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罗姆普级小型巡洋舰:你我都是对方的一本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13:17:25

图片选自笨画匠作坊 梁成斌 博客
那个嚣张的日子,我打开了一本书,上面写着:文字与爱。
那天,说好送我回家。到家了,你说,我在这里等你。为了一句话,你绑架了我的话语权。
你对我说了几次搬家的事,我心里一直抗拒着这无辜增加的距离,一句话,我去了你新家。
你的新家充其量也就相当于你和文字暂时的分居又领了一次结婚证而已。就这,我还是失态了。进屋,我的眼睛先新了一次。我是不脱鞋的,直冲那些我曾经熟悉但现在生疏的地方。
你让我终于知道,我要的家,就是这个样子。
是你让我坐在了一本书之间。
你坐在我的对面,你的身后是四排装满书的鸡翅木的书架,我坐在你的对面,我的身后是四排装满书的同样质地书架。隔着两只古色古香的柜子拼成的茶几,我与你面对面坐着,我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那些书,一刻也没离开你。坐着,喝着茶,我站起来,踩着茶几土匪般的跳到了对面你的扉页上。
两穗金黄的玉米,阳刚的挂在你的屏风上,那是以前的玉米,是我和你一起去草原的路上偷的。
偷字总是让我兴奋不已,你也以你的方式惩罚了偷字。
空旷的路上,无边无沿的玉米地,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偷些什么给你。那就玉米吧,掰了两穗当时就扒皮系在一起,给你时说了一句很流氓的话。今天,我在看到他们时,看到他们还在你的屏风上肆意时,我把你的脸狠狠地挤在一起。我几乎忘了你脸上紫色的小花在这个春夏纠结的日子曾经血色浪漫过。
阳台,你放了书桌。一只草编的纸篓里放着些小玩意,白色的窗纱上面流动着一层咖啡色的流苏线,悉悉索索的摇摆在若有若无光影里,写字台前面,铺着雪白色滩羊毛地毯,一只小方桌伴着两只橘红色的垫子。我展展的躺在上面,我说,记得乔治桑吗,肖邦弹奏钢琴时,她就这样躺在钢琴下,看着爱人的音乐。
哦,你知道,我是走不出这个家的,走不出你这本书的。我只想对你说,我不在你的扉页,不在第一页,无论什么时候,你翻看书时,这本书不扭不曲直立在那里的,那个中间的页码就是我。
你让我,又一次,销魂。
那个我,就是丢在因斯布鲁克街头的人。你说,站在这里千万不要动,等着我。我没动,一动也没动,我一直痴痴的等你,我只让我的眼珠子转了三百六十度,当我再一次看到你时,我对一根稻草说,把我拴在你的裤腰带上吧,不然我会淹死自己。说着,我伸手,把你眼角的皱纹拿来贴到我的脸上。
那时,爱的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平展的像婴儿小屁股滑溜溜。
你知道,你的文字我读的有些渴了,你的文字我读的心酥软的叭叭掉渣子。
“没有爱情的我一直浸在友情里。你要什么?我要简单、安静有爱的生活。”
你要什么?好好。我要你。我要你。
你要友情,你在撒谎。
你的心已经被那个爱字,磨穿了一个洞,你在日子了筛检你的爱,可是他们已经从洞里漏走了,剩下了糠皮一样的友情,在风里飘摇。那不是粮食,不是你要的,可是,你只有紧紧抓住这些貌似厚重的友情,填充日子。你以为你很饱,实际你的情感那么饥饿,水一样的空白,只剩下没有肌肉的骨头,戳的你失眠,不安。
你说,就当我是一个词语,请你反复读我,请你在最干净的一首诗里,把我用上,请你务必深入,这个词语的内部,感受它的真,它的善,它的神清气爽,它的春暖花开,它的意境悠远。那风那花那雪那月,不敢再去读诗了,那种慌张不可阻挡。我已不再年少,隆冬的偈语,如何能铺满一地金黄。我依旧希望在路上,能握住我的那双手依旧不知在哪里。
看看你,怎么不让我丢魂失魄。
你让我的魂丢在你的文字里,你把自己丢在自己的书里。一本没有页码的书里。
读你的文字 ,看一遍,我会沉默一次,一些画面总在我眼前晃动。你的含蓄的话语我都懂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文字,不要知道太多,可是,我怎么就懂了那么多。我甚至看到你的摸样,看到你的执拗,贴心,沉到骨子里的悲情。你把悲情微笑着抹在你的书上,每一页都是爱怜,是虚弱的矫情掩盖的碎碎念。
你想让自己安静,微笑,坦然,可是,你的文字在爱里饥渴,嘴唇干裂。此时,窗外正落着一场秋凉的雨,我自言自语,半个月亮醒着,那半个能有睡意。你隐在文字的后面说,我在雨中听着,看着。我现在告诉你吧,我爱上了这些文字,爱上了这颗文字的心。无论谁曾从你的季节里穿过,我是一定会穿越的,我是一只鲸鱼,既然已经深入到你的水里浪里,那些岸一定是要给我让开水道,必须让开,澎湃是一定的,也是安静的。我太爱文字,那些文字铺展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字,爱。我为什么要读懂那么多,多到我害怕的程度。
我是你的封底,
厚实的开始的页码。
我会让你的书从后往前翻阅,一页精彩过一页。
你可以在封面不说话,你说诗歌,说那年那月那日那风那花那雪那夜。
只要上苍还垂怜我,我就为你这本书买单。买断我阅读你翻阅你的全部股份。
还是你的电话。青春的气息逼得我只有嗯嗯了,每一次都是这样,好像我的书里都是你的眼睛,我的文字的每一个标点都是你,没有句号。好了,你就做我的页码,我的逗号,我的橡皮,我用你擦去歪扭得痕迹,擦去流水声,擦去生气后离家出走的脚印。我原本是想给你撒谎的,电话里你都看到我在干什么,我的左手拿着什么,我的右手点着什么,我的眼睛看着什么,我的嘴里忙着什么,你都看见了,既然你看见了,我就不会耍赖皮了。我做一个诚实的人,一个爱着的人,一个你使劲挤兑的人,一个你漫不经心盯着的人,一个在你面前放任自流的人。我只是让你知道,我是那个爱着你但不想让你知道的人。你还是老一套,乖,张美丽,小可爱,你一直都是这样哄着我。
哈哈,我把灯关了,你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可我看见你,臭东西。睡吧,文字把你的身体都弄坏了。你在催我。我告诉你说,爱把我的心修复好了,你不知道。我的健康就是这些,全部的。
我想爱你。这个世界多了一个字,想。
这个世界怎么就这样不一样了,我像浪子回家,披着晒足了的阳光,坐在烹煮羊羔的厨房,听久远的童谣。
我始终认为,我的文字和你的文字艳遇了,是天意。他们艳遇了,你就是这本书的封面,我是封底,艳遇的文字就是书脊,我们不停地更换形容词,挪动动词,在连词上斗嘴,善待介词,就这样是他们把我们连成一本完整的书。
你能看到我,我知道你每次都会看着我身后那玫瑰灰的窗帘,还有那只我们合谋偷来的木质宫灯,甚至看到我对面那幅庄子观鱼图,看到书架上册页上的二陆文赋,你什么都看到,还看到我文字后面一颗笨笨的心,看到一块石头里的璞玉。我把你的那个想字,一直摆在我的扉页。我已经低到尘埃里,你就做个名士吧,我供奉你的爱。
当你把一段段历史用你的情线串在一起拎在手里随意的走来晃去时,我会假装认真的对你说,这里种着我的爱人情人和情敌。那个时候,我就想用一个标题砸倒你。我想对你说,你是我的,你是我要的那个迷乱的小说片段。可是,我不是你,我是你文字的爱人,情人,首领,你一直都不会知道,你还是我文字的情敌,可是,我爱你的文字,爱你厚实的情感,一根筋的缠绵。
你对我说,我在山上,那么空。你知道,我的眼泪几乎掉到空城里。那么深,那么响。你说,我总是厚着脸皮在收割深秋零散的麦穗,你委屈的哭了。而我,也委屈的笑了。我总在你生日的当天,送去那么多玫瑰,可是,玫瑰的标签上,没有写明你签收。我一直没有想到,送到你面前的花儿草儿就是你的,还用写上你的名字吗。我错了。小野花也是名字啊。
我一直把那匹白马留在湖边等你,我把那块地方打扫得很干净,没有一颗杂草,留给你,我会一直在木屋前的秋千上看你,看你舞蹈着走来。你知道,你的舞蹈你的诗歌就是我的童年的日子,我想告诉你,我的童年就在那里,你去,我在那里等你,等你长大。
九月的芦苇上的那颗朱砂痣,随着风的到来,一颗,就够我珍藏到倾听的时分,我真的想让四季成为我最壮硕的书,不分季节的霸占你的每一页,我愿意等,冬天,你离开树冠的时候,我来接你回家。
我的一亩三分田,种满了书,长满了文字与爱。陌上的那只蝶,你飞走了,我沿着乡路,去你的家乡找过你,水边的火烈鸟,你拒绝了我的翅膀,我的注目,我的一滴水的温存,当我眼睛从水里捞出来时,你还在原地,我不知道,我还能回到原地找到你吗?
我的文字们,我拉着小笨蛋的手,向你们走去,靠近,当我再一次回头听你说,谁给我了牵手的温暖时,我拿起小笨蛋的手抹掉我热热的眼泪,如顿河一样滔滔不绝的魅惑的眼泪们。
你我都是对方的一本书,打开合上,看到我的爱,你的爱占据我的扉页。
那么爱。
请打开我,居住在我文字里的情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