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一陆笙墨:如渊如尘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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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渊如尘如泪

江青手下,拥有一大帮“秀才”,论“做文章”,个个是行家里手。

张春桥、姚文元是江青手下的两位“大秀才”,掌握着舆论大权。

由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直接控制,有四个庞大的御用“写作组”(又称“大批判组”)。

一是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以笔名“梁效”(“两校”的谐音)闻名全国,一时间有“小报看大报,大报看梁效”之传言,足见“梁效”的威风。

“梁效”是在1973年10月成立的,最初叫“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批林批孔研究小组”,由当时两校的军宣队负责人迟群、谢静宜主持。他们占领了北京大学朗润园一座幽雅的小楼,组员多达三十余人。这些“秀才”们根据来自钓鱼台的指令,炮制了二百多篇文章,内中有三十多篇重点文章,成了当时的“学习文件”。他们的文章,连篇累牍在《红旗》杂志、《人民日报》发表,拥有“权威性”。除了常用的笔名“梁效”之外,还用过笔名柏青、高路、景华、安杰、秦怀文、郭平、施均、金戈、万山红、祝小章、梁小章等。

二是中共上海市委写作班子,以笔名“罗思鼎”著称(取义于雷锋名言“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罗思鼎”为“螺丝钉”的谐音),成立于1971年7月,直属张春桥、姚文元。除了常用罗思鼎笔名外,还用石仑、康立、翟青、齐永红、石一歌、史锋、史尚辉、曹思峰、梁凌益、戚承楼、靳戈、方岩梁等笔名。

三是中共中央党校写作组,笔名“唐晓文”(“党校文”的谐音),成立于1973年9月。

四是文化部写作组,笔名“初澜”,取义于“青出于蓝”,“青”即江青,“蓝”乃蓝苹,“初澜”及“出蓝”之谐音。

江青手下的御用写作组,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在中国的大大小小的报纸上、杂志上发表文章,批判孔子,批判儒家。一时间,那“大批判”的文章整版整版冒出,那势头令人记起批《海瑞罢官》的年月:

9月4日,“梁效”的《儒家和儒家的反动思想》在《北京日报》发表;

9月15日,“石仑”的《论尊儒反法》发表于上海《学习与批判》创刊号上,《红旗》第十期予以全文转载;

9月27日,“唐晓文”的《孔子是“全民教育家”吗?》发表于《人民日报》;

紧接着,《“焚书坑儒”辩》、《秦王朝建立过程中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兼论儒法论争的社会基础》、《右倾机会主义和孔子思想》、《资产阶级和儒法斗争》……一连串的“大块文章”,从那一个个“江记写作组”里炮制出来。

江青的“重点工程”,是指令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汇编了《林彪与孔孟之道》。

1974年1月12日,王洪文、江青致函毛泽东,附上《林彪与孔孟之道》,建议以中共中央名义转发全党,以在全国掀起“批林批孔”运动。

毛泽东批示:“同意转发”。

于是,1974年1月18日,中共中央转发了《林彪与孔孟之道》(材料之一),并发出了《通知》。

《通知》说:“资产阶级野心家、阴谋家、两面派、叛徒、卖国贼林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孔老二的信徒。他和历代行将灭亡的反动派一样,尊孔反法,攻击秦始皇,把孔孟之道作为阴谋篡党夺权、复辟资本主义的反动思想武器。”

《林彪与孔孟之道》(材料之一)共分八个部分:

一、效法孔子“克己复礼”,妄图复辟资本主义;

二、鼓吹“生而知之”天才论,阴谋篡党夺权;

三、宣扬“上智下愚”的唯心史观,恶毒诬蔑劳动人民;

四、宣扬“德”、“仁义”、“忠恕”,攻击无产阶级专政;

五、贩卖“中庸之道”,反对马克思主义的斗争哲学;

六、用孔孟反动的处世哲学,结党营私,大搞阴谋诡计;

七、鼓吹“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剥削阶级思想,攻击“五·七”道路;

八、教子尊孔读经,梦想建立林家世袭王朝。

江青借助于中共中央转发《林彪与孔孟之道》,大力掀起“批林批孔”浪潮。

梁效,即“两校”的谐音,是文革时期批林批孔运动中,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笔名,1973年9月4日第一次公开亮相,1976年10月“四人帮”被摧毁后,梁效也随即退出历史舞台。

  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还用过柏青、高路、景华、安杰、秦怀文、郭平、施均、金戈、万山红、祝小章、梁小章等十几个笔名,但以“梁效”的使用频率最高、名声最大。

   与同时期的“罗思鼎”(上海市委写作组)、“池恒”(《红旗》杂志写作组)、“初澜”(文化部写作组)等其他写作组相比,梁效更具有政治影响力,其消息来源也更广,名气更大,网罗的知名学者更多。

  1973年5月下旬,中共中央召开筹备十大的工作会议。25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毛泽东批驳社会上流传的“文化大革命失败了”的说法,提醒政治局,要注意抓路线,抓上层建筑,抓意识形态,要学一点历史,要批判孔子和尊儒思想[1]。   

十大后,9月4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儒家和儒家的反动思想》一文,在《北京日报》发表。这是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第一次公开亮相。两校“大批判组”其实就是梁效,它名义上是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大批判组”,实际是江青根据毛泽东的意图,抽调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有关人员,拼凑起来的御用写作班子。

  梁效,即“两校”的谐音,是文革时期批林批孔运动中,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笔名。其实,批判组还有柏青、高路、景华、安杰、秦怀文、郭平、施均、金戈、万山红、祝小章、梁小章等笔名,但以“梁效”的使用频率最高、名声最大。

   1973年10月,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成立“批林批孔研究小组”,1974年人员调整后定名为“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以“梁效”等为笔名。1976年10月,“四人帮”被摧毁后,梁效也随即退出历史舞台。

   写作组主要由驻两校的军宣队负责人迟群、谢静宜主持,另有4+4341部队一名军人任书记,清华、北大各一人任副书记。梁效分为写作组、研究组,而冯友兰等老教授在研究组(后改名注释组),主要任务是负责写作组的文章“把关”。他们先要由毛泽东直接向谢静宜下达指示和要求,然后再由谢和迟向“梁效”头头转达、贯彻;此外,他们还要根据江青等钓鱼台楼主的授意,揣测他们的意图进行写作。

   为了政治需要,梁效共撰写了219篇文章,发表的有181篇,其中三十多篇成为当时圈定的学习文件。由于文章包含着毛泽东及文革小组的“意见”,因此,文章一经发表,全国各地大小报刊必先后转载。而且,这些文章在《红旗》杂志、《人民日报》、《北京日报》、《光明日报》,《北京大学学报》、《历史研究》等重要机关报刊中都居于显赫位置。也难怪当时有“小报抄大报,大报抄梁效”的说法。

   1973年,清华大学做了一份《林彪与孔孟之道》的材料送给毛泽东。毛看后说:“清华是理工科学校,不懂这一块。”要求找一些北大的老师来整。当时的北大老师被4+4341部队的领导找去的时候,心里都很高兴。这些材料写好后,成为批林批孔运动的主导材料。[2]   梁效的代表作还有《孔丘其人》、《从〈乡党〉篇看孔老二》、《研究儒法斗争的历史经验》、《有作为的女政治家武则天》、《教育革命的方向不容篡改》、《回击右倾翻案风》、《党内确实有资产阶级──        事件剖析》、《评邓小平的买办资产阶级经济思想》、《永远按毛主席的既定方针办》等。   1976年,毛泽东批判邓小平公开化之前,梁效班子受命写了一篇《再论孔丘其人》,矛头直指邓小平的意图极为明显,有人意犹未尽,问:“能不能把孔老二描绘成身材矮小的人呢?”周一良立即回称,孔丘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决不能说矮小。   该写作班子与“罗思鼎”(上海市委写作组)、“池恒”(《红旗》杂志写作组)、“初澜”(文化部写作组)相比,更具有政治影响力,其消息来源也更广,名气更大,网罗的知名学者更多。

   1976年10月,梁效也因被十一大政治报告点名,其成员受到范围不同、程度不一、长短各异的批判、审查,并被要求说清楚其与四人帮的关系。部分人员直到1980年代初才得以“解脱”。

人员组成
  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梁效)由驻两校的军宣队负责人迟群、谢静宜主持,另有4+4341部队一名军人委任书记,清华、北大各一人委任副书记。梁效分别为写作组、研究组,写作组负责具体写作,研究组(后改名注释组)主要负责对写作组的文章进行“把关”。他们先要由毛泽东直接向谢静宜下达指示和要求,然后再由谢和迟向“梁效”头头转达、贯彻;此外,他们还要根据江青等人的授意,揣测他们的意图进行写作。

   该写作班子选拔的都是当时国内著名的文史哲专家,如范达人、何芳川、汤一介、叶朗、胡经之、冯天瑜等。他们中间有四人曾被选为第四届人大代表,一人参加中共十大,两人列名毛泽东治丧委员会,享受很高的政治待遇。哲学史家冯友兰、历史学家周一良、文学史家林庚、语言学家魏建功等曾任顾问。

所写文章
  为了当时的政治需要,梁效共撰写了219篇文章,发表的有181篇,其中三十多篇成为当时圈定的学习文件。由于文章包含着毛泽东及文革小组的“意见”,因此,文章一经发表,全国各地大小报刊必先后转载。而且,这些文章在《红旗》杂志、《人民日报》、《北京日报》、《光明日报》,《北京大学学报》、《历史研究》等重要机关报刊中都居于显赫位置,当时有“小报抄大报,大报抄梁效”的说法。   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主要文章有:   1973年9月4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儒家和儒家的反动思想》一文在《北京日报》发表;   1974年1月21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略论秦始皇的暴力》一文在《人民日报》发表;   1974年1月26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孔子是怎样利用教育进行反革命复辟活动的?》一文在《人民日报》发表;   1974年2月1日,《红旗》本年第二期转载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读柳宗元〈封建论〉》一文。本文先发表在1973年11月9日《北京日报》上。江青看后,深为欣赏,下令《红旗》转载;   1974年2月20日,梁效用不同的署名,在《北京大学学报》1974年第一期一口气发表了《林彪与孔孟之道》、《林彪再三挥舞“克己复礼”黑旗居心何在?》、《中庸之道和林彪路线的极右实质》以及《林彪鼓吹的“小国师大国”是叛徒卖国贼哲学》等文章共八篇以上,占了该期学报全部篇幅的一半左右,这是梁效的一次集中大亮相;   1974年4月1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孔丘其人》,先后在本年《红旗》第四期和《北京大学学报》第二期发表。据说此文是影射周恩来的。   1974年5月6日,柏青的《“学而优则仕”析》一文,在《光明日报》发表;   1974年5月17日,柏青的《从〈乡党〉篇看孔老二》一文,在《北京日报》发表;   1974年6月1日,梁效的《论商鞅》,在《红旗》本年第六期发表;   1974年6月19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法家代表人物介绍》在《人民日报》和《北京日报》同时发表;   1974年6月20日,施钧、金戈的《谈商鞅变法》一文在《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三期发表;同日,《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三期发表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法家代表人物介绍·吕后》;   1974年7月8日,柏青的《剥掉孔老二“博学多识”的画皮》一文在《光明日报》发表;   1974年8月20日,柏青的《坚持古为今用,研究儒法斗争》一文在《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四期发表,9月9日,《北京日报》又加以转载;同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赵高篡权与秦朝灭亡》、《论爱国主义者王安石——兼论历史上儒法之间卖国与爱国两条路线的斗争》、《论三国时期的法家路线》在《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四期发表,   1974年9月8日,《赵高篡权与秦朝灭亡》一文在《人民日报》一整版篇幅刊登,刊登时又作了许多修改;同日,梁效的《有作为的女政治家武则天》、《论贾谊》、《古代伟大的无神论者——西门豹》在《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四期发表,《有作为女政治家武则天》这篇文章的原题是《法家女皇武则天》,发表时临时改了标题;   1974年9月14日,梁效顾问冯友兰在《光明日报》发表《咏史二十五首(并序)》;   1974年9月28日,柏青在《北京日报》发表《封建末世的历史画卷——读〈红楼梦〉》;   1974年10月1日,梁效的《研究儒法斗争的历史经验》一文在《红旗》本年第十期发表;   1974年12月20日,梁效的《农民战争的伟大历史作用——学习〈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的一点体会》、《论康熙维护国家统一和抗击沙俄侵略的斗争》两篇文章,在《历史研究》本年第一期发表;   同日,闻军的《论刘禹锡的政治诗》一文发表在《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六期上,1975年2月1日《红旗》本年第二期转载;   1975年2月4日,柏青的《论王莽复辟的历史教训》一文在《北京日报》发表;   1975年2月25日,梁效的《评孔老二吹捧的子产——兼论春秋末期儒法斗争的阶级阵线》发表在《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一期;   1975年3月1日,梁效的《批判因循守旧,坚持继续革命》一文在《红旗》本年第三期发表;   1975年3月15日,梁效的《剖析孔丘的‘仁’》一文在《人民日报》发表;   1975年4月20日,梁效、闻军的《论李商隐的〈无题〉诗》在本年第二期《历史研究》上发表;   1975年4月25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评林彪所谓的“仁政”》在《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二期发表;   同日,梁效的《革命的专政,还是儒家的 “仁政”——试论太平天国在政权问题上的两条路线斗争》、《杜甫的再评论——批判杜甫研究中的尊儒思潮》在《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二期上发表;   1975年8月25日,柏青的《林彪的修正主义路线与反动的孔学》一文在《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四期发表;   1975年10月20日,梁效的《洋务运动与洋奴哲学》一文在本年第五期《历史研究》上发表;   1976年年2月13日,高路在《光明日报》头版发表小评论《孔丘之忧》;   1976年年2月15日,高路在《光明日报》头版发表小评论《“仁”的妙用》;   1976年2月24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的《再论孔丘其人》在《人民日报》和《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一期同时发表;   1976年2月,梁效编写《苏联二三十年代教育大辩论材料》;   1976年3月1日,高路的《反修必须批孔》一文刊载于《红旗》本年第三期;   1976年3月6日,梁效在《光明日报》头版头条发表《“克己复礼”再批判》一文;   1976年4月20日,梁效的《一条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路线》和高路的《“整顿”与“正名”》在《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二期发表;   1976年5月9日,高路的《尊孔反法的丑恶表演》在《北京日报》发表;   1976年6月25日,秦戈的《谣言的破产与邓小平的垮台》一文发表在《北京大学学报》本年第三期上;   1976年7月1日,高路、常戈的《评邓小平的买办资产阶级经济思想》一文发表在《红旗本年第七期》上;   1976年9月1日,梁效的《邓小平的修正主义路线与孔孟之道》一文在《红旗》本年第九期上发表;   1976年9月,梁效用工农兵名义编写的《坚持对资产阶级实行专政——列宁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战斗七年》小册子,由人民出版社出版;   1976年,九、十月间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写了《刘邦死后,吕后是如何按刘邦的既定方针办的》、《刘邦死后,他的既定方针是怎样传下去的》、《周勃是如何支持吕后的》等文章;

   1976年10月4日,梁效在《光明日报》头版头条发表《永远按毛主席的既定方针办》;

   1976年10月7日,梁效的《〈论总纲〉和克己复礼》在《人民日报》发表,这篇文章成为梁效历史上的最后一份公开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