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洞察力 pdf:别字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3:37:55

 

 

某人游灵官庙,题歪诗于壁:

走进灵官庙,看见灵官菩。
手执一条鞭,脚踏一只乎。

(自注:乎,虎也)

此诗不通至极。不仅联绵词“菩萨”不可拆开单用,而且放下现成的“虎”宇不用,用别字“乎”代替“虎”;又加注曰“乎,虎也”,实属浅薄无聊之极。有人见到后以其道反讥之,在诗后续二句云:

如此作诗人,放你狗臭匍。
(注:匍,屁声也)

明代曹元宠路过某村学,听一塾师正在讲《论语》,把“周鉴于二代,郁郁乎文哉”的后一句念成“都都平丈我”。曹走进去为之纠正,学童都吃惊地一轰而散。曹元宠特以诗记此事云;

此老方扪虱,众雏争附火。
想当训诲间,“都都平丈我”。

当时又有人写诗嘲戏此事云:

都都平丈我,学生满堂坐。
郁郁乎文哉,学生都不来!

这些诗都是用先生所念的别字入诗。

明朝画家沈石田收到友人的一封信和一盒礼品,信上写道:“送上琵琶,请笑纳。”沉画师打开礼盒一看,原来是吃的枇杷而不是乐器琵琶, 便回信道:“承惠琵琶,听之无声,食之有味。”友人读了回信,知道写了白字,十分惭愧,作打油诗自嘲:

枇杷不是此琵琶,恼恨当年识字差。
若是琵琶能结果,满城箫管尽开花。

也有人作

批把不是这琵琶,想是先生笔下差。
琵琶若是能结子,锁呐岂敢不开花。

过去,下属给上面的官员写信,无论是公函还是私函,必须写上“大人钧禀”四个字。

清代有一个县令,给巡抚写信,把“大人钧禀”写成了“大人钓禀”,“钧”字漏掉了一点。巡抚看了,在上题了一首诗退回给他:

未必他年秉大钧,垂竿顿触钓鱼心。
可怜一勺廉泉水,分赠同僚总不匀。

白字先生

从前,山东某地有个教书先生,读起诗文来,白字迭出,是远近闻名的“白字先生”。一个东家请他教书,事先与他商量好:每年给他三石租谷作学费,四千钱作伙食费,如果教一个白字,罚谷一石,教一句白字,罚钱二千。
一天,先生与东家偶然到街上闲走,看见横街牌坊一块石头上刻着:“泰山石敢当(当)”几个字,先生误读作:“秦川右取富”。东家告诉先生说:“这句全被你读白了,念你是初次,就罚谷一石吧。”
先生回到学馆,教学生读《论语》。谁知,他把“曾子曰”读作“曹子日”,把“卿大夫”读作“郷(乡)大夫”,东家告诉他:“先生,你又念了两个白字,三石谷子全罚。如今只剩四串伙食钱了,请你记着。”
又过了些日子,先生又把“季康子”误读作“李麻子”,把“五日叟”读作“王四嫂”。东家说:“先生,你读了两句白字,全年伙食钱扣完了。”先生懊恼非常,一年辛苦,白费功夫,一无所得。有人送他一首打油诗说:

三石租谷苦教徒,先被秦川又取富。
一石输在曹子曰,一石送与郷大夫。

又说:

四千伙食不为少,可惜四季全扣了,
两千赠与李麻子,二千给了王四嫂。

州官不识州

护国运动时期,顾品珍将军的表弟王敬文带着顾将军之父顾小瑜的书信求见民政厅长金利容安排他到涪州任知州,王敬文在自我介绍宣誓时,将涪字念成陪,又改成倍,众大笑不止。金厅长将此事告知顾将军,顾大笑,作打油诗道:

欲作州官不识州,时陪时倍费思筹。
家严是你好姑父,莫把小瑜作小偷。

咸丰、同治年间,嘉兴黄霁青,名安涛,是位词人。同年某生投书问候,误将“黄”写成“王”,黄霁青乃答以诗曰:

江夏琅琊末结盟, 廿头三画最分明。
他家自接周吴郑, 敝姓曾连顾孟平。
须向九秋寻菊有, 莫从四月问瓜生。
右军若招涪翁换, 孤负笼鹅道士情。

第一句用地名代姓;第二句区别字形;第三、四句用歇后藏词法;第五句以菊色指黄,是“借代暗示法”;瓜指王瓜,第六句以瓜指王,也是“借代暗示法” ,王羲之,字右军,黄庭坚,号涪翁,两处分别以字、号代姓。王曾以书法帖换道士之鹅。最后两句是“借代”和“用典”。律诗八句,用多种手法,句句紧扣“黄王之辨”,别出心裁,匠心独运。

相传,古时候有两位相公进京赶考,途中通雨,便躲进一座庙门下暂避。庙门上挂着两个字的题额,一人念道是“文朝”,另一人说是“丈庙”(“庙‘,男写作“扇”),二人争论不休。此时方丈走了出来,问明为何争执,便作了一首打油诗:

文朝丈庙两相异, 吾到东庄去化齐。
你们不是孔天于, 我也不是苏东皮。

从前,有个名叫杨永鸣的人想吃杏,当地没有.就写信请他的岳父在家乡代买。但他字迹潦草,把“杏”写成“否”,把自己的名写成“汤水鸡”。老岳父跑遏了全乡,也没买到“否”和“汤水鸡”。后来他猜想:女婿在家时爱吃杏,这“否”与”杏”,字形差不多,可能是“杏”宁之误;“汤水鸡”无疑就是“杨永呜”之误了。于是他买了几斤黄杏,托人捎给女婿,还附信写了一首打油诗:

贤婿来信要买否, 急得老汉满街跑。
买了一筐小黄杏, 不知是否不是否。
龙飞凤舞害自己, 涂鸦变成汤水鸡。

《解人颐》说,成化初年间,有两大主考取士不公,专通关节。策题“问五经同异”,“高堂生”错写 “高唐生”,有人用从前的枇杷诗套子题四句粘于壁上:

高堂不是这高唐,主考原来两眼盲。
若使高唐登讲席,也应愁煞楚襄王。

因善化县令某升为武冈刺史,所以末句这么说。按“漕督”是主管水路粮食运输的,“糟督”就成了主管酿酒的官了。

《海天琴思录》说,粤东曾鲸堂喜种菊,彭大令过访,留题七律,韵用一东,中间错用二冬,鲸堂因次其韵,戏成—律云:

丁冬花唤作丁东,试问东冬若个浓?
四矢果应分纵送.一狐何据别戎茸。
唐风凿凿原通沃,周雅雍雍本叶丰。
自是诗人吟不错。秋英落岂异春红。

旧诗句尾韵脚分一东、二冬等,有严格区别,不容混淆。此诗就是讽刺用韵混淆的。其实旧诗韵分部歧复,不甚科学,也难以分类查检。

谈迁《枣林俎》“诽调”说,有人请王介人赴宴,看那请帖,写的是王介臣,送请帖的仆人也误报了。介人赋一绝句云:

君是胡须我面麻,姓名举止不曾赊。
西家受柬东家醉,只为当年一字差。

1981年4月.《新华日报》刊载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名单,把地学部学部委员朱夏的名字,误登为“失夏”。朱夏先生看到报纸后,戏作一首绝句:

铮铮脊骨何曾断,小小头颅喜尚留。
从此金陵无酷暑,送春归去便迎秋。

70年代初期,在—次欢迎外国友人的宴会上,考古学家夏鼐先生旁边,坐的是《人民H报》的草包总编。此人经常口吐白字,一看桌上名但,便主动打招呼,叫声“夏鼎同志”。这个笑话传了出去,作家白夜写了首打油诗:

夏鼎同志你可好?夏鼐同志吓一跳:
偷我头上一个乃,还来同我打交道!

有个浪荡公子,不学无术,却花了几千两纹银,买了个县令来当。一次,他想买补品补补身子,对差人说:“你速去药店买三钱最好的鹿耳。”差人立即应命急匆匆来到一家大药铺,对老板说:“我家老爷吩咐,要三钱鹿耳。”老板皱着眉头,寻思良久道:“本店只有鹿茸,无鹿耳。”差人急得哭了起来:“小人若买不到鹿耳,依我老爷的脾气,定挨50大板!”老板见状,马上给差人解围说:“我写一张纸条给你带去,老爷见了,包你不受责打!”说罢,提笔写了首打油诗交给他:

只因读书不用功, 错把鹿耳当鹿茸。
倘若办案亦如此, 多少无辜在狱中。

差人将信将疑,拿着纸条跑了回去,交给县令。县令一看,始知自己念白了字,也就不再责怪差人了。

清朝有个监生老读白字,一天,他的一位朋友看他正在读《水浒》,便问他:“仁兄在看何书?”他答曰:“《木许》。”友人一听,十分诧异。说:“《木许》一书实未见过,请问书中所载是些什么人?”答曰:“有一季达《李逵》。手使两把大爹(斧),有万夫不当之男(勇)。”友人听罢,才知道他把字念白了,忍俊吟诗曰:

古珍本一《木许》, 姓季名达更为奇。
手使两把大板爹, 万夫不当是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