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毙命十矅:风水阵之十大奇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13:54:35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1

从老总手中拿到地址,按“图”索骥找到这个地方,实在是天大的不容易!
在各种古古怪怪的地形中,几次我都深信,不是我找错了路,就是有人在和我开玩笑!虽然在紧要关头,总是可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让我坚信自己“应该”没有在浪费力气,但是在整个找寻的过程,我实在无法不在心里暗自唠叨绝对不下二十遍:为什么要“约”在这么难找的地方?为什么连个联络电话也没有?最重要的是:这张像藏宝图的地图简直就是无聊到极点!除了从北部南下到那个出口出高速公路?转上哪条路?这部分写得非常清楚之外,到了真正麻烦的地方(也就是地图“包括真正的地图和由老总手中拿到的地图”没有标明的地方),却只在关健处写下一些模棱两可、甚至不知所云的字,一直要到找着“那个”地方,才会恍然大悟道:喔!原来就是这里!

譬如说:“图”上注明“天心十道一沙鸥”,原来是多处两旁垒叠着峭耸入云、层层石块堆积而成的一线天,问题是在这么多条路上,到底该走那一条?我在每条路上转了好几圈,不要说是没看到沙鸥,就连天上飞的任何东西也没见到半只,正准备破口大骂,突然发现原来有一块石头在某种角度下,俨然就是一只棚栩如生、展翅欲飞的海鸥,走到这块石头之下才会发现,海鸥的头部正指向另一条路,这条路刚巧隐藏在石块的阴影下,如果没有发现这只海鸥,真是打破头也找不着这条路!

臀如说:“图”上写的是“天门地户仙人指路”,是一大片浓密的树林,我在树林中左转石转,转得简直晕头转向,正准备打道回府,突然发现有两棵老榕树,经风一吹,树须徐徐地轻摆着,模样活像是两位长胡子老公公对你缓缓招着手,莫非这就是仙人指路?等往所指的方向前进,果真在两棵大树中间找到一条笔直的大道,图上则写着“一条直路一条枪”,看样子应该也是吻合的。

譬如说:“图”上写着“太极晕东香炉山”,是一片围绕在无数丘陵当中平展开来的平原,我极目四望周围的丘陵,试图找出一座像香炉的山,不过,即使我的想像能力惊人,也实在无法自各种不成形的小土堆中找出所谓的香炉山,正绕着平原漫无目标的找“山”时,车子突然间熄火,下车来察看是怎么回事?才发现由那个位置朝东望去,一座形如香炉的丘陵就在眼前!

类似这种图式猜谜的地图,竟然也可以让我找到地图上最终的目的地——杳无人烟的山坳里,触目惊心的一幢白墙红瓦、融合了现代与古代两种设计的一栋超大型别墅!

车开到离别墅至少还有几里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巨大镂空雕花黑色钢门矗立在眼前,钢门前站着七、八位穿黑西装打深色领带的男士,其中一人打着手式要我停下车来。将车停妥,背上随身带的Backpack下了车来,一位手上拿着厚厚大本本子的男士随同一位看来十分年轻的男士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略为一怔,十分礼貌地微微笑着问道:“请问您是那一派的?几个人?”
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杂志派!一个人!”
拿着厚本子的那名男士略为皱了皱眉头:“杂志派?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对不起!我查查看!”随完,煞有介事地翻阅着那本大本子,半响,抬起头来望着年轻男士说道:“奇怪!找不到记录!”
年轻男士皱起眉头想了想,旋即用充满抱歉的口吻问道:“请问您有邀请函吗?
“邀请函?啊!我忘了带来,地图倒是有一份!”我忙不迭地将那张已经被我折腾得破破烂烂的地图递过去,同时心里暗暗在想:这么重要的事老总竟然给“忘”了,花了我这么大的精力,要是没有邀请函就谢绝“参观”,回去一定和他老兄没完没了。
“地图是没错,可是......?”年轻男士正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我的状况,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随着声音,走过来一位长发及肩,横槊赋诗,潇洒中带有几分稳重的男子,我眯起眼睛看着他,很奇怪,他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感,依稀仿佛在那里见过?拿着簿子的那名男士赶紧转过身去,指着簿子低声向他报告,听完报告,他微笑地点点头朝我走来:“对不起!你说你是杂志派?我们这里一定是不小心漏了,现在帮你补上去好吗?”
我心里暗暗在偷笑,脸上却保持自若神色地说:“没问题!”
“您的姓名?”看到拿本子的男士很小心地把“杂志派”写上之后(天晓得他写的是哪三个字?)长发男士礼貌地问道。
“华林!中华的华,树林的林。”
“啊!原来你就是华林?怎么你是......女的!?”长发男士不相信地看着我,接着抱歉地主动说道:“我是杨瀚,这次会议的负责人。”
我伸出手和杨瀚握了握手:“我是女的有什么不对吗?”
杨瀚苦笑地露出古怪的神情说:“没什么不对!”接着低声嘟哝道:“只是表弟变成女的了!?”
“什么!?”我不太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
“没什么!”杨瀚露出一口白牙微笑地说:“爷爷等你很久了,我先带你去见他。”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心里却在暗自思索盘算,到底这是一场什么样的鸿门宴?

从门口至少开了十五分钟的车程才算到达别墅的门前,一路上我忙着浏览这段曲折辗转、让人目不暇给的各种景观。从繁花似锦的西方庭院顺势转为中国式的小桥流水,再一转又成了充满闺中怨怼的深深庭院,左一个弯,出现的是形如杜甫草堂般的诗人雅趣,右一个弯却是磅流澎湃的瀑布山石,才入一道蓬门,立刻置身于雾里看花、袅袅炊烟的农家村舍里,在舍南舍北皆春水中,白鹅、鸳鸯嬉戏于其间,直让人误以为时光倒流,不知不觉中已然回到过去,穿越一道拱门,眼前马上又成为白沙铺地,间中点缀着些许朴实的石刻,两旁尽是修剪得十分雅趣的扶桑影致。
“到了!”看我还流连忘返在一景一景又一景当中,杨瀚小声地“提醒”我。
“这里的布置费了不少苦心吧?”
杨瀚苦笑地摇摇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进入别墅中,一群穿着极为合身制服的美貌小姐(应该说是能让曲线在最完美、养眼情况下展现的美貌小姐),忙碌地穿梭来去,只有在见到杨瀚时稍为停下来,以极其妩媚的姿态和杨瀚打招呼:“杨少爷!”
我窃笑。
“有什么问题吗?”杨瀚不解地看着我。
没想到窃笑会被人逮个正着,我只好老实地回答:“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年代还有人称少爷,好像在拍电影一样。”
“会吗?”杨瀚似乎是很习惯这种称呼,不甚以为然地说。

走过厅堂,杨瀚一边用手提电话不断和人联络,一边带着我在这幢大房子里东钻西跑,好不容易上了二楼,走向一间以实心花梨木雕刻成的厚重门前,用铜制的门环敲敲门。
一位身着白色管家制服的中年男士应声将门打开,对杨瀚礼貌地鞠个躬,延请我们进入。
一步入这间房里,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整个人仿佛置身在冰窖里一样!房间的布置全部选用深色调,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仿佛将地底的寒气,无穷无尽不断地吸取出来,近乎深黑色的上等古董酸枝家私,透着古远年代中褪了色的讯息,过多空旷的角落,在在使整个房间呈现出冰冷、空洞、严肃、阴暗、了无生气!

“爷爷!这位就是华林!”杨瀚道。
“你竟然是个女的!”杨老先生露出惊讶的口气,但是很快就被原来的冷漠取代回去:“华巅林中寻人得人!”杨老先生念完这一句话之后,冷冷一笑道:“我竟然没有算出你会是个女的!”
“爷爷一直很欣赏你写的文章,也认为和你很有缘,所以特地请你来参与这一次的风水盛会……。”不待杨瀚把话说完,杨老先生就挥手打断杨瀚的话,自顾自地对杨瀚说道:“现在不能安排她成为你表弟,就当成你的未婚妻,你们一定得住在一起,这样才能掌握先机。记住,不可以有逾越的感情发生!”杨老先生用斩钉截铁、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
“爷爷!这也得问问人家同不同意才行。”杨瀚低声争辩道。
杨老先生眼都没抬一下,随手递过来一只白信封,趾高气昂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对杨瀚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爷爷!您这样做不太好吧!”杨瀚怕把气氛弄僵,并且似乎也不赞成他的作法。
我最痛恨那些自以为有钱就高高在上的人,我面露微笑,顺手就接下杨老先生的白信封,杨老先生反倒愣了一下,杨瀚也一脸愕然。
我保持笑容地说:“所谓其嗟也可去,其谢也可食!我不会假装推辞让你们看笑话,不过接收这只信封并不代表我同意您无理的要求,除非能让我觉得真有必要这么做,最主要是有没有它的价值?否则我是不会同意任何由您自己做出来的决定。”

杨老先生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一股欣赏的眼神,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一连串的剧烈咳嗽给打断,杨瀚按了一个键,立刻有穿着白衣的医生、护士们涌进来,他们熟练地替杨老先生做着各种处理,杨瀚拉拉我,示意我出来。
“很抱歉,我爷爷就是这样的人,他指挥惯了人,也见惯大多数人看到钱的模样,所以……。”
“没关系,这笔钱我可以拿去救济孤儿院里的院童没什么不好!”
“我相信这笔钱足够你开办一所孤儿院了!”
“那更好啊!”
杨瀚愣愣地看着我,摇摇头:“你真的不在乎金钱?”
“钱,有谁不爱?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喜欢靠我自己能力赚钱,而不是靠别人‘施舍’金钱!”我微微笑着道。
“是吗?”杨瀚仍然一副不以为然或是不甚了解地看着我说道。
我耸耸肩,事实上本来就没有必要和这个陌生人在这种微不足道的“理念”上多做争执。
“我对你们现在要办的什么风水盛会真的很有兴趣,不过我不懂为什么会找我来参加?对于风水我是一窍不通!”我老实地说。
“关于这个风水盛会你一定会很感兴趣,这点我绝对可以向你保证,不过问题是……。”
“要我当你未婚妻?”
“这点其实也还好,只是必须要麻烦你和我住在一起……。”
“虽然现在是有这种婚前同居的流行趋势,不过法律上好像没有明文规定未婚夫妻一定要住在一起啊,这里这么大,难道多一个房间也没有?”其实我倒是很希望以杨瀚未婚妻的身份来参加这次盛会,相信绝对会比我原来的身份容易处理事情得多,当然更容易在其他参与者不设防的情况下,挖出更多的独家!
“原本我们一直以为你是男的,所以安排你冒充是我表弟,我们同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是现在你是在截止期限前到的最后一位,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而且我会有很多事情要和你商量,最主要的是,我怕你住在其他任何一间都会有不少的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一听到“麻烦”两个字,我的头就大。
“这不是三两句话可以说得清的......。”杨瀚眉峰打结地看着我道:“你是不是可以相信我?我以人格保证,绝对不会占你的便宜!”
“这里这么多美丽的小姐们,是不是都得到你这种口头方式的人格保证?”我无心地取笑着道。
“不!她们都有签下正式合约书。”杨瀚竟然一脸正经地说道。
“怎么样的合约书?”对于杨瀚的反应及表情,不禁引起我对这份合约书极大的好奇心。
“这份合约书不会适合你。”杨瀚有点腼腆地说。
“为什么?”
“你绝对不会同意合约书里的条件。”
“条件很苛刻?”
杨瀚用古里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十分婉转地说道:“我们可不可以不谈合约书的问题?”
“好吧”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对不起!”
我对杨瀚笑了笑,接着想到我背包里那件轻、薄、短、小的睡衣,叹了一口气道:“假如必须长话长说,我想我还得采购一些东西!”
“对了!怎么没看到你的行李?”
我指着背上的Backpack:“我的行李就在这里!”
杨瀚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在这里住两星期的行李只有这么小的一包?”   “两星期?我还以为顶多是两、三天!”换成我忍不住大吃一惊了,难怪老总问十不答一,原来个中隐藏了这么多“玄机”,“这么说来,我是非得‘采购’一些东西回来。”
“采购到不难,不过假如你不嫌弃,我可以请我的设计师替你购回你所需要用到的东西,这样可能比较快,也比较干得上时间。”对我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说:“我相信你不会愿意错过任何一点精彩的过程!”
“会有什么精彩过程?”
“从现在开始没一点一滴都会是出乎你意料之外的精彩!”杨瀚边说边打开一间房门道:“这里就是‘我们’住的地方,假如你答应的话!”
我假装很慎重的探头进去看了看,回过头来对杨瀚露出笑脸道:“能有所选择吗?不过你得告诉我会有什么麻烦?”
“我非但会告诉你有什么麻烦,而且即使你不想听我也是非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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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大,里面自成一个小世界,有客厅、餐厅,以及良好隔音设备的休息室,室内有大型投影式电视,DVD,AC3环绕式音响系统,一张至少可容纳八个人非常舒服的睡卧的半圆弧形黑色真皮沙发。真正的卧房以粉白色系为主,一张足以让四个人很舒适、彼此不受干扰地睡在一起的金质铜床占了房间大半,卧室紧连着一间超大型的浴室,有由透明玻璃隔成的Shower、大型三温暖式的按摩浴缸,在靠墙的一面设计了一道小型瀑布,充满香气、晶莹剔透的水波,一阶阶、缓缓地往下漫流,瀑布下,以各式奇珍异草堆砌成赏心悦目的一座小型花圃,里面绽放着各种美艳无比的妍丽花朵,我独钟爱夹杂在众花间,色泽纯白、清丽脱俗、袅然动人的香水百合花,忍不住凑过去深深醉饮着花朵所绽放出来的醉人香气……。
“我以为女孩子都喜欢玫瑰花。”杨瀚看到我对香水百合花那种爱不释手的神情忍不住说道。
“那时你女朋友交多了!”我边笑边调侃着说。
“我……。”
我不知道杨瀚要说什么?却硬是被我发现的大问题给打断了!
“浴室和卧房怎么是直通的?”
“我马上找人来加上一道墙!”杨瀚也想到确实是不太妥当,立刻那起手机打电话。才挂上电话,马上就有人来敲门。
“你们的动作真是神速!”我惊讶地看着杨瀚。
“应给是别人吧!”看来杨瀚自己也不相信来的人会这么神速,他抢着把门打开,只见一位浓妆艳抹,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左耳上戴着一个圆形的大金耳环,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士”,扭动着用丝巾缠绕着的纤腰,右手一个莲花指在杨瀚鼻旁轻轻扫过地说:“哟!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这么急急忙忙把人家找来,害得人家到现在还在喘气呢!”边说边忸怩作态地捂起胸口直喘气。
看到我讶异的神情,杨瀚不好意思地对我笑了笑道:“我来替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名服装设计师——John!”
不待我有什么示好的反应,John瞪了我一眼,嘟着嘴,嗲着声,双手拉着杨瀚不依地道:“Andrew!这个女的是谁?”
“我是华林!”我边说边伸出手。
John非但不理我,反而转过头去对杨瀚说:“她是干嘛的?怎么在你房里?”
“她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有未婚妻!喔!你骗得我好惨!”说着说着竟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杨瀚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对John说道:“别闹了!”
John立刻破啼为笑地走过来,像是多年老友般亲热地拉起我的手说:“和你开个玩笑,不介意吧!谁叫Andrew老实一副对女孩子不感兴趣的样子,让我们这群‘姐妹’替他瞎操心,原来他是早有意中人,竟然私订了终身还把我们蒙在鼓里!”
对于John的过分热情,我只有望着他傻笑的份!
“好了!这么急的把我找来,到底做什么?”John一手插着腰道。
“华林刚下飞机,问题是行李掉了……!”杨瀚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三个小时就让你一身光鲜亮丽!”边说着John边上下左右前后地打量我。
“能不能快一点?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晚餐了!”
“哎哟!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好啦!好啦!我替你想想办法就是了!”说完,扭动起纤腰就要离去,我忙叫道:“John,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我可是忙得很呢!”John不耐烦地转头问道。
  “我的睡衣……。”我一直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可以随便找件衣服当睡衣穿?不过我是非得穿睡衣才睡的着、睡的好,碰上赶稿时,更是喜欢窝在家里,从早到晚睡衣不离身,所以睡衣真得可以说是我的第二生命!
“喔!这个我懂!你放心!一定让你如愿以偿!”John拿莲花指指了指我的鼻子,得意地用眼尾徐光瞅了瞅杨瀚:“包准令你满意!”朝我们挥了挥手就打开门出去。
John前脚才走,门还没关上,就有十几个人带着工具、材料进来。
“加在哪里?”
“浴室和卧房中间!”我抢着说道。
“这样不是少了许多‘诗情画意’!”工头带着嘲讽的语气及神情,朝着我望了望说道。
“别胡说八道了!”杨瀚出声制止,并且要他们马上开工。
不到十分钟,一道像是屏风的漂亮中式绿檐矮墙出现在浴室及卧房之间,矮墙的中间造型别致的半拱门像是画龙点睛般地把整个屏风点缀得亮丽非凡!
“你们的手艺真好!”我忍不住细细地欣赏,并由衷地赞叹!
工头得意地说:“当然好,不然我们怎么有资格在这里混!”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破绽,嘟起嘴对工头说道:“可是你们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什么地方?”工头十分不以为意地瞅着我,看样子恐怕很少有人敢说他的工程会“忘了”什么地方。
“门上没有锁!”我指了指那道漂亮却不实用的半拱门道。
“有没有搞错!要锁干什么?”工头看着我,活像在看个傻瓜似地怪叫道。
“有没有搞错!没有锁,要门做什么?”我也不客气,活像在对这傻瓜说话似的看着他道。
“你门‘约’上不是早就注明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工头竟然用充满鄙视的口吻冲着我说道。
“什么约?注明什么?和门上有没有锁有什么关系?”我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边际的感觉。
“你别弄错了,她是我未婚妻!”杨瀚赶紧出面打圆场。
“喔!我早说过嘛,既然都‘已经’是夫妻了,还要锁做什么?”工头在“已经”两个字上故意加重语气,并且露出一脸让人看了就很讨厌的表情说道。
“你也真好玩,就算是夫妻,门上还是应该要有锁,不然要到门做什么?”我有点动怒地说。
杨瀚拉拉我,轻声说道:“再找人来装锁好了!”
工头一挥手,带着手下一帮人离开,临走到门口,还不忘回过头来说一句:“你们这些女人想要的是什么,我还会不清楚?或许你的手段是比她们高一些,不过,嘿! 嘿!别在这里装蒜了!”说完, 鼻子里闷哼了两下才出门。
“他怎么这样讲话?!”对于他言语上莫名其妙,再三含沙射影的种种冒犯言辞,我真的有点生气。
 “他本来有位已经论及婚嫁的女友,为了到这里工作,两个人闹翻了!”杨瀚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
 “到这里工作有什么不对?”我还是十分不了解。
 杨瀚看了看我,一副不知该如何说起的神色。
 “算了!”我不高兴地摆摆手道。
 “对不起!我只是怕……。”
 “怕什么?”
 “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
 深吸一口气,杨瀚再次看着我,很诚恳地说:“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希望你不要产生误会!”
 我不语,只是盯着他看。 “为了这次风水会议,爷爷筹备了很久,我们也都希望来的人都能进行而归,所以在找人方面,我们是费了一些苦心……。”杨瀚慢吞吞地讲不到重点,我皱起眉头,以极为不满的眼神看着他。
 “基本上,这里的工资要比外面高上十倍……。”
 “十倍?”我心想这真是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但是约上注明,假如参与盛会的贵宾有任何要求……,包括某方面的特别服务,她们必须完全接受。当然,这方面我们会给予更丰厚的报酬。”杨瀚双眼看着那到半拱门说道。 “怎么样丰厚?比如足够开办一所孤儿院?”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杨瀚的爷爷一出手就会是一封已经准备妥当的巨额支票!为什么谈到合约,杨瀚会这么不自然!为什么提到合约,工头会那么鄙视!
 “其实这是双方面的问题,假如对方不同意,我们也不可能强迫要她们答应!”
“那么我收下你爷爷的支票是不是代表我也同意了!”
“这是两回事请,你并不是经过甄选……。”杨瀚紧张地解释道。
“甄选?”
“当然我们会选择一些比较‘好’的……。”
“怎么选法?”我眼睛一转,充满“性趣”地看着杨瀚问道:“每位你都亲自‘试过’?”
“这部分是别人在负责!”杨瀚涨红了脸说道。
“是吗?”我发觉这家伙看似不简单,实际上又好像很简单,逗逗这种人实在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人吗?”
“关于这点,我不予置评!不过你实质上是在做那种人的事,不是吗?”我充满调侃笑容地望着杨瀚说道。
“我……。”杨瀚还要再说什么,我却挥挥手不让他往下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会对你提高警觉!”
“我……。”
“现在可不可以麻烦你先出去,我想梳洗一下!”我不客气地下了一道逐客令。

亲自“押解”杨瀚离开卧房,小心谨慎地把仅有的卧房门锁上,嘘了一大口气,放了一大缸充满泡泡的热水,缓缓地把整个人浸在里面……,或许是工作里每天都在面对新的挑战,习惯了时时刻刻处于一种备战状况,惟一能够让我放松自己,尤其是让脑力有暂时空白的机会,就是泡在浴缸里。许多时候,经过这样的调剂,反而能更清楚、更有效率、更有突发性创意的处理事情!
舒舒服服地洗乐一个痛快的三温暖浴,小心谨慎地把自己“穿戴妥当”,在经过徐子昂不断的骚扰刺激之后(故事记载于因果的故事之《灵界讯息》),对某些方面的必要防备,我是非常敏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过敏,再经过刚才一席话,杨瀚已经确定被我定在严重之“危险区”的范围内了。

一打开卧房门,就看见John身后跟着四个人,手里拿着大大、小小、长形、方形、圆形、心形……各种漂亮花色的盒子进来,夸张地抹抹汗道:“这可是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一个钟头内找到这么多尺码合适的东西,你先应应急,其他的两个钟头内一定送来。好啦!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挥挥手让跟他来的人把东西放好,“喔!礼貌上我还是应该说一句:希望你会喜欢!尤其是你的睡衣!”边说边恶心地朝我作一个鬼脸,转头离去。

“John其实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没心眼,永远不会害人,对朋友总是尽心尽力,现在社会里,这种人真的很难找得到了!对于他的一些小动作,习惯了就好!”杨瀚看着John的背影对我说。
“真的是不太习惯!”我实在想像不出来到底应该把他当男性的朋友还是女性的朋友?

杨瀚的手机轻巧地响了起来,听了之后皱起眉道:“好 !我现在就过来!”挂上手机,抬起头来对我说:“很抱歉,发生了一点意外我得去处理一下!”
“请便!喔!不过待会儿我要到那里去?”我深怕会不小心错失任何精彩节目。
“我会回来接你或是找人带你去!”

以前我一直不相信同性恋的人会比较细腻,但是从John替我准备的东西来看,从内到外,从上到下,包括佩饰、耳环、项链、皮包……应有尽有,而且样式都令我爱不释手,衣服的质料轻柔舒适,剪裁简单,都是我喜欢的,尤其想不到的是,每样东西的尺码都刚刚好,对于他的这项眼力绝活,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真丝质料,鹅黄色曳地睡衣,最是让我舍不得放下,正在欣赏John的精心设计,突然房内电话铃声响起来,我走到床旁边接起电话,对方传来礼貌的问候及礼貌地告知还有二十分钟就是晚餐时刻,所以十分钟以后会有人来接我。

挂上电话,赶忙起身在John拿来的众多衣服中,找出一套黑白配搭、宽松自然、质料飘逸真丝上衣长裤,配上钻石花型的耳环及钻石花型的发夹,薄施脂粉(惭愧的是连脂粉都是John打理好的),刚打扮妥当,就有人来敲门。

门一打开,一位约五十开外的“绅士”对我鞠乐一个躬道:“我是这里的管家,您可以称我为严管家,我是来带您到餐厅享受丰富的晚餐。”
“你是严管家,有没有松管家?”
“对不起!没有松管家!”
看到严管家正经八百地回答我的问话,我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
对于我的笑,严管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憋欺侮严管家了!”杨瀚不知何时出现在严管家背后对我笑道:“没想到你打扮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或许我不该那么早做下那个要命的承诺。”
“对不起啊,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而已!”我对严管家道歉道。
面对我的道歉,严管家反倒更是不知所措。
“我陪华小姐去餐厅就行了,你去忙别的事吧!”杨瀚适时解救严管家于手足无措中。
严管家深深洗了一口气,恢复既有的礼貌后,点头称是,很有绅士风度地转身离开。

“事情解决了吗?”我随口找话题问道。
杨瀚锁紧双眉道:“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那倒不用,对了!一直忘了把这个交给你,记得一定要随身带在身上!”说完,杨瀚从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略为研究了一会儿,那时一截干枯带叶的树枝配搭上一截鲜绿带叶的树枝,在这两截树枝的底端,一张写上朱砂字迹的黄符纸,折成四方形,从中穿过卡在两种树枝中,下面则用红线将全部邦在一块儿。
“这是什么?”
“给你防身用的!”
“这里闹鬼吗?”
“恐怕比鬼还要凶!”杨瀚正经地说。
“没那么可怕吧!”
“没骗你,这也是我不愿意你去住其他房间的原因。”
“只有你的房间没有问题?”
“错了!我的房间是这栋别墅里最凶的大凶位!”
“大凶位!?你还要我一定要住?”我不解加上不满地问。
杨瀚压低声音道:“到了!晚上再找时间解释给你听。”到了长廊的尽头,一转弯,靠左的一面出现一扇非常醒目的太极图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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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大家都到齐了!”一位身穿管家制服,手上戴着白手套,年约五十开外的中年男士,鞠了一个躬地说道。
“知道了!”杨瀚点点头。
管家在太极图阴中有阳的部分按了一下,两边的太极缓缓分了开来,从太极中穿身而过,在偌大的餐厅里,安排好的座位上,除了主位还有三个空缺外,其余的位子上都坐满了人,当杨瀚轻搂着我步入餐厅,很明显地可以感觉出有许多充满敌意,甚至有些歹毒的眼光看着我们。
随同杨瀚走到主位,我先坐了下来,杨瀚示意身后的管家上菜后,对着在座的人开口说道:“很抱歉,因为爷爷旧病复发,所以来晚了,请大家先开始用餐。”
菜肴想当然耳是非常之丰盛,上甜品及水果前,杨瀚再次站起来对大家说:“容我向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华林!”我礼貌地向在座所有的人含笑点头示意。

“你们订婚多久了?”身着一袭纯白色真丝中国式改良旗袍,襟口以泼墨画的方式绘着一朵艳丽非凡的玫瑰,衬着白腻诱人的肌肤以及烈艳如火的红唇,座位前写着玄女派——白姬,用一种充满慵懒甜腻的声音问道。
“三个月!”我答。
“半年!”杨瀚答。
我转过头,假装半生气半撒娇地说:“我们是五月八号订婚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杨瀚靠过来,轻轻搂着我的肩,用充满柔情地口吻说道:“我的算法是以你答应我求婚的那一天开始算起,那天是二月八号!”
“不管是三个月还是半年,杨少爷,你的未婚妻对你不忠!”白姬还是用那种浓腻得化不开的声音说。
“白姬啊白姬!你的专业好像就是专门破坏人家的感情?天底下要是没了桃花,我看你恐怕也活不下去了!”一位满头白发,看样子年龄至少在七十以上,桌上写着玄空派的冷齐峰以不屑一顾的神情开口对白姬说道。
“是啊!除了专门替人找桃花、解桃花,还成天忙着给自己制造桃花的玄女派,看来真是名不虚传!”兽形派的唐平阳也开口说道。
“为什么不听听白小姐怎么解释呢?”密宗派的林培竹明显地向白姬示好且替她解危地说道。
“这还不简单!”白姬用挑战似地眼神瞟了在座每一个人一眼才开口说道:“我们的杨少爷可是真龙未泄,元阳在身,不过这位华小姐嘛……,在这两个星期内,绝对和人有过性行为,这不是摆明了对杨少爷不忠?”
大家的眼光都朝我过来,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
对于白姬的“铁口直断”,我是打心底起毛,无法控制轻微地颤抖着,杨瀚搂着我的手一定感觉出我的不安,他用力搂了搂我,开口道:“白小姐,我很尊敬在座的每一位,但是希望你们也同样要尊重我及我的未婚妻,不要对她做出这种人身攻击!”杨瀚折冲尊俎地道。
“我不认为这种关起门来的事可以‘算’到这种地步,我看这只是你惯用的一种江湖手法吧!不过在这里用这种手法,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三元派的滕封陵也倚老卖老地说到。
“我看华小姐最近是犯桃花,但这桃花并非桃花煞,反而应该是正桃花,而且以她的本质来看……,绝不至于有你所说的这种滥交情形,应该解释是她命理注定的真名天子出现,我倒认为这刚好吻合他们现在的身份!白小姐,我看你是巴不得有人整天闹桃花才会下这种断言吧!”武当派的赭荀惠也开口说道。
“你看你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为什么不问问华小姐,我说的是不是事实?”白姬用眼尾余光瞄着我,顺带抛了个媚眼给杨瀚。
“华林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也没兴趣在这个问题上打转……。”杨瀚道。
“不敢回答了?其实敢做就敢当嘛!”坐在白姬身边的女弟子王灵素明摆一副挑衅姿态地对着我说。
“我想大家还是早些休息,明天还要麻烦各位正式‘开工’!”杨瀚不理会王灵素的挑衅,搂着我,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回到住的地方,远远就看到John身后跟着五个人,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
“真巧啊!不然这趟我可白跑了!”John老样子的扭着腰走过来,打量了我的衣服、手饰、发饰,满意地点点头道:“怎么样,我的眼光准吧!不过,你的脸色怎么不大好看?太累了?我把东西放好就走,你们早点休息。”
杨瀚打开门,John看到散在一床的东西,马上就唠唠叨叨地念着:“要死啦!这些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东西,怎么就这样乱放……!”也不征求我的同意,自己动手小心地把衣服、鞋子、手饰……,每样归位,整理好床上的物品后,更干脆让跟着的五个人把新带来的东西打开来顺便替我放好。
“东西要放得整整齐齐才好找,再说,散在一床怎么睡觉……。”John边收拾口中边念念有词地说道。
杨瀚偷偷在我耳边说:“别理他,他就是这个样子!”接着朝休闲房努努嘴,我会意地跟着进入休闲房中,杨瀚打开环绕式的音响,莫扎特的古典乐音如潮水般包围过来,在音符的洗礼下,难得能享受片刻的放松。
才一会儿,John就出现在门口,“好啦!我也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不过东西要记得放好,知道吗?”说完话,摆摆手径自带着一票人离开。
“怎么不讲话?”杨瀚看着我道。
“讲什么?”我有点头痛地揉着太阳穴说道。
“别在意那些江湖术士信口雌黄!”
“你真的是……?”我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位整天泡在女人堆里的男人还有可能会是处男!
杨瀚脸上一阵红:“你怎么老认为我是那种喜欢拈花惹草的人?我们家的家教非常严格,从小我就没什么机会单独和别人相处……。”
“所以你可以说是被迫性的出淤泥而不染?”我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疲乏的微笑。
“什么意思?”看来杨瀚是没有弄懂我话中的意思。
我紧抿着嘴唇摇摇头。
电话铃声轻柔地响了起来,杨瀚接起电话,“请等一等!”转过头对我说:“你的电话!”把电话递给我,杨瀚礼貌地离开房间,让我可以无所顾虑地讲话。
结果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到老总大刺刺的声音:“怎么样?还好吧?有没有什么新闻啊?”
“新闻是不少,不过得看你是不是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才知道有没有报导的价值!”
“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没有把邀请函给我?”
“这种小事,只是忘了而已!”
“真的?”
“还骗你不成?”
“那就没什么新闻好报导的了,我准备打道回府了!”
“怎么可以?他们不是要留在那里两星期?”
“你怎么知道是两星期?我怎么听到的是两、三天?”
“嘿!嘿!嘿!我是怕你嫌太久了嘛!”
“你不嫌久我怎么会嫌呢?而且你有这里的电话号码,为什么我没拿到?”
“唉呀!华林啊!我跟你说喔!是这样的啦!……。”
“到底是怎样?”
“他们以为你是男的,本来我想也没什么关系,男的、女的还不是一样。”老总心虚地嘿嘿笑道:“谁知道邀请函上注明安排你和另外一个男的住在一起,本来嘛我也是有打电话想去说明白,这样总是不太好,对不对?可是他们说和你住在一起‘那位’是这次主人杨雅堂的孙子,三代单传的宝贝孙子,有这样的关系采访起来一定方便得多,是不是?”
“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怕你会不答应。”
“我差点找不到地方!”
“这可就和我无关啰,邀请函上写得很清楚,要是找不到地方就无法接受他们的邀请了!”
“老总,你有没有想过,到这里来,我一切都不知道,万一发生什么状况怎么办?”
“嘿!嘿!嘿!我对你是最放心不过了,天塌下来你也会找高个子替你顶着,我一点也不担心!”
“……。”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3-2

“怎么不讲话了?”
“还有什么好讲?”
“有什么大新闻?”
“现在什么都还不清楚,等有些头绪再说吧!”
“好!别忘了要‘思汉’啊!有什么正点的消息,可要尽快通知我啊!”
“好啦!”
正准备要收线,老总在那端突然叫了起来:“唉呀!我差电忘了,徐子昂一直在找你,有空回他个电话!”
“我会有空吗?”我愤愤不平地道。
“嘿!嘿!嘿!反正我话是传到了,回不回在你啰!”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4-1

“男朋友?”杨瀚小心地问道。
“男朋友就好了!是顶头上司来打探工作进度!”我心里何尝不希望真是徐子平打来的电话,不过,竟然只有徐子昂在找我,心中不免有些戚戚然。

“我……。”
“我……。”和杨瀚同时开口说道“我”。
“你先说。”
“我想很多哑谜可以解开了吧?”
“嗯!本来我也是要告诉你,问题是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讲起?”杨瀚微仰起头,思量地道。
“为什么会找到我?以你们的家世、背景、财富、能力,要找什么人找不到?我相信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欣赏我的文章那么简单!”我直截了当地说出心里的想法。
“事实上的确不是那么简单。”想了想道:“我该从何说起?”
“从可以开始的地方说起!”
“应该上溯我爷爷年轻时开始……。”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4-2-(1)

杨雅堂年轻时家境堪称小贫,因为父亲早逝,只能勉强靠母亲做些手工、女红糊口度日,尽管如此,杨雅堂的母亲还是竭尽所能地让杨雅堂进学堂读书,杨雅堂也很争气,在学业上总是名列前茅。某年放暑假,一群同学相约到一位极为富有的同学家里度假,到了那里,不知道是谁提议要转往这位同学在山里的一栋别墅里去玩,年轻人一时兴起,大伙儿说走就走,立刻改转往深山里去。
对其他人来说,到山里的意义并没有多大,但是对于从小除了读书就是帮忙做家事的杨雅堂而言,他第一次深刻体会出大自然的神秘,青翠浓郁的山林及诡矍变化莫测的云海,深深吸引着他几乎到达流连忘返的地步,之后,他总是相近办法接触“山”,越是人烟罕至的林迹,越是让他向往,所以毕业之后,他想尽办法找到一份林务局的工作,可以时不时到山里观察一番,就是因为这样的机缘,才让杨雅堂在无意中救了白云子。

“据爷爷说,白爷爷是直接师承刘伯温……。”杨瀚道。
“怎么可能!?刘伯温是明朝人,你白爷爷年级再大也不可能直接师承到刘伯温!”我立刻否定这种不符合正常规律的讲法。
“我也这么和爷爷辩过,可是爷爷说:历史上并没有刘伯温死亡的正式记录,而且相传他曾经到过台湾,并且在观音山下点了一处龙穴,这处龙穴还是只活龙,会跑,不是真有上乘功力者,是无法逮着这条活龙,乘龙穴成为皇帝……。”
“我也听说过这个传说,而且据说已经有人花了一百万两黄金,‘重金’礼聘某位十分有名的风水大师点出龙穴位置,但是那位风水大师将穴位一点,整个人就当场瘫痪在地,后来这家人的祖先虽然下葬此处,却严重的伤丁伤财,直到依照另一位风水大师的建议——重新起棺改葬,才不再出事,所以现在只是任由那块一百万两黄金买来的风水宝地置于荒洇漫草中,无人处理。”
“没错!因为那条龙不是轻易可以被镇住,功力不足者,活龙一摆尾,就会将原来的吉地转为大凶地。”
“我想这应该只是一种传说吧?”
杨瀚摇摇头道:“爷爷说他曾经和刘伯温及白爷爷一同看过这条活龙!”
“真的?”
“据爷爷说那是千真万确的事!”

杨雅堂无意中救了在山里受到风寒、迷路而昏迷于林木深处的白云子,并把他接回家里疗养。对于杨雅堂的救命之恩,白云子非但从未表示过任何感激,反而像是赖定杨雅堂一样,除了吃他的、住他的之外,还成天嫌这个、怪那个。杨雅堂许多朋友对这位既不知好歹,又成天要求东、要求西的人都忿忿不平,只有杨雅堂不知为何总是一直将他待若上宾。
一年后,杨雅堂的母亲去世,他要奔丧回家,白云子坚持和他一起回去,办完丧失之后,白云子才透露他是一位风水先生,上次之所以会迷路在深山里,就是因为在无意间发现一块风水上富贵大发的上乘之地,他被这块风水灵地所吸引,不自觉地迷失了路。
一见到杨雅堂,白云子心中就知道他就是这块灵地的主人,但是他还是要观察杨雅堂是否够德品、有福报,能将先人葬此得到富贵之地的灵气?经过一年来的可以刁难、处处留心观察,白云子才愿意将这块宝地正式赠与杨雅堂。

杨雅堂依照白云子之言,将那块风水宝地买下,接着忙着定穴、选定吉日吉时,由白云子亲自督促所有事项,正式将棺木下葬。葬后,白云子更在各方面对杨雅堂多有指示,他要杨雅堂离开林务局步入商场,并且亲自指导商场上如何掌握先机,获得出乎意料之外的丰厚利润,不出三年,杨雅堂在生意上已经做得财源滚滚,步上富贵之路。

在子嗣方面,白云子清楚明白地告诉杨雅堂,他命中注定无子。由于杨雅堂不住苦求,白云子煞费许多心血,终于让杨雅堂侥幸获得了一个宝贝儿子(故事记载于因果的故事之《色相神通》),白云子很清楚地告诉杨雅堂,他能有子已经是天大的不容易,即使现在得子,将来也是无子送终,也就是儿子一定会先他而去,不过总算在应这项定数之先,已经留下一脉孙子。

白云子的神机妙算让杨雅堂在风水的推波助澜之外,如虎添翼般地一帆风顺到极点,几乎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而杨雅堂对于白云子更是早已将他当成自己最亲的亲人看待,两人之间有此玄妙的关系,才会让白云子动心想引杨雅堂入刘伯温门下,也就是那一次见活龙的亲身体验!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老卖关子讲不到正题嘛!”我对于刘伯温当然是兴趣盎然,相对地对于杨雅堂的身世及发迹,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
“那时白爷爷已经九十多岁了,虽然外表上看起来还是很健朗,但是他自己知道已经是时日无多,于是……。”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4-2-(2)

一天早上清晨五点多,白云子事先没有任何警兆地叫醒熟睡中的杨雅堂,要他立刻开车带他到观音山。到了山脚下,白云子少有神采飞扬地四处张望一番,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香烛,先点起红烛,接着点燃三枝香,恭恭敬敬地朝东方拜了拜,说也奇怪,本来辽阔空无一人的旷野上,不只是怎么地,一位四十开外,温文有礼的男士,就这样突然出现他们眼前,一看到这个人,白云子竟然忍不住老泪纵横,哭得像是小孩一样。

“一甲子没见你了,怎么还想小孩子一样!”那位中年男子以十足对晚辈说话的口吻要白云子收起泪来。
“您还是一点也没变!唉!假如我的仙根够佳、仙缘够浓,就可以跟着您老人家一块儿在人间行走,那该有多好!”白云子像是向大人在撒娇的孩子似地,拉着那位男子的手说道。
这名男子拍拍白云子的手:“许多事皆是定数,人力是无法挽回!”接着看了杨雅堂一眼问道:“这位是……?”
“他叫杨雅堂!”白云子简单的把杨雅堂救起他、和他想出的这段日子以及杨雅堂的为人简简单单述说了一遍:“雅堂!这位就是我时常向你提起的——我的恩师!快向师公请安!”
不知道为了什么,杨雅堂当时硬是没有把这个人和刘伯温联想在一起,只是一直觉得眼前的景象出奇地不合常理,略为踌躇了一会儿,没有马上应声,等他想开口时,只听到白云子一声叹息,看了看他,摇摇头道:“你也是缘分不够!”
“世事一切本来就勉强不得,这么大把年纪还想不通这一点?”中年男子以关爱的眼神看着白云子笑着摇摇头。
杨雅堂这时才猛然想到自己可能已经平白错失了一次千载难逢的仙缘,正想开口希望还能有所转机,中年男子出手制止了杨雅堂,接着微笑地看了看他说:“你不想有所为时最有所为,就怕存心想有所为,一切转头都成空!”
杨雅堂和白云子都没有听懂这名中年男子讲的话,白云子小心地问:“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该明白的时候就会明白了!”中年男子含笑地说道。
“还有机会再见到师父吗?”白云子语带伤感地问。
“怕是没有机会了!”中年男子也露出依依的神情。
“唉!”白云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还是无法参透出要如何将这条活龙定住的法门,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看样子是无法达成了。”白云子霜白的头发被风吹得像是经雪的柳絮一般,“师父,是否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见一见这条活龙?”
“机会我可以给你,不过你是无法将它捉住,用不着白费力气。要捉住他反而得靠雅堂了!”
“雅堂!他行吗?”白云子吃惊地问。
“他不行!但是必须透过他才能找到正主!”
“怎么说呢?”
“记住:华巅林中寻人得人,缘结千年活龙在握!”中年男子双眼沉稳深邃地看着杨雅堂,杨雅堂也知道这两句话一定要紧得很,所以拼命反复地背诵着,直到确定记住了才小心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等你想通是什么意思时,也就是谜底揭晓的时候!”中年男子爽朗地笑着对杨雅堂说。
“我能再看一次那条活龙吗?”白云子问道。
“可以!不过经过这么多年来不断地吸收日月精华,它现在已非当年你所见的那么温和了!”
“温和?”白云子摇着满头白发道:“当年它的力量已经令我无法抵挡,如果那还称为温和……。”叹口气,苦笑道:“现在的我行将就木,它却是正值旺年,我与它,相差的距离简直就是天壤云泥,我看还是算了!我也不敢再妄作此打算了!”
“让雅堂看看也好,将来还是需要透过他,才能把这条活龙制住!”中年男子带有几分欷歔不自主地摇摇头。
“有什么不妥吗?”白云子马上敏锐地感觉出中年男子有什么心事。
“当年意气风发,只想证明自己的功力以及认为是在造福人群,如今才知道许多事,其实是有违天理,现在也只有等待有缘人来解了!”
“我实在愚昧,不懂师父的意思?”
“自古至今,人们都深信堪舆之术足以扭转乾坤,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好的风水,可以助人走向命理运势的最高点,但是许多人却迷失在阴宅风水的追求,试图利用祖先的能量帮助后代子孙有所发挥及作为,唉!我也曾经沉迷于此道中,才会点龙成精!”中年男子不住地叹息。
“这有什么不对吗?”白云子不解地问道。
“哈!哈!哈!阳宅风水是理之所在;但是阴宅风水,就是干犯天理!可惜世人往往只看到世事的表面,不愿探究内在另一层的深意。假如阴宅风水有用、假如龙穴真的存在,太祖之宗庙又何至于落到现在的下场?世事乃因果之定数,人力无可挽回!况且有借有还,还时必定更多!”
“父母希望子孙发达以次心态帮助子孙后辈有什么不对吗?”杨雅堂不认同地问道。
“父母子女只不过是人间短暂之牵连,人生多次轮回,谁又是真父母?谁又是真子女,一切不过浮云幻梦一场!”
杨雅堂虽然不说话,但是脸上明显地显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雅堂!不得如此无礼!”白云子督促道。
“没关系!”中年男子看了杨雅堂一眼道:“人该珍惜的是这一世靠自己奋斗得来的成果,不该依赖于父母的荫护。假如做子孙的真有孝顺之心,应当让逝者好好地回到他们当去的轮回管道,你要知道,阴宅风水做的越灵验,死去亲人受得苦也就越多!”
“请恩师教诲!”白云子像是也不了解刘伯温所言所指。
“真正的风水是:天与地合、地与人合!也就是天上的磁场要和地里的灵气结合,地的灵气要和人能配合,这种从天到地、地到人相配合的标准,就是自然界的自然规律,再加上人与人合,也就是使到由人合所带来天到地之间的自然规律关系良好,这种关系包含了人的行为、形象、处世态度、观念,甚至于宗教也含括在内。所以一个真正的风水师不是那么简单,不是随便拿个罗盘指点人如何葬祖先?如何能发财?而是要能渗透因果,能在给人一个有效改变风水的同时去教育一个人,达到真正天、地、人的完美表现。”刘伯温一口气说了许多,看到杨雅堂和白云子都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叹了口气:“阴宅风水里必须借助祖先之血缘与灵气,这种情况就好像把一个应该送入轮回的人硬是用符法制造一个四阴之地,将人强留在人间,说得难听些,就是让祖先永世不得超生,这种在阴阳界漂泊的痛苦,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体会的……。”
“我真的不明白!阴宅风水传了几千年,到现在我也还是因为阴宅风水的作用,才能使到我有现在这么好的成就……。”
中年男子摇摇头道:“汝非我道中人!希望终有一天有人能点醒于你!”说完转头对白云子道:“我现在要将活龙叫出来,你们看仔细!”

原本晴朗水蓝的天空,在中年男子双手举起的刹那,乌云由四周迅速地合拢过来,除了云层不住地加厚、加重,狂风吹得杨雅堂及白云子几乎无法站立得住,迅雷不及掩耳地,云层由中心点开始形成一长条的龙卷风,并且快速地向下延伸,在几乎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地底猛然冲出一道青色的旋风,这一天一地的两道风很快地纠缠在一起,除了风刮得更强外,天也整片墨黑下来,伸手都难见五指,眼前只见两道卷风不住地翻腾飞舞……。
再度能见到东西时,杨雅堂只觉得满眼枯涩异常,白云子在他身旁不远处盘腿坐着,杨雅堂艰辛地走到白云子坐的地方,只见到白云子望着天空,满面泪痕……。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5-1

“回去之后白爷爷告诉爷爷,他见到的那个人就是刘伯温,爷爷一直后悔自己大好仙缘就在眼前,却痛失交臂!”
“这就是命中注定,强求不得。”
杨瀚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白爷爷也是这么说!”

我心想这些号称修道的人,碰到这种时,要是会不这么说,才怪!?
“后来呢?”我问道。
自从那次之后,爷爷突然看淡了人世间种种财富权势的追求,专心向白爷爷学习研究各种天文、地理、山川、风水的学问,白爷爷除了倾囊相授,还把他自己这一生研究心得仔仔细细地写了下来。

几年后,白爷爷以百岁高龄去世,爷爷在整理白爷爷的手稿时才发现白爷爷对于那条活龙一直未能忘怀,他自己设了许多局,布了许多阵,希望能从中找出真正的能手,借此人之手,帮助他完成这辈子最大的憾事!爷爷在白爷爷的灵前立下重誓,非要完成白爷爷的心愿!

我点点头,鼓励杨瀚说下去。
“爷爷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把白爷爷设的局、布的阵完成,就在他要广发英雄帖,延揽各路人马前来解阵时,无意间看到你的名字,看完你的文章,爷爷发现你能把许多他一直无法解悟的盲点轻易地解开,再想到当初师公的那句话:华巅林中寻人得人!爷爷认定你就是师公口谕中的那个人,惟一让爷爷解不开的是下一句‘缘结千年活龙在握’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啊”地想到刘文邈及徐子平,假如前面一句真是应在我身上,下一句应该是应在他们两人身上,只是刘文邈为了救我,精尽人亡,剩下的徐子平又是云迹杳茫……。
“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意思?”杨瀚看我一脸想到什么的样子,兴奋地追问。
“怎么可能?我只是突然间想到别的事情!”我打马虎眼地混过去,假如徐子平真和我有千年之缘,为什么连半点消息也没有?这千年的说法,莫非只是神话一则,假如我要是还拿这则神话当真,岂不是自误误人!
杨瀚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爷爷是否等得到解谜之人?”
“我相信绝对可以!”
“为什么?你也许不知道爷爷已经是肝癌末期的病人了。”
“我还是相信可以,要不然刘伯温不会那么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杨瀚高兴地说,但是很快又转回烦恼地说:“师公指的人会不会是你?”
“不可能啦!人家是半桶水还会晃,我是没有水,连晃也晃不起来,要是刘伯温指望我去制住那头活龙,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那个人绝对不是刘伯温!”想了想,接着问道:“所以现在来的人都是要来破阵的?”
“可以这么说,他们现在都已经身在阵里,依照白爷爷的算法,今天就应该显出阵法的妙处,明天开始破阵,之后就可以知道有哪些人可以进行第一关第二场的测验了!”
“还有第二场?”
“邀请函上不是有写清楚吗?”
“或许吧,不过我连有邀请函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有没有写清楚?”我又想起那个只会嘿!嘿!嘿地笑的老总了。
“第二场是设了一个阵,由第一场过关的人一起住在里面,想办法破阵。”
我点点头。
“第二关就是进入养尸地,破解已经成形的僵尸精。”
“哇!这到是一关比一关精彩!”我眼睛发亮地说。
“你不怕?”
“怕什么?”
“女孩子不是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怕这种东西?”杨瀚小心地问。
“那不叫怕,那叫做‘假仙’。假如真的碰到可怕的东西,我也没见过哪个男生比女上好到哪里去!”想到同行中那些看起来高头大马的男士,除了每次把我推到前头开路之外,碰到状况时,没有一次跑得比我慢,唉!是时代不同了?还是我看起来太不需要被保护了?
杨瀚笑着说:“有机会我希望能打破你对男士的这种偏见。”
我无所谓的笑笑。
“第三关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就是寻找出当年刘伯温点下的活龙穴!”
“看样子还真是一关比一关精彩!”
皱起眉峰:“只怕爷爷等不及了。”

“第一关有哪些阵?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杨瀚拿出一张白纸,边说边在纸上写着:“虎虎生风、龙吟虎啸、蓬壁生辉、六朝封相、高枕无忧、玉女守门、九宫飞星、十全十美、鬼岳阴森、胆战心惊!”
“除了鬼岳阴森和胆战心惊外,其他的看起来都满不错的嘛!”
“是吗?”杨瀚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们住的这间房是这栋屋子里的大凶位?”
我点点头。
“你听说过物极必反吧!当房子的建基是在极凶的内、外五行上时,里面所有的吉位都会在七七四十九天后转凶,只有一处会转吉——就是原来极阴最差的地方,也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这个房间!所以虽然我们的每个局都是以大吉的方法来布置,但是因为整个地气转向、地肺颠倒,所以原本八个极佳的奇门风水局反而会变成大凶之局。就变成了白虎猖狂、龙虎相战、处处碰壁、六仪击刑、夜长梦多、桃花落地、九星反吟、十面埋伏、胆战心惊、鬼岳阴森。”
“你说这里本来是一处极阴之地?”
“这是爷爷花费不少苦心、千方百计才找到的。日据时代,这里原本是一处游击队的大本营,这只游击队让日本人吃足苦头,日本军阀对他们直恨得牙痒痒,一直想找机会想把他们歼灭,后来他们找到游击队中一位名叫李大中的人,这个人除了性好渔色外,更贪财嗜赌,日本人找了位足以另男人疯狂的美女为饵,由她色诱她狂赌,当输得欠下一大笔赌债时,再和他搭上线,除了许诺将美女给他,还有丰厚的利益为报酬。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李大中把蒙汗药渗入汤里,再里应外合,一个晚上就让日本人把整座寨里游击队的人几乎杀光抹尽,只剩下三个头目以及他们的眷属……。”
“我不想知道这三个人和他们眷属的悲惨下场!”对于日本鬼子的残忍暴行,每次听到除了让我咬牙切齿之外,胃都会因为痉挛而抽痛好久好久,一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理解,人与人之间为什么要用各种惨无人道的手段来彼此相煎熬?
杨瀚像是能了解我的感受,只是轻描淡写地接着说:“之后,这个地方几乎变成了鬼岳,当中也有人前来开发,不是碰到形形色色、各种想像不出来、非常理所能解释的状况,就是由于太多意外事件离奇发生,造成工作人员不断死亡,之后,再也没有人有兴趣来开垦这块地方。”
“你们在开发的过程中没有遇过什么吗?”假如这里真的那么差劲,他们怎么能安然无恙地将房子以及一切风水局布好?

“白爷爷在他所著的书里特地留下许多符箓,所以爷爷能先将这里制住,也是因为先把‘他们’暂时关起来,等再释放出来,反噬的力量会更强,就越能显现出这个地方由阳转阴的变动。”
“所以每个人会住进那一间房都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
“不!住那里完全由他们自己选择!本来没有一点本领就不容易找到这里,所以让他们自己选择要面对的考验,应该是比较公平!”
“找到这里是不太容易,不过也不会太难,否则像我这种什么料都没有的人,怎么也会找到这里呢?”
“说实在的,这也是我很纳闷不解之处,你到底是怎么找来的?”杨瀚以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向杨瀚要来一份地图,然后把我找到天心十道一沙鸥的原因说出来,杨瀚听得除了傻眼瞪着我外,真不知道该说是我的运气好?还是……?
“所谓天心十道一沙鸥的重点在天心十道,连我也不知道那里是否真有一只石头海鸥?”杨瀚对我的惊人发现啧啧称奇。

“什么是天心十道?”
“天心十道是堪舆家点穴立宅时用来衡量穴场准确地点所用的方法。真正天心十道是指龙穴前、后、左、右四应之山的统称,所以左右夹耳之山,不可脱前,不可脱后,前后盖照之山,不可偏左,不可偏右,有如十字登对之美。”
我皱起眉头问:“那里只是一堆堆的石块,那来什么盖、照、拱、夹,又是不可偏左,不可偏右,不可脱前,不可脱后的山呢?最重要的是,既然根本没有沙鸥,干吗要写什么沙鸥嘛!”
杨瀚看着我像是秀才遇到兵,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他那种滑稽古怪的神情,我开口说道:“就说我对风水是一窍不通,现在相信了吧!”
杨瀚只有干笑两声的份。
“这么说来,这‘天门地户仙人指路’也不会是两棵像长了胡须的老公公来指路啰!”
“当然不是,所谓天门是穴前来水的一边,即龙脉分支随龙之水在发源处,地户是指穴山前水去的一边,这条路指的是在天门地户中找到的那条路。”
我心里在想,又说是水来一边,水去一边,问题那里根本没有水,天知道是我太笨了?还是他们太聪明了?

“想什么?”杨瀚见我不发一语像是有着满腹“心事”地问道。
“没有!这‘太极晕东香炉山’是真有香炉山吧?我可是找到那座山才找到这里的!”杨瀚改用佩服的眼光望着我道:“香炉山是真的有,不过在那四周的香炉山都是同一个样子,除非能找到太极晕,否则你怎么知道那一座才是我们要的香炉山?”
“那一堆堆的小土堆会是同一个样子?不是我眼睛有问题,就是你们的设计有问题?”我忍不住嘀咕着。
“你知道太极晕是什么?”
我老实地摇摇头。
“太极晕是指穴场处微茫隐显的圆晕,也是庭穴生气凝聚之所在。”

“你对风水还颇有研究的嘛,都是出口成章!”
“你相不相信我对风水的知识都是囫囵吞枣得来的!”
“相信!”我很快也很直接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你背了太多的东西,假如你是真懂,就可以用跟口语话的方式来解释让我明白,可是你用的都是上乘术语,背诵之外,根本没有半点你自己的意见,这样做学问的方式,不是囫囵吞枣,才怪!”
“现在许多风水大师不也都是满口之乎者也,不是《葬经》、《青囊书》、《黄帝宅经》,就是河图、洛书,再不然就是飞星、三元,讲得越是让人听不懂,一般人就会越相信,我只是延用被现代人接受的方式而已!”杨瀚接着笑道:“不过我真的是死背硬啃下来的。”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6-1

“选择十全十美、六朝封相、龙吟虎啸……这几个局是理所当然,有谁会那么傻去选‘鬼岳阴森’或是‘胆战心惊’呢?”
“这倒未必,每个人的看法与想法多少还是会有点不同!”
“真的有人主动选择‘鬼岳阴森’和‘胆战心惊’?”我惊疑地道。
杨瀚点点头。
“哪派选了鬼岳阴森?哪派选了胆战心惊?”
“密宗的林培竹是第一位找到这里的人,看了我给他的十大阵图之后,他很高兴的选择了‘鬼岳阴森’;感应派墨雨杭来的时候还有许多选择机会,但是他主动选了‘胆战心惊’!”
“这两个阵为什么要取这么恐怖的名字?”
“‘胆战心惊’还算好,只是在他们住的房间里,埋下许多用比较阴或是灵性比较高等生物之血书写上符箓的纸人,以及将一些比较凶的动物活活闷死在房间中一些重要的摆设里面,让这些纸人以及在死前带有凶残挣扎的动物灵在那个房间里滋长,所以住在这间房里的人,很自然会受到这些力量的影响,无时无刻不在心惊胆战中度过!”
“什么动物比较阴或灵性比较高的?”
“譬如黑猫、黑狗、乌鸦、猴子、鸡……等等,我知道爷爷除了用到这几种动物之外,还特地从欧洲找来一只很奇怪的鸟,叫什么名字?爷爷一直没告诉我,据说这种鸟特别阴,能招来阴物!提到这种鸟,杨瀚脸上还是不自觉地现出很不自然的神情,想来这种鸟大概是和鬼车鸟一类,鸟相长得恐怕也差不多,看了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吧!
“比较凶残的动物这么大,怎么放在房间的摆设里?”我脑海中浮现的凶残动物像是老虎、狮子、吃人熊……等。
“凶残的动物未必都很大,譬如蝎子、蜈蚣、虎头蜂、蜘蛛、毒蛇……。”
经杨瀚这么一说,我才恍然明白,为什么许多神庙里的神像在开光之前,都要先把虎头蜂活活闷死在里面?原来这么做才能增加神像的“灵力”,只是这种灵力是好是坏?是正是邪?拜求之后,得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又在想什么?”杨瀚见我突然沉默不语,像是在想什么似的。
“我只是突然在想:人所了解的层面有时实在太浅、太有限,当人自以为是占了便宜,往往是吃了大亏还不知道!”
杨瀚不了解我怎么会突然间这么说?
“你不明白我在想什么啦!”我笑着对杨瀚说:“鬼岳阴森呢?”
杨瀚脸色一变:“这整栋房子无形中都受到‘鬼岳阴森’的影响!”
“你曾经感觉到或感受到什么吗?”
“不是感觉到,是真真正正见识到什么是魔鬼!”杨瀚下意识地抹抹脸,像是仍然心有余悸。
“这个阵真的可以让人见到魔鬼?”我有些兴奋,双眼闪出期待的光芒。
杨瀚看着我,苦笑地说:“当初我也曾经这么兴奋过,才会决定到那个阵中亲自体会一番,结果……,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绝对不会再做出这种愚蠢至极的决定。”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栋房子在西方火位上……。”
“西方怎么会是火位?西方五行属金才对!”虽然我的风水术数不太好,但是五行五方是什么?多少我还有点浅知薄见。

“一般人都认为西方的五行属金,事实上这种五行属性的规划是有地域性,所以在准确与不准确之间,有时就会产生偏差,这也是造成许多人认为中国五术准确性有待商榷的原因。”看了看我:“西方五行属火是以整个地球来看,没有地域界限,而是以整个地球为依归,这样的五行才是真的五行,才能产生最快速度的效果!”
“我以前也听许多人说:现在的风水是平民风水,好的皇帝风水根本就没有传出来,应该也和你的这种说法有关?”
“据白爷爷说,真正的皇帝风水是绝对不外传!历代皇帝为了怕民间有人学到真正的堪舆之术,特别制造出许多假的堪舆书籍来混淆一般平民百姓的视听,让他们去学那些慢一拍或是难以掌握的风水理论。当然,加入完全是捏造的,很快就会本人拆穿,所以他们就把部分真的搀在里面,似是而非、鱼目混珠,让一般人花下许多时间,甚至穷究一生精力去研究那些慢半拍的学问,或是在这里面打转转不出来,这样皇族就可以高枕无忧,不必担心会不会有别的风水大师出自民间,替人找到更好的龙穴,取代他的地位。”
我完全同意白爷爷的说法:“所以五行的西方应该是火!”
“对!火是一间房子里生气、旺气所在,所以在西方火位上绝对不可以有水积在那里,不管是挖游泳池、建水塘、做成水榭休憩之地,都会直接影响到房子的火气,当火气转弱,阴气自然就强,只要有机会,各种低灵力的东西都会想尽办法找上来,而且一旦进来了,很难会轻易离开。”
“这栋房子的西方呢?”
“这栋房子的正西方凿了一座美仑美奂的大荷花池,围着池的四周种满了杨柳,从外表上看起来很富诗情画意,但是……,阴水加上全阴性的杨柳,正会招来还留在这部分空间中许多怀有怨气的阴灵。”
“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是为了和‘鬼岳阴森’这个局相配合。”
“怎么配合?”
“鬼岳阴森那间房是位在四十五度角上,正门开在正北方,进门后又对正另一个北门,四十五度本身就是魔界空间轨道所在,门开在这个位置,一定会让阴魔之类的东西往内进来,最后再配上厕所的位置也安排在四十五度角上,厕所本身就是集阴之地,也是秽气最重的地方,安排在四十五度角上,不斥等于打开阴间大门,让那个世界的‘好兄弟’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这个世界的‘好凶弟’!”
“来的到底是什么?或许我应该问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我十分好奇地追问。
杨瀚清楚的表明不愿再回想那段过往,我却再三再四地追问。
“你这么想知道?”
我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我是多么好奇地想知道。
杨瀚颇为“痛苦”地叹了一大口气,才开口说道:“我实在不想再回忆那件事!”看到我长大了眼睛,摆明一副非听故事不可的神情,摇摇头:“那间房原本是这整栋房子里最吉的方位所在,由于整个天地阴阳颠倒了,所以那间房反而变成最糟糕、最阴、最差的地方。我因为好奇心作祟,不顾爷爷千叮咛万嘱咐的偷偷跑到那件房子里住了三天……。”
“鬼岳阴森房间的方位除了可以安排在北方四十五度之外,进门的门,也故意放置成斜偏四十五度的方向,就是要让正门变成”邪“门。
房子全部是以流行的黑白双色来布置,从家具、摆设、地毯到所有一切,都是用各种各样,深浅不一的黑白色来搭配。一住进这间房里,整个人就像是天生、很自然变成懒洋洋地不想动,也不想想事情,成天就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第一天晚上我是在一连串快速飞跃而过的噩梦中度过,梦里有各式各样的魑魅魍魉、梦里下到十八层地狱、梦里去到枉死城、梦里走马看花地把阴间世界看完一遍,一晚上的奔波,累得我第二天早上根本起不了身,直到正午过后,阳气转强,才能勉强起来做些事情;第二天晚上,基本上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真?自己身不由己地成为每一个恶梦里的主角,虽然好像知道是在作梦,但是却一点改变的力量也没有,每个梦都逼真到让我冷汗直冒,千辛万苦地才能从这个梦里出来,却很快又进入到另一个梦里……。由于两天没有好好的休息,第三天已经是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像是生了场大病,连爬起来的力气都像是被吸干耗尽,在这种半昏迷半清醒的状况下,我在厕所如厕的地方,真的看到了!

马桶位置就像是阴间通往阳界的门户一样,各式各样恶心可怕的“人”不断地来来去去,有的是头上嵌着把西瓜刀,浓浓的脑浆点点滴滴地往下流着;有的是太阳穴上一个黑洞,乌黑的血还在咕噜咕噜地往外冒;或是头被拎在手上,或是颈项留有长长的绳子,舌头吐的老长。就算是那些身体上没有什么“短缺”的,脸色也真是十分之难看,最要命的事,他们好像知道我看得到他们,刚开始还只是挤眉弄眼让人看了直想吐,有的更露出一些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没多久他们尝试朝我走过来,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我都可以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或是腐烂的尸味……,我想叫,叫不出声音,想退,连后退的力气也没有,眼看就要被他们抓住了,还好爷爷一早就看出我不对劲,在紧要关头拿着白爷爷留下来的“四十九真秘符”口念“北帝咒鬼杀邪神咒”冲了进来把我救出去。
“到现在我还是心有余悸!”杨瀚脸色煞白地说。
“什么是‘北帝咒鬼杀邪神咒’?”
“据说是一种可以役使神灵、驱邪镇鬼的咒语。”杨瀚一口气熟练的将神咒背出来,听得我是不知所云,但是却忍不住对他流露出佩服佩服的敬意(只差没有像古人一样拱手为礼)。
杨瀚不好意思地道:“假如你也经历过这样的生死之关,相信你也会把这个咒语背下来,不过怎么样叩齿?我是一点也不会!”
“你对‘这种东西’很感兴趣吗?花了多久时间学习?”
“想不相信,三年前我对‘这种东西’不要说是没有兴趣,还觉得这是一种低俗的迷信行为,甚至非常看不起爷爷和白爷爷,我一直认为他们太过于不科学了!”
“那……。”
“本来纯粹是因为爷爷身体状况不好,时日无多,我想帮他完成最后的心愿,才会千里迢迢从美国回到这里,并且参与原本我最排斥的‘迷信行为’。”想了想道:“其实我是希望借着帮爷爷完成心愿的同时,也替白爷爷了结一桩他生平未完的遗志——就是替他找到可以捉住活龙的人。凭良心说,当时我真正的用心是想要透过这样的盛会,让爷爷不再迷信于这种不科学的东西。”看了看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到头来我自己竟然也一头栽了进来,而且越陷越深,几乎无法自拔了!”
“所以你现在是半个半仙啰!”
“还差得远了!就是因为发现要真正把这么大套的学问弄明白不容易,才会像是吃了鸦片一样的上了瘾,不过越是研究越是对中国老祖宗的智慧钦佩不已,凭我堂堂美国Stanford大学物理学博士的身份,光是河图、洛书这两张看起来简单的不得了的数字游戏,三年了!我还是研究不出其中的奥秘。”可以看得出杨瀚对此事颇为懊恼也耿耿于怀。
“许多人用尽一世人的时间研究河图、洛书也不见得真正弄懂,你只花了少少的三年,别太放在心上。”我安慰他,接着问道:“还有八个阵及十位破阵之人……!”我很自然地打了一个大哈欠,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伸了个懒腰,准备继续脑力激荡。
“真不好意思!一讲起话来就忘了时间,早些休息,明天才是真正打硬仗的开始。”杨瀚也看了看手表,抬起头说到:“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很不错的隔音设备,假如你不介意,相信我的为人,希望你不要关上大门,万一有什么事情,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这间房子不是没有问题的吗?”
“理论上是如此,不顾我也说过,现在整栋房子无形中都受到‘鬼岳阴森’的影响,会不会有什么状况发生?我真的不知道!”杨瀚抱歉地说。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7-1

回到卧房换上睡衣,正准备就寝,忽然想到杨瀚拿给我拿到很奇怪,应该是符的树枝,爬起身,从衣服口袋里找出那道“符”,好奇心驱使下,我将绑住干枯及新鲜树枝的红绳子慢慢地解开,分别把干枯及新鲜的树叶放到鼻端闻闻,干枯的树枝里散发的是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新鲜的树叶则散发着清新的草香,最后我把折起来的符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铺平,符上画着五座高山,山脉、地势、走向盘曲回转,陵阜形势高低参差,山下之水流形成像是草书写出某种字的形状,只是很难看得出是什么字?
研究半晌,找不出什么答案,脑袋瓜里越是浆糊,越是无法把这道符折回原来的样子,忙和半天,一个不小心,竟然把符给撕破了,想到前阵子差点被鬼王界找去枉死城当冤魂的惨痛教训,加上徐子平开给我的护身符被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印第安祭司拿去渡苍生、渡众生了……。(故事记载于因果的故事之《灵界讯息》)
“该不会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吧?”我心里忍不住嘀咕道。
怎么办呢?找杨瀚再拿一道吧!
虽然很不情愿、很不想、最主要是很怕被误会半夜三更找上门,但是……,两相权衡,嗳!还是咬咬牙,披上睡袍,离开卧房,走到休闲房……。
休闲房的门是半开着的,礼貌上,我还是敲了敲门。
“有什么事吗?”杨瀚皱了皱眉,下意识里抓起被子,很紧张的看着我说道。
“你放心,不是来‘找’你的。”我好笑地看着他那副紧张的模样,像是深怕被人“强暴”了一样:“你给我的那道符不小心被我撕破了,是不是还有另一道呢?”
对于我看着他那种摆明是在取笑、嘲笑或者是偷笑的表情,让杨瀚有点洒然异之、不知所措。
“那道符重不重要?”我看他没什么反应,只好地再追问。
“很重要啊!”
“我的符不小心被撕破了有没有关系?”
“符撕破就没有效用了。”杨瀚从睡衣口袋里拿出另一道符。
“可不可以麻烦你拿到客厅给我?”我微微一笑地要求道。
“为什么?”
“怕有人会误会!”我带有深意地笑了笑,转身到客厅等他。
杨瀚很快出来把符递给我,同时诺诺地说道:“我也许有点……。”
“我了解!”看来我怕被骚扰,他更怕会沾上一身骚!道声晚安,我回到卧房里,比较放心地没把门锁上。
我想我应该已经很累了,头一沾枕,很快就不支地“认为”自己睡着了,因为很快地我就发现其实我没有睡着,只是不由自主地往下沉,这种感觉很奇怪,人虽然是睡在床上,但却是一点一点地往下在沉,缓缓地、慢慢地,却十分真实地往下沉,当我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睡着而是往下在沉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沉到哪里了?我认为自己张开了眼睛,但是四周一片漆黑,极目望去,除了像天鹅绒地深黑之外,什么也看不见,惟一的感觉就是继续在往下沉,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我发现自己不再有那种沉的感觉,我“站”了起来,远处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点迷蒙的亮光,我自然地往亮光的地方前进,没走多久就可以看到亮光来自一间看来颇为熟悉的房间,但是房间像是在水中一样,真实中带着某种程度的虚幻,就像是古人所说的“镜花水月”一般。
“走入”这个房间,映入眼帘的竟是墙上王国维那副: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的字画!我的老天!怎么会回到这里!

就在我发怔的同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以及似曾相识的话语:“他没事了!你在这里只会让他分心。”
我僵硬、不能置信地转过头来,另一个我及刘文邈正从打坐房里走出来,那个我还依依不舍地频频回头。
刘文邈递过一杯茶来:“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他的功力进展这么神速,看样子这回他会因祸得福也不一定。”
我惊恐地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看着另一个我痛苦地倒在地上,痛苦的不住在挣扎……。(详细故事记载在《失魂落魄》一书中。)
我一定是在做梦!用力咬了自己的下唇,好痛!难道不是梦?那又是什么?那个我和这个我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惟一让我庆幸的是,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并没有在现在这个我的身上重复出现。

“赶快离开这里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耳畔想起急促的男声要我回去,我也实在不愿意再重温……,连看也不想再看那种浑身浸在痛苦深渊里的过去,我转过头开始往回走,另一个轻柔温暖的声音适时在耳畔响起:“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到底第一次是什么感觉?现在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了你不后悔?”这句话正好敲在我的心坎上,当初因为降头发作,痛的把自己都抓伤了,印象模糊到底和刘文邈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尤其这是我的“第一次”,真的很不甘心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错过,当然更不可能还有机会能找回刘文邈来问清楚……。
“舍不得是不是?对嘛,既然这么想知道,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放弃了不是太可惜!”那个温柔的女声像是具有一股强大力量的催眠作用,我也开始越来越想知道到底当时是怎么回事?
“转过来看看啊!”女声越来越柔,让我身不由己依着她的话转回头去。
“站在这么远怎么可能看得清楚?靠近一些啊!”
我想走近看,却有多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都是自己,有没有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声轻笑着道。
我鼓起勇气,让那时我住的房间里走去……。
“快点!不然就要错过了!”女声催我加快脚步。
门没关,我站在门前已经看到因为过分疼痛把衣服撕得破烂的自己被刘文邈放在床上,过分像针刺的疼痛,痛得让另一个我狠狠地用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现在的我看着当时的我的痛,还是心有余悸,我踟蹰地不敢再往前走。
“怎么又听了呢?”女声仍然温软地催促我往前,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个女声地指示,我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只是无法控制地照着她的话去做。
我看到刘文邈除掉他自己的衣服,我看到他一张俊脸望着床上痛得弯曲着身体,不住地在伤害自己的另一个我……。
“再往前一点,对了!再往前一点,很好!”就在那声“好”的尾音还没结束,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一推,把我推进躺在床上另一个我的身体里面,还没从慌乱中理出头绪,只在庆幸自己并没有受到另一个我的痛苦折磨,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自己庆幸的太早……。

刘文邈像是怕我再伤害自己,他不顾我的反对,把我的两只手抓住,拉过头部,用一只手紧紧地扣住我的手腕让我没有机会脱离。
“不要!……!”我扭动着身体,企图躲过他压下来的重量,可是他的力气远大于我,一阵撕心裂体的痛,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我忍不住张大口尖叫,但是刘文邈却全然不顾我的痛楚……。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7-2

“你怎么了?”有人用手轻轻的摇着我。
撕裂的痛楚还清楚地留在我体内,我猛地推开摇着我的手,下意识抓起被子缩到靠墙的一角,兀自觳觫不能自主地发着抖。
我听到一声惊呼,眼前一黑!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悠悠地转醒来,下体依旧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缓缓地摇摇头,到底是真?是梦?为什么过去的记忆会变成现在的伤害?

“瀚瀚,我可是从小看这你长大的,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人家不愿意你也不能强着来,你看,现在把人家搞成什么样子?”一个老人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李爷爷,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这房间里就你们两人,不是你会是谁?”李爷爷不满地接着说道:“虽然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标榜着什么性开放、性自由,不过也不应该这么蛮着干,毕竟人家女孩子家是第一次,就算你们是未婚夫妻,也不可以这样!”
“李爷爷……。”

我嘤咛地一声,努力想弄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
一阵急促地小跑步声传来,十分勉强地张开眼一看,只见杨瀚紧张地望着我,随在杨瀚身后的是一位年级老迈却看得出还非常硬朗的老先生。
老先生故意咳了一下。
“这事和杨瀚真的没有关系!”我虚弱地开口道。
“怎么个没关系?”李爷爷不高兴地转头对杨瀚说:“你看你,人家还在替你掩护,你却死不认账,像什么样?”
“我……。”不等杨瀚开口,“你要是再这样说就是侮辱我专业的智慧。”李爷爷说。
我想撑起自己,但是手上灼热的痛及下体隐隐的痛让我无法不发出“哎哟”的声音。
杨瀚紧张地想扶住我,却脸红地不知道该不该出手,正觉得不解杨瀚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低头一看,原本穿在身上的睡衣早被撕成破破烂烂的散在一地,背部凉飕飕地,我慌张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我忙不迭地抓起毯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脑筋里一片空白,无助地问着杨瀚。
“还能是怎么回事?”李爷爷道:“还好我刚好赶过来替你爷爷治病,要不然从你这里开车到医院,怕她小命非得送掉半条。”李爷爷埋怨地对杨瀚说道:“流了这么多的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
“她……,有没有什么问题?要不要送到医院去?”杨瀚看着我关心地问。
“有我在这里,还需要送医院!让她多休息休息。”李爷爷接着转用慈祥的口吻对我说:“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看看你的伤口。”
我不好意思地向这位李爷爷道声晚安。
杨瀚送李爷爷走到卧房门边,李爷爷转身要杨瀚回去:“多陪陪人家知道吗?温柔一点!别送我了,去睡吧!”
“可是我是睡休闲房里。”
“你真的是……。”李爷爷生气的挥手要杨瀚回卧房,“碰”一声把门关上,留下我和杨瀚尴尬地面对面。
“对不起!待会儿我就回去!”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经过这么一场难懂难解却真正伤到我的劫数,我真的很怕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假如你不介意,我当然可以留下来,就怕你会误会!”
“我倒是不会误会,就怕是全世界的人都会误会!”我叹了一口气。

借来杨瀚宽大的睡衣穿在身上,让杨瀚躺在大床上另一侧,再三叮咛,假如我又沉沉睡去,或是有什么状况?一定要马上把我叫醒,杨瀚看我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也紧张万分地答应我。
才睡下去,刚闭上眼睛,那个温柔婉约的女声,银铃般的笑声就自耳畔响起,我吓得蒙起耳朵,坐直起身子。
“怎么了?”杨瀚被我突如其来的行为也给吓了一跳。
“她又来了!”
“谁来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有我在没关系,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
“你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是非常非常想知道,尤其这件事直接关系到我的名誉……。”杨瀚语气激动的说,事实上除了我和他之外,有什么人会相信呢?不待我开口,杨瀚放缓了口气:“你太累了,有什么事,等好些再说!”
“我好怕再回到那里!”我既疲倦又害怕地不自觉的蜷着身子,像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小可怜。
“不要怕!有事情找我!”杨瀚不忍心地挪一挪身体让我可以靠着他。
我好像又讲了什么话,不过那些话都是在半昏迷状况下讲的,连自己都不晓得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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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小姐!华小姐!”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轻声不住地叫着我,勉强至极地张开眼睛,只见到四位穿着剪裁合身围裙的漂亮小姐在我床旁,其中一位低着身体靠着我很近,相信刚才就是她在叫我。
“很晚了吗?”我不好意思地问道。
“杨少爷是吩咐我们不要吵你,让你好好休息,不过李老爷来了,所以……。”
正说着,只见李爷爷红光满面地走进来。
我赶紧要爬起身来,李爷爷出手制止住我:“躺着别起来!”
“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现在你是病人,多休息休息也好!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好了点?”说话间,李爷爷稳当地解开包扎在我手臂上的纱布,皱了皱眉,带点愤慨地道:“这个臭小子,出手怎么这么重,伤口都化脓了!”
“李爷爷,其实……。”我正准备替杨瀚解释一番,但是消毒用的碘酒直接倒在伤口上,痛的我涕泗纵横交流而下。
“现在已经没有人用这么落后的消毒药品了,不过这种碘酒还是有它的好处,就是对化脓的伤口有很好的帮助,忍着点吧!”李爷爷仍然非常狠心地用力拿着棉花棒在化脓的地方压着脓液。
“既然这药品这么落后,为什么不换新的、好的呢?”
叫我醒来的那位女侍在一旁端着盘子,盘子上放着许多药品,看到我这么痛苦,不忍心地问道。
“有人怀旧,新的东西都觉得不好,我自己也没想到他连药都还是用这种旧式的!”李爷爷自己也摇着头。

包扎好手臂,我还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手臂上的神经兀自在抗议地跳动着。
“还痛吗?”李爷爷边擦着手边问道。
我点着头道:“很痛!”
“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为什么要脱裤子?”
“不是还会痛吗?不看看怎么知道好些了没有?”
“我是说手还在痛,不是……。”我害羞地说。
“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真的没什么了!”我小声地争辩着。
“还是看看比较放心。”李爷爷用带着威严的口吻命令地说道。
我还在犹豫,一方面是真的很不好意思,再来更怕万一还有伤,碘酒擦上去不是要了我的命?但是李爷爷一双眼睛像是两把利刃,在没有半点可以通融的表情下,我只好慢吞吞地在床里面磨蹭着脱裤子,刚把裤子脱下,四名女侍当中一人的手机响了起来,大家都可以听到杨瀚紧张的声音道:“赶快通知华林准备一下,大伙儿跟着白姬往房间冲过来了。”
四名女侍在最短的时间替我把洗脸水倒来,牙刷了,头发梳好,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门铃声已经响起来。
“怎么办?”我们都慌了手脚。
“有什么怎么办?去把门打开!”李爷爷道。
“可是我还没有换好衣服?”我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担心着我的裤子!
“病人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是天经地道的事,去!把门打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爷爷命令一位女侍把门打开。
门一开,只见一道白影及一阵香风卷进门里,一把撞开了开门的女侍就往卧房里冲,在卧房门前被李爷爷拦截下来:“看来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连一点礼貌也没有?”
“你是什么人?”白姬失去原本甜腻的声音,用高八度尖锐的嗓音说话。
“他是大国医——李钫坤,李爷爷!”杨瀚不知何时出现,边走过来边说道。
除了杨瀚之外,至少有十几个人也跟着进来,一听到是李钫坤,许多人都肃然起敬,只有白姬还在气头上说:“什么国医?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时你见少识浅!”冷齐峰一面冷嘲热讽地对白姬说道,一面向李爷爷拱手为礼。
李爷爷一面还礼,一面朗声说道:“不知道这么多人集中到我病人的房间里来做什么?”
“大家只是想知道向来以桃花自傲的白姬是不是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滕封陵语气尖酸地说。
看到白姬已经被气成那副模样,连原本该有的媚态都顾不得了,这场争执绝对不是现在才开始,可是为什么会起争执?为什么会跑到我的房里?到底他们在争什么?不等我脑筋有时间转回头,白姬像王灵素使了个眼色,王灵素朝李爷爷身上撞去,白姬逮着这个空档,冲进来,用力把被子掀了开来,我惊呼地忙着用手拉住杨瀚大睡衣的衣角,但是床上的血渍及大腿内部的血迹及瘢痕,看得白姬眼睛都凸了出来:“不可能!不可能!”白姬凶狠的眼神望着我,突然用力地抓起我的手,也抓住我受伤的地方,我痛的哀叫起来,在电光火石之间,杨瀚和李爷爷以及数位穿着黑色西装,看来孔武有力的男士一起冲到我身边,四名男士架开了白姬及王灵素,杨瀚及李爷爷挡在我身前。
“白姬!你闹够了吗?”杨瀚厉声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会看走眼的!”白姬旋即用极为怨毒的眼神看着我道:“一定是你这个小妖精不晓得用了什么法术……,哈!哈!哈!我怎么这么傻?处女可以再造地嘛,我一定不可能出错!”
“我可以证明她在昨天晚上之前还是处女。”李爷爷道。
“你凭什么证明?”白姬反唇相讥地说。
“凭我是医生,昨天的急救出自我的手,她的状况我最了解。”
白姬脸色难看到极点,不住地对我丢来充满恨意的眼光。
兽形派风水的唐平阳露出极为暧昧地笑容道:“白姬啊!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啊,要不是你昨天的铁口直断,造成人家小两口夫妻失和,杨少爷怎么忍心向自己的未婚妻下这么大的摧花手,你看看人家身上的伤痕,难道还一点歉疚也没有吗?”唐平阳一面看着白姬,一面色眯眯的眼光老在我睡衣下露出的大腿部分打转。
杨瀚不动声色地拉过被子盖住我的腿,转过头去对着大家说:“很抱歉让大家见笑了,不过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莫名其妙被戴上绿帽子是不是?我是太粗鲁蛮横了一些,不愿意相信你的解释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对不起!”杨瀚后两句话转过头来对着我说,我纳闷地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再卖什么药?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演这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戏?不过这样的神情反倒成为昨晚发生事情的最好注脚。

“看不出平时斯斯文文的杨少爷吃起醋来竟然这么要命!”密宗的林培竹阴恻恻、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好了,我想大家休息一下吧,下午四点我们在会议厅集合商讨这次请大家来的主要目的。”杨瀚道。
“白姬还有资格参加吗?”三元派的白凌波仰起遗孀傲眉地问道。
“怎么,你怕我会抢了你的光?”王灵素不示弱的回答。
“除了制造家庭问题,你们还有什么光可以抢?像华小姐这样被你们诬赖陷害的女性还不知道有多少?这种光,‘白’送给我,我还怕脏手。”白凌波的弟子赖颖川不屑地道。
“机会是公平的,现在正式比赛还没开始,我想白姬还是有资格参加这次的大会。”杨瀚宣布道。既然杨瀚已经清楚地表态了,大家也没什么意见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众人都走了,我实在有点反应不过来地问:“这些人算起来也都是一派宗师,怎么一点大师的风范也没有?要不就是跟着瞎起哄,要不就是乖乖地走,我总觉得这种行径不应该是点活龙穴的人所该有的。”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徐子平,他处理事情时总是气定神闲、智珠在握;分析事理总有独到的燃犀之见,让人莹佛发挥……。
“我相信在冥冥之中他们都陷入在已经布好的局里,许多行为、思想、作法都不是他们原来的……,不!其实应该说这才是他们真正没有隐藏起来的本性,现在只是让他们的本来面貌在没有任何伪装之下现出来而已!”
李爷爷“送”走了这么一大帮人,回来看到我们两人正皱着眉头,不知窃窃私语些什么:“在谈什么?”
“没什么?”杨瀚忙答道。
“真的没什么吗?为什么昨晚还嘴硬死不承认?其实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杨瀚,转过头也没征求我的意见就一把将被子掀起来,我脸红地急忙捉起枕头盖住大腿。
“有什么不好意思?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先生,瀚瀚你在刚好,可能会有些痛,帮我抓住她的手。”说完,也不管我们的反应,一把将枕头拿开……。
“不要!”我紧张地要抓回枕头。
“你在旁边发什么愣?可能会有点痛,还不帮我把她看住!”
杨瀚红着脸转向我的头,轻轻抓起我的手,双眼直盯着床头,连呼吸也不敢放大声。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8-2

再次回到杨老爷的房间,坐在酸枝太师椅上等待杨老爷的时刻实在很难熬,我红肿着双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杨瀚,他也正以抱歉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知道会那么痛!”杨瀚极为抱歉地在李爷爷检查完伤口,让我“痛”哭流涕之后,已经不晓得说了多少遍的抱歉。
“事情和你无关,有什么好抱歉的?”我看着自己的手,纠缠在过去与现在之间;肉体上的痛还能忍,心灵深处的痛,才是真正让我一发不可收拾的主要原因。
“在没找出真相前,也不能说完全无关……。”杨瀚嗫嚅地说。
我苦笑了笑,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你爷爷这么紧要把我们找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应该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杨瀚纠着眉心道。
“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你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问题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很迷惑地说:“但是有谁会相信?”
杨瀚看了看我苦笑着说:“是啊,就连李爷爷都不相信,何况是别人?”
“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房间太过阴暗,也许是摆设太过阴沉,竟然连杨雅堂何时静悄悄地坐着轮椅出现在我们面前都没有发觉。
我和杨瀚面面相觑地望了望,一连串的事情不停的发生我们两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可以把整件事好好地说上一遍,那批人前脚才走,杨老爷就打电话来要我们立刻过来,现在究竟该由谁来讲?讲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

“当初我是怎么交待你的,你必须一举得龙才有用,现在龙气泄了,找什么龙穴都是空,你怎么对得起你白爷爷?”杨老爷看我们不吭声,气得指着杨瀚骂道。
“杨老先生,我和杨瀚……。”
不让我说完话,杨老爷瞪了我一眼,冷冷地道:“记住!你要是怀孕,无论如何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问题是我根本不会怀孕!”我想解释清楚。
听我这么一说,杨老爷脸色勃然大变,喘着气指着我说:“你说什么?你不会怀孕?”
“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怀孕!”
“没什么?昨晚只有你们两人在房里,不是他,难道还会是别人?”杨老爷吹胡子瞪眼地说。
“假如您一定要这样摆派头,我想我们之间是没什么可讲,我回去了!”说完,未征得杨老爷的“同意”,我站起身来就要告辞出去。
“站住!”杨老爷低沉却带有极度威严的声音道。
杨瀚也急忙拉住我,对着杨老爷说:“事情真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好!不是那样?你们解释给我听是怎样?”
“我没有义务要向你解释。”我最痛恨那些摆着臭架子的有钱人,一副天下只有我,其他人都像是他的奴隶,必须向他屈膝承欢。
“爷爷!事情是这样,昨天晚上我听到……。”不等杨瀚讲完,杨老爷打断杨瀚的话,对着我道:“我最讨厌人站着跟我讲话,坐下来讲!”
“对不起!我根本不打算在这里多坐一秒钟。”说完我扯开杨瀚的手,不顾杨老爷面色有多么难看,头也不会地离开那间足以令人窒息的房间。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9-1

回到房里,我把随身带来的简单“行李”稍为地收拾一下,背起我的Backpack就打算离开。
一开门,就见到杨瀚手中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花站在门外,深情地递过花,看了我背上的背包遗言:“你答应过留下来帮我的忙。”
看着手中那一大束我最喜爱的香水百合花,心里莫名地涌现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情愫:“我怕留下来只会越帮越忙。”
“你怎么向你的顶头上司交待?”杨瀚焦急地说。
“大不了把老板给‘炒’了!”说完,银牙一咬,把花还回杨瀚手中,朝他摆摆手,准备离开。
杨瀚抓住我的手,用很恳切的声音说:“我真的需要你帮忙!”
“我还能帮你什么?”我也很真切地对杨瀚说。
“我已经向爷爷承认所有的一切了,我也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接受我的道歉好吗?”
看到我一头雾水的模样,杨瀚不顾我同不同意,搂着我转进房里。
“我想只有你和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现在神秘兮兮,讲话颠三倒四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向爷爷承认因为受不了白姬的挑拨,所以昨天晚上对你动粗。”
“这根本不合理,你爷爷是我们假装未婚夫妻的始作俑者,他绝对清楚你怎么可能会受到白姬的影响?”
“我向爷爷说……。”杨瀚欲言又止。
“说什么?”
“说我喜欢你。”杨瀚凑过头来小声地说道。
“你爷爷会相信?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们才相处……,不!才认识一天,顶多!谈喜欢?太过于不可思议了。”我都觉得杨瀚简直是异想天开,他爷爷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无稽到极点的解释!
“我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不是我对女人没兴趣,我不是John那伙的……。”杨瀚抓了抓头,越解释越不明白。
我以“欣赏”的眼神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模样。
“别这样看着我!”杨瀚生气的说道,紧接着叹了口大气道:“唉!我告诉爷爷这其实是应了刘伯温的那首偈:华巅林中寻人得人,缘结千年活龙在握。”
“不解。”我挑起眉头说道。
“我说这个解龙之人其实是我们的孩子这样……,简直是不知所云的事都给解上去了?”
“这华巅林中寻人得人,不就是找到了你可以得到另一个人!而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女孩子能打动我的心,除了你之外,我真的……,你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相信这是缘分,是千年的缘分,当这个缘分成真,我们的孩子就能解去活龙的龙穴了!”换成杨瀚眼睛发光地看着我说到。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半天才在杨瀚一脸愠色地表情下,努力收起笑容。
“有什么不对?”
“从头到尾就没有对过,怎么会有不对?这整件事情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你这个解释不是荒谬到极点?”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9-2

“不!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昨天晚上确实是只有我们两人,可能是我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什么事!”杨瀚越讲越觉得理直气壮。
“你怎么可能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同地说。
“你又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当然知道!”
“真的吗?”
杨瀚的问话让我不禁踌躇起来,的确,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知道吗?
“不对!不对!这中间有不对的地方!”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杨瀚抓住我不让我继续摇头,一字一句很小心地问道:“哪里不对?”
“我是在梦里回到……,”那处两次让我心碎的地方实在不想再提起。“那一切是发生在梦里,有一个很温婉的声音引诱我走入那个令我万劫不复的情境中……。”
“你想想看,作梦会使你浑身受伤?作梦会使你……?”
“不是梦?是什么?”我已经被杨瀚搞得迷失方向了。
“当然是事实!”
“可是你是听到我叫喊才过来的。”
“或许是,或许不是!”杨瀚紧攒着眉道:“你认为这一切的发生只是一场梦,为什么我不会也以为这一切是梦?就像许多杀人犯,往往等他们清醒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曾杀过人,他们也以为只是作了一场噩梦。”
我已经被杨瀚转晕了头:“不对!不对!”可是我找不出哪里不对?
“我们应该要接受这个事实,我相信这是命中注定的结果,而且是刘伯温当年早就已经算出来的。”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应该接受这个事实。”杨瀚温柔地拥着我,充满柔情地道:“或许我应该感谢白姬,要不是她让我提起潜在对你的感情,恐怕我不会那么粗鲁,不过,相信我,下次不会了,等你好一些,我会补偿一份很美好的……。”
“我知道哪里不对了!”我推开杨瀚,要他清醒清醒听我说:“白姬讲的并没有错,我确实在上星期和人发生过关系……。”
杨瀚脸色略为变了一变,旋即又笑容满面地说:“这恐怕是你受到白姬的误导吧,她们这些江湖人士,多少都懂一些符法之类的法术,可能她在无形中已经在你身上下了符,所以你会以为真有这么一回事发生,其实是没有的。”
“我的老天!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了?”
“你之所以会记得有‘那件事’,是因为你脑海里被存入了这样的记录,就像许多被鬼附身的人,为什么他会从这么高的楼跳下去?为什么他会拿绳子吊死自己?其实都不过是被符法的幻想造成自己心灵里的真,就像你会认为真的曾经和人发生过的关系一样。”
“这是真的!”我争辩地说。
杨瀚笑着摸摸我的头发:“假如是真的,为什么李爷爷会看不出来?假如是真的,你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假如是真的,白姬怎么会认输?”
“我的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快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是不是真有刘文邈这个人?是不是真有徐子平这个人?我是不是真的曾经去过加拿大?假如这一切是幻,这个幻也幻得太过于天衣无缝了吧?
“想通了吗?”杨瀚喜孜孜地看着我。
“干吗这样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毛毛的。
“看着我的新娘子有什么不对?况且我相信你一定已经怀孕了!”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
“为什么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根本就不是事实要怎样接受!”我嘟起嘴在生自己的气,明明知道不是事实的事实却无法辩白,这是什么样的世界?
“华林……。”
“有了!”我想到可以打电话给徐子平证实那是真的不是幻!
“你找什么?”看到我努力翻着电话簿,杨瀚问道。
“当然是找电话!”
杨瀚很自然的递过来他的手提电话,接过电话,按照电话簿上的电话号码打出去,电话铃声响里一次又一次,至少有二十声以上,我只好十分不情愿地放弃。
“我就说这是幻!”
“这也太牵强了吧,哪有人幻到连电话号码都事先准备好的?”
“不是事先准备好,是你把别的电话号码当成是你认为的那个电话号码。”
“不跟你讲了,再讲下去怕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我夸张的挥挥手,希望挥掉这种恼人的问题。
杨瀚则在一旁得意地笑着。
看到他那么得意的笑,实在令我心头发火:“我一定可以找出答案!不过,不管是真还是幻,我们之间有极大的门户差别,别对我抱有任何希望!”
“这是天注定的,你躲不了。”
“我看你是一厢情愿,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顺道恐吓杨瀚一句:“假如你再纠缠不清,我马上就回去。”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
“有什么好不可能,我看在这里再待下去真会疯了!”

虽然嘴上叨着要走,实际上心里是千百万个不愿意走,眼看这么大的仗式,不晓得里面还有多少“戏”等着瞧,走了岂不可惜到极点!所以我只是嘴上说说,杨瀚一松口答应不再提“这档子事”了,我马上顺水推舟,也不再提。

很不情愿地打了个电话给徐子昂,可惜也没找到他,我不禁真得对自己的信心开始动摇,难道真是我有问题?我真是受到符法迷乱了本性?我真的连真与幻也分不出来了?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0-1

到达会议厅时刚好是四点整,这间会议厅布置的十分气派,二十四张椅子围着长型大理石方桌摆放,每张椅子都是上等高背旋转式皮椅,桌上摆放的用品都是精品中之精品,二十张桌上放了名牌的位子,已经全部坐满,我和杨瀚一坐下去,就由一名护士推杨老爷进来,旁边跟随着李爷爷及另一位身穿白色医生制服的医师。
一旁服务的人赶忙将一张椅子挪开,让杨老爷能坐在轮椅上和大家开会,李爷爷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难得的是杨老爷竟然对我露出少见(应该说是没见过)、慈祥的微笑,我当然心知肚明这个笑是为了什么?礼貌上我还是微笑地回着礼。

大家坐定后,杨瀚看了杨老爷一眼,得到杨老爷首肯后,对大家朗声说道:“我先代表爷爷感谢各位大师不远千里前来。当初入住之前,我已经先请各位大师自己选择住的地方,并且让各位大师知道,我们以一个星期为限,让各位大师发展自己的长才,将住的地方所布的风水局解开来,现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到了,不知道各位大师对我们所布的风水局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密宗的林培竹冷笑着道:“你们布的局真是很不错,只可惜碰到我林培竹,再阴森的鬼岳,我也会把它翻过来。”
“有那么简单吗?你看你一张脸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看样子是鬼把你翻了过来,不是你把鬼翻过来。”玄空派的冷齐峰道。
“冷老前辈,话可不是这么说,要是换了是您老住在里面,恐怕我们连想再见您一面也难啰。”玄女派的白姬恢复原有的笑里藏刀的媚功,骂人不带半点脏字。
“这样争辩没有用什么意义,是不是可以请在座各位先将自己的风水局以及破解方法说出来,这样比较公平也没什么可以在口头言词上争论的了。”我提出这样的意见。
和我一直有“仇”的白姬展现女性睚眦必报的特性,马上开口道:“哟!现在身份不同啰,这么大的场面也轮得到你出面来说话?”
杨老爷低头对李爷爷说了几句话,李爷爷中气十足地对大家说:“杨老爷说华小姐是他的全权代表,就依照她说的做。”
白姬脸上一片青一片白,用充满怨毒的眼神斜睨着我。
“假如在座各位没有别的意见,我想我们就开始了。”杨瀚环视四周在座的每一位,所有人都没有表示反对,杨瀚拿出整栋房子的平面图,依照图上阵的摆设开始问道:“第一个风水局是气功派风水的仇韶非大师所著的虎虎生风局。”
环顾在座所有人一眼,仇韶非道:“我所住的地方布成的局,其实不是什么虎虎生风局,应该是白虎猖狂局,这个局又称为‘辛遇乙奇’,就是六辛加临六乙,辛为金为虎,乙为木为龙,金克木,再加上我的房间位置是座北朝南,直接使虎气更加旺盛,而房子的东方也就是青龙位上被摆了一只金质巨虎为装饰,无形中再度使得青龙受挫,因此形成异常凶猛的白虎猖狂局。”顿了顿,仇韶非接着说:“我试图以自己的内气增加、扶正乙木之龙气,是龙虎之间的关系能够达到平衡,间接就能化解了白虎猖狂的能量,不过很不幸的,我无法透过这样的方式改变这个风水局,所以在这里我自认已经没有资格再参加第二场的测试,但是我希望能够在这里听完大家的风水局,也希望能看看真正的养尸地。”
“既然自认技不如人还要在这里白吃白喝,难道不觉得难为情。”兽形派的唐平阳刻薄地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来这里才不是为了白吃白喝,我师傅已经尽力了,昨天晚上连喷了三口鲜血,到现在还没有调整过来……。”仇韶非的徒弟曹国忠激愤地说,但是不等他说完,林培竹阴阴的道:“不是为了钱,还会为了什么?”
“我们是想来学习的……。”曹国忠道。
“到这里来‘学习’,你们也未免太谦虚了吧!”白姬惯用的冷嘲热讽。
“有本事到这里的人,都是上宾,没有人白吃白喝!况且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看清楚自己力所不逮的地方?太多人连自己行不行都分不清楚!我个人是非常欢迎仇大师留下来。”对于仇韶非知道自己不行而能清楚表态的言行举止我真得非常佩服,现代社会里,尤其是五术界中,多少人能做到这一点?大部分所谓的大师,都只是用两片嘴皮子耍到天花乱坠,其实肚子里一点料也没有!
“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啦,你把杨老爷和杨少爷放在眼里吗?”白姬逮着机会立刻煽风点火。
“我想你没有听清楚,我所说的是:我‘个人’非常欢迎仇大师留下来。至于其他人的决定是什么?不是我所能干涉的。”
“看不出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这张小嘴还真是利落!”白姬用狠狠的眼神看着我,却用慵懒的声音说着话,假如只看她脸部的表情,绝对想象不出她说话的声音会是如此之甜腻;假如只听到她说话的声音,绝对无法相信,这样的声音是出自这样一张狰狞脸孔之上。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温柔的女声,在这声音的背后,是不是也像白姬一样是张另类的脸?想到这里,我无法控制地轻轻颤抖着。
“我赞成华林的提议,不知道爷爷的看法怎么样?”杨瀚或许是感觉出我的颤抖,以为我害怕和白姬的唇枪舌战,赶忙将话题转接过去,甚至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杨老爷。

杨老爷低声和李爷爷说了几句,还是由李爷爷开口道:“气功派的仇大师已经失去了参加下一关的资格,但是现在他是华小姐的上宾,剩下的过程仍然欢迎凑大师继续参与。”
仇韶非传来感激的一眼,我轻轻颔首对他笑了笑。
“不害臊,大庭广众也这样勾引男人,难怪杨少爷逃不过这一关。”王灵素虽然声音轻细,却绝对可以让在座每一个人听得到。
“灵素,人家是你情我愿,别这么没规没矩。”白姬一语多关地看看杨瀚又斜眼瞧瞧仇韶非道。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0-2

“第二个风水局是由玄空派黄鑫黄大师所住的龙吟虎啸局。”杨瀚看着黄鑫说道。
“这个局与白虎猖狂局有异曲同工之妙。”黄鑫看了看在座的每一个人充满信心地说道:“这个龙吟虎啸局应该是指青龙回首局,所谓青龙回首是指天盘甲直符加地盘丙奇,是大吉之象,也就是:天上甲子加地丙。东晋葛洪曾曰:青龙回首局吉,宜举百事。”
“你的运气不错嘛,找到这么好的风水局,不像仇大师可就惨啦!”白姬永远不会轻易放弃任何可以发表意见的机会。
“这个局可不是那么简单,花了黄大师好大的劲才摆平的。”黄鑫的学生陈裘宗不服气的开口道。
“本来是青龙回首局却落入四门中的死门,所以活龙逃走,成为龙虎相战之局。”黄鑫解释地说道。
“你是如何破解这个局?”李爷爷看着黄鑫问道。
“我尝试倒转自己修行所成的先天八卦,以先天八卦形成的锐利锋角劈开外五行局之鬼位,让整个内外五行局形如一,再将龙虎相战局转回青龙回首局。”黄鑫道。
李爷爷目光如炬地审视着黄鑫:“你可以以修行之先天八卦破这个阵,实在难得!”
杨老爷也不住地点头:“好!很好!”
“恭喜您!”杨瀚也高兴地对黄鑫道喜,同时由外面走进来一位男士双手捧着红色丝绸垫子,垫子上放了一封金光闪闪的信封,这名男士走到黄鑫面前,将那封金光闪闪的信封恭敬地呈上前,黄鑫高兴地接下这封信。其余在座之人,有人眼都看红了,有人像是恨不得一把将之抢下来。
我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
杨瀚不解地看了看我,我对他只有耸耸肩的份,我开始越来越觉得古人研究的门当户对其实真是很有道理,我看到的是金钱对一般人的吸引力,杨瀚看到的却是理所当然的行为,这当中的差距何以千里?
“看来我们华小姐好像对黄老师获得这份报酬很不以为然。”林培竹挑拨离间地说道。
“黄老师破解风水局得到这份报酬是很正常的,我有什么不以为然?”
“是吗?那么华小姐为什么笑的如此暧昧?”林培竹不客气地将我一军道。
假如我说出心里真正的看法,势必一举得罪在座许多人,假如我不解释清楚,除了黄鑫会误会以外,相信还有许多人更会误会,正在思量该如何扭转这个局势……。

“您瞧瞧,刚才仇大师解不了阵反而让人称赞不已,甚至成为她的上宾,现在黄老师阵都破解了,换来的却是咱们华小姐如此轻蔑的笑,看样子这华小姐与仇大师之间的关系可真是非同小可啊!”白姬一贯式地啃人骨头不吐肉。

我第一次尝到爱笑的后果,看到杨老爷脸上隐隐现出一丝愠色,我“笑”着道:“笑,分为许多种,有开心的笑、得意的笑、无奈的笑、痛苦的笑、关怀的笑、无邪的笑,替对方感到高兴的笑;人呢,却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常常喜欢把自己认为的结果硬是加诸于别人身上。明明人家是很高兴的笑,却因为自己行为暧昧不明,反而认为别人是暧昧的笑!有一句话说:当我们用一只手指指人,其实有四只手指指着我们自己!林大师我说的是不是啊?”
林培竹脸上现出阴晴不定的神色,我心里暗自喊糟糕,才对上了一个白姬,现在又加上一个林培竹,看来这场仗还真是场结实的硬仗了。
像是看出我心里头痛的“麻烦”,杨瀚轻轻在我手背上拍了拍,我感激地对他笑了笑,旋即我又觉得为什么要对他感激?要不是这一切乱七八糟,我又怎么会无形中对上这两个魔头?

一直紧跟在林培竹身旁,看来瘦瘦弱弱、文文静镜、总是不吭不响的林培竹得意弟子水芷芹突然开口:“每个人指责别人的行为往往是反应了自己行为,但是不敢将真实情况讲出来的人,心中的鬼是否比别人更多?”
“我和华小姐之间私底下连句话也没讲过,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我,故意把她扯进来。”仇韶非忍不住开口道。
“是吗?”白姬挑衅地说:“我们可是很公平的站在第三者的立场来看,从今天会议开始,华小姐就对你桃花满面,笑容可掬,连她身旁和她最‘亲近’的人也没见她这样笑过,假如你对她没什么,那她可对你绝对有什么了,不过……,你是慢了一步,花已经被摘走了,而且在人家的地盘上,我倒想看看你们还能眉来眼去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多久?”

“白小姐,希望你不要老是针对华小姐,她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于你,是你自己技差一筹,怎么能把这股怨气发在华小姐身上。”冷齐峰看不过去出面替我说话:“我老头子这么说,是不是也看上了华小姐?”
“您老这么大把年纪,怕是需要些虎狼之药来进补才有用了。要不要我替你配制些驴驹媚、金刚楔、保真膏、顺风旗……?保准比起咱们的杨少爷来一点也不差。”
“白姬,你们玄女派也算得上是有名有姓的,怎么你做起事、说起话来这么不知检点?”武当派的赭荀惠插口道。
“我们哪里不知检点了?再大不了也不过是纸上谈兵,那比得上人家真枪实弹。”白姬立刻一记回马枪又打到我身上来。
我想开口,杨瀚却制止住我再说什么,小声地说道:“多言无益!”

“接下来是由兽形风水派的唐平阳唐大师解开您的蓬壁生辉局了。”
“这哪是什么蓬壁生辉?根本就是处处碰壁!”唐平阳的弟子方中信不满意地说。
“中信!”唐平阳出言制止方中信的不当态度,看了看大家说道:“兽形风水学顾名思义就是研究兽形在风水上的影响,天地间有各式各样的飞禽走兽和蛇虫鼠蚁,我们利用种种兽类的造象,将这些形、意放在适当的位置上,以达到某种风水上的目的。”看了看在座的每一个人,接着道:“这栋房子虽然看起来富丽堂皇,但是先天阴气很重,所以在我房间进门的地方放置了两只麒麟来挡阴煞。除了阴气之外,还有许多地缚生灵在此无法升天,因此我所选用的麒麟是经过千遍念金刚萨陲百字明咒,百字明咒可以消除业障,用此咒加持麒麟可以消除煞气及灾劫,这是第一处壁;第二处壁是房间的大门朝向一条又长又窄的走廊,这是穿心煞,所以我选用了风水龟来挡煞,再来有用公鸡挡虫煞、仙鹿增加柔和之气来抵挡处处碰壁的各种煞,像是帘刀煞、尖角冲射煞、大树压屋煞……等所用的虎头及狮头牌。”
“你认为这样的做法妥当吗?”李爷爷问道。
“当然!”唐平阳道。
“你可知道兽头牌对于阴气过盛之处不宜,因为以煞气克制会令亡魂不安,反而让冤魂野鬼更加冲煞利害,你这样做不是适得其反?”
“我可以用麒麟来化解这样的阴气。”唐平阳不服气地说。
“你一面制造冤魂冲煞的戾气,一面再用麒麟来挡煞,不是多此一举?”我不以为然地说。
“唐大师,你是否可以解释为什么在房内特别布局放置风水猫及风水蛇?你的风水猫为什么放在白虎桃花位上?你想占到什么便宜?你的风水蛇为什么放在你睡房的床旁边?你的居心何在?”李爷爷充满威仪地问道。
“这是我个人的喜好,与任何人无关,我不认为这和我破蓬壁生辉的风水具有什么关联?”唐平阳强辩称道。
“本来是和其他人无关,但是你心中有影响、伤害别人的意图,这种行为基本上已经失去参加下一场测试的道德标准,况且你并没有有效的方法,真正破解处处碰壁这个风水局,甚至这个格局中最重要的电磁波造成的磁场煞你连提也没提到,代表你对此煞根本是一窍不通,这一关怎么可能过得了?”李爷爷目露精光地直视着唐平阳。
唐平阳脸上隐现一片阴骘。
“我记得唐大师曾经和我说过,来这里就是希望能增长见识,向大家多学习学习,所以即使没过关,还是应该可以成为上宾,留下来学习的,是吗?”白姬用着软侬妮语地说着,但是每一个字却含着锐利的锋刺。
“唐大师要留下来可以,但是你的风水猫及风水蛇必须立刻撤掉,否则我会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杨老爷开口说道,话才说完,又是一阵剧咳,医师、护士马上开始各种紧急处理,李爷爷也离开了座椅走向杨老爷,在经过我身旁时,李爷爷悄悄将一张纸头塞进我手中。
一阵抢救,等杨老爷稍为好一些,李爷爷及白衣医师都要杨老爷立刻回房休息。
“我们的会议在此暂停打住,大家回去休息休息,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在这里继续。”宣布完毕,杨瀚看杨老爷脸色萎靡,低声对我说:“你先回去,我去看看爷爷!”
我点点头。
杨瀚转身快步追向杨老爷,趁着大家离开的混乱间,悄悄打开李爷爷的字条:立刻到房间来找我!
“哟!杨少爷不在就马上看情郎传来的纸条啊!”王灵素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眼前。
我将纸条慢慢地折成四折,小心整理妥当才收到皮包里,抬起头来对她笑着说:“天下间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情郎!”
“我看你生就一副勾引男人的样子,跟在你身边、身后打转,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一定不少。”白姬也凑过来充满恨意的看着我。
“我想我并没有得罪两位,为什么你们老是看我不顺眼呢?”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和这两位女魔煞说话。
“那是因为你抢了她们认定是囊中物的杨瀚杨少爷!”仇韶非看到她们两人箭拨弩张地在我身旁,赶过来准备替我解围。
“凭我们会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我们会把她看在眼里?”白姬用鼻子哼哼地道。
“刚刚你才说她天生一副勾引男人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小丫头片子?白姬,我真是很不耻你的行为,你丢头了我们五术界人士的脸。”墨雨杭也走近对白姬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王灵素气得不住地顿着足,那副模样,再傻的人也可以看出,她对墨雨杭有一份不言可喻的情愫存在。
“你们少欺侮我一些,他们就会少帮我一些。”我朝白姬、王灵素拌个鬼脸,朝仇韶非、墨雨杭摆摆手,告辞要走。
“我送你。”墨雨杭开口道。
王灵素听到墨雨杭这么说,更是气得直跳脚。
看了看王灵素,我疲惫地笑笑:“不了!省得又惹出一大堆的麻烦。”
“我送你!”墨雨杭还是坚持地说。
从他坚定的眼中,我“读出”他有事要和我谈的意念,我看了看他,试图也用眼神来传达:这种“想法”是不是真的?他笑着点点头。
我也笑着说:“好吧!”
我们就这样道地的“眉目传情”,让在一旁的王灵素及白姬气得火冒三丈,一副几乎要冲上来动粗的标准茶壶型。
仇韶非和曹国忠很“自然”地介入在我和白姬之间,仇韶非看着白姬对我说:“你们有事先走吧。”
我心里悬挂着李爷爷字条上的事,对仇韶非说了声:“谢谢!”就和墨雨杭一道往房间走去。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1-1

“很高兴你能收到我的讯息。”墨雨杭高兴地微笑说道。
“每次看到你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其实你笑起来满迷人的,难怪王灵素会对你一往情深。”我轻松地说道。
“那个女的一直缠住我师父不放,我都已经很明白的告诉过她很多次,要她死了这条心,她就是故意装作听不懂,老实纠缠不清。”墨雨杭的徒弟在一旁说道。
“对不起啊,我记不得你名字,介不介意正式介绍一下?”我看着他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
“我叫方光宇。”方光宇抓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你好!”我伸手和他握了握。
“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老摆着一副有钱人高高在上的阔模样,看了就让人讨厌。”方光宇裂开嘴笑着对我说。
“光宇,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墨雨杭出声喝止道。
“没关系,我本来就和他们不是同一国的人,要是和他们一国……。”我吐了吐舌头:“不闷死才怪!”
“你很能收买人心。”墨雨杭看着我说。
“是吗?假如是这样,我又怎么会得罪那两位大魔头?”想到白姬和林培竹我就头痛。
“其实这正是我欣赏你的地方。”墨雨杭说道:“你很真,恩怨、喜恶分明,不耍交际手腕,不是存心或无意地想利用人,也不是把自己看的很高,认为所有的人都不被看在眼里。有些人你可以很清楚知道,他们永远不会把你当成自己人,也永远不会让你成为他的敌人,这种人看起来很灵活,其实很孤单,只不过现代社会里,放眼望去大多数都是这几种人……。”
“所以你觉得很寂寞?”
“寂寞!很好的名词!我常常在想,能探测到别人的内心世界,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墨雨杭习惯性地仰起眉头。
“我觉得不错啊,能帮助别人应该是一件很好的事。”
“知识很少有人的内心世界是光明的,大多数的人都想尽办法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到最后连自己真正是谁都不知道?你要点醒他,他反而狠狠地反咬你一口,就算我不介意,真心想帮忙,也不知道要从何帮起?”
我想起飞机上那位自称是印第安大祭司的高杰,他也有过同样的感慨:“人性里善的一面是不是快要被洇没殆尽了?”
墨雨杭苦笑着说:“我目前没有能力看到这么远的世界,不过所有宗教都提到现在是末法时期,我相信一定有很深的涵义存在。”
“或许人必须尝到琐尾流离、湮辙鲋鱼之苦,才能体会出在整体轮回中所要跳出的桎梏吧!”
“我一直认为你很乐观,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么你会有这种感受?”墨雨杭带着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我住的地方到了,要不要进来坐坐?”我不想触动到某处刚开始结痂的伤口,苦涩地笑了笑,礼貌地邀请墨雨杭和方光宇。
“不了!你还有事要办。”墨雨杭说完,双眼看着我。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不介意。”
“光宇,你先回去。”
方光宇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声,转头回去。
略为思量,墨雨杭开口道:“你和杨瀚之间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是指哪方面?”
“今天早上的事情!”
“你看出来什么不对吗?一直到现在我还没搞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高兴终于有人愿意帮我将谜团抽丝剥茧开来。

“中午进到你房里时,我看到一位浑身带血、衣衫破烂,死前应该曾经遭遇很大的不幸,怀有很重怨气的女人站在你床头前面;另一个全身赤条,只戴了顶大日本皇军军帽,脸上除了垂涎着色相之外,满带着日本人惯有的那种残忍、冷酷、残暴神情的男人紧跟在杨瀚身后,我相信发生在你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这么单纯,应该和这件事有关。”
“我一直以为是在梦里……,其实那不是梦,是事实?”
“梦不会伤人,灵魂也无法伤人,只有人才有这种可能!”
“这一切是不是出自于我们本性……?”
“不!这不关系到本性的问题,你们和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可以连接上的点,否则他们无法找到你们。”
“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因为我们心底有可以让他们进入的盲点,所以他们才可以控制我们,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做出某些事情?假如我们心里什么都没有,也就不会有什么外在无形的力量会影响到我们?”我紧攒着眉,希望自己能从这团迷雾中走出来。
“可以这么说。”
“我该怎么办?”
“找出问题的答案?”
“什么答案?怎么找?”
“找出连接你们之间的那个‘点’,解决它!否则他们还会找上你们,我怕你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墨雨杭关心地看着我。
“我不明白,可不可以讲得清楚一些?”
“我并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全部,怎么讲清楚?”看到我一脸焦急的神情,墨雨杭想了想道:“你好好想想看,这件事情发生时,你是处于什么样的情境中?一定是某种念头引动到和你同频率感应的东西前来。”
“不会是我自己的因果?”
“这点我倒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你因果带下来的问题,而是后天意念引动带来的麻烦。”
“那就好!”到目前为止,天生不太怕什么东西的我,只要是碰到“因果”这两个字,就只有举起双手投降的份。
闭上眼睛,半晌,墨雨杭张开眼睛对我说道:“她希望你能帮她从痛苦的深渊中离开!”
“她?我怎么帮忙?”
“你得先治道她的问题在哪里?”
“你能不能再闭上眼睛帮我问问看她的问题在哪里?”
墨雨杭看着我苦笑道:“假如这么简单我就直接替你解决了,问题是非要你自己解决不可。”
“我的老天,假如我没办法解决,今天晚上……。”想到昨晚的一切,手臂上隐隐的痛再度提醒我——可怕!

“墨师父,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坐坐?”杨瀚走过来应付式的说道。
“进去不方面,我不想引动不该引动的东西。”墨雨杭看了我一眼,我理解地点点头。
“华小姐,我告辞了!”墨雨杭朝我和杨瀚点点头,转身离开。
进到房里,杨瀚一脸不高兴地说:“你的人缘还真好。”
“我的工作本来就是和他们接触,况且人家是好心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问题,有什么不对?”对于杨瀚这种态度我觉得是莫名其妙。
“有问题为什么不告诉我?”
“人家高兴告诉谁就告诉谁,要你管?”
“只要是你的事情我就得管。”杨瀚态度强硬地说。
“真好笑,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就凭你是我老婆!”
“拜托!当初说好我们的‘关系’只是方便行事,你不会忘了吧?”
“昨天以前是,现在你是我老婆,名正言顺的老婆。”杨瀚脸红脖子粗地抓着我受伤的手臂道。
“你弄痛了我。”我用力推开他:“不管是昨天以前或是现在,我从来没有认为是你老婆,我相信将来也不可能。”
“为什么?向来都是女生来追我,要是我愿意娶那个女孩子,她们不惜极而泣才怪,你为什么……?”
“你可以去找那些巴不得嫁给你的女孩子。”我轻蔑地想到:又是个徐子昂!
“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杨瀚这回小心地轻轻捉住我的手臂看着我道。
“我都说不会有……。”想到刚才墨雨杭的话,假如我和他之间是怎的有什么,那么未必不会有孩子?
看到我突然住口的表情,杨瀚胜利地搂住我道:“我刚才已经和爷爷说好了,等这两天第一关测验结束,我们就举行婚礼,总不能让孩子生出来没父亲……。”
杨瀚继续不停的不晓得在说什么,我的耳朵却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我得走了!”我突然想起李爷爷的字条,也不愿意在想这个纠缠不开的难题,不顾杨瀚多么惊愕,我冲门而出。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2-1

走到李爷爷的门前,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设法让紊乱的思路及奔腾的情绪冷静下来才按门铃。
一位身穿制服的美丽小姐打开门,李爷爷在房间里对后生晚辈我“迟到”的行为不满意地说:“怎么吃到这么久?”
我心里在想,根本就没讲好时间,哪来的迟到?不过还是抱歉地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发生一些事情给耽搁了。”
“先吃饭吧!”李爷爷领我进入他房间的饭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八道菜要及一大碗还冒着热气的鲜汤。
“你们先出去,待会我通知你们再来收碗碟。”李爷爷对这饭厅里五名美丽女侍说。
“冰箱里有冰镇的甜品及水果。”
“知道了!”
“我们先告退了!”五名漂亮的美女,风姿绰约,娉婷袅袅地走出去。
“和她们比起来我觉得我好像嫫母一样。”我色迷迷地看着五位美女的背影自嘲地说。
“是吗?”李爷爷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我们分别坐下来,“你要是像嫫母,会有这么多男人为你着迷?”
“……。”
“你的确称不上是美女,可是你有属于你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先吃饭!”李爷爷保持一贯命令式的说话方式。
我闷着头猛“吃饭”。
“刚才还是辩才无碍的女强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不会说话的小可怜了?”李爷爷笑着说:“我有这么严肃、这么可怕?”
“有那么一些,见到你我就不敢乱讲话。”我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会吗?”李爷爷哈哈大笑道:“那你是太不了解我了。”
“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一直很窝囊,每次看到你,我就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我终于抬起头来,露出我自认为无邪的笑容。
“你这娃儿很有意思。”
解开了僵局,李爷爷兴味遄飞地开始天南地北地讲述他过往许多的经验及趣事,尤其让我羡慕的是他走过大半个地球,看过数算不清的生命起伏,人生至此,真是了我遗憾了!
我听得是兴会淋漓,吃完饭赶紧拿出甜品及水果要李爷爷继续讲下去。
酒足饭饱,李爷爷排排肚皮,站起来走到书房,我连忙泡了一杯热茶送过去,“你真是个体贴的小娃儿,假如我年轻个五十岁……。”李爷爷眼神突然变得很温柔,很温暖,眼角甚至湿湿地。
“你让我回忆了太多的过往!”李爷爷摇摇头道。、
“没什么不好啊!”
“也许吧,但是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想起的比较好。”叹了口气:“还是谈你的事要紧。”
“我的事?”
“瀚瀚有没有跟你提过我?”
“没有!我们几乎没什么时间可以谈些不属于公事或过分私事的事,好烦!我都不想留下来了。”这里的一切虽然真的很有意思,不过对于必须整天应付白姬、林培竹,我真是觉得很烦很烦,再加上杨瀚过分的嚣张跋扈,自以为是的纠缠难解……。
“我是正宗武当张三丰第四十九代传人。”李爷爷充满自傲的说。
“真的?好棒!您是否也见过张三丰?”昨天才听到刘伯温传奇,今天是否能听到张三丰传奇?
“见过?你这娃儿脑筋不灵光啦?我那见得到张真人?喔!你一定是听了关于刘伯温的事,你的联想力可真丰富,差点就被你这娃儿给唬住了。”李爷爷呵呵地笑着,看了我一眼,突地脸色一沉:“我要和你谈正事,不可以再这么嘻嘻哈哈。”
我心想:嘻嘻哈哈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不过嘴上还是很顺从地应了一声:“是!”
“你这娃儿!唉!我这么大把年纪怎么还会栽在你的手里?难怪瀚瀚拿你一点辄也没有。”
“我怎么了?”
“你知道杨雅堂这几天内要替你和瀚瀚办婚事吧。”李爷爷道。
“你是不是另有心上人?”
“我也不知道?大概还没有吧?”我在想徐子平算不算是心上人?
李爷爷突然站起来,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坐回位子很正式地开口说道:“昨天晚上瀚瀚急急忙忙找我去救你时我完全不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这么复杂……。”

昨天晚上瀚瀚紧张万分地打电话给我要立刻赶过去时,我完全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进到房里,见到瀚瀚身上只穿了条短内裤,裤裆上还留有血渍,床上一大滩的血,你在床上昏死了过去,抢救完你,我非常震怒,从小我看着长大,斯文有礼的瀚瀚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他的行为,他自己拼命辩称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在睡梦中听到你惨叫,他一醒来就已经在你房里了,看到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吓得面无人色赶紧找我过去……。
“她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里?”
“是爷爷要我们假扮未婚夫妻好方便行事。”
“假扮就假扮,为什么搞成这样?”
“我没有!真的没有!”杨瀚坚称自己没有做什么!
我指了指他的裤子,并且问他生理上有什么感觉,他红着脸不说话,可是始终不承认他做过什么!之后你醒来了,也是再替他解释,我当时认为要不是你有所图,就是你怕会丢了这份差事。
“李爷爷,事实上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作梦,是不是杨瀚或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到现在我还没弄清楚?”
“梦是不会伤人的!”李爷爷说,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句话。
“可是梦也不可能改变一些既定的事实,对不对?”我轻抿着唇道。
“当然!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很清楚我并不是第一次……,为什么你却要一口咬定我是第一次呢?”
“那是为你好,假如瀚瀚知道你不是……,以他们的家规,我怕他会遗弃你。”
“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仁和瓜葛,哪来的遗弃?”我苦笑道。
“我说过,当时我完全不知道你们之间有这么奇怪的关系,只是直觉的认定瀚瀚欺负了你,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他都不可以这么粗鲁,最主要的是,不可以不承认自己的行为。”李爷爷激动地说。
“为什么我还会流这么多血?”
“从生理上来说,每个人都会有点不同,像你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只是我不明白怎么几乎一模一样的情景竟然让我碰到了两次……。”李爷爷像是又想起什么,眼中竟然充满泪水,缓了缓气:“其实瀚瀚是个好孩子,像他这样的家世背景,假如他要变坏,太容易了,多少女生主动送上门来……,哈!哈!哈!”
我不解李爷爷怎么说笑就大笑了起来?
“我想你不得不承认瀚瀚长得又高又帅,比起那些电影明星来,可一点也不差。”
我点点头承认这个事实,李爷爷高兴地接着说:“他那时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成天就有女孩子打他的主意,甚至于主动投怀送抱,虽然他不喜欢那种感觉,但是他又不是柳下惠,难免会有点‘正常反应’,结果,他想出一个妙计,你猜是怎么着?他竟然要我这个老头子陪他看XXX级的色情录影带,我们连看了七天七夜,到后来不要说他了,连我对这种玩意儿也都没什么兴趣,甚至很排斥。”
“想不到他还挺有趣的?”我也笑着说。
“他很好,不要说没什么架子,平常对人也都很客气,我常说他没什么脾气,将来准被老婆压得死死的。”李爷爷说。
“没架子?没脾气?我看未必!”我不以为然地说。
“他和一般纨绔子弟比起来实在好得太多了。”
“是吗?但是对我们这种市井小民来讲,他的架子、脾气可不小。”
“架子或许是后天环境使然,但是我不相信他的脾气不好,你想想看,他会为了不让那些女生影响他,又不会伤到她们去苦练七天七夜的忍功,你说他脾气不好,我实在难以相信。”
“或许吧!”
“其实你们很有缘,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发生这种事情?本来我是不太像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下午看到你另外一面,我和雅堂都觉得你有资格配得上瀚瀚,这也让我觉得自己当初的处理没有错,惟一让我不放心的是……。”李爷爷涵义深远地看了我一眼才开口道:“我担心你会伤害瀚瀚!”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我可以肯定你是瀚瀚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可是他绝对不是你惟一的男人,不管在生理或是心理上,对不对?”李爷爷直视着要我回答。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很痛苦也很惘然。
“怎么会不知道?”李爷爷不以为然地说。
“李爷爷……。”我纠着眉心,带着泪光,把不愿再想起的解降过程说了出来,也包括昨天晚上我的梦。
李爷爷一语不发地轻拍着我的背。
我忍不住把这段时间刻意隐忍、假装不再疼痛的伤口再度挖出来,让即将满溢崩溃的不堪回首,狂泻出来,这种沦肌浃髓、湫湫之苦,真是很伤人!
“就当成是渭树江云吧!”李爷爷等我发泄够了,柔声地对我说:“其实照你的命理来看,应该是正缘出现了,只是为什么他会这么做?”李爷爷仔细算了又算,还是不解地摇摇头。
“算了!”我露出一个身份勉强的笑容。
“这样更好,你可以放心和瀚瀚结婚,不必管他到底是不是真。”李爷爷一拍大腿说道。“李爷爷,你爱过吗?”我突然问道。
“你怎么这么问?我当然爱过。”
“她呢?”
“早不在了!”
“为什么不再找个伴?”
“怎么可能!唉!小娃儿,我和你不同,你还年轻,应该要勇敢的去爱,像我这把年纪有如风中残烛,还谈什么爱不爱?”
“感情有分年龄吗?假如有分,要怎么分呢?一千年前的和现在的有什么不同?”
“我真说不过你,本来是相当说客要你专心好好地待瀚瀚,现在我好像变成坏人,要逼着你去做什么事一样,不过,小娃儿,你要是不赶快定下来,后面的麻烦还多着,那位假如也是这方面的高手,应该也能算出来,跟在你后面的桃花,怕是会让你疲于应付。”
“为什么?”
“这是命定的结果,没什么为什么可说。”
“结了婚就可以避过吗?”
“理论上应该是可以。”李爷爷不是很确定地说。
“好吧!为了不要伤害到太多人,我会好好考虑考虑。”
“你没机会考虑了,因为你应了这个象,注定会怀孕,你总不希望孩子生下来没父亲吧?”
“原来这句话是你教杨瀚说的。”我支着下巴看着李爷爷:“不公平,你只想到帮他,都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我怎么会不公平,我这么说、这么建议不都是希望你们小俩口好。”
“我想想看啦!不过……。”我把墨雨杭说的话重复一遍。
听完我的述说,李爷爷脸色大变,抓起电话就拨,一接通:“你立刻过来我这里。”放下电话转头问我:“瀚瀚有没有把一道符给你?”
“树枝中间穿着的符?”
“对!在哪里?”李爷爷紧张地伸出手要我交给他。
“我把它给拆开来研究,后来摺不回原形,不小心被我撕破了……。”
不等我说完,李爷爷猛摇着头道:“真要命!你可知道那是五岳真形图,是道教符书中最高级的符,佩之能辟一切妖怪祸害,你竟然把它给拆了,看样子你小命能保住已经算是万幸了。”
门铃声响起!
我主动前去开门,一打开门,杨瀚瞪着大眼睛像是看到鬼一样说道:“你怎么在这里?我几乎翻遍了整个地方。”
“找我做什么?”
“怕你有什么意外!”
“你别伤害我就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我向你正式道歉好不好?别这样!”杨瀚说着想把我拥在怀里,我一溜烟就滑了开去:“李爷爷找你有事。”
“我给你的符呢?”李爷爷严肃地问道。
“昨天晚上洗澡时没留神掉到水里整个弄湿了……。”杨瀚道。
“所以你拿给我的那道符是掉在水里的?”我吃惊地说。
“是啊!”杨瀚还是一脸不知所以地说。
“你知不知道法会溶于水,符掉进水里哪还有用!”我顿足说道。
“难怪你们两人会发生这种情况,已经上了你们的身……。”眉头紧皱在一起:“那个女鬼是想让你重新经历她曾经受过的惨剧,并借瀚瀚之手让你感同身受,不过为什么会惹上另一个大魔头?事情为什么会搞得这么糟?”
“现在该怎么办?”杨瀚也紧张地追问。
“我只剩一道符了,瀚瀚你拿去用。”李爷爷由口袋内拿出那道树枝符,不!应该是五岳真形符。
“不可以!这里每间房子情况都不好,杨瀚拿走你的符,你怎么办?”我马上反对。
“小娃儿,符你不要,万一晚上这小子又被影响,你怎么办?”李爷爷笑眯眯地看着我。
“这不简单,我不回到那里住,搬过来住这里。”
“不可以!”杨瀚马上反对。
“你管我住哪里?要是不让我住这里,我还可以搬去别人家借宿。”我刁钻地说道。
“瀚瀚,你真要娶她当老婆?”李爷爷望着杨瀚说道。
“当然要!”杨瀚一脸不服输的看着我。
“我怕你管不了这个刁蛮的娃儿,到时你可别后悔!”
“李爷爷!我哪里刁蛮了?”我不依地对李爷爷说。
“呵!”李爷爷打了一个大哈欠:“那着符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一道。”李爷爷笑嘻嘻地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另一道。
杨瀚接过原来的那道符:“谢谢李爷爷!我们告辞了。”说完,拉着我的手半强迫地拉我回去。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3-1

一路上我嘟着嘴不说一句话,到了房里,我径自去洗澡间,洗了很久的泡泡澡才出来,一出洗澡间就看到杨瀚背对着我坐在床上像是在想什么?听到我出来的声音并没有转过头,只是很冷漠地说道:“你真得无法接受我?如果真是这样,我不勉强你,省得你恨我,孩子要不要也在你,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说完才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猛敲自己的额头:“你这要命的小妖精!”
我抓起一旁的外套套在我那件轻、薄、短、小的睡衣外面:“你没经得我同意,怎么可以随便进到我房里?”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杨瀚懊恼地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突然有些怀念起整天见面就斗嘴斗不完的徐子昂:“你有没有看过武侠小说?”
“当然有。”
“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就像是江湖里的市井小民和深宫大院里的王公贵族一样,格格不入。”
“怎么会?我的老天,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杨瀚惊讶地说。
“或许我们对彼此的了解都不够,给我点时间好不好,不要让我觉得有种被逼、被压迫的感觉。”我很真诚地对杨瀚说,也希望他真能接收到我的讯息。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爷爷同意让我们结婚……。”杨瀚还是一厢情愿的想着自己所认为的理所当然。
“唉!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嫁给你。”我无奈地看着他道:“我们可不可以暂时撇开‘婚事’,谈谈正事好不好?”
“我要怎么向爷爷交待?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一定会气炸了。”
“这还不简单,你就说你们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孙子,你也希望给我一个正正式式、盛大、热闹的婚礼,所以我们要多花些时间去准备,总不可以像这样匆匆忙忙,我连朋友都来不及通知嘛。”
“喔!我懂了!原来你闹了这么久的别扭是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唉呀,我怎么这么笨,没想到这一点。好!我去和爷爷说,不过我们总可以先订婚吧?”
我实在觉得我们之间思想差距的鸿沟,绝对不是天与地之间这么近,我没什么好气,也非常无可奈何的说:“还订什么婚?我们不是已经顶过婚了!”
杨瀚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说:“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怎么会呢!”我脸上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心底却在想:只要等事情办完,看我还理不理你!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3-2-(1)

“好了!现在可以谈点正事了吧?”
“当然可以。”
“我想先解决我们被他们控制的问题。”
“现在有了护身符,害怕他们做什么?”杨瀚摆明了根本不想再在这件事上伤脑筋。
“我总觉得那个女的需要帮助,而且我一直相信,帮助别人获利最大的一定会是自己。假如我真能知道那个女的为什么会找上我?相信我也能解决自己内心一些解不开来的结。”我思索的说。
“问题是我们怎么知道‘她’需要怎么样的帮忙?况且连她是谁我们都不清楚,谈什么帮忙?”
的确,“她”会是谁?浑身是血、日本军阀……,啊!我脑中快速闪过一些片段的记忆,我皱着眉问杨瀚:“记不记得你昨天说过,这里原来是反日游击队的大本营,后来被自己人出卖了,我记得你提到三个头目及他们的眷属……,她们是怎么死的?”
“大头目死的最惨……。”杨瀚开口道。
“不是男的,是女的。”我打断杨瀚的话,希望他别讲述太多血腥暴力的杀人手法。
“女的?基本上女人碰到日本那些没人性的军阀能有什么好下场?不外乎是轮奸、轮暴后,用最惨无人道的方式,让人在最痛苦的情况下死亡,你真的要听?”
“有没有比较特别的?”我已经脸色苍白,胃汁翻腾了。
“我记得二头目的小姨子好像是比较特别,她当时还是小姑独处,未经人道……,啊!该不会是她?”杨瀚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然后呢?”
“她被当时的佐藤大佐看上,惨经蹂躏后,佐藤不知道是食髓知味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在事后把她收下来成为他的人,大约一个月之后,她趁着大佐对她放松戒备,私藏了一把刀把办完事后,熟熟睡去的大佐给杀了。”杨瀚看了看我脸色不佳的反应道:“杀了日本人而且还是大佐,下场一定很惨,我想不需要我再说了吧!”
我感激地点点头:“她是死在这里?”
“对!她们把她拉回到这里……处死了!”杨瀚小心的用词说道。
“我想可能就是他们了,可是为什么会找上我们?她想要我们帮她什么忙?该不会是她死了那个大佐还是不放过她?可是我们能做什么?”我知道因为我潜意识里隐藏着某种不甘愿,就像她一样,所以她才会把我带回两种情境中的混合结果,我相信这就是她为什么会找上我的“点”,但是杨瀚呢?
“你猜那个大佐为什么会把她留下来?
“对当时的日本人来说,中国女人根本连玩物都称不上,除非是有感情,喜欢她,不然没理由把她留下来。”杨瀚思量的解释道。
“你呢?你对我的‘看法’呢?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前,或许应该说这么短时间的相处,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杨瀚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刚开始我当然是认为你就像一般女人一样,无非是想从这里得到什么利益,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你有种说不出来吸引人的力量,我相信从餐厅回到这里时,我已经开始喜欢你,这种感觉很奇怪,说不上来,有时会觉得你是那么需要保护,有时又觉得你像是可以掏心置腹的好朋友,所以后来我说喜欢你并不纯粹是因为发生过某件事……。”
“我想我揭开谜底了!可是要怎么样把结果让‘他们’知道?”我侧着头想了想,快速的抓过衣服往身上套。“你又要去哪里?”杨瀚紧张的问。
“跟我来就对了!”
“可是我还有事……。”杨瀚说道。
我没有听完杨瀚说什么,只想尽快把事情解决。

我直接冲到墨雨杭住的地方,按了门铃,看到方光宇睡眼惺忪的来开门。
“对不起,这么晚来打扰你们,不过我想我找到答案了,只是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才能把消息传给他们?”我抱歉的对方光宇说道。
“进来坐,就你一个人?”墨雨杭走过来打发方光宇继续去睡觉,并且侧个身让我进去。
“那个家伙呢?”我转头看看才发现杨瀚竟然没跟过来:“不管他了!”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3-2-(2)

一进到墨雨杭的房间里,顿时有种很轻松的感觉:“这里不是胆战心惊局吗?怎么感觉上那么轻松自在?”
“本来是,不过我已经把那些纸人以及蝎子、蜈蚣、虎头蜂、蜘蛛、毒蛇、壁虎、姬陵及猴灵都收掉了,现在这里是以我开的五方保障来护术,当然不会让你胆战心惊了。”墨雨杭笑着说。
“我......。”我急着想找出答案。
墨雨杭却制止我讲下去,让我跟着他走到一间布置得极其雅致的书房里,关上门才开口道:“这间房除了这里,全部都在全程监控中。”
“什么?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不满地说。
“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明文讲好的,每个房间里都有监视装置,就是要看我们怎么去破这个局?是否有别派的人帮忙?在每个房间里会有一处不被监视的地方,让我们可以发挥自己所长,不必担心被他们偷师学去。我觉得这样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只要心地光明磊落,不怕他们监控。”
“这么说来,你们洗澡、如厕也包括在被监视的范围内?”我瞪大眼睛无法想象要是有人在“监视”我洗澡……,这会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浴室、厕所本身在风水里就会起到很大的影响力,所以这两处地方一定会在监视的范围之内,不过真要洗澡或上厕所前可以通知他们,他们会暂时关闭这两处地方的监视器。”墨雨杭摊摊手笑笑道“现在可以说了。”
我心里直嘀咕着:不知道杨瀚房里是不是也有监视器?他是不是可以在休闲房里“一览无遗”?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在想什么?”墨雨杭不解地看着我问道。
“没什么!”说完,想到他“应该”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自己不好意思地接着说:“我在想有关洗澡被监视的问题!”
“这很重要吗?”墨雨杭像是还是不甚了解为什么我那么在乎这件事?假如他知道我很喜欢洗澡,甚至可以在浴缸里作起春秋大梦的话,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洗澡与监视的问题了!
摇摇头,还是先把主要问题解决再想次要问题吧!
“我认为‘他们’两位都想要传达什么,女的是心有不甘,不愿意就这样被毁了一生,甚至被杀;男的则是一直想让女的知道,其实他对她是真心的,我想这是我找到的答案,可是要怎么样让他们接收到?”
“闭上眼睛,让自己集中精神,把详细的情况,转成清楚的意念波发出去,我相信他们能接收到。”墨雨杭仔细教我怎么做。
我依言尽量集中心神,不断地将这个讯息转换出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眼前出现一男一女,他们手牵手,鞠躬微笑后朝我挥挥手相携离去……。
“他们已经走了。”墨雨杭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张开眼,感觉到非常的疲惫。
“你先天缘很好,有没有想过要修行?”墨雨杭看着我道。
我乏力地笑了笑:“至少现在还没有想通。”用力摇摇头:“好累!”
“会这样的,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点点头,短短这条路上,我至少打了十个哈欠,终于回到住的地方,我的眼皮沉重得几乎长不开来,含含糊糊地说声:谢谢!打开门,巴不得能立刻倒到床上享受睡眠的乐趣。
“你跑到哪去了?”杨瀚生气的声音把我的瞌睡虫吓了一大跳,我早忘了这间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去解决问题,你那么凶干什么?”
“解决问题要挑这种时间?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想?”杨瀚还是充满怒气地吼着道。
“我好累,像是跑完二十圈的马拉松一样,有事情明天再说吧!”我懒得理会杨瀚没道理的争执,回到卧房,半闭着眼睛脱掉外套,倒到床上就睡。
“为什么这么累?”杨瀚还是不死心地追问。
“我看过书上说,做这种事情都会很累的……。”我口齿不清地说:“拜托!有事情明天再说好不好?我真的好累!”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4-1-(1)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酣畅了,坐起身来伸了一个大懒腰。
“睡醒了?”
我被吓了一大跳,有点发火地说:“你怎么不声不响就闯进我的房间,还坐在这里?”杨瀚靠着床头半躺地坐在我身旁的大床上。
“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事?”杨瀚声音干涩的问。
我又气又好笑又有点心动:“我昨晚只是试图去把‘他们’的问题解决,我用了好多好多脑力,当然会很累。”
“下次话讲清楚些好不好?”杨瀚一脸很无辜的表情说道。
“是你自己太多心了。”看到他红丝满布的双眼,我有些心软,也有些歉意。
“我总觉得抓不到你,你让我觉得很不安全!”杨瀚像是受到很大的委屈似的说道。
“会吗?”我心不在焉地想:你根本就未曾抓到过我,又何来安不安全?看了看钟:“我的天,已经两点了!”我冲入浴室,快速梳洗完毕,和杨瀚简单吃了些东西,准在三点正到达会议厅。

一进会议厅就发现厅里耀眼的两片红,一直以来都以白色装扮为主的白姬及王灵素,两人今天竟然都换上一身鲜红的打扮,让人看得眼睛有种刺目之感。
“我们今天就请台湾玄空派老前辈冷齐峰冷老前辈开始。”杨瀚看了看到齐的众人开口说道。
“六朝封相这个局是由六仪击刑转变而来,但是现在这个房间里六甲与地支巧妙的都避开了相刑自刑的局,所以这个房间反倒成了六朝封相。”冷齐峰口沫横飞的说道。
“您老运气真是好,连六仪击刑也能变成六朝封相。”涂着艳红口红的白姬说道。
冷齐峰得意地笑道。
“冷师父,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李爷爷说道:“这个局虽然是巧妙地避开了相刑自刑的相刑,但是却又在外五行上,以符法力量改变原来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变,形成的正是六仪击刑局。”
冷齐峰的脸色大变,懊恼地说:“对于符法我是一窍不通,你这么说我不能说是对或是错,但是因为我不能说你所说的是错,我只能自认技输一筹。”冷齐峰说完,向李爷爷拱拱手,当场带着弟子杨玉梅准备离去。
“冷老前辈!”我脱口而出地叫道:“谢谢您!”从我来到这里,冷老前辈一直若有似无地在帮我,这份感激之情,我是铭诸肺腑,只是没有机会表达出来。
冷齐峰慈祥地对我笑了笑:“我和你有缘,将来有空记得来找我!”
“我会的!”
白姬还是不忘本色地嘲讽带刺地冷笑着。

“接下来是武当派的赭荀惠师父所处之高枕无忧局。”杨瀚道。
“我应该算是幸运的……。”赭荀惠开口道。
“要是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人就注定要倒霉了。”白姬故意唉声叹气地说。
“我的幸运是因为这个局很容易解,容易的原因是这个局曾经记载在清朝纪晓岚纪大学士的《阅微草堂笔记》中。他的伯祖、从伯、从兄一门三代都患有怪疾,就是终夜不能闭目入眠,只能在日间小憩片刻,因此都过度疲累而死。到其从兄之子仍受此疾之困扰,但是医药罔效,直到有一天,因祖屋破旧进行翻修,工匠才指出在大厅的楼角可能有东西藏在内,当工匠用利器将楼角打破,果然发现里面藏有尘封甚厚的古老灯架一座,因此灯架之作用,使到历代的主人夜间犹如灯烛照眼般,终夜难眠。”赭荀惠看了在座众人一眼,指示其弟子袁岑华将一只古意盎然的锦盒拿到杨瀚面前。
杨瀚打开来一看,只见锦盒内端端正正放着一只带有铜锈的古铜灯架。
“假如这只灯架从来没有使用过,这夜夜难眠局的威力就会小许多,你们所埋放的这只灯架至少是明清以前的古物,不知道被用了多久?所以它的威效特别大。”赭荀惠进一步地解释。
“再大的威力也比不过你赭武当的一双神眼。” 兽形派的唐平阳示好地说道。
杨瀚将锦盒转交给李爷爷,李爷爷看了看那座灯架,满意地说:“恭喜你!赭师父!”
一位穿着低胸紧身晚礼服的西方金发美女,将那封沉甸甸的金色信封亲手交到赭荀惠手中,在未征得赭荀惠同意下,突然在他颊上留下香艳红唇印一只。
“看来越到后面越精彩,是不是还可以留下美女春宵一度呢?”林培竹垂涎地说道。
“没问题,只要你通得过这一关,这里的美女随你挑。”杨瀚意气风发地说。
“杨少爷,话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没得反悔喔!”林培竹胸有成竹、不怀好意地斜睨着杨瀚说道。
“当然!”杨瀚微仰起眉峰地答应,我却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妥?但是也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4-1-(2)

当天的会议只进行了这两部分就打住,晚餐我还是不请自“赖”在李爷爷房里与他共渡,顺便再多听些他的见闻,十一点半不到,硬被李爷爷半强迫地赶回房。
打开门,看到杨瀚寒着一张脸,坐在客厅里“翻”杂志。
“还没有休息?”我有点做贼心虚地打招呼。
“累不累?”杨瀚放下手中的杂志,看着我,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偏偏却是轻描淡写地问上这么一句话。
“还好!”我松了一口气,笑着对杨瀚说道,边说边准备往卧房里“钻”……,打开卧房的门,不禁整个人楞在当场,馨香盈怀的香水百合花拾衬着各种颜色、各种各样的玫瑰花堆满了整个房间,一袭真丝淡粉色曳地睡衣摆放在床上……。
“喜欢吗?”杨瀚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双手轻轻地环绕在我的腰上,在我耳畔低语般地问道。
“我……。”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地想挣开杨瀚的手。
“香水百合花是你最喜欢的,玫瑰花代表爱情……。”杨瀚亲吻着我的脸颊微声诉说着。
我努力挣脱他的怀抱,看着满室花朵,不知道该对杨瀚说什么才好?脑筋里有短暂的空白,不晓得该说我很受感动?还是我很害怕?或者该说这实在太荒谬了?
如果说完全没有感情上的悸动,绝对是骗人的,但是我真的很害怕,怕这份单行道又说不清的感情继续这样理不清的发展下去,怕才从一次受伤害的情感漩涡中走出来,又再一次跌进去;荒谬在于这个相识不到几天的人,好像、似乎、看样子,大概摆明了要和我厮守终生,可是我却根本、完全、确定、确切知道目前自己一点这种心意也没有!
杨瀚再一次在我身后,将我拥入他怀里……。
再次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看着他,我很认真、很仔细、很小心地对他说:“我很喜欢这些花,可是……。”
不待我说完,杨瀚竟然低下头来吻我。
像是触电般,我十分惊惶地把他推开:“不要!”
“为什么?”杨瀚不解地看着我。
“我还没准备好!”怕说了重话会伤到他,我含糊地看着地上说道。
“我们本来就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杨瀚嘴角带着浓浓地笑意看着我,细语呢喃的说着。
向来牙尖嘴利的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望着杨瀚线条细腻的脸庞、高挺的鼻子、充满柔情的眼眸,他的确很迷人,我想我是有些晕了……摇摇头,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却是徐子平带笑的后脸,“他”的吻,我不再排斥,甚至于带点儿激情地回应着……。
一双手轻按我的大腿,老实不客气地往上一路摸来……,潜意识里某种痛苦的印象悄悄地正在滋长,蹙起眉,张开眼睛,我的老天!怎么回事刘文邈?千万不要!这个痛彻心扉的记忆别再一次伤害我了吧!我用力要推开“他”,可是“他”带点粗鲁地抓住我的手……。
“不要!……。”
“我爱你!”杨瀚的耳边私语却像是催命鬼符般……。
我的气开始越吸越浅,曾经有过的经验,加深了我的恐惧(故事记载于因果的故事之《灵界讯息》一书中),越是惊慌,能吸进肺里的气就越少,肺也加速地在膨胀,我用尽一切力气推开杨瀚,猛坐起来,由狂力喘气到用力捶着自己的心肺……。

“放轻松!慢慢来!慢慢呼吸!”李爷爷的声音让我有种安稳的感觉,可是我的肺已经快要炸掉了,要是再吸不进气,我……。
突然一口气吸了进去,心肺里的气也泄了出来,我软软地向后倒。
“扶住她,等我把针拔出来!”李爷爷边说边把我推向坐在前方的杨瀚怀里。
“怎么会这样?”我听到杨瀚充满惊虑不解地问道,同时感觉到背部一阵轻微的疼痛。
“好了!让她躺下来!”李爷爷说道。
我想是由生到死、由死转一圈回来般,眼泪忍不住簌簌地滴下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是我太粗鲁了吗?还是我弄痛你了?还是……?”
我转过身,避开杨瀚不知所措的神情,想强忍住泪水,却忍不住锥心的抽搐,尤其是那段不愿想起的情景,让我头痛、心痛、整个人都沉浸在痛苦中……。
“别想这么多了!把药吃下去,睡一下!”李爷爷递过一颗药及一杯水。
吞下药,没多久,就开始觉得意识有点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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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很干,干得受不了,可是我的双眼却沉重得张不开,十分勉强的撑开眼睛,却发现满个房间都在打转,好不容易才能让旋转的房子‘定’住,深吸了好多口气,才费尽力气让自己可以坐起来,不过头还是晕得像在船上,我摸索着找到床上的睡衣,随便套在身上,慢慢摸着墙、打开门想到厨房里找水喝。

浑浑噩噩地将水灌进干得要裂掉、发疼的喉咙里,人也清醒一点点,只剩下昏眩、不真实的感觉依然存在,摸着墙走出厨房,想尽快回到床上躺下来,却被休闲房里不时传出的杂   、低沉、朦胧的声音给吸引住了,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头昏、听力有问题?声音听来都像是隔了一层什么似地不真切,这种不真切反而引起潜在强烈的好奇心,我慢吞吞地朝休闲房摸去,声音越来越真实,应该像是许多男男女女在打情骂俏?我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想办法把思想、记忆重组一下,这里是哪里?我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我会像是大病一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

从休闲房半掩的门里看进去,除了杨瀚外,还有四位艳丽出奇、衣着性感、装扮合宜的女人及二位看来像是石膏模特儿的完美男人坐在一起。四个女人当中,一位肌肤白腴得出奇,看来冷若冰霜,穿着一身剪裁得再合身也没有的无袖黑色丝绸旗袍,心口到胸部的重要位置上,是一只由黑色蕾丝镂空而成,栩栩如生的蝴蝶,若有似无、若隐若现地恰巧位于两团高峰上,随着峰波的颤抖,有如蝴蝶的双翅诱人地摆动着,直让人想将“她”抓住,她斜靠在杨瀚身上,白得出奇的手臂柔若无骨地“缠”在他的颈部……,斜靠在杨瀚另一侧胸前的女人,一头波浪似的长发及腰,肤色古铜得发亮,上身只以仅能遮住重要两点的红色花布在胸前打了个结,下身穿着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同色短裤,一双无懈可击的美腿,以十分奇特的方式勾在杨瀚下腰部分,她不时地笑得浑身花枝怒颤……另两名袅娜娉婷、媟慢嬛寰佞、各具特色的美女,姿态撩人地和另两名男人半坐半躺地环绕成一圈,嬉笑着打情骂俏……。

“华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声音自我身后响起,我慢慢转过头,看到一位似曾相识的年轻男士惊讶万分地看着我说道。
我皱着眉,想要从记忆中找出这个人的纪录,知识已经放缓了的思路根本转不出任何资料。
“怎么起来了?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杨瀚拿着他的晨袍替我披在身上关心地问道。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们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在这里?你们在做什么……?”我尖声恐惧的叫道。因为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记不起来,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竟然自心底油然升起一种不能掌握、不知所云的害怕感;本来我不怕陌生,因为每一个新闻的最初都是由陌生中建造起来,但是现在我很怕,这一切像是真、又像是梦……,梦伤害过我,眼前这一切不该有的陌生当中,暗藏着的会是什么?
我忍不住蒙着自己的脸哭得像孩子一样,只是眼睛一闭上,就像是坐在脱了轨的旋转木马上,满天的小星星不停地转啊转的……!

再次张开眼睛,印象中那种晕眩、迷惘,尤其可怕的是不能自主的感觉完全消失了,我动了动自己的手和脚,很好!手和脚又完全属于我,我自床上一跃而起(不必再努力挣扎才能爬起来的感受真好),看了墙上的钟,才七点十分,可是我现在精力充沛,心情开朗,连满室的花朵都像是在对我微微笑着打招呼!
快速地梳洗打扮完毕,打开门,下意识捏手捏脚地走到休闲房,从半掩着的门里望进去,只看到杨瀚一个人平躺地沉睡在大沙发床上,难道昨晚所见到的景物只是一场梦?我不甘心地溜进休闲房,把脸凑到荧幕前的圆形玻璃桌上,很高兴终于让我找到许多还未被完全毁尸灭迹的杯印……。
杨瀚“应该”是被我不小心碰撞到桌脚发出的轰然巨响给吵醒了,我看到他张着迷迷濛濛的眼睛,还未清醒过来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找被你藏起来的女人!”我不提自己私闯民宅的过错,恶人先告状地说。说完,赶紧溜出来,千万别被人误会了!

走到房里,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把面包放进烤箱,咖啡粉倒进咖啡壶里,打开冰箱,从里面找出蛋,放进锅里煎我惟一会做的蛋——Sunny side up!
“好香!”杨瀚穿着睡意走进厨房,看我有点手忙脚乱的姿态,忍不住问道:“要不要找人来帮忙?”
“对我是不用了!不过我怕你会‘吃’不下!你是可以找人来帮你做早餐,我不反对!”看了他一眼:“所以不必做你的份啰?”
“当然要!”杨瀚竟然抢过我手上盘子里的蛋,把还在晃动的融心蛋黄一口给吸进嘴里。
我笑着转过身再把两个新的蛋放进锅里……。
“今天心情很好?”杨瀚小心地问道。
“本来我每天的心情都很好,只有到这里才会成天被人找碴!”
“心情好是因为花、睡衣还是……?”
“女人!”我抢着回答。
“女人?!”
“看到你找了这么多女人陪你,所以心情好!”
“你……。”
“你该不会告诉我那是做梦吧!”我小心地把蛋装起来,放到餐桌上,看到杨瀚还捧着碟子,傻乎乎地跟着:“你可以把盘子放在桌上,别捧在手上啊!”
“捧在手上都怕不小心会摔倒,还敢放在桌上吗?”
“是吗?我以为……。”
“我以为你心情好是因为接受了我!我和李爷爷谈过,你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因为我造成的不愉快印象还在……。我会很小心,在你还没有完全‘复原’之前,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举动’,可是我希望你一定要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杨瀚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好听甚至于有点让人满身起鸡皮疙瘩的话。
“你是哪根筋不对了?”我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我印象中的杨瀚:“该不会是经过昨晚那些美女们的调教……。”
“你完全误会了!找她们来是希望能获得多一些‘经验’,我希望下一次不会让你再有这种吓死人的反应出现。”杨瀚竟然理直气壮地说。
“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多找几个男的来学些‘经验’,下次就不会让自己吓得半死!”我调侃地说。
“怎么可以!”杨瀚皱起眉头说道。
“怎么不可以?”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答。
“我只是想设法多了解女孩子的感觉,或是我该怎么做会比较好……?”
“结果呢?”我兴复不浅地问道。
“她们真的给了我很多宝贵的意见……。”杨瀚竟然一脸认真地说:“不过有时候是真的很难掌握!”
“喔!这其实也不是很难,要学掌握,就应该要身体力行,临阵也得磨枪,光说不练是没有用的,最好是请她们帮忙实地演练几遍,这样子就会很容易掌握了!”
杨瀚一语未发,只是脸色十分、非常、极为、很难看的望着我。
“别发火啊!我是真的觉得她们每一位不论在长相、身材、妩媚程度上都比我要强得多,而且只要你愿意,我相信她们一定会很高兴‘跟’着你。”我想到那双游走在杨瀚颈部的手及腰部的腿,实话实说。
“你呢?不愿意?”
我夸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摆摆手说道:“我以为我已经讲得够清楚了:我们不适合!”
“真的!为什么昨天晚上你看到我们在一起会气哭了?”杨瀚挑起眉头问道。
“气哭?别开玩笑了!那是因为我分不清真和幻,你知道一个人不能自主的那种感觉好可怕!”想到那种头重脚轻,整个人昏沉沉的经验,我还是不得不有点心有余悸!
杨瀚看着我不说话。
“我们可以当好朋友嘛!”
“我不会随便亲吻任何一个女人,更不可能只是好朋友!”杨瀚寒着脸问道:“你会轻易让一个异性的‘好朋友’吻你?”
“这是误会!”第一次觉得杨瀚咄咄逼人的问话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怎么样的误会?”杨瀚紧紧“逼”问。
“譬如我不会让两个男人勾搭、斜靠在我身上,还把手放在我脖子上、脚勾在我腰上,更不用说是连朋友都还算不上的时候!”我也不客气地看着杨瀚接着说道:“认识你这么久,我连你的手都没有主动牵过,不是吗?”
“为什么让我吻你?我不相信你对我根本没有感情!”杨瀚直视着像是要把我吃进肚子里一样。
“咖啡冷了!”我胡乱喝了两口忘了放糖的咖啡,冲回浴室里,不知所为何来的掉下眼泪,杨瀚啊杨瀚,要我怎么说呢?难道要我直接了当的告诉你,我以为吻我的那个人是徐子平?

不知道在浴室里呆了多久?出来时,看到杨瀚低着眉坐在床上。
“你是不是有男朋友?”
“没有!”
“真的?”
“假如你不相信,为什么要问我?”
“我只是觉得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是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不过,不是瞒着你,是根本没必要让你知道!”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望着杨瀚,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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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会议同样在下午三点准时开始,杨老先生带着氧气罩来参加了这次会议。
“今天我们就由玄女派的白姬白掌门开始来解这个玉女守门局。”杨瀚主持道。
“玉女指‘丁’,‘丁’逢天乙直使之门,名为玉女守门。在烟波钓叟歌句解中云:又有三奇游六仪,号为玉女守门扉。”今天的白姬综合了前两天的一白一红,转以极其清俗的嫩粉红为整体之装扮色调,看起来是颇为娇羞,但又觉得与她年龄无法搭配,白姬开启粉红色的红唇,娓娓道来这玉女守门局之出处。
“这个局很吻合我们玄女派,由我们来游走这玉女守门正是最佳的写照。”王灵素也插口道。
“问题是这玉女守门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不解地问道。
“你这是故意考我啊!”白姬瞪着我道。
“我怎么敢考玄女派掌门人?只是在下知少识浅,不懂这个局到底有何妙处?”我不客气地继续追问。
“这个局对女子大吉,尤其是未婚的女子,在这种风水局的布置之下,一定能很快的红鸾星动,找到如意郎君嫁。”白姬随口说道。
“是这样的吗?”李爷爷皱起眉头接着说:“我看你是根本没有弄清楚这个局这样布置的意义,我很怀疑,这个局真是你看出来的?”
“当然是我自己,你们的监控这么严,每个人又都是自扫门前雪,有谁会愿意告诉我答案?”白姬温软地抗议道。
“这个局确实是玉女守门。”李爷爷道。
“喔!您老是故意用话来套我啊,还好我是真材实料,否则不是落入您的圈套中了?”白姬高兴地眉开眼笑地媚声说道。
“但是这个局应在你身上,却变成了桃花落地。”李爷爷冷静地看着白姬道。
白姬一听,马上变了脸色:“李老,我是尊敬您德高年劭,您可不能信口雌黄,好歹也得给我个合理的交待。”
“当然,你所选的风水局原本是属于玉女守门之极局,但是你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一命、二运、三风水,再好的风水也必须配合人,才能产生效果,在这个局中,你所扮演的角色,正好应了这个局的转变。”看了看众人:“所谓的桃花煞又称桃花星,都是红艳煞,此煞,女命最忌之。”李爷爷说完,再次看了看王灵素及白姬,只见两人白着脸,如水流转的桃花双眼正在努力转动着,企图找出什么可以反驳之处。
“除了从你们的八字推断二位之桃花问题外,就相术而言,两位都带有鬼掩天罗之相。”李爷爷看着白姬及王灵素说道。
“鬼掩天罗?”我皱起眉轻声地看着杨瀚问道。
密宗的林培竹冷冷一笑,卖弄地说道:“鬼掩天罗指的是人的神态!一个人言笑轻浮失节,就是鬼掩天罗。”
“白掌门的命理注定以及相貌生成,皆指向桃花煞的定数,再配上王灵素的命理格局,再加上恰巧唐平阳唐掌门在白虎位上放置助长桃花的风水猫,使得这处玉女守门变为桃花落地,这也是两位越来越不知进退节制,越来越口无遮拦的行为原因,所以白掌门非但没有破解这桃花落地局,反而深受这个格局的影响,所以这关玄女派当然是无法过关。”
白姬及王灵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不愿就此罢手,看来像是正在努力想找出什么理由可以留下来。
“我们来这里也……。”白姬开口道。
“你们想留下来不必找任何借口,我们欢迎大家留下来,但是希望不要再无端惹出是非来。”杨瀚习惯性的挑起眉头道。

“接下来是由中国三元派白凌波白师傅破解这处九宫飞星局。”
“所谓九宫是指九个方位,以八卦之宫,即离、艮、兑、干、巽、震、坤、坎,加上中央,合成九宫。我所选择之九宫飞星局,其实是将九宫隐藏于九星之内,产生九星循环,又称为飞星、飞宫、飞天,所以这个局可以称为九星飞宫。”白凌波解释道。
李爷爷点点头。
“这个局你要怎么破?”杨老爷暗哑的声音突然插进来问道。
“如果是九星飞星乃大吉之局,也就是所有一切内外五行皆能按照九星属性排列。但是这里的九宫飞星局却暗藏有内丹术中头脑中的九个部位,隐含了人体的肾、小肠、肝、胆、脾、大肠、肺、膀胱、心等九宫。只可惜在这几个部位上全部以相克的形制来搭配,譬如肾主水,土克水,此局中,主肾水之丹元宫被布置成一处室内小花园,并且全部以厚土覆盖之;再如心主火,在心火之绛宵宫被布置成一小型喷泉,以流动不断之水将心火给浇熄。这种方式的运用,使得这个局转变而成所谓的九星反吟。”白凌波仔细地解释这个格局的各种原委。
“很好,但是你打算怎么去破解这个局呢?”李爷爷问道。
“将该拆的地方彻底拆除,转以原来适合的相补或相生五行医应之!”白领伯说完看着李爷爷道:“你们应该已经从监控中看到我整个格局上的变动,对不对?至于这种改变如何?反倒应该请教李前辈了。”白凌波道。
李爷爷看了看录影的纪录,点点头道:“恭喜!”
我虽然是听得头昏脑胀,但是对于白凌波涉猎极广的知识倒也是打心底佩服不已!
依旧是位美女将金质信封拿进来,不同的是这位美女是位典型的东方美女,纤腰弱质,古典婉约,柳眉凤眼,我差点以为那是从国画中走出来的古代美人!
白凌波微笑地接下金质信封,弟子赖颖川盯着这位美女简直看昏了头,连嘴巴不自主地张开,口水都滴了下来还不自知。
对于自己弟子的失态,白凌波很生气地叫道:“颖川!”
赖颖川像是才从梦中惊醒,窘得边擦拭口水,边红着脸低下头。
“我记得杨少爷有答应过,只要能够过得了关,这里的美女随我们挑,是吗?”林培竹再次提起这件事。
“没错!”
“我是否能替这位赖小朋友请命,将这位美得像是画中的美女送上?”林培竹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但是脸上露出的却绝对是一付好心肠的模样。
“没问题,我就让金燕今天晚上陪你。”杨瀚说完,随即当着大家的面,按下桌上一个通话钮,简单地交待了两句,抬起头来对赖颖川道:“今晚八时,金燕将会准时到达。”

会议一结束,回到房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浸泡在李爷爷特别配制,具有消炎美容效果的深绿色、带有青草香味的热水里……。
“不怕着凉了?”被杨瀚摇醒,才发觉自己竟然在水中沉沉地睡着,而水早已经变得冰凉。
“你怎么老是未经许可就擅闯民宅!”我心想,还好因为怕有监视器,所以特意用毛巾把自己裹起来才躺在水里。
“这是我住的地方,怎么说是擅闯民宅?”杨瀚辩称。
“那么说是我走错地方、住错房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早上你不是才答应过不会有任何举动?怎么现在就反悔了?”我有点无可奈何地看着杨瀚道。
“我没怎么样啊!”杨瀚竟然死皮赖脸地说。
“喂!真的很冷。”我打了个哆嗦:“可不可以麻烦你‘先’出去一下,顺便把门关好。”我很无奈地对着“蹲”在浴缸旁的杨瀚道。
“可不可以留在这里?”杨瀚用手轻轻拨弄着绿水。
“你别乱来啊!”我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制止他继续的动作。
“你的手好冰。”杨瀚被我那好冷的小手吓了一跳,叹了一口气:“赶快起来!”说完不情愿地站起来出了浴室,并且记得帮我把门关好。

换好衣服出来,趁着杨瀚打电话的空档,又溜了出去,这次我没去找李爷爷,当成不速之客去敲墨雨杭的门,进去后又让方广宇通知仇韶非带着他的弟子曹国忠一道前来墨雨杭住的地方。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5-2

仇韶非和曹国忠很快就来了,略微寒暄几句,我就进入“主题”。
“一直想找你们挖挖宝,总是没有机会!”我们在墨雨杭不被监视的书房里坐定,终于有机会发挥一下自己的职业专长。
“你懂得已经够多了,还有什么宝可以让你挖?”仇韶非谦虚地说。
“就算你还有什么不懂,也‘应该’有许多人会很乐意帮你解决!”曹国忠一语双关地说。
对于曹国忠有意的隐语,我当成听不懂地笑了笑,直截了当问道:“风水到底有没有用?”
“怎么会这么问?假如风水没有用,我们在做什么?”仇韶非皱起眉头反问道。
“我不是有意冒犯各位,而是事实上风水如果有用,现在应该还是秦始皇一统天下的时代或失业和那拉氏呼风唤雨的年代,不是吗?”
“你知道一般上风水是有年限的,所谓十年风水轮流转!”仇韶非道。
“这点我懂,问题是一位高明的风水大师应该能够算出福地年限有多久?在年限到之前要让人起出骨头,找块好的灵地重新埋葬,对不对?”
“基本上是对!但是问题往往出在当要重葬时,是不是能及时找到合适的风水地改葬?许多王朝之所以会灭亡,这可算是十分重要的因素之一!”仇韶非皱着眉头道。
“没错!这是以前每个王朝都有类似钦天监的大官,他们是由全国评选出来最上乘的人才,并且专门负责这方面的‘工作’,不论在知识、能力或是先天、后天的资质上,绝对都是上上之选,为什么这些人却不能改变一个小小的风水力量?而且我总觉得有一点很有趣,每位皇帝发迹时,都会在一连串的巧合下,得到风水庇荫成就帝业,像是朱元璋和陈友谅之间的风水传说;乾隆与陈家之间的风水传说……等等,可是当皇朝要灭亡时,似乎也是在一连串的巧合下,造成这个皇朝的灭亡与下个皇朝的兴起,对吗?”
仇韶非将眉皱得更紧,曹国忠一脸不解之色的望着仇韶非,方光宇则搔头抓脸,一会儿看着墨雨杭,一会儿看着我,像是有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问题?”我替方光宇开口说道。
“有点小问题,不过我怕问出来会被大家笑!”方光宇习惯性地搔搔头,不好意思小声地说道。
“怎么会?”我笑道。
“真的?”方光宇拿眼角余光瞄了瞄墨雨杭。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出来!”墨雨杭说道。
“那我问啰!”有墨雨杭的允许,方光宇裂开嘴笑着问道:“朱元璋和陈友谅;乾隆和陈家的风水传说到底是什么?”
“这你也要问!”墨雨杭不高兴地说道。
“其实我也很想问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这些风水传说!”曹国忠老实地说道。

“那……你们就姑且听我瞎掰一番吧!”我喝口茶,好整以暇地说:“传说朱元璋祖先所葬的龙角穴原本应该是属于陈家……,当时陈家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一处可以称王的龙穴,只是这处龙穴位在水底,一般深识水性的人实在不多,左寻右找,终于找上朱元璋的祖先,他听说是名风水先生特地选的灵地,灵机一动地想到自己的父亲过世还未下葬,于是偷偷将自己父亲的骸骨一并带着下到水底的龙穴,陈家的人,千吩咐万嘱咐一定要将祖先的骸骨挂到左边的龙角上,也就是真正的龙穴穴位所在,但是朱元璋的祖先却悄悄的偷天换日,把自己祖先骸骨挂上去,把陈家祖先的骸骨放在龙角之下。之后,陈友谅生了出来,据说他一生出来就哭个不停,怎么哄也没有用,他家一位很有经验的奶妈就说:只要在小孩子的耳朵上穿个耳洞,就不会哭了!陈友谅的父亲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有试试这个办法了,没想到耳洞一穿,还真的马上就不哭了,这时来了一位游方和和尚,一看到耳朵上穿个耳洞的陈友谅就猛摇头地说:晚了!晚了!陈友谅的父亲一听连忙问到是怎么回事?这位和尚告诉陈友谅的父亲,本来陈友谅应该是帝王命,现在相被破了,只能沦为流寇了!后来陈友谅在各方面条件都是最有利的情况下起兵,看起来像是会成功,最后却总是败在朱元璋手里,有一次,陈友谅不相信自己真的没有皇帝命,他由河里捞起一条鱼说道:假如半边鱼还能游,就真是天亡我也!说完,拿出利剑将鱼一斩为二,再将带有鱼头的半边鱼放回水中,没想到鱼非但能游,而且是逆流而上。”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故事,喘了喘道:“这是我在研究这些不入流的野史上得到的心得,或是找不出答案的地方,那就是这一连串的巧合真是巧合还是注定好的结果?每位开国皇帝都有这么多安排得不能有丝毫差错的巧合,其中只要有一项不符合,就无法应了象,也就当不成皇帝了,但是偏偏就是会有这么多的巧合相伴而生,最后让一个人由乞丐变成皇帝!”
墨雨杭思索半晌,开口说道:“我们先不谈风水究竟有没有用?应该先谈谈风水的原理。”
我和仇韶非都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最早的风水是怎么产生?”墨雨杭问道。
我想了想,摇摇头。
“相传以前人葬祖先时找地的方法是:将挖地的锄头往天上丢,看锄头落在哪里?就在哪里葬祖先。”
“这倒是很有趣!”我思索着这当中隐含的意义。
“是很有趣,因为这种方法是最合乎天理自然的一种方式。其实我们都知道,皇帝风水必需要有皇帝命的人才能‘坐’得住,否则就像你刚提到的陈友谅与朱元璋之间的风水传说一样,明明应该是唾手可得的胜利,最终还是会一败涂地!所以以前的风水大师,像是刘伯温、赖布衣……等人,当他要给人一处真正的灵地前,一定要对方有所付出,这种付出未必是金钱,而是面对考验的一种突破,也可以说要能够合于因果世界法律规则。”墨雨杭侃侃而谈道。
“什么是因果世界的法律规则?”方光宇忍不住插口道。
“简单一点的说法就是合乎天、地、人,所谓的天与地合、地与人合之间一种关系。”墨雨杭道。
“嗯!我想我找到一点比较明朗的脉络了!”我轻咬下唇说道。
“什么脉络?”仇韶非问道。
“虽然风水实质上是存在,对整个人生甚至历史轨迹都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它却也是一种注定的定数结果,看起来好像人可以靠自己得到风水的助力,事实上假如一个人没有这个‘命定’的定数,再好的风水也得不到。”我道。
“我不赞成这种宿命的看法!”仇韶非缓缓地摇头说道。
“你的看法呢?”我微笑地问道。
“假如一起风水都是命定,根本就不需要让风水这门学问传下来,而且放在眼前的是事实:现在有太多的名风水师可以帮你改变风水,让人从困境中走出来,譬如得财、得名、得利!这些都是我跟在师父身边亲眼见到的事实!”曹国忠不同意地辩称道。
“是啊!可是这些事实的背后是什么?会不会是那个人刚好命中注定要开始转运?还是命中注定会开始得财、得名、得利?我不是对仇师父的能力有疑问,只是我常常看到许多‘大发’的人,随便买的房子、选的方位都会‘恰好’是最适合他的方向,有时巧得只能让人羡慕!就像是邵康节卜卦打破花瓶的那个故事,到底哪个是因?那个是果?”我说道。
“我认为两方面都有可以是对,可以是错的地方。”墨雨杭说道。
“怎么说?”我不解地问道。
“道派许多法术是源于灵界,所以许多方法的本身一定有其灵验度,但是这种方法可以说是窃取天机。譬如相传是由邵康节所著的《皇极经世书》,也就是一般坊间称为的《铁板神算》,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灵验度?有种说法是:这套《皇极经世书》其实就是阴间的生死簿!邵康节是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从而将这套掌控因果世界所有人的生死簿拿回阴间,帮助人能了解自己的命运,但是未必能改变!”墨雨杭细说道。
“怎么说是未必能改变?”方光宇不解地看着墨雨杭。
“我曾经看过某位商业界大亨的命书,书上写着:一字忌之曰陈,切记!切记!结果这位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高人,竟然在短短一年内,赔光原本的积蓄还倒赔了二十亿,原因就是他手下的三名姓陈的得力助手把他的钱全‘玩’光了!虽然看起来命书上是早写了,但是有什么用?结果还是无力改变!”墨雨杭说道。
“对!所以道派修行可以深入行政因果世界找回许多方法,像是中国五术所谓之山、医、命、卜、相其实都是运用这种方式找回的阀门,但是……。”我仔细思考该怎么说出我的想法:“是不是应该这么说,道派修行虽然是找到这些法门,但是不可能改变因果世界规律,所以方法虽有,却仍然很难扭转乾坤、改变命定结果,也就是说,假如人不能符合天理因果,只是强求,短暂看来似乎能得到眼前的效果,最终还是会整个赔回去,并且还要承担多一层的因果负担。”
仇韶非、曹国忠、墨雨杭、方光宇都沉默下来。
“你所提到的这些,我从来没有想过,或许这也是此次风水阵比赛会输的原因——我一直只想用能量改变定数,完全没有看到、也没有考虑到还有天理因果的存在。”仇韶非终于一展被紧锁住的眉头,像是想通什么似地吐出一大口气。
“你的假设我能接受,但是现在这个世界里,有哪一个宗教或是哪一派修行能够完全了解因果?并且可以在阳间来审判结果、重组因果尤其是改变既定的因果?”墨雨杭道。
“我相信一定会有这个法门存在!因为因果世界的神应该不会希望制造我们犯错来惩罚我们,她们一定也希望给人一个往上修行达到更好境界的机会,所以我对这个现在还是未知的宗教有很大的信心!而且我总认为或许透过杨瀚现在这种‘胡打乱撞’的方式,可能可以找出真正的能人或法门也不一定!”我眯起眼睛说道。
“不管怎么说,你提出来的问题,似乎让我想通了某些造成我自己一直无法突破的界限,我会再好好想想看,不过,华林!真的很谢谢你!”
“怎么会谢起我来?”我夸张地笑了笑:“假如将来有机会找到我们现在所谈的问题之答案或法门时,我一定会通知大家!”
“好!一言为定!”墨雨杭和仇韶非异口同声地说道。

暂时放开我们目前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五个人天南地北地聊了开来,墨雨杭和仇韶非完全不藏私地尽量将他们所学、所动的知识告诉我,一席谈话,让我获益匪浅,直到天色泛白,我才难舍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一进门就被人像捉犯人一样地抓起来。
“放开我!”我生气地挣扎说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杨瀚怒气冲天地对着我吼道:“你为什么宁愿和他们聊天也不愿意陪我?”
“我……。”本来还想快嘴地回上几句,看到杨瀚一付受伤的模样,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我陪着小心地回道:“我知识尽自己的工作本分,对不起啊,下次不会这么晚了。”
“什么工作?”
“老总交待的,要‘思汉’嘛!”
“什么‘思汉’?”杨瀚不解地望着我。
“就是要想办法弄些独家回去!”
杨瀚冷静下来,以充满不解地申请看着我道:“你这么喜欢新闻工作?”
“当然!”我肯定地回答。
杨瀚不语。
“都这么晚了,明天还有最后一场硬仗要打,早些休息了,好不好?”我软语撒娇似地哀求说。
“可以!可是后天、大后天你得陪我。”杨瀚盯着我,脑筋里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再说嘛!”打了一个大哈欠,我准备施行“拖”字诀。
“先答应我。”杨瀚态度强硬地坚持道。
“可是我得先回家看看……。”
“那明晚住你家,后天一早我们飞到香港玩两天再回来。”杨瀚恢复原有的脸色及态度。
“到香港玩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我心想只是去玩玩,应该没有什么损失嘛!
得到我的统一,杨瀚高兴地轻轻在我额头上亲吻一下,叹了一口气道:“晚安!”说完走回休闲室。
望着他落拓的背影,突然有种觉得想叫住他的冲动……。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6-1

下午三时整,同样在会议厅展开最后一场的风水大会!

“还剩下最后的三个风水局,希望大师们全力以赴!”杨瀚开口接着说道:“今天会议结束后,暂停两天,大家要继续住在这里,或是回去休息,都轻便。下星期一下午三时整,我们将请第一场过关的大师们共同破解第二场的风水阵。”环顾四下,大家都没有意见。
看了看李爷爷,李爷爷点点头,杨瀚道:“现在请香港三元派的滕封陵腾老前辈来向大家解说十全十美这个局。”
摇摇头,腾封陵开口道:“这么多天以来,看到各位巧妙地破解各种意想不到的风水格局,我实在是大开眼界,也深觉不虚此行。对于这处十全十美局,我自认为是技差一筹,实在无法找出到底这个局有什么不对之处?尚请李老先生指教。”
“这个局看似十全十美,其实是个十面埋伏局,在每一处看似完美无缺的风水形式下,都隐藏破局之象在内,正如同面向中所谓的:一贵破九贱或一件破九贵。”
“我想我必需回去好好想一想,将来有机会再来向您请教。”腾封陵话毕,向在座的所有人拱手为礼,带着弟子上官竺先行离去。
“接下来是密宗的林师父。”杨瀚道。
林培竹先傲气十足地对所有人看上一眼,才开口道:“鬼岳阴森这个局当初就是我特别选上的,我倒想看看有什么鬼岳可以让我怕?”看了大家一眼,接着道:“基本上这个局的布置等于是打开阴间大门,尤其是厕所的位置被安排在四十五度角的地方,更是掌控这个局的重要枢纽,所以我的处理其实很简单,首先换除所有黑色家具以及一切用品,将厕所位置改为正角度的方位,我再以密派之功力、符咒将外面招来阴气的来源切断,完全与鬼岳之轨道脱离,再扶正轨道,把所有的鬼鬼怪怪送回地狱空间。”林培竹轻描淡写,像是完全不当一回事地说。
李爷爷从录影带的记录中看到林培竹的处理方式及方法,满意地说:“林大师的功力确实不同凡响,竟然能把这么凶恶的一个风水局就这样消弥于无形。”李爷爷不住地点着头。

一对艳丽非常的双生姐妹花,穿着布料少的不能再少的沙质阿拉伯服,拿着金质的信封朝林陪竹缓步走去,边走边对林培竹大抛媚眼,林培竹一连色眯眯地看着这对双胞胎,接下自她们柔荑中递过的信封后,不忘趁机吃一下豆腐。
“这对艳绝天下的双生姐妹,阁下意见如何?”杨瀚笑着问道。
“杨少爷对我可真是厚爱非常。”林培竹看着她们仍不时回头的娇俏面容道。
“那就……。”杨瀚正准备按下通话钮。
“慢着!”林培竹带着不怀好意地笑容开口说道:“我记得杨少爷当初答应的是:这儿的美女随我挑!是吗?”
“是的,难道你对她们还不满意?或是你对那位佳人情有独衷?”杨瀚微微地笑着。
“这你倒猜对了,只是不晓得……?”林培竹故意看了看杨瀚。
“有话你就直说!”李爷爷口气十分不满地说道。
在几次和李爷爷的谈话中知道,他对于林培竹的为人以及行事方法非但无法认同甚至有点鄙视,只是在这场风水的比试中,他确实是有过人之处,所以只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那种故意吊人胃口的行径又显露出来,我相信李爷爷一定气在心里才会用这种口气在这种场合下说话。
“我对华林情有独钟,只是不晓得杨少爷是否同意割爱?”林培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我说道。
原本笑盈盈的杨瀚,呆愣了一下,转为僵硬生气地瞪着林培竹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哟!林大师,您这也太过分了吧,什么人不好挑,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白姬摆明了是要看好戏,顺便不忘敲敲边鼓、煽煽风。
“这是杨少爷自己亲口答应的,总不会反悔吧?”林培竹还是笑容可掬地说。
“你到底想要什么?”杨瀚瞪着林培竹道。
“我只是想找个好的女鼎来是我的玄牝是否可现?在这里的女子中,就属华林资质最好,所以只好冒昧请命了。”林培竹笑里藏刀地说。
“什么玄牝?”我只知道《道德经》有“古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生死根”这么一句话,但是和林培竹的玄牝以及女鼎又什么关系?
“内丹功法中,玄牝是指人身某个特殊的部位,举凡内丹之交媾、产药、采区、烹炼、沐浴、温养、结聚等都在这个部位进行。也有人认为玄牝只是一种虚相,必须练功到能使内部气机发动才能开现。”墨雨杭开口冷冷地说道:“林大师,你以这种方式强逼,是否太过份了?”
“我怎么过份了?”林培竹狠眯起眼睛看着一只不吭声的墨雨杭,从鼻中哼!哼!两声道:“你想插手这档子事?”
“华林是我的朋友,这档事我管定了。”墨雨杭冷静地道。
“好!好!好!你想怎么管?”
“随你出招!”
略为沉思片刻,林培竹看了看在座众人一眼道:“假如你破得了胆战心惊这一关,我就算了,不过万一你过不了……。除了华林归我,你还必须与我一同练就玄牝来建女鼎。”林培竹阴恻恻地笑道:“当然,为了避免他们对你产生偏私,你的这场测试必须由我来主持。”
“没问题!”墨雨杭胸有成竹地同意道。
林培竹及墨雨杭都转过来看着杨瀚及李爷爷,他们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否能答应?
“好啊!”我道:“我对墨师父有信心。”
杨瀚看着我认真地说道:“你真的同意?”
我点点头,对墨雨杭孤立的一笑道:“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已经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怎么现在我们还要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好!”李爷爷赞许的说:“就依你的。”
墨雨杭点点头道:“林大师,你要怎么开始?”
“这个局是‘胆战心惊’……。”林培竹闭上眼睛,水芷芹立刻紧张地站在林培竹身旁,像是在护法,没多久,林培竹张开眼睛,对墨雨杭冷冷一笑道:“不过是这样的小把戏,你怎么解呢?”
“既然你能回到过去的胆战心惊局中,为什么不能进入现在的胆战心惊局?”墨雨杭微笑道。
“不是不能,只是不想引起无谓的斗法。”林培竹轻视地说道。
墨雨杭不出声,只是比了一个请便的手式。
林培竹再次闭起眼睛,额头隐约出现汗渍,没多久,豆大的冷汗一滴滴流下来,水芷芹关心的紧揪着眉头,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林培竹。墨雨杭外表上看起来像是颇为自在,但是却也可以明显地让人觉出,其实他是处在紧张万分的状况中。
“哈!哈!哈!墨师父,你输了!”林培竹张开眼睛大笑道。
“真的吗?你凭什么断定我输了?”墨雨杭沉稳地反问道。
“你竟然连卧房床头墙壁拿幅图中隐藏着强烈的虎头蜂灵也没查出来消灭掉,怎么可能过得了这一关?”林培竹得意地道。
一听林培竹这么说,杨瀚紧张地抓住我的手。
“是吗?”墨雨杭淡淡一笑说:“要不要我们改以最新现代化科技再来评鉴一下,看看床头那幅美女出浴图中的虎头蜂灵到底在不在?”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培竹不解地问。
墨雨杭向李爷爷略微示意,李爷爷同意地将他桌面上的电脑转向在座所有的人,并将管道设定在墨雨杭卧房墙上的那幅图中。
“咦?怎么没有了?”林培竹不相信地冲到电脑前面。
“假如还是不满意,你可以到我房里更仔细的查看一下。”墨雨杭道。
“我当然要去看……。”林培竹冲动地说。
“林大师,你现在的气色是青黑多暗、神气散索的鬼幽鬼色之相,你已经耗用太多的能量,我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李爷爷道。
林培竹不接受劝告地还是坚持要到现场去看看,于是大家在会议厅里,从电脑荧幕上看到林培竹进入墨雨杭的房中,他直接冲入卧房,盯着那幅图看了许久,不相信地在美女出浴图前盘坐起来,半晌,面容颓丧至极地起身回到会议厅来。
“我想这场测试,我应该是过关了。”墨雨杭微笑地对林培竹说道。
林培竹神情凶恶阴骘,十分不情愿地点点头说:“墨师父,这个梁子我们算是结上了!”

墨雨杭平淡地自另一位出色的北欧美女手中接过金质信封之后,杨瀚再次重申:下星期一、午后三点、同一地点、五位过关的大师——玄空派的黄鑫、三元派的白凌波、武当派的赭荀惠、密宗的林培竹、感应派的墨雨杭,请务必准时出席下一场风水镇盛会,至于其他想来参加的大师们,也一并欢迎!

会议结束后,我和杨瀚一起走到墨雨杭面前向他道谢,墨雨杭笑笑道:“我只是尽我能力做好该做的事!”

回到房里,想到马上可以回到我那温暖的家,忍不住雀跃万分地边收拾行李,边哼着歌。
杨瀚看着我不解地说:“怎么这么高兴?”
“放假了,当然高兴。”我看了他一眼,像是奇怪怎么会问出这么不入流的问题?
“你对墨雨杭真的这么有信心?”杨瀚坐在一旁看着我问道。
“信心是有,但是到底能不能赢我却没把握。”我老实地说。
“既然有信心为什么却没把握?”
“信心是指他一定能解‘胆战心惊’这个风水局,没把握是怕林培竹会出什么鬼主意耍诈!”
“万一林培竹真的赢了,你怎么办?”杨瀚典型像是替古人担忧地问。
“有什么怎么办?”我放下手边的行李看着他。
“难道你真的要去陪林培竹?”
“你会让我去吗?”
“当然不会!”
“那就结了。”
“可是……?”杨瀚还是想不通地问。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先生!这事其实很简单,第一,林培竹对我根本没兴趣,他要的是钱,懂吗?”
“万一他不要钱,存心就事找茬,怎么办?”
“这有什么怎么办的?当初你同意是这里的‘美女’随他选,是不是?”
点点头,杨瀚还是不解地望着我。
“那就好啦,我记得曾经和李爷爷说过:我觉得自己长得像嫫母,所以这‘美女’中,当让不包括我!”我轻松地说。
杨瀚愣了一愣:“可是万一他就是要定了你,怎么办?”
“他当初是拿话僵住你,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和他玩玩‘美女’这两个字的文字游戏,有我在,放心,他不会赢得啦!”我心想你这家伙还没有见识够在下本人我出了名的伶牙俐齿?
杨瀚还是一脸想不通地看着我。
我不理会他,找出来时穿的牛仔吊带裤,旧不拉几的运动衫,外加上那双跟着我跑过数算不清地方的破烂球鞋……,我有种回到现实生活的实在感。
“为什么不穿John帮你准备的衣服呢?”杨瀚看我“回到过去”的装扮问道。
“那是‘戏服’,现在中场休息,还穿着戏服做什么?”已经演了这么多天的戏,还不够吗?
“怎么回事戏服?”
我看了看杨瀚,突然有种替他可怜的感觉,每天他都是打扮的光鲜亮丽,所有的服饰都是上好的剪裁及名牌,他恐怕从来没有体会过从那种揉成梅干菜模样的旧衣服里散发出来让人有股想拥抱冲动的熟悉味道吧?
“你不会懂得的。”我摇摇头说。
杨瀚想了想,突然风马牛不相干地问我:“你不洗个澡再走?”
“洗澡?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我那个又小又挤得浴缸,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泡在里面。”
“别玩了你答应陪我渡周末。”杨瀚看我一付标准下班准备放老板鸽子的形式,紧张地问。
我心里叫苦连天,欢乐一口气道:“好不容易松口气,别跟着吧!”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只有认输地急忙挥手打断他的话,深怕又要一件一件和我计算。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6-2

远远看到我那温暖的小窝,我高兴得像是游子即将回到母亲怀抱中一样的兴奋。
一进门就赶忙连跑带跳地到电话机旁,答录机里的留话竟然有二十三个之多,除了最新的一个是老总打来探测“军情”之外,大多数都是朋友偶尔想到你,打个电话来,看看你有没有从人间蒸发了?留言最多的是徐子昂,一直要我无论如何记得回他电话。
“徐子昂是谁?”杨瀚左听一个徐子昂右听一个徐子昂,都已经把这个名字给深印入脑了。
“朋友!”我懒得向他解释,况且本来也就没必要向他解释什么?说完我让他一个人“呆”在房里,迳自去我那怀念已久的浴缸里洗泡泡浴去也。

一出浴室,我几乎以为房间被陌生人闯了进来,因为杨瀚不晓得从那里弄来一件白色棉质旧衬衫,一条洗得发白,膝盖有点“受伤”的牛仔裤。
“你哪里不对劲了?”我直想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是否有发烧?
“这样的打扮的确满舒服的,感觉中就好像没什么负担。”看着我杨瀚笑着道。

我们跑到夜市吃那种既不健康又不干净但是好吃的不得了的宵夜,杨瀚一直嚷嚷:“好吃!好吃!只是太脏了!”
晚上我硬把杨瀚丢尽旅馆里,坚持享受一个人世界中寂寞的快乐。

赵慧娟靝图系列-十大奇局 3-16-3

第二天一早杨瀚就跑来把我从床上拉起,上了飞机到达香港,一踏入香港就马上亲身体会出香港式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人生哲学……。
我们到香港一家据说是服务、料理一流的大酒家吃饭,一进门,带位跑堂的看到我们两人烂衣破裤外加球鞋一双,随便安排和其他客人并桌同食,摆在餐桌上的是铁叉铁匙以及免洗筷子。杨瀚一开口点了两只大闸蟹,外加鱼翅、鲍鱼、燕窝,带位的跑堂马上换了一付笑脸,餐具立刻被换成是整套银质刀叉,筷子也换成是象牙筷,原本和我们“同桌”吃饭的客人,都被很礼貌地请到别桌坐了。
“真是有够现实!”我低声对杨瀚说道。
“是啊!怎么会这样?”杨瀚则是真的十分惊讶。

杨瀚预订了九龙新的半岛酒店面向海景的总统套房,在我强烈坚持与绝不妥协下,我改住在总统套房楼下房间里。一到房间里,将窗帘打开,海天一色的景致尽收眼底,迷人万分,难怪香港有东方之珠的美誉,不看人文只看地理,确实有着别树一帜的风味!

还没欣赏完这海与天之间,万千撩人的各种姿态,就被敲门声打断。
“你怎么动都没动?”杨瀚看到我依旧那身打扮,讶异地问。
“要动什么?”我看到杨瀚又换回高级路线的一身打扮,同样不解地问。
“换衣服,我们去……走走。”
“走走干吗要换衣服?”我发现杨瀚明摆着有事瞒我:“你带我到香港来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
“真的?”我直视着他看。
“我只是想带你自己来挑选结婚戒指。”杨瀚眼光不与我相碰触的道。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什么不明讲呢?”
“怕你不同意。”
“既然知道我一定不同意为什么还要做?”我不客气地说。
“我……。”
“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自以为可以随意安排别人的行为!”
“华林!我一直试图想让你……,我实在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使你觉得满意?”杨瀚苦着脸说道。
看着他,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把自己对他太多不协调的感觉说出来?我只能很清楚的告诉杨瀚:绝不踏入银楼半步!

我们在街上闲逛大半天,我有兴趣的部分,一是书店;二是精品店;三是古董店;除了书我喜欢就会买之外,精品店及古董店是纯看不买。
逛累了,找了一家看起来颇为优雅的西餐厅进去吃饭。

“为什么不把那块把玩好久的白玉佩买下来?”杨瀚不解地问。
“喜欢是一回事,那块玉佩会花掉我将近半年的薪水,买不起!”我老实地说。
“我可以送你。”话一说完,就遭到我白眼一瞪,杨瀚实在无法了解地问:“为什么很多女孩子都想尽办法要我送她们礼物,我要送给你,为什么你还不高兴?”
“你的生活圈和我的生活圈,差距实在太大。”我很理性地制止杨瀚说。
“距离是可以调整的,我们都是知识份子,有什么不能沟通?”杨瀚道。
“这点我倒同意,不过……,如果你真的希望我们进一步交往,至少你该花些时间追追我吧!”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很……熟悉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一点那种感觉也没有,你却偏偏动不动就要提结婚,我觉得好像在玩办家家酒一样。”
“我是认真的,而且事实上……。”杨瀚分辩道。
“不!你弄错了一个很重要的观念。”我习惯性的半眯起眼睛思索着应该要怎么说:“譬如说,医师和病人之间的关系吧!一位妇产科医生每天要接触多少女病人,而且接触的范围以及深度都绝对不是普通的层面,与做丈夫的比起来,一点也不差。”不等我说完,杨瀚叫道:“这不一样!”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被迫去想不愿再想起的事:“譬如法师要替人解降必须实质上发生性行为,解降之后,女方就一定要嫁给法师吗?”
“这是一般法师用来欺骗那些没有知识水准的女信徒使用的一种手法。”杨瀚偏激地说道。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法师中还是有好的,不过我的重点你懂吗?”
“我懂你说的是什么?可是这和我们之间情况完全不同啊!”
“我们两人都是在完全没有自主控制能力下作出来的某种行为,不能当成是定数中的结果,你懂吗?”我一口气地说。
“你老问我懂不懂?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这种不是自主控制下的行为产生后遗症是,怎么办?不可能因为不能自主就变成没有,对不对?”杨瀚还是不忘旧事重提。
“我知道你的意思,当然假如我怀孕了,自然是另当别论,因为这已经是再造因的开始,但是我还是有权力可以选择要或是不要!”
“你不可以……!”杨瀚脸色一变地说。
“别那么紧张,事情还没明朗化,结果会怎么样?谁知道!况且应该是我担心而不是你担心,对不对?”我支着下巴,对着杨瀚笑道。
“不……。”杨瀚还要再说,我却不想在这个没有结果的问题上再浪费时间。

“风水的事情怎么样?你爷爷还满意现在的情况吗?”
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满意,他认为除了林培竹和墨雨杭比较强之外,其余的根本差得太远,但是林培竹和墨雨杭离它的标准也还有一大段距离。”
“假如有机会,或许我可以介绍一位能力不错的师父让你们认识认识。”我心里想着徐子平,只是不晓得他目前的情况如何?
“什么时候?”杨瀚高兴地问道。
“不晓得,他现在人在哪里都不晓得?”我拢拢头发,不想再去想徐子平:“经过这次风水盛会,你有什么感想?”
“你呢?”
“我的想法很多,你看,每位大师都能说出一大堆煞有介事的名词,但是我总觉得他们并不是真懂。”
“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不明白问题是在哪里?”杨瀚同意地说。
“这个问题我曾经思考过很久,中国人的五术是山、医、命、卜、相,这山在第一位,它一定有其特殊意义,照理说也应该是最难的一种,至于到底难在哪里?我认为就是看不见,看不见风如何让风藏?见不到水如何令水止?房子里面人需要的‘生气’都看不到,怎么知道那里是好?那里是坏?”我分析地说道。
“可是风、水、气流怎么看得到?”杨瀚挑着眉峰问道。
“我认为这就是山为什么会被放在第一位的原因,也可以说,假如没有神通感应力,谈风水只是纸上谈兵,成效能有多少?可是现在人相信风水,满街的风水大师中到底有几个是有真本领的?就是因为这样,许多现代人被骗了以后,就把风水当成是迷信!”我尝试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
“这点我也有同感,以这次白爷爷布的十大格局来看,鬼岳阴森及胆战心惊这两个局,假如只是纯学理派的大师住进去,真的是半筹莫展。”杨瀚莫可奈何地说:“可是这次请来的都已经是颇负盛名的大师了。”
“真有能力的未必会被你们以银弹攻势收买,为什么不考虑以礼来请人呢?”我真切地说。
杨瀚拍拍额头道:“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
“那时因为你太习惯以钱来处理一切事情了,这会使你的致命伤!”我好心地说道。
“愿不愿意帮我走出这个坏习惯?”杨瀚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假如你别懂不懂就提结婚,假如我们能成为好朋友,我想我会愿意这么做。”我诚恳地说。
杨瀚叹了一口气看着我不说话。
我无力地笑了笑,心想:现代人相信风水,却又迷失在风水里,风水最盛行的香港,经济上还是曾经一度走上崩盘的结果?
假如风水是骗人的?为什么又会有数算不清的人,前仆后继地见证自己在风水的助威下,一帆风顺、万事顺利,大发特发?
我总认为,风水应该是一种助力,能不能得到风水的帮忙?不是光靠风水,还要看人是否能符合人间因过于灵界世界的规律来得到另一个空间的能量支援?最重要的是:风水还是要靠人去推动,人不动,再好的风水终究只是过客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