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可乐成都官方电话:天涯观察第17期:当人民集体蛋疼的时候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3:41:53

在北京买套房需要工作两三百年

刚毕业半年的戴海飞为了节省在京的生存成本,用竹子造出一座“蛋形”小屋作为蜗居。该小屋利用竹条、钉子等制成。材料总成本6427元。蜗居装有轮子可以挪动,一度曾遭物业驱赶。戴海飞的老家在湖南邵阳的乡下,父亲在建筑工地干活,母亲在一家公司做清洁工。戴海飞在湖南读大学,从网上找到北京一家建筑设计公司实习,毕业后就留了下来。他说,父母年纪大了,却仍然在奔波,希望给他存钱娶媳妇,“他们不知道以他们的工资水平,在北京买套房需要工作两三百年。”

“即使在北京租房,价格也让我难以接受。”戴海飞介绍,“不租房,我也是‘月光族’,但我的生活质量明显提高了。”戴海飞说,他已经在小屋里住了快两个月,因为没有房租的负担,现在,他偶尔还能去咖啡厅享受“小资生活”。

蜗居是时代的阵痛

“蛋形”小屋是一次成功的事件营销

睡觉三尺、行李一肩,再多都是“奢侈”,这就是“城市流浪者”蜗居生活的真实写照。和饥饿贫穷一样,蜗居也是这个时代各国政府的一道难题。像日本的胶囊旅馆,奥地利的管道旅馆,俄罗斯的睡眠盒子,香港的笼屋,法国的集装箱公寓等,曾引起很多新闻媒体围观的兴趣。在房价高企不下和在城市混生活的年轻人想要有一个家的追求形成强烈矛盾冲突的时代大背景下,戴海飞所在的公司搞了一个设计项目,叫做“城市下的蛋”,这个项目推广的效果如何,笔者不清楚,但至少自“蛋形”小屋以降,很多人通过新闻报道才知道有这个设计项目,“蛋形”小屋在该项目的推广中居功至伟。

有两种可能:一、戴海飞为了节省自己的生活成本化用公司的创意,实则是无心之举,但却帮公司做了大宣传,从这个方面来说,该公司应该给戴海飞一笔丰厚的年终奖励;二、公司希望通过“蛋形”小屋的行为艺术来推广“城市下的蛋”,四两拨千斤,引爆媒体亢奋的G点,把这样本来一件很稀松平常很无聊的事情当成外星人降落到地球一样的规格来报道,这自然令同样喜欢伸长脖子像呆鹅一样围观热闹事件的人们有了一个新的发泄怨气的渠道。若如此,那么该公司在宣传策划方面确实高人一筹,值得同道学习。

“蛋形”小屋里的蛋痛日子

万丈高楼白骨堆 预支来世为买房

“蜗居蛋”之所以迅速成为当天的网络热门话题,不仅仅是它再次刺痛了高房价背景下人们痛苦得已然麻木的神经,更多的是它的“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感动了数以千万计蚁巢里面的苦灵魂。作为一个习惯了扯蛋更习惯于被扯蛋的国度里的任一成员,我们早已经不把蛋疼当作一种会危害生命和思维健康的病。诸如博士写公开信,如果不是拆到他家自己的房子他会写吗?中国的强拆史远比他读博的历史长,他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要选这个课题去写篇论文?诸如警察维权,他们起来造反,也不过是因为失去了做奴才的资格才忍无可忍而已。

至于这建蛋窝和对蛋窝评头论足之辈,则更多只是纯粹的炒作或者猎奇,什么隐藏其中的深意、什么探讨现实之类的命题,更是一种认为蛋疼不是病的扯蛋。如果人们想治愈这种病,他们早就应该在城管强拆别人的房屋时站出来替被拆者呐喊,而不是借了三代人都还不清的债去购买这用尸骨架起来、用鲜血浇筑成的新房子。

城管大队一如既往的神勇无比

买一套房是需要,买多套房是傻逼

我们的这些扯蛋并且不以蛋疼为病的人们早已忘却这块地盘上曾经有人自焚、曾经有人割脉,他们只看见眼前矗立着一栋栋光鲜的大楼,而争先恐后地奉献出自己的血汗,然后住进这充满怨魂的所在,等待这些冤魂到了轮回窗口时缠上自己,于是,自己成了将来某个时候被强拆、被自焚、被自焚的受害者,到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蛋疼到痛彻心骨,却只能写个类似博士版的公开信,贴出来干喊两声,最后洗洗睡吧。

据说有人饿死在眼前都看不见尸体的城管在广大的蛋疼人士的吵嚷声中终于发现了这个蛋型蜗居属于违建,于是要开出他们那高效而无所不能的大部队去铲平强拆它,这自然又引起了那些扯蛋的人群中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哀嚎声。这些人只有在这样无足轻重的蛋疼中才会发出既痛且娇的呻吟,颇像高潮下的苍井空之天籁音,要求这些比屠城日军还厉害的城管放过这个让全国人都疼并快乐着的蛋。

结束语

人生如寄,何必买房呢?睡在那里都是睡在夜里,“蜗居蛋”来去自由,价格低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住在“蛋”里,爷们就可以向北京甚至其他地方的高价房说不,但城管却向“蛋”说不,“一不不不止,再不不没玩”,这个令人蛋疼的社会,说“不”也需要资本的。

出品:天涯观察编辑部 监制:伊文 美工:盼盼 本期责编:废城农民 主笔:铁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