宋伐杞,狄伐刑卫,君不可不救。」桓公曰:「寡人有千岁之食,而无百岁之寿,今又疾病,姑乐乎。且彼非伐寡人之国也,伐邻国也,予无事焉。」宋已取杞,狄已拔邢卫矣,桓公起,行笋虡之闲,管子从,至大钟之西,桓公南面而立,管仲北乡对之,大钟鸣,桓公视管仲曰:「乐夫!仲父。」管子对曰:「此臣之所谓哀,非乐也;臣闻之,古者之言乐于钟磬之间者不如此,言脱于口,而令行乎天下。游钟磬之间,而无四面兵革之忧,今君之事。言脱于口,令不得行于天下;在钟磬之间,而有四面兵革之忧,此臣之所谓哀,非乐也。」桓公曰:「善。」于是伐钟磬之县,并歌舞之乐。宫中虚无人,桓公曰:「寡人已伐钟磬之县,并歌舞之乐矣。请问所始于国,将为何行。」管子对曰:「宋伐杞,狄伐邢卫,而君之不救也,臣请以庆,臣闻之,诸侯争于强者,勿与分于强,今君何不定三君之处哉?」于是桓公曰:「诺。」因命以车百乘,卒千人,以缘陵封杞。车百乘,卒千人,以夷仪封邢,车五百乘,卒五千人,以楚丘封卫。桓公曰:「寡人以定三君之居处矣,今又将何行?」管子对曰:「臣闻诸侯贪于利,勿与分于利,君何不发虎豹之皮文锦以使诸侯,令诸侯以缦帛鹿皮报。」桓公曰:「诺」。于是以虎豹皮文锦使诸侯,诸侯以缦帛鹿皮报。则令固始行于天下矣。其后楚人攻宋郑,烧蓻熯焚,郑地,使城坏者不得复筑也。屋之烧者不得复葺也,令其人有丧雌雄,居室如鸟鼠处穴,要宋田,夹塞两川,使水不得东流。东山之西,水深灭垝,四百里而后可田也。楚欲吞宋郑而畏齐。曰:「思人众兵强能害己者,必齐也。于是乎楚王号令于国中曰:寡人之所明于人君者,莫如桓公;所贤于人臣者,莫如管仲。明其君而贤其臣,寡人愿事之,谁能为我交齐者,寡人不爱封侯之君焉。」于是楚国之贤士皆抱其重宝币帛以事齐,桓公之左右,无不受重宝币帛者。于是桓公召管仲曰:「寡人闻之,善人者,人亦善之,今楚王之善寡人一甚矣,寡人不善,将拂于道。仲父何不遂交楚哉?」管子对曰:「不可,楚人攻宋郑,烧蓻熯焚郑地,使城坏者不得复筑也,屋之烧者不得复葺也,令人有丧雌雄,居室如鸟鼠处穴,要宋田,夹塞两川,使水不得东流,东山之西,水深灭垝,四百里而后可田也,楚欲吞宋郑,思人众兵强。而能害己者,必齐也,是欲以文克齐,而以武取宋郑也,楚取宋郑,而不知禁,是失宋郑也。禁之,则是又不信于楚也,知失于内,兵困于外,非善举也。」桓公曰:「善,然则若何?」管子对曰:「请兴兵而南存宋郑,而令曰无攻楚,言与楚王遇。至于遇上,而以郑城与宋水为请,楚若许,则是我以文令也,楚若不许,则遂以武令焉。」桓公曰:「善」。于是遂兴兵而南存宋郑,与楚王遇于召陵之上,而令于遇上曰:「毋贮粟,毋曲堤,无擅废适子,无置妾以为妻。」因以郑城与宋水为请于楚。楚人不许,遂退七十里而舍,使军入城郑南之地,立百代城焉。曰:自此而北,至于河者,郑自城之,而楚不敢隳也。东发宋田,夹两川,使水复东流,而楚不敢塞也。遂南伐,及踰方城,济于汝水,望汶山。南致楚越之君,而西伐秦,北伐狄,东存晋公于南,北伐孤竹,还存燕公,兵车之会六,乘车之会三,九合诸侯,反位已霸,修钟磬而复乐,管子曰:「此臣之所谓乐也。」

正文·霸 言 第 二 十 三

  霸王之形,象天则地,化人易代,创制天下。等列诸侯,宾属四海,时匡天下,大小学之,曲国正之,强国弱之,重国轻之,乱国并之,暴王残之,僇其罪,卑其列,维其民,然后王之。夫丰国之谓霸,兼正之国之谓王,夫王者有所独明,德共者不取也,道同者不王也。夫争天下者,以威易危暴,王之常也。君人者有道,霸王者有时,国修而邻国无道。霸王之资也。夫国之存也,邻国有焉;国之亡也,邻国有焉。邻国有事,邻国得焉,邻国有事,邻国亡焉。天下有事,则圣王利也。国危,则圣人知矣。夫先王所以王者,资邻国之举不当也。举而不当,此邻敌之所以得意也。夫欲用天下之权者,必先布德诸侯。是故先王有所取有所与,有所诎有所信,然后能用天下之权。

  夫兵幸于权,权幸于地。故诸侯之得地利者,权从之。失地利者,权去之。夫争天下者,必先争人。明大数者得人,审小计者失人。得天下之众者王,得其且者霸,是故圣王卑礼以下天下之贤而王之,均分以钓天下之众而臣之。故贵为天子,富有天下,而伐不谓贪者,其大计存也。以天下之财,利天下之人,以明威之振。合天下之权,以遂德之行,结诸侯之亲。以奸佞之罪,刑天下之心。因天下之威,以广明王之伐。攻逆乱之国,赏有功之劳,封贤圣之德,明一人之行,而百姓定矣。夫先王取天下也术术乎大德哉,物利之谓也。夫使国常无患,而名利并至者,神圣也。国在危亡,而能寿者,明圣也。是故先王之所师者,神圣也。其所赏者,明圣也。夫一言而寿国,不听而国亡,若此者,大圣之言也。夫明王之所轻者马与玉,其所重者政与军;若失主不然,轻与人政,而重予人马,轻予人军,而重与人玉,重宫门之营,而轻四境之守,所以削也。夫权者,神圣之所资也,独明者,天下之利器也,独断者,微密之营垒也。此三者,圣人之所则也。圣人畏微,而愚人畏明。圣人之憎恶也内,愚人之憎恶也外。圣人将动,必知愚人,至危易辞。圣人能辅时,不能违时,知者善谋,不如当时精时者日少而功多。夫谋无主则困,事无备则废。是以圣王务具其备而慎守其时,以备待时,以时兴事,时至而举兵,绝坚而攻国,破大而制地,大本而小标。●近而攻远。以大牵小,以强使弱,以众致寡德利百姓,威振天下,令行诸侯而不拂,近无不服,远无不听,夫明王为天下正理也,按强助弱。圉暴止贪,存亡定危,继绝世,此天下之所载也。诸侯之所与也。百姓之所利也,是故天下王之。知盖天下,继最一世,材振四海,王之佐也。千乘之国得其守,诸侯可得而臣,天下可得而有也。万乘之国失其守,国非其国也。天下皆理,己独乱,国非其国也,诸侯皆令,己独孤,国非其国也。邻国皆险,己独易。国非其国也,此三者,亡国之征也。夫国大而政小者,国从其政。小学而政大者。国益大,大而不为者复小,强而不理者复弱。众而不理者复寡。贵而无礼者复贱。重而凌节者复轻。富而骄肆者复贫。故观国者观君,观军者观将,观备者观野,其君如明,而非明也。其将如贤,而非贤也。其人如耕者,而非耕也。三守既失。国非其国也。地大而不为,命曰土满。人众而不理,命曰人满。兵威而不止,命曰武满。三满而不止,国非其国也。地大而不耕,非其地也。卿贵而不臣,非其卿也。人众而不亲,非其人也。夫无土而欲富者忧。无德而欲王者危。施薄而求厚者孤。夫上夹而下苴,小学而都大者弒。主尊臣卑,上威下敬,令行人服,理之至也。使天下两天子。天下不可理也。一国而两君,一国不可理也。一家而两父,一家不可理也。夫令不高不行,不抟不听,尧舜之人,非生而理也。桀纣之人,非生而乱也,故理乱在上也。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本理则国固,本乱则国危;故上明则下敬,政平则人安;士教和,则兵胜敌。使能则百事理,亲仁则上不危,任贤则诸侯服。霸王之形,德义胜之,智谋胜之,兵战胜之,地形胜之,动作胜之,故王之。夫善用国者,因其大国之重,以其势小之,因强国之权,以其势弱之,因重国之形,以其势轻之。强国众,合强以攻弱,以图霸。强国少,合小以攻大,以图王。强国众,而言王势者,愚人之智也。强国少,而施霸道者,败事之谋也。夫神圣视天下之形,知动静之时,视先后之称,知祸福之门。强国众,先举者危,后举者利。强国少,先举者王,后举者亡。战国众,后举可以霸。战国少,先举可以王。夫王者之心方而不最,列不让贤,贤不齿弟择众,是贪大物也,是以王之形大也。夫先王之争天下也,以方心,其立之也,以整齐。其理之也,以平易。立政出令,用人道。施爵禄,用地道。举大事,用天道。是故先王之伐也,伐逆不伐顺,伐险不伐易,伐过不伐及。四封之内,以正使之。诸侯之会。以权致之。近而不服者,以地患之。远而不听者,以刑危之,一而伐之,武也。服而舍之,文也。文武具,满德也。夫轻重强弱之形,诸侯合则强,孤则弱;骥之材而百马伐之,骥必罢矣。强最一伐,而天下共之,国必弱矣。强国得之也以收小,其失之也以恃强。小国得之也以制节,其失之也以离强。夫小学大有谋,强弱有形,服近而强远,王国之形也。合小以攻大,敌国之形也。以负海攻负海,中国之形也。折节事强以避罪,小国之形也。自古以至今,未尝有先能作难,违时易形,以立功名者。无有常先作难,违时易形,无不败者也。夫欲臣伐君。正四海者,不可以兵独攻而取也,必先定谋虑,便地形,利权称,亲与国,视时而动,王者之术也。夫先王之伐也,举之必义,用之必暴,相形而知可,量力而知攻,攻得而知时。是故先王之伐也,必先战而后攻,先攻而后取地。故善攻者料众以攻众,料食以攻食,料备以攻备,以众攻众,众存不攻。以食攻食,食存不攻,以备攻备,备存不攻。释实而攻虚,释坚而攻膬,释难而攻易。夫抟国不在敦古。理世不在善攻,霸王不在成曲。夫举失而国危,刑过而权倒,谋易而祸及,计得而强信。功得而名从,权重而令行,固其数也。夫争强之国,必先争谋争刑争权,令人主一喜一怒者,谋也。命国一轻一重者,刑也。令兵一进一退者,权也。故精于谋,则人主之愿可得而令可行也。精于刑,则大国之地可夺,强国之兵可圉也。精于权,则天下之兵可齐,诸侯之君可朝也。夫神圣视天下之刑,知世之所谋,知兵之所攻,知地之所归,知令之所加矣。夫兵攻所憎而利之,此邻国之所不亲也。权动所恶而实寡归者强。擅破一国,强在后世者王,擅破一国,强在邻国者亡。

正文·问 第 二 十 四

  凡立朝廷,问有本纪。爵授有德,则大臣兴义。禄予有功,则士轻死节。上帅士以人之所戴,则上下和。授事以能,则人上功。审刑当罪,则人不易讼。无乱社稷宗庙则人有所宗。毋遗老忘亲,则大臣不怨。举知人急,则众不乱。行此道也,国有常经,人知终始,此霸王之术也。然后问事:事先大功,政自小始。问死事之孤其未有田宅者有乎?问少壮而未胜甲兵者几何人?问死事之寡,其饩廪何如问国之有功大者何官之吏也?问州之大夫也何里之士也。今吏亦何以明之矣,问刑论有常以行,不可改也,今其事之久留也何若?问五官有制度,官都有其常断。今事之稽也何待。问独夫寡妇孤寡疾病者几何人也?问国之弃人何族之子弟也?问乡之良家其所牧养者几何人矣。问邑之贫人债而食者几何家?问理园容而食者几何家?人之开田而耕者几何家?士之身耕者几何家?问乡之贫人何族之别也?问宗子之收昆弟者,以贫从昆弟者几何家?余子仕而有田邑,今入者几何人?子弟以孝闻于乡里者几何人?余子父母存,不养而出离者几何人?士之有田而不使者几何人?吏恶何事士之有田而不耕者几何人?身何事。君臣有位而未有田者几何人?外人之来从而未有田宅者几何家?国子弟之游于外者几何人?贫士之受责于大夫者几何人?官贱行书,身士以家臣自代者几何人?官承吏之无田饩而徒理事者几何人?群臣有位事官大夫者几何人?外人来游在大夫之家者几何人?乡子弟力田为人率者几何人?国子弟之无上事,衣食不节;率子弟不田弋猎者几何人?男女不整齐,乱乡子弟者有乎?问人之贷粟米,有别券者几何家?问国之伏利其可应人之急者几何所也?人之所害于乡里者何物也?问士之有田宅身在陈列者几何人?余子之胜甲兵有行伍者几何人?问男女有巧伎,能利备用者几何人?处女操工事者几何人?冗国所开口而食者几何人?问一民有几年之食也?问兵车之计几何乘也?牵家马軶家车者几何乘。处士修行。足以教人,可使帅众莅百姓者几何人?士之急难可使者几何人?工之巧,出,足以利军伍,处,可以修城郭补守备者几何人?城粟军粮其可以行几何年也。吏之急难可使者几何人?大夫疏器甲兵、兵车、旌旗、鼓铙、帷幕、帅车之载、几何乘?疏藏器弓弩之张、衣夹铗钩弦之造、戈戟之紧,其厉何若?其宜修而不修者故何视?而造修之官,出器处器之具,宜起而未起者何待?乡师车辎造修之具,其缮何若?工尹伐材用,毋于三时,群材乃植,而造器定冬,完良备用必足。人有余兵,诡陈之行,以慎国常。时简稽帅马牛之肥膌,其老而死者皆举之。其就山薮林泽食荐者几何,出入死生之会几何。若夫城郭之厚薄,沟壑之浅深,门闾之尊卑,宜修而不修者,上必几之。守备之伍,器物不失其具,淫雨而各有处藏。问兵官之吏,国之豪士,其急难足以先后者几何人?夫兵事者危物也,不时而胜,不义而得,未为福也。失谋而败,国之危也。慎谋乃保国。问所以教选人者何事?问执官都者,其位事几何年矣。所辟草莱有益于家邑者几何矣?所封表以益人之生利者何物也?所筑城郭修墙闭绝通道阨阙深防沟以益人之地守者何所也?所捕盗贼除人害者几何矣?

  制地。君曰:理国之道,地德为首,君臣之礼,父子之亲,覆育万人,官府之藏,强兵保国,城郭之险,外应四极,具取之地。而市者天地之财具也。而万人之所和而利也。正是道也。民荒无苛人,尽地之职,一保其国。各主异位,毋使谗人乱普,而德营九军之亲。关者,诸侯之陬隧也。而外财之门户也。万人之道行也。明道以重告之。征于关者,勿征于市,征于市者,勿征于关。虚车勿索,徒负勿入,以来远人。十六道同身外事谨,则听其名,视其名,视其色,是其事,稽其德。以观其外则,无敦于权人,以困貌德。国则不惑,行之职也。问于边吏曰:小利害信,小怒伤义,边信伤德,厚和构四国以顺貌德。后乡四极,令守法之官日行,度必明,无失经常。

正文·谋 失 第 二 十 五

  失传

正文·戒 第 二 十 六

  桓公将东游,问于管仲曰:我游犹轴转斛,南至琅邪。司马曰:

  「亦先王之游已。」何谓也?管仲对曰:「先王之游也,春出,原农事之不本者,谓之游。秋出,补人之不足者,谓之夕。夫师行而粮食其民者,谓之亡。从乐而不反者,谓之荒。先王有游夕之业于人,无亡荒之行于身。」桓公退再拜命曰:「宝法也。」管仲复于桓公曰:

  「无翼而飞者声也,无根而固者情也,无方而富者生也,公亦固情谨声,以严尊生。此谓道之荣。桓公退。再拜,请若此言。管仲复于桓公曰:「任之重者莫如身,涂之畏者莫如口,期而远者莫如年。以重任行畏涂至远期。唯君子乃能矣。」桓公退,再拜之曰:「夫子数以此言者教寡人。」管仲对曰:「滋味动静,生之养也。好恶喜怒哀乐,生之变也。聪明当物,生之德也。是故圣人齐滋味而时动静,御正六气之变。禁止声色之淫。邪行亡乎体,违言不存口。静无定生,圣也。仁从中出,义从外作。仁故不以天下为利,义故不以天下为名。

  仁故不代王,义故七十而致政。是故圣人上德而下功,尊道而贱物。

  道德当身故不以物惑。是故,身在草茅之中,而无慑意,南面听天下,而无骄色。如此,而后可以为天下王。所以谓德者。不动而疾,不相告而知,不为而成,不召而至,是德也。故天不动,四时云下,而万物化;君不动,政令陈下,而万功成;心不动,使四肢耳目,而万物情。寡交多亲,谓之知人。寡事成功,谓之知用。闻一言以贯万物,谓之知道。多言而不当,不如其寡也。博学而不自反,必有邪。孝弟者,仁之祖也。忠信者,交之庆也。内不考孝弟,外不正忠信,泽其四经而诵学者,是亡其身者也。」桓公明日弋在廪,管仲隰朋朝,公望二子,弛弓脱焊,而迎之曰:「今夫槛鹄春北而秋南,而不失其时,夫唯有羽翼以通其意于天下乎?今孤之不得意于天下,非皆二子之忧也。」桓公再言,二子不对,桓公曰:「孤既言矣,二子何不对乎?」管仲对曰:「今夫人患劳,而上使不时,人患饥,而上重敛焉。人患死,而上急刑焉,如此,而又近有色,而远有德。虽槛鹄之有翼,济大水之有舟楫也,其将若君何?」桓公蹙然逡遁。管仲曰:「昔先王之理人也,盖人患劳,而上使之以时,则人不患劳也。人患饥,而上薄敛焉,则人不患饥矣。人患死,而上宽刑焉,则人不患死矣。如此,而近有德而远有色,则四封之内,视君其犹父母邪,四方之外,归君其犹流水乎。公辍射援绥而乘,自御,管仲为左,隰朋参乘,朔月三日,进二子于里官。再拜顿首曰:「孤之闻二子之言也,耳加聪而视加明,于孤不敢独听之,荐之先祖。」管仲隰朋再拜顿首曰:「如君之王也,此非臣之言也,君之教也。」于是管仲与桓公盟誓为令曰:「老弱勿刑。参宥而后弊,关箭而不正市正而不布。山林梁泽,以时禁发,而不正也。」草封泽盐者之归之也譬若市人。三年教人,四年选贤以为长,五年始兴车践乘,遂南伐楚,门傅施城。北伐山戎,出冬葱与戎叔,布之天下,果三匡天子而九合诸侯。

  桓公外舍,而不鼎馈。中妇诸子谓宫人盍不出从乎?君将有行,宫人皆出从。公怒曰:「庸谓我有行者?」宫人曰:「贱妾闻之中妇诸子。」公召中妇诸子曰:「女焉闻吾有行也?」对曰:「妾人闻之,君外舍而不鼎馈,非有内忧,必有外患。今君外舍而不鼎馈,君非有内忧也,妾是以知君之将有行也。」公曰:「善!此非吾所与女及也。而言乃至焉,吾是以语女。吾欲致诸侯而不至,为之奈何?」中妇诸子曰:「自妾之身之不为人持接也,未尝得人之布织也。意者更容不审耶?」明日,管仲朝,公告之,管仲曰:「此圣人之言也,君必行也。」

  管仲寝疾,桓公往问之曰:「仲父之疾甚矣,若不可讳也不幸而不起此疾,彼政我将安移之?」管仲未对。桓公曰:「鲍叔之为人何如?」管子对曰:「鲍叔君子也,千乘之国,不以其道,予之,不受也。虽然,不可以为政,其为人也,好善而恶恶已甚,见一恶终身不忘。」桓公曰:「然则庸可?」管仲对曰:「隰朋可,朋之为人,好上识而下问,臣闻之,以德予人者,谓之仁;以财予人者,谓之良;以善胜人者,未有能服人者也。以善养人者,未有不服人者也。于国有所不知政,于家有所不知事,则必朋乎。且朋之为人也,居其家不忘公门,居公门不忘其家,事君不二其心,亦不忘其身,举齐国之币。握路家五十室,其人不知也,大仁也哉,其朋乎!」公又问曰:「不幸而失仲父也,二三大夫者,其犹能以国宁乎?」管仲对曰:「君请矍已乎,鲍叔牙之为人也好直,宾胥无之为人也好善,宁戚之为人也能事,孙在之为人也善言。」公曰:「此四子者,其庸能一人之上也?寡人并而臣之,则其不以国宁,何也。」对曰:「鲍叔之为人也好直,而不能以国诎,宾胥无之为人也好善,而不能以国诎。宁戚之为人也能事,而不能以足息。孙在之为人也善言,而不能以信默臣闻之,消息盈虚,与百姓诎信,然后能以国宁,勿已者,朋其可乎!朋之为人也,动必量力,举必量技。」言终,喟然而叹曰:「天之生朋,以为夷吾舌也,其身死,舌焉得生哉?」管仲曰:「夫江黄之国近于楚,为臣死乎,君必归之楚而寄之。君不归,楚必私之,私之而不救也,则不可,救之,则乱自此始矣。」桓公曰:「诺。」管仲又言曰:「东郭有狗啀啀,旦暮欲啮我,猳而不使也,今夫易牙,子之不能爱,将安能爱君?君必去之。」公曰:「诺。」管子又言曰:「北郭有狗啀啀,旦暮欲啮我,猳而不使也,今夫竖刁,其身之不爱,焉能爱君,君必去之。」公曰:「诺。」管子又言曰:「西郭有狗啀啀,旦暮欲啮我,猳而不使也,今夫卫公子开方,去其千乘之太子,而臣事君,是所愿也得于君者,将欲过其千乘也,君必去之。」桓公曰:「诺。」管子遂卒。卒十月,隰朋亦卒。桓公去易牙竖刁卫公子开方。五味不至,于是乎复反易牙。宫中乱,复反竖刁。利言卑辞不在侧,复反卫公子开方。桓公内不量力,外不量交,而力伐四邻。公薨,六子皆求立,易牙与卫公子,内与竖刁,因共杀群吏而立公子无亏,故公死七日不敛,九月不葬,孝公奔宋,宋襄公率诸侯以伐齐,战于甗,大败齐师,杀公子无亏,立孝公而还。襄公立十三年,桓公立四十二年。

正文·地 图 第 二 十 七

  凡兵主者必先审知地图轘辕之险。滥车之水名山通谷经川陵陆丘阜之所在,苴草林木蒲苇之所茂道里之远近,城郭之大小,名邑废邑困殖之地必尽知之。地形之出入相错者尽藏之然后可以行军袭邑,举错知先后,不失地利,此地图之常也。人之众寡,士之精麤,器之功苦尽知之,此乃知形者也,知形不如知能,知能不如知意,故主兵必参具者也,主明、相知、将能之谓参具,故将出令发士,期有日数矣,宿定所征伐之国,使群臣大吏父兄便辟左右不能议成败,人主之任也。论功劳,行赏罚,不敢蔽贤有私行,用货财供给军之求索,使百吏肃敬,不敢解怠行邪,以待君之令,相室之任也。缮器械,选练士,为教服,连什伍,遍知天下,审御机数,此兵主之事也。

正文·参 患 第 二 十 八

  凡人主者,猛毅则伐,懦弱则杀,猛毅者何也?轻诛杀人之谓猛毅。懦弱者何也,重诛杀人之谓懦弱。此皆有失彼此。凡轻诛者杀不辜,而重诛者失有皋,故上杀不辜,则道正者不安;上失有皋,则行邪者不变。道正者不安,则才能之人去亡;行邪者不变,则群臣朋党;才能之人去亡,则宜有外难,群臣朋党,则宜有内乱。故曰猛毅者伐,懦弱者杀也。君之所以卑尊,国之所以安危者,莫要于兵。故诛暴国必以兵,禁辟民必以刑。然则兵者外以诛暴,内以禁邪。故兵者尊主安国之经也,不可废也。若夫世主则不然。外不以兵,而欲诛暴,则地必亏矣。内不以刑,而欲禁邪,则国必乱矣。故凡用兵之计,三惊当一至,三至当一军,三军当一战;故一期之师,十年之蓄积殚;一战之费,累代之功尽;今交刃接兵而后利之,则战之自胜者也。

  攻城围邑,主人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爨之,则攻之自拔者也。是以圣人小征而大匡,不失天时,不空地利,用日维梦,其数不出于计。故计必先定而兵出于竟,计未定而兵出于竟,则战之自败,攻之自毁者也。得众而不得其心,则与独行者同实。兵不完利,与无操者同实,甲不坚密,与俴者同实。弩不可以及远,与短兵同实。射而不能中,与无矢者同实。中而不能入,与无镞者同实。将徒人,与俴者同实。短兵待远矢,与坐而待死者同实。故凡兵有大论。必先论其器,论其士,论其将,论其主,故曰:「器滥恶不利者,以其士予人也,士不可用者,以其将予人也;将不知兵者,以其主予人也;主不积务于兵者,以其国予人也;故一器成,往夫具,而天下无战心。二器成,惊夫具,而天下无守城。三器成,游夫具,而天下无聚众。」所谓无战心者,知战必不胜,故曰无战心。所谓无守城者,知城必拔,故曰无守城。所谓无聚众者,知众必散,故曰无聚众。

正文·制 分 第 二 十 九

  凡兵之所以先争,圣人贤士,不为爱尊爵。道术知能,不为爱官职。巧伎勇力,不为爱重禄。聪耳明目,不为爱金财。故伯夷叔齐,非于死之日而后有名也,其前行多修矣。武王非于甲子之朝而后胜也,其前政多善矣。故小征千里●知之,筑堵之墙,十人之聚,日五闲之。大征●知天下。日一闲之。散金财,用聪明也,故善用兵者,无沟垒而有耳目。兵不呼儆,不苟聚,不妄行,不强进,呼儆则敌人戒。苟聚则众不用。妄行则群卒困,强进则锐士挫,故凡用兵者,攻坚则轫乘瑕则神,攻坚则瑕者坚乘瑕则坚者瑕。故坚其坚者,瑕其瑕者。屠牛坦朝解九牛,而刀可以莫铁,则刃游闲也。故天道不行,屈不足从。人事荒乱,以十破百。器备不行,以且击倍。故军争者不行于完城,有道者不行于无君。故莫知其将至也,至而不可圉。莫知其将去也,去而不可止。敌人虽众,不能止。待治者所道富也,而治未必富也,必知富之事,然后能富。富者所道强也,而富未必强也,必知强之数,然后能强。强者所道胜也,而强未必胜也,必知胜之理;然后能胜。胜者所道制也,而胜未必制也,必知制之分,然后能制。是故治国有器,富国有事,强国有数,胜国有理,制天下有分。

正文·君 臣 上 第 三 十

  为人君者,修官上之道而不言其中。为人臣者,比官中之事,而不言其外。君道不明,则受令者疑。权度不一,则修义者惑。民有疑惑贰豫之心,而上不能匡,则百姓之与间,犹揭表而令之止也。是故能象其道于国家,加之于百姓,而足以饰官化下者,明君也。能上尽言于主,下致力于民,而足以修义从令者,忠臣也。上惠其道,下敦其业,上下相希,若望参表,则邪者可知也。吏啬夫任事,人啬夫任教。教在百姓,论在不挠。赏在信诚体之以君臣。其诚也,以守战。

  如此,则人啬夫之事究矣。吏啬夫尽有訾程事律,论法辟,衡权斗斛,文劾不以私论,而以事为正。如此,则吏啬夫之事究矣。人啬夫成教,吏啬夫成律之后,则虽有敦悫忠信者。不得善也。而戏豫怠傲者,不得败也。如此,则人君之事究矣。是故为人君者,因其业,乘其事,而稽之以度。有善者,赏之以列爵之尊,田地之厚,而民不慕也。有过者,罚之以废亡之辱,僇死之刑,而民不疾也。杀生不违,而民莫遗其亲者,此唯上有明法而下有常事也。

  天有常象,地有常形,人有常礼,一设而不更,此谓三常;兼而一之,人君之道也。分而职之,人臣之事也。君失其道,无以有其国;臣失其事,无以有其位。然则上之畜下不妄,而下之事上不虚矣。上之畜下不妄,则所出法制度明也。下之事上不虚,则循义从令审也。上明下审,上下同德,代相序也。君不失其威,下不旷其产而莫相德也。是以上之人务德,而下之人守节义;礼成形于上,而善下通于民,则百姓上归亲于主,而下尽力于农矣,故曰:「君明、相信、五官肃、士廉、农愚、商工愿,则上下体而外内别也。」民性因而三族制也。夫为人君者,荫德于人者也。为人臣者,仰生于上者也。为人上者,量功而食之以足,为人臣者,受任而处之以教布政有均;民足于产,则国家丰矣。以劳受禄,则民不幸生。刑罚不颇,则下无怨心。名正分明,则民不惑于道。道也者,上之所以导民也。是故,道德出于君。制令传于相,事业程于官,百姓之力也胥令而动者也。是故,人君也者,无贵如其言,臣人也者,无爱如其力。言下力上,而臣主之道毕矣。是故,主画之,相守之。相画之,官守之。官画之,民役之。则又有符节印玺典法筴籍以相揆也。此明公道而灭奸伪之术也。论材、量能、谋德、而举之。上之道也。专意一心,守职而不劳下之事也。为人君者,下及官中之事,则有司不任。为人臣者,上共专于上,则人主失威,是故,有道之君,正其德以莅民,而不言智能聪明;智能聪明者,下之职也,所以用智能聪明者,上之道也。上之人,明其道。下之人,守其职,上下之分不同任,而复合为一体。是故,知善,人君也。身善,人役也。君身善则不公矣。人君不公,常惠于赏而不忍于刑。是国无法也;治国无法,则民朋党而下比,饰巧以成其私。法制有常,则民不散而上合,竭情以纳其忠。是以不言智能,而顺事治国患解,大臣之任也。不言于聪明,而善人举,奸伪诛。视听者众也。是以为人君者,坐万物之原,而官诸生之职者也。选贤论材,而待之以法;举而得其人,坐而收其福,不可胜收也。官不胜任,奔走而奉其败事,不可胜救也。而国未尝乏于胜任之士,上之明适不足以知之;是以明君审知胜任之臣者也。故曰:主道得,贤材遂,百姓治,治乱在主而已矣。故曰:主身者,正德之本也。官治者,耳目之制也。身立而民化。德正而官治。治官化民。其要在上,是故君子不求于民,是以上及下之事,谓之缫。下及上之事,谓之胜。为上而缫,悖也。为下而胜,逆也。国家有悖逆反迕之行。有土主民者失其纪也。

  是故,别交正分之谓理。顺理而不失之谓道,道德定而民有轨矣。有道之君者,善明设法,而不以私防者也。而无道之君,既已设法,则舍法而行私者也。为人上者,释法而行私,则为人臣者援私以为公。公道不违,则是私道不违者也。行公道而托其私焉,寖久而不知,奸心得无积乎?奸心之积也,其大者有侵偪杀上之祸,其小者有比周内争之乱,此其所以然者,由主德不立,而国无常法也。主德不立,则妇人能食其意。国无常法,则大臣敢侵其势。大臣假于女之能,以规主情。妇人嬖宠假于男之知,以援外权。于是乎外夫人而危太子。兵乱内作,以召外寇,此危君之征也。

  是故,有道之君,上有五官,以牧其民。则众不敢踰轨而行矣。

  下有五横,以揆其官。则有司不敢离法而使矣。朝有定度衡仪,以尊主位。衣服緷絻,尽有法度。则君体法而立矣。君据法而出令,有司奉命而行事,百姓顺上而成俗,着久而为常。犯俗离教者,众共奸之,则为上者佚矣。天子出令于天下,诸侯受令于天子,大夫受令于君,子受令于父母,下听其上,弟听其兄。此至顺矣。衡石一称,斗斛一量,丈尺一綧制,戈兵一度,书同名,车同轨,此至正也。从顺独逆,从正独辟,此犹夜有求而得火也。奸伪之人,无所伏矣,此先王之所以一民心也;是故天子有善,让德于天。诸侯有善,庆之于天子。大夫有善,纳之于君。民有善,本于父。庆之于长老,此道法之所从来,是治本也。是故岁一言者君也。时省者相也,月稽者官也,务四支之力,修耕农之业以待令者,庶人也。是故百姓量其力于父兄之间,听其言于君臣之义,而官论其德能而待之,大夫比官中之事,不言其外。而相为常具以给之,相总要者,官谋士,量实义美,匡请所疑。而君发其明府之法瑞以稽之,立三阶之上,南面而受要,是以上有余日,而官胜其任,时令不淫,而百姓肃给,唯此上有法制,下有分职也。

  道者诚人之姓也。非在人也。而圣王明君,善知而道之者也。是故治民有常道,而生财有常法;道也者,万物之要也,为人君者,执要而待之,则下虽有奸伪之心,不敢杀也。夫道者虚设,其人在则通,其人亡则塞者也。非兹是,无以理人,非兹是,无以生财。民治财育,其福归于上,是以知明君之重道法而轻其国也。故君一国者,其道君之也。王天下者,其道王之也。大王天下,小君一国,其道临之也。是以其所欲者,能得诸民,其所恶者,能除诸民。所欲者能得诸民,故贤材遂。所恶者能除诸民,故奸伪省,如冶之于金,陶之于埴,制在工也。

  是故将与之,厚惠不能供,将杀之,严威不能振。严威不能振。

  厚惠不能供,声实有闲也。有善者不留其赏,故民不私其利,有过者不宿其罚,故民不疾其威。威罚之制,无踰于民。则人归亲于上矣;如天雨然,泽下尺,生上尺。

  是以官人不官,事人不事,独立而无稽者,人主之位也。先王之在天下也,民比之神明之德,先王善牧之于民者也。

  夫民别而听之则愚,合而听之则圣。虽有汤武之德,复合于市人之言,是以明君顺人心,安情性,而发于众心之所聚。是以令出而不稽,刑设而不用。先王善与民为一体。与民为一体。则是以国守国,以民守民也,然则民不便为非矣。虽有明君,百灸之外,听而不闻,闲之堵墙,窥而不见也。而名为明君者,君善用其臣,臣善纳其忠也。信以继信,善以传善。是以四海之内,可得而治。是以明君之举其下也,尽知其短长,知其所不能益,若任之以事。贤人之臣其主也。

  尽知短长与身力之所不至,若量能而授官。上以此畜下,下以此事上,上下交期于正,则百姓男女皆与治焉。

正文·君 臣 下 第 三 十 一

  古者未有君臣上下之别,未有夫妇妃匹之合,兽处群居,以力相征,于是智者轴愚,强者凌弱,老幼孤独,不得其所。故智者假众力以禁强虐,而暴人止。为民兴利除害,正民之德。而民师之。是故道术德行,出于贤人。其从义理,兆形于民心,则民反道矣。名物处违是非之分,则赏罚行矣。上下设,民生体,而国都立矣。是故国之所以为国者,民体以为国,君之所以为君者,赏罚以为君。致赏则匮,致罚则虐,财匮而令虐,所以失其民也。是故明君审居处之教,而民可使居治、战胜、守固者也。夫赏重则上不给也,罚虐则下不信也。

  是故明君饰食饮吊伤之礼,而物属之者也。是故厉之以八政,旌之以衣服,富之以国裹,贵之以王禁,则民亲君,可用也。民用,则天下可致也。天下道其道,则至。不道其道,则不至也。夫水,波而上,尽其摇而复下,其势固然者也。故德之以怀也,威之以畏也,则天下归之矣。有道之国,发号出令,而夫妇尽归亲于上矣。布法出宪,而贤人列士尽功能于上矣。千里之内,束布之罚,一亩之赋,尽可知也。治斧钺者不敢让刑,治轩冕者不敢让赏,坟然若一父之子,若一家之实,义礼明也。夫下不戴其上,臣不戴其君,则贤人不来,贤人不来,则百姓不用,百姓不用,则天下不至。故曰:德侵则君危,论侵则有功者危,令侵则官危,刑侵则百姓危。而明君者,审禁淫侵者也。上无淫侵之论,则下无异幸之心矣。为人君者,倍道弃法,而好行私,谓之乱,为人臣者,变故易常,而巧官以谄上,谓之腾。乱至则虐,腾至则北,四者有一至,败敌人谋之。则故施舍优犹以济乱,则百姓悦。选贤遂材,而礼孝弟,则奸伪止。要淫佚,别男女,则通乱隔。贵贱有义,伦等不踰,则有功者劝。国有例程,故法不隐,则下无怨心。此五者,兴德匡过,存国定民之道也。夫君人者有大过,臣人者有大罪:国,所有也;民,所君也;有国君民,而使民所恶制之,此一过也。民有三务,不布其民,非其民也,民非其民,则不可以守战,此君人者二过也。夫臣人者,受君高爵重禄,治大官,倍其官,遗其事,穆君之色,从其欲,阿而胜之,此臣人之大罪也。君有过而不改,谓之倒。臣当罪而不诛,谓之乱。君为倒君,臣为乱臣,国家之衰也,可坐而待之。是故有道之君者执本,相执要,大夫执法,以牧其群臣,群臣尽智竭力,以役其上。四守者得则治,易则乱,故不可不明设而守固。昔者圣王本厚民生,审知祸福之所生,是故慎小事,微违非,索辩以根之,然则躁作奸邪伪轴之人不敢试也。此礼正民之道也。古者有二言,墙有耳,伏寇在侧。墙有耳者,微谋外泄之谓也。伏寇在侧者,沈疑得民之道也微谋之泄也,狡妇袭主之请而资游慝也,沈疑之得民也者,前贵而后贱者为之驱也。明君在上,便僻不能食其意,刑罚前近也。大臣不能侵其势,比党者诛,明也。为人君者,能远谗谄,废比党淫悖行食之徒,无爵列于朝者,此止轴拘奸,厚国存身之道也。为人上者,制群臣,百姓通,中央之人和,是以中央之人,臣主之参。制令之布于民也,必由中央之人;中央之人,以缓为急,急可以取威,以急为缓,缓可以惠民,威惠颉于下,则为人上者危矣。贤不肖之知于上,必由中央之人,财力之贡于上,必由中央之人。能易贤不肖而可威党于下,有能以民之财力上陷其主,而可以为劳于下。兼上下以环其私,爵制而不可加,则为人上者危矣。先其君以善者,侵其赏而夺之实者也。先其君以恶者侵其刑而夺之威者也。讹言于外者,胁其君者也。郁令而不出者,幽其君者也。四者一作而上下不知也,则国之危可坐而待也。神圣者王,仁智者君,武勇者长,此天之道,人之情也。天道人情,通者质,宠者从,此数之因也。是故始于患者,不与其事,亲其事者,不规其道。是以为人上者患而不劳也,百姓劳而不患也,君臣上下之分素,则礼制立矣;是故以人役上,以力役明。以刑役心。此物之理也。心道进退,而刑道滔赶。进退者主制,滔赶者主劳。主劳者方,主制者圆。圆者铉,铉则通,通则和。方者执,执则固,固则信。君以利和,臣以节信。则上下无邪矣。故曰:君人者制仁,臣人者守信,此言上下之礼也。君之在国都也,若心之在身体也。道德定于上,则百姓化于下矣。戒心形于内,则容貌动于外矣。正也者,所以明其德。知得诸己,知得诸民,从其理也。知失诸民,退而修诸己。反其本也。所求于己者多,故德行立。所求于人者少,故民轻给之。故君人者上注,臣人者下注。上注者,纪天时,务民力。下注者,发地利,足财用也。故能饰大义,审时节,上以礼神明,下以义辅佐者,明君之道也。能据法而不阿,上以匡主之过,下以振民之病者,忠臣之行也。明君在上,忠臣佐之,则齐民以政刑。牵于衣食之利,故愿而易使,愚而易塞。君子食于道,小人食于力,分民。威无势也,无所立。事无为也,无所生。若此,则国平而奸省矣。君子食于道,则义审而礼明,义审而礼明,则伦等不踰,虽有偏卒之大夫,不敢有幸心,则上无危矣。齐民食于力,则作本,作本者众,农以听命,是以明君立世,民之制于上,犹草木之制于时也,故民迂则流之,民流通则迂之。决之则行,塞之则止,虽有明君,能决之,又能塞之。决之,则君子行于礼;塞之,则小人笃于农。君子行于礼,则上尊而民顺;小民笃于农,则财厚而备足。上尊而民顺,财厚而备足,四者备体,顷时而王不难矣。四肢六道,身之体也。四正五官,国之体也。四肢不通,六道不达,曰失。四正不正,五官不官,曰乱。是故国君聘妻于异姓,设为侄娣、命妇、宫女,尽有法制,所以治其内也。明男女之别,昭嫌疑之节,所以防其奸也。是以中外不通,谗慝不生,妇言不及官中之事,而诸臣子弟无宫中之交,此先王所以明德圉奸,昭公威私也。明立宠设,不以逐子伤义。礼私爱驩,势不并论。爵位虽尊,礼无不行,选为都佼,冒之以衣服,旌之以章旗,所以重其威也。然则兄弟无间郄,谗人不敢作矣。故其立相也陈功而加之以德,论劳而昭之以法,参伍相德而周举之,尊势而明信之。是以下之人无谏死之誋而聚立者无郁怨之心。如此,则国平而民无慝矣。其选贤遂材也。举德以就列,不类无德。举能以就官,不类无能。以德弇劳,不以伤年。如此,则上无困而民不幸生矣。国之所以乱者四,其所以亡者二,内有疑妻之妾,此宫乱也。庶有疑适之子。此家乱也。朝有疑相之臣。此国乱也。任官无能,此众乱也。四者无别;主失其体。群官朋党以怀其私,则失族矣。国之几,臣阴约闭谋以相待也,则失援矣。失族于内,失援于外,此二亡也,故妻必定,子必正,相必直立以听,官必中信以敬。故曰,有宫中之乱,有兄弟之乱,有大臣之乱,有中民之乱,有小人之乱,五者一作,则为人上者危矣。宫中乱曰妒纷。兄弟乱曰党偏。大臣乱曰称述。中民乱曰鷷谆,小民乱曰财匮。财匮生薄,鷷谆生慢,称述、党偏、妒纷、生变;故正名稽疑,刑杀前近。则内定矣。顺大臣以功,顺中民以行,顺小民以务,则国丰矣。审天时,物地生,以辑民力。禁淫务,劝农功,以职其无事,则小民治矣。上稽之以数,下十伍以征。近其罪伏,以固其意。乡树之师,以遂其学。官之以其能,及年而举,则士反行矣。称德度功,劝其所能,若稽之以众风,若任以社稷之任,若此,则士反于情矣。

正文·小 称 第 三 十 二

  管子曰:身不善之患,毋患人莫己知。丹青在山,民知而取之;美珠在渊,民知而取之。是以我有过为,而民毋过命。民之观也察矣,不可遁逃。以为不善。故我有善,则立誉我;我有过,则立毁我。

  当民之毁誉也,则莫归问于家矣。故先王畏民。操名从人,无不强也。操名去人,无不弱也。有天子诸侯,民皆操名而去之,则捐其地而走矣。故先王畏民。在于身者庸为利,气与目为利。圣人得利而托焉,故民重而名遂。我亦托焉。圣人托可好,我托可恶。我托可恶,以来美名,又可得乎!我托可恶,爱且不能为我能也。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也,盛怨气于面,不能以为可好。我且恶面,而盛怨气焉。怨气见于面,恶言出于口,去恶充以求美名,又可得乎?甚矣百姓之恶人之有余忌也。是以长者断之,短者续之,满者洫之,虚者实之。管子曰:善罪身者,民不得罪也。不能罪身者,民罪之。故称身之过者强也。治身之节者惠也。不以不善归人者,仁也。故明王有过,则反之于身。有善,则归之于民。有过而反之于身,则身惧。有善而归之于民,则民喜。往喜民,来惧身。此明王之所以治民也。今夫桀纣则不然,有善则反之于身,有过则归之于民;有过而归之于民,则民怒;有善而反之于身,则身骄。往怒民,来骄身,此其所以失身也。故明王惧声以感耳,惧气以感目,以此二者,有天下矣,可毋慎乎?匠人有以感斤欘,故绳可得断也。羿有以感弓矢,故壳可得中也。造父有以感辔筴,故遫兽可及,远道可致。天下者无常乱,无常治,不善人在则乱,善人在则治,在于既善所以感之也。管子曰:修恭逊、敬爱、辞让,除怨无争,以相逆也,则不失于人矣。尝试多怨争利,相为不逊,则不得其身。大哉恭逊敬爱之道,吉事可以入察,凶事可以居丧,大以理天下而不益也。小以治一人而不损也。尝试往之中国诸夏蛮夷之国,以及禽兽昆虫之地,皆待此而为治乱。泽之身则荣,去之身则辱,审行之身而毋怠,虽夷貉之民,可化而使之爱。审去之身,虽兄弟父母,可化而使之恶。故之身者使之爱恶,名者使之荣辱。此其变名物也,如天如地,故先王曰道。管仲有病,桓公往问之曰:仲父之病病矣,若不可讳而不起此病也,仲父亦将何以诏寡人?管仲对曰:「微君之命臣也。故臣且谒之。虽然,君犹不能行也。」公曰:「仲父命寡人东,寡人东;令寡人西,寡人西。仲父之命于寡人,寡人敢不从乎?」管仲摄衣冠起对曰:「臣愿君之远易牙、竖刁、堂巫、公子开方;夫易牙以调和事公,公曰:惟烝婴儿之未尝,于是烝其首子而献之公,人情非不爱其子也,于子之不爱,将何有于公?公喜宫而妒,竖刁自刑而为公治内;人情非不爱其身也,于身之不爱,将何有于公?公子开方事公十五年,不归视其亲,齐卫之间,不容数日之行;臣闻之,务为不久,盖虚不长。其生不长者,其死必不终。」桓公曰:「善。」管仲死,已葬,公憎四子者,废之官。逐堂巫。而苛病起兵逐易牙,而味不至。逐竖刁,而宫中乱。逐公子开方,而朝不治。桓公曰:嗟!圣人固有悖乎?乃复四子者,处期年,四子作难。围公一室不得出。有一妇人,遂从窦入,得至公所,公曰:吾饥而欲食,渴而欲饮,不可得,其故何也?妇人对曰:易牙、竖刁、堂巫、公子开方四人分齐国,涂十日不通矣,公子开方以书社七百下卫矣。食将不得矣。公曰:嗟兹乎,圣人之言长乎哉!死者无知则已,若有知,吾何面目以见仲父于地下。乃援素幭以裹首而绝。死十一日,虫出于户,乃知桓公之死也。葬以杨门之扇,桓公之所以身死十一日,虫出户而不收者,以不终用贤也。桓公管仲鲍叔牙宁戚四人饮,饮酣,桓公谓鲍叔牙曰;阖不起为寡人寿乎?鲍叔牙奉杯而起曰:使公毋忘出如莒时也,使管子毋忘束缚在鲁也,使宁戚毋忘饭牛车下也,桓公辟席再拜曰:寡人与二大夫能无忘夫子之言,则国之社稷必不危矣。

正文·四 称 第 三 十 三

  桓公问于管子曰:「寡人幼弱惛愚,不通诸侯四邻之义,仲父不当尽语我昔者有道之君乎?吾亦鉴焉。」管子对曰:「夷吾之所能与所不能,尽在君所矣,君胡有辱令?」桓公又问曰:「仲父,寡人幼弱惛愚,不通四邻诸侯之义,仲父不当尽告我昔者有道之君乎?吾亦鉴焉。」管子对曰:「夷吾闻之于徐伯曰:「昔者有道之君,敬其山川宗庙社稷,及至先故之大臣。收聚以忠而大富之,固其武臣,宣用其力。圣人在前,贞廉在侧。竞称于义,上下皆饰。形正明察,四时不贷。民亦不忧,五谷蕃殖。外内均和,诸侯臣伏。国家安宁,不用兵革。受其币帛,以怀其德。昭受其令,以为法式。」此亦可谓昔者有道之君也。」桓公曰:「善哉!」桓公曰:「仲父既已语我昔者有道之君矣,不当尽语我昔者无道之君乎?吾亦鉴焉。」管子对曰:「今若君之美好而宣通也,既官职美道,又何以闻恶为?」桓公曰:「是何言邪?以●缘●,吾何以知其美也。以素缘素,吾何以知其善也。仲父已语我其善,而不语我其恶,吾岂知善之为善也?」管子对曰:「夷吾闻之于徐伯曰:「昔者无道之君,大其宫室,高其台榭。良臣不使,谗贼是舍。有家不治,借人为国。政令不善,墨墨若夜。辟若野兽,无所朝处。不修天道,不鉴四方。有家不治,辟若生狂。众所怨诅,希不灭亡。进其谀优,繁其钟鼓。流于博塞,戏其工瞽,诛其良臣,敖其妇女。獠猎毕弋,暴遇诸父。驰骋无度,戏乐笑语。式政既輮,刑罚则烈。内削其民,以为攻伐。辟犹漏釜,岂能无竭。」此亦可谓昔者无道之君矣。」桓公曰:「善哉!」桓公曰:「仲父既已语我昔者有道之君与昔者无道之君矣,仲父不当尽语我昔者有道之臣乎?吾以鉴焉。」管子对曰:「夷吾闻之徐伯曰:「昔者有道之臣,委质为臣,不宾事左右,君知则仕,不知则已。若有事,必图国家,●其发挥。循其祖德,辩其顺逆。推育贤人,谗慝不作。事君有义,使下有礼。贵贱相亲,若兄若弟。忠于国家,上下得体。居处则思义,语言则谋谟。动作则事,居国则富。处军则克,临难据事,虽死不悔。近君为拂。远君为辅。义以与交,廉以与处。临官则治,酒食则慈。不谤其君,不毁其辞。君若有过,进谏不疑。君若有忧,则臣服之。」此亦可谓昔者有道之臣矣。」桓公曰:「善哉!」桓公曰:「仲父既已语我昔者有道之臣矣,不当尽语我昔者无道之臣乎?吾亦鉴焉。」管子对曰:「夷吾闻之于徐伯曰:「昔者无道之臣,委质为臣,宾事左右。执说以进,不蕲亡己。遂进不退,假宠鬻贵。尊其货贿,卑其爵位。进曰辅之,退曰不可。以败其君,皆曰非我。不仁群处,以攻贤者。见贤若货,见贱若过。贪于货贿,竞于酒食。不与善人,唯其所事。倨敖不恭,不友善士。谗贼与斗,不弥人争。唯趣人诏。湛琨于酒,行义不从。不修先故,变易国常。擅创为令,迷或其君。生夺之政,保贵宠矜。颉损善士,捕援货人。入则乘等,出则党骈。货贿相入,酒食相亲。俱乱其君。君若有过,各奉其身。」此亦可谓昔者无道之臣矣。」桓公曰:「善哉!」

正文·正 言 第 三 十 四

  失传

正文·侈 靡 第 三 十 五

  问曰:古之时与今之时同乎?曰:「同。」其人同乎?不同乎?

  曰:「不同。」可与政其诛。(人告)尧之时,混吾之美在下,其道非独出人也。山不童而用赡,泽不獘而养足。耕以自养,以其余应良天子,故平。牛马之牧不相及,人民之俗不相知,不出百里而来足,故卿而不理,静也。其狱一踦腓一踦屦而当死。今周公断指满稽,断首满稽,断足满稽,而死民不服,非人性也,敝也。地重人载,毁敝而养不足,事末作而民兴之;是以下名而上实也,圣人者,省诸本而游诸乐,大昏也,博夜也。问曰:「兴时化若何?」莫善于侈靡;贱有实,敬无用,则人可刑也。故贱粟米而如敬珠玉,好礼乐而如贱事业。本之殆也,珠者阴之阳也,故胜火。玉者阴之阴也,故胜水。其化如神。故天子臧珠玉,诸侯臧金石,大夫畜狗马,百姓臧布帛。不然,则强者能守之,智者能牧之,贱所贵而贵所贱。不然,鳏寡独老不与得焉,均之始也。政与教庸急?管子曰:夫政教相似而殊方,若夫教者,标然若秋云之远,动人心之悲;蔼然若夏之静云,乃及人之体,●然若謞之静。动人意以怨,荡荡若流水,使人思之。人所生往,教之始也,身必备之。辟之若秋云之始见,贤者不肖者化焉。敬而待之,爱而使之,若樊神山祭之。贤者少。不肖者多。使其贤,不肖恶得不化。今夫政则少则,若夫成形之征者也,去则少可使人乎。用贫与富,何如而可,曰:甚富不可使,甚贫不知耻,水平而不流,无源则遫竭,云平而雨不甚,无委云,雨则遫已。政平而无威,则不行。爱而无亲则流。亲左有用,无用则辟之,若相为有兆怨。上短下长,无度而用,则危本不称。而祀谭次祖,犯诅渝盟伤言。敬祖祢,尊始也。齐约之信,论行也。尊天地之理,所以论威也。薄德之君之府囊也。必因成形而论于人,此政行也,可以王乎?请问用之若何?必辨于天地之道,然后功名可以殖。辨于地利,而民可富。通于侈靡,而士可戚。君亲自好事,强以立断,仁以好任。人君寿以政年,百姓不夭厉,六畜鞍育,五谷鞍熟,然后民力可得用。邻国之君俱不贤,然后得王。俱贤若何?曰:忽然易卿而移,忽然易事而化,变而足以成名。承獘而民劝之,慈种而民富,应言待感,与物俱长,故日月之明,应风雨而种。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斯民之良也,不有而丑天地,非天子之事也。民变而不能变,是梲之傅革,有革而不能革,不可服。民死信,诸侯死化。请问诸侯之化獘,獘也者,家也。家也者,以因人之所重而行之。吾君长来猎君长虎豹之皮用。功力之君上金玉币,好战之君上甲兵。甲兵之本,必先于田宅。今吾君战则请行民之所重,饮食者也,侈乐者也,民之所愿也,足其所欲,赡其所愿,则能用之耳。今使衣皮而冠角食野草,饮野水,庸能用之?伤心者不可以致功。故尝至味,而罢至乐。而雕卵然后瀹之,雕橑然后爨之。丹沙之穴不塞,则商贾不处。富者靡之,贫者为之,此百姓之怠生百振而食非,独自为也。为之畜化,用其臣者,予而夺之,使而辍之,徒以而富之,父系而伏之,予虚爵而骄之。收其春秋之时而消之,有集礼我而居之。时举其强者以誉之。强而可使服事。辩以辩辞,智以招请,廉以摽人,坚强以乘六,广其德以轻上,位不能使之而流徙,此谓国亡之郄。故法而守常,尊礼而变俗,上信而贱文,好缘而好驵,此谓成国之法也。为国者,反民性,然后可以与民戚,民欲佚,而教以劳。民欲生,而教以死。劳教定而国富,死教定而威行。圣人者,阴阳理,故平外而险中;故信其情者伤其神,美其质者伤其文,化之美者应其名,变其美者应其时,不能兆其端者菑及之。故缘地之利,承从天之指,辱举其死,开国闭辱,知其缘地之利者,所以参天地之吉纲也;承从天之指者,动必明。辱举其死者,与其失人同公事,则道必行。开其国门者,玩之以善言。柰其斝辱,知神次者,操牺牲与其珪璧,以执其斝。家小害,以小胜大。员其中,辰其外。而复畏强,长其虚,而物正以视其中情,公曰:国门则塞,百姓谁敢敖,胡以备之?择天下之所宥,择鬼之所当,择人天之所戴,而前付其身,此所以安之也。强与短而立,齐国之若何?高予之名而举之,重予之官而危之,因责其能以随之,犹傶则疏之,毋使人图之,犹疏则数之,毋使人曲之,此所以为之也。大有臣甚大,将反为害。吾欲优患除害,将小能察大。为之奈何?潭根之毋伐,固事之毋入,深●之毋涸,不仪之毋助,章明之毋灭,生荣之毋失,十言者不胜此一,虽凶必吉,故平以满无事,而总以待有事,而为之若何?积者立余日而侈,美车马而驰,多酒醴而靡,千岁毋出食,此谓本事。县人有主,人此治用。然而不治,积之市,一人积之下,一人积之上,此谓利无常。百姓无宝,以利为首。一上一下,唯利所处。利然后能通,通然后成国。利静而不化,观其所出,从而移之,视其不可使,因以为民等。择其好名,因使长民,好而不已,是以为国纪。功未成者,不可以独名,事未道者,不可以言名,功成然后可以独名,事道然后可以言名,然后可以承致酢,先其士者之为自犯,后其民者之为自赡。轻国位者国必败,疏贵戚者谋将泄,毋仕异国之人,是为失经。毋数变易,是为败成。大臣得罪,勿出封外,是为漏情。毋数据大臣之家而饮酒,是为使国大消。三尧在臧于县,返于连比,若是者,必从是●亡乎!辟之若尊谭未胜其本,亡流而下,不平令,苟下不治,高下者不足以相待,此谓杀。事立而坏,何也?兵远而畏,何也?民已聚而散,何也?辍安而危,何也?功成而不信者,殆。兵强而无义者,残。不谨于附近而欲求远者,兵不信,略近臣合于其远者,立,亡国之起,毁国之族,则兵远而不畏。小学而修大,仁而不利,犹有争名者,累哉是也。乐聚之力,以兼人之强,以待其害,虽聚必散。大王不恃众而自恃,百姓自聚,供而后利之,成而无害。疏戚而好外。企以仁而谋泄,贱寡而好大,此所以危。众而约。实取而言让。行阴而言阳,利人之有祸,言人之无患,吾欲独有是,若何?是故之时陈财之道,可以行,今也利散而民察,必放之身然后行。公曰谓何,长丧以●其时,重送葬以起身财,一亲往,一亲来,所以合亲也,此谓众约。问用之若何?巨瘗堷,所以使贫民也。美垄墓,所以文明也。巨棺椁,所以起木工也。多衣衾,所以起女工也。犹不尽,故有次畜也,有差樊,有瘗藏,作此相食,然后民相利,守战之备合矣。乡殊俗,国异礼,则民不流矣,不同法,则民不困。乡丘老不通睹,诛流散,则人不眺。安乡乐宅享祭,而讴吟称号者皆诛,所以留民俗也。断方井田之数,乘马甸之众,制之陵溪,立鬼神而谨祭,皆以能别为食数,示重本也。故地广千里者,禄重而祭尊,其君无余,地与他若一者,从而艾之,君始者,艾若一者,从乎杀,与于杀若一者。从者艾,艾若一者,从于杀,与于杀若一者,从无封始,王事者上,王者上事,霸者生功,言重本,是为十禺。分免而不争,言先人而自后也。官礼之司,昭穆之离,先后功器,事之治,尊鬼而守故,战事之任,高功而下死,本事食功而省利,劝臣上义而不能与小利。五官者,人争其职,然后君闻。祭之时,上贤者也。故君臣掌,君臣掌,则上下均,此以知上贤无益也,其亡兹适。上贤者亡,而役贤者昌,上义以禁暴,尊祖以敬祖,聚宗以朝杀,示不轻为主也。载祭明置,高子闻之,以告中寝诸子,中寝诸子告寡人,舍朝不鼎馈,中寝诸子告宫中女子曰,公将有行,故不送公,公言无行,女安闻之,曰:闻之中寝诸子,索中寝诸子而问之,寡人无行,女安闻之,吾闻之先人,诸侯舍于朝不鼎馈者,非有外事,必有内忧。公曰:吾不欲与汝及若。女言至焉,不得毋与女及若言,吾欲致诸侯,诸侯不至若何哉?女子不辩于致诸侯,自吾不为污杀之事人,布织不可得而衣,故虽有圣人恶用之。能摩故道新道,定国家然后化时乎。国贫而鄙富,苴美于朝市国;国富而鄙贫,莫尽如市。市也者,劝也,劝者所以起本,善而末事起,不侈,本事不得立。选贤举能不可得,恶得伐不服用。百夫无长,不可临也;千乘有道,不可修也。夫纣在上,恶得伐不得,钧则战,守则攻。百盖无筑,千聚无社,谓之陋。一举而取天下,有一事之时也。万诸侯钧,万民无听,上位不能为功更制,其能王乎?缘故修法,以政治道,则约杀子。吾君故取,夷吾谓替。公曰:何若?对曰:以同,其日久临,可立而待,鬼神不明。囊橐之食无报,明厚德也。沈畜,示轻财也。先立象而定期,则民从之。故为祷。朝缕绵,明轻财而重名。公曰同临,所谓同者,其以先后智渝者也。钧同财,争依则说,十则从服,万则化成功而不能识。而民期然后成形而更名则临矣。请问为边若何?对曰:夫边日变,不可以常知观也。民未始变而是变,是为自乱。请问诸边而参其乱,任之以事,因其谋,方百里之地。树表相望者。丈夫走祸妇人备食,内外相备。春秋一日,败曰千金,称本而动,候人不可重也。唯交于上,能必于边之辞。行人可不有私,不有私,所以为内因也。使能者有主矣,而内事。万世之国,必有万世之实,必因天地之道,无使其内,使其外,使其小,毋使其大,弃其国宝,使其大,贵一与而圣称其宝,使其小,可以为道。能则专,专则佚。椽能踰,则椽于踰。能宫。则不守而不散,众能伯,不然将见对。君子者,勉于纠人者也,非见纠者也。故轻者轻,重者重,前后不慈。凡轻者,操实也。以轻则可使,重不可起轻,轻重有齐,重以为国,轻以为死。毋全禄贫国,而用不足。毋全赏好德,恶亡使常。请问先合于天下而无私怨,犯强而无私害,为之若何?对曰:国虽强,令必忠以义,国虽弱,令必敬以哀。强弱不犯,则人欲听矣。先人而自后,而无以为仁也。加功于人而勿得,所橐者远矣,所争者外矣。明无私交,则无内怨。与大则胜,私交众则怨杀夷吾也。如以予人财者,不如无夺时。如以予人食者,不如毋夺其事。此谓无内外之患。事故也,君臣之际也,礼义者,人君之神也,且君臣之属也,亲戚之爱,性也。使君亲之察同索属故也,使人君不安者,属际也,不可不谨也。贤不可威,能不可留,杜事之于前,易也。水鼎之汨也,人聚之,壤地之美也,人死之,若江湖之大也,求珠贝者不令也。逐神而远热,交觯者不处,兄遗利,夫事左中国之人,观危国过君而弋其能者,岂不几于危社主哉?利不可法,故民流,神不可法,故事之。天地不可留,故动化,故从新。是故得天者,高而不崩。得人者,卑而不可胜,是故圣人重之,人君重之,故至贞生至信,至言往至绞,生至自有道,不务以文胜情,不务以多胜少。不动则望有廧,旬身行。法制度量,王者典器也。执故义道,畏变也,天地若夫神之动化变者也,天地之极也。能与化起而王用,则不可以道山也。仁者善用,智者善用,非其人,则与神往矣。衣食之于人也,不可以一日违也。亲戚可以时大也,是故圣人万民艰处而立焉。人死则易云,生则难合也,故一为赏,再为常,三为固然。其小行之,则俗也。久之,则礼义。故无使下当上必行之。然后移商人于国,非用人也,不择乡而处,不择君而使。出则从利,入则不守。国之山林也,则而利之,市尘之所及,二依其本,故上侈而下靡。而君臣相上下相亲,则君臣之财不私藏,然则贪动枳而得食矣。徙邑移市,亦为数一。问曰:多贤可云,对曰:鱼鳖之不食咡者,不出其渊。树木之胜霜雪者,不听于天,士能自治者,不从圣人,岂云哉。夷吾之闻之也,不欲强能,不服智而不牧。若旬虚期于月,津若出于一明,然则可以虚矣。故阨其道而薄其所予,则士云矣。不择人而予之,谓之好人,不择人而取之。谓之好利。审此两者,以为处行,则云矣。不方之政,不可以为国。曲静之言,不可以为道。节时于政,与时往矣。不动以为道,齐以为行。避世之道,不可以进取,阳者进谋,几者应感。再杀则齐,然后铉可请也。对曰:「夫铉谋者天地之虚满也,合离也。春秋冬夏之胜也。然有知强弱之所尤,然后应诸侯取交。故知安危国之所存,以时事天,以天事神。以神事鬼。故国无罪而君寿,而民不杀,智铉谋而杂櫜刃焉。其满为感,其虚为亡,满虚之合,有时而为实,时而为动,地阳时贷,其冬厚则夏热,其阳厚则阴寒。是故王者谨于日至,故知虚满之所在以为政令。已杀生,其合而未散,可以决事。将合可以禺,其随行以为兵。分其多少。以为曲政。请问形有时而变乎?对曰:阴阳之分定,则甘苦之草生也。从其宜,则酸咸和焉。而形色定焉,以为声乐。夫阴阳进退,满虚亡时,其散合可以视岁,唯圣人不为岁。能知满虚,夺余满,补不足。以通政事,以赡民常。地之变气,应其所出。水之变气,应之以精。受之以豫。天之变气,应之以正。且夫天地精气有五,不必为沮。其前而反,其重陔动毁之进退,即此数之难得者也,此形之时变也。沮平气之阳,若如辞静,余气之潜然而动,爱气之潜然而哀,胡得而治动。对曰:得之衰时,位而观之。佁美然后有辉。修之心,其杀以相待。故有满虚哀乐之气也。故书之帝八,神农不与存。为其无位,不能相用。问铉之合满安臧。二十岁而可广,十二岁而聂广,百岁伤神。周郑之礼移矣,则周律之废矣。则中国之草木有移于不通之野者。然则人君声服变矣。则臣有依驷之禄。妇人为政,铁之重反旅金。而声好下曲,食好咸苦,则人君日退前,则溪陵山谷之神之祭更,应国之称号亦更矣。视之亦变,观之风气,古之祭,有时而星,有时而星熹,有时而熰,有时而朐,鼠应广之实,阴阳之数也。华若落之,名祭之号也。是故天子之为国图具其树物也。

正文·心 术 上 第 三 十 六

  心之在体,君之位也。九窍之有职,官之分也。心处其道,九窍循理。嗜欲充益,目不见色,耳不闻声。故曰:上离其道,下失其事。毋代马走,使尽其力,毋代鸟飞,使獘其羽翼。毋先物动,以观其则。动则失位,静乃自得,道不远而难极也。与人并处而难得也。虚其欲,神将入舍。扫除不洁,神乃留处。人皆欲智,而莫索其所以智乎。智乎智乎,投之海外无自夺,求之者不得处之者,夫正人无求之也,故能虚无,虚无无形谓之道。化育万物谓之德。君臣父子人间之事谓之义。登降揖让,贵贱有等,亲疏之体,谓之礼。简物小未一道,杀僇禁诛谓之法。大道可安而不可说,直人之言,不义不顾。不出于口,不见于色,四海之人,又庸知其则。天曰虚,地曰静,乃不伐。洁其宫,开其门,去私毋言,神明若存。纷乎其若乱,静之而自治。强不能遍立,智不能尽谋。物固有形,形固有名,名当谓之圣人。

  故必知不言无为之事,然后知道之纪。殊形异埶,不与万物异理,故可以为天下始。人之可杀,以其恶死也,其可不利,以其好利也。是以君子不休乎好,不迫乎恶,恬愉无为,去智与故。其应也,非所设也,其动也,非所取也。过在自用,罪在变化。是故,有道之君,其处也,若无知。其应物也,若偶之。静因之道也。心之在体,君之位也。九窍之有职,官之分也。耳目者,视听之官也,心而无与视听之事,则官得守其分矣。夫心有欲者,物过而目不见,声至而耳不闻也,故曰:「上离其道,下失其事」。故曰,心术者,无为而制窍者也。故曰:君,无代马走,无代鸟飞,此言不夺能,能不与下诚也。毋先物动者,摇者不定,趮者不静,言动之不可以观也。位者,谓其所立也,人主者立于阴,阴者静。故曰动则失位。阴则能制阳矣,静则能制动矣,故曰静乃自得。道在天地之间也,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故曰不远而难极也。虚之与人也无间。唯圣人得虚道,故曰并处而难得。世人之所职者精也,去欲则宣,宣则静矣,静则精,精则独立矣。独则明,明则神矣。神者至贵也,故馆不辟除,则贵人不舍焉,故曰不洁则神不处。人皆欲知而莫索之,其所以知彼也,其所以知此也。不修之此,焉能知彼,修之此,莫能虚矣。虚者无藏也。故曰,去知则奚率求矣,无藏则奚设矣,无求无设,则无虑。无虑则反复虚矣。天之道,虚其无形。虚则不屈,无形则无所位●,无所位●,故遍流万物而不变。德者道之舍,物得以生。生知得以职道之精。故德者得也,得也者,其谓所得以然也,以无为之谓道,舍之之谓德。故道之与德无间。故言之者不别也。间之理者,谓其所以舍也。义者,谓各处其宜也。礼者,因人之情,缘义之理,而为之节文者也。故礼者谓有理也,理也者,明分以谕义之意也。故礼出乎义,义出乎理,理因乎宜者也。法者所以同出,不得不然者也。故杀僇禁诛以一之也,故事督乎法,法出乎权,权出乎道,道也者,动不见其形,施不见其德,万物皆以得,然莫知其极。故曰可以安而不可说也。莫人,言至也;不宜,言应也。应也者,非吾所设,故能无宜也。不顾,言因也。因也者,非吾所顾,故无顾也。不出于口,不见于色,言无形也。四海之人,庸知其则,言深囿也。天之道虚,地之道静,虚则不屈,静则不变,不变则无过,故曰不伐。洁其宫,阙其门,宫者,谓心也。心也者,智之舍也。故曰宫,洁之者,去好过也。门者,谓耳目也,耳目者,所以闻见也。「物固有形,形固有名」。此言不得过实,实不得延名。姑形以形,以形务名,督言正名。故曰圣人。不言之言,应也。应也者,以其为之人者也。执其名,务其应,所以成,之应之道也。无为之道因也,因也者,无益无损也。以其形,因为之名,此因之术也。名者,圣人之所以纪万物也。人者立于强,务于善,未于能,动于故者也。圣人无之,无之,则与物异矣,异则虚,虚者万物之始也,故曰可以为天下始。人迫于恶,则失其所好,怵于好,则忘其所恶,非道也。故曰:不怵乎好,不迫乎恶,恶不失其理,欲不过其情,故曰君子恬愉无为,去智与故,言虚素也。其应非所设也,其动非所取也,此言因也,因也者,舍己而以物为法者也。感而后应,非所设也,缘理而动,非所取也。过在自用,罪在变化,自用则不虚,不虚则仵于物矣。变化则为生,为生则乱矣。故道贵因,因者,因其能者,言所用也。君子之处也若无知,言至虚也。其应物也若偶之,言时适也。若影之象形,响之应声也,故物至则应,过则舍矣,舍矣者,言复返于虚也。

正文·心 术 下 第 三 十 七

  形不正者德不来,中不精者心不治。正形饰德,万物毕得。翼然自来,神莫知其极。昭知天下,通于四极。是故曰,无以物乱官毋以官乱心此之谓内德。是故意气定然后反正。气者,身之充也。行者正之义也。充不美,则心不得。行不正,则民不服。是故,圣人若天然,无私覆也;若地然,无私载也。私者,乱天下者也。凡物载名而来,圣人因而财之,而天下治,实不伤不乱于天下而天下治。专于意,一于心,耳目端,知远之证,能专乎?能一乎?能毋卜筮而知凶吉乎?能止乎?能已乎?能毋问于人,而自得之于己乎?故曰,思之,思之不得,鬼神教之。非鬼神之力也,其精气之极也。一气能变曰精。

  一事能变曰智。慕选者,所以等事也。极变者,所以应物也。慕选而不乱,极变而不烦,执一之君子。执一而不失,能君万物。日月之与同光,天地之与同理。圣人裁物,不为物使。心安,是国安也。心治,是国治也。治也者心也。安也者心也。治心在于中,治言出于口,治事加于民;故功作而民从,则百姓治矣。所以操者非刑也,所以危者非怒也。民人操,百姓治,道其本,至也。至不至无。非所人而乱,凡在有司执制者之利,非道也。圣人之道,若存若亡。援而用之,殁世不亡。与时变而不化,应物而不移,日用之而不化。人能正静者,筋肕而骨强。能戴大圆者体乎大方。镜大清者视乎大明。正静不失,日新其德,昭知天下,通于四极。金心在中不可匿。外见于形容,可知于颜色。善气迎人,亲如弟兄。恶气迎人,害于戈兵。不言之言,闻于雷鼓。金心之形,明于日月,察于父母。昔者明王之爱天下,故天下可附。暴王之恶天下,故天下可离。故货之不足以为爱,刑之不足以为恶。货者爱之末也。刑者恶之末也。凡民之生也,必以正平,所以失之者,必以喜乐哀怒。节怒莫若乐,节乐莫若礼,守礼莫若敬。外敬而内静者,必反其性。岂无利事哉,我无利心,岂无安处哉?我无安心,心之中又有心意以先言,意然后形,形然后思,思然后知,凡心之形,过知失生。是故内聚以为泉原,泉之不竭,表里遂通。泉之不涸,四支坚固。能令用之,被服四固。是故圣人一言解之。上察于天,下察于地。

正文·白 心 第 三 十 八

  建当立有,以靖为宗,以时为宝,以政为仪,和则能久,非吾仪,虽利不为。非吾当,虽利不行。非吾道,虽利不取。上之随天,其次随人。人不倡不和,天不始不随。故其言也不废,其事也不随。原始计实。本其所生。知其象,则索其形,缘其理,则知其情。索其端,则知其名。故苞物众者莫大于天地,化物多者莫多于日月,民之所急,莫急于水火。然而天不为一物枉其时明君圣人,亦不为一人枉其法。天行其所行,而万物被其利。圣人亦行其所行,而百姓被其利。

  是故万物均既夸众矣。是以圣人之治也,静身以待之,物至而名自治之。正名自治之,奇身名废。名正法备,则圣人无事。不可常居也,不可废舍也,随变断事也,知时以为度。大者宽,小者局。物有所余,有所不足。兵之出,出于人,其人入,入于身。兵之胜,从于适。

  德之来,从于身。故曰祥于鬼者义于人,兵不义不可。强而骄者损其强,弱而骄者前死亡。强而卑义,信其强。弱而卑义,免于罪。是故骄之余卑。卑之余骄。道者,一人用之,不闻有余。天下行之,不闻不足,此谓道矣。小取焉,则小得福,大取焉,则大得福。尽行之,而天下服,殊无取焉。则民反其身,不免于贼。左者出者也,右者入者也,出者而不伤人,入者自伤也。不日不月,而事以从。不卜不筮,而谨知吉凶。是谓宽乎形,徒居而致名。去善之言,为善之事,事成而顾反无名。能者无名,从事无事。审量出入,而观物所载。庸能法无法乎?始无始乎?终无终乎?弱无弱乎?故曰美哉岪岪。故曰有中有中,庸能得夫中之衷乎?故曰功成者隳,名成者亏。故曰孰能弃名与功,而还与众人同。庸能弃功与名,而还反无成,无成有贵其成也,有成有贵其无成也。日极则仄,月满则亏。极之徒仄,满之徒亏,巨之徒灭庸能己无己乎?效夫天地之纪。人言善,亦勿听。人言恶,亦勿听。持而待之,空然勿两之,淑然自清。无以旁言为事成。察而征之,无听辩,万物归之,美恶乃自见。天或维之,地或载之;天莫之维,则天以坠矣;地莫之载,则地以沈矣;夫天不坠,地不沈,夫或维而载之也夫。又况于人,人有治之,辟之若夫雷鼓之动也,夫不能自摇者,夫或●之。夫或者何。若然者也;视则不见,听则不闻。洒乎天下满,不见其塞。集于颜色,知于肌肤。责其往来,莫知其时。薄乎其方也,駼乎其圜也,駼駼乎莫得其门。故口为声也,耳为听也,目有视也,手有指也,足有履也,事物有所比也。当生者生,当死者死。言有西有东,各死其乡,置常立仪,能守贞乎?常事通道,能官人乎?故书其恶者,言其薄者。上圣之人,口无虚习也,手无虚指也。物至而命之耳。发于名声,凝于体色,此其可谕者也。不发于名声,不凝于体色,此其不可谕者也。及至于至者,教存可也,教亡可也。故曰:济于舟者和于水矣,义于人者祥其神矣。事有适,而无适,若有适,觿解,不可解而后解。故善举事者,国人莫知其解。为善乎,毋提提,为不善乎,将陷于刑。善不善,取信而止矣。若左若右,正中而已矣。县乎日月无已也愕愕者不以天下为忧,刺刺者不以万物为筴,庸能弃刺刺而为愕愕乎?难言宪术,须同而出。无益言,无损言,近可以免,故曰:知何知乎?谋何谋乎?审而出者,彼自来。自知曰稽知人曰济。知苟适可,为天下周。内固之一,可为长久。论而用之,可以为天下王。天之视而精。四璧而知请。壤土而与生,能若夫风与波乎?唯其所欲适。故子而代其父曰义也,臣而代其君曰篡也,篡何能歌,武王是也。故曰庸能去辩与巧,而还与众人同道。故曰思索精者明益衰,德行修者王道狭,卧名利者写生危知周于六合之内者,吾知生之有为阻也。持而满之,乃其殆也。名满于天下,不若其已也。名进而身退,天之道也。满盛之国,不可以仕任。满盛之家,不可以嫁子,骄倨傲暴之人,不可与交。道之大如天,其广如地,其重如石,其轻如羽,民之所以知者寡,故曰何道之近,而莫之与能服也。弃近而就远,何以费力也。故曰:欲爱吾身,先知吾情君亲六合,以考内身。以此知象,乃知行情既知行情,乃知养生。左右前后,周而复所,执仪服象,敬迎来者。今夫来者必道其道,无颉无衍,命乃长久。和以反中,形性相葆。一以无贰,是谓知道。将欲服之,必一其端,而固其所守。责其往来,莫知其时,索之于天,与之为期。不失其期,乃能得之。故曰吾语若大明之极。大明之明,非爱人不予也,同则相从,反则相距也。吾察反则相距,吾以故知古从之同也。

正文·水 地 第 三 十 九

  地者,万物之本原,诸生之根菀也。美恶贤不肖愚俊之所生也。

  水者,地之血气,如筋脉之通流者也。故曰水具材也。何以知其然也?曰:夫水淖弱以清,而好洒人之恶,仁也。视之黑而白,精也。量之不可使概,至满而止,正也。唯无不流,至平而止,义也。人皆赴高,己独赴下,卑也。卑也者,道之室,王者之器也。而水以为都居。准也者,五量之宗也。素也者,五色之质也。淡也者,五味之中也。是以水者万物之准也。诸生之淡也,违非得失之质也。是以无不满无不居也,集于天地,而藏于万物。产于金石,集于诸生,故曰水神。集于草木,根得其度,华得其数,实得其量,鸟兽得之,形体肥大,羽毛丰茂,文理明着,万物莫不尽其几,反其常者。水之内度适也。夫玉之所贵者,九德出焉,夫玉温润以泽,仁也。邻以理者,知也。坚而不蹙,义也。廉而不刿,行也。鲜而不垢,洁也。折而不挠,勇也。瑕适皆见,精也。茂华光泽,并通而不相陵,容也。叩之,其音清搏彻远,纯而不杀,辞也。是以人主贵之,藏以为宝,剖以为符瑞,九德出焉。人,水也。男女精气合,而水流形。三月如咀,咀者何?曰五味。五味者何,曰五藏。酸主脾,咸主肺,辛主肾,苦主肝,甘主心。五藏已具,而后生肉。脾生隔,肺生骨,肾生脑,肝生革,心生肉。五肉已具,而后发为九窍:脾发为鼻,肝发为目,肾发为耳,肺发为窍,五月而成,十月而生;生而目视耳听心虑;目之所以视,非特山陵之见也,察于荒忽。耳之所听,非特雷鼓之闻也,察于淑湫。心之所虑,非特知于麤麤也,察于微眇。故修要之精。是以水集于玉,而九德出焉。凝蹇而为人,而九窍五虑出焉。此乃其精也。精麤瘘蹇,能存而不能亡者也。伏闇能存而能亡者,蓍龟与龙是也。龟生于水,发之于火,于是为万物先,为祸福正。龙生于水,被五色而游,故神。欲小则化如蚕蠋,欲大则藏于天下,欲上则凌于云气,欲下则入于深泉,变化无日,上下无时,谓之神龟与龙,伏闇能存而能亡者也。或世见,或世不见者,生蟡与庆忌。故涸泽数百岁,谷之不徙,水之不绝者生庆忌。庆忌者,其状若人,其长四寸,衣黄衣,冠黄冠,载黄盖,乘小马,好疾驰,以其名呼之,可使千里外一日反报,此涸泽之精也。涸川之精者,生于蟡,蟡者一头而两身,其形若●,其长八尺,以其名呼之,可以取鱼鳖,此涸川水之精也。是以水之精麤瘘蹇,能存而不能亡者,生人与玉;伏闇能存而能亡者,蓍龟与龙,或世见,或不见者,蟡与庆忌,故人皆服之,而管子则之,人皆有之,而管子以之。是故具者何也,水是也,万物莫不以生。唯知其托者能为之正,具者,水是也。故曰:水者何也?万物之本原也,诸生之宗室也,美、恶、贤、不肖、愚、俊之所产也。何以知其然也?夫齐之水,道躁而复,故其民贪麤而好勇。楚之水,淖弱而清,故其民轻果而贼,越之水,瘘重而洎,故其民愚疾而垢。秦之水泔最而稽,●滞而杂,故其民贪戾,罔而好事。齐晋之水,枯旱而铉,●滞而杂,故其民谄谀而葆轴,巧佞而好利。燕之水,萃下而弱,沈滞而杂,故其民愚戆而好贞,轻疾而易死。宋之水,轻劲而清,故其民闲易而好正。是以圣人之化世也,其解在水。故水一则人心正,水清则民心易,一则欲不污,民心易则行无邪。是以圣人之治于世也。不人告也,不户说也,其枢在水。

正文·四 时 第 四 十

  管子曰:令有时,无时,则必视顺天之所以来,五漫漫,六惛惛,庸知之哉?唯圣人知四时。不知四时,乃失国之基。不知五谷之故,国家乃路故天曰信明,地曰信圣,四时曰正,其王信明圣,其臣乃正。何以知其王之信明信圣也曰慎使能而善听信之。使能之谓明,听信之谓圣,信明圣者,皆受天赏,使不能为惛,惛而忘也者,皆受天祸。是故上见成事而贵功,则民事接劳而不谋。上见功而贱,则为人下者直,为人上者骄。是故阴阳者,天地之大理也,四时者,阴阳之大经也。刑德者,四时之合也。刑德合于时,则生福;诡则生祸。然则春夏秋冬将何行?东方曰星,其时曰春。其气曰风。风生木与骨,其德喜嬴,而发出节时,其事号令,修除神位,谨祷獘梗,宗正阳,治堤防,耕芸树艺。正津梁,修沟渎,甃屋行水,解怨赦罪,通四方。然则柔风甘雨乃至。百姓乃寿,百虫乃蕃,此谓星德。星者掌发为风,是故春行冬政则雕,行秋政则霜,行夏政则欲,是故春三月以甲乙之日发五政:一政、曰论幼孤,舍有罪。二政、曰赋爵列,授禄位。三政、曰冻解修沟渎,复亡人。四政、曰端险阻,修封疆,正千伯。五政、曰无杀麑夭,毋蹇华绝芋。五政苟时,春雨乃来。南方曰日,其时曰夏,其气曰阳,阳生火与气,其德施舍修乐,其事号令,赏赐赋爵,受禄顺乡,谨修神祀,量功赏贤,以动阳气。九暑乃至,时雨乃降,五谷百果乃登,此谓日德。中央曰土,土德实辅四时入出,以风雨节土益力,土生皮肌肤,其德和平用均,中正无私。实辅四时,春嬴育,夏养长,秋聚收,冬闭藏。大寒乃极,国家乃昌,四方乃服,此谓岁德。日掌赏,赏为暑,岁掌和,和为雨。夏行春政则风,行秋政则水,行冬政则落,是故夏三月以丙刃之日发五政:一政、曰求有功发劳力者而举之。二政、曰开久坟,发故屋,辟故窌,以假贷。三政、曰令禁扇去笠毋扱免,除急漏田庐。四政、曰求有德赐布施于民者而赏之。五政、曰令禁罝设禽兽,毋杀飞鸟,五政苟时,夏雨乃至。西方曰辰,其时曰秋,其气曰阴,阴生金与甲,其德忧哀、静正、严顺,居不敢淫佚,其事号令,毋使民淫暴,顺旅聚收,量民资以畜聚,赏彼群干,聚彼群材,百物乃收,使民毋怠。所恶其察,所欲必得。我信则克。此谓辰德。辰掌收,收为阴。秋行春政则荣,行夏政则水,行冬政则耗,是故秋三月以庚辛之日发五政:一政、曰禁博塞,圉小辩,斗译跽。二政、曰毋见五兵之刃。三政、曰慎旅农,趣聚收。四政、曰补缺塞坼。五政、曰修墙垣,周门闾,五政苟时,五谷皆入。北方曰月,其时曰冬,其气曰寒,寒生水与血,其德淳越温怒周密,其事号令,修禁徙民,令静止。地乃不泄。断刑致罚,无赦有罪,以符阴气。大寒乃至,甲兵乃强,五谷乃熟,国家乃昌,四方乃备,此谓月德。月掌罚,罚为寒,冬行春政则泄,行夏政则雷,行秋政则旱,是故冬三月以壬癸之日发五政:一政、曰论孤独,恤长老。二政、曰善顺阴,修神祀,赋爵禄,授备位。三政、曰效会计,毋发山川之藏。四政、曰捕奸遁,得盗贼者有赏。五政、曰禁颉徙、止流民、圉分异。五政苟时,冬事不过,所求必得,所恶必伏,是故春凋秋荣,冬雷夏有霜雪,此皆气之贼也刑德易节失次,则贼气速至,贼气速至,则国多灾殃,是故圣王务时而寄政焉。作教而寄武,作祀而寄德焉,此三者圣王所以合于天地之行也。日掌阳,月掌阴,星掌和,阳为德,阴为刑,和为事,是故日食,则失德之国恶之。月食,则失刑之国恶之。彗星见,则失和之国恶之。风与日争明,则失生之国恶之。是故圣王日食则修德,月食则修刑,彗星见则修和,风与日争明则修生,此四者圣王所以免于天地之诛也。信能行之,五谷蕃息,六畜殖,而甲兵强,治积则昌,暴虐积则亡,道生天地,德出贤人,道生德,德生正。正生事,是以圣王治天下,穷则反,终则始;德始于春,长于夏,刑始于秋,流于冬,刑德不失,四时如一,刑德离乡,时乃逆行。作事不成,必有大殃。月有三政,王事必理,以为久长。不中者死,失理者亡。国有四时,固执王事。四守有所,三政执辅。

正文·五 行 第 四 十 一

  一者本也。二者器也。三者充也。治者四也。教者五也。守者六也。立者七也。前者八也。终者九也。十者,然后具五官于六府也。

  五声于六律也,六月日至,是故人有六多,六多所以街天地也。天道以九制,地理以八制,人道以六制。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以开乎万物,以总一统,通乎九制六府三充,而为明天子。修概水上,以待乎天,菫反五藏,以视不亲。治祀之下,以观地位。货曋神庐,合于精气。已合而有常,有常而有经。审合其声,修十二钟。以律人情,人情已得,万物有极。然后有德。故通乎阳气,所以事天也。经纬日月,用之于民。通乎阴气,所以事地也。经纬星历,以视其离。通若道然后有行,然则神筮不灵。神龟不卜,黄帝泽参,治之至也。昔者黄帝得送尤而明于天道,得大常而察于地利,得奢龙而辩于东方,得祝融而辩于南方,得大封而辩于西方,得后土而辩于北方,黄帝得六相而天地治,神明至。送尤明乎天道,故使为当时。大常察乎地利,故使为廪者。奢龙辩乎东方,故使为土师。祝融辨乎南方,故使为司徒,大封辨于西方,故使为司马。后土辨乎北方,故使为李,是故春者土师也,夏者司徒也,秋者司马也,冬者李也。昔黄帝以其缓急,作五声,以政五钟。令其五钟,一曰青钟,大音,二曰赤钟,重心,三曰黄钟,洒光,四曰景钟,昧其明,五曰黑钟,隐其常。五声既调,然后作立五行,以正天时。五官以正人位,人与天调,然后天地之美生。日至,睹甲子木行御,天子出令,命左右士师内御,总别列爵,论贤不肖士吏,赋秘赐赏于四境之内,发故粟以田数。出国衡,顺山林,禁民斩木,所以爱草木也。然则在解而冻释,草木区萌,赎蛰虫卵菱,春辟勿时,苗足本。不疠雏鷇,不夭麑●,毋傅速。亡伤襁褓,时则不凋。七十二日而毕,睹丙子,火行御,天子出令,命行人内御。令掘沟浍津旧涂,发臧任君赐赏,君子修游驰以发地气,出皮币,命行人修春秋之礼于天下,诸侯通,天下遇者兼和。然则天无疾风,草木发奋,郁气息。民不疾而荣华蕃。七十二日而毕,睹戊子,土行御,天子出令,命左右司徒内御,不诛不贞,农事为敬。大扬惠言,宽死刑,缓罪人。出国司徒令,命顺民之功力以养五谷,君子之静居,而农夫修其功力极。然则天为粤宛。草木养长,五谷蕃实秀大。六畜牺牲具。民足财,国富,上下亲,诸侯和。七十二日而毕,睹庚子,金行御,天子出令,命祝宗选禽兽之禁,五谷之先熟者,而荐之祖庙与五祀,鬼神飨其气焉,君子食其味焉。然则凉风至,白露下,天子出令,命左右司马,衍组甲厉兵,合什为伍以修于四境之内。谀然告民有事,所以待天地之杀敛也。然则昼炙阳,夕下露,地竞环,五谷邻熟。草木茂实,岁农丰,年大茂。七十二日而毕,睹壬子,水行御,天子出令,命左右使人内御御其气,足则发而止,其气不足,则发撊渎盗贼,数劋竹箭,伐檀柘,令民出猎禽兽,不释巨少而杀之,所以贵天地之所闭藏也。然则羽卵者不段,毛胎者不●,●妇不销弃,草木根本美。七十二日而毕,睹甲子,木行御,天子不赋,不赐赏,而大斩伐伤。君危,不杀,太子危,家人夫人死,不然,则长子死。七十二日而毕,睹丙子,火行御,天子敬行急政,旱札苗死民厉。七十二日而毕,睹戊子,土行御,天子修宫室,筑台榭,君危,外筑城郭,臣死。七十二日而毕,睹庚子,金行御,天子攻山击石,有兵作战而败士死,丧执政。七十二日而毕,睹壬子,水行御,天子决塞动大水,王后夫人薨;不然,则羽卵者段,毛胎者●,●妇销弃,草木根本不美,七十二日而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