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届奥斯卡红毯:真心朋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3 01:42:31


人的一生中,谁都会相遇相识交往很多人,但真正能成为知己知心者甚少。有些人虽邂逅相遇,也不过匆匆过客;有些人虽相识一生,也仅为熟人而已;而有些人虽与你相遇相交时间不长,却能在你的人生中烙下刻痕,既便天各一方终会情恒久远,互为挂牵,这样的人才是真心朋友。
朋友一词虽含褒意,其实内涵也分层次。江湖朋友重义气,豪爽粗放却难登大雅;酒肉朋友重吃喝,毫无情感可言,俗不可耐;市井朋友重帮忙,说穿了即互相利用;唯有品如金兰,肝胆相照,情趣相投,志同道合,不为利益、私欲而割席断交者方可是真正意义的朋友。古人在交朋结友中就十分讲究人品。唐 .孟郊有诗论曰:“种树须择地,恶土变木根。结交若失人,中道生谤言。”“唯当金石交,可以贤达论。”正因如果结交不甚,会“中道生谤”,所以古往今来诸多雅士高人无不慨叹“木叶下时惊岁晚,人情阅尽见交难”,这才有了“三尺枯桐,古来长恨知音少”的伯牙因失子期而悲痛摔琴。真正的朋友,应象李白诗中描写的那样:“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在人的一生中,每个时段都会相遇相识相交一些不同层面的朋友。但细数深思你会发觉同行、同事,商界、生意人相互结为秦晋之好的屈指可数,而同学、战友结交而成的朋友最多,其情谊也最牢固久远。这是因为,小学两小无猜,中学豆蔻无忌,大学同窗无利,而战友天天于摸爬滚打中增情添谊,加之部队固有的互帮互进优良传统的熏陶,结成的友谊必然牢不可破。
记得七十年代时我在月山教书,家庭难以照看。那时的吃水要去挑,烧煤要去买,一姐一妹都已出嫁,家中的老母难以自食其力,我在本市的几位同学朋友自觉担负了我的角色。每星期都会到我家中去看望一二次,水没了去挑满,煤、米等缺了赶紧买回。冬天的老人没火烘是难熬的,七七年元旦突降鹅毛大雪,月山至安庆的公路被大雪封了不通汽车,因担心母亲,我与一同事硬从月山步行走回安庆,到家一看,母亲坐在暖和的火桶里做着针线活。原来元旦前夕一位同学朋友就给母亲送来了烤火用的木炭和木屑,这真正意义的雪中送炭情谊令我此生不敢忘怀。
还是这位雪中送炭朋友,有一年患有结石,医嘱服药期间戒酒。可朋友偏性嗜酒。一天到我家来,母亲不知,特意炒了几个下酒小菜,我看难拂他极想喝酒的欲望,就与他约定三杯为限。可三杯过后他还滴滴难舍坚持要喝,几番争执,我一气将一瓶“明光”砸向门外石头。他呆呆地望着满地的香液,默默无声地走了。母亲气得流泪说,结个朋友难上难,得罪朋友一句话,怕是再也不来了。。。可仅仅过了三天,朋友又带着母亲喜欢吃的橘子来了,这次他自觉的没有喝酒。他的结石排除后,我特意买了两瓶“汾酒”送去。
安师大读书期间,我来自农村,是班上家庭较困难的学员。那时伙食费每月14元,为了不给家里添负担,我基本不敢吃荤菜。渐渐同铺的上海籍同学王新华发现了,他每次多打一份荤菜,待吃了一会才说他菜打多了吃不下,这样就很自然而巧妙“接济”了我。后来我俩关系极好时,他干脆直接说,你这样下去读完了大学搞垮了身体,回去如何照顾伯母。于是每月替我多买5元钱饭菜票。
中文系教室处于风景幽美的芜湖赭山。每当晚自习回宿舍时,他都以上下山饿了肚子而带我出校去吃一碗小街水饺,有时校门关了就翻墙出去。我心中清楚他这样做基本是为我补身体。七十年代初“的确凉”刚刚流行,那时校园里谁有一件“的确凉”就非常时尚前卫了。望着寝室里个个学员都有了“的确凉”,我只有吞口水的份。就在大三那年暑假将要结束时,我收到了一份包裹,上海寄来的。打开一看,是王新华送我的一件“的确凉”衬衣。我明白他之所以不带到学校给我而用邮寄是知晓我的脸皮薄。面对这样的真挚情意,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唯有感动。
大学毕业后,我回安庆,他分配到当涂县委党校。令我痛惜的是,76年2月10日,他因日夜照顾其中风住院的母亲而劳累过度,清晨骑车回家途中不幸在虹口公园门口被货车撞至身亡。至今,他的形象与情意一直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难以忘却。2004年国庆同学重聚母校时我感慨万千,写下小诗以致纪念。
母校重游忆同窗,旧事历历几潸然。
读书月半翻墙去,小街水饺暖饥肠。
镜湖水畔话言志,感君赠衣情谊长。
望断孤帆天际来,一壶冰心等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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