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强度的符号怎么读:【辛亥逸事】休言女子非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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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年,革命阵营出现了数支女子军,若论“奔走国事百折不回者,已与各省志士媲美”(孙文语)者,应该无人可超过尹锐志、尹维峻姊妹。她们是秋瑾的女弟子,秋瑾就义后,流亡上海的光复会会员,无不以为徐锡麟、秋瑾报仇为己任。然而群龙无首,联络诸同志的任务,居然落到了十七岁的尹锐志、十二岁的尹维峻身上。之后,绍兴、武昌、上海、杭州、南京的光复,两姊妹迭立功绩,生死以之。

辛亥逸事之十六
百年前的10月10日,武昌城数声枪响,一场仓促的起事意外成功,催生了亚洲第一个共和国。本刊特辟“辛亥逸事”栏目,以讲故事的方式,再现辛亥革命发生前后的细节,勾勒出中国百年历史进程的线条。已刊发系列文章《让子弹飞》、《三位北京客的辛亥年》(上下)、《天下未乱蜀先乱》、《袍哥革命》、《断了皇帝的后路》、《绅士的败局》、《湖南的人头》、《娘子关头换王旗》等。
文_杨早(文化学者)
秋瑾的女弟子
据说,杀害秋瑾的主事者、绍兴知府贵福,死于两名少女之手。
“据知府衙内传出:在贵福被杀前两个月,有一少女到贵福家去当丫环,侍奉夫人。贵福死后,这个伶俐的丫环突然失踪。还有传说:贵福猝死当夜,有人看到两条身轻如燕的黑影,翻墙进入府内。在贵福妻子惊醒后的刹那间,她似乎看到有两个身材苗条的影子在床前一闪而过,还听到一个女声向同伴低唤:‘快走!’顿时像仙女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沈寂《盖世奇女尹氏姊妹》)
杀贵福这事,比较像传奇。要知道这一年尹氏姊妹姐姐十七岁,妹妹十二岁……关键是她们的家人后人都没提起过这件事。
尹氏姊妹是浙江嵊县人,王金发的同乡。她们一共三姐妹,大姐叫尹金仙,是最普通的浙东县民;二姐尹锐志在十三岁加入光复会;小妹尹维峻还是小学三年级年龄的时候,也让秋瑾用一种小学老师的方式,招进了光复会。
1906年,秋瑾将两姊妹召唤到上海。秋瑾显然非常钟爱这对小弟子,以她们的名字各取一字成立了“锐峻学社”,作为光复会在上海的总联络点。因为旁人不解其意,这个名称常常被传成“锐进学社”。
就在这一年,有个十七岁的嵊县青年在杭州考入弁目学堂,同时也加入了光复会。他叫周亚卫,也是在秋瑾介绍下加入的。周亚卫的同乡、同学中,一道入会的还有一个叫裘绍的。弁目学堂入会的学生很多,秋瑾当然猜不到,这两个青皮后生,将来会成为自己疼爱的尹氏姊妹的夫婿。
在秋瑾身边的一年多时间,是从小热爱自由与新知的尹氏姊妹生命中的黄金时光。她们跟着老师来了上海,又返回绍兴,结识了许多同志,日夜为革命奔忙。丁未年(1907)五月,她们被派回嵊县,准备浙东起义,攻打杭州。
很巧的是,杭州弁目学堂的周亚卫,此时已经考上了第一营正目,被派回绍兴大通学堂担任联络工作。他来绍兴时尹氏姊妹已经离去。不过,他是嵊县人,秋瑾派他回家乡协助光复会同志竺绍康组织队伍。但仍然不巧的是,周亚卫被派往嵊县乌岩镇,不在县城,再次与尹氏姊妹擦肩而过。
刚到乌岩镇,嵊县来了个人,对周亚卫说了徐锡麟蒙难、秋瑾被捕的消息。周亚卫跑回嵊县一看,机关所在地门户大开,空无一人。杭州发往嵊县的通缉名单里,有王金发、竺绍康,也有尹锐志、尹维峻,还有他的同学裘绍,但是没有周亚卫。被通缉的人都逃到上海租界去了,周亚卫倒可以安然回杭州,继续当他的第一营正目。陆军小学堂成立,他又被派去当副学长。在那里,他跟一位来自安徽的地理历史教员陈仲甫混得很熟。
“黎元洪躲到我床下”
流亡上海的光复会员,无不以为徐、秋报仇为己任。然而群龙无首,联络诸同志的任务,居然落到了十七岁的尹锐志、十二岁的尹维峻身上。
尹氏姊妹在上海街头,当了两名报贩,每天收入所得,除了维持生活,还周济周围挨饿的同志。实在挺不下去时,也接受王金发母亲寄来的小笔款子。小妹尹维峻发誓要为秋瑾报仇,自学了制造炸弹技术,就在上海就地制造炸弹。
传闻在1909年,尹氏姊妹带了十多位同志,携着自制的炸弹远赴北京,计划刺杀满廷要人,在北京等了将近一年,人地生疏,朝廷防范周密,难以动手,只得返回上海。
然而这几年中,上海光复会的势力确实一天大似一天,尤其1910年陶成章从南洋归来,在法租界平济利路重设光复会总机关,名称仍然叫“锐峻学社”,由此也可见尹氏姊妹在上海光复会中的地位。
1911年9月,尹锐志到了武昌,与第八镇新军联络,希望湖北、上海、江苏、浙江数省同时举义,长江中下游一动,清廷天下即失其半。
尹锐志在武昌,住在一位嵊县同乡家。嵊县地属绍兴府,这位同乡在外游幕,也算是“绍兴师爷”。
武昌事变,尹锐志听到消息,马上去找往常联络的新军弟兄。当日武昌官吏四散,革命军主事的是第八镇工程第八队队官吴兆麟。吴兆麟觉得自己这批人的威望声名,近不足以联络汉口西人,远不足以号召各省军民,因此他建议推举新军协统黎元洪为湖北都督。众人亦不反对,可是黎元洪不在府内,武昌城内遍寻不着。咋办?
只有尹锐志知道。她的那位同乡,正是黎元洪的幕宾,黎元洪不愿出来承事,从家中逃出来,藏在幕宾家,却没想到这位绍兴师爷府上,还寄居着一位光复会的女首领。
尹锐志当然不会替黎协统隐瞒,于是吴兆麟等一群军官拥入幕友家。传说黎元洪是被新军军官(吴兆麟或张振武)从床下拖出来的。最早也最生动的叙述,来自民初《震旦民报》上的《新空城计传奇》:
“众兵径直赶至内室搜查,到处没发现黎的踪迹,在内房里搜查的士兵,只听得木床在不断地抖动。他们在床架子上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因为床底下光线很暗,看不清楚,他们就吓唬着吆喝道:‘什么人,你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躲在床底下打哆嗦的黎氏连忙说:‘快别,别,别,我,我,我是黎元洪,我带兵时并不刻薄,你们为什么要与我为难?’黎还是不肯出来。众兵只好掀的掀床,拉的拉人,将黎从床底拖了出来。”
据说黎元洪的下属曾拿这份报纸给他看,建议他抓人封报。黎菩萨表示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若是抓人封报,反而授人口实,遂置不问。
尹锐志的小叔子周进三回忆称,大嫂亲口告诉他,黎元洪就是在嵊县老乡家被找到的,而且黎吓得躲到下面的那张床,也并非主人卧室的什么宁式大床,而是“客堂间临时所搭床铺下”—说到此,尹锐志想必自觉十分好笑,因为黎藏匿的这张临时床铺,正是这位廿一岁上海女客的眠榻。

民国元年(1912)8月,原是革命党人的浙江都督朱瑞屈从北洋政府旨意,擅自改变秋墓营造方案,使新建秋墓比原方案压低5尺,取消其中的秋瑾石像,原拟用柳亚子书写的碑文和墓志铭,弃而不用,改用朱瑞自己撰写的碑文。

1913年,农历六月初六,秋瑾牺牲6周年纪念日。秋瑾灵柩登穴入土,第二次安葬在西湖西泠桥畔。墓式为六角方塔,工制精绝,柱础均镌联对,四面皆通,中为墓穴。
敢死队女队长
武昌起义定局后,尹锐志迅即赶回上海,筹备上海光复。这几年光复会已经与沪军、吴淞海军、陆军都建立了联系。锐峻学社的中心作用日益凸现,光复军的总司令部即设于此。
上海光复前夕,几个人经常通宵不眠地抓紧赶工,制造炸弹——不只是上海光复用得着,杭州方面还要求支援炸弹手枪——直到11月2日。
尹锐志已经工作了一夜,将近天明,助手杨哲商与平智础力劝她休息一会儿,由他们两人代为操作。尹锐志刚刚入睡,正在制造的炸弹爆炸了。
整个三楼的屋顶都被掀翻。离炸药最近的是杨哲商,他被炸得全身粉碎,只剩下一个胃。平智础全身烧伤。躺在床上的尹锐志头部炸伤,惊慌之中,她直接从三楼窗户跳了下去,仗着平日训练有素,身手敏捷,居然自己拦了一辆洋车,到附近的自新医院诊治。法租界巡捕跟踪而至,把她送入广济医院,抢救无碍后又关进巡捕房。
上海光复后,陈其美交了五千元给房主作为赔偿,把尹锐志赎出来养伤。
尹维峻当天去了吴淞联络新军,赶回来却发现家中同志一死二伤,禁不得眼前发黑。尤其她与身故的杨哲商相处日久,两人渐生情愫,日常情意,都在炸药、弹壳与触发器里。
但此时顾不得这许多,第二天,杨哲商的后事还没来得及办,光复会收到消息:陈其美率敢死队攻打制造局,提前开始了上海光复之役。
攻下制造局后,失去爱人的尹维峻没有参与上海都督的内争,她一心要求参加攻打杭州之役,替秋先生报仇。据说主持上海赴杭敢死队的蒋介石不太看得上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他不知道,这位秋瑾学生身材高大,“曾任体育学堂教习,善于跳高、跳远、赛跑、投标枪,掷铁饼”,身上功夫不下于日本大森体育学校高才生王金发。而且她前一段一直奔走沪杭之间联络,与朱瑞、童保暄、周凤歧等新军领袖都很熟。她在杭州也认识了周亚卫和裘绍,只是没想过自己和姐姐日后的姻缘在这两人身上。
周亚卫是陆军小学堂筹备起义的队长之一。武昌事变后,陈仲甫起草了多篇革命檄文,交人四处张贴,其中一张,周亚卫深夜贴到了鼓楼的门房。第二天,檄文即被抚台衙门严防革党的告示覆盖,但“省垣官吏闻之悚然”。11月3日上海光复,次日午后,巡抚增韫紧急召集官绅会议,讨论浙江是否仿效苏州,宣布独立。会议中,杭州知府旗人英霖吓得失声痛哭。于是增韫决定独立,命仁和知县沈思齐即席起草独立布告。
只是革命党等不得了,就在英霖痛哭流涕之时,上海的光复会敢死队数十人已经到了杭州。女子队的队长正是尹维峻。连日来从上海运到杭州的炸弹手枪,都放在男子队长周亚卫的房间里。未来姐夫与未来小姨又打了个照面。
晚十点,攻杭之役打响。光复会敢死队直扑抚台衙门,尹维峻冲在最前列,“轰”地一声,她投出了敢死队的第一颗炸弹,百弹齐发,浙江抚署烈火熊熊。
巡抚增韫万没有料到革命党人来得如此神速。他为了安定杭州人心,11月4日上午还陪了老娘,带着妻女,步行上街,到清和坊恒丰绸缎庄、舒莲记扇庄等店铺采买东西,借以澄清他已弃城逃走的谣言。结果当夜革命党就攻进了抚署,增巡抚与妻女都在梦中落入敢死队之手。
敢死队备了四乘轿子,将巡抚一家送往羊市街福建会馆暂住,跟着就焚烧抚署,想用炸弹发火,但炸弹并不好用,几个扔出去都没炸响,有人跑出去,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三桶火油,浇上棉被,堆在暖阁里,王金发一声令下,火光烛天。
杀害您的命令,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尹维峻站在烧成一个大火堆的抚署前,心里也许在默默向恩师祷祝着。

尹维峻,与姐姐尹锐志均为秋瑾女弟子,时人将这一对姐妹与秋瑾共称为“中国近代史中女界之三杰”。
秋瑾,自称“鉴湖女侠”,提倡男女平等,常以花木兰自喻,性豪侠,1907年被清政府杀害。
沈佩贞,民国初年知名的“女政客”,是鼓吹帝制的“洪宪女臣”。

上海女子北伐敢死队队长沈警音与丈夫黄郛。
女子不参政?
杭州光复,尹维峻又马上要求参加江浙联军攻打南京,仍然担任敢死队员,攻打雨花台与中华门。这澎湃的革命激情中,多少是忧国之念,多少是伤逝之情,怕是她自己都分不清。
此时革命阵营已出现数支女子军。如沈警音为队长的“上海女子北伐敢死队”,七十余人;陈也月为队长的“女子北伐队”,数百人;还有辛素贞等发起的“女子军团”,林宗雪、张馥真组织的“上海女子国民军”,以及吴木兰创设的“女子经武同盟会”、沈佩贞组织的“女子尚武会”等等。
南京光复后,几支女子军又纷纷开到南京,要求参加北伐。然而南北议和,北伐取消。这些女子军顿然没了着落。军政当局动员女兵复员,否则政府也无法安排她们—在当时,女子参政,根本还不是一个选项。多数女兵无奈之下,或择人而嫁,或回归刚刚逃离的家庭,也有那不情愿的,留在上海组织商贸公司,却又难以维持,绝望者如张馥真更是索性遁入空门。五十年后,法名耀真的张馥真接受了社会发展史的教育,慨叹道:“妇女没有得到解放的情况下,欲求自力更生,不过是一种梦想而已。”
当然也有不甘“雌伏”者,如唐群英三闹参议院,只为民国《临时约法》不肯写入男女平权的条文;沈佩贞掌掴宋教仁,事缘同盟会改组的国民党竟然不接受女性加入。
若论“奔走国事百折不回者,已与各省志士媲美”(孙文语)者,应该无人可超过尹氏姊妹。民国约法承认女子参政权与否,她们不关心,国民党要不要女党员,更不关这两个老光复会会员的事,但南京政府成立,军政要员却没有尹氏姊妹的名字,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两位姑娘,廿一岁与十六岁,直眉瞪眼地冲进了她们参与攻陷的两江总督衙门,如今的临时大总统府。她们没有直接找孙中山,只是到了秘书长胡汉民的办公室,拍着桌子大骂:
“我们拼了命,你们享现成!有的做总统的,有的做秘书长,有的做部长,有的做都督!这样不平的事,怎么说得过去?”
的确说不过去。不过显然,男人们的建国计划里,始终没有这些女子的份儿,即使秋瑾复生,又将如何?孙中山为了安抚尹氏姊妹,给了她们一个“临时大总统府顾问”的名头,各赠川资两万元。
1913年尹氏姊妹北上进京,手头有钱,经常到处吃喝游玩。尹锐志这才认识了在北京陆军大学念书的同乡周亚卫,他与同学,也是杭州革命的死党葛敬恩、裘绍住在一起。葛敬恩出身嘉兴世家,手面阔绰,在北京上学还带着厨子,浙江小菜做得呱呱叫。尹氏姊妹常常光顾,一来二去,结成了两对姻缘。
周亚卫、尹锐志在一起三十多年,女强男弱,在东京留学时,周亚卫曾被逼得离家出走,尹锐志只好登报寻人,才将逃夫找回来。这些事情在民国军政界众所周知,1940年周亚卫在庐山主持训练团军官班,第六战区司令长官陈诚来讲课,他是浙江老乡,对着学员大揭周亚卫的老底:亚卫先生家中诸事从不过问,亚卫先生领着中将薪水,每月只有一点点零用钱,亚卫先生从来只吃人家的,夫人不准他请客吃饭……最后说:亚卫先生是我的前辈,但我说的都是事实,应该不算唐突。周亚卫也拿他没办法,只得苦笑。
尹维峻的遭遇却要悲惨得多。1919年,护法运动方兴,浙江护法军司令部设在汕头,她与丈夫裘绍奔赴汕头参加护法。总司令吕公望任命裘绍为师长,尹维峻任护法政府顾问(又是顾问)。7月16日,尹维峻怀孕已近十个月,死于家中。周亚卫的弟弟周振三说是夫妻动武,导致尹维峻小产而死。但尹维峻儿子裘振纲说,是因为浙江督军杨善德派人来行刺护法军的浙江首领,两个凶手闯入了裘、尹的住所,“当时裘绍不在家,尹一见两个凶手持凶器闯门而入,尹维峻和一名卫士立即扑上前去,同两个凶手进行剧烈搏斗,一个凶手被卫士当场打死,另一个凶手逃去。尹维峻的胸下被凶手猛踢猛撞,当场血崩早产逝世”。总之,这位九岁加入光复会的女子,比她的导师晚死十二年,只活了二十三岁。
1942年,国民政府为表统一抗战的诚意,开放党禁,允许建党参政。民国元年因不得参政而愤闯总统府的尹锐志,居然在陪都重庆,又挂出了“光复会”的招牌。尹锐志自任会长,副会长是她的丈夫周亚卫,而且各省分会都很齐备。浙江当时虽在汪伪治下,照样设立了光复会浙江分会,负责人是裘政,她妹妹尹维峻的长子。
不知道尹姊姊这样做,算不算完成了老师的一点夙愿?
清末民初趣味诗
题壁诗
欧洲人谢立三来中国,一次在四川住店时看到一首“题壁诗”:“屋内有老鼠/至少几十只/每只重三斤/或许还不止。/夜里臭虫不计其数/臭气熏天爬又咬/要是不相信/点灯起来找。”谢立三意犹未尽,给这首诗添加了一个结尾:“里里,外外,浓烈的臭味/直冲鼻孔,防不胜防/后面,猪儿吱吱叫/让人无法睡觉/还有黑压压的小东西,嗡嗡乱闹/蚊子—如果你乐意这么叫/假如这些还不够/幸好,还有跳蚤。”
论房事
据说吴稚晖曾写过一首“诗”:“血气方刚,切忌连连。二十四五,不宜天天。三十以上,要像数钱。四十出头,教堂会面。五十之后,如进佛殿。六十在望,像付房钿。六十以上,好比拜年。七十左右,解甲归田。”此“诗”的题目是《论房事》。
咏泰山
张宗昌本是一介武夫,数学学得极差,人称其有“三不知”:不知手下到底有多少士兵,不知腰里有多少银子,不知房中有多少小老婆。据说此人爱好诗文,还出过一本诗集,有一首《咏泰山》据说是他写的,不知是真是假:“远看泰山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如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教我如何不想他
有一位青年非常喜欢刘半农的《教我如何不想她》,他便到赵元任家去,想请赵介绍他认识刘半农。碰巧刘半农来赵家,赵当即介绍道:“这就是你要认识的刘半农先生。”青年起立相迎,颇感失望,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原来是这个老头啊!”刘半农颇有所感,写了一首打油诗:“教我如何不想他,请进门来喝杯茶。原来如此一老叟,教我如何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