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三旗育新花园租房子:透过窗子看世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00:01:56
      有房就有窗,有窗才是房,这是常识。 伫立窗前,展示在眼前的是轮回的四季,与车水马龙的繁华。 将窗帘拉上,就看不到花落叶飞,就隔开了尘世的喧嚣, 还原于一种宁静,形成了一个独有的世界。
         不少人喜欢这样的宁静, 并为其想出一个很有境界的名词叫“享受孤独”。 “享受孤独”是无可非议的,生活本来就存在诸多的形态。 只是人不可能生活在真空中,谁都无法回避那窗外真实的世界。
  
  
    人是不能在房中憋闷太久的,憋闷久了也就倦了,懈怠了,
视角一但失去了多彩,思维也就随之被凝固了。 随着时间的消失,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泯灭了, 人性中本就固有的突破樊篱的渴望,心智也会不由自主地衰竭下去。       
    于是,人是需要不时地走到窗前,在拉帘推窗中,
将自己郁闷的心情适时地放飞一下, 让窗外的阳光晒一晒,思维中透出的点滴霉味。       
    人是不可能保持住创造的姿势,勤奋也不是生命的唯一底色,
追求一时的宁静,算不上从容淡定, 封闭的无欲无求,不一定就是心归平和。 其实当你真正能做到临窗极目,从繁杂中看出了简单, 从喧嚣中听出了宁静,从花落叶飞中理解了轮回, 从雨过天晴中看到了希望。 这种舒昂的视角,不仅是一时的心情,更是一种人生的气度。
   
 
    透过窗子看世界,当是我们唐人的强项。
窗里的世界,既可以是无限的广远,也可以是纤细的具体。 既可以是千古的精致画卷,也可以是当下的琐碎点滴。 从窗的惬意中,铺展开爽朗的情态, 在理性的基点上,生发出感性的憬思。
   
 
    杜甫的妙笔曾将窗外的世界描绘的这般精彩: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翠柳、黄鹂、白鹭、青天、千秋雪、万里船。 这样一组对仗工整的诗句,    表现的不仅是一个初春的盛景,也不仅仅是一个视角的诗化。    他是一种睿智,一种胸襟,是人的内心世界的一个缩影。     也就是这种昂扬向上、奋发有为的人生价值观, 传承为史书中的一脉奇香,引领后来人书写自己的人生。 先智者总是在自己的诗性中,埋下了不朽的风骨, 高蹈得让那些在物欲横流中追逐的后人而满面含羞。
  
  
    蒲松龄透过他的那扇寒窗,看到的却是另一番神鬼的世界。
一张《画皮》,描尽了人性的道德底线。 一篇《席方平》写全了人间与阴间的所有的黑暗。 《聊斋志异》虽是一个落第举子、寂寞男人的“白日梦”。 但,这样的梦,却让草根的渔夫樵子们读来大快人心, 从“妖魔鬼怪比人更可爱”中,驱散封闭于胸的腐气、晦气与浊气。
    

    英国女作家艾米莉·勃朗特,能写出那本著名的《呼啸山庄》, 也是因为她能巧妙地运用了窗,来作为她小说的喻体。 通过一扇窗传达了两种截然不同世界的对立和障碍。 让读者透过窗,看到了那种上层与下层, 文明和自然的冲突,生与死的分野。     窗外和窗内的两个世界,最后在西刺克厉夫自绝式的死亡之后, 两位主人公化作幽灵,手牵手奔跑在属于他们两人的荒野上。 他们以死的方式,摆脱了因窗而分割的文明和粗犷, 生与死的二元对立世界,最终在荒野的融合中慢慢消失。
 
   
    人的心灵,其实是很需要一扇窗来支撑的。
以前曾看过一个故事:一位年轻人因伤住院, 动弹不得以致情绪异常低落,甚至于有了轻生的念头。 病房里靠窗的是个热情的长者, 他时不时向年轻人描绘着窗外花草树木的鲜艳欲滴, 浩渺星空的神秘悠远,微风拂柳的妩媚多姿,燕舞鸟啼的善解人意。     年轻人在长者描述的一幅幅生机勃勃跳跃着无限活力的动画中, 获得了力量,解开了心结。 不久老者病逝,年轻人移到了靠窗的位置。 然而,窗还是那扇窗,窗外除了一堵破败的砖墙外, 看不到一丝美丽的景致!年轻人怔了,良久才悟出了老者的善良. 才懂得了那篇《最后一片叶》的所有要义。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捧一颗纯净的心,临窗对月。
它不仅会使你无欲无望,更会让你有感有悟。 疲惫的生命,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会被一种亮丽所敲击。 铿锵的心韵在与其无言的对视,感觉一种心的触摸。
       
    窗很小,它能装下千年的岁月,
窗很大,有时却容不下一颗心,这就是窗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