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医院梁浩微信号:知名标识的成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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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 11月 17日 07:38知名标识的成功之路我们生活在一个一夜成名和追逐品牌的时代。企业不断重塑品牌,改变公司标识,但往往花了大价钱,却没有取得好的效果。我们努力的重点是实现品牌形象的可持续性与即刻认知,终极方向是获得可口可乐(Coca-Cola)商标(设计于1886年)和玻璃瓶(设计于1915年)那样的成就,或赶超更近期一些的成功案例,如麦当劳(MacDonald’s)的金字招牌“M“(设计于1968年)以及耐克(Nike)的钩形标志(设计于1971年)。

在我的新作《从基督到可口可乐:图像如何成为标识》(Christ to Coke. How Image Becomes Icon)中,我从艺术、政治、商业和科学领域中抽取了11个最广为流传且具有代表性的知名标识。品牌标识的设计有没有成功秘诀?如果有的话,我会绝对保密,并以非常昂贵的价格来提供咨询服务。遗憾的是,在这方面没有一劳永逸的方程式,没有百发百中的固定模式。不过,我们可以从一些品牌设计获得巨大成功的真实故事中,学到各不相同的深层次经验。

1、什么是知名标识?知名标识超越时间、空间,甚至其原先的功能。

“标志性”(Iconic)是个使用频率过多的词语。一个长时间著名的人被称为具有标志性,但我所探讨的标识不只是有名气而已;它们不仅在家喻户晓的程度上令人吃惊,而且在不同文化间的传播过程中,形成多元化的含义,其中流传最长久的甚至成为一种信仰式的标识。

Jim Fitzpatrick切?格瓦拉(Che Guevara)最早的标识主要用于宗教崇拜。原教旨基督教(Orthodox Christianity)将耶稣与圣徒的正式形象统称为Eikon(希腊语中对“圣像”的称呼,英语的icon就是从其衍生而来),这种崇拜特征在许多后来的知名标识中不断出现。以吉姆?菲兹帕特里(Jim Fitzpatrick)创作的切?格瓦拉(Che Guevara)海报式肖像画为例,随着时间的推移,切?格瓦拉的形象已从一个苏式共产主义革命者,变为追求理想主义的年轻人心目中一个神圣的殉道者。

统治者和垄断主体一般都会不厌其烦地设计出一个权威性标识,用于显示自己的绝对权力和无所不在。有时候,某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图像可以达到这一目的,如米高梅电影公司(MGM)一头威严狮子的标识,彰显其在好莱坞(Hollywood)电影帝国的权威地位。

甚至连现代科学,DNA和E=mc2,都有了一些半宗教的含义,彷佛遗传学和物理学的高级牧师吟咏出的神秘语言。科学越难以被大多数人所了解,牧师的地位就越高。晚年的爱因斯坦以一头乱蓬蓬的白发,极为成功地扮演了一位先知的形象。

2、知名标识的类型迥异,在《从基督到可口可乐》一书中,我大致将其归纳为11种

不同种类的知名标识所适用的“规则”不一样。可口可乐经典玻璃瓶与国际摄影大师黄功吾(Nick Ut)的摄影作品《战火中的女孩》(Napalm Girl)中那个被固体燃烧弹击中、沿着越南1号公路在烧灼中痛叫奔跑的越南女孩相比,成功的原因显然是不同的。令人惊奇的是,这张照片不需要大众了解创作者的姓名,就能获得最高的知名度。

如果不是由于创作者的名气,《蒙娜丽莎》(Mona Lisa)单凭自身很难在名作之林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丹?布朗(Dan Brown)的著作《达芬奇密码》(The Da Vinci Code)如果取名为“米开朗基罗密码”(Michelangelo Code),是否还能取得这么好的销量?

然而,有谁知道是美国印地安纳州特雷霍特镇(Terra Haute)罗特瓶装公司(Root Bottling Company)的俄尔?迪恩(Earl Dean)在1915年设计出可口可乐经典玻璃瓶的原型?知名标识的成功规律往往难以捉摸。

有些种类的知名标识很具体化──如蒙娜丽莎和切?格瓦拉──有些则很泛化,如心形图像。泛化的知名标识往往会逐渐渗透到大众意识当中。心形图案最早出现在扑克牌上,后来演变为带有宗教色彩的神圣之心,现在则成为全世界通用的“爱”的象征。我们都知道“我爱纽约”(I?NY)这个标识,只有创作者米尔顿?格拉塞(Milton Glaser)这样的设计天才方能出于特定的目标给心形带来全新的诠释。不过纽约的“大苹果”(Big Apple)形象如今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让位给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了。

有些类型的标识可谓自成体系。旗帜是一种特殊的类别:法国大革命时期革命群众举起的三色旗绝非表面那么简单,而是有着深远的寓意;著名的美国星条旗(Stars and Stripes)和英国米字旗(Union Jack)蕴含着复杂和深厚的历史底蕴;纳粹(Nazi)的万字党旗和苏联(USSR)的锤子镰刀国旗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绝妙的图形设计。有谁知道现在俄罗斯的国旗是什么样子?成为一个强国还不够,国旗的设计也很重要。最有影响力的国旗都带有一种神圣的气息,彷佛包蕴着一个国家的精神,星条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3、传说

伟大的知名标识并不一定需要神话传说来渲染自己,便能像磁石一样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一个标识越有名气,我们对其的认知越有可能是模糊不清的。

挂在卢浮宫(Louvre)的达芬奇名作《蒙娜丽莎》的原型是丽莎?吉拉蒂尼(Lisa Gheradini),佛罗伦萨丝绸商人佛朗切斯科?德?焦孔多(Francesco del Giocondo)的妻子,为人清白无暇,但这个事实不足以与画作巨大的名气相匹配。我们需要一个隐藏的“秘密”或“密码”来解释其神秘的魅力。

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我不止一次地被告知圣诞老人(Santa Claus)穿的衣服是红色外加白边,因为在广告画家海顿珊布(Haddon Sundblom)每个圣诞节为可口可乐公司创作的广告中,圣诞老人都是这个形象。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有时候,传说本身会成为某种“事实”。传说星条旗是由一个普通的女裁缝贝琪?罗斯(Betsy Ross)设计的,她去教堂的时候,旁边一张长条椅正好坐的就是乔治?华盛顿(George Washington)。这个传说具有一种民间的质朴气息,以至于成为美国建国传说中的一个基本“事实”。

我以为爱因斯坦著名的质量和能量等式E=mc2首次出现在他发表于1905年的一系列知名论文当中,爱因斯坦的研究学者也坚持这一点。但事实并非如此。准确来说,这一方程式似乎是爱因斯坦对其诸多想法的一种简化,因与1945年在日本投下的原子弹密切关联而扎根于人们的心中。常识往往并非事实,从这个例子可见一斑。

4、运气

运气经常扮演着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

众所周知,一张新闻照片之所以能够成功,跟摄影师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大有关系。要想在数以亿计的新闻图片中脱颍而出,获得永世长存的名声,摄影师必须深入险境──往往是独自一人──并且最终能够生存下来。

黄功吾的《战火中的女孩》以及罗森塔尔(Joe Rosenthal)著名的二战末摄影作品《国旗插在硫磺岛上》(Raising the Flag on Iwo Jima)当初在出版商心目中并非是独一无二的杰作。

美联社(Associated Press)的霍斯特?法斯(Horst Fass)必须去说服图片编辑,希望裸体孩子照片不能上报的规则对《战火中的女孩》网开一面。艾尔伯特?科尔达(Alberto Korda)拍摄的切?格瓦拉肖像照起初并没有被古巴的报纸选中。

可口可乐经典玻璃瓶的棱形和收腰设计来自于一个错误。罗特瓶装公司开始想以可口可乐的两种成分──可乐果(咖啡因的来源)和可可叶(古柯硷的来源)──作为出发点来设计瓶子,但不知道它们长什么样。老板查普曼?罗特(Chapman Root)派三名员工去当地图书馆找资料,但在《不列颠百科全书》(Encyclopedia Britannica)中一个都没找到,最后只找到了可可树豆荚的图片。从这个逻辑来讲,可口可乐瓶其实应该装巧克力饮料。

5、知名标识何以知名?

面对众多的知名标识,我们无法总结出一整套共性化的成功要素。

不过,也有一些要素在不同场合下和在不同程度上具有一定的规律性:标识对人们极具意义;标识包含着一个强烈的、立即能被认知的简单讯息,而且能被赋予更深远、丰富和多样化的联想;标识同时带有泛化和具体化的含义;标识适用于各种个人和集体意识;标识能与人类共同的价值观产生共鸣;标识聚焦于宗教信仰或实践;标识能够促成群体意识。

此外,知名标识还具备一些有规律性但并非一成不变的视觉特征:标识看上去有一种超乎其物质存在的现世感;标识具有对称特性,或是精心琢磨过的非对称平衡感;标识的画面核心具有令人难忘的简洁感;标识的色调具有澄净感;标识经过逐级复制后依然能够保持较好的特性;标识的可重复性很好,就向 纸图案一样可以不断延展;标识在支离破碎的状态下也能被辨认出来。

知名标识并不一定遵守上述的所有规则。而且即使集合这些规则于一身,也不一定能确保标识获得成功。

Martin Kemp

(马汀?坎普 (Martin Kemp)是牛津大学(Oxford University)三一学院(Trinity College)的艺术史荣誉退休教授,其所着的《从基督到可口可乐:图像如何成为标识》由牛津大学出版社(Oxford University Press)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