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篮球亚锦赛决赛:古代大藏经分类与古代、近现代编藏思路初探(四)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00:37:20

 

古代大藏经分类与古代、近现代编藏思路初探(四)

内容提要:

1、             对古代对汉文大藏经编藏分类以及分析

2、             古本藏经影印出版状况简介、古本藏经分类以及简评

3、             以大正藏、中华藏、佛光藏为例评近现代以及在编的藏经

4、             编藏目的、选经标准与分类方法简单的总结和分类

5、             个人关于藏经的一些设想


四、        编藏目的、入藏标准与分类方法简单的总结和分类

1、          编藏目的

就编藏目的来说,其实说起来也简单,无外乎三种种情况。“佛典作为佛法的代表,始终受到重视与尊崇。佛教传入中国,怎样才能让中国信徒原原本本、毫不走样地接受佛教的思想,是当时传教法师面临的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问题有两个层面:第一、质量层面,即’不走样’;第二、效果层面,即’能接受’。 而汉文大藏经所以形成,正是这一理路在新时期的发展。”(方广錩:《略談漢文大藏經的編藏理路及其演變(二)》)所以第一种情况可以认为佛经被视为佛、法、僧三宝之一的法宝,为让法宝长久流传,三宝之一的法宝不绝于世间,出于恭敬法宝的态度,而进行佛典的汇总以及传抄、刊刻,这是初始佛典结集的根本目的,后期藏经的编撰基本延续了这一思想。比如房山石经初始刊刻时,当时静婉法师等出于北朝时期历次灭佛以及受当时末法思潮影响(雷音洞保存的静琬的《唐贞观二年题记》和《唐贞观八年题记》提到:他们是在“已进入末法时代,抱着法灭危机感”而为。引自 桐谷征一:《房山石经的刻经形式与历史意义》)。如房山云居寺金仙公主塔背镌刻,即开元二十九年王守泰《山顶石浮屠后记》铭中所载:“大唐开元十八年,金仙长公主为奏圣上,赐大唐新旧译经四千余卷,充幽府范阳县为石经本。······又委禅师玄法岁岁通转一切经。上延宝历、永福慈王,下引怀生,同攀觉树。”(引自王安安 吴梦麟:金仙公主与云居寺《房山石经》)其中“上延宝历、永福慈王,下引怀生,同攀觉树。”则基本表述了这一目的。

第二,为祈福避祸,雕刻大藏经。如房山金仙公主塔开元二十九年王守泰《山顶石浮屠后记》铭中所载的“又委禅师玄法岁岁通转一切经。”“永福慈王”则是表述借转读“一切经”(即后世所谓的大藏经)保佑大唐皇室帝王以及江山之意。又如:《大藏板刻君臣祈告文[丁酉年(1237)行]》: “……达但之为患也, 其残忍凶暴之性, 已不可胜言矣……于是, 符仁寺之所藏《大藏经》板本, 亦扫之无遗矣……今与宰执文虎百僚等, 同发洪愿, 已署置‘句当官司’, 俾之经始。 因考厥初初创之端, 则昔显宗二年(1011), 契丹主大举兵来征, 显祖南行避难, 丹兵犹屯松岳城不退。 于是, 乃与群臣发无上大愿, 誓刻成《大藏经》板本, 然后丹兵自退, 然则大藏一也, 先后雕镂一也。”(该祈告文出自李奎报之手, 收录在《东国李相国集》卷25)(此段节选自韩国柳富铉教授:《高丽大藏经》的历史与现状),这说明高丽藏再雕本是因为当时为避契丹国之侵扰征伐,高丽国君臣发誓刻藏,借藏经之福德规避兵祸。中国历史上,自宋以后改朝换代,每个朝代官方都曾重新刊刻大藏经,其中祈福供养思想也是其主要原因。

第三,为近现代文人学者,从保存、保持、乃至总结和发扬古代文化角度,重新结集编撰大藏经,如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和新中国编撰的中华大藏经。这些专家学者,出于保护与总结文化角度、甚至有的为单纯学术研究角度来对佛典进行分类和整理,这些学者有的有佛教信仰,有的没有佛教信仰,不管有没有佛教信仰,这些专家学者的工作的认真负责态度是值得肯定的,而且也并不像以往大藏经的编撰主要由佛教徒来完成,站在历史文化的角度来看待佛典,则又为佛典研究开辟出另一块天地。从佛教教内来看,现今的出家僧人文学素质、古文修养、佛经版本知识等方面确实不如这些专家学者,而且也不想进行这项吃力不讨好、累死累活的工作,既无恒心也无毅力,更没有相应的知识储备,僧团内部也并非像古时候那样精进修行,僧人大多不读经、不阅藏,客观上教界没有“深入经藏”的需求,所以如果不改变上述状况,教界是无法完成大藏经编撰的。

2、          入藏标准

从历史上看,写本藏经的入选标准至唐释智升而大体确立,基本可以归纳为两条:(一)、凡属翻译的域外典籍,一概收入。由这条标准又衍伸出两点:可疑的、假托的一概不收,亦即疑伪经不收;虽属外道典籍,但因其亦属翻译,故也收入。(二)、凡属中华佛教撰著,仅收史传、音义、目录、法苑、仪轨等所谓“於大法裨助光扬,季代维持,实是纲要”的典籍;其他典籍,“虽涉释宗,非护法者”,则一概不收。因智升基本不收中华撰著,故后人批评智升的入藏标准,称:“经论虽备而章疏或废,则流衍无由矣。”为了弥补这一缺陷,便出现专收中华佛教撰著的别藏。

刻本藏经,大抵承袭前代的藏经而增益之。如《开宝藏》增入宋代译经及天台教典等中华撰著,《契丹藏》续增辽代佛教撰著等等。故后代的大藏经一般可以分为两个部分:正藏与续藏。正藏承袭前代藏经而来,续藏为新编入藏。当然,大藏经非一人一时所编,情况非常复杂。上面所述的只是一般情况而已。如有的大藏经有正藏而无续藏,有的大藏经新增的部分与原有的部分不作严格区分,其间又涉及翻译著作与中华撰著等,很难一概而论,在此亦不拟详述。但作为一个基本原则,后代藏经一般均涵盖被它作为底本或基础使用的前代藏经的全部典籍而增益之。

(以上选自:方广錩老师:评《大正新修大藏经》)

3、          分类方法

(1) 开元释教录

古代所编撰的大藏经,无论中原系(如开宝藏、高丽藏、赵城藏)、北传系(契丹藏),还是南传系(如崇宁藏、毗卢藏、思溪藏、碛砂藏等)基本都是按照唐释智升《开元释教录》体系进行编撰。《开元释教录》大体依照道宣的《大唐内典录》,而对于译撰各书的分类则更加精密。前此诸录只区分大小乘经律论,本录则在大小乘经律论中再加细别。如大乘经分单重合译(诸大部中有的单译,有的重译,今以大部统摄散布,故云单重合译)与单译两大类。单重合译中又分《般若》、《宝积》、《大集》、《华严》、《涅槃》五大部和部外诸经六类,大乘律自成一类,大乘论分释经与集义两类。小乘经也分单重合译与单译两大类。单重合译中又分根本四阿含--《长》、《中》、《增一》、《杂》及其他诸经五类。小乘律中分正调伏藏与调伏眷属二类,小乘论中分有部《根本身足论》等及余部诸论二类。《圣贤传记录》中分为梵本翻译集传与此方撰述集传二类。

(2) 阅藏知津

明代藕益智旭大师花费27年时间,经历八地阅藏并编撰出四十八卷《阅藏知津》(旭以年三十时,发心阅藏。次年晤壁如镐兄于博山,谆谆以义类诠次为嘱,于是每展藏时,随阅随录。凡历龙居、九华、霞漳、温陵、幽栖、石城、长水、灵峰八地,历年二十七祀,始获成稿。——《阅藏知津叙》)。《阅藏知津》内容分两大部分:前四卷为总目,后四十四卷为各书提要。在其《阅藏知津》中藕益大师提出一种新的分类法,把大藏经中的佛典,分成经、律、论、杂四部,具体如下:

1.经藏(二分):一大乘经【按台宗五时判教之顺序分为:一华严部、二方等部(方等又分为一方等显说部、二方等密咒部两类,方等密咒部又分为二:一密咒经、二密咒仪轨)、三般若部、四法华不、五涅槃部】、小乘经。

2.律藏(二分):分为一大乘律、二小乘律、另附疑似杂伪律。

3.论藏(二分):分为一大乘论【大乘论又分为一释经论(又分为二:西土、此土)、二宗经论(又分为二:西土、此土)、三诸论释(又分为二:西土、此土)】。二小乘论。

4.杂藏(二分):一西土撰述(另附外道论两部、疑伪经一部)、二此方撰述(分十五科:一忏仪、二净土、三台宗、四禅宗、五贤首宗、六慈恩宗、七密宗、八律宗、九纂集、十传记、十一护教、十二音义、十三目录、十四序赞诗歌、十五应收入藏此土撰述)。

本书首次改变自唐代智升大师所撰《开元释教录》以来之佛典编目分类方法。又日本(1880)出版《大日本校订缩刻大藏经》(缩版印刷大藏经)之分类,及我国民国时期《频伽精舍校刊大藏经》亦大体模仿《阅藏知津》之分类方法。此外,另有《小阅藏知津》四卷,乃简约本书,而纂辑其要所成者。

(3) 大正藏

《大正新修大藏经》(以下简称《大正藏》)是在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小野玄妙等人的主持下,集中日本佛教界、学术界一大批优秀学者,历时十三年(1922—1934)编辑出版。全藏100卷,计正藏55卷、续藏30卷、图像部12卷、昭和法宝总目录3卷。收录各种典籍、图像3360部,13520卷。是当时收录佛教资料最多的一部大丛书。半个多世纪以来,这部大藏经对世界佛教研究的普及与深入贡献之大,实在无与伦比。堪称佛教文献学史上一座前所未有的里程碑。1960年,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刊行会”发起重印,重印时对初印本的若干错误作了校正修订。

《大正藏》编辑体例也别创一格,经藏分为阿含、本缘、般若、法华、华严、宝积、涅槃、大集、经集、密教十类;律藏包括弥沙塞部、摩诃僧祇部、昙无德部、萨婆多部、解脱戒经(迦叶遗部)和菩萨戒等;论藏分为释经论、毗昙、中观、瑜伽、论集等五类;杂藏分为经疏、律疏、论疏、诸宗、史传、事汇、外教和目录等八类。续藏30册中除最末一册为古逸和疑似两类,专收敦煌古逸经、律、论疏和疑伪经外,其余29卷收入日本著述的续经疏、律疏、论疏、诸宗四类及悉昙。图像12册收入日本各寺院所藏历代有名佛教画像和密宗明王像、金刚像及各种曼荼罗图等363种。总目3册收入中国历代各版藏经目录和日本各寺院所藏的写本和刻本藏经目录以及大正藏勘同录、大正藏总目录、总索引、译著目录等77种,为比较实用的版本。但校核工作粗放,排印错字,错句颇多。此外,大藏经用语研究会编辑出版的《大正藏索引》,为佛教研究工作提供了很大的方便。(童玮)

(4) 佛光藏

1977年,台湾佛光山开山长老星云大师于佛光山成立「佛光大藏经编修委员会」,从事完整、大量、有系统的修藏工作,《佛光大藏经》的编印,旨在编纂一部“现代人人能读,读而易解,解而能信,信而易行”的佛教圣典,以助长佛法的延续与流传。因此,佛光藏主要编辑工作是:1.采集各版藏经;2.作文字校勘;3.考订全经;4.经文分段;5.逐句标点;6.名相释义;7.经题解说;8.经后索引;9.诸家专文。

“佛光大藏经编修委员会”重新编纂的《佛光大藏经》,分为十六大类:1.阿含藏 2.般若藏 3.禅 藏4.净土藏 5.法华藏 6.华严藏 7.唯识藏 8.秘密藏 9.声闻藏 10.律 藏11.本缘藏 12.史传藏 13.图像藏 14.仪志藏 15.艺文藏 16.杂 藏

《佛光大藏经》编纂工作主要参与人员是来自佛光山早期赴日留学的博硕士僧(如慈惠、慈容、慈怡、慈嘉、依空等法师)、佛光山佛学院的研究生、南华、佛光大学的博硕士,以及学者等。从这些人员来看,佛光藏所出相对来说有自己独特的优势。

目前看到的佛光藏已经出版的有1.阿含藏 2.般若藏 3.禅 藏4.净土藏 5.法华藏。共198册,其中入藏编纂的典籍有374部,存目有1023部,研究专文有39篇;从现有出版发行的佛光藏情况看,佛光藏有以下特点:1、纸面书与电子光盘基本一起进行编辑(光盘要慢于直面书籍)。2、新式分段和全式标点。3、注解:将文中艰涩难懂的词句,参考各类工具书,加以解释。4、题解:对一书题目的解释和介绍(包括作者、内容结构、现存等)。

从佛光藏的现出佛经来看,尚有一定改进之处。如入藏标准(般若藏中所收佛经不全,一些常见佛经并未收录)不太确定,有些校勘并不仔细(如般若藏中,金刚经的校勘以碛砂藏为底本,勘以高丽藏再雕本、乾隆藏,但有些不同之处,并未校出)

(以上参阅佛光山编藏处永明法师:谈《佛光大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