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孙红雷交往:焦雄屏批现任金马主席侯孝贤不管事:丢失国际元素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6:41:07

焦雄屏批现任金马主席侯孝贤不管事:丢失国际元素

焦雄屏对话凤凰娱乐

第48届台湾电影金马奖于11月26日在新竹落下帷幕。11月27日,曾担任金马奖主席的焦雄屏独家对话凤凰网娱乐,解读本届金马奖结果并分析了现在台湾电影的现状。她指出现任主席侯孝贤不管事,与她原本的理念不同。随后她引用了九把刀的一句话“电影是集体的智慧”,表达了在电影中不应该存在导演的个人主义,特别是没有幕前幕后工作人员的共同努力,电影就不会成功,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姜文导演的《让子弹飞》,而王伟六的获奖更是印证了集体的重要性。

当今台湾电影正在蓬勃发展,焦雄屏功不可没。她介绍自己在任职期间,努力把台湾电影推向世界,并且鼓励更多地台湾年轻导演发展,从《海角七号》到《赛德克·巴莱》,从《鸡排英雄》到《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她认为魏德圣和九把刀是台湾年轻导演的代表。看到如此好的现状,她对台湾电影充满信心,相信会越走越好。

因参加澳洲亚太银幕大会,焦雄屏并没有时间观看金马奖。当得知《钢的琴》颗粒无收后,她直言相比其他入围的最佳影片,相比其他入围影片,《钢的琴》气势相对较弱,她还一直强调入围比获奖更重要,不同的评委有不同的价值观。

没看到奈帕克奖项,介意侯孝贤不管事

凤凰网娱乐:这届金马最大的赢家算是《桃姐》,拿了最佳导演,男主、女主,最佳影片给了《赛德克-巴莱》,我们有听到一种说法,虽然大奖这次是给了《桃姐》,但是《桃姐》应该是香港的影片,感觉说金马奖始终还是逾越过去这个海峡。

焦雄屏:怎么会呢,我当了的那两年,不是都是《集结号》,我当那两年,中国电影表现都不错,就看你,可能不知道吧,现在台湾的那个电影人的那种团结势气很强的。

凤凰网娱乐:今年的金马奖主席是侯孝贤,奖项的归属应该与他也有关系吧?

焦雄屏:我觉得他没有管这些事,他一上来,这件事情是我比较介意的地方,他一上台,那天我坐他旁边,我们在交接,他就说我不是什么都管,我什么都不管,就是我不管事。我说哦。那我听了就觉得,这个对我来讲,对于电影节的概念不是这样的,所以每个人的不同认定,但是每一个主席有每一个主席的想法,所以这个不知道怎么说。

凤凰网娱乐:作为金马奖的主席,如何来确定这个评审团?

焦雄屏:基本上我们搜集评审名单,搜集评审名单以后,锁定几位关键的名单以后,然后再来看这个平衡和搭配,比如说这边比较注重评论和学者,我们这个业界就会加强一点,如果业界的太多了,我们就会多选一些学者来平衡,然后还要平衡两岸三地,希望还有国际性,我在的时候希望提名阶段,因为提名需要非常多的知识和判断,提名阶段需要业界跟评论的人并重,决选的阶段希望国际人士参加,这是我当时的决定,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回事,因为现在的过程我不干涉了,我们基本上每届主席都对上一届主席非常尊重。我们只有说有问题会出现的话,会请教他,那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自己处理。侯孝贤既然说他不管事,我就不知道谁在管,这个我觉得每一个主席也自己的决定,每一个主席都会有自己的办法,他决定不管事,我决定要管事。所以我决定要做的事情,就是我在这两届中间,我进去的时候就想要达到我这种做法,一个就是国际化,所以我把费比西和引进来,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把奈帕克搞到哪里去了。

凤凰网娱乐:这届的确没有看到。

焦雄屏:没看到。所以我就觉得他们很差劲,因为奈帕克是一个很重要的组织。我们把这两个组织引进来,还有国际评审。另外我做了一下对于年轻的导演跟青年的组织的一个架构名牌,我叫做co-production,他们一定改名叫创投,我觉得创投,这个意思是不对的,创投是商业上名词,是创投一个公司。

鼓励年轻导演发展,现在是收获期

凤凰网娱乐:上海电影节的也叫它创投。

焦雄屏:不对,应该叫co-production,的意思是co-production所有的合作人,而不是以公司为基础,你是创投,基本上的概念是另外一种。我另外就做,一个是国际化,一个是希望架构商业平台,另外鼓励年轻人喊出口号,台湾电影的年轻人要加油,这样子的合作。那个时候就已经看出,就觉得台湾这一代喊两三年,加上我们代表团,主要以我跟朱延平我们为主,不断的还有前一阵子前任电影处处长叫陈志宽的,我们几个人就常常四处去推动台湾电影。从东南亚到香港,到大陆的几个区。我觉得那个概念是带起来了,有那个气势了,所以现在大概就是收割成果,因为一定是那两年,看到后面几年这样子走过来以后,他就几组电影就出现了。大家的确看到这几年台湾的青年电影表现是不凡的。

凤凰网娱乐:因为昨天刘德华在领奖的时候他提到了,说感觉就是这几年台湾的电影人都特别的团结,在推动新的电影人的发展,他觉得这种势气特别好,也希望说他希望在他的带动下,香港的电影也能从低谷中走出来。

焦雄屏:我很高兴刘德华这么说,因为他们真的看见了,因为我们非常努力,去香港跟泰国、新加坡往那些地方跑。而且定焦非常清楚,怎么样把商业扩展。但是,我觉得这个情况是这样,我们得到的利,只是我们觉得香港人特别团结,他们会站出来,凡是侵犯香港商业利益的事情。就是比方说,哪一些八卦周刊,对有一些人的人权侵犯,或者是盗版碟,对版权的侵犯,他们很容易站起来,用电影界的号召力,还有明星的力量,抢得媒体反面去做这个宣传。我们做法不一样,我们做法是,我们不是被侵犯,或者是被什么,我们才出来抨击,我们是真的希望电影界团结,然后出去打天下,大家一起怎么想这件事情,或是把电影界的力量结合起来,反过来帮自己,尽量不要内斗,内斗当然是有,一直都有,还是会有。但是你们两位很年轻,不知道我们在快30年来受的苦,我们过去在台湾电影界是不能坐在一起开会的,业界跟学界跟评论界永远是大家用叫嚣跟讲粗话,跟用一种半暴力的方式,让大家对开会。我觉得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新闻局作为一个主导单位,过去它是威权组织,所以事实上只有学者能够进入到新闻局的殿堂,做一些决策。但是后来台湾逐渐民主化的过程,就让业界来赞助它,业界有一些缺乏教育或者缺乏教养的人,他来了以后,他就用一种一贯的强势或者是不礼貌的态度,非常江湖气息的把这个东西带到台湾电影界的政策性的讨论中,那个时候台湾所有的,比较有良善背景的,或者是个性比较惧怕这种黑色暴力的,他们就会逐渐退出。那像我呢,勉强在那边撑着,都是遍体鳞伤,常常都变成一个很大的箭靶。但是我们那个时候反而都去不了,那个时候台湾的新电影,非常的清楚一个非常清新的力量,你们愿意这样打压我们,因为都打压新电影,我们就是多少年来,对于新电影引起的这个,已经确定是台湾电影的将来传世之作的,永远都拿不到金马奖。侯孝贤那个时候有一个很有名的话就是,金马奖是全世界最难拿的奖。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别的奖都很容拿,怎么到金马奖这么难拿。

所以这个问题就是台湾的历史性原因。经过这些斗争之后,慢慢的台湾电影界垮了,就是说他们其实一直攻击台湾的quality电影,而不是艺术电影,不想用这个名词,其实他们也没有那么艺术,但是这些quality的电影使得他们把所有商业失败原因怪台湾的quality电影。但是事实上不是这个状态,其实是台湾包括外交的失败,把好莱坞电影全面开放进口,没有能力阻止盗版,没有能力承诺自己电影的意义。这几个因素互相矛盾的状态,因为这个乱七八糟的阶段过去之后,马上看到的就是台湾电影可能已经没有了,那些很爱叫嚣的,那些都出局了,因为他们在这里没有利益可得,他出局了,出局以后台湾恢复到,大家最后又重新推进中间,重新站起来,这个是台湾的情况。我们的心情是这样。 

我们恢复站起来的时候,就开始台湾已经到这些过去所谓的新导演已经逐渐的老去,你看到他们重复自己,看到他们跟社会重新开启对话,开始失去跟社会中间的那个肋骨,于是在这个状况下,我们才开始有动作,我们希望有新一代的起来。于是台湾电影这个老中青三代,大家才结合说,那我们一定要帮帮年轻人。所以大家其实在这个结骨眼都非常无私,都在帮助年轻人推动,还不只是电影,还有民间的也希望看到台湾电影。所以,那么多年他们去看台湾电影,看到电影,他看得下去,他就已经高兴了,看得下去,还觉得被娱乐到了,那更高兴了,所以我觉得这个是《海角七号》。到现在为止,大家都觉得是一个迷的原因,其实就是整个社会的风气,就是本土气息,本土气息的崛起,它需要一个跟他们对话的一个点,让它不能够跟大陆电影对话,它不能够跟香港电影对话,所以它选择台湾电影的时候,大家加倍的去支持。所以,这个中间就滚动出来。《海角七号》到现在为止的一个星期,到第二年是听说嘛,还有《1895》,第二年听说冠军是《听说》,这些卖座都不好,都不是很清新,卖座不行。然后再下来的爆发性的是《艋胛》跟《鸡排英雄》,完了以后就是《那些年》。所以我觉得今年就是大丰收年,今年是台湾第一年,我估计市场占有率应该冲破20%。

凤凰网娱乐:您集结所有的力量来推动台湾新的导演,到今天取得的这个成绩,用了多少年?

焦雄屏:我觉得就从2007年开始推动,2008年收获《海角七号》,2009年才是《听说》,2010年是《艋胛》,2011年是《鸡排英雄》,一个转换期,之后就是现在的《那些年》、《赛德克·巴莱》。

凤凰网娱乐:从《海角七号》到《赛德克·巴莱》,您怎么看待这一个过程呢?

焦雄屏:第一我们先看到就是《海角七号》这种前无古人的票房,事实上是大家都以为后无来者,结果现在看起来将来会是后面有来者的。第二,因为《海角七号》的这个前无古人,所以大家就会觉得忽然之间,魏德圣成为台湾新的民主英雄。从此以后,并没有事事都要讲理,事事都要讲侯孝贤,没有了。后来新的精神指标,对于年轻一代,尤其媒体人来讲是魏德圣。所以魏德圣成为大家的一个希望,希望看他第二部电影。我对于魏德圣第二部电影的做法,其实我有正负的看法两面,正面的看法,我觉得一个电影人,他坚守了自己的艺术良心,他可能当然有一天走在一个街上,走到一个书店,看到这个故事,听说有这么一个过往,所以就念念不忘这个故事,觉得他将来想拍,他的确曾经投资200万拍那个短片,4分钟吧,他投资200万。那个大家都觉得他疯了。电影也不过1000多万,你投资200万去拍一个短片,然后找不到钱,他以为可以找到大钱。这时候他就转过来拍《海角七号》,他就一直念念不忘这个东西,所以作为一个艺术人的坚持,他的理想,跟一个抱负。我觉得这个我是全面肯定的,我觉得一个电影人,对他的梦,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动力跟前进的力量。我觉得是一个电影人的基本要素,你就应该有,你没有这个开始,你不要进这一行。因为现在我发现很多年轻人,他进来是为了名跟利,这种人不要在这里,很不喜欢这么多的。

掺杂着乱七八糟的因素,应该这样讲。但是比较另外一面的一个关照,他背负着台湾电影产业界这么强大的一个期待,就大家很期望他马上从《海角七号》以后再接再励,有一样东西是大家回银幕前之所在,所有人都很认同,而且对我们会有一定的启发性。这一点,我觉得大家看了以后,在一个强大的民粹实力下,其实真正的意见是比较惊恐的,就是可能这些意见部分是从大陆被表达出来了,大陆对这个电影,一般的评价,比较负面。

在多伦多、威尼斯、东京看到以后两岸的反应是非常不一样的。我至今比较没有听到香港的反应,香港这种地方,可能它的这种争论可能都是中立立场,从来讲话的。但是我发现两边都很极端的。我们就是觉得这个东西,我就会觉得在我们作为一个电影制片或者是监制的,我觉得这个电影看出他的梦很大,但是你作为一个创作,你应该有所收敛,不至于搞到上下两季,第二,不至于就是故事讲的就是在结构上制造一些惊恐。很重要的就是我觉得角色的,还有内在的动作,还有完满性,我觉得略有冲击。不至于像大陆电影界或者评论界对他的看法,就是说好像一文不值。我觉得不至于,但是它有蛮多的缺陷,我觉得很大缺陷没有一个很强大的力量跟导演做对话,其实这是一个监制的工作,我觉得监制没有做好。那监制为什么没有做好,就是在电影的规模跟电影的结构,电影的指标上要很准确,这个是我们做监制人的责任。我觉得跟导演如果对话必然机制就会失效,或者是跟导演的对话是非常精确的,你出来的结果就会非常的好,那你的结构、时间、演员的情绪,电影最后总体的目标都打开了。我觉得这个东西在投资上头,也是一个失控的表现。

电影是集体的智慧,不能搞个人主义

凤凰网娱乐:您觉得怎么来平衡一个监制和导演之间的关系?

焦雄屏:很难,这是最艰难的,因为它牵涉到人,牵涉到大家每一个人的异构,其实非常难。所以平常跟导演工作的时候,其实很小心,我觉得必须小心,大家彼此之间一定要达到一个真正的契合,要有很大的互信基础,但是大家因为工作,不见得是基于互信基础而工作的,是因为大家觉得这个案子我觉得是对你有一个期待,你对我有期待,然后来合作,可是互信基础不是那种长久建立起来的,常常就会互相起疑。这个中间常常是一个电影致胜的关键和失败的关键。如果这个中间,这个团队没有在这方面互信的话,这个对我们来讲到最后就会失控了。失控的话,如果是监制失控的话,监制就会无限的暴利去影响这个导演,那导演就会觉得处处受压制,和处处觉得没法施展,觉得自己的创作没有办法得到完美的结果。监制如果这样的话,又觉得导演失控,就会觉得说,什么事情在现场都管不住,最后怎么办。所以我觉得这个中间,我们一定要看到九把刀,我就讲一个很好的例子,九把刀有一次,我以前对九把刀的印象不好,因为我觉得这个人在电视上讲话都很嚣张的,左批评人,右批评人,而且都批评很多制度上的事情,那你对制度上又没有那么用心,你自己又没有很多付出,这么多的批评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拍完了整个这个在后制,还有刚刚开始上演时,我们就看到,他也出来讲话,然后我就觉得,他成长了,他讲的话最重要对我来讲,他说,我拍完电影之后,我学得谦卑,他说我发觉电影是一个集体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个人的事情。那我一听,就说他懂了。因为你一开始,现在很多导演,他自己知道,我的电影我的作品,尤其在那个电影银幕上写某某某作品,这个特别的搞出个人英雄化,但是电影不是的,你看昨天听说得奖的是王伟六,阿六,阿六是我们看到多少年都在现场工作,他是一个场工,你知道,他就是那种热情的不得了的。然后,任何时候,你说这边却一个角色,我上镜,你看他背木材的,因为他是形象派特殊,有的时候他也会去演广告,他很可爱。但是他那种热情,跟那种各种状况,他就是每一个电影,都会有各色的小螺丝钉,剪接有剪接的,做声音有做声音的,美术有美术的,搞临时演员的都有。你知道每个人都在付出,这是一个集体的东西。那监制跟导演是两个统筹,一个是所有面关照,一个是直接在创意上的跟执行上的关照,这两个所面向的并不一样。但是事实上是两种,统筹以后是一个集体团结的结果。团结我觉得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我们常常在现场上,这个讨厌那个,那个讨厌这个,这个演员跟那个不好,那你这个电影到最后一定失败,团结在这就是一个集体。

所以说像九把刀那种讲,就是非常对的一个结果,电影是一个集体智慧,千万不要把它归为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成绩,千万不要认为这个是谁的作品,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那个只有60年代、70年代有个人作品的时代,现在没有了。

凤凰网娱乐:某些导演在电影中要打出某某某的作品,是借用他的一个号召力来赢得一些票房吗?

焦雄屏:如果有的话,那当然就很好了,不过我觉得符合这个标签的,在放眼中国电影史上,我觉得没有几个,可能冯小刚是一个吧,对不对,姜文可能是一个吧。就算冯小刚和姜文,我说姜文在拍戏的时候,没有那么好的编剧,没有那么好的摄影和照片那些,没有那么好的演员,葛优、姜文自己,加周润发,这么多的演员,连名都挂不上的,在那里帮你撑这个案子,你会做出那么好的电影吗?不可能的。就算他们也是用集体的力量。

凤凰网娱乐:《赛德克·巴莱》获得的是最佳剧情片,它应该就是一个集体的创作影片,所有主创都特别团结。

焦雄屏:这个电影是一个挺重视势气的一个电影,在过程中间,听说也是很艰苦。所以我说,我们一直对魏德圣肯定在他的毅力。他也是一个疯子,电影需要疯子,你知道吗?他也是一个疯子。你说到最后,听人家说连卡车司机的太太都来骂他说,你到底给不给薪水,你几个月都没发薪水。因为你真的拍电影,你要忍受这些,也很辛苦,因为那时候钱断了。这个我都觉得在整个规划上头不是那么完整的做出来的结果。

凤凰网娱乐:《那些年》在香港上映,收获了相当不错的票房,也和团结有关吧?

焦雄屏:它已经直追冠军,有史以来的冠军,它现在已经5000多了,它如果真的追的上去的话,那不得了,就是说香港电影打破台湾电影,是有史以来卖座记录,那你说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是寒流的那个感觉,为什么有JSA和《生死谍变》那个心情,就那个时候你在这边的时候,说,他怎么这样子,在这边也行那边也行,当时我就会觉得就是《那些年》,我就从来不会觉得《赛德克·巴莱》,因为《赛德克·巴莱》对民主的要求,那个底线太高了,门槛也太高了。

《钢的琴》没得奖也正常,替《子弹》抱屈

凤凰网娱乐:您有关注内地的影片吗?像《钢的琴》,还有《到阜阳六百里》?

焦雄屏:《到阜阳六百里》是那个男生原来是我要合作的一个导演,台湾的一个广告导演。住在上海很多年了,那这个电影我还没有看,但是口碑不错,觉得还OK的。因为大家都说演员的表现很好,好像是这样,只有这部我没看,其他都看了。《钢的琴》因为我们是《观音山》的时候跟它一起在东京,但那年只有我们几个走到红地毯,炒了大家都撤团来撤团去的。只有我们几个走了,所以我们在那边,我们也不知道外界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就在里头,一个小房间里头,大家一起坐在那边等了好久,所以我跟他们都交流蛮久的,导演跟演员,都不错。后来事后我看了电影,我本来在东京上,事后看真的拍的不错。

凤凰网娱乐:《钢的琴》在本届金马奖颗粒无收,感觉上也有一些遗憾?

焦雄屏:没有,你应该这样看,这一年是很热闹的一年,就是说金马奖它各种状态的影片都会同时出现在这个同台竞争,因为你去看其他的奖,所以香港金像奖只有香港的电影,百花奖、金鸡奖比较片面,只有在金马奖是比较公平的,所有的电影都可以来竞,所以它可能代表不同的价值观,那像现在,我就觉得已经发展的非常好。什么原因呢?是我觉得说,那个所有的不同的电影在他们这种情况下,在这种竞争下,你会觉得每一次都很热闹,然后有一些没得奖很抱憾。那是不是那一些另外一些太强了或者是怎么样,它就是有各种因素在这里,你可以告诉你大概有十年左右,金马奖非常暗淡,两岸三地的电影都不怎么样的时候,很多人都呼吁,金马奖停办算了,就不知道办来给谁,电影也是大家全部人都没有看过,你想那时候台湾电影市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就是说基本上没人看台湾电影。然后,产值还不到几百万的一个电影的总电影界,竟然要花差不多接近6000万台币去办一个奖,来奖这些人,你说大家那种闷。所以说现在这种热闹其实是非常好的,因为热闹以后,它就不同的价值观就会产生,不同的矛盾或者是观瞻。有的人就会说你从这个取向就会这样,那个取向就那样,你很难做到。因为我看《钢的琴》是非常不错的一个电影,可能在评审团整体的关照下,因为你看今年,如果你商业电影,你真的有这个《让子弹飞》这么强的电影,你如果以史诗性的电影的话,那虽然大陆批评《赛德克·巴莱》,人家的制作精良,在制作上耗费的心血,那不容忽视。你说以小品的人文跟表演性来讲,我想好景是不能如此。夹在这样子的几样东西,像《钢的琴》的话,可能它在气势上头会比他们稍弱一些,我觉得在气势上。你看,他们每一个人的标签都非常明白,好几个已经拿了威尼斯。《赛德克·巴莱》是台湾民粹精神的精华。《让子弹飞》得奖了吗?

凤凰网娱乐:《让子弹飞》有获得改编剧本将和一些技术类奖项。

焦雄屏:有技术性的奖项。我也替它挺抱屈的,因为我觉得《让子弹飞》它的成就是应该被认定的,但是它更多是现象,因为它包括微博的现象,包括在中国创立,等于《让子弹飞》有点像台湾的《海角七号》的味道,在中国所创下的那种全国的记录。但是最可怕的是这个记录一旦被开启,它后面将来就会有无限的,新的东西,这个感觉,我特别想跟大家讲的,分享我的乐观,不管从金马奖大家的不同观瞻的结果,或者是这几年台湾起来,所有的这些东西,我看起来,都是一个像寒流早期,第一次的那种状况,所以我对中国电影是充满信心的,应该讲华语电影,充满激情。为什么呢?因为我当年带《17岁的单车》去柏林竞赛的时候,我那时候两部电影竞赛,两部电影都拿英雄奖,一个《爱你爱我》,一个台湾片,一个大陆片。我那时候做这部电影去竞赛的时候,韩国来的是JSA,就是《JSA共同警戒区》你知道吗?就是李秉宪演的。就是讲南北韩边界的故事。他们电影投资很大,是《生死谍变》之后最大的投资。然后他们又入围竞赛,他们简直兴奋的要命,结果他们零,什么奖都没拿,我一个人拿了4个大奖。那一年,我觉得他们很憋气,然后他们京东的那个主席跑来,说恭喜你拿那么多奖。我说对不起,我都很不好意思,因为我觉得他们电影拍的不错,我也看了。然后我就说不好意思拿那么多奖,真的很遗憾你们没有拿。他们好像就很挑衅,他们说,那你们卖了吗?我说,还没有卖。他说我们卖给日本了。我说真好,真好。他说我们卖了100万美金。我说哦。就是很挑衅,我们能卖到10万就不错了,那种。他还很挑衅。我就说恭喜你,回来之后心里也很难过,因为我们第一,我们是比较个人的艺术性电影,比较难卖;第二,他们带那么大的气势,他们虽然没得奖,可是他们就翻身了。从那一次以后,他们卖到日本,每一个电影都大赚钱,他们还留住直线的经费,我们就那个时候经历了差不多7、8年中国电影的这个低谷期。

所以你这样看的时候,就觉得现在不管怎么样,大家可能对这个奖项,或者是那个奖项稍有遗憾,或者是觉得你心中有支持者,没拿到奖,或者是怎么样。其实我觉得都没关系,因为我一向都认为提名的就好,提名是肯定,提名真的是肯定,因为提名的份额够多,名额够多,让你觉得你是竞赛中间的佼佼者。另外,真正我太多的评审团经验,我一年起码做10个以上的评审团,其中大概有一半是国际性的,这个评审团,我投票的经验我都知道,到最后是小组之间的化学作用,你知道你投票的时候,很少人像我这样子是非常清楚这个影片要追求的目标是什么。很多人是在中间摇摆不定,大家彼此之间,你影响我,我影响你,就是有拉票行为,还有投票的政治哲学,你到最后投出来,可能是一个妥协的机会,很可能是一个妥协的机会,你要从这个角度去看的话,不要遗憾,我觉得提名是最大的肯定。那得奖其实一个是运气,除非你实力是超级的强,大部分得奖是对大家整个小评审团投票一个妥协的结果。但是我当时在设计这个东西,我为了避免这个,我就做出很精确的东西来,我要这个评审团的成绩跟提名评审的成绩共同,我不让小评审团占最大的决定权。因为我觉得它很可能会推翻提名委员的一些努力。就像我们这一次在澳洲,一样的情况,我们提名的人,我们非常的努力提名,怎么样的提名,结果得奖的都是一些勉强提名的人,我们非常的,我们的评审团,我们的提名团就会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就会觉得说,那我们的结果被否认了,大概会有这样的结论。但是这一定是妥协的作用。所以另外一个概念就是龟突山,因为电影不是一部,你一定是长期的,你这次得奖,是你没注意,你这次不得奖,你下次再来,一定就是说如果你有努力的话,一样不会被忽略。像我这一次做了一个电影叫《大同》“康有为的在瑞典”一个纪录片。我觉得是中华电影史上,纪录片少见的,虽然我坚持我这样不是吹牛,但是我觉得至少这个创意、形式,跟对于历史,非常精确的一部电影,很少有电影有这么大的,一出来,就是中国电影史上,很少有这么知识性的一个影片去对一个针对一个主题。然后金马奖一样没有提名,连提名都没有。

影片报名金马奖时间受限,鼓励两岸多合作

凤凰网娱乐:金马奖有自己一个报名的阶段,因为《钢的琴》,去年一起参加东京电影节,但《观音山》又马上参加了金马奖。但是今年《钢的琴》才来参加金马奖,耽误了一年的时间,金马奖在报名时间上有规定吗? 

焦雄屏:有,因为它每年9月报名,所以这个常常就会耽误很多事情,你如果说你参加别的电影节,然后你就会忽略到,比如说你去卡东京,《钢的琴》是卡东京,它卡完之后,才能报名台湾的金马奖,所以像这种就会耽误一整年。所以有的时候会觉得时间上有点间隔,这个好像很久以前的电影,怎么又在金马奖竞赛,有的时候会这样认为。奥斯卡也是这样,这没有办法。

凤凰网娱乐:不考虑上映的时间吗?

焦雄屏:它不管上映。其实我一直也希望有一个规则是管上映的,像奥斯卡这样的,但是它不管,因此它会产生一个隙缝,如果这个电影还没上映,或者是它不可能在台湾上映,于是它在获奖过程中,就会变成评审跟提名委员之间自己的游戏规则了。你们自己又去弄的时候,就会变成,怎么说,就整个观众的参与感就会少了。就是说这个电影我也没看过怎么办呢?那大家怎么有对话呢。你像《钢的琴》一半人以上都没有看过,我认为一般人都没有看过。

凤凰网娱乐:《钢的琴》只有一些台湾媒体看过,但还没有在台湾当地上映吗?

焦雄屏:对,我是一直这样鼓励。因为我觉得观众的参与本身就很好,你说到《阜阳》《钢的琴》都没人了解这些电影是什么特色。《让子弹飞》都只有96万票房,对吧,那你说能看到的人有多少呢。我每次去演讲,去给大家看这么影片,每个人都说这么好看的电影,怎么台湾没上。我说上了。那怎么不知道。你就不知道嘛,因为平时不关心。

凤凰网娱乐:是宣传上出现的问题吗?

焦雄屏:我觉得是连片商发行这样的电影都没信心,所以宣传就不大,因为它有一个概念,因为觉得大陆片不会受欢迎。第一,台湾对大陆现在的鸿沟很深的,尤其媒体对大陆的新闻报导非常少。反之我觉得大陆对台湾的关心是超过台湾对大陆,这是我强烈的认定。第二,我觉得这个台湾产业界的现象非常矛盾,你们摊开报纸,你们看一下电影版,看到没有?那个电影版多少电影在上面,每一天,当然这些我跟你说是一个不均衡的现象,一个台北市才200多到300万人口,最多加大台北,可能有500万人口,我们一个礼拜贩片的比例是16部,上新片的比例是16部,谁来得及看,你说谁来得及看。那么多独立片商,拼命买片,契约也不够,没事你上两片,啪一下,票房不行,口碑一不行,它就给你拉下来,有的电影是需要口碑的,你要有生命。可是台湾的戏院不会让你这样。为什么?因为那么多电影排队等着上戏院去演,所以呢,台湾的产业界也是乱七八糟。所以它把这个规则搅乱。

那一个是,我刚刚讲一个是文化上和心理上,一个是产业界的问题,这两个加在一起,就夹杀了大陆电影。我一直觉得这个中间有我们大家一起帮助的,在产业界跟媒体界努力的空间,我们要努力空间就是说,我觉得很希望努力把这个鸿沟,或者这个文化距离打破。那有几样方法,一个是媒体上的努力加强,但是因为台湾的媒体界自己就觉得自己在很努力,所以他自己可能对大陆事情并不关心,可是他对于台湾的民意,他就一直明确、明确,这个是连选举,连文化都是这个样子。然后另外一个,我认为我们可能在两边拍电影,距离上要拉短,也就是说合拍要多加强,多找一些不要那么本土性的题材。

凤凰网娱乐:或者就像香港的导演、演员,北上发展。

焦雄屏:不一定要这样,就是说题材方面的选择,需要两方都能接受。

因为你看我们讲话,我都能接受,他们说我讲话,有的时候我到外国去,人家碰到我,他们听不出来我是哪里来的,比较听不出来,尤其我特别注意的话,他们会觉得我是大陆人。那所以我觉得在很多的情况之下,其实你这个语言上,就是说我根据年轻的编剧工作,也是这样说,你现在这个电影,我们将来有希望到大陆去发,我就叫他台词要改。如果你这个话在台湾讲冷调。就是在文化上头,这个合拍的时候,要注意一下台词的修列,题材的修列,你这个中间经过一些剪裁,或者经过一些有意思的,比如说像我们,都是有机会你到台湾来,我到大陆去,我们就属于比较有机会得到这个双方特权的人,很多人广大的人是不知道的,很多年轻的观众,他是没有机会去大陆的,大陆观众就是以年轻观众为主的。那大陆呢,就有这么多的人,对台湾有兴趣的都没有机会来,那双方要怎么样建立这个互信,而不要在微博上每天乱放话,臭骂一下,把它点燃成怒。

我现在在做的几个案子,我们都是台湾跟大陆的编剧,双方一起,然后在语言上头,跟习惯上头,都采取要经过浓缩跟精炼的过程,因为你不能说故事背景发生在大陆,讲的都是台湾话,那也不行。语言上怎么样你是讲大陆话,或者大陆用语,可是台湾人能接受的。台湾有的时候年轻人的语言那个锐化太快,那个演变跟它的那种转型,你知道连我也追不上,有的时候我说,你们在讲什么。他们刚开始说什么,说很多名词,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比如说感冒,我对这个事情很感冒,就是讨厌。那大陆刚好相反,感冒是喜欢,台湾是完全相反,它让我太感冒了,太讨厌了这个人。所以这两个意思,这个问题怎么解决。还有一些名词,你说“感冒”我觉得是最敏感的一个字,完全相反的字。在《艋胛》里有好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