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科病症针灸趣味速记:关注新时代中国智库的发展...

    随着中国的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中国越来越需要更快地提高国家的硬实力，更多的财富储备，更多的黄金储备，更多的粮食储备，更多的能源储备等正是我们正在努力的目标，而教育水平的提高，艺术文化的发展，学术研究真正成果的增加等，是我们提升国家软实力最为重要的一些方面，此外，智库的发展，应该是国家软实力发展的标志之一。在某种意义上，智库的真正发展，是国家智力资源的一种储备，这种储备在现代复杂的国际形势中，是我国立于不败之地的“智胜”的资本，从长远看，它甚至比硬实力的提升如粮食、黄金等的储备更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孙子兵法》曰：“上兵划谋”，兵家讲究以智取胜，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在市场竞争的宏大场境上，在激烈较量的国际环境中，更需要用智用谋，更需要以“划谋”制胜。智库的建立和发展，能帮助竞争者了解局势，抓住根本问题，提出应对的方略，提供可行的实施方案，具有很强的前瞻性。古人说：“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中国古人很重视谋略，有悠久的谋略文化传统，在现代的条件下，急需使古典的谋略“现代化”，将之转型为现代智库的智力资源。中国需要现时代的智库，需要新型的智库为处置复杂的局势出决策方案，为国人挣来必胜的信心，为应对国际激烈的竞争争得未来的胜利。
    我们必须清楚地看到，与西方的发达国家相比，中国智库的发展处于比较落后的状况，虽然我们看起来有比较庞大的研究机构，有政研室、经研中心，有社科院、党校，有高等学校的各种研究中心。表面上看，中国似乎不缺研究机构和研究人员，据统计，中国研究机构有2500多家，专职研究人员3.5万人，工作人员27万人，其中，以政策研究为核心、直接或间接为政府服务的“智库型”研究机构达到2000家。光是中国社科院，据说就有50个研究所，260个研究室，4000多名全职人员，如果连各省社科院、政研室、经研中心等算起来，确实是一个颇为庞大的数字。不得不承认，中国各级社科院等研究机构确实在中国的发展进程中建言进策，搞研究，做方案，为决策做了很多好建议，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随着中国发展步伐的快速迈进，原有的体制、方式、方法，似乎存在着不能适应现在新的发展形势的一些方面。虽然，不得不承认，在研究机构方面，几十年来我们也形成了自己的“智库”特色，如人员稳定，资金有保障，与政府的联系非常密切，与决策层的信息通道联系畅通，研究机构的管理层有权威性等等，但这些特色与现代智库的特征相比，在新时代越发显示出其不适应时势发展需要的弱点。如果与美国的兰德公司、布鲁金斯学会等超级智库相比，其研究深度，其对政府决策的重大影响，其对世界的影响力，其研究结论的独立性和深刻性等方面，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这样看并不是妄自菲薄，不是说“西方的月亮比我们的圆”，而是承认事实，清醒得认识自己的处境。
    中国原有智库与现代智库相比，存在着一些明显的弊病，一是与政治体制关系过密，依附性太强，人事、资金、管理都像是依托在体制这一张“皮”上的“毛”，无形中被束缚得紧紧的，无法从根本上发挥独立的研究；而是专业程度比较低，多学科的协作研究比较少，致力于指定课题的研究和政策性的解释的比较多，比较少能从现实局势的需要，从发展中的实际问题出发去做研究，所以，其研究成果不少有“鹦鹉学舌”的调子，缺乏独立见解；三是管理体制比较落后，有行政机关管理体制的影子，经常是行政领导牵头主持研究项目，而不是专家负责，更不是项目管理，因为资金、人事归行政领导支配，其他真正内行的专家要主持研究项目也管不动，而有些专家一旦兼了领导职务，也就慢慢“领导化”了，落后的管理体制使研究机构难出真知灼见的研究结论。有人说，中国的研究机构拥有了众多的“豢养型学者”，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智库，即Think Tank，其实就是“思想库”，是以能独立思想而见长的，它也叫“智囊团”，是智者的集合体，是有智慧的多学科专家组成的研究机构，重要的是研究、发现，提出真正有新意的策略方案。在智库中，关键是能思想的人对现实问题进行“思想”，不是奉领导之命去对命题进行没有思想的装着“思想”。兰德公司的创始人弗兰克·科尔博莫把智库定义为是一个“思想工厂”：一个没有学生的大学，一个有着明确目标和坚定追求，却同时无拘无束、异想天开的“头脑风暴”中心，一个敢于超越一切现有智慧、敢于挑战和蔑视现有权威的“战略思想中心”。在智库，超越成见，独创性，有新思想等创见精神是最重要的。
    有人说，现代智库要求研究者身份独立、研究人员价值观中立、研究过程和研究结论具有专业性、研究结果所提出的决策意见有科学性，这些方面确实是智库赖以生存的根本。从这一标准来看，中国原有的智库那种主要靠“豢养型学者”进行研究的方式，是很难有真正独立性研究的，而研究缺乏独立性将影响研究结论的科学性。中国决策研究缺乏科学性已经造成了相当程度的浪费，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吴邦国曾经说，中国最大的浪费莫过于战略决策的失误。据世界银行估计，中国七五到九五期间，投资决策失误造成的资金浪费及经济损失大约为4000亿—5000亿元。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毛昭晖教授说，从国际视角看，中国的决策失误率达到30%，西方发达国家却只有5%左右。这不得不引起我们对发展现代智库的重视。
    其实，从西方近500年的发展历史来看，几乎每一个强大国家的崛起，都伴随着该国智囊机构出现和对决策的重大影响。
　　1560年前后，荷兰人Cornelis de Houtman在葡萄牙首都里斯本蛰伏三年，获取了葡萄牙帝国称霸世界100年的秘密——香草群岛航线图，他回荷兰后创办了东印度公司，从世界上公司的发展史来看，东印度公司是世界上第一个跨国公司，它开创了商业垄断的方式，取得了丰富的海外经营开拓的经验，它以公司运营的方式经营着庞大的海外殖民地，同时还为荷兰决策当局提供了各种国外的信息和提出各种建议，在某种意义上部分地承担了国家智库的职能。
　　荷兰之后，英国的崛起，在政策上推进工业革命的是当时的智库——英国皇家学会，正是皇学会的鼓动和策划下，不列颠成了当时的“世界工场”与“日不落帝国”。
    而至今仍是唯一的超级大国的美国，不管是在它的崛起过程中，还是在它称雄世界，推进全球战略的现在，无不得到了美国智库的特大支持和重大的影响。美国拥有世界上至今仍无以匹敌的强大的智库群，胡佛研究所、洛克菲勒基金会、兰德公司、布鲁金斯学会、外交关系委员会、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传统基金会、伍德罗·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加图研究所等，对美国的重大决策产生极为重要的影响。如，进入全盛时期的美国，几乎所有的内政外交政策都有兰德公司参与策划，它曾经完全主导了美国的核战略、策划了越南战争、谋划了里根政府的“星球大战”计划、发动了两次“海湾战争”，甚至，今天美国的互联网战略，也在相当的程度上是采纳了兰德公司的研究结论和建议。
    中国的智库正进入一个非常关键的发展时期，快速的社会经济发展正为中国智库的发展创造了极好的时机，而作为智库的发展起步比较晚的国家，我们应该积极、明智和有效地吸取欧美智库发展的经验，促进中国新时代智库的快速发展。
    第一，要大力推进民间智库的建设，逐步理顺智库与政府部门的正确关系。中国要改变受体制内框架限制的智库运行模式，这一模式更多地像传统的“幕僚”、“文胆”、“智囊”等参谋机构，如果要完成从传统的出谋划策到现代的咨询智库的转变还存在着不少的问题。所以，中国智库的现代化需要大力推进民间智库的建设，并在在政策上和对智库的宏观管理上作重大的革新，促进中国智库适应新时代的“蜕变”。在这方面，美国智库依托政府又独立于政府的特点是值得我们借鉴的。美国智库和政府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依靠政府的政策支持，得到政府的优惠资助，优先获得政府的咨询项目等，同时美国智库又不隶属于政府部门，它们不受制约于政府，具有相当的独立性，政府部门无权干预智库的研究咨询工作。这对我们发展现代智库有重要的启示。而法国政府对咨询业给予很大的关照，不仅提供咨询资金，而且在投资、人才和情报方面给予很大的支持，这也是我们应当借鉴的方面。
    第二，要加强智库专业化建设，完善智库的管理体制。在推进智库建设独立性的同时，必然要加强智库的专业化建设，智库的发展只有形成自己的专业性，方能真正地保持其独立性。智库的专业性包括专业人才队伍的建设，智库的专业特色的形成，智库咨询工作的专业特点等。有成熟专业性的智库就能避免“有奶便是娘”的被动局面，能充分发挥自己的特色，为客户和社会所尊重。如英国智库注重发挥工程咨询方面的优势，德国智库与新技术的结合，法国智库注重其咨询的实用性和发挥其对非洲熟悉的优势，而美国大型智库利用其综合性优势和强大的人才优势大力拓展国际市场等，都是值得我们注意的，而欧美的每一家大型的智库，几乎都有自己的主要的专业方向，如布鲁金斯学会擅长于中东问题；兰德公司擅长于军事战略；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擅长于外交政策；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擅长于国防政策；美国企业研究所擅长于贸易、经济政策；胡佛研究所擅长于美俄关系；卡内基基金会擅长于核不扩散问题；欧洲政策研究中心擅长于欧洲一体化研究；法国国际关系研究所擅长于欧洲事务；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擅长于危机管理；亚当·斯密研究所擅长于自由市场等等，都是对我们发展专业性强的智库很有启发的。
    智库的专业性建设和智库管理体制的完善是分不开的，从行业上看，智库的发展需要有科学有效的行业管理，从智库内部的管理体制来看，需要有适应于本智库的有特色的管理方式，这样才能使智库的专业性得到充分的发挥。英国智库的行业管理的严格风格，德国咨询协会服务于会员的积极措施，美国智库规范的行业管理措施及其与政府团体的协调作用等，都是对我们有重要的借鉴作用。此外，在智库内部管理方面，像伦敦国际战略研究所例会体制，德国系统工程与技术革新研究所的专家委员会制和课题管理体制，巴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公司的组织体制，兰德公司的管理体制等，都是值得我们深入进行研究的，只有积极吸取这些顶级智库的科学管理体制，我们的智库管理，方能尽快地提高。
    第三，要努力构建智库市场化运作体制，积极应对市场的变化。智库的民间化发展其实也是构建市场化运作体制的过程。严格说，现代智库是作为市场经济社会中的一种机构组织，必须尊重市场经济的规律，智库只有在不断地应对市场化发展的过程中才能健康地生存和壮大。首先，智库必须有自己的经费来源，与政府部门在经费上实行“断奶”，方能独立成长，经费的依赖性会造成咨询工作独立性和客观性的丧失。其次，智库必须有独立的人才管理权，过去那种编制内的人才管理方式，由编委定编，政府提供薪金，限制了人才的流动，也使智库的研究人员容易懒散，不易激发创造性，而且也形成了不习惯于提出新见解的弊病，因为新意见往往会逆上，不利于提职。再次，智库必须有独立设置课题的自由权利，那种指派性的课题，由上面组织评审的课题的审核方式，严重地限制了智库的发展，卡死了创新的课题设置，也卡死了创意性的咨询研究，对智库来说是致命的。成功的智库，在咨询的课题上都是有充分的独立性的，它们对课题的设置不是由凌驾于智库上的政府部门指派的，而是面对市场，面对社会热点问题，面对企业急需解决的问题而设置的，智库积极应对市场的变化，也由市场的需要来决定智库的发展方向，智库只有在充分的市场运作体制中才能真正的健康发展。
    第四，要努力创造智库的好产品，积极宣传推广智库的形象。智库有了独立性，有了专业化，有了好的管理体制，有了应对市场的能力后，接下来就是要出好产品，并善于推广自己。智库是为别人服务的，是输出咨询产品的，是服务于客户的，没有好产品别人是不接受的，智库也将没有生存的可能性和必要性。而当智库有了好产品，要善于宣传。通过经常和有效的宣传，智库的专业形象才会被广泛认可，智库的信誉才会不断提高，智库的客户才能有闻名而来，智库的生存空间也会更广阔。法国智库有一个特点是善于推广宣传，法国智库在积极开展国外的业务的同时，对咨询项目的委托国进行广泛宣传，宣传法国智库的技术力量、咨询经验、咨询优势，极力提高法国咨询企业的国际知名度，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海外技术援助协会，帮助法国智库拓展和完善国外的咨询业务，这是很高明的策略。美国的智库也很重视宣传，利用自己的期刊、丛书，利用媒体、网络，推广自己的智库，还经常统计这个智库在过去一段时间内，接受多少家新闻媒体的采访，多少家新闻媒体用了它的产品，引起多大的政策反响等等。这都是我们在发展智库时应该好好吸取的重要经验。
    中国智库在发展的同时应该善于展现自我，要加强与各方面的交流，与媒体交流，与网络交流，与国内的企业和广大受众交流，与国际上的同行和各种传播机构交流，逐渐融入全球化的潮流中，与国际咨询业对话，并在在国际上争夺话语权，努力建立自己的良好形象和公信力。中国在硬实力方面日益受到重视，中国也应该在软实力方面有所表现，在智库方面，也应该让世界关注和认可，大国的崛起，也要输出软实力，需要拥有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智库。

中国智库在发展

三略研究院王金岭院长与印度国防与分析研究所东亚研究处负责人、
战略分析执行编辑、教授斯里.苏吉特.杜塔，在中国智库第二届（上海）论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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