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通缉令 西瓜影音:肝病,中医“养肝”法治疗肝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3:05:43
养肝者,养肝体也,即滋肝阴养肝血之谓也,肝病以实证居多,故世人治肝每以疏肝理气,清泻肝火等为法,实则养肝之法亦贯穿在肝病治疗的各个阶段。兹从以下方面作一探析,以求正于大方之家。
1 肝的生理功能
肝,阴中之阳脏,魂之处,血之藏,筋之主,其为风木之脏,主疏泄而藏血。疏泄指肝对于全身的气机、血液、水道、津液等方面具有疏通、畅达、宣泄的功能和特性。以保持肝本身功能和其他脏腑功能活动的重要条件。肝藏血,指肝具贮藏血液,调节血量的生理功能,即“肝主血海”也。二者是相辅相成、相互影响的,肝疏泄正常、气机调畅、血运畅达、藏血才能保障;反之也只有肝的藏血功能正常,肝血充足,肝木得养,其疏泄始能正常发挥,故前人有“肝体阴而用阳”之说。肝之藏血,其体为阴,是疏泄功能的物质基础,也是肝本身乃至其他脏腑功能活动正常进行的物质基础。朱丹溪有云:阳常有余,阴常不足,气常有余,血常不足。何况阳主动,阴主静,人体常居阳动状态之中,精血、阴气最易耗散。故此示人保护阴精,强调养阴在养生、治疗上的重要性。具体对肝脏而言,肝常行疏泄功能,居阳动状态,肝体精血则易耗散而常虚。
2 肝的病理
肝病种类繁多、变化复杂。然分言之:肝气病、肝火病、肝风病可概括肝病之大部。
肝气病主要表现为以下两种:(1)疏泄功能失常,致肝气郁结,不能疏泄肝血,则肝血不能正常濡养肝及脏腑形窍,可出现肝体亏虚之征,且肝郁日久必损伤人体正气,而肝体不足,虚体气郁自不用言。(2)疏泄太过,肝气横逆,肝气过旺则必暗耗肝体精血,而致肝体相对不足。至于肝火、肝炎皆是以肝气病为病理基础的,所以也不同程度的存在着肝体亏虚,而且某些病理改变尚可加重肝体亏虚。如肝经火盛、邪火则可灼伤人体肝阴;风动、肝气过旺亦可暗耗肝之阴血而加重肝体损伤。
3 某些药物应用
疏肝药物,因肝本性喜条达而恶抑郁,故临床对肝气病的治疗,首先采用疏的方法,有时也的确能收到药到病除之功,但是值得提出的是,有很多肝气病会出现疏之不愈或愈疏而病愈甚的现象,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肝气病既有郁或逆的表现,又有虚的表现,属于本虚标实之证。此时若再用辛香燥烈、耗气伤阴之品疏导,则会致肝体更虚,郁者更郁,逆者更逆,故清代李冠仙指出:“若夫专用破气,纵一时较快而旋即胀痛,愈发愈重,此粗工之所为,不足以言法也。”如柴胡,古有“柴胡劫肝阴”之说,当慎用之。
苦寒之品化燥伤阴,对肝火病,临床除配疏肝之外,治多以苦寒清泻肝火为主。过去皆认为苦寒易伤阳败胃,实不知苦寒亦可化燥伤阴,故吴鞠通《温病条辨》在温邪入阴而见阴虚征象时,多剔除芩、连等苦寒药物。近人陈立华等在慢迁肝治疗中亦发现久用苦寒清热之品出现饮水多,唇口焦燥起皮、舌红瘦少苔之象,停用苦寒清热解毒之品改为滋阴柔肝的一贯煎则燥象悉除。关于苦寒化燥伤阴,任应秋先生曾解释为:“寒则能缩,气血敛涩,故不能滋润而燥生”。姑且不论此解释是否妥当,但这种临床现象的确存在,显然,肝病过多应用苦寒清热之品必会耗伤肝体。
4 中医治肝病的原则
从肝脏的生理、病理、临床治疗上分析,可以发现:生理上肝常不足,病理上肝体时虚,而临床治疗上某些药物的应用又有导致肝体亏虚的可能,那么治肝之法究竟应遵循怎样的原则,如何来遣方用药呢?古人的经验也许能给人以启示。
①经方“四逆散”:关于它的功能、适应证仁者见仁,然按习用的作用为疏肝解郁、透热。方中以柴胡疏肝解郁,透解郁热为君,又配以白芍柔肝体、养肝阴,与柴胡一散一收,助其疏肝达邪,而不致升散太过耗伤肝阴。
②和剂局方的“逍遥散”:为疏肝理脾常用方剂,方中仍以柴胡为君,顺其条达之性以疏肝解郁,当归、杭芍、白术、云苓以养血柔肝健脾。在宋代崇尚辛香温燥之品的时代,以平和疏肝药柴胡却配以大剂柔润之药,足可鉴人们对肝体之养的重视。
③痛泻要方:不用辛香温燥行气之品,却以白术健脾补中,佐以杭芍养血平肝,共达养肝疏肝之功,以补养中寓疏泄之意,不疏肝而肝气自舒。
④明代张景岳创柴胡疏肝散:以疏肝理气、和血止痛见长,亦在柴胡、香附等疏肝理气药中佐以杭芍养血柔肝,以免耗伤肝体。吐血多为火胜所致,明代缪希壅在《先醒斋医学方笔记·吐血》中明确提出治吐血三要法:“宜补肝不宜伐肝,经云:‘五脏者,藏精气而不泻’者也,肝为将军之官,主藏血,吐血者,肝失其职也,养肝则肝气平,而血有所归,伐之则肝虚不能藏血,血愈不止矣”。
⑤《本草正义》的“芍药”条下:“肝秉刚强之性非借阴液以涵濡之,则暴戾恣睢,一发不可制,当其冲者,实惟脾土先蒙其害,凡心胃痛,腹满痛,胸胁刺痛,支撑胀闷无一非刚木凌脾之病。宋元以来,治此者多尚香燥气药,以刚济刚,气行而通则不痛,补不暂图目前之效。然愈燥而阴愈耗,肝愈横,频发加剧,卒至肝脾之阴两竭,而燥药且不可复施,此行气伐肝,适以变本加厉,非徒无益,而又害之矣,仲景以芍药治腹痛,一以益脾阴而摄纳至阴耗散之气,一以养肝阴而和柔刚木桀傲之威,与行气之药,直折肝家悍气者,截然两途”。
⑥清代叶桂因于“柴胡劫肝阴”而罕用柴胡,故徐灵胎对此评云:此老一生与柴胡无缘。由此可窥叶桂治肝不崇伐肝而以养肝为要。
⑦女子以肝为先天,故妇科疾患,尤以月经病常以疏肝为第一要法,然疏肝药物选择在《博青主女科》中可发现:傅山疏肝多首选芍、术、参、芪之类以养中寓疏,即使柴胡非大苦大燥之品亦很少应用。清代陈士铎更深谙此法,世论养肝者莫能及也,如人病心痛,陈氏认为“盖心气之伤,由于肝木之不足,补其肝而心君安其位矣”。药用白芍配以当归养肝平肝,人之诸痛责之肝,亦重用杭芍少佐柴胡以养肝疏肝,养中寓疏,肝气自舒,肝舒则诸痛自愈,肝木之盛,至若泻火,肝有泻青,然有直折火势易于伤正之 虚,不如抑治之平和;再如论治“多骨疽”,仍妙用白芍,盖白芍能养肝血、散肝邪、邪去血生则筋舒而病自愈。此类病案在陈氏著作中数不胜言,陈士铎真可谓集历代养肝治法之大成者也。
5 临证治验举隅
患者,女,32岁,农民,初诊:1998年3月10日。患者患“五更泻”4年余,4年来,每至五更时分左右即觉腹痛里急欲泻,泻后痛消,白日如常,每因情绪变化而致痛泻加重,前医予中药治疗,药后泄甚,昼日泄2、3次,今来诊,查体、化验未见异常,舌淡、苔白、脉弦细,诊为:五更泻,肝郁脾虚型,治予痛泻要方:炒白术90g,炒白芍60g,炒陈皮45g,防风45g,水煎服,服药3剂痛泻止,继服3剂,随访至今无复发。
体会:本病例证属肝郁脾虚,人治习加疏肝理气,固涩止泻之品,疗效欠佳,本方以白术燥湿健脾,白芍养血平肝,陈皮理气醒脾,防风散肝舒肝,四药相配,共补脾土调气机,养中寓疏,不疏肝而肝气自舒,不止泻而泻自止。
6 结语
(1)综合以上论述,可发现养肝之治绝非一家之言,历代医家对养肝之法都非常重视,养肝之法可贯穿于肝病治疗及他病治肝的各个阶段。(2)目前病毒性肝炎患病率逐渐增加,对其治法每多疏肝解郁,清热泻火解毒;某些情志抑郁类疾病,多首以辛香温燥之品疏肝理气,然而临床治愈率均偏低,故本文从各个角度论述养肝,强调养肝重要性,以期提高肝病的临床治愈率。(3)本文强调养肝重要性,目的是为了提醒人们对养肝的注意,而绝非执一而偏他,排斥他法。(4)养肝之法固然重要,然临床应用必须在中医整体观念、辨证论治的指导下应用,有是病而用是药法,而不可百病归之于此法,那决非中医辨证论治观点,亦非本文意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