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11月份的日历:活着:从2009到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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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从2009到2010
文/端木刑天
不觉一年花落尽,从明天开始,时间踏进2010。一切都将会有新的开始——或开始,
或结束。
过去许多事,很繁很乱,欲说还休,不说也罢。总结一下这年来我的人生观变化:
最开始,我终于思考出了“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这个重大问题的精准答案,我思
考的答案是:人活着是了活得更好,希望明天比今天好,明年比今年好……所以每天
奔波劳碌,所以每天忍辱负重。当我告诉朋友们这个答案时,所有人都赞成,当然,
当时我也觉得挺对。于是人生观至此便是一变,正如张怀旧所说,我从一名立志要为
文学奋斗终身的文学小青年,迅速蜕化成了一个只觉得能赚钱便是好工作的庸俗小市
民。而我还天真地以为,我和别的那些庸俗的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想赚很多钱是为了
有朝一日可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但我想赚大钱则是有高尚目的的,比如为文学,为
时代,为百姓,为国家……
可是后来我发现,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和旁人无异,将会很快沦为目前占中国大多数
的拜金小市民。
于是,我又觉得这样不妥。我不该。
再后来,便被生活的浪潮推着向前走,没时间思考。梦想遥不可及,现实纯属装逼。
再再后来,一些朋友帮了我的忙,很感激他们。见过的,没见过的。谢谢你们。由此
我又为“朋友”这个词作个注解:见过的未必比得上没见过的;刚认识的未必不如早
认识的;女的,也许比男的更有情义、更讲义气。
最后,也就是昨天,突然大悟,觉得一切皆空。也许是这两天每天在地铁上看2小时
《红楼梦》的缘故,万千繁华到头来都是白骨累累……想想忒没意思。人活一世,受
尽千般苦,万般罪,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弱肉强食,你死我活,到最后,还不是得
化作枯骨,化作尘埃,化作灰。。。
所以想到现在的多数人,对物质的追求都未免太过了,每天起来匆匆忙忙蝇营狗苟,
都只是为了钱,为了名利,为了物质……要想寻一块净土学古人隐居吧?难。而今中
国,这样的地方哪里有?任哪地,都是王土,地价之高,令人咋舌。这个时候,我才
突然又想起顾城,想他当年即使跑到那样的异邦野岛去隐居,都还有爱妻谢烨不离不
弃,幸福啊……若不是发生后来那样一场不幸,实是神仙伴侣。
总觉得应该摒弃心中太多的杂念,尤其是对于物质的永无止尽的奢求与贪婪,这样,
每一个有思想有理想的人才能真正做得成很多的好事情,而不至于被物质所毁灭,即
使不是做房奴,也总会做车奴,做衣奴,做食奴,做X奴……肉体害了精神一生。
想到佛,想到和尚。。但是生为凡人,有父母,有责任,有爱的人和被爱的人,欠
了所有人的,终究要还,还之前,便又不能随心之所欲,痛苦不堪。史铁生《灵魂
的声音》里很多文章可能正是我此刻心情的写照。“上帝无言,万鬼狰狞”(贾平
凹书中常用语)
2009以及之前,就这样乱七八糟地过去了。想到所有努力、再怎么努力,都将成空。
。失落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