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中基足球俱乐部:新西兰日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10 14:07:52

新西兰日记

 

11月22日 香港机场

  女儿在新西兰梅西大学毕业了,QQ上留言让我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我正好借此机会出国溜一趟,说是大老远地去参加女儿的毕业典礼,其实心里更想着的是去这个陌生的“世外桃源”看看。因为有人在网上说,还想去第二次的国家就是新西兰。

  从杭州飞香港,然后再转机飞奥克兰,在香港机场要等整整六个小时。没事可做,就在Y状的大型候机楼里磨时间,看鱼儿一样的飞机起起降降,似乎这里的天空更值钱。看着一架德国汉莎的波音747被推离廊桥准备起飞,不知为什么又被拖了回来,就像南站的汽车没坐满又回来等客。候机楼的信息明了,电子显示牌清清楚楚,还有三种语音(普通话、广东话和英语)的广播,在这里转机一点都不着急。就是消费贵点,20港币打了个电话回家,没讲几句就断了,一碗汤面30港币,早知道是这样,我在飞机上的午餐就应该多吃点。

  香港新机场比我十年前到过的启德机场大多了,候机楼的人性化设施比内地的任何机场要好,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坐,特别是盆景簇拥的绿色里都能寻一个安静的角落,能坐,能靠,还能躺。就在我候机的41号闸口,还有一个供孩子门玩的小小游乐场。钱多的人还能付点钱上到我头上的贵宾候机厅喝杯茶,翘翘二郎腿。

  这里的太阳要落山了,停机坪上成排的飞机只有尾翼还在夕阳的余辉里,远处的海与天一样地灰蒙蒙,与早上的杭州天气一样。我还在悠闲地等那架从新西兰来的航班,明天我就会在遥远的南半球了。

11月23日 奥克兰

  当波音767在晚上7点多从香港机场起飞时,才发现香港机场非常漂亮。空中俯瞰,这个建在海面上的机场如同不夜的水晶宫般晶莹剔透,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像是一条亮晶晶的彩带飘在海上,要说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飞机不知坐过多少回了,但这样上万公里的长距离飞行还是第一次,三、四个小时后,开始腰酸背痛,耷拉的脑袋没地方放,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客仓的大屏幕上时不时地播放着本次航班的动向:高度10100米,时速900公里,机外温度零下45度……4小时后飞过了赤道,7小时后飞在了澳洲上空,舷窗外一片漆黑。难受的状态一直要到天色发蓝,东方微红。在飞机上看日出很让人兴奋,太阳没探出头来的红云最迷人,一旦露了脸,漂亮的不再是红色,而是机身下的蓝海白云了,那是千奇百怪、千姿百态、万种风情了。一看表,北京时间才3点。

  飞机降落在新西兰的奥克兰机场已经是飞行11个小时后,也正好是当地时间的11点(新西兰夏时制)。女儿开车来接,三年没见她了,还没来得及相拥,我就用临时学的英语说:“Thank you for meeting me at the airport”(谢谢你到机场来接我)。女儿大笑“老爸!你不简单唉。”女儿面前也没有不好意思的:“哈哈!你老爸就喜欢现炒现卖,不懂装懂。”下午由女儿陪伴在奥克兰市区兜风,从她的家到学校(梅西大学奥克兰分校),从塔卡泊纳海滩到天空城……明天去就她学校——梅西大学,几百公里外的北帕默斯敦。

11月24日 北帕 (Palmerston North)

  女儿的车有块中国式的好牌照,CYY188,我说这是“中国丫丫要发发”,好彩头。车上了新西兰的1号公路,是奥克兰通往首都惠灵顿的,由北向南700公里处就是梅西大学的总部——北帕。

车在高速公路上走,新西兰的高速公路实在不敢恭维,最多像是国内的二级公路,双向两车道,也不封闭,如果想超车,路旁的警示牌会告诉你前面几公里处有超车道,让你早作准备。跟国内不同的还有,车是右方向的,靠道路的左边行驶,坐在车里老长时间适应不过来。后来悟出了门道,它的不封闭是有道理的,因为根本就没人在公路上走,牛羊虽然多,但牧场都是围着栅栏的;路不宽,但车速并不慢,一辆接一辆地风驰雷电,很少见有制动灯亮起的,而且路面非常平整,走了700公里没一处路障也没有一个收费站。

一路上最为感叹的是沿途景色,除了看到一处湖卡瀑布(Huka)有点像给游人观赏的以外,再也没有更多的奇特了。但眼光所及之处的养眼,没一处凌乱,没有一处荒芜,没有一处不经过打理,让人费解并为之敬佩。房屋再旧也必须刷上新色;花园再大也必须修剪;牧场最茂盛也没有杂草;角落最偏僻也干干净净……700公里行程就像是在一个花园里。要问我一路来的观感,可以形容为整个国家就像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高尔夫球场。

留学生说新西兰人很悠闲,也有些懒散,我倒很喜欢。就像路旁吃草的牛儿,并不像中国地式一个劲地啃,而是嚼几口就东张西望了,因为这儿有太多的草。

11月25日 毕业典礼

  今天忙了一天就是为女儿拍照,穿上学士袍的她高兴得有些得意忘形,带我走遍了梅西校园的每个角落,餐厅、教室、图书馆,玫瑰园、鸭子湖……整个校园都充斥着欢乐和笑声。

  下午的毕业典礼非常隆重,礼堂里早就坐满了从世界各地来的学子,相同的是一样的黑袍,不同的是各自的肤色。庄严的校歌(大概是)响起,校长、院长们也是一身长袍列队上台,很是壮观。激动人心的是校长为毕业的学生们一个个授证戴帽,每一次都有热烈的掌声,这样的掌声不知响起了多少次。

  授证仪式完了后是踩街游行,仪仗队伍由北帕的市长领衔,苏格兰风笛打头,而后是校长、导师、毕业学生和亲友们。长长的游行队伍要走过几条街,沿街有打着祝贺标语的,有夹道鼓掌的,这可能是北帕这个小城一年(梅西大学的毕业典礼一年两次)中最壮观、最欢庆的节日了。怪不得新西兰人把北帕称之为学生城了。

  踩街后在Convention Centre(会议中心)的自由交谈也很感人,老师的勉励,亲友的祝贺,最多的是同学们相互间的倾诉,一张张灿烂的笑脸湮没了几年的酸楚。“总算熬到头了!”女儿也说这话,我心里有些难受,出国留学并不容易,为了给父母省几个钱,她已经三年没回家了,在假期里继续打工助学,她在家可是纤手不动的……

  女儿带我看了她在北帕最开始的房东、留学生合租的宿舍、几家曾经打过工的饭店酒吧。

  如今这一切都成了她的回忆——我的心痛。

11月26日 惠灵顿

  兴奋了一天的女儿和我,今天的行程是去新西兰的首府——惠灵顿。惠灵顿在北岛的最南端,也就是说我们还得沿着1号公路继续往南,女儿说不着急,才两小时。

  一路上的景色还是同样的妩媚,只是多了些起伏,也多了些风雨,短短的两小时中竟然遇到了四、五场雨,漂亮的是雨后的彩虹,那高跨在绿草小屋上的道道斑斓实在是美不胜收,再配上惠灵顿的山色海景,更让人心旷神怡,如入仙境一般。

  女儿问我想不想去TE PAPA博物馆看看,我本不想去,可女儿的几位留学生朋友非要陪我,无奈盛情难却,便随同进了去。谁知进去了就不想出来,虽然看不懂也听不懂,但让你感受到了与其它博物馆(我所见过的)的完全不同,印象特别深的是毛利馆、产品馆和旧商铺一样的电影馆,使我一下子加深了对新西兰的了解。孩子们动手、动脑的亲身体验更像是他们的乐园。

  国会大厦让人免费参观,议员办公室、毛利人议员议事厅、辩论大厅、艺术厅……都有详细讲解,今天要不是星期六,可能会看到执政党与反对党议员激烈辩论的场面呢。国会大厦的建筑也是让游客了解的一个项目,在大厦的底层,我们看到的是化高代价构建的防震地基。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我们竟碰到一对新人在国会举办婚礼。

  我们去了国会旁边的大教堂,正在进行的弥撒庄重肃穆;

  我们去了维多利亚山,惠灵顿的城市海景一览无余;

  我们去了……

11月27日 北帕——罗托鲁瓦

  昨天连夜从惠灵顿赶回了北帕,北帕似乎就是家,毕竟女儿在这里生活学习了四年,她对那儿熟。

早上是被哗哗的雨声吵醒的,新西兰的天真是一天三变,刚起床,太阳光又“刷”地照了下来。虽然是多雨,但空气一点儿都不潮湿,这里已经是初夏了,但气温像是我们杭州的深秋,女儿让我带的夏季体恤,我一直没机会穿,穿了长袖还得加上冲锋衣才不觉得冷。女儿跟所有必须告别的朋友打完招呼,我们又驱车上路了,说是带我去有火山温泉的罗托鲁瓦(Rotorua)。

今天是星期天,一路上小车特别多,与平日不同的是大多数车尾都挂着一辆或几辆自行车,或拖着个挂斗什么的,装的不是摩托就是汽艇。新西兰人真会享受,让人羡慕不已,什么时候我们的“户外”也能到这个级别?在急驰的车流中,还时不时地有震耳的马达声掠过,这都是些年轻的飙车族,他们把小车和摩托的消声器拆了。

沿途,有不少骑自行车的,都是度假健身的,却全是一身专业打扮。在陶波(Taupo)湖边,就碰上了一位从奥克兰骑过来的可能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先生,我们交谈着,女儿当翻译,原来是来参加一个比赛的。当他知道我也喜欢自行车运动后,就开始炫耀起自己的赛车来了,用手一提,很轻很轻,还没有我手上相机的分量。他还让我骑着试试,一骑,果然十分带劲,也很舒适。看着喜欢,但只有羡慕的份,价格要比我女儿的轿车还贵。

沿着1号公路往北,闻到一股浓浓的硫磺味,就到了罗托鲁瓦。

11月28日 罗托鲁瓦

  罗托鲁瓦是个旅游城市,有这样的说法“不到罗托鲁瓦就不算到过新西兰”,罗托鲁瓦出名的是她的火山和温泉。要不是有心理准备,那满城的硫磺味还以为是哪家造纸厂的污染呢!

  昨天一到,就先去了罗托鲁瓦的湖边,光这个湖就已经够吸引人了,比杭州西湖大得多的湖面上,停着三架观光的水上飞机;直升机也忙碌着起起降降;游艇、帆船也时有驶过;湖边绿草坪上的海鸥像是中国的广场鸽,旁若无人地在你身边戏耍,任你怎么赶都赶它不走。天上飞着海鸥,水里游着天鹅,背景是碧水蓝天,晚霞红云,这样的美景能让人醉。吃完晚饭,与女儿又去了湖边,直至晚霞散尽。

今天一早就去了毛利村看温泉,女儿没陪我,说是来过了,其实我知道她是舍不得那三十五元的门票钱,害得她在门口等了我近三个小时。作为我们万里以外来的人,这地方还是很有看头的,毛利人的历史文化、生活起居、舞蹈音乐都是第一次见识到。特别是那些咕嘟咕嘟吹着气泡的泥浆,那喷着老高老高气柱的热泉,就像是置身在鼎沸的自然工厂。那飘在身上的水珠,不知是地上喷出来的还是天上落下来的,总觉得新西兰的天是雨多水也多。

  到罗托鲁瓦来的人,没有不泡温泉的。我也是,昨晚在Motel(旅店)泡了还不够,离开这个小城前,又在Polynesian Spa泡了个够,女儿说,这是世界十大温泉之一。分室内、室外,分各种不同的温度和不同的含硫量,就连水的颜色也各不相同。我喜欢那个离河最近的高温池,身上被热水烫着,脸上被凉风吹着,头上有海鸥飞着。

11月29日 回到奥克兰

  第一次带着笔记本电脑出国,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是每天写六百字的日记,正好是一页,但总觉得不够,实在是有太多的新鲜,太多的感受。每天相伴的是相机和电脑,以至于来了这么些天,也没和分别三年的女儿好好聊聊,到奥克兰她要上班,那就更没时间了。想起这些,眼里总有些湿润……

  在车上,我看见什么都想跟中国的比:天、地、车、路、房子……

来回两千公里的搜索,只见到过一张废纸在柏油路上飞起,我跟女儿说,我总算看到新西兰的垃圾了。新西兰给我总的感觉是:刹刮清爽!

  昨天晚上到奥克兰,今天一早我就在天空城(南半球最高的电视塔)下游荡了,还特意穿了双凉鞋,里面套了白色线袜(一辈子没这样子穿过),要是在家这样穿,看见的人一定会骂我“勺胚”(傻瓜)。我是想检验一下这里到底有多干净?结果是马不停蹄地走了三个半小时,白袜子竟然一尘不染。为了这事还打了电话回家给我的舞台拍挡小呆,他听了后真当是发了“呆”,还问我别人有没有这样穿的,我还真没见到奥克兰有这样穿的人。还别说,在奥克兰这样穿很适意,不冷不热,还很起步。

  走过几条街,走过几个公园,想往海边走,却怎么样走也走不到,好在高高的电视塔在,不至于迷失方向。吃午饭还闹出了一个笑话(今天的六百字快完了,明天写吧)。等到了海边的港口,激动得我……无法形容,真想在地上打几个滚。

那天、那云、那海、那船……还是看看拍的照片吧。

11月30日 奥克兰

  先说昨天吃中饭的笑话吧:穿着雪白袜子走了两小时后,感到口渴肚饥,找了几家店也没有对胃口的,尽是些西餐糕点,正好看到一家有卖炒饭的,觉得符合中国口味,就买了最便宜的一种,还要了一瓶水,一共6.5元(折合人民币37元),想在店堂里吃,营业员很客气的手势,意思是不让在店堂里用餐,只能打包带走。等把盒饭拿在手里冰冷冰冷的,才知道上当了,我买的是一盒冰饭,语言不通,也不好意思退,只得装着很满意的样子走出店堂。想买其它吃的又有些舍不得,只能将饭盒托在手里晒着太阳继续走,多亏那瓶水解渴。等实在是饥肠辘辘了不得不吃,才找了一个没人看见的角落狼吞虎咽(怕不让随处吃饭,就像中国不能随地大小便一样),太阳最厉害也没晒热这盒饭,好在我的胃好,让它到肚子里去温暖吧。晒着太阳,吃着冰饭,头顶蓝天白云,望远处海港码头,我自慰是一种精神享受。

  又要不够写了,说说今天吧。女儿上班,我就成了无车族,在新西兰没有车是寸步难行的,我又是个关不住的人,就一个人瞎逛,向着海边走。路上见闻不少:各具特色的小屋庭院,先进的修路机具,扔在路旁的家用电器……女孩出门溜狗,把狗撒在草丛中的狗屎用手里的塑料袋装起来带了走;奥克兰最大的跨海大桥下,见三位钓鱼的亚洲人,一个日本老头和一对上海夫妻,与日本人当然没话好说,与那对上海来了这里多年的夫妻就谈得很投机了。我也拿起了渔竿(在国内也没钓过鱼)一边聊着一边钓着,说中国,说上海,说新西兰。他们把点滴的废弃鱼饵都装进袋里,把钓起的小鱼又放回海里。

12月1日 奥克兰

  奥克兰是新西兰最大的城市,就像中国的上海,人口也才一百多万,但城市面积比上海要大,因为上海是立体的,而奥克兰是平面的,住房都是一户一院,一层或两层,很少有三层以上的,所以城市范围就铺得开了。

女儿在北岸租了一个房间,与市中心的天空城遥遥相望,我临时落脚在离女儿最近的一家汽车旅馆。这样的旅馆我是第一次见识到,草坪上天天停满了房车,付不多的租金,把车接上电源,一家人就可以在这里生活了。可以睡车里,可以睡帐篷,也可以睡在屋里,公用的大厨房,浴室、卫生间,见有一家的帐篷已经搭在那儿好几天了。

我在奥克兰说得最流利的一句英语就是“对不起,打扰了!你是中国人吗?”目的为了是问路,我的眼光还是比较准的,基本上能分出他(或她)是不是中国人来。这里的人都很客气,有问必答,有几个甚至还带着你走一段。碰到听不懂的,也会对着地图指手画脚地告诉你,所以女儿关我禁闭也没用,我还是能进出自如。今天又乘Bus去逛了几条街,看到了不少有趣事:有人装着雕塑的样子要钱的;情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接吻达十分钟的;红色的人力三轮载客的……马路上就我一个人在东张西望,像乡下人进城,其他的所有人要不是行色匆匆就是悠闲自得,天塌下来也跟他无关,除非你去向他问路。

顺便在新亚旅行社订了去南岛旅游的机票,在奥克兰由中国人开的旅行社很多,我是在电话咨询不少家以后选择新亚的,就凭着接电话的Leo Chen先生的热情,订的是12月4日的票。

12月2日 奥克兰

  去南岛要后天,北岛的几个主要城市和好玩的地方都玩得差不多了,奥克兰就算是我临时的家了。因为是在南半球,奥克兰比北帕、惠灵顿等几个更南方的城市要热些,几天晒下来,本来就不白的脸就更黑了,这里白人多,我算是黑人了。这里的太阳有些怕人,从早到晚都是那么强烈,地平线与头顶上的天空一样蓝,在中国的家乡是看不到如此透明的天空的,细想起来,我们家乡被污染的空气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挡太阳。

  开始几天花钱老是要折算成人民币,一碗普通的面7-8元,合人民币40多,想想实在肉痛,我一个月的退养工资还吃不到30碗面,每天一碗都没有。看着一般食品和用品的标价都和国内差不多,但要一换算成人民币就大大地不合算了。汽车很便宜,还能按揭(中国说法),留学生都买二手车,我女儿买了辆5年跑了6万公里的车,也就6千元(合人民币3万多),看着跟新车没啥两样。路上跑的绝大部分是日本车,没见过一辆是中国的,有些忌妒,又有些无奈。

  女儿学的是国际贸易,她问我:“爸爸,你看新西兰有哪些商机?”

我说杭州的天堂伞千万别做,这里的人不怕太阳不怕雨,不管晴天下雨没见过有人打伞;这里的油漆涂料大量需要,每家每户都刷得崭新崭新的,这个量该多少?女儿又问:“国内需要呢?”我说国内需要的(说直白点就是富阳需要的)正是新西兰人丢弃的,马路旁堆在屋门口的废纸和纸箱,把我们的捡破烂大军派他几万过来,既解决了新西兰人的烦恼,又解决了我们的原料。说得女儿哈哈大笑。

12月3日 奥克兰

  今天去天空城那边没再带地图,熟门熟路了,走到北岸的商业中心去乘922路,因为这两天的天气热了,就只穿了一件短袖体恤出门,那晓得大清晨还是很凉的,等公车时间长,站在荫处太冷,站在阳光下又太晒,只能冷冷热热地折腾着,特别是风吹来,好冷!那滋味不好受,多亏了经过冬泳锻炼的身板,才抗得住。

  今天依旧是去了海港,把停船的地方走了个遍,又有了新的感受:新西兰人是玩海的人。如果说车是新西兰人的必备,那么船是新西兰人的最爱,整个港湾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船,虽然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机动的,有风动的,但是有两个标准是统一的,一是全是白色的,二是看上去全是崭新的。目光所及之处没看见一处锈斑,实在是奇。到底有多少,你根本就数不过来,除了在水里的,码头边仓库里中药店一样的格子里,也被快艇塞得满满的。不光是这些,大部分人家的小艇都放在家,想出海了,就用汽车拖了出来。看他们的小艇装装卸卸、上上落落,动作麻利得很,就像我们去户外搭个帐篷那样方便。

  一位正在钓鱼的广东老乡告诉我:“你看到的这些船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当地人也喜欢钓鱼,只不过他们不在附近钓,他们喜欢开着船到远处的海里钓,不过最喜欢的还是帆船帆舨,滑水冲浪。新西兰人干活没劲,玩倒是挺来劲的。”后面那句话像是在说我,不过这样高级别的玩法,我怕是要下辈子了。

 走到泊船的尽头,已经离天空城很远很远了,不想走回头路,想从桥上走回北岸,桥上不让走人,害的我又多走了三个小时。

12月4日 南岛(基督城——福斯冰河)

  今天开始游南岛,早就准备背着包一个人走,可是行不通。语言不通倒不是主要障碍,哑巴难道就不出门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地闯出国了。主要问题是交通,有新西兰驾照的可以随处租车,价格也便宜,有国际驾照的也行,可我的中国驾照人家不卖帐。自己没车在新西兰是寸步难行的,于是只好听从女儿的安排,跟着旅游团走,心里却是十分地不情愿。

  一早就从奥克兰飞南岛的基督城,等了几个航班的人一起集中,有惠灵顿来的,也有纽西兰航班从奥克兰来的(我坐的是澳航),还有从澳大利亚飞来的,一车人除了司机是洋人外,其他都是中国人,似乎是一次在中国的旅行。导游说今天的线路就是从南岛的东海岸到西海岸,新西兰的版图是南北长、东西短,两个多小时就能从东到西了,包括横跨了阿尔卑斯山。先玩淘金镇,再看玉石镇,南岛的地名有点怪,什么“淘金镇”、“玉石镇”、“皇后镇”和“基督城”,“淘金”和“玉石”都名副其实,“基督”和“皇后”就不知是怎么回事了?

  都说南岛比北岛要好玩,可今天的行程并不见得,主要是一路的景色眼熟。有印象的是阿尔卑斯山东侧的黄花(有些像加拿大的一支黄花)漫山遍野,再就是坐淘金镇的蒸汽小火车和自己动手从沙里淘金。不过福斯冰河还是很有看头的,比在云南德庆看到的梅里雪山明永冰川要壮观得多。晚餐吃斯里兰卡老板做的羊腿西餐也很有味,晚上就住福斯冰河下,最有意思的是和我同住一屋的深圳小伙子也叫周睿,不由得想起了家乡的清凉峰……

12月5日 南岛(福斯冰河——皇后镇)

  关于冰河,昨天看的还不如今天听的。原来我们车上有一位大学的地理学教授,在大巴沿着西海岸往南开的同时,教授详详细细地把冰川的形成及结构变化作了介绍,全车人热烈鼓掌,受益匪浅,像是上了一堂冰川课,而且通俗易懂。这才知道昨天看的福斯冰河是海洋性冰川,海拔高度特别低,才200多米,我国的梅里雪山明永冰川是大陆性冰川,海拔最低也近三千米。怪不得昨天全车人都毫不气喘地上去了。教授又根据西海岸沿途的地貌特征给我们作了讲解,从海洋到陆地,从澳洲到南极,从动物到生物……掌声是一阵接一阵。南岛的西海岸本来就美得气魄,经教授这么一点拨,西海岸越发漂亮迷人了。从这时开始,我才觉得参加这个旅游团值了。

  车上开始活跃起来,不光是导游一个人说话了。车上的人有香港的,台湾的,大陆的;有留学的,访问的,考察的,开会的,也有像我一样来参加孩子的毕业典礼的。深圳的一位女教师唱了几首歌后,车上人一发不可收拾,台湾人唱完后接着唱的居然是一位音乐学院的老师。我的几个地方歌也博得全车人的赞赏,也有一个人不卖帐的人,洋人司机只是听着我们傻笑。我还把我西藏之旅的“惊魂金沙江”和“天葬台历险记”叙述了一番,车上人虽然爱听,但我说起这事还跟当初一样的后怕,尽管过去两年了。

  今天途经的是哈那斯镇、瓦娜卡湖、水果之乡的科洛维尔、最后到达皇后镇,从山上俯瞰皇后镇及WAKATIPU湖的美丽时,我已经忘掉了科洛维尔水果的香味和世界一级蹦极跳的惊险了。

12月6日 南岛(皇后镇——第阿纳)

  每天都要早起赶路实在有些辛苦,一天的照片拍下来拷贝在电脑里,然后处理上网,再写完一篇600字的日记,睡觉都要近12点了。想在车上睡,一路的景色又舍不得放弃,那只能选择疲倦了。

  今天的重头戏是游米佛峡湾。说是海湾,可不像我们平时见到的那种,看着有点长江三峡的气势。夹岸的山峦,陡峭森严;远处的雪山,在白云之间;大大小小的瀑布,时时挂在眼前。既有江河的秀气,湖泊的静谧,更有海的浩瀚神秘。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水,峡湾的水不是绿不是蓝,不带白也不带黄,而是深深的墨色,我想可能是两岸山高的缘故吧,高墙间的巷子那有不暗的。导游说我们赶上了好天气,早上还是阵阵的雨,一到峡湾就蓝天白云了。一顿中餐就在游轮上享受,肚也饱,眼也饱。更受益的是地理专家倪教授的“专题讲座”,他把米佛峡湾的如何形成,从冰川、冰水到冰斗、冰积物,又给我们上了一课。教授说可惜他的学生没有我们样的好眼福,没能看到如此典型的冰川地貌,尤其是他指点的一个个冰斗地态,我想以后有机会,可以给我的那些“不懂老大哥”户外朋友上上地理课了。今天的景色特别美,从峡湾回来到第阿纳小镇那一路的原始森林,黄花绿草,还第一次见识到小河边那红、蓝、紫色的鲁宾花。

  我把兴奋延续到了第阿纳湖,迎着晚霞在湖水中爽了一把,时间不长,但把“蝶”“仰”“蛙”“爬”(自由泳)都Show了一回。

  晚餐时,香港的谭女士要了我在车上作的打油诗:百年历史万年岛,千年古树凯威鸟。两岸三地一车人,南岛北岛乐逍遥。

12月7日 南岛(第阿纳——奥玛鲁)

  今天的行程是第阿纳到奥玛鲁,这两个都是小镇,第阿纳靠湖,奥玛鲁靠海。但中午途经的但尼丁却是新西兰南岛的第二大城市,这里有最古老的第一大教堂和最老式的火车站,但看惯了绿草绿树,牛羊成群的安逸小镇后,再看这古典的英式建筑和熙熙攘攘的街道,似乎觉得到了欧洲。巧的是,还碰上了奥塔哥大学的毕业游行,那气势同我在北帕所看到的一样壮观,也是风笛仪仗队,不同的是今天的乐手大都是女孩子。毕业的学子们黑衣黑帽,满脸春风,使我们这些过路人也为他们感到骄傲。

  但尼丁还有一条据说是世界上最斜的路,这路走人倒不希奇,但看着车一辆辆上上下下,确实让人担心,有人叫它邪路。

  但尼丁最有名望的是这里的大学——奥塔哥大学。英国剑桥式的校园,新西兰最古老的学府,世界上第一例心脏移植手术就是在这所大学成功的。

  沿着东海岸向北走,左边是延绵起伏的绿色牧场,右边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那风圈浪起的层层叠叠,似白色的五线谱在海滩上跳跃振荡,车上人的惊喜雀跃,又似乎是风啸浪淘中最好的和声,乐曲的最高潮应该是海滩上圆圆的毛利基石,它就如黑点的音符在白色五线上的浪漫快板,倪教授又一次将我们带向远古的年代。

  晚饭过后又一次回到奥玛鲁的海滩边,看蓝眼企鹅归巢,看着那屁颠屁颠的小精灵(才三十公分高)在呼啸的海浪中艰难地上岸,又在回家的路口整队集合,归巢后又在了花前月下,可爱极了。

12月8日 南岛(奥玛鲁——基督城)

  南岛游是最后一天了,相处了几日的一车人有些舍不得,车走在坎特伯利平原上,人们的心里都不平静。我也是,这样的旅游团我是第一次碰到,不仅仅是有大陆的,台湾的,香港的两岸三地,更是因为有文明的,礼让的,和谐的言行举止。虽然一路上马不停蹄,晚睡早起,但没人耽误过一分钟;虽然素昧平生,初次相识,没人红过一次脸。早上一声“Good morning ”上车一声“Please”,同吃、同睡、同车行,几日下来,就如兄弟、姐妹般亲热了。

今天的车上,赏景已经不是主要目的了,叙情成了主要话题,一路上都是扇情的歌,道别的话。台湾的洪太太一首即兴的散文诗听得人有些伤感,但她亮丽歌声又让人振奋,导游小樊说她有夜莺般的歌喉。不唱歌的洪先生也来了一首台湾歌谣,引来满车的掌声,他一路来老顽童似的戏耍蹦跳,谁也不会想到他是大病初愈的人。

被感染的年轻人也亮出了自己的歌喉,香港谭女士在澳洲留学的儿子、与我同居了四天的深圳小周,还有叫不出名的几位姑娘都有精彩歌声奉献,一车人竟然如此多才多艺。倪老师的总结性发言,更是说出了每个人的心声,大家都希望有下一次相会。

不知不觉基督城到了,基督城的教堂广场、博物馆、艺术馆、有轨电车和南北Hagley公园都成了我们留恋的最后记忆……

要分手了,在基督城,与台湾的洪先生夫妇、香港的黄先生夫妇。

要分手了,在机场,与导游小樊,与司机杰姆。最后一个下车的我,看到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车厢,哪怕连纸屑也没留下一点点。

12月9日 又回奥克兰

  与相处了几日的朋友们分手,有些失落,也不知是连日奔波的辛劳,还是心里的挂牵,我一整天都呆在屋里,第一次没有享受新西兰的太阳,好在有女儿相伴。反复翻看着南岛的照片,写完了昨天的六百字,又将没发的日记贴在我们的网上了,一颗心总算有点放下了。

  晚饭是女儿带我去吃的韩国菜,女儿说好吃,可怎么比都比不过在南岛的那几顿,中式的、西式的、印度的、泰国的,光韩国的烧烤就吃过铁板的和石板的,三十几人摆下的那架势,是完完全全的大餐了(又想起南岛来了)。

  晚饭后,女儿给了我意外的收获,她带我去北岸的购物中心闲逛,在地摊上(不知新西兰人是不是这么叫),我买了辆二手车,才25元纽币,合人民币才100多元,不要搞错哦,那不是汽车,是辆自行车,还外加一顶头盔(新西兰骑车必须带头盔)。我知道这是我在新西兰最合算的买卖,变速的公路赛车,蓝白色的车身,还是RALEIGH的牌子,既漂亮,又轻巧。真让我高兴坏了,一试骑,比我在家的那辆舒适多了,真不能相信在新西兰还真能买到比中国还便宜的东西。我高兴得立马上车,不坐女儿的车了,一边骑一边喊:“我有车了!”车老板也纳闷,买了辆破车有什么好高兴的?女儿急着喊:“路上当心,别忘了要靠路的左边骑。”

  离回国还有整整三天,也就是说这辆车只能骑三天,三天里无论去多少地方都能让我满足了,到时不管怎么处理它都行,毕竟它才三碗面的钱。

12月10日 奥克兰

  一清早就骑车上路了,奥克兰车多、路多、坡也多。一骑上坡,这车廉价的性能就体现出来了,骑在车上变不了速,非得下车调才行,几次以后,我索性用低速档骑,反正下坡不用踩,上坡又使得上劲(我是不是有点堂吉诃德呀)。路上也有碰上骑车的人,但不多,多的是跑步的。新西兰胖子多,但这些运动着的人的体态一个个都非常健美。早锻炼的人非常友好,素不相识,也都一声“Morning”,让人觉得并不在遥远的异国他乡。

  七点多,碰上了一批中国老人,足有百十个,原来是北岸的华人组织去东线旅游的,每个人只须付十几元钱的油费,中饭自理。在他们等车期间,我顺便问了几位,竟然是半个老乡,两位上海的,一位宁波的。他们都是随子女来的,如今子女反倒回国创业了,老人留下来看家、带小孩,虽然生活条件不错,但总有客在异乡等死的味道,听着心酸。

  移民老人在新西兰的待遇是很好的,去南岛旅游时就听说了,每周能有不少钱到手,买房有贷款,租房有补贴,生活水平绝对不低。所以很多中国老人宁可在这里给子女当保姆,也不太愿意回国。

奥克兰120万人中有近十分之一是华人,大多数是前些年过来的,如今新西兰对中国人太多的到来并不是很欢迎,故而很多人回国了,所以毕业的留学生要找一分象样的工作不容易,倒是会手艺的技工找工作方便些,那些硕士、博士就更不容易了,人家不敢用你呀。倒是新西兰为中国养了这许多老人让我顿生敬意。

12月11日 奥克兰

  我象出海的船,奥克兰象是避风的港湾。本想在奥克兰期间写一些来新西兰后的观感,关于留学生的、关于驾车的、关于环保生态的。虽然我不是学者,但见到的与我们国家有太多的不同,总想一吐而快,可怎么都没时间。昨晚又去了Domain公园参加了一场广场音乐会。

  消息是从当地的华文报纸上得知的,因为是免费入场,所以我拖着女儿说一定要去看看。活动是可口可乐公司举办的,名为奥克兰圣诞音乐会,真不明白,离圣诞节还有半个月呢,新西兰人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这倒好了我,让我赶上了。

  少说也有二、三万人,整个公园广场是欢乐海洋,坐着的有,站着的有,走着的也有,很多人干脆在草地上躺着,边喝啤酒边欣赏。节目全都是边唱边跳的,晚会集中了新西兰最好的歌手,高潮一浪接一浪,每一次上场都伴随着一阵阵欢呼,每一曲终了都响起一声声尖叫。连我这个外来客,也经不住这种气氛的渲染,跟着唱起来,扭起来。在国内也参加过不少音乐会,但与几万人一起跳啊叫啊的,还是第一次。女儿说:“老爸,什么都让你赶上了,我都还是第一次呢!”我知道女儿是为了陪我才来的,她并不是不喜欢,从小就学钢琴的她,到新西兰后就再也没摸过一次琴键。

  昨天的事写多了,还是说说今天吧。今天当然是骑车,从一早到午后,在Takapuna的星期天早市看中国人拉二胡、卖碟片;在海滩上骑车、游泳。哈哈!新西兰人玩船,我玩车,沙滩很结实,车轮不会下陷,追着海浪上上下下,好玩得很。好在今天没太阳。

12月12日 奥克兰

  明天就要回国了,打开电脑竟然写不出字来,思绪乱得很,是归心如箭?是依依不舍?应该是两者皆有,新西兰再好也不是我的祖国、我的家呀,我得回家。可这里毕竟留着我的女儿,一颗心得分成两半,把欣喜带回给家人,把牵挂留在了新西兰。不知为什么,写到这里我竟会泪如泉涌,酸酸的心潮往上翻……

  停一下在键盘上的敲打,打开腾格尔的“在那遥远的地方”,整一下我的行囊,理一下我的思绪。

  再去看一眼我在奥克兰的最爱——千帆之都的海港,又拍回了几十张照片。麻烦的是太太交给的任务总也完不成,几乎跑完天空塔下的整个闹市,也没买到太太想买的。倒是在二手店买了一根高尔夫球棒、一根曲棍球棒和一根棒球棒,都是旧货,五元纽币一根,我像得了宝似的,可回家不知怎么向夫人交待。打了个电话给女儿,婆婆妈妈的这些个小事交给她了,她说她早准备好了,一切都搞定了。要命了,不知她让我带多少,是不是又像从中国背过来的那么重呀,海关就是不卡,我也受不了呀。心疼的是我才骑了三天的自行车,真想把它也带回家。

  又顺便去了趟新亚旅行社,感谢他们让我在南岛度过愉快的五天时光。哦!那个南岛的旅游团正好叫“世外桃源”,与我来新西兰之前把新西兰称为“世外桃源”不谋而合。

  要回家了,晚上再与女儿聊聊,她明天上班,不能送我去机场,把她给我的钱还给她,我一分都没敢用,她比我更需要。

12月13日 在太平洋上

  “空哥”在广播里说,本次航班将在太平洋上吃两顿中饭,乘客们都笑了,时差正好是五小时。回家的航班比来时拥挤,没一个空位,是圣诞快到了吧,机长的问候语也成了“圣诞快乐,新年好”了。

  今天就要到家了,似乎觉得这个世界并不大,一天时间就从南到北了,从赤日炎炎的新西兰到已进入寒冬的中国了。

二十天的旅结束了,新西兰给了我太多的美好,怪不得人们老想往国外跑,说是开眼界,这话不错。新西兰牛多、羊多、树多、草多,还有就是水多。四面环海,湖泊又多,太阳晒得利害,水蒸气也就多,阳光与雨交替得特别快,天蓝的日子并不是天天有,没两天就积满了云,但是云再密,地平线上的视角总是那么通透,一望无际。因此对于喜欢摄影爱好者的我来说并不是好事,总也拍不到红日彩霞。

我是客人,见到什么都是新鲜的,走马观花地随便议论几句更可以不负责任,但20天时光要全面地了解新西兰是不现实的。这里也有很多的不如意,鸡肉牛肉没中国的好吃,水果也没中国的香甜,奥克兰的塞车、高速公路狭窄、通信网络、传媒电视等很多方面不如中国。特别是电视节目全国只有四套,我已经有20天没看到姚明了。

家乡有句话:“既要金山银山,更要绿水青山。”我想对于人来说,(包括世界上的一切生灵)绿水青山远比金山银山重要得多。马上就要从“世外桃源”的新西兰回到“人间天堂”的杭州了。但愿我的祖国、我的家乡像新西兰一样天蓝、水清、地绿。

再见新西兰!再见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