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之恋插曲:福州女人

福州女人[转帖]大家觉得写的对就来UP8

福州在经济意义是个开放城市，其实是个尴尬的城市，它既不象广东的城市一样得风气之先，又不如北京等城市一样有古风底蕴，所以福州是个又不传统又不新潮的城市。

如果一个城市都没有什么特点，那么就只好把女人作为这个城市的名片了，比如说，陕西的婆姨让人们认识了几个在地图上都没名字的地儿。遗憾的是，福州的这张名片也没什么耐人寻味的特色。所以，厦门打出去了，福州也没能打出去。我曾问到过福州的外地朋友，问他对福州有什么印象，他考虑良久（脑海里肯定也想过福州女人），得出答案是：福州人总是把福州念成"胡诌"。

但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即使说福州女人没什么特色，但也决不会与外地女人雷同。现在的城市，由于涌进大量的外来人口以及被流行文化的侵袭，地方特色越来越越不明显了，比如说，喜欢时尚服装喜欢化妆喜欢新潮休闲方式，这总不会是哪的地方女人的特色吧。这是现在城市女人的共性，正是这些共性淹没了个性。

福州土著女人的特色，其实在五区八县里找更明显，比如长乐，比如连江，不仅语言与福州相同（只有略微的区别，比如说语气上软一点或硬一点的区别），而且保持了老福州的各种生活特征。

在这些郊县里，你走上一圈，马上会看出这里女孩的长相有相似性。脸皮薄薄的，嘴唇薄薄的，颧骨高高的，多是单眼皮，因为现在几乎不用风吹日晒，所以皮肤白白的。整个小巧玲珑，但不会有小鸟依人的感觉，因为从眼睛可以看出来，她们是有脾气的，不会对你很有礼貌，甚至会对你有戒备心理。

要想让福州女孩对一个陌生人很热情，这是不太现实的（除非她是妓女）。这一点与北方有些热心肠的女孩是有明显的区别的。我想这一点有几个原因，一是这个地方本来就是蛮荒，没有醇厚的中原古风；二是这里不是交通要道，人们没有跟许多陌生人来往的习惯，也就不会形成一种民间的接待方式；三是这里人本来就有自私的特点，以女孩犹为甚。所以初来乍到，福州女孩会给你冷漠的感觉，这种冷漠不是上海女人的那种高人一等的冷漠，而是事不关已、没必要跟你拉关系的冷漠。

从整个中国来说，福州是边夷之地，古代交通不发达，在八姓入闽之前，不会有什么人回越过重重山峦到这里，所以土著保留了自己的文化形态，同时也对外人持戒备心理。即使后来中原文化传进来，但土著的这种心态还是流传下来，福州人对外人是戒备的，所以你不要责怪女孩子对你不热情，积习使然而已。

福州靠近海边，太平洋的风雨不仅滋润着这座城市，而且（台风）也摧残着这座城市（以前台风非常频繁，近年来有所减少），所有福州女人是受到海的洗礼的一族。但是，你不要以为她们受到海的洗礼就有海的性格，恰恰相反，她们的性格中缺少海的特性：豪放、宽容、爽朗。你说为什么？因为福建的山比海更多，层层叠叠的丘陵才更是培养她们性格的自然因素。

这些山不雄伟，也不挺拔，只是低低地连成一片，你在走山路时就会有很多奇妙的想法，就会练就你花花肠子。比如说，你在一辈子北方的大平原或高原上走，那么坦荡，人显得渺小而孤独，你会把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引为同道，所以在那里的人一般是正直和热情的。以前福建人给人奸商的感觉，就是这种自然环境造就的：它让人学会去想象，去虚构结果，想得比别人早到一步，用到商场上就会糊弄别人了。抛开经济的原因，实际上是福建人更显得精明。不可避免地，女人也受到这种影响：精明、细致，会算过来比过去。

为什么个性受到海的影响更小呢？因为他们基本上是以一种恐惧的态度来对待海的。不仅要遭受海上的台风等的袭击，而且靠海的渔民难以抗拒海的力量，每一次男人下海，女人就要在家里祈祷，诚惶诚恐，希求妈祖保佑。每一次男人带着海鲜安全而归时，女人又一次感谢神让男人摆脱海的控制。也就是说，他们对海是被动的，不是亲近海，而是要抗拒海，所以根本不能与海融为一体，无法为海的个性所感染。

在福建，受海的影响最大的是闽南。他们对海的态度比福州人要升华一个层次，因而炼就了敢打敢拼的性格，他们用一次次漂洋过海的经历向人们证实了他们摆脱的山区的影响，而福州人则离不开山的束缚。这也是福州人与厦门人在精神气质上的区别。

一般来说，看一个地方女孩的成长就可见女人的生活态度了。福州叫女孩叫"伊妹"，这里不是文化传统很深的地方，原来的女孩不会认为教育是很重要的东西，她们贪玩，认为玩到一定年纪就开始工作，比如说做生意啦，或者嫁人啦，等等，参加正式的工作在她们的观念中并不强烈。现在就业观念加强，城市里会普及教育，但在福州的郊县里，即使有的人家里还富裕，但不一定会要求女孩子一定要走考大学的路。有些女孩子年到中途辍学（不是经济原因），家长也不会很强烈地干涉，如果家长是做生意的，就会让女儿继承此业。

总而言之，这不是个文化特别受重视的地方。特别是在福州的台江区一带，做生意的女孩很多，没受什么教育，但很精明，在经济上丝毫也不含糊，有很多是从郊县上来的。这种作私营生意的女孩构成一个特色，她们仅有的一点文化是用来追求时髦的。所以如果你说福州的女孩有很强的经济意识，那你就猜到骨子里了

在城市里，福州女孩眼睛大大的，颧骨高高的，个子小小的，皮肤白白的，嗓门大大的。但有时候有一点点粗野，一点点没文化的样子。福州女孩爱漂亮，但打扮地不是很到位，与审美能力较弱有关。爱美是这些土人的天性，外面有人说福州人：宁可没饭吃，不可掉阴沟。为什么呢？饿饿肚子没关系，但掉进阴沟里就要把新衣服弄脏了。同时也反映出她们的审美层次，爱新，现在就是爱新潮。所以港台流行什么衣服发型，你在福州马上就会看得到，但这种打扮适不适合这个人就是另外一会事了。

在福建还流传一句话：好男不娶福州女。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从何时开始流传的。我问过地地道道的福州人，有先生和女士，他们的回答惊人的相似：因为福州的女孩很得到父母的宠爱，尤其是父亲的厚爱。她们是家里的是宠儿，什么事都不用做，时间一长，就变的有点懒，而懒是女孩的大忌，所以有上述民谣流传之。说到懒，我才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一个特点差点被我忽略了。因为我能看到很多勤快的女孩，比如说从小就做生意的女孩，但懒的更多，且被公认了。我记得网上有个帖子被用来形容福州的女人，结果引起众多男人的共鸣：

老婆洗澡时要量好水温，抓痒擦背；不得有贪图私欲之行为。

老婆血拼时要勇于付款，多所鼓励；不得有不情不愿之行为。

老婆上菜时要赞不绝口，多吃几碗；不得有偏食挑菜之行为。

老婆睡觉时要炎夏扇风，寒冬暖被；不得有打呼抢被之行为。

老婆给钱时要含泪感激，省吃俭用；不得有奢侈浪费之行为。

老婆无聊时要搏命演出，彩衣娱亲；不得有毫无所谓之行为。

老婆训诫时要两手贴紧，立正站好；不得有心不在焉之行为。

老婆犯错时要引咎自责，自揽黑锅；不得有连累老婆之行为。

老婆哀伤时要椎心泣血，悲痛欲绝；不得有面露微笑之行为。

老婆晚归时要耐心等候，欢颜以对；不得有大发雷霆之行为。

老婆不在时要朝思暮想，守身如玉；不得有偷鸡摸狗之行为。

老婆高兴时要张灯结彩，大肆庆祝；不得有泼洒冷水之行为。

老婆失眠时要彻夜陪伴，帮忙数羊；不得有梦见周公之行为。

老婆敷脸时要提供方法，以身试法；不得有哈哈大笑之行为。

老婆唱歌时要如沐春风，赞叹不已；不得有忍笑不禁之行为。

老婆生气时要跪地求饶，恳求开恩；不得有不理不睬之行为。

老婆打我时要任其蹂躏，谢主隆恩；不得有还手瞪眼之行为。

老婆考试时要帮忙读书，圈画重点；不得有事不关己之行为。

老婆演讲时要不时点头，深表赞同；不得有顺口反驳之行为。

老婆审问时要发誓赌咒，以表忠诚；不得有漫不经心之行为。

老婆开车时要温言教导，释其紧张；不得有增其繁扰之行为。

老婆亲亲时要热情有劲，卖力求好，不得有口齿不分之行为。

老婆痛痛时要勤买葡萄，按时热敷；不得有任其疼痛之行为。

老婆临幸时要予取予求，持之以恒；不得有力不从心之行为。

老婆不要时要泪往肚流，自行解决；不得有金钱买卖之行为

一个网友看罢，大呼："我死定了，我疯狂地爱上一个福州的伊妹"。所以我警告想做福州女婿的朋友们，要有心理准备，欲娶福州女孩，先要学会当仆人，否则后果自负。

福州伊妹在男人面前懒洋洋的，有一点点娇，有一点点指手划脚，象只可爱的小猫，将她们眼中的男人们栓的牢牢的，为她们养家糊口，为她们洗衣做饭，而她们只要打打麻将逛逛街，轻松自在，享受生活。

福州女人的懒有几个原因和类别，一是这里本来有男人出去谋生，女人在家守候的传统。如今家在连江等地的渔村中还可见，打渔赚钱是男人的事，女人只要在家里织织网，照顾好家就可以了。如果哪家女人出去讨海，那家的男人就被视为无用；而哪家的女人过个悠闲自在，哪家男人就越光荣。这一点与闽南相反，闽南的女人是勤劳了，甚至是靠讨海养活全家人，比如说惠安女就是典型。在福州，虽然现在的城市男女分工方式不一样了，但是女人喜欢悠闲自在的习惯却保留下来。

另外，在福州以及周边的长乐、福清、连江等县，很多人有海外关系，包括在台湾、香港、美国及东南亚，这些家庭的数量不在少数，因而形成了这样的家庭关系：丈夫或凭亲属关系、或偷渡到海外谋生，而妻子只要守着家，花着汇回来的钱就可以了。这部分女人是最悠闲最讲究享受的，她们有条件把懒的特点发挥到极致。除了懒，福州女人还有一点点刁蛮，即使是有文化的，但吵起架来也没一点文化品位。

福州方言在外地人眼里，有的说好听，有的说难听，没有较统一的标准，但我觉得肯定是适合于吵架的一种方言。它省略了平舌和翘舌的区别，也省略了前安和后安的区别，甚至省略了h和f的区别，l和r的区别。如果说北京人是用舌头把话卷起来往外甩，那么福州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他的舌头永远是平的，但又跟装了弹璜似的，说的话就如机枪扫射一样，又碎又急又麻利，所以福州话最靠近鸟叫。我住所周围都是民居，住着地道的土著，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幸听到这种鸟叫（吵架）），福州女人的真性情在此暴露无遗。如果举办一次不停歇的骂人比赛，福州女人可能会名列前茅（好像这也是很多地方的女人的长项）。

说福州女人懒，并不是说她什么事都不想做，成天睡觉。她们才不会那么傻，把美好的黄金岁月给睡掉。她们懒的表现是一不爱做家务，由此产生了传统上婆婆妈妈的、精明小气的福州男人，这就是所谓的东方不亮西方亮。有个故事说福州男人请刚认识的女朋友看电影，在售票处买了一张票，对女朋友说，你快点过来买，这样我们就可以坐在一起了。福州男人的这些特点其实是女人传染给的，女人有些刁蛮，管得严，就把小气的、重实利的习气给言传身教来了；女人把不爱做的鸡零狗碎的事给男人做，男人也就鸡零狗碎起来了。所以，福州男人是福州女人的一种延伸，一种体现，一面镜子。

懒的福州女人，有很多的剩余时间，拿来干什么呢？关心国家大事--是绝对不可能的。想让福州女人关心一些政治、文化、经济形势，科索沃车臣什么的，你甭想--除非你给她一百万。福州女人的必修课是--麻将。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你走在人迹少见的居民楼间，你会听到哗啦啦的声音，时而如浪卷暗礁，哗然一片；时而如春蚕食叶，绵绵不绝；又恰似暗中潜伏千军万马，蠢蠢欲动；忽尔又金戈交作，人翻马仰。在这些战场中，女人是主力军，不论是上班族还是休闲族，不论是小伊妹还是老伊姆，个个勇猛善战，巾帼不让须眉。如果说，福州人对传统文化中淫浸最深的是哪一项，那答案则非麻将莫属。

不可忽略的是福州伊姆（老太太），她是最能给外地人好印象的。我想不论我怎么陈述也不如一个外地人在福州的感受真切。网友rainbow为此专写的一片"福州伊姆"的文章，我将它摘录下来，是很有说服力的经历：

一大早，天阴沉得快要哭出来，空气中越来越浓的雨意象我满腹的心事挥之不去。我不习惯带伞，也没有要加快脚步的意思，只低着头，看细雨飘在水门仃路面上，小小的湿点子慢慢晕开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脖子上凉冰冰的。

“哎，这个珠娘囡真俊啊！”

现在要听懂这句福州话已经不需费猜测了，而我并不认为我锁着眉头的样子会好看，于是就抬起头四处张望――周围并没有别人，面前是缓缓挪移着脚步的老伊姆，她的语气是自言自语，却又分明要让我听见，她用喜欢、慈爱、鼓励的眼光看过来，看过来，那种我熟悉的福州伊姆特有的温暖的眼神，看得我眼前一寸寸湿晕起来……

几年前刚来福州时，满耳是我完全听不懂的“胡揪”土语，它不象吴侬软语那样缠绵有韵律，也不象粤语那样的漫不经心，更不象北方话那样刚硬而急迫，它听起来不急不缓，音量不高不低，却抑扬顿挫，古雅而又朴拙，有一种马上把人拉近的亲切感，我想象中古人说话的样子应该和福州人相近。

福州方言至今还保留着很多古汉语的词汇和习惯语法，很多语意只有读音而在现代汉字中已找不到恰当的字写出来。也许是我在语言上太没有天赋，也或许是我喜欢这种似懂非懂的感觉，好象洋人听京戏一样，不太懂才瞧着热闹听得有韵味。来福州好多年了，至今还说不上几句福州话，可是有几句话外地人一定很快能听懂的，因为福州人常常把它们挂在口边，那就是"伊姆"，"伊伯"，"伊佳"（大姐），"伊碟"（小弟），"伊美"（小妹）。在街上寻路问事，福州人总是"伊姥""伊伯"地称呼陌生的长者，不论富贵贫贱；呼唤年少的，则不论你是经理还是跑堂擦桌子的，都是"伊碟""伊美"的毫不生分，这就是福州民风纯朴、令人亲近的地方。

通常，在一个单位或一间办公室，年龄最小的那个人就会被大家唤作"伊碟"或者"伊美"，大学毕业后来到福州，我的名字就叫"伊美"。在办公室里，有时被上司批评会觉得挺没面子，可是如果被人唤作"伊美"，再重的指责接受起来也坦然得多了；因为我是千里之外来的"外来妹"，办公室里"伊姥"们对我就格外关照，轮换着带来自己做的各种点心，原来就脸皮薄很受不得别人的热心，可是被人唤作"伊美"，自然就象自家人一样随便了。

在医院清洗伤口，老大不小了还熬不住痛不小心哭出来的话，医生也不会嘲笑你，还“伊美，不哭，伊美，不哭”地哄，这是怎样一个纯朴的城市呀。每天回家要爬很高的楼，当我拎着大包小包采购的东西走到楼下时，已经手酸脚软没有力气了。一楼的老伊姥就会赶紧拿出凳子来让我歇一歇，一边摇着大蒲扇给我扇风，一边用粗糙的手捏着我的手心啧啧地说："伊美牙肿啊"（小妹真俊啊），刚开始我听不懂这句福州话，因为时常熬夜上火常牙疼，就被她说得很不好意思。最严重的是，我说很浅显的普通话，老伊姥也听不懂几句。可是，我还是经常坐在她的门前听她说我"牙肿"，虽然我仍不能完全明白她都说了些什么，可我明白她象哄小孩子一样的尾音“哦麽”，是对我的种种叮嘱和关切，她刻在皱纹里的慈爱的微笑是我再明白不过的母语，我用读她的眼神的方式倾听她的诉说……

有时候我是个孤僻的人，比如受委屈的时候，就对谁也不说。有时候会一个人来到公园的小河边，乘没人的时候悄悄哭一会，让宁静的河水帮我恢复平静。有一次，有一个福州伊姥就这样悄悄来到我身边，关切地问：“伊美，侣体亏丫？”（小妹，你怎么难过呢？）我说不出话来。她也不再多问，只在我对面远远地坐下来，用那种暖暖的眼神看过来，看过来，将我的忧虑慢慢溶解，下午的阳光在她的白发上勾出金边，她满是皱褶的手平放在双膝上的姿势，令我看得痴迷，仿佛回到儿时在外婆身边的日子。就这样我们没有语言，她一直无声地守着我很久很久，我突然意识到她可能误以为我要投河自尽，于是破涕为笑，而她也跟着笑起来，走过来搓着我的手心说：“伊妹笑的样子真俊啊！”然后放心地慢慢走了。

其实，她那一刻如释重负的笑容才是我见过的最灿烂最动人的笑。

在rainbow的经历里，我们看到福州女人温情的一面，这种感觉主要是老伊姆造成的。福州女人要变成老伊姆的时候才真正成熟起来，体现出宽容的、慈爱的一面，爱管小辈的事，主动给你解心理疙瘩，这一点与北京的老太太颇为相似。那是不是她把年轻时精明的一面都忘了呢？当然不会，她还保留着这种特征，只是以另外的方式表现出来。有一次，我在公车上把座位让给一个老伊姆，她感谢得不行（福州的这种风气不是很好）。当她比我提前下车时，好几次叫我：“伊弟，快过来把位子还给你坐。”我说：“我快下车了，让给别人坐没关系。”她说：“不行呀，你不过来坐我心很不安呀！”我只好过去坐。她如释重负地准备下车（好象还了我一笔钱），还一个劲地道谢。我心想这老伊姆真是“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