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卡txt下载全本下载:【佳片U约】德国纳粹反思电影:《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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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纳粹反思电影:《浪潮》
[海报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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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的故事改编自发生在美国的真实事件,1967年4月,加州帕洛阿尔托市库柏莱高中的历史老师罗恩•琼斯为了让学生们亲身体会到纳粹极权运动的恐怖,他大胆的设计了一个实验,让学生们模仿纳粹党徒,在班里发起了一个微型的极权运动,没想到几天之后,就有越来越多的学生加入其中,大家逐渐陷入一种难以自拔的极权狂热中,琼斯的班级简直成了一个微型的纳粹“飞地”,直到最后琼斯给学生们播放记录纳粹暴行的图片,惊愕的学生们才戛然而止。这个别具一格的社会学实验惊世骇俗的证实了极权主义与普通人生活之间的某种必然关系,2008年,年轻的德国导演丹尼斯•甘赛尔将其改编成电影《浪潮》搬上了银幕,除了把地点从美国换到德国以外,基本上保持了整个事件的真实性(当然结尾与真实情形大相径庭)。此片一出,立即受到无数影迷追捧。甘赛尔素来以探讨政治体制与个人之间的关系为长,2004年他就推出过《希特勒的男孩》,此番重操熟悉的题材,在表现力上也是更上一层楼。
《浪潮》一片在六天内讲述了一场名为“浪潮”的微型极权主义运动从游戏般的开场、到野火般迅速蔓延、再到不可名状的狂热、直到最后死的死、抓的抓,落得惨淡收场的全过程——好在这只是一个德国高中里的课程教改实验,使得观众们得以较为从容的全盘审视之。不过管中窥豹也能以小见大,整个《浪潮》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缩微样本,生动的说明了极权主义运动的渊薮及其特性。
[剧情资料]
导演: 丹尼斯·甘塞尔
编剧: 丹尼斯·甘塞尔 / Peter Thorwarth / Todd Strasser
主演: 约根·沃格尔 / 詹妮弗·利奇 / 马克思·雷迈特 / 克里斯蒂安妮·保罗 / Frederick Lau
类型: 剧情 / 惊悚
官方网站: http://www.welle.film.de/
制片国家/地区: 德国
语言: 德语
上映日期: 2008-03-13
片长: 107 分钟
又名: 恶魔教室 / 波浪 / 挥手礼 / The Wave
浪潮的获奖情况
2008年 Istanbul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Special Prize of the Jury 丹尼斯·甘塞尔
2008年 German Film Awards Outstanding Feature Film (Bester Spielfilm) Christian Becker
2008年 German Film Awards Best Performance by an Actor in a Supporting Role (Beste darstellerische Leistung - Männliche Nebenrolle) Frederick Lau
浪潮的剧情简介
赖纳•文格尔(Jürgen Vogel 饰)是德国某所高中的老师,该学校正在进行“国家体制”的主题活动周。由于他最喜欢的“无政府主义”课被另一位老师捷足先登,因此他只能主讲“独裁统治”课程。
对于自由散漫的学生们来说,任何课程都只是为了学分而上。他们在课上大声聊天,无心听讲。文格尔别出心裁提出假想“独裁”的实验。在为期一周的实验中,文格尔被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学生们对他要绝对服从。从最初的玩乐心态,这些青年男女渐渐沉湎这个名为“浪潮”的组织中,他们体会到集体和纪律的重要性,却在不知不觉中滑向了“独裁”与“纳粹”的深渊……
本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并荣获2008年德国电影杰出剧情片和最佳男配角奖(Frederick Lau)。
[精彩影评]
它還遠沒有走開,你一不小心它就會回來
影片是德國拍的,時間放在現在的德國。而故事的原型卻來自美國。說實話,發生在美國這一事實比發生在德國更令人警醒。
雖說“人人生而自由”,但說出這一句話人類花了萬年時間。那反自由的東西源遠流長,它還遠沒有走開,你一不小心它就會回來。
原來的事件沒有像影片結尾那樣搞出人命來,但我覺得意味更加悠長。如同現實中的這位美國老師所說的:“即使把这个实验放在今天,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去你们当地的学校看看,那里找得到民主吗?”
絕好的題材,可惜導演處理的還不夠到位,只能打4顆星。
ZT纳粹速成,只需五日
他们无法理解法西斯主义,但突然间,他们成了这场运动的一部分。1967年,在美国的一所高中里,教师Ron Jones大胆地进行了一场实验:他向他的班级灌输纪律性和集体精神。“很快,事态的发展就失去了控制”,多年后,一位当时的学生回忆道。
Ron Jones束手无策。时间:1967年4月,地点:加利福尼亚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历史课,主题:第三帝国。一个学生提了个问题,为什么德国人声称,对于屠杀犹太人不知情?为什么无论农民、银行雇员、教师还是医生都声称,他们并不知道集中营里发生的惨剧?Ron Jones不知道如何回答。
下课之后,这个问题仍在Ron Jones的脑子了不断盘旋。他决定,大胆地进行一项实验。他要重建纳粹德国,一个微型的纳粹德国,就在他的教室里。他想让他的学生们亲身体会法西斯主义,不仅体会其恐怖,也体会其魅力。星期一,他站在讲台前,不同于以往,他开始向他的班级下达命令。
“Jones先生因其激进的教学方式而备受争议”,他当年的学生Phillip Neel说道,“有一次,他把我们分成两人一组,其中一人必须整天遮住眼睛活动,籍此让我们理解,什么叫信任。”还有一此,这名激进的教师禁止一部分学生,在几天时间内使用教学楼里特定的洗手间。“他想让我们体会,什么是宗族隔离”,Phillip Neel回忆道。这名当年的学生现在是电视节目制作人,目前正制作一部关于Ron Jones 实验的纪录片。
玉不琢,不成器
Jones不仅仅因其激进的教学方式闻名,他同时也是学生的好朋友。他住在一间树屋里,玩朋克音乐。但在某个星期一,他命令他的学生,端正坐姿,抬头挺胸直背,双脚平放,双手背后。接下来的是速度训练:起立,坐下,一遍遍重复。最后他让学生站到教室门外,等他发出信号后,学生们跑回座位坐下。Jones记录下了时间, 5秒,无声的5秒。而做到这一点所需的,仅仅是几分钟的练习。
Jones更进一步。他让学生阅读文章,接着开展讨论,但必须遵循严格的规则:想发言的人必须起立,站到桌旁,先说“Jones先生”,然后才允许发言。发言时必须言简意赅,口齿清楚。谁要是回答的时候心不在焉、随便应付,就必须重新回答一遍,甚至不断重复。
Jones坚持他的原则,并渐渐对结果感到惊讶。捣蛋鬼变成了榜样,他们的勇于发言,见解独特,答案明确。回答问题的也不再仅仅是那几张老面孔,无论是问题还是答案的水准有了惊人的提高。学生们注意力更集中,听讲也更专心。Jones原先以为,学生们会认为专制型的教学方式可笑,会抵触,不配合,但结果恰恰相反。要求学生们遵守纪律,服从命令很简单,意外得简单。学生也变得更加有效率。
“他是我们信任的老师”
星期二,他踏入教室,迎接他的是一片肃静。所有人在课桌后坐得笔直,虽然并没有人这么要求。他们的聚精会神,表情充满期待,没有人交头接耳。他们在等他,Ron Jones,他们的老师。他在黑板上写下:“纪律铸造力量”-“团结铸造力量”,然后开始讲课。学生们认真听讲。下课时,他用手做了一个简短的动作:手臂前伸,手掌先向上,再向下滑出一个曲线。一个波浪。Jones把这个手势定为班级的问候礼。在学校里和大街上用这个手势表明身份,身为这场运动的一份子。
Jones把这个问候礼称为“第三浪”。浪潮总是以三波的形式到来,最后一浪,即第三浪冲上沙滩时是最强劲的。没有人意识到,这个名称和“第三帝国”何等相似。
“Jones先生他是我们信任的老师。我也参加了,一切都似乎很有趣,感觉是场游戏。至少刚开始时是这样”,Neel回忆道。他当时只是觉得挺这位老师上课很有意思。
相互告发-为了集体的利益
接下来的几天,Jones仔细观察校园里的一举一动。在咖啡厅、图书馆、体操馆里,学生们见面时用“浪潮”手势打招呼。这个实验已从教室扩展到了整个校园。
星期三,Jones分发了成员卡,其中三张上有一个红色的叉。拿到这三张卡的人被委以特殊的使命:检举不遵守“浪潮”规定的人。随后,Jones又开始“布道”了,从行动,投身集体,一直说到自我堕落。他被他自己的话感染了,他摇摆于领袖和老师的双重角色之间。他为他充满干劲的学生骄傲,为他们的成绩骄傲,为他们的团结骄傲,他为他自己骄傲。
紧接着,告密的风潮到来了。他只委派了3个学生检举批评者和反对者。结果却来了20个人。他们毫无保留地告发他们拿“浪潮”开玩笑的朋友,出卖他们对“浪潮”表示怀疑的父母。一切为了集体的利益。这场运动在三天之内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命的全部。
“从那一刻起我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已经失控了”
“我当时虽然参加了,但应该算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Neel如今说道。有的学生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运动中,但也有学生从根本上反对这场运动。“一次课间,我对我最好的朋友说了一个关于‘第三浪’的笑话,结果第二天,Jones先生在所有学生面前提到了这事,从那时起我开始感到害怕。” Neel清楚,肯定是他最好的朋友告发了他。“而那时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从那一刻起我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已经失去了控制。”
当看到如此多的学生为了这场运动毫无保留地出卖朋友,Jones也感到害怕了。他必须找到一条出路,来中止这场实验。但如何才能做到?
星期四,课堂里的人数已从30人涨到了80人。新来的都逃掉了原本应去的课。Jones宣布,“第三浪”是全国性青年运动的一部分,目的在于促进国内政治体制变革。星期五中午12点,将会由总统候选人正式宣布组织的成立。学校里也会有相应的公告。
一个奇异的巧合让这个声明更加可信:时代杂志上整页刊登了一个名为“第三浪”的木器产品的广告。学生们被鼓舞了。“当时没有人对Jones先生表示一丝怀疑”,Neel回忆道。
“我们差一点就成为了优秀的纳粹”
星期五中午,学校大礼堂。超过200名学生笔直地端坐在那里,天花板上挂满了 “第三浪” 宽大的横幅。Jones作了简短的致辞,200只手臂对着他举起,做了“浪潮”问候礼。这场实验只进行了五天,却是漫长的五天。
“当然”,Neel说,“我也在场,作为外人很难想象,短短几天内形成了何种团体的压力。”
礼堂内,Ron Jones打开一台电视。出现的只有雪花。学生们等待着。屏幕上除了雪花别无他物。学生们仍然等待着。他们已经习惯了纪律和服从。几分钟后,终于有人问道:“不存在什么领袖,对不对?”礼堂里炸开了锅。Jones开始讲话,不再大声、严厉,而是柔和、带着自责:“没错,但我们差一点就成为了优秀的纳粹。”
没有人愿意提及这场实验
Jones给学生们播放了一部关于第三帝国的影片:帝国党代会、集体、纪律、服从,以及这个集体的所作所为:恐怖、暴力、毒气室。Ron Jones看着一张张不知所措的脸。最初的那个问题得到了回答。他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他说得没错。第二天,学校里笼罩的压抑的气氛。没有人愿提及这场实验。“我自己当时陷得不深。所以对我来说,这只是一次难得的经历。”但其他人从此对此只字不提,直到Philip Neel因为纪录片和他们联系。
Neel在收集材料时得知,许多人感到尴尬,居然如此轻易地被“浪潮”席卷。特别是高年级的学生,他们原本不是Jones班上的,但为了“第三浪”,他们逃了原本该上的课。“那是1967年,他们中许多人当时热衷政治”,Neel解释道。“他们参加了学运,甚至黑豹(60年代美国黑人运动)。他们当时都感到无比震惊,如此轻易就放弃了自由。”
“这个实验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是因为我们中的很多人孤独、缺乏家庭的温暖、集体的关心,缺乏对一个群体的归属感。即使把这个实验放在今天,也会得出同样的结果……去你们当地的学校看看,那里找得到民主吗?”
——Ron Jones某次采访时的回答
“浪潮”所体现的是“强权下的服从性”这一现象。著名的米尔格拉姆实验(Milgram experiment)研究的既是这一现象。
“狂热是一种灵魂的疾病”
因为不能谈国事儿,也不好聊政治,所以就谈谈外国的事儿,聊聊外国的电影和书。说前一段时间看了一部叫做《浪潮》的电影,后来又看了一本叫做《狂热分子》的书,电影是德国人拍的,书是美国人写的,讲的却是群众运动这同一件事,所以就想放在一起聊。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电影和书都是极好,但是却也都有彼此的局限和短板,毕竟群众运动这种历史大事件题材,对于创作者来说,光有野心是不够的。从这个角度来说,电影的导演和书的作者,都是我喜欢的有大老实的那种人,没有好高骛远,只求力所能及。作为电影,《浪潮》只是做到了从一个真实故事出发,从这种大历史中掰下了一小块来讲,把群众运动最初的形成反应了一个表象。而《狂热分子》则因为埃里克·霍弗毕竟是码头工人出身,很多实际的经验之谈可以说非常正确,但是缺少更确凿的实例和考证,因此书和电影都同时让人感印象深刻,发人深省,但另一方面,却总觉得彼此都差了点什么,感觉还是不那么过瘾。而把他们放在一起,却正好两个作品可以互为补充,电影是书的实证,书是电影的说明,放在一起对照着看,很多理解,结合在一起,也就又进了一步了。
“1967年,在美国加州的一所高中里,一位青年教员,为了让学生们明白什么叫法西斯,他提出铿锵有力的口号,“纪律铸造力量”、“团结铸造力量”和“行动铸造力量”搞了一场教学实验,用严苛的规条束缚学生,向他们灌输集体主义,要求他们绝对服从,遵守纪律。令人惊讶的是,学生们非常顺从,步调一致地投入其中。他们精神抖擞,穿上制服,做课间操,互相监督,很快凝聚成一个新的团体。——”41年后,这个事件被德国人改变成电影《浪潮》,但是诚如我之前所说,它毕竟描述的是一场群众运动的萌芽阶段,也毕竟是一个实验,所以它的震撼有限,作为一个像我等这种生活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的子民来说,我看完此片不由得自豪的说,这算啥,我们有比这更狠的。可是一个中学老师为什么都可以如此轻易的煽动一场小规模的群众运动呢。我想此片的意义并不完全在于提醒人们警惕纳粹思想依然存在,而是从更人性的方面讨论了所有的这一切,它从何而来。
这些生活在和平时代的年轻人,他们有比他们父辈更优越的生活,从小受到的是民主和自由的教育,他们的个性比从前的张扬,人格也受尊重得多,但是他们依然被法西斯的那一套所感染,在短短五天内,就变成了狂热分子,丧失理智之彻底,使他们自己在清醒之后也大吃一惊。在电影中,导演着重描写了几个有代表性的年轻人作为例证,而霍弗则在《狂热分子》这本书里,一一将这些潜在的皈依者指认了出来:马尔科,一个品学兼优的年轻人,有大好的前途,有漂亮出色的女友,但是他家境贫寒,和女友家境悬殊。霍弗说,“为最起码生活操劳的人,不会有时间、心情去悲愤和造梦。”“已经拥有许多而想拥有更多的人,其失意感要大于一无所有的人。”蒂姆,一个懦弱平庸的年轻人,在问题家庭中长大,缺少人关爱,得不到尊重,经常被人欺辱。在这场实验中得到最大的幸福感,也是这个团体最忠诚的皈依者,因为群众运动能够“治疗那些严重的失意者,不在于提供一种绝对的真理,或是解决他们生活上的困难,而在于能让他们摆脱了无能的自我。”以锡南为首的几个小混混,是霍弗所说的畸零人,他们虽然表面上称王称霸,但是却是主流价值观眼里的坏孩子,小流氓,是被抛弃的一群孩子,虽然在学校里也不是全无势力,但是“对于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得到再多,也不会让我们满足。”而卡罗,那个最早清醒过来,并且退出这个团体的姑娘,她的生活则是最幸福的一个,家庭富足,才貌双全,被同学和老师认可,个性十足。所以她才会本能的反感一切剥夺她个性的东西,她就像所有成人世界里的中产精英一样,有很多优点,但她的优越感也的确会令人讨厌。
这就是青春吧,绝望,失意,迷茫和看不到未来的青春。是憎恨自我,想逃离自我的青春。你当然可以在看完电影之后很轻易的说诸如我们要警惕法西斯主义,要警惕纳粹归来啊这样的话,给年轻人讲很多很多的道理,宣扬人道主义等等,但是。懦弱的蒂姆在危险时刻被锡南保护,那感觉能不幸福吗?从来不被好学生理睬的锡南竟然和马尔科合作,打出了一记好球,那感觉能不幸福吗?当绝望扎根在年轻人的心中,此时此刻,只要有一个人,挥挥手,指出一片光明的应许之地,人们就会义无反顾的跟他走。而自由,它有时候也的确不是人人可以承受的,霍弗说“自由若是软弱无力,再多的自由又有何用?”;用曾经一个热情洋溢的年轻纳粹党员的话说,他追求的就是“免于自由的自由。”你如何能让一个绝望的年轻人不为希望而狂热?你如何让一个饥饿的人不对食物充满贪婪?有些东西,它从未走远,是因为它就在我们的灵魂深处。法西斯主义从来没有远离,它是人性的一部分,它藏在每一个灵魂深处的绝望里。
“狂热是一种灵魂的疾病”,它一旦散播开就像瘟疫一样不容易消除,群众运动一旦反动起来,它的走向和控制是难把握的,在《浪潮》的最后,电影中的教师并没有像真实故事里的教师一样控制住局势,“悲愤在希望即将得到补偿的时候最为蚀骨”,而这愤怒最后导致了惨剧的发生。德国人有意给出的这个结局,似乎是在提醒人们,狂热这种东西一旦养成猛兽,是可以反噬的。在《浪潮》里让我十分吃惊的一点,是教师复制了很多纳粹控制党徒的手段,竟然是我们日常生活中被认为是正常的一部分,比如教室里重新排列桌椅的方式,比如学生们要穿校服,要喊口号,好学生和差学生被安排在一起坐,成员之间互相帮助团结,反复被宣讲的集体主义,集体荣誉感。对了,还有踢正步,踢正步的奥妙在于“让人心无二用,踢正步可以扼杀思想。踢正步可以泯灭个性。”
这些东西再熟悉不过。也让我触目惊心,看看他们都对我们干了什么?这也让我想我们的一些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如果说,这些生活在民主的国家里的孩子因为一时的蛊惑而成为了狂热分子的话,那么我们的年轻人,只能是比这些孩子更无望的年轻人,而我们的教育又是什么教育呢?我们这个国家又是在培养什么样的年轻人?我们造就了什么样的狂热分子,这片土地上有多少失意的年轻人?他们没有自由,也看不到希望,按照霍弗理论,他们都是群众运动的潜在皈依者,只要动用宣传的力量,给他们指定出一个“魔鬼”,他们就可以扑过去,用最残忍和粗暴的方式去撕咬。霍弗说,“当我们在群众运动中丧失了自我的独立性,我们就得到一种新的自由——一种无愧无疚的去恨,去恫吓,去撒谎、去凌虐、去背叛的自由。”而那些赤贫中的年轻人,他们甚至连这样的狂热也不曾持有,要么成为罪犯,要么去跳楼。
写到这里。我深感这个问题是一个无底洞,我自己的力不从心,甚至将我自己对这部书和这个电影所带给我的思考全部理清记录下来都不大可能。而他人提醒需要提防的地狱,我们正生活在其中,抬头四望,只能徒感内心更加悲凉,以我们微薄之力,我们如何能够穿透这厚厚的铁壁,唤醒我们的年轻人?我看到我身边那些我曾经厌恶的粗暴的狂热的年轻人,这一次,我看到了他们心里的绝望,自卑,懦弱和失意……而解决这一切问题,靠理论上的争执,说服,任何言辞都是没有用的,靠心理调整,自我消解其实也根本不大可能,解决这一切问题,办法其实只有一个:
给年轻人以希望。请给他们以希望。
而我,一个渺小的,微不足道的写作的人,为什么要费力气去想这些劳什子的令人痛苦的问题呢?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读了书,看了电影,半夜三更写下这么一篇文字,绕来绕去的想了这么多东西,只是因为对于我来说,只有在我解决了作为人,理清我和自己存在的这个世界的关系之后,才能够安然的活下去吧。然后呢?然后我什么也不想干,只想去寻找那么一小块地方,可以安放一张可以和爱人尽情做爱,安然老去的床,和最初的时候一样。
然后我希望我能够醒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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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2011年9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