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考本科学信网:希特勒红颜知己用美欺骗世界(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8 20:42:09

希特勒红颜知己用美欺骗世界(图)

  

    如果说希特勒用谎言欺骗了世界,那么,里芬斯塔尔则用“美”欺骗了世界。桑塔格讽刺道:“在真相和正义之间,我选择真相。而里芬斯塔尔,选择美,哪怕它伤天害理,洪水滔天。”她是世界电影史的传奇。说到世界电影史,提及纪录片,就无法回避里芬斯塔尔。

    莱妮·里芬斯塔尔,生于1902年,死于2003年,可谓长命百岁。她去世当年,在中国艺术界和思想界都引起过热烈讨论,不仅因为她是位曾祖母级的世界著名电影导演,更因为她最杰出的影片乃为纳粹主义极权统治而拍摄。

    里芬斯塔尔为世界电影史贡献了两部非凡的、史诗般的电影巨制:《意志的凯旋》和《奥林匹亚》。美国著名作家、评论家苏珊·桑塔格在1975年出版的《纽约书评》上发表长篇评论《迷人的法西斯主义》,对里芬斯塔尔进行了严厉抨击。此文几乎成为批判“法西斯主义美学”的经典之作,尽管如此,桑塔格也不得不承认里芬斯塔尔的电影“甚至是迄今最伟大的纪录片”。但里芬斯塔尔既不在乎桑塔格的“批判”,对“赞誉”也毫不领情,她压根就没把规则放在眼里。

    里芬斯塔尔自小酷爱舞蹈,却在崭露头角时摔伤了腿改行成为电影演员;接着又因超凡脱俗的容颜陷入三角恋漩涡;随后,她一脚踢飞两位情人,走上导演之路,自己执导了电影《蓝光》。从这部电影开始,里芬斯塔尔便与法西斯主义结下了不解之缘。

    电影的部分镜头需要在意大利境内拍摄,剧组进入意大利时因携带了两万多米的胶片和电影器材,需要缴纳关税。《蓝光》剧组的财务状况并不宽裕,里芬斯塔尔急中生智,立即给意大利总理墨索里尼拍去一份呼救电报。6小时后,剧组被免去关税顺利入关。时值1931年,她29岁。1932年3月24日,《蓝光》在柏林首映大获成功,并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银奖。

    此时德国正处于魏玛共和国末期,德国人到处都在热烈地谈论着希特勒。这种气氛也感染了里芬斯塔尔。《蓝光》首映前的一个月,里芬斯塔尔在柏林体育馆聆听了一次希特勒的演讲,这使她天旋地转:“我似乎觉得我面前的地球表面如同半个圆球在慢慢地伸展开来,它中间突然断裂开,一股巨大的水流从里面喷射出来,喷射的强度足以使水流直冲上天,并使地球受震动”,“我的精神完全麻木了”。

    随后,她从邮局给希特勒发出一封信:“尊敬的希特勒先生:前不久在我一生中首次参加的一次政治集会上,听了您在柏林体育场作的一次演讲,我不得不承认,您和场上听众们表现的狂热之情深深打动了我,我很想亲自同您认识一下……”此时的里芬斯塔尔并不知道,希特勒已经注意到了她,不仅看过《蓝光》,甚至看过她主演的所有影片。希特勒立刻召见了她。

    希特勒对德国人来说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我对影片中的希特勒形象进行过反复观察,他的这种“魅力”在我看来极为古怪,那种充满神经质的举动不仅征服了里芬斯塔尔,也征服了整个德国。一个有力证据便是:戈培尔夫人之所以嫁给戈培尔,乃是因为她爱上了希特勒,嫁给戈培尔就可以经常看见她的偶像了。

    这是一次充满罗曼蒂克情调的会面。希特勒面对里芬斯塔尔时显得平易近人,并迅即“爱上了”她,见面伊始就想拥抱她。里芬斯塔尔在回忆录中写道:“当他发现我不是很情愿的时候,他马上就松了手,侧着身子对着我,举起了双手,向我发誓说:‘在我完成我的事业之前,我是不允许爱上女性的。’”从此,里芬斯塔尔与希特勒之间开始了“暧昧交往”,尽管她拒不承认自己爱上了希特勒,但希特勒却以“红颜知己”待之。里芬斯塔尔成为希特勒的座上客。

    1933年1月30日,希特勒被兴登堡总统任命为德国总理。希特勒上台不久便邀请里芬斯塔尔前往帝国总理府,希望她加入政府:“我想交给您一个光荣的任务,依据您的才能也一定能够胜任这个工作。您知道,戈培尔先生现在是宣传部长……您可以协助他担任电影和艺术方面的领导工作。”但里芬斯塔尔对此表示了拒绝。这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密切合作,8月,希特勒再次将她请到总理府——里芬斯塔尔从此深深栽进法西斯主义的泥淖。

    纳粹党将于9月份在纽伦堡召开党代会,邀请里芬斯塔尔正是为了拍摄党代会纪录片。这次会议被取名为“信仰的胜利”,于是,电影的名称也叫《信仰的胜利》。片子长达1小时,于同年12月1日公映。这是里芬斯塔尔为纳粹党拍摄的第一部影片,虽然里芬斯塔尔对片子并不很满意,该片却在纳粹党人中大受欢迎。

    1934年8月,里芬斯塔尔再度接到纳粹党邀请她拍摄本年度党代会纪录片的信件。希特勒为了这部片子可是花了大价钱,无限制的经费使里芬斯塔尔组织了一个拥有36名摄影师、达170人的庞大摄制组。6天的党代会期间,里芬斯塔尔手下的摄影师穿着清一色的纳粹冲锋队制服,总共拍摄了13万米的胶片,经过5个月的剪辑,为世人留下一部有人激赏有人诟病、时长近两小时、史诗般壮丽的宏伟巨制——《意志的凯旋》,该片片头即标明“受元首委托制作”。1935年首映式结束,希特勒当即送给里芬斯塔尔一串精美钻石项链。这部巨制不久即为里芬斯塔尔带来巨大声誉,她一步跨入了世界顶级导演行列。

    由于德国国防军对里芬斯塔尔在《意志的凯旋》一片中给的镜头太少表示不满,里芬斯塔尔又于1935年度纳粹党代会期间,专门为国防军补拍了一部时长约20分钟的短片《自由之日——我们的国防军》。这是她为纳粹拍摄的第三部影片。

    就在她为希特勒拍摄的最后一部纪录片《奥林匹亚》上映不久,1939年9月1日,德国进攻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这当然不是说里芬斯塔尔制造了怎样的罪愆,但她在精神上与希特勒不仅暗通款曲,简直是心心相印:一个是在用“美”阐释极权,一个是极权主义的直接化身。

   《奥林匹亚》拍摄于1936年德国柏林举办第11届奥运会期间,国际奥委会鉴于里芬斯塔尔的巨大影响,向她发出了邀请。经过长达一年半的剪辑,影片终于完成,总长度约为3个半小时,分上下两集,上集叫《群众的节日》,下集叫《美的节日》。里芬斯塔尔亲自向希特勒提议在1938年4月20日上映,希特勒假作犹豫,随即答应了她的提议——这一天正好是希特勒的生日。《奥林匹亚》再度引起轰动,公映不久便在欧美各国巡回放映。

    里芬斯塔尔与希特勒的交往并未到此结束。二战中,她希望自己能在战争中“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当仁不让地组建了“一个电影工作组来为前线做战争报道”。1940年6月,德国占领巴黎,里芬斯塔尔给希特勒发去了贺电。直到二战后期,她还与希特勒见了最后一面。

    从里芬斯塔尔的履历不难看出,她与希特勒可谓“过从甚密”,也正是与希特勒的交往把她推到了事业的顶峰。二战结束后,里芬斯塔尔将面临什么,可想而知。出乎意料的是,盟军对她进行了4年的审查,仅冠以“纳粹同情者”予以开释。这在中国人看来简直无法想象,像她这样的经历,枪毙十次也绰绰有余。

    使里芬斯塔尔逃过劫难的正是西方文化中浸淫的“自由主义”传统。一位叫巴山姆的作家在采访里芬斯塔尔后不无奉承地写到:“里芬斯塔尔深信,艺术家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独立于物质世界。在自己的生活中,她获得了创作艺术的自由,但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确实,里芬斯塔尔是自由的:她拒绝了希特勒的情感邀约,回绝了希特勒的入阁邀请,对戈培尔的示爱公然表示厌烦。而她更大的“自由”来自于影片拍摄过程,不仅没有类似“主题先行”、“政治正确”的要求,更没有细节上的框束,即便是主管意识形态的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也从没有在她的创作过程中给过任何“指导”——何况里芬斯塔尔根本不会接受这些。她给我们呈现的永远是一脸的坚忍不拔、不屑一顾。