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月是谁:生存智慧——工作与金钱 01 洞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3:43:28

一、左巴和禅之间的关系

左巴和禅之间的关系如何?(注:希腊的左巴是一个主张享尽人间宴乐的人。)

整个人类的过去都试图要将它们分开,这是一个很不幸的试验,只有左巴是不完整的,是表面化的,只有禅也是不完整的,它只有内在的世界,外在缺失了。

我的禅的宣言是:左巴和禅并不是互相敌对的,左巴可以融入禅,唯有如此,两者才都是完整的。

生活在外在的人是很肤浅地在生活,而不知道任何关于内在的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关于存在和永恒的事。在另外一方面,知道关于内在的事的人会开始去想说外在是幻象的。

没有什么东西是幻象的。

外在和内在都是同一个存在的一部分。

我想要左巴成为佛陀,佛陀也成为左巴。除非这个成为可能,否则将不会有很多佛,也不会有很多左巴。在左巴和禅的终极境界,有一种很棒的品质会来到你的生命:你会喜爱并享受外在世界的每一朵花,同时你会喜爱并享爱内在的渍由、内在的愉悦和内在的陶醉。没有任何分裂的问题,但是人类以一种分裂的方式在生活,那一直都是一个最大的灾祸。

现在已经是左巴要开始静心的时候,现在也是静心者不要让自己逃离世界的时候,他们必须带着他们所有的生命力和所有的狂喜……来分享。

这似乎很难去了解,因为整个世界的传统都反对它,但是我看不出有任何困难。

在我本身里面,我已经把左巴和禅结合在一起,因此我看不出有任何困难。我生活在世界里,但是我并不属于世界。

我在小鸟、花朵和树木里面感到很欣喜,我在我自己里面、在我的宁静里面也感到很欣喜,我看不出有任何差别,内在和外在会慢慢融成一个整体,除非你的内在和外在变成一个整体,否则你将会保持不完整,不完整就是痛苦。

只有在完整当中才会有喜乐。

只有在完整当中,你才真正回到了家。

你来到这个存在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冲突,你来到这个存在的时候非常安逸、非常放松。

过去的左巴一直很紧张、很担心说他做得不对,禅宗的人也是带着紧张说他必须避开这个、避开那个,认为他必须进入一个偏远的山区去变成一个隐士,然而对世界的恐惧就表示你误解了。

并不需要去害怕世界,世界是要被爱的。

我们就是世界。

并没有要逃离任何东西这个问题,每一个片刻,任何东西都必须被享受,不要有任何罪恶感,不要有任何抑制,但是所有的宗教都反对这一点。

我用这个宣言来公布一个全新的宗教意识的天空:一个完整的天空,结合内在和外在,结合物质和心灵,结合左巴和佛陀。 ——摘自《禅的宣言——免于自己的自由》

二、贫穷并不是灵性的

为什么所有过去的诸佛都表达说他们反对金钱和性——这是世俗欢乐的泉源?你或许是第一个不反对所有这些东西的佛,你并不反对欢乐、快乐和喜乐,因此你的情况引起很多误解和反对。

是否过去诸佛都是为了要跟传统妥协或是为了安全起见而这样做?

有很多事情必须加以了解。

第一,所有过去的诸佛都出身皇族,他们享有丰富的金钱和性,他们生活在奢华的环境里,但是他们仍然发现他们的内在有一种很深的空虚,他们由他们自己的经验导出应用在所有人的基本原则。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诞生在皇族里,他们没有机会去经验外在世界的金钱、性和其他的欢乐。因为他们觉得很挫折——金钱并不能令人满足,性也很肤浅,所有的欢乐都一直在重复而变成一种例行公事——它们是全然地无聊。他们抛弃了世界,因为他们抛弃了世界——进入山里或森林里——所以就会有错误的观念产生,以为除非你抛弃了世界和世俗的欢乐,否则你无法醒悟、无法成道。他们将他们个人的经验变成一种普遍化的通则,这是一种人性的自然倾向,这种倾向至今仍然存在。比方说,只有心理上生病的人会去找弗洛伊德,很明显地,一个心理上健康的人不需要去找弗洛伊德。弗洛伊德只会碰到病人,而他将那些由病人身上所导出来的原则应用在整个人类,就好像每一个人都生病一样。他只知道病人的梦,他认为所有的梦都是压抑所造成的。在他的经验里,它的确是如此,但他的经验并不是普遍性的。

它也会发生在你身上,这是一种非常基本的人性谬误,比方说,你碰到一个佛教徒,他欺骗了你,或者是一个印度教教徒,他欺骗了你,你就会立刻下结论说没有一个印度教教徒值得相信,没有一个佛教徒应该被信任。一个简单的例子就变成了你的通则。

事实上,所有过去的诸佛都支持我的理论,当然,他们并没有觉知到这一点。我所要说的是:除非你深深地熟悉外在世界,除非你是一个很全然、很尽致的左巴,否则你不可能成为一个佛……首先你必须生活在世界里,直到你能够抛弃它为止。你怎么能够抛弃你所没有的东西呢?唯有当你对外在的欢乐已经感到非常挫折、非常厌恶,以至于它们已经变成几乎是一种痛苦和焦虑,你才能够转向内在。

但是所有过去诸佛都掉进了人性的谬误:他们以他们自己的经验来投射。他们以为一个饥饿的人、一个在他一生当中完全没有经验过任何欢乐的人,也会了解他们,结果这种事变成了很大的灾祸,东方的穷人仍然保持贫穷,他们认为:致富有什么意义?生活奢华有什么意义?因为他们看到了所有那些伟大的、成道的人都放弃奢华,所以,或许他们这样会比较好,因为他们已是贫穷的了。

佛陀抛弃了他的王国而变成了个乞丐,但是你认为他跟那些从来没有尝过任何美食,从来没有经验过任何美女、皇后和其他各种可能的享乐的乞丐一样吗?你可以将他们归入同一类吗?表面上他们看起来是一样的,他们两者都带着一个乞丐碗,但事实上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别,我嬉戏你们成为佛的类别,但是……首先他必须是一个左巴,唯有如此,他才能够变成一个佛。

另外那一类人从来没有经验过外在的真相,他只能够压抑他的性,他并没有感到挫折。佛陀不需要压抑,他经验了它,经验太多了,否则一个人不会在二十九岁就抛开俗世。

那个故事说,当他出生的时候,在他父亲王国里的所有占星学家都被叫了过来,因为佛陀是独子,而且他又是在国王老年的时候才生下来的,他想要很清楚地知道佛陀这一生将会怎么样,所有的占星学家都觉得很困惑,没有人想要说什么,国王觉得很困难:你们为什么不表示点意见?即使是坏消息也没关系,至少不要使我陷入混乱,快点说!

然后他们之中最年轻的就开始说了,他说:我们所有人所碰到的难题是:他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命运。有一个可供选择的命运,这是非常稀有的情况,我们从来没有碰过这样的个案,我们应该告诉你,将会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但是他具有一个可供选择的命运,有两种命运:或者他将会变成一个世界的征服者,或者他将会抛弃俗世,它们是两个极端,我们找不出哪一个分量占得比较重,它们具有同等的分量。

 “所以我们无法很明确地说什么,一切我们所能够说的就是:这是两个可能性,或者他将会成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国王,或者他将会成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成道者之一,在任何情况下,他都是最伟大的人之一,但他是否成为一个乞丐或一个国王,这一点超出我们的了解,超出我们的科学。

国王还是很困惑,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征服了很多新的地方,他创造出一个很大的王国,而他唯一的继承人却具有两种可能的命运……

他要求那些占星学家说:帮助我,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他才不会抛弃俗世,而去征服世界,那是我这一生的梦想,他将要实现我的梦。他是我的孩子,他在我的心中携带着我的梦,告诉我,要如何避免他抛弃俗世?

他们都做了建议,他们用一般的逻辑来建议……一般的逻辑毁了这整个事情。他们说:在他的周遭尽可能弄得很豪华、很舒服,使他不会去感觉到人生的苦难,安排很多美女在他的身边,好让他永远不会觉得有任何性方面的不满足,在你王国里的不同地方建造漂亮的皇宫,以便作为不同季节的行宫,好让他永远不会觉得太热或太冷,或是有太多的下雨。他们对于他的生活应该怎么安排提供了很详细的意见,甚至连花园里的枯叶都必须在晚上派人扫干净,好让他永远不会看到干枯的叶子,因为说不定他就会开始问说那些叶子到底怎么了。

他必须永远都看不到叶子变黄、变老、准备枯死掉。晚上的时候,所有即将枯萎的花都必须被摘掉,年老的男人或女人都不可以进入他的皇宫,每当他有机会上街,就必须安排不让他碰到死人或和尚。所有这些准备都做到了,年老的国王安排了每一样占星学家所说的,但是一般的逻辑并不是唯一的逻辑,还有一种他们所不知道的超越的逻辑。

我一定不会这样建议,我一定会告诉他:让他像一般人一样地生活,让他为舒适而奋斗,不要轻易给他,让他奋斗去找到一个漂亮的女人,不要安排像牛群那么多的女人在他身边,让他知道欲望、渴求和热情的痛苦。这样做或许他就永远不会抛弃俗世,因为这样他就永远无法很快地知道世界的真相。

那二十九年几乎等于二、三百年,即使在三百年里面,你或许也不能够得到他所获得的奢华,那就是为什么他抛弃了俗世——看到这一切都很表面,都是例行公事;看到一个死人……在二十九年里面,他甚至连一片枯死的叶子都没有看过。如果他从小就看过人们过世,他一定老早就习惯了,但是有二十九年的时间,他从来没有想过死亡,那个概念对他来讲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你能够避免多久呢?有一天,他刚好看到一个死人,因此他父亲所建造起来的纸房子就整个倒塌了,他问他的马车夫:那个人到底怎么了?

他说:主人,我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我也不能够骗你,那个人死了。

那个问题立刻在他的脑海中升起,这种问题平常你是不会问的。他立刻问说: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这样的吗?我是不是有一天也会死?

正当那个马车夫在说没有办法避免死亡,即使对你来讲,它也会发生时,刚好有一个门徒经过,他从来没有看过穿橘红袍的门徒,他问道:这个人是哪一种人?他到底怎么了?

那个马车夫说:他也是觉知到死亡和老年,所以他抛弃了俗世,他在找寻那个永远不会死的。

他们正要去参加一个年轻人的庆祝会,佛陀告诉他的马车夫说:将马车掉头,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年轻人的庆祝会,我已经老了,我已经死了,带我回家去。就在那天晚上,他逃离了皇宫。

那个马车夫——一个老年人,一个对国王非常忠实的仆人——试着要说服他,佛陀说:不行,如果你无法避免老年,你就不要试图来说服我;如果你无法避免死亡,你就不要试图来说服我,我要去找寻那个永远不会死的。

所以这是一个双重的错误。佛陀在弃俗之后找到了真理,他一定也是认为,因为那个弃俗,所以他才找到了真理。但是情形并非如此,是因为有了那个奢华的生活,所以那个追寻才开始的——因为那个奢华失败了,金钱是骗人的,皇宫变成空的,王国变得没有意义,征服整个世界变得没有意义。如果你将会死,如果到了最后,你的两手还是空的,那么如此地麻烦去杀死千千万万人有什么意义?所以他本身认为抛弃王国对于找到真理是有帮助的,但是他忘了一件事: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王国。佛陀的错误变成了整个世界的错误,其他那些没有王国的人也开始进入山区、进入森林里,与世隔绝。

我知道有一个人,他是一个退休的邮政局长,他的脑筋有一点问题,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要结婚,他的父母很努力尝试,但是因为他的头脑不正常,他会做出一些事将这整个事情破坏掉,他在试图隐藏他的疯狂,就在那个隐藏当中,一定有一些事会迸出来,或是有一些事会弄错。

当他从邮局退下来,他当了耆那教的和尚。我知道在他的邮局帐户里,他刚好有三百六十块钱,他从来没有结过婚,他从来不知道有任何你可以称之为舒服的东西——奢华是一颗远方的星星,他甚至没有钱请佣人,他通常自己煮饭。在他弃俗之后,他在不同的僧院里跟不同的耆那教和尚渡过了七八年的岁月。然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再度在加尔各答碰面,那个将他介绍给我的人说他已经抛弃了任何他所拥有的东西。

我说:我知道,他住在一个租来的房子里,他自己煮东西吃,他在他邮局的帐户里有三百六十块的存款——它一直以他的名义存在邮局的帐户里,他并没有放弃任何东西,甚至连那个邮局的帐户都没有放弃。

他非常生气,当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说:你这样不好,人们认为我已经放弃了每一样东西,而你却告诉他们说我并没有放弃任何东西,你说得对,那三百六十块仍然存在我的名下,万一生病或年老的时候要用,但是你破坏了我的名誉。他们都对我非常尊敬。

一个贫穷的人能够假宗教之名成为一个乞丐而受到尊敬,但是他永远无法成道。因此我要强调:在你进入内在世界之前,要结束那外在的,要很全然地去生活——你生命的火把必须从两端一起燃烧。你生活得越全然,你就会越快了解它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只是那个没有经验过的部分似乎具有吸引力,如果你已经全然地生活过,那么似乎就没有什么吸引的东西了,唯有在那种状态下,你才能够毫不迟疑地、没有任何分裂地向内移。

我并不是在说要抛弃外在,那是不需要的。抛弃来自恐惧,很自然地,自从佛陀以来,已经经过了许多个世纪……在这些世纪里,不仅科技有了进步,能够引导你走向成道的心灵意识和方法也已经被改善了,佛陀毕竟是牛车时代的佛陀,他对劳斯莱斯一无所知。

我要我的门徒生活得很安逸,拥有一切外在的条件,不必急急忙忙,因为任何没有经验过的东西都将会再度把你接回来,结束它,那么就不需要逃离你的家,也不需要放弃你的银行存款,因为它们已经不再是你的负担,它们并没有任何意义,或许它们具有某种实用价值,但是它们并没有什么不对。

即使佛陀也需要食物,只是它是由别人去赚来的,他需要衣服,别人为他赚取衣服。你赚取你自己的食物,最好是自己去赚取自己的衣服和房子。需要了解的是什么?——在它们里面不要有牵制你的东西。牵制你的东西是对于没有经历过的生活的欲望,所以要充分地去体验生活,而让这个欲望消失,那么你生活在皇宫里或是生活在穷人的茅屋里都能够同样地安逸,但是如果有皇宫可以住,那么为什么要不必要地在穷人的茅屋里折磨你自己?皇宫不应该成为你的监狱。

因为所有这些伟大的成道者都经常抛弃世界,所以整个东方就产生出一种气氛,认为贫穷是某种具有灵性的东西,它是全然的胡说,贫穷并不具有灵性,它是丑陋的,它是一种必须加以治疗的创伤。如果贫穷是具有灵性的,那么东方一定有千千万万个佛陀,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过乞丐成佛。

我的方法是:不要成为过去的延续,我教你们首先要以一个左巴来生活,唯有在那个基础之上,你佛性的庙才能够建造起来。以这样的方法,我们就将内在和外在结合成一个统一体。外在跟内在一样都是你的,并不需要拒绝任何东西,并不需要反对任何东西。

所以我要告诉你们:表面的快乐或许是最低的一步,但它是同一个阶梯的一部分,最高的那一步或许是成道,或许是喜乐,但它是同样的阶梯,如果你放弃了阶梯的第一阶,你将永远无法达到最后一阶。只要想想,你站在梯子的每一阶,有两种方式可以抛弃它:其中一种就是下来,另外一种就是移到第二阶,这两者都同样是放弃第一阶。佛陀是进到第二阶,而你却掉在第一阶之下,你看到他离开了第一阶,但是你不了解他离开第一阶是到第二阶去。他将会离开第二阶到第三阶,他将会继续离开第三阶和第四阶到最后一阶。但是你变得害怕第一阶,因为你看到诸佛都离开了第一阶,所以你从来不踏上第一阶,你停留在第一阶之下。这些人到达了喜乐的最高满足,而你甚至还在渴求第一阶所能够提供给你的最肤浅的欢乐。

第二,过去的诸佛并不顾虑到任何社会的革命,他们的整个顾虑都是他们自己的成就、他们自己心灵上的达成。就某方面而言,他们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因为他们的自我中心,所以东方根本就不知道有任何革命。所有的天才都变成以自我为中心,要由谁来给大众革命的概念?最多他们只能够教导对穷人慈善,但是他们无法构想一个没有贫穷的社会。

我在构想一个没有贫穷、没有阶级、没有国家、没有宗教、以及没有任何歧视的世界,我在构想一个一体的世界、一体的人类、一个分享一切——内在和外在——的人类、一个很深的心灵上的兄弟情谊……

所以我的功能并不仅止于我自己的成道,事实上,我的工作是在我成道之后才开始的。佛陀成道的时候,他的工作就结束了,而我是在我成道之后才开始我的工作。就我本身而言,我并不需要再多活一个片刻,因为生命——不管是内在或外在的——都无法给我任何比我已经达成的来得更多的东西。但是对我来讲,它似乎是自私的,我想要千千万万人都燃烧着同样的光、都有同样的洞见、都有同样的梦,我希望新的人或新的人类可以诞生,我希望丑陋的歧视可以消失,没有战争、没有原子或核子武器、没有国家、没有种族,人可以分享所有存在的施与,以及他内在本质的所有经验,我想要这整个人类成为一个意识的海洋。

任何过去诸佛所做的都是好的,但是还不够,他们为他们自己创造出意识的最高峰,我想要为每一个人创造出那个最高峰,至少为那些有在找寻它的人。

我不能够叫你放弃外在,因为外在跟内在同样地重要,只是不要执著于它。你怎么能够抛弃外在呢?你可以抛弃皇宫,但是你要怎么抛弃你的呼吸?外在的空气每一个片刻都会进来……你怎么能够抛弃食物?它也是来自外在;你怎么能够抛弃水?它也是来自外在。

带着清晰的眼光来看,外在和内在之间是不分裂的,而是一个经常维持的和谐,就好像进来的气和出去的气。

我在给你一个新的观念、新的洞见和新的梦。 ——摘自《叛逆的灵魂》

三、整合头脑、心和灵魂

你讲了一些反对头脑的话,你说我们应该抛弃它,应该叫它停止,它在追寻真理的道上是不需要的,那么要头脑做什么?它真的全部都是有害的吗?

头脑是生命里面最重要的东西之一,但唯有当它作为一个仆人而不是作为一个主人的时候才好。头脑一变成主人,问题就产生了,那么它就取代了你的心、取代了你的灵魂,而完全占有了你。这样的话,它就不是在遵循你的命令,而是开始在命令你。

我并不是说要摧毁头脑,它是存在里面最进化的现象。我是在说要小心,不要让仆人变成主人。记住,是你的灵魂第一,心第二,头脑第三——那是一个真实的人平衡的人格。

头脑是逻辑……非常有用,在市场上,你没有头脑无法存在,我从来没有说你不应该在市场上使用你的头脑,你应该使用它。你应该使用它,而不被它所使用,那个差别是很大的……头脑给了你所有的科技、所有的科学,因为头脑给你太多了,所以它就宣称它是你灵魂的主人,它的害处就是这样的开始的,它完全关闭了你的心扉。

心并不是有用的,它没有什么目的要达成,它就好像一朵玫瑰花。头脑可以给你面包,但是头脑无法给你喜悦,它无法使你在生命中欢欣鼓舞,它非常严肃,它甚至无法忍受笑声,而一个没有笑声的生命已经掉落在人类的标准之下,它已经变成了低于人类的,因为在整个存在里,就只有人能够笑。

笑声表示意识以及它最高的成长。动物不会笑,树木也不会笑,那些关在头脑的笼子里的人——圣人、科学家和所谓伟大的领袖——他们也都无法笑,他们都太严肃了,而严肃是一种病,它是你的灵魂之癌,它是毁灭性的。因为我们都处于头脑的控制之下,所以它一切的创造力都替毁灭在服务。人们正在死于饥饿,头脑却试着在囤积更多的核子武器。人们正在饥饿,而头脑却试着要去登陆月球。头脑完全没有任何慈悲。对慈悲而言、对爱而言、对喜悦而言、对笑而言,一颗免于头脑枷锁的心是需要的。

心具有一个更高的价值,它在市场上没有任何用处,因为市场并不是你的庙,市场并不是你生命的意义,市场是所有人类的活动里面最低的。

当耶稣说人不能只靠面包生活,他是对的,但是头脑只能够供给面包,你能够存活,但存活并不是生命,生命需要更多的东西——欢舞、歌唱和喜悦。

因此,我想要你将每一样东西都放在它正确的位置:如果头脑和心之间有任何冲突,必须先听心的。如果爱和逻辑之间有任何冲突,那么应该由爱来决定,而不应该由逻辑来决定。逻辑无法给你任何生命的汁液,它是干枯的,它用在计算方面是好的,用在数学和科技方面是好的,但是它用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好的,用在你内在潜力的成长方面是不好的。

在你的心之上的是你的灵魂,就好像头脑是逻辑,心是爱,灵魂是静心。灵魂就是去知道你自己,藉着知道你自己去知道存在的意义。知道灵魂是将一个光带进你内在的黑暗世界,除非你的内在被点亮了,否则所有外在的光都没有用。在你里面就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和无意识,你所有的行动都将会由那个黑暗和那个盲目产生出来。

所以当我说任何反对头脑的东西,不要误解我,我并不反对头脑,我也不想要摧毁它,我想要你变成一个管弦乐团。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创造出一个交响乐,如何创造出一个综合,如何将东西摆在正确的位置,同样的乐器也可能会创造出一些地狱般的噪音。

灵魂必须是你最终的,已经没有再超过它的东西,它是在你里面的神的一部分,它能够给你那个头脑不能给予、心也不能给予的东西,它会给你宁静、给你和平、给你安详,它会给你喜乐,最后,它会给你一种不朽的感觉。当你知道灵魂,死亡就变成一个虚构的现象,生命就飞进了永恒。一个不知道他自己的灵魂的人不能够说是真正的活,他或许是一个有用的生物装置,一个机器人……

透过静心来找寻你的灵魂和你的本性。

透过爱和透过心来分享你的喜乐。一切的爱就是关于:分享你的喜乐、分享你的喜悦、分享你的欢舞和分享你的狂喜。

头脑在市场上有它本身的功能,但是当你回到家,你的头脑不应该继续喋喋不休。就好像你脱掉你上班的外套、你的帽子、你的鞋子,你应该告诉你的头脑说:现在静下来,这不是你的世界。这并不是在反对头脑,事实上,这是让头脑休息。在家里,跟你太太在一起,跟你先生在一起,跟你的小孩在一起,跟你父母在一起,跟你的朋友在一起,头脑是不需要的,需要的是一颗洋溢的心。除非有爱洋溢在一个屋子里,否则它永远无法变成一个家,它仍然只是一个屋子。如果在家里你能够找到一些静心的片刻来经验你的灵魂,它就把家提升到最高的顶峰而成为一个庙。

同样的屋子……对头脑来讲,它只是一个房子,对心来讲,它变成了个家,对灵魂来讲,它变成一个庙,屋子还是保持一样,但是你经过了蜕变——你的看法改变了,你的层面改变了,你了解的方式和看事情的方式改变了。一个不具备所有这三者的屋子是不完整的、是贫乏的。

一个不是所有这三者的人……而且这三者还必须处于很深的和谐之中——头脑服务心,心服务灵魂,灵魂属于遍布整个存在的智慧……人们称之为神,我喜欢称之为神性。没有什么东西会超过它。——摘自《剃刀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