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后老板让回去上班:《我与丁玲五十年》(4)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23:40:24
(四)在和丁玲的关系朝前发展时,我也曾经有过犹豫
来西战团之前,我根本没有想到过我会恋爱,更没有想到会和丁玲谈恋爱。
西战团到西安之前的一段时间,我感到丁玲对我特别好,在生活细节上照顾我,超出了一般同志间的关爱。沿途住在群众家里,老百姓见她是个官,又是个女的,总是给她送些枣子、花生什么的,她总是留一些给我。团里工作多,每天都要演戏,搭台、拆台、搬道具、布置舞台等等,我都抢着干,所以我的棉裤、鞋子总是破得厉害,她就告诉管理员,及时给我补充,或者把她的省给我穿。我在团里能上能下,不计高低得失,别人不乐意干的事,无论巨细,我都努力去干、干好,也许由此丁玲对我产生了好的印象。
我当时没往深处想,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我开始考虑:与丁玲建立这种关系不大合适。我曾经与关系不错的王玉清、陈克寒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时陈克寒在临汾的学兵队,我和王玉清去找他。我说:“我和丁玲距离太远,这事不成,你看怎么办?”陈克寒很爽快,看问题也很尖锐,他说:“你离开西战团,杨尚昆领导的北方局就在这儿,上他那儿去。”我说:“离开西战团,我舍不得。”王玉清问我:“在西战团里,你有没有别的女同志可以考虑呢?”我说:“没有!”他们觉得,那就无能为力,没有办法了。
西战团回到延安后,中央有意调丁玲去马列学院学习,王玉清因为爱人夏革非要生产也留在延安,我因胃病频繁发作需要留延安治疗。我们几个,都要暂时离开西战团,但丁玲当时名义上还是西战团主任。
送走西战团,第三天凌晨,丁玲、王玉清和我就离开大砭沟,赶在天亮之前去马列学院报到。我和王玉清抬着行李,丁玲拿着半截蜡烛照明。当时天色微明,我们踏着石头过了延河。到达院部办公室那孔窑洞后才得知,全院同学已经在黎明前转移到七八里外的一个小山沟上课去了,于是我们三人立即又赶了去。我们在马列学院的同学有徐海东等著名的红军将领和具有丰富解放区领导工作实践的同志。学院的院长是洛甫同志。
我的胃病回延安后经常犯,一犯就得躺下来,每周几乎要躺倒两三天,医生也很难确诊。我曾经到中央机关的干部休养所休养了两三个月,当时,著名科学家高士其也住在那里,他是个很乐观的人,1928年就获得美国芝加哥大学细菌学硕士学位,1930年得病后回国,在南京中央医院任职,抗战爆发后,他带着病残的身子来到延安,尽管袭入他脑子里的细菌不断折磨他,但他总是带着笑容,说话十分幽默风趣。后来我担任休养员的党支部书记时,成为高士其的入党介绍人之一。
到马列学院后,我在上海时有个同学,这时也在延安,他跟国际防疫学会的工作人员有些关系,能从那儿弄一两听牛奶给我,丁玲给我煮好后,从山上送到山下来,我住在山下的平房。我的胃病不适应吃小米,丁玲就把她的津贴省下来,到合作社给我买烧饼,她自己吃小米饭。
那时我们的关系很自然,傍晚总在一起散步,我心里也很坦然。对于爱情,我有自己的看法。在我们的关系朝前发展时,我也曾经有过犹豫,有一次,在太原国民师范一同参加军政训练班的同学廖井丹,从山西来延安挑选干部,我为了疏远与丁玲的关系,决定随廖井丹去太原,王玉清也决定和我一起去,中央组织部批准后,我们就搬出了马列学院。但是这时阎锡山开始反共,进攻新军(决死队),我们去山西的事情就搁浅了。
明日请看:我把我和丁玲的关系如实告诉了席萍,并和席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