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刮痧的方法图解:【唐】徐浩隶书《嵩阳观记》拓本二种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2:52:30

 

 




    徐浩隶书《嵩阳观记》(拓本一,选页)

                                                                                             

 



























































































    徐浩隶书《嵩阳观记》(拓本二)

 

    《嵩阳观记》全称《大唐嵩阳观记圣德感应颂》,李林甫撰文,裴迥篆额,徐浩书。唐天宝三年(公元744年)二月刻,碑高9米,宽2.04米,厚1.03米。隶书25行,行53字。碑今在河南登封嵩阳书院,碑阴刻有宋熙宁辛亥张琬等名家题名。清王澍《虚舟题跋》说:“唐人隶书之盛无如季海,隶书之工,亦无如季海。”
    唐时多以楷法作隶书。然而,欣赏徐浩《嵩阳观记》碑刻,他隶法多以篆入,取法汉碑。劲健而不失飘  《嵩阳观记》局部逸,舒展而不失沉稳。赵明诚评说:“其文与事俱不足道,正宜铲去之为名山洗垢,惟是碑为徐定公浩古隶,笔法遒雅,姿态横生艺林中以自难废耳。”(《说嵩》)但是,在当时的大气候下,徐浩的隶书也难免以受楷法用笔的影响,转折稍硬,挑提欠含蓄。


    徐浩(703-782),字季海,越州(今浙江绍兴)人。出身于名门望族。官至彭王傅、会稽郡公、太子少师。徐浩自幼精通翰墨,其祖师道,其父峤之,均是书家,浩深得家传,又书宗二王,尤醉心于王献之。《宣和书谱》称:“盖浩书锋藏画心,力出字外,得意处往往近似王献之,开元以来,未有比者。”玄宗时,宰相张说见所作《喜雨》、《五色鸽》两赋,十分器重,荐为丽正殿校理。唐肃宗即位,受到肃宗宠爱,由襄州刺史召为中书舍人,四方诏令多出其手,其书法作品在民间多有流传。徐浩长于鉴赏,两次受命访书,收集二王书迹。有《古迹论》、《论书》传世。他善书法诸体,曾写屏风42幅,所题多《文选》五言诗,八体皆备,其中“朔风动秋草”等十多字,或草或隶,尤为精绝。李邕赞云:“徐季海书若春云之高,无梯可上,幽谷之深,无径可寻,开元以来无比者。”但对他的字表示不满的人也有不少。如《吕总续书评》云:“徐浩真行书固多精熟,无有意趣。”李煜也说:“徐浩得右军之肉而失于俗。”米芾甚至说:“《董孝子》、《不空》皆晚年恶札,全无研媚,此自有识者知之。”所传书迹,除《不空和尚碑》外,还有隶书碑《嵩阳观记颂德感应颂》。墨迹《朱巨川告身》等。

                                                                                    

延伸阅读

唐代隶书与清代隶书 
    隶书,自先秦至当代,在中国书法发展过程中,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由于其规矩有则,法度易掌握,操作简易,实用美观,深受各代人的喜爱。但由于时风的影响,各代隶书的命运则是不同的。从书法发展史来看,隶书有两个高峰,一是汉代,二是清代,在这两个高峰之间,有一个谷地,那就是唐代。其在楷书创作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这种独足的发展却给其他的书体带来了先天的不足。分析唐代与清代隶书的不同点,有助于我们了解两个时代的时风及创作语言的不同点,给当代隶书的创作提供一点有益的启示。
    区别唐隶与清隶的一个显著的标准是取法不一样,唐人隶书以楷法书之。清代的隶书取法汉碑,这可以从清代的书学论著中找到答案。清魏锡曾在《书学绪闻》中为初学书法者提供了一条学书道路,其说“篆取原刻《石鼓文》,原刻泰山秦残篆十字,唐-李阳冰《三坟记》,隶取汉《礼器碑》、《百石卒史碑》、《史晨碑》、《孔庙碑》、《尹宙碑》、《石门颂》数种,剪贴成册,于此中择篆隶各一种令习书者以油纸碑影写,亦皆提肘回腕,羊毫浓墨日课无间。”从这段论述可看出,清人临隶书的范本来自汉碑,且用笔是羊毫,“羊毫浓墨以振其力,使起笔不得不逆,住笔不能不到,脚踏实地,自无牵纽描画之弊。”(见《中国书学论著提要》——陈滞冬第341页)唐隶不是取法汉碑,而是用楷法作隶书,唐代擅隶的代表书家多不通《说文》,不能取法篆书以丰富隶书之趣。造成这种现象的直接原因则是时代风气所致。唐人并不是见不到汉碑,清人也不是只看到汉碑。从唐到明清,各代人都能见到汉人隶书碑碣。清代考据之学的兴盛,尊碑抑帖,书法家追求反朴归真,这种尚质的风格决定了隶书在清代书法中占重要地位,这也决定了清代隶书必然超越唐代隶书。正如清-扬守敬在《学书迩言》中说:“桂未谷馥,伊墨卿秉绶、陈曼生鸿寿、黄小松易四家之分书,皆根底汉人,或变或不变,巧不伤雅,自足超越唐宋。”
    汉隶当来自秦隶,秦隶是什么样呢?吾丘衍在《学古编》中说:“秦隶者,程邈以文牍繁多,难于用篆,因减小篆为便用之法,故不为体势,若汉款识篆字相近,非有挑法之隶也。便于佐隶,故曰隶书。即是秦权,秦量上刻字,人多不知,亦谓之篆,误矣!”(《历代印学论文选》韩天衡第26页)而汉代隶书可分为两类,一是八分,用篆笔作汉隶。二是汉隶,字皆有挑法,与秦隶名称相同,但写法不一样。如果说唐人也继承有汉隶的因素,也最多是这类情况。
    秦有隶书,但真正确立和完善却在汉代。其在中国文字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是古体与今体的分水岭。隶书在中国书法史上的地位,主要是笔法的革新,那就是波折和出锋。笔法中有方笔和圆笔。隶书主要是用圆笔来表现的,而方笔是以隶书开始的。分析秦汉隶书,有方笔也有圆笔,如南方的江淮汉简多篆意,用圆笔表现,而西北汉简则多方笔。到东汉以后,多用方笔。在笔势上,出现左掠右波的特征,这一特征发展到唐代,则出现了一种程式化,把隶书推向了绝望的深渊,失去了生机和活力。如果从书法发展史来看,方笔的出现是一种进步,其打破了圆笔一统天下的局面,出现了撇,捺,折等笔画,是楷书的基础,后世的行、草书都是从隶书蜕化出来的。但若一味地强调单一的用笔,就可能走向反面。隶书是楷书的基础,但唐人却用楷法写隶书,失去了古味,徒具其形。清-钱泳在《书学》中对唐人的隶书作了具体的分析,其说:“唐人隶书,昔人谓皆出诸汉碑,非也。汉人各种碑碣,一碑有一碑之面貌,无有同者,即瓦当印章,以至铜器款识皆然,所谓俯拾即是,都归自然。若唐人则反是,无论元宗、徐浩、张廷圭、史维则、韩择木、蔡有邻、梁升卿、李权、陆郢诸人书,同是一种戈法,一种面貌,既不通《说文》,则别体杂出,而有意圭角,擅用挑踢,与汉人迥殊,吾故曰:唐人以楷法作隶书,固不如汉人以篆法作隶书也。”(《中国书学论著提要》第311页)这段论述切中唐代隶书的要害,是唐代隶书走向衰落的最主要原因。如果我们分析唐玄宗《石台孝经》,则可看出这种现象,点已不是圆笔,钩画出锋,明显受楷法的影响。史惟则的《大智禅师碑》的笔法、笔势也是此。
    清代碑学的复兴和发展,使人们对金石文字大加重视。帖学逐渐衰落,如何继承和发展书法艺术,在当时的书坛上,涌现出了许多勇士。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中,推出了“尚质”的理论,认为书法要发展,必须从源头处寻求变法的精神动力,也就是必须从唐碑以前的魏碑和汉碑中去发现和总结。清代的隶书高手正是这种理论的实践者,桂馥、伊秉绶、王时敏、金农、陈鸿寿、赵之谦等都是隶书高手,他们的共同特点都取法汉碑古法,都精通篆书。因此,其隶书的笔法有圆有方,面目多样,各有千秋。尤其是金农的“漆书”与汉诏书上的隶书一致,方圆相济,伊秉绶的隶书笔法沉雄质朴,以汉《衡方碑》额悟入,以篆书笔法作隶,古味浓烈。从这也可看出,唐代与清代隶书在笔法上有极大的区别。(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